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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王医妃-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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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江蓠收回了针,将她的袖子卷下来,然后俯身微笑:“你原名叫朱珠吧,如今已经二十七岁,亏你装成十六七岁的模样。人中黄你还是好好吃的好,否则自然还有人中白人中黑送到你的口中。是吗,丽妃。”
江蓠说着站了起来,然后将针收入囊中,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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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第七十三章:情敌出现
风裹着大雪吹来的时候快要至午时,马车摇摇晃晃的,几乎都快陷在雪地里去了。
楚遇二指挑起车帘,微微露出一个缝隙,略略一瞥收回了目光,便将车帘捂紧,转头看着对面低着头,就着一盏青花小灯看书的江蓠道:“雪太大,路上的积雪也重了,路行得愈发艰难,待会儿找个客栈歇息一日,等明日雪停了再走,如何?”
江蓠听了这话,将手中的书卷放在自己搭着貂皮的膝盖上,抬起一双清凌凌的眼,然后微笑着点了点头。
她微笑的时候两个浅浅的梨涡,轻轻的漾起,仿佛一朵似开非开的花,楚遇的手指微微一动,已然伸了过去,沿着她的脸颊微微一拂,然后轻轻拨起她脸颊上一缕微微凌乱出来的发丝,道:“发乱了。”
江蓠听了,伸出自己的手笼了笼,道:“好了吗?”
楚遇含笑:“好了。”
他的目光如蜻蜓点水,微微一掠便飞开,而这个时候,外面也传来明月的声音:“公子,小姐,前面有一家客栈。”
梅岭在西山一道不远,但是也有三天的路程,江蓠尚好,但是楚遇的容貌便太过扎眼,所以此次出行,楚遇自己戴了面具,和江蓠装扮成兄妹前行,一路陪伴的也只有明月彩云和清歌三人。于今他们已经行了一天半,若是脚程加快一点明日就可以到达,但是却没有料到这飞雪倒是越下越大,路面上雪泥深深,山道陡坡之上更是结了一层冰,虽然凭借着他们的实力能够翻越这些障碍,但是必定也有些艰难,为今之计只能停下来休息为妙。
马车停了下来,楚遇伸手将披风给江蓠披上,然后托着她的手一同下了马车。
客栈不大,打得也是梅岭的招牌,取得名字挺雅,“梅边居”三个朱色的小篆字体在一片白茫茫中显得引人注目。
清歌和彩云从后面跟着那个马车内走出来,然后也跟着前行。
刚刚迈上台阶,已经有小二迎了上来,看见两人身上披着的雪色狐裘,眼睛一亮,笑脸已经打了出来:“爷和姑奶奶快请进屋,屋子里火炉烧的旺,暖和着呢,千万别冻住了呢!”
明月和彩云两张冷漠的小脸凑了上来,人后隔开那小二,然后让楚遇和江蓠进了屋。
因为雪下得大而密,大正午的倒像是傍晚,大堂内将火炉烧得旺旺的,跳跃的火把浓烈的色彩扑上来,整个视野都是红红的。
大堂内的人倒是不少,一看堂内摆着的七八个桌子已经坐了四五个,大多衣饰华贵,看来都是去梅岭赏梅的富贵人家。
两人坐到靠近角落的一张桌子,那小二便走了上来,楚遇道:“先备几杯热茶上来,然后捡几样热菜上来,清淡一些,不要葱。”
“好嘞,两位慢等着。”
江蓠抬起眼来看了楚遇一眼,心中微微惊讶,他怎么知道自己不吃葱的?
