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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王医妃-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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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遇也点了点头,然后微微一抬手,旁边的暗卫立马“刷”的一下闪开,楚遇随手指了一个人,道:“阿蓠,试试看。”

被指的那个人是羽林卫中的队长,此时听了楚遇的话,差点一口血吐了出来。

我们是在杀你啊!杀你!你他妈竟然还拿着老子教人?!

可惜没等他将自己的血吐满一墙根,楚遇的手已经一带,然后他的身子被一股力量牵制着,忍不住从人群中跌了出来,那羽林卫队长一跌出来,就立马将自己的刀拿着送了上来,但是偏偏他的手却仿佛被黏在了一起,抬也抬不起来,只能看着江蓠的长剑被手腕一挑,仿佛轻飘飘的刺了过来。

他急的满头是汗,就算被杀也不是这种死法,现在看着简直是蠢死的。

眼看那一把剑已经刺进他的衣服,那荡漾的剑气已经在他的胸膛,只要再过一秒,自己的胸膛就会应声而穿。可是他瞬间又被那剑气一惊,这不是练剑吗?怎么还会有剑气这种事,要知道剑气这种事情那就是高手中的高手才会得到一二的,没有几十年的功力如何能得到?可是眼前的这个女人,随便怎么看也没有上二十,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

他这样一想,倒把自己的生死忘了,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那把剑稳稳的停在自己的衣服上。

他微微的松了一口气,还没松到底,楚遇却开始对着江蓠点头道:“试试远距离。”

他顿时再次恨不得跳起来!

妈的妈的妈的!这算个屁事!自己被猴子当着玩?!

他现在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身子已经被抛远,他挣扎着对着后面的人道:“他妈的!看什么看!滚上来杀啊!”

这一刺一抛却只是在眨眼的时间,那些人却只是一顿,然后急忙冲了上来。

江蓠的手已经横劈了出去。

她始终没有用惯剑的缘故,所以下手微轻,然而她对于人的身体很了解,所以下手都是极其的狠辣而果断。

而所谓“庖丁解牛”便是这般。

黑色的羽林卫顷刻冲来,楚遇终于将自己的眼一抬,然后手中的青霜剑冷然一提。

如果有剑中卓绝的高手一看,肯定会惊叹于这随便一剑的精妙卓绝,在所有的剑势中,“提”是最不好使用的,它对剑的控制力本身必须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然而如果他知道楚遇并不以用剑为长,那肯定会大惊失色。

“叮”的一声,羽林卫的铠甲瞬间齐齐从身体上脱落,这一剑如破浪之锥,瞬间方圆之处无人可近,横扫而去。

楚遇带着江蓠冲入黑影,暗卫再次涌上来,以极其强势的姿态切入。

江蓠被楚遇带着往前奔,看着他手中的剑飞掠,如水泊浮萍,将迎面而来的人瞬间荡开。

杀人吗?

当鲜血*辣的灼上眼角,厮杀声在耳边回荡,江蓠将自己手中的剑刺了出去,那人的鲜血粘到她的手上,她有瞬间的窒息,仿佛被某个画面惊到了一样,好似在某个地方见到过这样的血,涂满了身体的每分每寸。

楚遇道:“杀人不为压迫,而为自立。无任何的东西比生命更高贵,拿起的兵器是为了站起来,而不为暴力的快感。阿蓠,这并不是什么值得软弱的事。”

那声音一字字敲进来,没有波澜,只是在陈述,江蓠觉得刚才被晃了一下的心瞬间安定起来。

剑掠,血溅三尺,万里繁花。

这一路从剑下硬生生开出一条血路,尸体在两边铺就,然而却只能缓慢将进程推进,皇甫惊尘在后面默默的看着,心里生出挣扎,这个时候,需不需要加一把力,将他们全部杀得干干净净。

他的手微微发紧,可是一旦要将他们全部的置之于死地,那么自己埋伏在南国所有的势力都会暴露,这样一来,想要再次取得南国的信任就会成为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

楚遇一个人的性命到底值不值得?

