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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异谈龙之子 by:purple day(紫曜日)-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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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考虑。 

「我才不相信能力不高的人可以当上天龙寺家的继承者。」喜多绪微笑著,用漂亮的手指戳了下信一的胸口,「你的这里,流动著天龙寺家的血,真龙的血。」 

信一咬著下唇一会儿,终究是摇了摇头,「对不起,喜多绪先生,我无法帮你。」 

「你知道朝仓是个什麽样的人吗?」对於信一的拒绝,喜多绪也没有恼怒的样子,他态度平静的说著话,就像跟个老朋友谈天似的。 

信一稍微晃了下头,「是听过一点传闻,朝仓武是朝仓家第二十三代中最杰出的佼佼者,他甚至还收服了被封印的禁兽帝王蛇,原本朝仓密言流的当家之位该由他继承,但却因为他个性过於残暴、而且总是随性所致的与其他流派过不去,因此才被朝仓一族的长老联合起来废除。」 

「跟朝仓交过好几次手的我很清楚,他是个比你所能想像的,更像野兽的家伙,他沈醉在攻击以及撕裂敌人的躯体中,更恐怖的是,由於他的血统纯正,因此所有破魔之力对他完全无效,就连原本的邪兽帝王蛇在接受了朝仓之血的现在几乎也近所向无敌。」喜多绪将双手十指交错放在大腿上,「虽说我想除掉朝仓是因为私人恩怨,但我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他会好些,而且……他的行为正在破坏我们灵能者的平衡。」 

「那个……我还是……」信一终究摇了摇头。 

「你不必现在急著回答我,小少爷,你可以慢慢考虑没关系,只是朝仓若找上你,肯定会把明山也一起牵扯进去,你不希望明山也被朝仓列为攻击对象吧?」喜多绪这麽说其实是有语病的,因为刚才在炼攻击朝仓的那一刻起,朝仓就已经把炼当成『有害物』了,就算跟信一无关,一但有了机会朝仓还是会去找炼麻烦。 

「……我已经不想跟任何术流扯上关系了,我只想当个普通记者、安安稳稳的生活下去呀!」信一用一种比痛恨还要深的语气低叫,然後他把手指尖放进嘴里咬著,别人永远不会明白,由指尖传来的刺痛是多麽舒服…… 

「不希望我再咬你的话,就把那只手给我放下!」刚从便利商店回来的炼才一打开信一的房门,马上就注意到信一正在做出他最讨厌也最害怕的行为。 

为什麽这家伙这麽喜欢咬手!看他双手的指甲都被咬的短短的几乎见肉,还有手指上老是布满咬痕,这样不痛吗? 

信一闻言起先是乖乖的放下手,但最後却还是忍不住把手指凑近唇边:「让我咬吧……要我让你吸乾血而死我都愿意……让我咬吧……」 

到底是什麽时候养成的习惯呢?是从很久以前就开始了吧,每次被说:『您以後可是要继承掌门位置的伟大人物』时,他就会想把手指伸进口中啮咬,不过他只能在没有旁人的房间里尽情的咬个痛快,好像每咬一下,那种闷在心里不舒服的感觉就会随著疼痛一点一点的消失,那种感觉很好。 