楚遇仿佛觉得再正常不过,转头看着明月,彩云和清歌,道:“你们也坐吧。”
楚遇掩了容貌,盖了浑身上下那种清华无尘的气质,看起来便像是一个普通的富家子弟一样,明月和彩云心中的敬畏减了不少,便点了点头,然后和清歌一起坐到旁边的桌子上。
片刻之后热茶端了上来,楚遇的目光扫过那茶杯,道:“明月,你去讲马车内的那套梅花盏拿来,让这位小二重新泡一壶送上来。”
“是。”明月应着急忙出去。
片刻之后明月将梅花盏摆上桌,楚遇将茶倒入梅花盏中,握在手中试了试温度,方才递给江蓠。
江蓠看了看内堂里的人,眼神微微一闪,楚遇微笑着摇了摇头。
这四五桌的人,看起来非富即贵,但是江蓠却一眼看出了不同,恐怕除了旁边的一桌是真正的富贵人家,其他人都是假装的。便是他们自己还带了明月等三人,可是其他人,固然穿金戴银,但是身边却没有半个陪在身边服侍的人,并且他们端起热茶的手的姿势也不像是富贵人家所有,反而倒像是行走江湖的侠客莽夫。手放在膝盖上,几乎保持着统一的姿势。
看来这些人都是一个队伍里出来的。
而这边楚遇却招了小二上前,让他准备几间空着的房间。
那小二犹豫了会儿,然后道:“小的想问一下,不知道二位是什么关系?”
楚遇的手指在桌上点了点:“兄妹。”
“哦。”那小二露着笑脸道,“小的还以为两位是夫妻来着,如果是这样,便给两位和各位姐儿三个房间。只是最近去梅岭的人太多,今日雪又大了,赶不上前面的客栈可能都要在小店挤着,如果二位能一间房的话倒是可以为后面的人空下一间房。今儿上房就只剩下三间了。”
江蓠心中微微奇怪,为何楚遇会说他们是兄妹,但是她自然不会辩驳什么的,一切随便他便是。
“那就要三间吧。”楚遇道。
那小二答应着退下。
江蓠的目光瞟过旁边熊熊燃烧的火炉,然后伸出自己的手指,轻轻的移到楚遇的手心里,然后慢慢的写到:迷香。
楚遇颔首,手却顺势握住江蓠软软的小手,轻轻地笑。
那样平和温柔的笑意,从他的眼角轻快的袭来,江蓠看了看周围人,心下一跳,这人,刚刚还说他们是兄妹来着,转头就做这样的动作。她的手微微一抽,从他的掌心抽出来,端起茶饮了一口,微笑着将手中的杯盏递了过去,道:“子修……哥哥,这茶不错。”
那“哥哥”两个字在舌尖一颤,费了好大的气儿才说出来,明明开口是想避开那样的感觉,但是话出来却怎般都觉得有些莫名的暧昧感觉。
楚遇的嘴角似笑非笑,那薄薄的眼光深了几分,也浮起说不出的笑意来,道:“妹妹饮过的茶都是很好的。”
江蓠突然就想起往日他做的事,脸上微微的热,只能埋了头不说一句话。
而这个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然后,小二还没来得及出门迎接,一道身影就栽了进来,口中急急的喊道:“快来救救人!”
众人的目光往那里一看,只见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抱着一个少女奔了进来,那少女满脸铁青,气息奄奄,眼看着就是一口气的命。
所有人都呆在原位,那男子抹了一把脸上的血,道:“这是我妹妹,遇到了仇家,有没有人能帮帮忙啊?”