而且江蓠身后有定安候撑腰,定安候手中的力量,那才是最令人向往的啊。

种种心思翻来覆去,可是他直到现在还是没法子做出一个决定。

楚遇和江蓠已经顺利的来到长门之外,大殿之下,顺着石阶往下,只看到道路全是铠甲,铮铮声响,一直眼延伸到更遥远的地方。

除了楚遇和江蓠,其他的人都挂了彩,而前方,却是更多的人马。

鲜血沿着剑尖滑落,然后慢慢的落到石板上,江蓠看着那些羽林卫,心里有些微的惊讶。

羽林卫虽然多,但是也聚集在容城的各个地方,就算从自己杀了正和帝开始那些人就发现,想要将消息传递下去再出兵整合而来,起码也要大半个时辰,而现在,不过两刻钟不到,怎么成了现在的这个状况?这分明就是有人提早准备了人马,只等楚遇和她在里面就来个瓮中捉鳖。

她想到了,楚遇自然也想到了。

而且,楚遇在容城的势力就算不如南国,可是也不至于连羽林卫布局的改变都不知道,从那晚带自己去船楼查探来看,就可以看出甚至连陈之虞和皇甫惊尘都在设计之中,怎么会犯这点错误?

江蓠越想便越觉得正和帝之死是个陷阱,但是这个陷阱到底是为谁而设,她猜不透。

而这个时候,前方那些密密麻麻几千的羽林卫都作了一个统一的动作,他们半跪下,将弓箭拿了下来,然后对着他们拉开了箭羽。

千万支箭,天罗地网,一旦离弦,死路一条。

章节、第二十七章

黑压压的头颅,黑压压的胳膊,黑压压的箭矢,黑压压的天色。

所有的锋芒都对向他们。

而在这瞬间,那几十名暗卫迅速的聚拢在江蓠和楚遇的面前,他们迅速的解下自己的黑色的铠甲,微微一转,已经变成了强有力的盾牌,“叮”的一声合拢在一起,在两人的面前挡出一片安全之地。

远处传来一声长久的命令:“射——”

这一声气脉悠长,这皇宫如此之大,但是这声却远远近近的次次第而来,竟然随着这呼喊而越来越清楚,这样的功力,绝非一般人能有。

然而更重要的是,这个声音虽然粗,却是个女人,而女人要做到这一点,恐怕也只有龙求月才能做到。

“咻——”

万箭齐发的一瞬间,整个天空都被这瞬间叮破而来的黑影布满,那些箭矢一路破关斩将,在檐牙高啄间留下鲜明的痕迹,一声声“叮”的声音仿佛雨点一样的落下,密密麻麻。

江明琅被那个人提在手里,看着眼前的景象,吓得尖叫出声,而呆在院子里的众人一抬头,就可以瞥见整片天空都已经被完全的覆盖,唯有那种撕裂的风声带着,将整个空气都稀薄起来,那每一支箭,都仿佛要射到他们身上一样。

“叮!”

齐齐的一声,仿佛震得整个宫殿都抖了起来,从上空俯视而去,以楚遇和江蓠为中心的,密密麻麻的箭矢仿佛水藻一般的覆盖整片土地。

“推进!”

那一声嘹亮悠远的声音再次喊了起来,于是可以听见铁骑向前,呈扇形将他们紧紧的包裹住。

楚遇握住江蓠的手,瞟了一眼盾牌前面厚厚散落的箭矢,道:“以西北方为突破口前行!”

“是!”

箭矢如云,在瞬间逼了上来,扇形的范围再次缩小,虽然推进的范围很小,但是对于楚遇他们来说,每一步的差异都可能将他们断送在这里。

楚遇道:“护住王妃。”

他的话音一落,突然间拂袖而起,这一瞬间他成为所有人的目标,白衣招展中,那一记目光彻骨,无所畏惧。

“射!”

