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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王医妃-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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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甚至在刚才小二问话的时候,他还注意着听了一下。从小二的问话中他知道两人是兄妹,但是现在两人的样子,哪里有半分兄妹的感觉?!

他的心里突然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自己的所有物被别人占领。

他急忙压下心中这种诡异的想法,然后一脚踢向攻来的人!

江蓠软软的身子贴着他,他的手放着的地方,贴到哪儿哪儿便是一抔暗火,似乎要将人燃烧起来。

江蓠靠得近,大概还是能模糊的看出一些大致的轮廓,她觉得呼吸有些困难,忍不住再次将自己的身子往后一仰。

这一仰,楚遇的手指也没有再贴上来,她的心里忽然一松,然而下一秒才发现自己仰得有些厉害了,身子几乎稳不住,幸好楚遇的手一托,轻轻地勾在她的脖子上。

江蓠正好抬头,才发现无论这夜色是多么的黑,但是楚遇的眼睛却依然可以深邃闪烁,几乎让人承受不住的光亮,而此刻,那双眼眸里竟然还带着零碎的笑意,一直剪到人的心里去。

她的心跳了跳。

这人的眼睛实在是太好看了。

然而这心跳还未平稳,楚遇忽而一笑,然后将碰过江蓠嘴唇的手按在了自己的唇上,轻轻的一含。

刚才还只是一抔暗火,而现在,却仿佛直直的起了一层明火,开始浩浩荡荡的杀过来,而自己却只能是溃不成军,等着他攻克而来。

如果有面镜子,那么她一定能看到自己已经红得快要滴血的脸,但是现在,她只能默默的低了眼,然后将自己的脸转开。

这时候她心中竟然在想,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也学会自欺欺人了,仿佛躲开就能躲开所有的东西一样,心慌也罢,心乱也罢,或许还有更多。楚遇慢慢的一步步侵蚀而来,用他的温柔将她心中的屏障瓦解,她已经从一个人习惯了有他在身边,无论是什么场景,那些浅淡的相握都变得弥足珍贵。

她的眼睛看向他,不由微微的闪烁,这么久的时间他除了在曾经的马车内吻过她一次,就再也没有任何出格的动作,而现在,这样的旖旎飞艳,仿佛直直的戳进心里。

熄灭的火炉冒出袅袅青烟,凝成一个笔直的线条围绕着,凤之恒一把截下对面那人手中的刀剑,就势一劈,然后身子往后一掠,拿着刀柄反手一戳,点住那人的穴道,道:“抱歉,我不杀人。”

然而那些人却并不是吃素的,凤之恒手下松力,他们便更攻击得肆无忌惮起来。

楚遇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这样黑暗的空间里,明知道周围杀意,但是心里却一分一毫都不想分出去,只想看着她看到地老天荒去。他看着她,感受着那柔软的衣衫下那柔软的身体,是年轻的,带着令人遐想的温度和美丽,他几乎忍不住想要上前触摸,那从来未曾奢望过的东西。

江蓠的身子似乎要发抖,却只能忍受住,她的耳边听到门口边传来的刀剑相交之声,想起那个蓝袍青年对自己的好意,不由得想要偏头去看那人的状况现在如何,可是她的头刚刚一偏,却被楚遇的手扶住,然后将她的头转向自己。

“阿蓠……”楚遇轻轻的呼喊她,声音仿佛在压抑着什么,“不要看他。”

阿蓠,不要看他。

这六个字辗转在舌尖,吐出来也带着微微的战栗,她觉得自己被这样的声音蛊惑了,或者现在他叫她杀了他说不定自己也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去。

楚遇的双手顺着她的脸颊一拖,然后两只手捧起她的脸,目光紧紧的落在她的眼睛里:“阿蓠,看我。”