江蓠看了楚遇一眼,然后终究还是站了起来,对着旁边的小二吩咐道:“给我找一间干净的屋子,备好热水。”
“是是是,小的马上就去。”
江蓠走到那个男子的身边,看着他用一件黑袍将少女裹着,但是那黑袍已经被划开了大大的口子,还很单薄,露出少女满是伤痕的肌肤。
江蓠将自己身上的披风一解,然后盖在了少女的身上,道:“带过来我试试。”
他的目光落在江蓠的身上,微微犹豫了会儿,眼前的少女实在太年轻了,年轻到他都不敢轻易将自己的妹妹交到她的手中。
江蓠淡淡的道:“现在这个地方找不到大夫,所以只能让我帮你。”
楚遇站了起来,来到江蓠的旁边,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下来笼住她的身子。
江蓠的话在他的耳边荡了荡,接触到少女那冷静的眼神,他不由暗暗的咬牙,然后抱着他的妹妹来到房间。
那人将少女放到床上,然后将那件披风拿了下来,楚遇的目光触之即离开,对着江蓠道:“我到外面等你。”
江蓠点了点头。
少女裸露在外的肌肤几乎没有一处是好的,然而更重要的是那伤痕中透出一股淡淡的青色,她微微的奇怪,道:“这是中了毒,但是应该有半月以上,而且应该是南疆东支国一脉的。”
那人的目光闪了闪,道:“确实。我妹妹中了东支国有灵司的毒药,我找了许多人都无法看出来。我遇见了一个有名的大夫,他信誓旦旦的保证可以将我妹妹的毒解了,让我支付大笔的酬金。可是到了最后,我才发现那不过是个骗人的东西。所以在这路上我将他杀了,被人发现以后便来追杀我。”
江蓠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个瓶子,转头对着旁边的清歌和明月彩云道:“将这个东西放在热水中,用十张帕子浸透热水拧干了送过来。”
三个人照着吩咐去做了。
江蓠这才转过头来,对着那人道:“你不必对我如此的坦诚,因为我知道在你对我坦诚的时候已经开始想着怎样去杀我,可惜的是现在没有我你的妹妹可能会死,而且,你信不信,你杀不了我。”
那人的身子一僵,脸色微变,对面的女子竟然如此轻轻松松的说出他心底里的想法,是的,在她说出他妹妹中的毒是南疆东支国所有的时候,他就知道眼前的少女医术高明。但是他的身份隐蔽,却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
江蓠接过明月递上来的帕子,然后慢慢的擦上少女的伤痕,道:“这毒现在我还无法彻底的清除,只能暂时压制。不过,想要让我彻底给这位姑娘医治我还有一个条件。”
那人心中惊讶,这毒在南疆或许根本算不得什么大毒,但是他这一路来看过多少所谓的名医,全部都是看一眼便说准备后事的,但是这少女见了一面就说马上能压制住?
“什么条件?”那人冷冷的皱了皱眉。
江蓠微笑道:“告诉我,这个毒的具体出处。”
那人呆了呆,却没有料到是这样一个简单的要求,他疑惑的看了看江蓠,仿佛不信。
而江蓠只是淡淡的道:“对你很平常的东西或者对我来说就有用的多。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那人的目光床上嘴唇苍白的少女,最终点了点头,道:“我答应。”
江蓠让清歌去拿出他的九针,然后一字排开,接着在他的面前将九针刺入她的穴道。
那人紧紧的盯着江蓠,只要稍有不甚就准备将她杀死,但是那少女手法娴熟至极,不慌不忙的样子,根本没有看他。而旁边跟着的两个小女孩,目光冷漠,但是他却可以感受得到她们身上的力量,绝对不是普通人。
江蓠将银针插满她的身体,道:“你在这里守上三个时辰,千万不要动她,无论出现怎样的状况都不能离开,否则我不保证她能好好的活着。三个时辰之后我会再来,你告诉我毒药的出处,我自然会为你的妹妹解毒。”
江蓠说着站了起来,拍拍衣服,然后和明月等人一起转身出了房间。
楚遇站在门外,看着她出来,道:“好了吗?”
江蓠看着他,眼里却是难以掩饰的喜悦之情,楚遇道:“怎么这么高兴?”
江蓠捉住他的手,道:“我发现她身上的毒素和你身上的毒素是同源的东西,虽然毒的程度不同,但是其中相同的对血脉的压制却是相同的。”
楚遇的目光温柔的落在她脸上,随后看着她捉住自己的手。
这几乎算是江蓠的第一次主动,即使是这么微小的发现,都让她感到激动,这在她以前的体验中是从来没有过的。
楚遇默不作声牢牢相握,然后“嗯”了声,声音暖暖的,笑意也是暖暖的。
“饿了吗?咱们去吃点饭再说。”
江蓠和楚遇吃完饭,然后便来到自己的房间休息,模模糊糊中做了一个长长的梦,醒来的时候头上却出了一把冷汗,脑袋都是晕晕乎乎的,但是想要去回忆梦中的场景,却发现全是灰暗的一片,根本没有任何的影像。
她站了起来,清醒了一下,然后就想出门去隔壁看看楚遇。
她打开门转了一下,刚刚想去敲门,却见门“刷”的一下开了,然后一人站在那门中,如秋叶乍飞的秋日一般迎面看来,手中托了一串红色的珠子,声音宛如水墨烟雨。
“姑娘,这是你的东西吗?”
