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鸟人衰事-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秦久听见声响,回头二人四目相对,俱是沈默半晌,秦久若无其事开口缓缓道:“你这榴花,开的真好呀!”话说一半,翎路的脸已是红的榴花一般,远远站在门边,支吾著小声应道:“没你家开的好!”  
  “听说你病了。”  
  “谁说的?”  
  “承安。”  
  “。。。。。。听他瞎扯,待我回头揍他!”  
  “。。。。。。”  
  翎路一见他就想起那日的事,心烦意乱,不知眼该往哪儿看,手该往哪儿摆,不自觉地垂著眼,在秦久裤裆处乱瞟,瞟了一阵,丢下一句“若没其他事,好走不送!”没好脸色地又掀帘子要进屋。  
  秦久一个箭步追上来,拉住他袖子,翎路一个踉跄差点跌跤,半边身子撞在门框上,结结实实咚地一声:“作、作甚哩?工钱都已给足,这次可一毫不差!”  
  秦久仍未松手,低低地问:“为何躲著我?”  
  他脸色更难看了,咬牙切齿道:“并没有,分明是你做贼心虚,多疑多虑了!”  
  显然他依旧怀恨在心,秦久搔搔脖子说:“事到如今,木已成舟,多说无益,退你一半工钱,就算送你五只鸟笼,寥表歉意。”  
  翎路额头浮起青筋一根根:“谁稀罕几个臭钱?!直当我什麽?!”  
  秦久把手拢回怀里:“不要拉倒。”  
  翎路盯住那几个铜板子,连忙拉住他袖子:“我有说不要麽?!拿来!”  
  秦久无奈,把钱给了他,看他紧紧攥著那铜板,数了一阵,又是吹气,又是相击。  
  翎路心想不要白不要,把掂的热乎乎的钱往兜里装好了,面色才缓和几分,小声嘟囔:“也就这麽几个钱。。。。。。”  
  秦久眯起眼,有些愤懑:“你别太过分,上辈子欠了你的?”  
  “就欠咋的?你个趁火打劫的乌龟王八蛋!对门春风楼的姑娘一晚也有好几两,我才这麽几个钱!”  
  给他三分颜色,倒开起染坊来了,秦久深吸口气,说:“原来你真的还都记得。。。。。。。”  
  可不是,记忆犹新,历历在目。  
  翎路正欲发作,憋了半天,只从齿缝挤出一个通红的呸字来。  
  “若不是你硬生生拽我。。。。。。”  
  翎路厉声怪叫,奋力打断他:“呀喝——!说的好似你被逼上梁山。。。。。。”  
  “论辈分你还比我年长,我本不想逾越,可你那时力大无穷。。。。。。”  
  他愤然瞪眼,再次打断:“你若硬不起来,这事儿能成吗?!”  
  秦久像是被闷头一棒,一时竟无话可说,两人相顾无言一阵,秦久才清咳一声:“总之,都是那畜生不好。”  
  翎路见有台阶可下,点头如捣蒜:“对对对!都是那畜生不好!下次见了,我一准剥了它皮不可!”  
  二人终於达成共识,秦久见天色不早,匆匆寒暄几句起身告辞。  
    
    
 