那一声声音再次断然喝出,从他跃起的刹那,她就可以知道这个人是整个队伍的中心,只要将他给解决了,一切都不是问题。

箭矢再次飞速的闪来,铺天盖地织成一道网,那般清晰的盖下来,宛如死路。

青锋剑如月光,一刹那横飞而起,这一剑渡过山水万程,终于在此刻渐染上点点的凌厉,初时是一抹月,然后变成一片光,这光一路蜿蜒,变成水,终成浩荡。

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嗤——”的一声,是光影交错中划开的箭矢之声,摩擦着,最终在面对那一把剑的时候轰然坠落。然而这一道剑势未落,另一道剑势却再次起来,密不透风的在瞬间将所有的攻击挡下去。

江蓠伸手拿起自己的弓箭,在指尖将弓弦一捻,然后微微试了一个角度,对着远处那个女人射了出去。

这么远的距离,她其实没有一点的把握,但是不拼一下怎么心甘?

此时那个一身黑衣的女子,正全神贯注在楚遇的身上,她从来没有想过,一个这样年轻的男子,竟然有如此的力量,这几乎是违反规则的。

是的,规则。

她表面平静,然而内心却在不断的起伏,直到听到一声惊呼:“小心!”

小心?!

她猛地回过神,只看到一道光急速的飞来,她猛地往后一退,这一退几乎用尽她所有的功力,但是即便这样,那支箭却沿着自己的耳廓擦过,一丝鲜血沿着耳垂慢慢的滑下。

她的目光直直的往江蓠所在的地方看去,但是却只看到盾牌林立,将那支箭射出的地方包裹的滴水不漏。

江蓠知道这一击不中,想要再次出手那就是难如登天了,她心中可惜,却知道现在再次出手是极其不智的。

而此时,楚遇锋芒毕露,暗卫在瞬间已经借着整个羽林卫一窒之时,快速的做出了反应,然后瞬间往西北方破开!

刀光闪!鲜血瞬间杀出来,弓箭利于远程作战,一旦距离过近,就会失去所有的优势,而他们论近身格斗,根本不是楚遇的暗卫的对手,所以在一瞬间,便如潮水退开。

扇形的攻击队伍在瞬间撕裂开一个口子,然后人群开始挤进去,硬生生在那片队伍中切割开,然后袭往西北方向。

青霜剑在楚遇的手中一挽,又一波的箭矢再次来临,楚遇的身子往上一掠,仿佛一叶清羽般的一转,箭矢在他的脚底聚集,而楚遇的脚步却在此刻落下,然后在距离的箭矢之间轻轻一点,然后旋然而起!

这一借之力,却已经让他的身体如青燕般的飞往西北方向。

而在另一波箭矢来临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回归队伍,而此刻,众人眼睁睁的看着,却没有丝毫的办法,谁又能想象得到这样的箭的攻势都无法伤他一丝一毫呢?

那个女人再次大声喊道:“准备——”

她的话语还没有说完,所有人就看见黑暗中一个白色的身影飞了出来,那些羽林卫急忙的将自己手中的弓箭一搭,然后准备迎上去!

然而,就当箭在弦上的时候,女人的声音却突然道:“慢!”

但是即使这样,她身后却还有不少的人将自己的箭放了出去,她不得不将自己身上的披风一拉,然后豁然跃起,手中的长枪飞快的一打,不躲不闪,胳膊上受了一箭,才将那些射出去的箭完全的收回来。

而那个白影最终散开,众人这才看清楚,那个白色的衣服里包裹着的,是龙宝鸽。

刚才被抓住便被制住了穴道的南国公主。

他们这么一停顿,再次转向西北角的时候,楚遇他们一行人已经消失在眼角。

女人将自己胳膊上的箭矢抽出来,然后往地下一扔,骑着马迅速往龙宝鸽那里跑去,羽林卫自动分开,她骑马到龙宝鸽面前,却发现她的身体完全的僵直,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她,却没有任何的感情。

女人用长枪将龙宝鸽挑起来,冷嗤一声:“已经是个活死人了,也好。”

她说着用长枪将龙宝鸽挑扔到人群里,然后看着楚遇他们消失的方向,道:“既然不能活捉,便杀得干干净净!他们去的方向是延新殿,那是死路,准备火箭。”

“是!”