黑夜仿佛是最好的保护,明明周围都是人,甚至清歌和明月等人也站在旁边不远,但是她却觉得这个世界只有他们两个人。

他的目光绞着她,然后慢慢的弯下腰,墨般的长发将所有的视线隔开,只有他们两个人的世界,纷纷扰扰不曾入眼。

他的唇贴了上去,轻轻叹息一声,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然后想要侵入。

而这个时候,一道阴影突然撞了过来。

------题外话------

不知道赶得上赶不上今日的二更。好了,明日更的晚些,具体时间晚上九点,过了九点就是十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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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第七十六章

咫尺间的旖旎瞬间被浇灭。

楚遇抬起了自己的头,长袖流云般的一卷,一只手将江蓠往自己的怀中一按,另一只手在黑暗中虚虚一勾,顷刻间便将那撞来的阴影提住。

那阴影却是凤之恒手中的紫砂壶。

楚遇淡淡的抬眼,那流眄波光在虚虚一扫,反手将手中的紫砂壶扔了过去,然后伸手将江蓠拦腰一抱,将嘴唇凑到她的耳边:“他的事我们无须参与。”

江蓠的唇还是滚烫的听了他的话,转向凤之恒,道:“他不会死吧。”

楚遇微微一顿,目光微微一压,黑夜里的嘴角浮起一丝说不出的笑意来,声音载浮载沉,仿佛从冰水里挖出来的:“他不会死。”

他不会死,这前途中万般艰险,他怎能死得如此容易?

江蓠心中微微一呆,她从来没有听过楚遇如此冰凉的语气,虽然她隐约感知到楚遇本人并不是像他外表这样的优雅温柔,否则明月和彩云也不会一看见他就紧张的噤若寒蝉,可是他从来没有在自己的面前露出过这样的话语,但是现在,这个仅仅一面之缘的凤之恒竟然能够让他如此,这其中必定有什么渊源。

楚遇站起来,然后抱着江蓠走上楼,对着跟在身后的明月和彩云道:“保护好王妃。”

“是。”两人应了声。

“你要去哪儿?”江蓠拉住他的手。

她的手已经有了些微的暖意,也不知道是刚才楚遇给她输送内力的时候出来的还是刚才的火热延伸,但是现在,他却可以感受到她暖暖的小手。

有些晃动的心忽然就静了,那些乍飞的景象忽然间烟消云散,只有眼前的人还安安稳稳的在这里,并没有像那曾经的轨道前行,这便是了。

还有什么值得担心的呢?

楚遇在她的面前蹲下,抓起那纤细的手指,然后轻轻的放在嘴边亲吻了一下,感受到他微微的瑟缩一下,不由又啄了一下,方才道:“我出去看一看便回来,叫清歌给你一盏茶吧,一盏茶的功夫,我就回来了。”

他的眼睛是灿然的,她甚至可以看到他嘴角浮起的淡淡的笑意,那些温暖的平和的笑意,才是这个男子给与她的最初的感觉。

“嗯。”她轻轻点了点头。

楚遇一笑,然后站了起来,缓缓的走出房间,轻轻的为她扣上门,桌上的一盏烛光微微的跳跃着,仿佛此刻忽闪的心。

旁边的清歌问道:“姑娘,要不要我帮你泡一杯茶啊。”

江蓠微微一笑,道:“暂时不用,帮我那些纸笔来,我写一些东西。”

笔墨拿了出来,江蓠将墨用茶水微微研开,然后蘸了墨汁开始在薄薄的纸上写起来。

刚才楚遇的唇抵在她的唇上的时候,她不由的伸手反勾住他的脖颈,明明心慌意乱,但是当她的手指触碰到他脖颈的动脉的时候,就敏锐的感觉到了有什么东西在动,虽然很微弱,但是绝对不能小觑。她那个时候不由将自己的手按得深了些,才发现那种奇怪的感觉却消失的无影无踪,而那个东西蠕动的时候,她本能的感觉到是楚遇的血液加快的时候,那也是电光之间的火热时的情不自禁。

而与此同时,她也感受到楚遇的肌肤并不像平常那样的冷,他的体温一直偏低,仅有的暖和也是为了照顾她,而这样的体温,必须是常年饮食阴气重的东西和生活在寒冷的地方慢慢出来的。她其实对楚遇知之甚少,那个男子从来都只照顾她想要什么,从来没有自己的喜好,仿佛根本没有为自己而活。

这个念头冒出来,连江蓠自己也心惊了一下。

她将刚才在楚遇身上血液流动的时候的异样记录下来,准备找个时间好好的研究。

而现在,她必须要找一个机会好好地看看他的身体,以银针试穴来感知一下他身体的所有。但是这仿佛有一个条件,就是必须让他不平静。让楚遇脱下衣服来让自己查探便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更何况后者?