「少给我说这种话,小心我揍你。」炼恶狠很的瞪了躺在床上的信一一眼,「起来吃东西吧,跟我说吃不下你就完蛋了。」 

信一在喜多绪的帮忙下,好容易坐直了身子,炼把便利商店的袋子扔在信一身边,信一一眼就瞄到里头放著一小盒草莓棒。 

「帮我拆。」信一因为左手上还插著输血管线,於是这麽对炼道。 

炼毫无表情的伸手探进塑胶袋中把草莓棒的外包装打开,之後再把里头的包装唰一声拔开,信一可以动的那只手抽起一根草莓棒放进嘴里喀嚓喀嚓的咬了起来。 

「真是奇妙哪、明山……」喜多绪望著炼,语气中有点调侃的味道。 

「怎麽?」 

「你是因为对小少爷心生愧疚才对他这麽温柔的吗?」喜多突然问道。 

「喜多绪,这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炼沈声道。 

「就跟『雏子』的事情一样,不是吗?」喜多绪露出一种别有深意的笑容,看起来就像是在算计些什麽。 

「闭嘴!」一瞬间,炼的眼色变了。 

「哼哼、那麽我就此告辞啦,天龙寺家的小少爷,如果你改变心意的话,请随时来找我喔!」喜多绪知道他说的话对信一的影响有多大,他的目的之一就已经达到了。 

「快滚吧。」炼板著脸,声音也没有起伏的道。 

「别忘记我的委托呀,毕竟我这次是你的客户哟,明山炼。」喜多绪从椅子上站起身,然後一派潇洒的步出信一的房间。 

喀嚓喀嚓喀嚓……信一咬著一根又一根参有众多人工香料的草莓棒。他想著支离破碎的零食是否也有痛觉。 

「别去理那家伙说什麽,当律师的有总是会说几分假话,全部相信就太笨了。」炼皱著眉说。 

为什麽喜多绪要故意在信一面前提起雏子的事? 

「至少,也有些真话是吧?」信一放下已经咬一半在口中的草莓棒轻轻道。因为愧疚所以才照顾自己,这种说法让信一感到有些难过。 

「……树斗、你到底是什麽人?」炼虽然是这麽严肃的问著,不过手上却拆著红豆面包。 

信一茫然的望著床前方的书桌,喃喃的重复著:「我是什麽人呢……」 

 

隔天一大早,信一的头还有点晕,他打开放在枕边的手机,上头的时间显示著七点零五分。这是他该起来做早餐的时间。 

其实、炼从来没有叫他弄过食物,但信一想做,他想把这里……当成家。而炼是那种有人作饭就会好好吃掉的认真个性,除了偶尔会说:『这个太咸了』或是『我不喜欢这个』之外,一切都以平和的方式进行两人的相处。 

把当成睡衣用的旧衬衫换下,穿起白色圆领衫,裤子则换上刷白牛仔裤,再搭上他那张原本就稚气未脱的脸,看起来就像个大学生。 

信一双手拍向自己脸颊,「今天也要加油!」他对自己这麽说道。 

在三楼的浴室梳洗完毕後,信一碰碰碰的下了二楼,若是平时,炼一定还在睡,反正事务所是十点半开门,所以不用那麽早起床也不要紧,可是今天,信一却意外的嗅到了烤面包的香味…… 

「炼?」信一看见正在面包上涂奶油的炼,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炼大清早起来自己弄早餐?妈呀、等一下该不会下雨吧? 

「火腿放在哪里?我刚才翻了一下冰箱,结果没找到。」炼只抬头瞄了信一一眼,随即又低下头去跟结块的冰奶油奋斗。 

「喔、我看一下。」说著、正准备走到冰箱旁的信一却马上被炼叫住。 

「你在椅子上坐著就好!」 

「咦?」信一被炼的气势给吓了一跳,一下子坐在椅子上。 

放下奶油吐司,炼走到冰箱前打开冷藏库的门道:「你用说的。」 

「耶、火腿在第三格最右边,我用保鲜盒盖著。」信一开始有点明白炼为什麽这麽反常了,不过他却不知道自己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顺著信一的话,炼轻易的找到了一盒切片火腿,他把火腿拿出来放到吐司上,然後一起放进烤箱烤。 