楚遇一行人此时已经退到了延新殿内,江明樱挣了挣,怒道:“放开我!放开……”

她的一句话还没说完,嘴里已经被塞了一个东西,那东西散发着恶臭,也不知道是什么,她几乎被熏得晕了过去,想干呕都呕不出来,几乎要将她逼疯。

她哪里知道,一进来别人就嫌她闹腾得紧,便随手抓了旁边的一块布塞到她的嘴里,而这里,却是冷宫,这些步,都不知道是那些冷宫后妃裹了多久的裹足布。

江蓠一进来,便去看楚遇,她记得跟着进来的时候看过周围,这完全是死角,此处已经是皇宫西北的尽头,只有这一处宫殿,别人一追来就会将目标锁定,根本没有缓存的时间。

而她正这样想着的时候,外面已经传来嘈嘈杂杂的脚步声,然后火光有瞬间的明灭,从菱花纸糊的空隙里露出来,而此时,楚遇一伸手将她往自己的怀里一拉。

江蓠刚刚退开,一支火箭突然穿透纸糊的门户,然后直直的射来,这般的准头和感染力,所有的羽林卫中,恐怕就只有那个女人能有。

而那支箭却依然前行,竟然朝着江明樱射去,现在这个时候,谁还管她,她惊恐至极,飞快的对着旁边的人瞪大了眼求助,然而却没有任何人动手。

而她的身子根本动都不能动弹,眼见那支箭向着自己的脑袋射来,当即在猛然之间只能将自己的脖子一缩,这样的一缩,那支箭就擦着她的头皮一过,她松了一口气,但是这口气刚刚起来,她便陡然间更加睁大了双眼!

火!

烧焦的气味瞬间冒了出来。

她的发!她的头发!

她乌黑的发沾了火,因为抹了太多的桂花油,火舌瞬间腾了起来,发丝也跟着撩了起来,头皮传来入骨的疼痛,头发枯黄的卷着掉落下来。

“唔……唔……唔……”

她声嘶力竭的吼着,然而却只能发出这样简单的声音,眼泪不由自主的滚落,她几乎快晕过去了,可是那剧烈的痛却让她清醒至极。

她不要这样!不要!

她的身子倒了下去,快要痛死过去的时候看到一只脚向她踩过来,她几乎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了,屈辱?剧痛?这一刻她恨不得自己死去。

那只脚“好心”的在她的头上一一踩,一蹭,终于将所有的痛苦都阻绝了。

但是她已经痛得晕了过去。

而此刻,“叮叮叮”的声音再次传来,箭矢钉上木门,火光瞬间沿着老旧的干木舔上来,一路纵横,“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来,刹那之间,整个宫殿都被火吞噬。

腐朽的老木摇摇欲坠。

江蓠看着楚遇对着那些暗卫抬了抬手,那些暗卫迅速的一闪,接着一人扛着一具尸体出来,整整七十三具,正好是楚遇这一队人马加上江明樱的队伍。

江蓠微微诧异的看着楚遇,然而楚遇却对着江蓠微微一笑,道:“先出去再说。”

房梁开始落下,火星子溅开,楚遇挥袖帮江蓠掩住,然后往里面行去,那些暗卫将底下的一块石板抬起来,露出一个洞来,楚遇带着江蓠走下去,燃烧的横木一块块落下来,瞬间淹没下去。

江蓠和楚遇穿过黑道,前面的暗卫举着火把引路,走了大概半个时辰的时间,才到了头,前面的暗卫将旁边的一个机关一扭,然后,外面有熹微的光亮冒了出来,楚遇搂着江蓠的腰将她带了出去,然后身后的人也跟着迅速的出来。