章节、第七十四章:醋意?杀意?1(一更)
江蓠的目光掠过他洗得发白的蓝色衣服,掠过那只拖着红色珊瑚珠的修长手指,掠过那随意了了的发,然后停顿在他的脸上。
她微微一惊。
眼前的男子不过二十二三,容颜若三春之雨,气质如山中白鹤,自有一股淡然的风华。眼睛不笑的时候也带着三分笑意,和楚遇高雅疏离的气韵完全不同。
然而更重要的是,他的容颜,竟然和楚遇有三分相似!当然,这只是瞬间涌起在她心中的感觉,如果细看,就会发现完全的不同,楚遇的容华之色让人觉得非似人间所有,每分每寸鬼斧神工,而眼前的这人,虽然也是容采非凡,但是却远不及楚遇带给江蓠的那种惊艳。而对于他,她竟然生出一分久违的熟悉感,这种感觉便是面对楚遇的时候也从未有过。
江蓠惊讶的神色一闪即逝,依然淡淡的微笑道:“那正是我的。”
那蓝袍青年将手中的珊瑚珠子放到她手中,然后微笑道:“这般贵重的珠子,还请姑娘好好保管。”
江蓠握了珠子,向他答了谢意,然后接过那串珊瑚珠子离开。
那蓝袍青年看着她的背影,一抹纤纤如画,或许并不是自己见过的最漂亮的,但是却是令人感觉最奇特的。尤其是,感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
他的手心微微一拽,觉得那温润的珊瑚珠子的感觉还在,似乎还缠绕着一股难以言说的似有似无的香气。
他自嘲似的笑了笑,然后转身扣上门走下了楼梯。
江蓠转身进入自己的房间,将那串珊瑚珠子丢在一旁,而这个时候楚遇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阿蓠。”
江蓠走过去拉开门,问道:“你不是在我旁边吗?怎么我去敲门却是其他人?”
楚遇道:“我在你左边那间。”
江蓠点了点头,看了看旁边的更漏,道:“我得去看看那个少女。”
天色愈发的黑了起来,下去的时候大堂内已经没有几个人了,其中一个便是刚才的那位蓝袍青年,此时正闲闲的靠在门前,一手提着紫砂壶,一手端着个瓷杯,一边将茶倒入杯子里一边对着晚风中那狂肆的风雪微笑。
江蓠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心中倒想,这人实在有些闲情逸致。
楚遇随着江蓠的目光一过,低低的道:“倒是个妙人。”
江蓠心中暗道,便是再妙也妙不过你去。
她只是微微一笑,然后转身进入那间房屋。
那人守在那个少女的身旁,见了江蓠进来,立马飞快的上前,正想开口质问,却陡然被一束冷寂的目光截了去,他顿时有种冰山兜头压下的错觉。
这样的感觉?!这样的眼神!他只在一人身上见过,但是那人的目光却远不及此人此时的虚无渺茫。
而且那人现在远在南疆,怎么可能在这儿?
他心有余悸,不由默默的闭了嘴,而江蓠也转向了那床上的少女,一边抽针头一边问道:“尊夫人的毒的具体出处?”
“你怎么知道……”那人张口呼喊,瞬间反应过来,立马道,“那是舍妹。”
江蓠微微一笑:“如果是舍妹,那么刚才我解这位姑娘衣服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有避开?你们是汉人,便是亲兄妹便有男女七岁不同席的教导。如今即使没有那么严,但是礼仪尚在。而且,我在解这位姑娘衣服的时候,你的脸色微红,极力将自己的目光避开。恐怕还是新婚夫妻吧。”
那男人呆了一呆,然后叹了口气:“你说的不错。”
江蓠看着银针上带出的血迹,问道:“烦请回答我的问题,这个毒来自哪里?”