  
 作者:想榴莲    2009…1…1 20:15   回复此发言    
 

 
16 回复:by黑留袖  
 鸟人衰事9 
建档时间: 7/4 2008  更新时间: 07/04 2008 

 
  9  
   
  话说翎路送别秦久,此后再无找他做鸟笼,承安说的好,既然无鸟,要笼子何用?连著数日,走访周边城镇,搜刮了几只好鸟,又收购了几个笼子,狗血早已干涸,店里才渐渐有了起色。  
  如此过了几日,翎路再看那新笼,拿拿放放,看了数回,总觉得始终不如秦久的货好,无论是材质、打磨,还是做工,乃至笼门的雕花,样样都比秦久粗糙,却还贵了数钱。  
  这日,翎路带回两个小鹩哥,毛刚刚长齐,养在房里,捣鼓饲料,嘘寒问暖,忙的焦头烂额,一时也没那个闲心像那些个事,庄家少爷一上门,便摆出一张春风笑面,眼里依旧少不了几分戏谑,翎路一见便晓得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把脸一沈,径自喝茶。  
  庄荣眼睛上下左右乱瞟,在店里晃荡了一圈,随后走了过来,径自倒茶喝了。  
  上门皆是客,翎路瞪著他,却不敢说什麽。  
  “那个黄大仙,没再来找你吧?”  
  翎路翻翻白眼,使劲儿摇扇:“它要再来,这鸟店还开的下去麽?”  
  他点点头:“也是,。。。。。。我看你弄了几个新鸟。”  
  说起新鸟,翎路眼睛一亮,倒是来了精神,对於自己的眼光,绝对是信得过的,但又听庄荣淡淡的说:“倒都是些烟花女子爱养的东西,没什麽稀奇。”  
  庄荣见他神情失落,嘿嘿干笑两声,他贯是游手好闲,可不像翎路,日日为生计忙活,翎路四处奔走搜罗货源的同时,他却是去了别处游山玩水,寻花问柳,又说遇得一只好鸟,眼下藏在府中,邀翎路去看。  
  翎路听说是只美轮美奂的鹦鹉,能说会道,吟唱舞蹈也不在话下,立即被迷的七昏八素,不知东西南北,喝了两杯茶,又聊了几句,立即跟去庄府了。  
  想来是第二次去庄府了,进了门,庄荣带他逛了逛前厅,又逛了逛后院,逛了逛花园,赏了荷花,又喂了会池塘里的鱼儿。  
  “翎路你看,树上那个鸟窝,以前有窝麻雀的。。。。。。。”  
  翎路听他喋喋不休地讲述那个鸟窝的历史,把袖子撸的老高,抹了把脸上的汗,冷不丁被蝉撒了泡尿在脸上,凉凉的,心里不快:“别磨叽了,我走的腿麻,有什麽好鸟快些拿给我看!”  
  “急什麽?何不在亭中歇歇脚,一会泡壶清茶,吃个糕点?”  
  “倒是不必。”  
  “那鸟在我书房里,随我来罢。”庄荣倒也不恼,袖子一展走前引路,曲径通幽花红柳绿,翎路抬头望天,已至哺时,日头偏西,树荫下透著丝丝凉气,听的庄荣又说:“我寄在店里那只画眉,似乎不在了?”  
  翎路心里咯!一下,背上竟冒出一层冷汗,小声答道:“是,不在了。”  
  “听说那日你黄仙附体,咬死不少鸟,我那画眉,也是你咬死了的?”  
  翎路捏了捏拳头,那画眉是被扯断翅膀重伤不治而亡,血肉模糊的记忆不堪回首,他抬眼望对岸柳树,神情恍惚。  
  庄荣叹了口气又说:“怎麽说也是花了大把银子买来的,百里挑一的好鸟,养了大半年,这麽说走就走,真是薄命啊!”  
  翎路只有跟著连连称是。  
  “你说这次怎麽赔我呢?”庄荣说著,回过头来,与他四目相对。  
  翎路被他盯的一阵心虚,干笑两声说:“这个好办,店里好鸟,任君挑选,若是没有,我尽力给你搜罗便是。”  
  庄荣跟著微微一笑:“料得你会说这话,今日看了一圈也没看上什麽好鸟,眼下也不想多买了,就书房那只,也够花心思,你给银子便好,省得跑来跑去。”  
  “银子?这个。。。。。。”翎路深深皱眉,面有难色,要叫他把踹进口袋的钱再拿出来,那真是比登天还难。少说也得拿出个二十两来,不是个小数目,一下子连看鸟的心情都没有了。  
  庄荣见他为难,吃吃地笑:“怎麽?莫不是银子也叫黄大仙给搬走了?”说著,推门进了书房。  
  翎路面如死灰,进了书房,还差点叫门槛绊了一跤,一进门便听见鸟鸣声声,抬头一见,一只鹦鹉高高挂在窗边,翡翠外衣,靛青脑袋,胸喉一抹绯色,看嘴巴的颜色是个母的,色彩斑斓,俨然一个浓妆艳抹的小娘子,扑棱著翅膀叫了几声,声音婉转,冷不丁抛出一句“别来无恙”,顿时把他逗笑了。  
   