「我去煎个蛋……」 

信一才刚从坐著的椅子上起身,却又马上被吼:「你给我坐著乖乖喝牛奶!」然後把最後一片吐司丢进烤箱中,自己跑去厨房煎蛋。 

「唔……」信一只好又坐回位置上,喝著没有微波过的冰牛奶,其实他喝冰的牛奶肚子会不舒服,但每回都比信一晚起的炼怎麽会知道?不过信一也没说。 

叮!一声,烤箱的定时铃响了,炼正从厨房走出端著两个荷包蛋放在桌上,之後又匆匆忙忙的开了烤箱,直接用手把上有火腿的吐司拎出来丢到盘子上。 

「我开动了。」信一双手合十念了下,然後拿起筷子先吃已经淋了酱油的荷包蛋,酱油放太多了,稍微过咸,不过信一还是没说什麽。 

炼也坐下来吃早餐,他把荷包蛋放进吐司里头夹著吃。信一发现炼在吃东西的时候不住的瞄向自己的脖子与肩,他放下筷子摸著自己昨天被咬伤的部位道:「已经不痛了。」 

那个昨天才血流满地的伤口,现在只剩下几道浅浅的痕迹,其实昨晚炼就已经目睹了比帝王蛇还要让人惊讶的一幕,信一的伤口以一种非正常人的速度愈合著,虽然炼自己的肉体再生能力也很快,但那是因为自己(大概)是吸血鬼的缘故。 

按照常理,信一不可能也有这种能力! 

树斗信一到底是什麽人?由昨天信一和喜多绪、朝仓等人的对话判断,信一极有可能是某种跟神灵有关的流派的後继者。 

不过、什麽法术啦、通灵啦、这种怪力乱神的东西真的可能存在吗?炼是个无神论者,连到至今为止,他都还不太承认自己可能是吸血鬼後裔,他宁愿相信自己的基因在某方面突变了,所以才造成他与传说中吸血鬼类似的特性。 

昨天晚上,信一依旧没有回答自己的身世,莫非真要自己去查?但话又说回来,如果真要知道的话,直接去问喜多绪不就得了?他也是那种奇妙的神灵是家出身的不是? 

炼仔细而且肆无忌惮的望著信一的脸,那张猛然一看,酷似女人般柔美的脸、半长的褐色发丝没什麽整理、自然的散落在耳旁,到底是什麽样子的出身会让信一这麽难以说出口? 

被炼盯的浑身不自在,信一讷讷的开口道:「怎麽了吗?」 

「我在想你怎麽可能恢复的这麽快。」炼老实不客气的说。 

「因为有天神保佑的缘故吧?」信一傻傻的笑道。 

「胡说八道……算了、这个给你带著,有危险就用。」炼说著,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有黑色把手的东西扔给信一。 

「这是什麽?」 

「三百伏特的电击棒,我看昨天那个养蛇的家伙似乎也没有办法抵挡物理性攻击,如果那家伙再找上你的话就不要客气,狠狠的给他来一下。」炼回想起昨天自己开枪时,朝仓的肩膀的确受了伤。 

看来就算是有什麽特殊能力,也敌不过现代科学的暴力产物。 

「那个只是他还没有张开结界而已,如果他一开始就用了结界的话……」摸著电击棒,信一低低的道。 

「那就在他还没伤害你之前干掉对方,需要的话我还可以借你枪。」炼很快的说。 

「嗯……我会自己想办法的,还是谢谢你。」信一微微的笑道。 

绝对不能将炼卷进来!信一认真的想。与炼同住一个屋檐下也将近一年了,因为炼总是板著张死人脸的模样,如果不熟悉的话会让人觉得很难亲近,但信一却不这麽认为,虽然初次见面时并非美好的回忆,不过炼收留了当时贫困的自己是事实,而且在相处後,炼虽淡漠却终究待自己算不错,不但家里一切的东西都随自己用,伙食费也大多是炼支出的。 

如果炼只是对自己当初吸了那些血而感到抱歉的话,真要换算成金钱的话也早该还清了不是吗? 

为什麽炼还是容许信一待在这里? 