江蓠心里叹了一声,然后将写好的东西折叠入自己的怀里。

而这个时候,门突然响了三下。

在场的三个人全部相对一看,楚遇出门还没有一盏茶的功夫,自然不会回来,那么现在敲门的又是谁?

明月和彩云默默一看,然后明月走了上前,彩云却退到了江蓠的身边。

门再次被敲了三下。

这三声柔柔的,但是每个人都敏锐的听出了其中的不同,仿佛带着天生的韵律,有着奇异的诡异的感觉。

明月突然伸手,猛地将门推开。

屋外空无一人。

于此同时,屋子里唯一的窗户也被敲了三下。

明月和彩云的警惕性瞬间提高,而清歌却被吓住了一样,白着一张脸慢慢的靠近江蓠,颤巍巍的道:“姑娘,没事吧。”

江蓠伸手安慰似的拍了拍清歌的肩膀,然后抬高声音微笑道:“姑娘既然来了又怎么不进门呢?”

外面却是一片寂静。

江蓠见外面的人没有回答,于是淡淡的笑道:“姑娘身上用的是素馨花香,并且还涂抹了一种名叫‘豆蔻子’的草药,这种草药对于腰上的伤痛很有帮助,这‘豆蔻子’味道正好,应该刚刚上药不久。而且,姑娘,这草药,好像还是我给你开的吧。”

烛火微微一闪,然后只听到“吱呀”一声,窗户无风而动,一道淡青色的影子仿佛没有实质一样挂在外面,只有一张苍白的脸和一双水色的大眼。

看着这么一张诡异的美丽的脸,清歌禁不住吓得倒退一步,然后拉着江蓠的手想要逃,可是却被江蓠稳稳的拉住,她转头对着那个少女道:“姑娘的武功实在高明,这短短时间内竟然能从奄奄一息到举手杀人,实在让我大开眼界。”

眼前的女子,赫然就是江蓠刚才救过的那个人,江蓠的目光转了转,却并没有发现那个男子,她不由的道:“你的夫君呢?

那个女子抬起一只脚,然后一脚跨了进来,这时候众人才发现,她的手里,竟然还提着一个人,而这个人,竟然就是她的丈夫!

这短短的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砰“的一声,她伸手将那具尸体甩了进来,沉沉的落到地板上,溅出满室的鲜血。

清歌”啊“的一声尖叫,然后赶紧捂住自己的眼,不是其他,而是眼前的这个男人死相实在太恐怖,有五根手指粗细的大针从他的心口穿过,但是心口上却没有一丝的血迹,反而在七窍流出鲜血来,慢慢的模糊整张脸,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明月和彩云赶紧护在江蓠的面前,而这个时候,一道蓝色的影子一把撞开了房门。