   
  川地多有大绯胸鹦鹉,羽毛鲜丽,聪颖好学,善学舌,价值不费,多养在官宦人家,寻常百姓都不常见到,翎路此去寻鸟,也看过一两只的,然而进价高昂,总也拿不出手,驯一只绯胸鹦鹉也需花不少心思,辗转来回,最终作罢。 
  翎路见到鹦鹉扑棱翅膀,左右踱步,像跳舞一般,憨态可鞠,心里欢喜,面上却不屑,抬著鼻子说:“这种鸟儿,有甚稀奇,多了去了。” 
  “我想给它寻个伴儿,你看如何?” 
  翎路搓了搓手:“这。。。。。。这倒不好找呢,万一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找来,却看不上眼,这可麻烦,这花费。。。。。。” 
  “你可欠我一只画眉呢!” 
  他一摊手:“这种鸟儿可比画眉昂贵多了。” 
  庄荣蓦地换作愁眉苦脸,叹口气道:“你呀你,叫你给银两不爱,叫你帮我找鸟又不情不愿,你说怎好呢?难不成今日真是专程来看鸟的?喝了茶吃了糕点,拍拍屁股走人?” 
  翎路怔怔看他:“难道不是你叫我来看鸟的麽?” 
  庄荣啪地摊开扇子干笑两声:“既然你不愿给我的鹦鹉找个伴儿,那便给我这个鸟儿找个伴儿如何?”说著手掌一翻,朝下指了指。 
  翎路继续装蒜:“我开的可是鸟店,不卖家禽哪!” 
  庄荣刷地合起扇子,踱著八字步缓缓走到他背后,冷不丁用扇子敲了他屁股两下:“这里倒有个好所在。” 
  翎路被敲屁股,惊的差点跳将起来,脸上还是笑著:“哎哟我地娘,大少爷你就别开我玩笑,我都讨过娘子的人了,你夫人琴童的屁股岂不比我嫩上百倍?” 
  庄荣收敛眼里的笑意,冷冷地哼了一声:“你少给我来这一套,那日你跟臭木匠在林子里风流快活,倒什麽话都说的出口,见了爷怎地屁都不愿放一个?” 
  翎路如遭雷击,浑身僵直,颤抖指去:“你。。。。。。你怎麽知道?”  
 
  
 作者:想榴莲    2009…1…1 20:17   回复此发言    
 

 
17 回复:by黑留袖  
 鸟人衰事10 
建档时间: 7/5 2008  更新时间: 07/05 2008 

 
  10 
  “爷就是有法子知道,怎样?” 
  翎路腾地面红如猪肝:“你。。。。。。你。。。。。。”这般天大丑事竟被人窥了去,恨不能旋身变只鸟,直直望窗外飞去。 
  “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眼看他步步逼近,翎路摊开扇子摇的咯吱响:“知道又如何,全因为黄仙附体,意识不明,怎能跟我扯上干系?” 
  “那木匠也被黄仙附体不成?” 
  “这。。。。。。”翎路低头,用扇子挡住半边脸:“都说意识不明了,又怎会知?想来也是被那妖孽迷住,一时昏了头,并非本意。。。。。。” 
  “是麽?我看他倒很清醒。” 
  他脸上一会红一会白,变幻无穷:“我又不是他肚里蛔虫。。。。。。我怎知晓?总之此事与我无关!若你邀我来此就为这事,我看我还是趁早回去的好,家里还有两个嗷嗷待哺的小鹩哥哩!”说罢,便要拂袖而去。 
  庄荣站在后面吃吃地笑:“生气了?怎地这麽经不起撩拨?你还未喂饱我的鸟哩!” 
  翎路气得浑身颤抖,回头怒道:“喂你个鸟!庄荣,我视你为友,以礼相待,你三番四次侮辱我,兴趣相投,能说个话儿,倒也忍了,眼下你再不自重,休怪我无情!” 
  “哎哎!这番话真真伤透我心,怎地无情?你待秦木匠便有情了!我听得真切,你那时一口一个好人,还不迭叫插死我罢插死我罢。。。。。。” 
  翎路跳将起来,挥动扇子作势望他口里就捅去:“我来插死你罢!” 
  庄荣抬臂一挡,顺势捉住他手,往怀里带:“啧啧,这事张扬出去,你叫秦久怎麽做人?” 
  翎路身体一僵,气焰矮了两截,怔了怔干笑道:“你一个大男人也作嚼舌根,不怕人笑话!此事说出去,没凭没据的,谁肯相信?”  
 