炼在工作上的交际手腕高超并不代表著他喜欢与其他人太过亲近。其实在炼的老朋友喜多绪眼中,信一是个特例。 

这点炼自己也知道,只是他不晓得这种特别的存在对自己而言是否有重大的意义,他一向觉得自己可以不去依靠别人而存活下去,以往如此、他也觉得未来也应当如此。 

 

 

炼拨著滑鼠上的滚轮移动视窗卷轴已经有好一阵子了,他要查『朝仓武』这个人,然而朝仓这个姓在日本不是不常见、就连名字也普通的不得了。 

不过、身为专业徵信人员,这种基础的调查要是没办法的话,那他还怎麽在业界混下去?虽然花了长一点的时间,但炼终究是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他在电脑前沉吟了一会儿,最後拿起一旁的电话按下号码。 

电话那头响起了低沉的男音:『您好、这里是喜多绪法律事务所。』 

「叶罗,叫喜多绪听电话,我是明山。」炼的语气介於一般与不客气之间。 

『是明山先生是吗?请稍等。』对方这麽恭敬的说道。 

过了几秒,电话那头的声音改了,听起来轻挑爽朗。『电话换手了,我是喜多绪,怎麽了明山?我请你查的事情有结果了吗?』 

「不、我是来问你另一件事的。」 

『什麽事?不在我专业范围内的恕难回答哟!』 

「有关朝仓武这个人……」 

电话那头先是一阵沉默,最後喜多绪像是投降般的道:『你就别拐弯抹角了,直接说出你查到什麽了吧,名侦探先生。』 

「朝仓武是名古屋人……我记得你也是,我查了当地高中毕业名册之後,发现他毕业於常磐高,顺便我看了一下同期的毕业生……」 

『好了好了,我承认我跟朝仓很巧的是同一届的学生,他三班我五班,但这又怎麽样呢?』喜多绪的口气透著无奈。 

「也许你跟朝仓同校是巧合,虽然我不认为像你们这种拥有庞大族系的人会在没有任何安排下很凑巧的让你跟朝仓相遇。但重点是,你认识朝仓,应该也知道怎麽对付他,而这也是我要问你的问题。」炼习惯性的抽起笔筒里的笔在手中转著,当他在动脑时总是会有这种动作。 

『干什麽为那小子惹上朝仓?』 

「我不会为了谁而做事,存粹只是想先防范於未然。」其实,听见喜多绪说『为了那小子』这句话时,炼的表情的确是有一瞬间不太对劲,但好在是在电话中,没给那个恶德律师察觉。 

『你想防范什麽?』电话那头语带轻笑。 

「朝仓的报复,昨天我开枪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他那种人绝对会回来找我算帐,我得先知道他是怎麽样的家伙。」 

『那种事情你直接问小少爷不就成了?我跟他是都是属於同一个世界的人哪,你又何苦还打电话供我消遣呢?』喜多绪在电话另一头哈哈的笑出声。 

「我连到底树斗是什麽人都不知道!而且他也不想说!」炼不知怎麽的,口气中些微透出点挫败。 

『呵呵……真没想到哪,那个总是一副别人的死活与我无关的明山居然也会有失去冷静的时候,算了、我就透露几个消息给你吧……』 

「废话少说,我考虑把委托费用降低一点。」炼的语气恢复了平时的淡漠,手上的笔从刚才到现在尚未停止旋转过。 

『我给你的提示有两个,第一、那个住在你家的小少爷绝对不是姓树斗,他的本名是天龙寺信一,第二、我委托你查的是个会把所有人卷进去的事情,而你家的小少爷正好在事件中扮演著如同台风眼般的角色。』 

「……喜多绪,你在算计著什麽吗?」炼眯起锐利的眼。就他的认知,喜多绪这种几乎完全的利己主义者,绝对不可能做出无意义的事情。 

『喔、明山,我想我们谈太久了,等一下我还要跟客户见面,我这个超级律师可是忙的很呢、那麽我们就再连络吧!』 

很快的,电话那头传来了断线的嘟嘟声。 

明山其实也知道,从喜多绪口中大概也挖不出什麽了,所以才任由对方挂电话。 

接下来……工作开始。 

 