凤之恒依然提着她的那把紫砂壶,对着江蓠道:”姑娘等等,先不要杀她!“

——

暗夜里传来一丝曼陀罗花的香气。

这样冷的天,根本不可能有曼陀罗花生存,而这样的香气,却不同于用鲜花制出的香料,而是一种实在的,新鲜动人的活生生的香气。

仿佛夏秋。

楚遇迎风站在屋顶,目光看向遥远的夜色,那些飞舞的大雪在他的身边静静的落下,却没有触碰到他的一片衣襟。

他能感觉的到蛰伏在黑暗中的杀机,即便这杀机并非针对他,但是他也绝对不会允许有人来打扰他们。

他默默的闭上眼,微微的仰头,那修长的脖子和一束的腰身在黑暗中剪出一道孤寂的影子,白衣随风招展,仿佛有临风而去之感。

他淡淡的开口,依然是那样的一个姿势:”来的,是曼陀?“

曼陀者,四曼为相,聚法圆满,身为恐怖。

风中的曼陀罗花似乎更浓厚了些,慢慢的,在漫天的大雪里,夹杂而出的还有飘飘扬扬的满布香气的白色花瓣。

白色曼陀罗花,盛开着的,仿佛刚刚自南疆清晨的野外摘下。

曼陀罗花,本来便是东支国的国花。

一只手慢慢的从大雪中伸了出来,这只手美到了极点,那莹润的两指间,甚至还夹着一朵同色的曼陀罗花,似开非开,明明看去是纯雅的白色,但是却和楚遇所展现的风姿完全的不同,这只手,是魅惑的。

而现在,这只魅惑的手正慢慢的从雪粉中伸出来,在虚空中勾勒男子修长紧束的轮廓,发出一声仿佛天人般的叹息:”天啊,这是如何神奇的骨相啊。“

那只手还想要伸过去,想要触碰他那仰起的一帧完美的鹤颈,但是刚刚一动,她的手却仿佛突然被凝固住了,再也前进不下去分毫。

怎么回事?!

怎么可能动不了,楚遇背负着双手,眼角看过黑夜,道:”云姬,如果你想杀人,等我离开之后随便你。“

那个大雪中蒙蔽的身影仿佛才反应过来,突然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楚遇声音无波:”有灵司四大女姬,幽姬云姬涵姬岁姬,而你云姬,是执掌白色曼陀罗的,难道不是?“

云姬的声音被风撕裂:”你是谁?“

楚遇低低的笑了起来:”你是想杀了凤之恒?你回去告诉你的主子,从今天开始,你伤他一分,来日我便杀你有灵司十人。难道你们认为仅仅凭借你那个小小的有灵司就想杀了赴道者?“

云姬道:”我是接受任务的人,从来不问结果。“

楚遇笑了笑:”那么你回去对你们的主人说,若他还记得当年沧浪的承诺,从此以后,凡是我护着的人,还请他收手。“

云姬道:”那个凤之恒是你什么人?“

楚遇沉默了会儿,眼睛看向远处,笑了一声。

什么人?

一个曾经日日夜夜想要抽筋剥皮的人,一个恨不得一刀刀剜下他的血肉来吃的人,一个,他脚尖踩刀却不得不保护的人。



------题外话------

啥都不说了,明天开始恢复更新~明早上尽量在中午十二点之前奉上万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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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第七十七章:剖谁之心(一更)

凤之恒闯进来,他的话音刚落,那个神情诡异的女子突然间对着江蓠出手!

明月和彩云眼角一挑,正想奔过去,可是她们两个还来不及出手,蓝影一闪,凤之恒已经冲了过去!

那个少女的眼珠子依旧未曾转动,但是在凤之恒冲过去的时候,她僵硬的身子仿佛灵活的蛇一样,几乎拧成一个麻花,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江蓠,竟然避开了凤之恒对她伸出的手,从桌子下弯了过来!

宛如无骨。

她的身子一溜,瞬间从桌底滑了出来。

明月和彩云一把抽出手中的匕首,薄如蝉翼,在烛火下轻快的一闪,然后迎面而上。

江蓠的眼睛微微一眯,目光看向她露出的雪白的脖子,道:“明月,留着她的性命。”

凤之恒见这两个小姑娘看起来柔柔弱弱,但是一出手便狠辣果敢,配合的天衣无缝,旁人根本难以插进去。如果不是江蓠说的话,恐怕现在那个女人都早就被劈成了几半。但是现在有了顾虑,而加上那女子的身体诡异的弯曲飘动,竟然成了僵持之局。

江蓠的目光转向地下那个男子,然后走了上前,微微俯下身子,然后顿了一下,伸手过去在他的脖子上一摸。

她的手刚刚触碰到那男子的肌肤,凤之恒的手已经极快的伸了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道:“他的身上有毒!碰不得!”