  
 作者:想榴莲    2009…1…1 20:18   回复此发言    
 

 
18 回复:by黑留袖  
 庄荣巴巴地把脸贴过来:“试了你便知,看你鸟店还不变兔子店?” 
  “你少唬人!” 
  庄荣看他脸色腾地翻白,趁他懵住一把将人推到墙角扯起腰带来,一面不住说:“许我这麽一次,赔鸟的事就一笔勾销,你跟那臭木匠的事我也守口如瓶,你看如何?” 
  此刻他脑中糊成一片,一面抵抗,一面大声道:“你得你得!要什麽鸟我给你找,别折腾我这老屁股行不?哎哎,大少爷。。。。。。你摸的哪里?” 
  “要的就是你这老屁股!”庄荣说著,隔著裤子狠狠捏了一把股间嫩肉,疼的他直吸气。 
  恍惚间,翎路思量片刻,虽然屈辱,却还能省下赔鸟银两兼封口,一举两得,再说他已是开过苞的,那事似乎也不如想象中的辛苦,大丈夫能屈能伸,韩信不也尝过胯下之辱麽?他一咬牙,揪住庄荣袖子:“就这麽一次?” 
  庄荣见他一张视死如归的臭脸,微笑道:“是啊。” 
  “你不准再提起那病画眉,秦久那啥也是。。。。。。” 
  庄荣点头:“一言九鼎。” 
  翎路面色黑如锅底:“那。。。。。。要来便快,我得赶回去看两个小鹩哥。” 
  “我便知你是爽快人!”庄荣欣喜若狂,压将上来,抱住他亲了一亲,舔的他一脸涎湿,翎路任他压在墙上,硬邦邦像段木头,只当是被只狗舔了,扭著头一声不吭。 
  庄荣褪了他裤子,将人推在书桌上,可怜一桌大学中庸,乃至一尺数钱的上乘白宣,一并给扫落地下,将他长衫撩起,见他屁股浑圆紧实,白生生惹人喜爱,啪地拍了一掌:“脚分开些!” 
  翎路被他一打,疼倒不很疼,惊的浑身一颤,随即恨的咬咬牙,情势所迫,只得硬著头皮,乖乖儿地将腿分开了些,两手紧紧把住桌沿,抓的指尖泛白,真似犯人挨鞭子一般。 
  翘臀嫩肉受他一掌,不一会浮出个五指印来,白里透红,煞是好看,庄荣柔声道:“我的乖乖,打疼你不?”  
 
  
 作者:想榴莲    2009…1…1 20:18   回复此发言    
 

 
21 回复:by黑留袖  
  庄荣笑了两声,再不言语,只喘著粗气,连抽了两百余下,翎路著实难熬,无由来想起秦久,那日分明是快活的欲仙欲死,怎的今日屁股开花,痛的哭爹喊娘?又心想若不是秦久受妖精挑逗,干出荒唐行径,自己也不会叫人抓了把柄,落到这步田地,於是咬著袖子,默默将秦久一通痛骂,这辈子能想到的污言秽语统统用了一遍,庄荣却还未插完,便又将秦久十八代祖宗也骂了,妄顾救命恩情,连秦老爷子也骂了进去。 
  庄荣见他不说话,扣紧他的腰,低头问道:“快活不快活?” 
  “我呸!快死了。。。。。。啊啊。。。。。秦久。。。。。。”翎路一心神游,将秦久骂了个痛快,不料骂漏了嘴,竟出声来。 
  庄荣听他嘴里还叫那人名字,拉下脸来:“好哇!原来你还想著那个臭木匠?!”火光起来,退了出来,将他身子翻转,翎路还未回过神来,背后撞上冰冷墙壁,庄荣将他顶在墙上,抬起一腿,狠狠一顶,竟尽而入,翎路头脑已是一团浆糊,为防跌倒,一手勾住他脖子,一手向后撑著墙壁,被插的似风摆杨柳,左摇右晃,口中阵阵低吟,交融处唧唧水声,不堪入耳。 
  庄荣面目狰狞:“那个呆瓜木匠究竟有什麽好?” 
  翎路带著哭腔道:“谁想他了?我。。。。。。我骂他还来不及呢!” 
  “你骂他什麽?心肝还是宝贝?那日我分明听你叫好人来著,怎地不叫我几声好人听听?”庄荣说著,又抬起他一腿,眼看他下身悬空,连个著力的地儿都无,生生被撞到底,只能夹紧了庄荣的腰,防著落在地上,屁股又开花。 
  翎路被一番折腾,已是出气多,入气少,只想著快些回家痛快冲澡,结束这梦魇般的交易,“啊。。。。。。。废话少说,速战速决,快!快点!” 
    