由於截稿日渐渐逼近,於是每朝周刊编辑社也定期性的陷入了如火如荼的窘境。 

「信一君!那个诈领保险金的文还没有写完吗!那个沙也奈已经把相片都贴上去了哟!」真子拿文件夹碰碰碰的敲著信一的桌子,正催促著新人记者得卖命的打字。 

「真子小姐,再给我二十分钟,我快好了。」信一手迅速的压著键盘,嘴里也很快的回应著。 

唉、都是那个朝仓还有那个奇怪的律师不好,害他这几天以来总是分心去想他们的事情,有时候一回神才发现自己居然呆在电脑前却什麽都没有写。 

不过话又说回来,怎麽这几天尽是碰见灵术者?现在只要一想起他们胃就开始隐隐作痛,若就维持现状,相安无事的过活就好了。可是……朝仓应该不是这麽轻易就会放弃的人吧?看他以前歼灭其他流派的丰功伟业就知道了,以前还曾经侵略过天龙寺本家,当时自己还在上国中,而且对外的联系只靠著来宫一个人,所以不清楚当时的状况…… 

对了、来宫不是也来到东京了吗?不如叫他来保护自己……不行!为什麽直到现在,自己还会有这麽自私的想法呢?再与来宫见面的话只会伤害他而已!当初诀别时不就已经发过誓了吗! 

「啊啊……好烦呀!」信一想著,呜哇哇的发出哀鸣。 

啪答一声,一本时代杂志敲在信一头上,「小子!还没独当一面就在抱怨,这可成不了大器喔!」 

杂志的主人自然是编辑长木野淳一郎,不管编辑部再忙,他依旧悠閒的刁著根烟晃来晃去,不过他能这麽閒也是有迹可循,因为他底下提拔的个个都是人才,许多事情根本就不用他讲,成品就会好端端的呈现在他眼前。 

所以与其说他是个有才能的男人还不如说他是个很能挖掘别人才能并分配适当工作的男人。因此在忙碌时刻总是会看到木野在编辑部里头到处晃,当然、其他人也都默许他这麽做。 

「木、木野编辑长、我不是在抱怨工作啦!」信一摸摸头顶,一脸无辜的道。 

「那是在抱怨啥呀?薪水给你太少吗?」木野哼哼两声。 

「我……」 

「编辑长,你要是再闹信一君的话,以後开天窗的文都得由你补上喔!」真子在一旁叉腰,手里的文件夹就如同凶器般的在手里晃著,眼神锐利的瞪著正在因为无聊而闹属下的笨蛋长官。 

「哎呀呀、美丽的真子小姐,别这样嘛……我只是亲切的关爱我们的新人而已。」木野露出一副讪笑,但眼中显然有著『没有人理自己好无聊』的哀怨。 

「是这样吗?」真子板起脸,狠狠的用足以刺伤人的视线盯著木野。 

「是、是啊……喔、我口突然有点抎了,有没有人想喝饮料,我去买!」说老实话,木野还真怕真子发脾气。 

「编辑长、我要QOO苹果口味的,谢谢!」从宝贝电脑『林肯·莱姆』後头探出头来的井上沙也奈用著温柔的语气但却一点也不客气的道。 

「那麽我要星巴克的本日精选咖啡,不加奶精,糖要一包半。」真子总算露出微笑道。 

「我要……哎!」信一才刚开口,又被木野用时代杂志打了下。 

「就你不准喝!」木野幼稚的办了个鬼脸,然後扛著那本不离手的时代杂志出了办公室。 

信一认真的觉得,木野手上那本杂志的功用肯定是用来打自己的,可恶、自己的破脑袋都已经不堪用来解决现在的困境了,要是再变笨该怎麽办哪! 

木野後脚刚离开办公室,紧接著又是一通刺耳的电话铃声。正当信一想著:『真该请人把那个电话铃调小声点』时,沙也奈立刻伸长了手抓起电话。 

「喂?每朝新闻社周刊编辑部您好。」沙也奈的声音甜美的像新宿的公关小姐。 

过了几秒,沙也奈捂住话筒後对信一道:「信一君,找你的。」 

信一点了下头,接过电话道:「电话换手了,我是树斗,请问有什麽事情吗?」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阵柔美的男音:『你好,天龙寺君……』 