江蓠这才打量起周围的一切,才发现这里是一个房间,那些暗卫在进来之后便悄悄的退开,整个屋子里就只剩下楚遇和江蓠二人。

江蓠此时才能静下来细细的看他,楚遇伸手将旁边的窗户轻轻打开,刚刚开出一个缝隙,便迅速的掩上。

江蓠本来有满肚子的话要问,但是看到他这个奇怪的动作,微微有些好奇,便要去看。

楚遇干咳了一下,还在想怎么措辞,然而江蓠的手已经轻轻一点,于是一扇小小的窗户便推开。

楚遇的手本来按住窗户,但是这里的窗户都设计的十分巧妙,大窗户里面嵌着小窗户,江蓠的手指刚好点在小窗户上,于是,那巴掌大的小窗户边轻轻的打开。

而江蓠也微微一呆,却没有发现对面的一架汉白玉石桥上,正有一男一女正在颠龙倒凤。

刚刚出了生死场,一下子便见到如此景象,倒是让人微微一呆。

本来江蓠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但是看到楚遇也是错愕的样子,想起刚才那般危险尚且从容,到了现在竟然有这样的表情,倒是让她感到微微的轻松。

她看着楚遇,问道:“这是什么地儿?”

楚遇已经恢复一贯从容,将那扇小窗户关上,道:“上林苑。”

------题外话------

我慢慢补字数吧~

章节、第二十八章:一天一夜

上林苑?

江蓠听了楚遇的话,只是看着他,等着他的下一句话,她的眼神依然是清凌凌,但是手心里却只剩下一把汗。

楚遇伸手抚上她的眉角,那手指此时才显出几分凉意,她的眉角在皇宫中争斗的时候微微擦破了点,他的手指无声的落下,嘴唇动了动,却最终什么都说不出。

楚遇的目光落到她的脖子上,拉着她在床上坐下,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个水晶瓶,道:“阿蓠,忍忍。”

江蓠没有说话,楚遇已经伸手拨开她的发丝,看着那些青紫的痕迹,眼神微微一压,将手中的药物慢慢的涂抹其上。

江蓠有太多的疑问,然而到了此刻,却发现什么都说不出来,该怎样问?楚遇从这里面显示出来的种种,无论从哪方面来看,都不会在段时间能够做到的,或许早在数年之前就开始了,就算她问他,他去解释,又该从何去解释?

而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突然传来敲门的声音,楚遇的手没有停,开口道:“进来吧。”

门被推开,一个素衣男子走了进来。

隔着重重的珠帘,两人的身影被笼在那里,他看不清楚,也不敢看,只能模模糊糊的感受到那种温柔的剪影,而里面的人却开口问道:“外面如何?”

这个声音,好像不是老板的……

进来的男人的念头微微一闪,自从五年前开始,他就被指派到南国,用大量的金钱收购了上林苑,并且把原来的这个皇家园林打造成了贵族子弟玩乐的场地,无所不包,打探所有的消息。而每年有段时间,而给他钱财的老板便会来到这里,只要这里的灯燃起,那么就是自己前来汇报的时候。

但是,这声音怎么也不像那个所谓的老板的,而且,老板他也见过,如果能看一看便好了,万一有人假装来套取消息怎么办?

这一刹那的心思转过,他微微犹豫,却没有回答。

楚遇的手指抚过江蓠的脖子,然后将她的发丝挽起来,免得它碰到那些药膏。

做完这些,他才注意到帘子外却是一片寂静,楚遇是什么人,他这样一站,却不说话,楚遇就知道他在疑惑,于是拍了拍手,道:“宋寅,进来。”

他的声音极轻,但是却依然传来出去,于是片刻之后,一个中年男人就走了进来,上林苑的苑主见到那个中年男人,立马道:“老板。”

宋寅却不管他,而是恭恭敬敬的半跪下,对着楚遇道:“您有什么吩咐?”

上林苑主听了这话,才发现自己刚才那才是有眼不识泰山,没想到听声音那么年轻的一个青年,竟然可以让宋寅这样的人如此恭敬,因为从和宋寅的接触中,他知道这个宋寅简直是一个经商天才,稍微一点拨,就能让整个上林苑的收益再次增高一倍。但是他同时也知道,要保持一个度才是极其困难的,既要拥有大量的钱财,而又不要让朝廷生出灭了的心思,这才是高招。

楚遇伸手拉起江蓠的手,将药膏在自己的手指上微微一捻,慢慢的将清凉的药膏轻轻的揉到江蓠的伤口上,然后重复了一下刚才自己的问题:“外面如何?”