 
  
 作者:想榴莲    2009…1…1 20:20   回复此发言    
 

 
22 回复:by黑留袖  
 庄荣咧嘴一笑:“别急啊,马上给你痛快!”说著,上边凑去亲嘴,下边趁著血水,更往里顶,抽了百来下,方泻了出来,缓缓放下他双腿,翎路被抽的两腿发软,只能扶墙而立,不住喘气,头发散乱,衣襟凌乱,别有一番风情。 
  庄荣见那红白交加顺著他修长双腿缓缓淌下,好不淫靡,两眼发直,想再来一回,无奈方泻了一注,精力有限,喉头动了几下,去拿草纸给他擦拭股间。 
  翎路任他擦拭完毕,庄荣问话,也不爱搭理,默默整好衣裳,理好头发。 
  庄荣晓得他心里郁闷,但自己拣了个大便宜,喜形於色,凑上去问:“天色不早,留府中吃饭如何?” 
  “吃你个鸟!”翎路啐他一口,面色凝重,一瘸一拐地回去了。 
    
 
  
 作者:想榴莲    2009…1…1 20:20   回复此发言    
 

 
23 回复:by黑留袖  
   两个少年捉了金龟子,用细绳绑了,悬在笼中逗鸟玩,正兴头上,翎路一回店里便一脚踹倒懒椅:“你们两个饭桶,成日就知道玩!养你们何用!我把两个小鹩哥交代给你们,究竟有没有用心照看?” 
  两个少年面面相觑,一脸无辜,点头如捣蒜,口里只迭声应道:“看了看了!两个都安好。” 
  翎路背著手,半信半疑地瞪了他们一眼,风也似的进屋去了,不料掀开帘子便看见一只身形狭长的黄毛小兽,巴在小鹩哥的篮子边鬼鬼祟祟探头探脑,不是那该死的黄皮子是甚?! 
  “好哇!还有胆来!”翎路大叫一声,撸起袖子,冲了上去。  
 