信一一听见天龙寺这个姓氏,马上打了个寒颤,他面色不自觉凝重的咬著下唇。 

『吓一跳吗?呵呵……真高兴我有这个荣幸能跟你说话,当然……如果能跟你亲自见到面的话,我想应该有助於促进我们对於彼此的了解……』 

电话那头的男人说话很柔、而且有种慢条斯理的自信。 

「你是谁?」信一僵著声问。 

『敝姓『土御门』。』男人的声音夹杂著笑。 

「……好、我去见你,你人在哪?」 

『在离你公司不远的电话亭,我就站在旁边。』 

信一慢慢的挂上电话,然後对真子说:「不好意思,我现在有急事,我出去一会儿马上就回来了!」 

在真子还来不及回答之前,信一以一种任何人都很难阻拦的气势匆匆的出了办公室。 

土御门家……土御门神道教,徽记与安倍晴明一支很相近,都是由五芒星做标记,只是安倍家一派的五芒较短,而土御门家则较长,这种差异如果不是熟悉的人根本分不出来。 

其实不管是土御门或是安倍基本上都是系出阴阳道同原,土御门家供奉的神氏主要有三个,一为泰山府君、二为镇宅灵君、三则是安倍晴明,而安倍一派的则主祭安倍晴明一人。到了现在,这两派已经各自成为灵术流的大宗。 

信一踏出商业大楼外,才四处张望了下,就发现在不远处的电话亭旁,有个身著灰色西装的青年正朝自己招手。对方的脸看起来相当年轻,甚至可能比信一还要小个三四岁。 

吸了口气,信一快步朝那青年走了过去。 

「土御门先生?」信一试探般的叫著。 

「别这麽拘谨,小少爷你叫我花火就好。」青年的笑容近看之下更显的娇美,只是上扬的眼角让人感觉多少有点邪。 

一种熟悉的感觉突然涌上信一的心头,他忍不住脱口而出道:「那个……花火先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面啊?还有、那个……可不可以别叫我小少爷?我不喜欢这种称呼。」 

「你在跟我搭讪吗?那我还真是荣幸呢!」花火笑咪咪的调侃道。 

「咦?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真的觉得我们一定有在哪里见过面吧?」信一有些窘迫的努力解释。 

「呵呵……那就不开玩笑了,天龙寺君你还记不记得,那天你与你的朋友闯入六星先生的房子……」 

「啊!你就是那个穿正式术服的人!」经过花火一提醒,信一马上想起来那天自己想去采访六星平山所以才闯进六星宅,之後却发生了点意外的事情。 

「是的、那人正是我。」花火轻轻点了下头。 

「那麽、在六星宅邸中布下阵式的人也是你吗?」信一脱口而出的问。那天在六星宅,他所穿越的那些排列的弯弯曲曲的树丛,其实是简易阵式的一种,若不熟悉走法,大多数人都会在里头转绕半天出不去。 

「是、那也是我。」花火坦然的承认。 

「当时我也没想太多,只是一个劲的朝树丛里头走,大概是因为身体已经很习惯这种阵式的摆设了吧,所以才像走进自己家里一样根本没发现术者的存在……」信一叹了口气,「如果当初我知道六星平山身边有术者存在的话,我一定马上打道回府了吧。」 

他已经想尽办法跟道术脱离关系了,却没想到从小接受阵势训练的身体习惯却很乾脆的背叛了自己,这麽想起来还真是讽刺哪。 

「天龙寺君到底是为了什麽而脱离本家的呢?你一点也不想替天龙寺一族发扬光大吗?你没有一点血脉的荣誉心吗?」花火的微笑依旧,但信一却看的出来,他的眼神有著气势凌人的质询意味。 

信一忍住把手指往嘴里放的冲动,他不能在人前示弱。 

「我不喜欢那里,本家的一切压迫的我好想吐,所以我逃开了,我知道我走了之後会给其他人带来麻烦,但我知道我不是真的那麽在乎……我想尽情的随自己的心意过活,就是这个样子。」信一静静的说。 

「那麽、你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了吗?」花火维持之前质询者的姿态,居高临下的问。信一猜眼前的这个男人在土御门家的地位一定不小,看来那种说话方式是习惯。 