那男人道:“有灵司。”
“有灵司?”江蓠道,“那是什么地方?”
那男人道:“那是东支一国的圣地,东支国地处苗疆,以蛊术最为有名,但是实际上真正厉害的绝顶人物都不屑于用蛊术,而是毒。在东支国皇宫内,有女帝和祭师共同掌权,女帝执掌国家大事,而祭师,却是包揽所有的祭祀。而祭师座下,便有有灵司和无灵司两个地方,但是这世上几乎所有人都只知道无灵司,而不知道有灵司,因为凡是知道有灵司的人,几乎全部是死了。我和阿青被发现,当时其中小小的婢女只是随手将阿青拍了一掌,便造成了阿青现在的这个模样。”
江蓠问道:“你是说在有灵司内有比这个更毒的东西?”
那男人点了点头,道:“那只是下等的婢女,一般等级越低掌握的毒药也就越简单。而传说中东支国还有镇国之宝,掌握在每代祭师的手里,那才是这世上绝无仅有的毒药。”
江蓠觉得眼前仿佛陡然被拨开了一片天空,手心里握着的银针也烫了起来,她轻快的将银针悉数抽出来,然后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放到桌上,道:“将这药粉泡入热水里,每隔两个时辰给她擦拭一下身子,我待会儿去写一副药送来,你带着她到附近的镇子上去拿药,按规矩每日三服,五天之后便会无碍。但是这药不能停,还要坚持服下半个月。虽然这药很稀松平常,但是贵在细心。”
她说着将银针收起来,然后对着楚遇微微一笑。
楚遇伸手将她拉了起来,柔声道:“咱们去吃晚饭。”
楚遇为江蓠推开门,等到两人消失在房间之后,那种令他无法言喻的压抑的感觉方才慢慢的消失,他是学习密宗的,这种压抑的感觉只有在同宗的上位尊者前才能感受到,但是眼前的这个男子怎么会让他有这种感觉?而且更重要的是,就算以前大宗师生气,那也绝对不会带给他如此大的压力。
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人?
楚遇和江蓠来到大堂,堂上已经有许多人了,清歌为他们两人占据了一张桌子,等着他们坐下来。
两人坐下,楚遇便将明月准备好的小暖炉放在她的膝盖上,用厚实的毛毯子盖了,伸手抓住她的手,眉头微皱:“怎么这么凉?”
江蓠突地将自己的手一抽:“没事儿,暖暖便好了。”
她刚刚说完,那个蓝袍青年已经转过身来,斜睨着一双眼睛,突然看向她:“姑娘?”
江蓠微微偏头,就看见那青年男子提着紫砂壶径直的向他们这里走来,到了两人面前,用手指翻过桌上的一个瓷杯,然后满满的斟上一杯,递到江蓠的面前:“姑娘身上有股茶香,料来应该是爱茶之人。在下不才,想请姑娘满饮此杯。”
他轻袍缓带,端起瓷杯的手舒展,和楚遇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像是山中野士。
那茶香触进她的鼻孔,是银针茶,但是这茶中竟然还含有白芷和冰片。
这是解那迷香的药物。
江蓠心想,看来这蓝袍青年也并非简单人物,那火炉里燃着的迷香虽然药性不大,而且都是最简单的药物,但是它贵在悄然无味。这样弱的药性必须长时间的吸入才会有效果,否则便是洗一把冷水脸也能清醒过来,可是微弱的缓慢变化的感觉才是最大的杀手,江蓠想,恐怕再过两个时辰,没有发现的人都会齐齐陷入昏迷。
江蓠却并不接过,微笑道:“我们精神都还好,并不需要茶来醒神,多谢公子了。”
楚遇的目光只是略略一瞟,伸手拉过江蓠的手,对着他道:“如果公子不嫌弃,请坐。”
那蓝袍青年看着楚遇,眉头微闪道:“不知阁下和这位姑娘的关系是……”
楚遇的眼角微抬,淡淡的斜飞出一道灿然的光芒,笔画银钩中带着璀璨逼人之意,他微微的笑:“哦,与你何干?”
