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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异谈龙之子 by:purple day(紫曜日)-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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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是希望有人能念著友情寄信给他吧,那个地址我至今还记得,而我查电话簿则只是再度确认一次罢了,为什麽挑上他?大概是为了我唯一对自己那个像普通人的名字感到不舍的缘故吧?他叫树斗信一。从那天起,『我』变成了『他』,之後我搭车来东京,假借著树斗信一之名到这附近的区公所申请了树斗信一的户籍证明与户籍誊本。由於申请的是本人,也不必填写申请理由,至於我到底是不是本人则根本没有确认,当然、因为原籍在北海道的缘故而被询问了一下,而我则拿『来东京念书所以想考驾照』的理由蒙骗过关,有了户籍誊本之後,树斗信一最後一个资讯:出生年月日就到手了。」
就像说一个不可思议的故事,信一说著他自己的离奇经历,这是他来东京後第一次跟人说起过去,而对象竟不是最接近自己的明山炼。这点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麽……不、他大概可以想的到,自己的确是在炫耀著现在在他身上那份得来不易的自由,信一从花火的眼中,看到了有那麽一丝丝的向往。
土御门花火,这个血统高贵确也被血之牢给囚禁的人。信一知道,几乎所有以灵术流维生的家族都无例外,每个人在出生之前就已经被长久以来的传统给规划好人生,是主是从、是卑是尊……然後为了家族的荣耀,或生或死。
这是信一最不以为然也最痛恨的地方,他不认为生命的价值是建立在这种东西上。
雨水从信一额前发际落到脸旁,也从花火颊上流到下颌,他们就这样站在电话亭旁说著话,没有避雨。
「然後、我利用一些门路找到人帮我伪造一张身份证,再来就是找到现在这份工作,结束。」信一抹掉沾在脸上的水,一副快活的表情,「我说这些的目的只是想让你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力气才摆脱天龙寺这个名字,所以算是我的请求吧,别再来烦我好吗?当然、如果你是以朋友的身份来找我玩,这我倒很乐意。」
其实上述的手法信一只说出个大略而已,因为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提到一个让他的逃亡计划能这麽顺遂的人,那就是来宫。
而来宫的事情是秘密,是信一活到现在的人生里最感激的秘密。
「……天龙寺君,你知道现在的灵术界正在失去平衡吗?」花火的表情没有先前那样盛气凌人了,不得不承认,他现在的语气是介於恳求与拘紧之间。
「朝仓武吗?」信一马上就想到喜多绪秀司与自己谈过的事情。不过、他倒认为,即使朝仓一个人再怎麽厉害,要说破坏从平安时期就建立的灵术传承是不可能的。更何况、朝仓还是公敌。
「他是其中之一,但现在正在扩张的外来势力是『异能者』。」花火的声音带著难以捉摸的味道。
「异能者?这名字到挺新鲜。」信一耸了耸肩,一脸不在乎。而他也真的不在乎,只要那不影响他现在愉快的记者生活,怎麽样都好。
没理会信一的态度,花火继续说:「这是近一年来所发生的『变异』……不、或许更早之前就有了、只是近一年的案例暴增罢了。不只是日本,全世界都是,越来越多的人就算没有血统也出现了特殊能力,由於他们并没有家族的限制也没有所谓的规则性,有人因位突然获得不寻常的能力而痛苦,更多的则是因为无法克制力量而开始随心所欲的破坏。」
信一抿著唇,非他预料中的陷入思考。
近一年的事情……异能者……吸血鬼……炼?对了、炼的觉醒也是近一年内发生的事情吗?
「如果只是单一个体所造成的危害应该不足为惧吧?我不觉得突然觉醒的力量会比修行良久的正规军厉害。」信一藏著知道些什麽了的心思,语气平淡的说。
「单只那样的话,我就不会特意来找你了。异能者……最近有了组织性的行动,一定是他们之中出现了领导者。」
「那又……如何?」信一似笑非笑的瞧著花火。
「我再说明白点吧,异能者的增加绝对不是什麽好事,前几天我们族里死了两个人,他们的心脏被取走、尸体以极快的速度腐朽,然後化为一堆飞灰。这不是正常死亡,这也不是任何一个流派的诅咒,我几乎能肯定那是我们所不知道的异能者所做的……老实说吧,我们土御门家对这件事情束手无策,没有任何线索、我们甚至唤不出死者残留的魂,过去从没有这种状况,但我知道,这事件不过是个开头……天龙寺君,我们来合作如何?若你愿意站在我们这边,有什麽要求都随你开。」
『合作』吗?信一想起喜多绪所说的『联手』,莫非喜多绪的目的并不只是对付朝仓而已?