以前自己给人的感觉,是否也是这般高傲的无理?信一默默的想。 

「我不知道,我正在走,我不知道前面有什麽东西,但我知道往前踏是自己的决定而非旁人逼著我前进。」信一以不卑不亢的方式回答。 

而他这样的态度却激怒了花火,这位柔美的神道流阴阳师狠狠的眯起眼道:「真是太天真了,你身上的血统注定要让你在这边的世界中一辈子,从来没有人能够逃走、没有人!」 

为什麽非得被这麽说不可?信一有些茫然的注视著花火漆黑的瞳孔。为什麽他非得像个人偶般被扯过来扯过去? 

信一耸了耸肩,他突然想明白了,如果自己想跟那个世界脱离关系,一般的物理性手段是没有用的。 

他的头脑本来就不坏,尤其是他认真起来想要做某些事情的时候……这种从脚底缓缓冷上脑袋的感觉,似乎全身的血液都在一起思考著,有种生物在他的体内,他知道,很炽热、同时也很冰冷。 

是龙。暗沉的黑龙。信一悲哀的感恩著自己身上流动著天龙寺家的血。 

「我不也逃开了一年多吗?」信一笑咪咪的勾起唇。 

花火突然感到眼前稚气未脱的大男孩变了个样,并不是一般发怒般的压迫感,而是如同黑洞般的虚无与平静,这甚至凌驾於威猛的压力之上! 

到底是什麽样子的力量? 

「你……」花火突然觉得自己连开口都变的困难起来。 

「想知道我怎麽办到的吗?我可以全部告诉你喔……」信一再度露出亲切的笑,似乎对自己身上那种空洞的吸力毫无所感:「我该庆幸天龙寺家族的人都不喜欢拍照,而且也禁止别人对我的长相留下纪念,托他们的福,我在求学过程中没有朋友、没有参加过修学旅行、没有与人用手机拍过大头照、就连毕业照中也没有我的存在,因为拍毕业照的那天我被以『不必要进行无意义的活动』而遭禁足,就连导师通知要补拍的通知单也没让我看过就处理掉了,我活的不像一个人。相信你应该已经查到我跟一个侦探住在一起的事情了吧?我从他那里学到不少东西,但更多的知识则是从书本中来的,照片是寻人中最有威力的东西,而最想找到我的天龙寺家,却自己把这样的东西给摧毁了……不、甚至可以说是从一开始就没有呢。」 

轰隆几响,天边的乌云开始聚集,这是夏天常有的午後阵雨前兆。 

「我逃走的那天也这样,像是要下雨的天气……天晓得我为那次的逃亡策划的多久,两年喔、整整两年,那天体育课後,我如同往常一般进淋浴室,然後先把气留在替身符上,再将身上的气息消掉,其实我说本家无时无刻的在监视我,其实只是派几只小鬼追踪我的气罢了、在策划逃亡後的每次修业,我总是故意隐瞒一些实力,本家会依照我展现出的能力而派出足以将我压制的小鬼,他们怎麽也没想到我的力量绝对不只他们看到的那些,我尽量假装平静的配合好骗过他们的眼,我真想看看那些家伙们的模样,在替身偶的气消逝掉之後,哈哈哈,我从来没有一刻这麽爽快过!」信一笑的像个正在炫耀新玩具的孩子,而花火则一脸不知道该怎麽对这听见的事情下评断的表情。 

雨开始下了,随风飘著的绵绵细雨如同真珠般沾在两人发上闪亮著光。 

「我大大方方的走到离学校才几条街外的电话亭开始查电话簿,逃家小孩的第一步,钱与身分证明文件。毕竟我不可能还顶著天龙寺的姓氏招摇,而我要顶替的人也得真实的存在,当然、我早有人选,那是我国中的同班同学,他在二年级的时候因为父亲工作的关系转学到北海道了,当时他有当著全班说出他的搬家後地址,大概是希望有人能念著友情寄信给他吧,那个地址我至今还记得,而我查电话簿则只是再度确认一次罢了,为什麽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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