江蓠还没有将自己的手抽出来,楚遇的身影已经从窗外灌了进来。

江蓠将自己的手从凤之恒的手掌中抽出来,然后解释道:“放心,我的手上涂抹了一种药物,只要不割破手指,毒是进入不了我的身子。”

凤之恒笑道:“情急之下,还望莫怪。”【。52dzs。】

江蓠摇了摇头,淡淡的道:“无事。”

楚遇的目光一闪,慢慢的来到明月和彩云的旁边,突然伸手。

那个本来弯曲的人影飞快的想要一闪,她快,楚遇的手更快,在她想要前行的路上等着,一根手指虚虚的在她的肩上一点,“砰”的一声,那个身影停顿下来,轰然倒地。

他转身来到江蓠的身边,问道:“如何?”

江蓠收回自己的手,道:“这人还没有死,但是却中了毒。”

她说着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把小匕首来,这个匕首还是楚遇给她的,有个很美的名字,唤作“赤霞”,刀刃泛着彩霞一般的颜色,实在是珍品。

江蓠转头对着清歌道:“清歌,准备一盆水来。”

“是。”

江蓠将匕首的刀刃轻轻的切入他的脖子,直直的端平自己的身子,对着楚遇道:“帮我将我发上的钗子取下来。”

楚遇微微俯下身子,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拈住她的发钗,然后轻轻一抽。

他抽的极其的缓慢,一边抽另一只手却顺着将她的发拢起来,不让它倾泻而下,直到手中握了那一把,方才将发钗递到江蓠的手中。

江蓠感受着他细心的动作,不由的心中跳了一下,在楚国,女子是不能在陌生的男子身边散发的,只有在自己的夫君面前才能,她虽然看起来循规蹈矩,但是对于此种却从来没去注意。

可是他却是满满的在意。

江蓠这会儿倒说不出心里的感觉,一把暖一把甜一把酸,一层层涌上来,一层层翻滚的压下去。

她极快的抬起眼睛,对上楚遇的双眸,然后又极快的低下眼去,当做什么都没有想到。

江蓠接过那发钗,这发钗是后来为了以防万一而特别制作的,银色的钗子尖端锐利,既可以当毫针使用又可以当防身的利器。而上面却镶着两颗白珍珠。但是这两颗白珍珠却不一样,它们是中空的,里面的一颗藏了毒药,而另一颗,却是灵药,无论是什么样的毒或者伤,都能暂时的起到封闭作用,使它不再发作,若是一般的毒药或者其他,只需要一点点就可以达到治愈的效果。

江蓠接住发钗,然后将手中的匕首慢慢的松开,有黑色的血液冒了出来,但是一出来却瞬间凝固住,而江蓠只有不断的切开新的动脉,才能保证他的毒血能够源源不断的放出来。

不一会儿,那人的脖子上便凝结了长长的一道疤痕,仿佛蜈蚣一样的覆在上面。

而江蓠的手突然一顿,停下了自己的动作,手中的钗子却飞快的一扎。

那些凝固的鲜血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搅动,过了一会儿,江蓠才将钗子取了出来,而此刻,那支钗子上竟然带着一只红色的虫子。

江蓠将虫子挑出来,然后放到清歌准备好的水里,道:“这是嗜血虫的母虫,不是这边的东西,应该在南疆那边带过来的。将这只虫子泡茶,等他醒了之后给他喝。解这种虫子最好的药就是这只虫子本身。”

明月在旁边听了,然后端了水盆出去。

江蓠将自己的钗子一扭,然后沿着他的伤痕慢慢的下来,一层银色的细粉洒在上面。

楚遇道:“彩云,拿白缎子来。”

“是。”

彩云递上白缎,楚遇将白缎分成细小的条状,然后递了一条给江蓠,江蓠将那人的脖子包扎起来,然后才转向他心口的五根大针,皱了皱眉眉头。

这男的心跳还在,但是却没有一点生气,也无怪乎刚才他被扔在地上的时候连江蓠一眼也看差了去。但是现在,明明将它体内的虫毒解了,照理说心脉会发生变化,但是为何现在却没有一点的改变?