那男子坐了下来,道:“我见这位姑娘面善,如果兄台不介意,在下想与这位姑娘做一做朋友。”
楚遇的目光扫向江蓠,道:“不论我是谁,她若是愿意,我从不会干涉。”
“哦?”那蓝袍青年的目光转向江蓠,问道:“那姑娘以为如何?”
江蓠的目光微微一低,心中暗想,这人不断的向她示好,到底是什么原因?先是捡到自己的珊瑚珠子送过来,然后又是借着送茶之名向她送来迷香的解药,这回竟然又要与她做什么朋友,真实目的到底是什么?虽然这男子看起来颇是淡然脱俗,但是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仅凭一面之缘就断定什么好坏,那不是她的性格。
江蓠的眉眼微抬,淡淡的道:“朋友二字,也不是说想来就来的,时间还长,若是我们两人有缘,自然会成为朋友。”
那蓝袍青年问道:“敢问姑娘的名姓?”
楚遇一只手在桌下握住江蓠的手,另一只手却端起旁边暖好的酒水,一边倾泻到酒杯里一边听两人对话。
江蓠只觉得那手中的温暖源源不断的涌过来,却是柔和的,她禁不住将自己的手反握,然后道:“江蓠。”
“江蓠?”那蓝袍青年将这两个字在嘴里慢慢的咀嚼了一下,然后笑道,“在下,凤之恒。”
“啵”的一声,楚遇手中的酒杯应声而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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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字少了点,今晚还有二更,应该很迟。大家明早上起来再看也可以。
唔,谢谢我亲爱的妹纸们送上的火辣辣的月票和评价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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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对你们唱一首小苹果,怎么爱你们都不够~
恭喜暖妹纸成为吹的第一个举人,哈哈,乡试省试殿试,何时为你簪花游街,踏马游街?
章节、第七十五章:醋意?杀意?1(二更)
瓷杯破碎的四分五裂,热汪汪的酒水溅开泼洒,沿着他僵硬的手指慢慢的滴落下来。
“嗒——”
“嗒——”
“嗒——”
本来清冷流动的空气突然粘成一团,放在桌子上的烛火被堂外的风一吹,却连闪都没有闪一下,笔直的火焰腾跃而上,在宽敞的大堂内冒出一缕青烟。
所有人都僵在了那里,仿佛觉得有一团黑云压了下来,稍有不慎就是摧毁一切的狂风暴雨。
楚遇微微的垂着双眼,但是剔羽般的长睫却微微的浮动,在那双眼下投下一排细密的阴影。
他的手僵着,那瘦弱的手腕突然拧出一股股青筋,仿佛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江蓠一下子抓住楚遇的手:“子修,怎么了?”
“子修”二字一出,仿佛凝固的空气突然被戳来一个小洞,然后“咔嚓”一声,刚才的窒息之感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楚遇反手握住江蓠的手,力气些微的大,但是眨眼就放松,手上的青筋慢慢的隐了下去,轻声道:“阿蓠,我没事。”
江蓠想去看他的脸色,然而面具之下却看不清楚什么,只有那薄而艳的唇微微的抿着,几乎凝成一道线。她伸手点在楚遇的手腕上,只感到一阵血气翻腾,然而这血气却被他狠狠的强行压下去。
江蓠一下子站了起来,将膝盖上的小暖炉递到明月的手中,低头对着楚遇道:“子修,咱们回屋子里吧。”
楚遇只是微笑:“阿蓠,不用。”
他的话音一落,突然抬起眼来,仿佛什么痕迹都没有一样转来,那蓝袍青年不经意间对上那双眼睛,心猛地一窜,杀意!