一模一样的问题,这回他可不敢犹豫了,急忙道:“外面已经全城禁严,皇宫里面的传来的消息是南国来得九皇子等人刺杀了皇后,而他们受得是定安候的指使。现在,定安侯府已经被团团围住,而定安候妃已经承认了这件事,说是定安候有异心,早就在准备着刺杀一事。不过,那么多羽林卫,到现在却没有人进入定安候府。皇后丧事未起,但是这回正和帝却急于为龙宝鸽公主和大周的皇子完婚。”

江蓠在旁边听得一顿,这不过一夜的功夫,怎么可能就成了现在这样。皇后的黑锅固然是他们背了,但是正和帝已经死了,怎么可能再次发话?而且,对于龙宝鸽最后的状态江蓠也是知道,已经完全被楚遇点了命穴,几乎就是一个废人,只能吊命而已,怎么完婚?

一个念头忽然闪过,江蓠顿时有几分明白。

皇甫惊尘要借助力量,还有什么时候是比现在的死机更好的呢?恐怕现在不仅仅是借助力量那么简单的事情了,而是要完全的控制住这份力量,然后运用这份力量。

而龙碧华呢?龙碧华的忽然倒戈又是如何?如果她就是为了陷害定安候而来,那么为什么已经将近二十年了,到了现在才开始动手?她或许不知道正和帝已经死了的事实,可是这也完全不能构成她敢和定安候面对面的原因啊。正和帝在的时候她对定安候尚且惧怕,怎么可能到了这个时候还敢做这些事?还有,在那个冷宫中造成的虚假死相,又是为了什么?

她的脑袋里还是解不开的谜,有些东西越理越乱,最后嘈嘈杂杂揉成一团,她的心中竟然闪过一个十分奇怪的念头,这和楚遇有关,这绝对和楚遇有关。

可是,如果和他有关,他为何会将所有的好的局势推到皇甫惊尘的手里?!

而楚遇却已经慢慢的将她的手放下,对着那上林苑主吩咐道:“退下吧。”

“是。”

那个上林苑主和宋寅同时回答,然后慢慢的退出去。

等到两人退下之后,楚遇才道:“阿蓠,这一切,确实和我有关,但是还是有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现在这个时候我没有办法对你说清楚。”

江蓠的目光往窗外一瞥,糊了碧纱的窗户外,天色已经渐渐的明了,然而明明一夜没有睡,而且又在惊心动魄中走过,但是到了此刻,却是一点睡意都没有。

楚遇站了起来,对着江蓠道:“阿蓠,你先休息一下,我出去看看。”

江蓠一把拉住他的手,道:“我和你一起去。”

楚遇看了看她,沉吟一会儿,便道:“好。”

楚遇从旁边的架子上拿了两件披风披上,然后又拿了两张面具出来,道:“我们现在是上林苑那个苑主的亲戚,你叫罗月,我叫罗阳。”

江蓠点了点头,楚遇又拿了一顶帷帽给江蓠戴上,然后他自己拿了一斗笠,往自己的头上一盖,背微微一弯,这样简简单单的一弯,他仿佛瞬间矮了不少,整个人的气质顿时和刚才天差地别起来,淹没在人堆里都找不出来。

上林苑极大,但是今日却并非很热闹,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凄清,因为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恐怕没有人再敢到这等玩乐之地来花天酒地,骑马射箭。

出了上林苑的时候才发现天上已经稍微下了点雨,楚遇将自己的斗篷一压,然后从旁边和江蓠一起转入人群,往定安候府走去。江蓠紧紧的跟在楚遇的身后,随便一看,都可以听到兵器交错的声音,不一会儿就有羽林卫在大街小巷中穿过,而此时,没见过这等事情的百姓大多都悄悄的关了门,甚至连酒楼客栈也悉数打样,热闹的容城,瞬间就归为寂静。