凤之恒大约看出了她的疑惑,解释道:“这五根大针,在东支国那一带,被唤作天授之刑。是给犯了大罪的逃众受得刑罚,只有请东支国的解刑人才能保证这人完好无缺的活下来,否则少了任何一个步骤,都会导致筋脉逆流而死。”

楚遇听了,看了一眼凤之恒。

他碰到楚遇的目光,道:“我的一个朋友来自南疆,对这种秘闻了解的比较多。”

楚遇并不说话,只是转头吩咐道:“那支玉钗来,备温水。”

片刻之后清歌将这些东西送了上来,楚遇拿着玉钗将江蓠的发固定好,然后拉起江蓠的手,用棉帕子沾了水将她的手指一根根轻轻的擦拭干净。

做完了这些,他才和江蓠站起来,道:“如果凤公子想要这两个人,可以尽情的拿去。”

凤之恒的脸色微微一僵,但是瞬间便微笑道:“那在下便多谢公子了。”

楚遇微微颔首:“不用。”

凤之恒的目光看向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感觉只是一个普通的贵族子弟,即使现在也是这种感觉,但是在刚才的某一瞬间,他却感受到一种强烈的压制的力量从对方的身上散发出来,让他也感到心惊。

江蓠站了起来,然后看向那个女子,道:“她应该不是中了毒,而是中了蛊。”

楚遇点头,然后看向凤之恒,道:“这样的毒对于你来说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凤之恒依然温文尔雅的笑道:“还好。”

江蓠站起来,走到窗边,只看到黑夜里落着一重重的白雪,还有细微的香气弥漫上来。

她暗暗的想,刚才楚遇出去是干什么去了?

楚遇道:“如果没有事情,凤公子可不可以暂时离开?”

凤之恒这才反应过来,微笑道:“刚才叨扰了。”

说完提起那个女子和男人,走出了房间,转向了隔壁。

等到他一走,明月,彩云还有清歌迅速将屋子里打扫一翻,然后默默的退出去,关上了门。

江蓠站在窗边,楚遇靠了上来,从她的手里拿过那支钗子,从自己的怀里掏出锦帕,一边擦拭一边道:“今晚上大概是没有什么危险了。”

江蓠想了想,轻声道:“总算有一次不是针对我们的了,明明要做一个看客,却不料倒进了戏里。”

楚遇的目光微微一侧,眼睛深深的看向黑夜,仿佛要将这浓稠的夜色看穿一边,过了好一会儿,几乎算是江蓠都忘了他回答的时候,他方才道:“你相信么,有些看着戏,看得久了,约莫就入了魔。便是明知道那火海刀山,必定是一场淋漓之苦,却也甘之如饴。”

江蓠的耳中钻进这些字句,却突然生出一种巨大的苍凉,这样的执迷不悟,若是她,会不会甘愿?

楚遇轻轻的一笑,道:“人生如梦,如果有些东西真的是梦便好了。”

江蓠转头,看着他微微敞开的交领,上面用银白色的细线一针针的绣着流云,看似清软却厚重之极。

她不由伸手,轻轻的帮他理了理,道:“只要历经过的,我从来不会后悔。”

楚遇低头,看着她纤细的手指微微的浮动,宛如一朵朵素白的花轻快的飞,她低垂的眼睑上细密的睫羽,却是一种难以言诉的温柔。

他静静的看着她,却只是这样看着她就好。

正在这个时候,楚遇轻轻的捉住她的手,眼睛一闪,道:“想睡觉休息一会儿么?”

江蓠看着他,突然想起他说过的两人现在的身份,不由的抬起了自己的眼,道:“哥哥,你的屋子在旁边,妹妹想要睡觉了,明儿再说好吗?”