  
 作者:想榴莲    2009…1…1 20:20   回复此发言    
 

 
24 回复:by黑留袖  
 鸟人衰事11 
建档时间: 7/6 2008  更新时间: 07/06 2008 

 
  11  
  那黄皮子也不怕人,立著后脚杵在原地,歪著脑袋看人,直到近至咫尺,一臂之距,它才哧溜一下往窗外窜去,疾如电,快如风,翎路连眨眼的功夫都没有,眼睁睁看它逃之夭夭,待他冲到窗边,向外四下张望,那畜生早已无影无踪,不禁破口大骂:“有胆站住!该死的!让我逮著休想活命!看我不剥了你皮吃了你肉!”  
  两个小厮在外听得骂声,以为有贼光顾,都闯进屋来,翎路只摆摆手,示意退下:“无事,一个黄皮子,给它跑了。”  
  他连忙去看那两个小鹩哥,个个挤成一团,瑟瑟发抖,像是受了惊,顿时心如刀割,连日衰事浮上心头,先是稀里糊涂地被开了苞,随后又白白葬送许多鸟命,好容易送走黄大仙,满以为日子安定了,竟被庄荣要挟,屁股开花,现在还一抽一抽的疼,眼下黄大仙又来光顾,意欲哪般?他官翎路究竟是冲犯了哪路衰神?想著想著,不由悲从中来,对著窗外喃喃道:“你个小肚鸡肠的畜生!我不过是丢了一个石头,犯得著这麽折腾我麽?想报仇我给你砸石头来,可别折腾我的鸟哇!”说著说著,竟哽咽了。  
  他话音刚落,窗外即飞来一块拳头大的石头,翎路一个激灵侧过身子,闪了过去,石头贴著他下身擦过,砸在脸盘架子下,!铛好大一声,激出他一身冷汗,再不敢逞能,噤若寒蝉,慌忙提了篮子脚下生风出了房,心里砰砰直跳,若差一步,那真是卖了菊花,又葬了黄瓜。  
  翎路抱著篮子坐在店里,指腹温柔摩娑鸟儿光滑的脊背和毛绒绒的小脑袋,愣愣地望著门外金灿灿夕阳斜照,心底莫名恍惚起来。  
  两个小鸟眯著眼睛,任其抚摩,嘴巴时而在主人指头上划楞几下。  
  翎路就这麽楞楞坐在那里,直至一道熟悉身影出现在店门口,他刷地站起,却忘了膝上搁著小篮,啪地翻倒在地,连两个小鹩哥一并滚落,唧唧直叫。他哎呀一声,忙不迭俯身去拣,秦久也连忙放了手上东西帮他去拾。  
  “没摔坏吧?”秦久盯住两个小鸟问。  
  “没、没有。。。。。。”翎路低著头,小声回答,方才分明恨他入骨,连祖宗十八代都骂遍了,怎地如今近在咫尺却屁也放不出一个,脑袋空空。  
  秦久又盯住他脸正色问:“怎地脸上红红的,莫不是中了暑气?”  
  翎路提好小篮站的笔挺,摸了摸自个脸,清了清嗓子说:“我好的很,倒是你怎在此?”  
  “恰巧路过,听说你置了不少新货?”说著,背著手在店里转了一圈,一眼看见挂在门口几个新笼,取下来一个一个里里外外看仔细了。  
  翎路站在后面,见他看笼,心里却是五味陈杂,只缓缓道:“各处游走,搜罗好鸟,零星买的几个,倒还看的过去。”  
  秦久弹了弹竹笼子的笼门,说:“这毛竹成色不够,怕是没多几下,就要给鸟儿啄坏。”  
  他楞了楞,接过笼子拔高声调说:“这我怎会看不出来?反正就那麽几个钱,收作备用,倒也不坏。”嘴上说著,心里却不是个滋味,这笼子分明买贵了。。。。。。  
  秦久直直看他,一本正经道:“你若要笼子,尽管找我便好。”  
  “这个嘛。。。。。。好说,只是近来不需要。”翎路有些不快,心里犯起嘀咕:无事不登三宝殿,原来不过是找活干要钱罢!  
  秦久一点头,转身告辞,翎路忽然瞟见他手上拎著的药包,黄澄澄十分晃眼,忙指住问:“家里谁病了呀?”  
  秦久看看药包,又看看他,说:“近来有些头疼失眠,抓几副安神补脑,倒无大碍。”  
  翎路心中一动,不无担心地望去:“头疼?疼的可厉害?莫不是伤暑?”  
  “大夫只说是风热风湿,吃几副药就好,别担心。”  
  翎路见他拔腿又要走,心里蓦地有些空落落,盯住他褡裢,没头没脑地问:“今日是去陈家上工麽?”  
  秦久点头说:“方才收工,明日出山,我只是去帮点小忙。”  
  “。。。。。。大热的天,真是辛苦,要不喝杯清茶再走?”  
  秦久上上下下诧异看他,仔细一思量,官翎路似乎没有欠款的,除了那日涎著脸皮大刺刺拿了他一半工钱,也未有对他干什麽坏事,怎的今日客气起来?倒叫人浑身不自在。  
  翎路被他看的一阵心虚,脸色一敛又说:“时刻不早,不耽搁你了。”紧接著便转身叫元儿去给他放洗澡水。  
  待他掀开帘子回来,秦久已经不在了,怔怔地拿起方才那个新笼,细细看了一会,确实不好,失神一阵,又数了数店里秦久做的笼子,只剩下十来个了。  
 