但是这样的寂静也不至于没有人,否则两人的目标也太大了些,还是有不少大胆的看热闹的人,而现在,那些看热闹的人走得地方只有一个,定安侯府。

渐渐走近,定安侯府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两人只能挑了一个看得见的位置,然后可以看清楚那边的状况。

天空只是模糊的露了点光亮,定安侯府门前挂着的两个的大灯笼依然在亮着,而从门口的石狮子开始,羽林卫密密麻麻的码了一条长龙,而领队的,赫然是那个女人。

昨晚上因为隔得远了,所以江蓠并没有太看清楚这个女人的模样,但是现在倒是清楚了,那个女人提着一支枪,年纪看起来也有四十,但是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子强劲的气,虽然年纪不小,风吹日晒,但是依然可以看得出她本身的俏丽,如果再年轻二十岁,一定是个美人。

江蓠正在打量他,那个女人却仿佛有所感觉一样,一双眼睛利刃般的刺过来,江蓠下意识的就想收回自己的目光,然而楚遇的声音却在旁边提醒道:“看着她。”

这个女人的感觉太过灵敏,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看过去,这样反而不会引起她的疑心。

而果然,那个女人微微一扫,边迅速的将自己的目光移开,然后看向定安候府内。

而此时,离两人比较近的人已经开始谈论起来。

一个人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到了现在也还没动静?”

“怎么没动静?”另外一个人显然在这出事故开始的时候就在这里了,他急忙道,“刚才来得时候才叫厉害,一群人呼啦啦的往里面冲,但是冲进去不一会儿,非但没有看到定安候的身影,反倒一个个像是扔沙包一样被扔了出来。”

“定安候竟然也被抓了啊。”一个人沉默了一会儿,方才摇摇头叹息。

“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任你再厉害,到头来也免不了这个结局。”另外一个人道。

“不是说定安候指使自己的女儿好女婿杀了皇帝吗?”一个人奇异的问道。

“啧啧,你说,以定安候的身份,需要杀皇后干什么?别说杀皇后,便是杀皇帝也是没有意思的事。都到了这份上,他如果想要天下当年就不会退下来了。”另一个人仿佛很明白的说。

一个人又道:“那么定安候的女儿和那个楚国的九皇子呢?”

另外一个人道:“你不知道昨天晚上皇宫起了一场大火吗?依我看,可能定安候的女儿和女婿都没啦。”

“哦。”一个人恍然大悟,接着又问道,“那么既然如此,为何定安候不出来说几句话呢?”

那个人这回只好摇了摇头,道:“谁知道呢?这连个脸也不露,该不会是没办法露脸了吧。”

……

剩下的话江蓠也没有细听,最后的一句话却是戳在江蓠的心窝上,她就算不知道定安候到底有什么东西可以供人惧怕,但是那件东西一定很有威慑力,否则那么多年来就不会留下他的惊艳传说。只要他出来一下,恐怕局势又会有变化,那么有可能是定安候确实出了问题。

其实回南国的时候江蓠接到的便是江衍病重的消息,但是开始的时候她对自己这个“父亲”实在没什么感情,想要她像医治楚遇那样的心态是绝对没有。而且在后来的接触中,仅仅凭借“望闻”二字,倒是看不出他有什么太大的问题的,而自己也认为这不过是他叫自己回来的借口罢了。

她又想起龙碧华的倒戈诬陷,有没有是这种可能。龙碧华嫁给定安候的目的和自己的母亲容氏一样,也是为了那件东西。这么多年自己被冷落,让她认为只要等下去,东西就是囊中之物。然而自己回来,她发现定安候的意愿仍然是偏向她,而且定安候在这关头又出了事,所以狗急了跳墙,想要凭借这些事故来得到那件东西?

这样一想,她便有了七分的肯定。

而楚遇却只是站在旁边看着,将目光移到了羽林卫的旁边。

那里,停着一辆马车,车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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