然而他想要再次确认,却只发现那烛火中一双深邃的眼眸,微微的沉着说不明的色彩,然而那种种的杀意却了无痕迹。
他心中不由暗想,大概是自己眼花,这人与自己无冤无仇,刚才还请自己下座,怎么可能就莫名的对他有了这般浓重的杀意。
而此时,江蓠还想说话,却被楚遇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的点在了她的唇上,堂内的火炉里突然爆发出“哔哩哔哩”的声响,那是火炉里的桐木片燃烧发出的。
江蓠的嘴唇被他这么一点,只能将口中的话淹没下去,蓝袍青年的目光落在楚遇那只略显苍白的手指和那张朱唇上,红与白,鲜艳与冷寂,竟然生出一种奇异的夺人心魄的瑰丽来。
他不由的将自己的目光移开。
但是在移开的同时他突然间反应了过来,身子突然往后一闪!
“兹——”的一声,大堂内的火炉烛火顿时熄灭的干干净净!
刹那之间,整个大堂陷入了黑暗之中。
于此同时,一道阴风突然窜了上来,直直的落到楚遇的桌子上!
楚遇的一只手一伸,将江蓠抱着按在自己的腿上,另外的手指却依然落在她的唇上,宽广的长袍无风自动,一飘,一切,一划,轻而易举的将那道阴风劈成无数块,然后化为五行。
他的脚往后一点,带着自己的座位往后一滑,轻轻的靠在角落里。
而此时,那些原本坐落在大堂内的那些贵族子弟,突然间无声的跃起,然后齐齐的往凤之恒的角落里落去!
如此鲜明的杀意!
黑暗中数道乌光跃起,从四面八方将凤之恒围堵,凤之恒却是微微一笑,手中提着的紫砂壶微微一转,兀自悠然的倒了一杯茶水,笑道:“在下真是想不到凤某的性命竟然如此吃香,引得大周的诸位大内高手前来,凤某真是何德何能啊。”
他一边说着,却一边喝着茶,仿佛不论什么时候,都是闲散的模样。
“姑娘!”清歌着急的喊了一声,却被明月一把抓住,然后让她暂且闭上了嘴。
江蓠心下稍安,然后看着那个凤之恒,暗道,原来这些人的目标是他。
她心念微动,张口便轻轻的道:“我们……”
她这么一动,却没有料到楚遇的手指还落在她的红唇上,刚刚一张,那微微使了几分力气的手指便顺着那张合的嘴唇往里面一落,突然陷入一片温热。
江蓠微微一呆,身子急忙往后一仰,但是她的这一仰,楚遇的手却紧紧的贴了上来。
江蓠的脑袋却是一片空白,若是刚才是无心之失,但是现在这样又是什么。
楚遇的手本来扶着她的腰,此时微微一扣,然后往下一落,陷入一个弧度中,江蓠突然觉得坐在他的腿上也不自在起来,微微的想要移动,却被猛地一按,楚遇慢慢的将自己的头低了下来,放在她的肩上,低低的,沙沙哑哑的道:“阿蓠,别动。”
江蓠听到她的声音,不知怎么的却觉得全身热了起来,她的身子微微一僵,然后从鼻子里发出一个弱弱的声响:“嗯。”
楚遇的手指慢慢的从她的唇齿间退出来,却依然留在她的唇上,然后沿着那优美的轮廓慢慢的勾勒。
那边的凤之恒的目光微微一闪,黑暗中像他这样的高手,已经能够达到黑夜视物的境界了,他一边分手错开那些人的递来的刀光,目光却忍不住在江蓠和楚遇的位置一扫,却发现两人紧紧相依偎的姿势,这边便算是险象环生,而那边,夜笔寥寥,却依然可以填补出一片旖旎。自从这令人进门的时候他便禁不住被两位男女的风姿而吸引,下意识的觉得他们不是一般人,甚至在刚才小二问话的时候,他还注意着听了一下。从小二的问话中他知道两人是兄妹,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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