  
 作者:想榴莲    2009…1…1 20:21   回复此发言    
 

 
25 回复:by黑留袖  
 鸟人衰事12 
建档时间: 7/8 2008  更新时间: 07/08 2008 

 
  12 
   
  连著几日,庄荣没再找他,但那一捅也够他受的,每每冲澡遇水,肛裂处便阵阵刺痛,如厕更是痛苦不堪,这点小伤,也不好意思问大夫要膏药,只放任自由,过了几日,倒也渐好。 
  入了小暑,一天热比一天,店里往往弥漫著鸟毛鸟屎的味道,有些闷的慌,翎路常常搬了懒凳到树下纳凉,有时挂念起秦久的病,摇著扇子眯眼看熙熙攘攘过往路人,却总也未见他的身影。 
  日子平和,面子平和,心里却总有些忐忑。 
  蝉总喜欢聚在特定的几棵树上,一齐鸣叫,震耳欲聋,翎路心里烦躁,骂它吵人,两个小厮一呼而上,拿了树枝裹蜘蛛丝去粘知了。 
  承安喜欢把蝉丢到鹌鹑笼子里,鹌鹑好斗,挤过来,你一口,我一口,蝉垂死挣扎,耗尽气力,没了声息,两个小厮看的津津有味,最后抚掌大笑。 
  翎路走过来皱了眉,说蝉虽然吵,如此折腾它也未免太残忍些。叹了口气,便去把一边扎扎舞舞的鹩哥给放了出来。 
  一日没有鹩哥乱飞,翎路便觉得这店不像个鸟店,金贵仙去之后,他著实消沈了一阵,然鸟死不能复生,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日子总是要过的。 
  翎路见那鹩哥一出笼门,也不与主人打个招呼,直直飞向门外水盆,小爪一通乱踩,兴奋不已,眼看水花四溅,门口那块空地一下变为水乡泽国。翎路只有叹气,这鸟名唤金枝,比起金贵,差了不只一点,无论怎麽驯都一副跩样,不爱停在人肩上,即便栖了,却总爱啄人耳朵,只能飞手臂上。 
  翎路见有客人笑眯眯盯那鹩哥,目不转睛,便上前搭话,说是若喜欢鹩哥尽可以买了去。 
  其实他早想把院子里那只满口脏话的臭鸟卖了,即便只卖一个钱,能换块猪肉回来,也是好的,但总是缺乏时机。 
  然而客人无心买鸟,进了店里只看笼子,指住笼门雕著葡萄松鼠的绣眼笼,问了几句。 
  翎路晓得他一心只想打听工匠,笑了笑摇著扇子说:“若让你晓了去,我还作甚生意?” 
  那客人虽有些不快,倒也心领神会。 
  翎路得知他要做笼子,清咳一声说:“我与这木匠熟络的很,若我去说,保准做的周正精致,还能砍价,监工也方便。” 
  两人商量一阵,那客人听口音是外地商贾,怎奈算盘没有翎路打的精,人倒也痛快,三刻锺的功夫拍案定板,留下十两定金,翎路一年到头难得接到这样爽快的大手笔,满面春风,左右思量,方圆百里能工巧匠,秦久数不上最好,但论雕工,却难有人出其左右,价钱更好商量,犹豫一会,始终觉得非秦久不能。 
  於是拿了图纸,交给承安,交代他上秦家问木材订笼子。 
  承安一脸不快:“你讲的那样琐碎,我怎记得住?” 
  翎路敲他脑袋一记:“你个呆瓜,记不住给我背!”扯过图纸又说:“我写给你罢!” 
  承安嘟著嘴说:“秦家没有会识字的。” 
  翎路楞了楞,拿起茶杯,正要仰脖子一饮而尽,承安瞪圆眼睛惊呼:“有鸟粪!”定睛一看,果不其然,闷闷搁了杯子,一摸鼻子,又教承安背了一会,少年极无奈地,大日头下出门去了,一路喃喃叨念:“小叶紫檀,五十二枝,三层六角。。。。。。” 
  承安这一去,翎路总觉得心神不宁,便抛了店子找人斗画眉去,闹了一下午,回去一看,承安早就回来了,拿狗尾巴草逗鸟,也不晓得清理鸟笼。 
  翎路把脸一沈问:“秦久怎说?” 
  承安一摊手:“那木材早用完了,便有紫檀,也不同种,须得过些日子。” 
  “木材好说,这个笼子,让他加急赶制!” 
  承安皱起眉来:“可秦师傅病卧在床,怎的加急?” 
  “啥?!”翎路脸色一变,揪住承安衣襟:“你说他怎了?” 
  “此去我连人脸都没见著,他娘正给他煎药呢!只说病了。” 
  翎路手一抖,差点拿不稳扇子:“什麽病呀这是?” 
  “不知道呢。” 
  “病的重否?” 
  “不知道呢。” 
  “几时能好?” 
  “不知道呢。” 
  翎路扣他一掌:“你个没用的饭桶,一问三不知!可有说几句客气话,问候问候?” 
  承安啊了一声:“我忘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