楚遇少见的一怔,一双眼睛深深的看向她,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浓。

江蓠被那双含笑的双眼看得气势越来越低,最后干咳了一声,转过自己的头,道:“我要休息了。”

她刚刚一转头,楚遇的手去微微的伸出,扶住她的脸,将她转向自己,嘴角漾开一丝笑意来:“如果阿蓠留我,我会留下来的。”

他的目光深深,带着莫名的光亮,仿佛春水之上飘动的一点点细碎花瓣,轻轻地,柔柔的,却打碎了一池的涟漪。

她觉得自己呼吸有些困难,连心跳都急促起来,他话语里的意思是什么,江蓠多想一下都觉得颤动。

她觉得自己的手心冒着汗,很想开口应一声,但是心底里却还是有什么顾忌一样,不敢开口。

楚遇轻轻的叹息一声,松开自己的手,然后抓起她的手,将那紧握的手慢慢的松开,轻声道:“小心别伤了自己,你原来,我不知道,但是现在,我需要你好好的。阿蓠,你便是受一点伤也不行。”

她的身子突然一颤,而楚遇却从怀中掏出帕子,轻轻的抹干她湿湿的手心。

他微微一退,江蓠却不自觉地拉住他的衣袖。

楚遇看着她,却只看到她的脸慢慢的浮上薄红,轻轻的咬着嘴唇,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说不出来的样子。

他握住江蓠的手,微笑道:“阿蓠,慢慢来,我等你。”

说着摸了摸她柔软的发,道:“好好休息吧,我就在隔壁。”

说完微微一退,转身出了门。

江蓠看着他的身影,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楚遇扣上门,然后进入自己的房间,将门关上之后,却没有点灯,而是直接坐在了床上。

当坐上床的时候,他才将自己的面具摘下来,此时此刻,他的脸上却已经是一脸的冷汗,他静静的闭上眼睛,那些细密的冷汗慢慢的凝聚,然后汇成一道小小的水流滴落下来。

等到脸上的冷汗完全的消失,他才睁开自己的眼睛,然后慢慢的解开自己的衣服。

他一边解的时候一边在想刚才对她说出的话,他知道,阿蓠在感情上就像是一只乌龟,稍微有些风吹草动便缩了回去,大概是害怕受到伤害。可是若是害怕,那些过去她换来的东西,却是那么的无畏。他知道她心中的犹豫,可是他却没有更多的时间了。他不能在等待机会一步步和她认识,然后再慢慢的酝酿感情,他只能将她捆绑在自己的身边再说,他慢慢的织网,却只是希望她能好好的在他的身边罢了。

只是今晚,他最终还是说了出来,他曾经想过只要她好便好,可是现在,是不是因为得到了一点回应便想奢求更多了呢?他是多么想有一天,在那些纷繁的命途一扫而空之后。可以拉着她的手一起去看山看水,他们会有儿女,然后子孙绕群,当白发苍苍,走向死亡的途中许下来生的誓言。

可是,来生?他又怎么会有来生?

可是,便只是这世短短的路过,他却已经再也舍不得放手了。

他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然后扔到一边,往日没有一丝痕迹的身体,却在此刻出现纵横的伤痕,在他的肩头处也隆起一个狰狞的起伏,而在那些伤痕之下,那分明的肌骨却渗透出一种诡异的红色,那是泛起的红筋。

他从旁边拿出一把匕首,和江蓠的“赤霞”为同一玄铁打造,名叫“蓝鳞”。蓝鳞的刀锋微微一闪,已经沿着那些红色的起伏的筋脉一路向前划出一道痕迹,但是却没有一点血流出来。

他的嘴角不由泛起一丝苦笑,都成了这个样子吗?就算挑着最痛的筋脉下手,都已经没有任何的反应了吗?他不知道种在身上的东西何时反噬,但是现在看来,至少能够瞒过她一些时候。

他现在甚至都不敢和她呆在一起,只是害怕她发现罢了。

他楚遇,竟然也会有害怕的东西,就像第一次看见她时的忐忑吗?

他微微垂着眼眸,将蓝鳞狠狠的挑入筋骨,看着那里最终冒出一点血,“叮”的一声将匕首甩在了旁边的桌子上,然后一头栽倒在了床上。

——

第二日清晨,江蓠洗漱好了之后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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