信一闻言,冷笑道:「花火先生,你不觉得你说的话很奇怪吗?土御门家若收了我这个叛逃者,不就摆明了是跟天龙寺本家过不去吗?这麽一来,敌人不又更多了。而且……我不觉得我有什麽特别的能力足以帮你对抗那些所谓的『异能者』。」
「天龙寺本家从你逃走後早已自顾不暇……而你则是『龙』,只要有真龙的力量的话……什麽都可以办的到,一定的。」这句话不太像是对信一说的,因为花火的神情一下子变的恍惚,像是被什麽东西给操控了一样。
「我拒绝。」信一道。
「为什麽!」花火忍不住叫。亏他都已经这麽低声下气的……
信一回给他一个无奈的笑。
想知道为什麽吗?哼……隔著天龙寺这个名字所看到的自己,在他们眼中,不过是个物品。而他最厌恶的就是只看到他身上所拥有的『价值』的人。
第二章
「我回来了。」信一虽然想装出开朗的声音,但连他自己都觉得这样很假。
事务所的一楼没有人,信一猜炼可能又泡在二楼看电影台,他再通往二楼的木造楼梯旁脱下早让雨水浸透的破烂球鞋,然後踩著湿淋淋的袜子爬上二楼。
耳边传来熟悉的电影配乐,信一不知道曲名为何,但他知道是出自於『法柜奇兵』,因为炼很喜欢这部片,所以还特地去找了原版的覆刻版CD。明山炼有收集电影与电影配乐的嗜好,在三楼的其中一个房间全部摆放著炼满满的收藏品,其数量之多甚至需要用英文字母加以分类,不过炼虽然爱惜他的收藏品,但却不吝於借给信一观赏或聆听,只要不弄坏。
坐在信一总是用来打稿的电脑前,炼回头看了像整个人跌到水里,浑身湿透的信一一眼。自从炼几乎已经把二楼的电脑让给信一使用後,他就很少碰这台电脑了,当初信一是因为没钱买电脑,所以才跟炼暂时借用,後来信一拿到薪水後原本打算买台新的自己用,但炼只淡淡的说:不需要浪费钱。
信一了解炼的意思,炼并不介意把这台电脑让给他。他承认,当时他是挺感动的。
「在工作吗?」信一伸手抓了抓因为湿而缠绕在一起的头发,水珠乱飞。
「更新病毒定义档和进行微调。」炼顿了下又说:「你总是不做。」
「我只是忘了……」信一耸了耸肩。
「你忘了的事情真多呀,天龙寺先生。」炼知道这麽说会伤害信一,不过他还是这麽说了。树斗信一……不、天龙寺信一身上有太多秘密存在,而炼意外的发现自己痛恨自己什麽都不知道,为了发泄这种不愉快,他选择了他所知道最愚蠢的方法。
信一苦笑道:「你查过了?唉、等我两天,我会搬走的。」
「我不认为有哪里比这里对你而言更好。」炼从电脑前起身,「你现在就去洗澡,别把家里弄得一片水。」然後他说著,抓著信一的肩膀把他丢进浴室。
对炼而言,再度让他不高兴的事是:这小子居然可以毫不犹豫的说要离开这里。那麽这段时间的相处到底算什麽?不、不对劲……会有这种想法的自己其实才是最奇怪的吧?让这种会给自己惹麻烦的家伙滚才是最好的,可是……
「喂!我可是努力的不给你添麻烦!」信一不满的想从浴室出来,但炼却很快的把门给关上,信一扯了扯门把,可是炼却在另一侧抓住门就是不让对方打开。
「你的存在本身就是麻烦。」炼感觉到门另一侧的人还不死心的想转动门把。
「我、」信一想说什麽,但却突然顿住。炼为什麽不让他走?
「你想待在哪里?」炼隔著门板静静的问。
「你问这种事情又有什麽用!」信一低叫。他当然想待在这里!在电脑前面坐到眼睛酸疼、跟炼一起看重播过好几次的电影、超级市场的大抢购、还有很多很多……他当然想在这里过著一般人轻易就能获得的生活!
「那就去做。」炼尽力让自己的声音不是那麽的忍无可忍。
「为什麽要留我下来!」信一的脑中闪过几刻前花火那张显然对於『自己』很明显带著企图心的脸,还有喜多绪……所有的人都是冲著自己的『能力』而来的……刚才炼不也叫自己『天龙寺』吗?
「如果是冲著天龙寺之名,那你大可不必了!我没有任何能力!我也不会为了谁而使用能力!」信一脱口而出的话带著深切的痛与恨意,每个人都一样!每个人都是这麽看著自己的!透过天龙寺!
他们……从来没有真正的看过他……
站在浴室门前沉默了会儿,炼反而不生气了,当个专业侦探的所须具备的能力之一:能够在很短的时间内冷静下来并迅速的分析状况。
炼现在所要思考的问题是:为什麽信一会这麽说?
天龙寺之名?也就是说,现在可以肯定这小子的确叫做『天龙寺信一』,然後,天龙寺这个名字所代表的可能具有各种意义……对、能力,而且不管是什麽能力,若得到它则很可能带来利益。也就是说……这小子以为我会留下他是为了那份『利益』?
真是该死的推理!
信一等了一段时间,他渴望听见炼否认的辩解,可是对方却沉默,这是默认?最後他终於受不了等待的大喊:「你承认了吗!为了天龙寺这个名字吗?为什麽不回答我!」
「他妈的我根本不知道你是谁!」炼说的很快,他的口气简直就像电影上的美国警察。「天龙寺这个名字是今天跟喜多绪通电话时他说的,其馀我该死的什麽都不知道,我没有查的原因是因为更该死的你不想让我知道。」
又是一阵静默。
信一知道炼说的是真话。一下子他像体力被抽乾似的跌坐在浴室门前,「对不起……炼……对不起……」然後他把手指伸往嘴里。
伴随著一阵怒吼,信一面前的门被猛然扯开,炼一把将信一的右手食指与中指从他嘴中抓出来,可是却已经来不及了,皮开肉绽的指头伴随著鲜血和唾液一起,就在炼的眼前。
炼拼命忍下想从信一颈部一口咬下的冲动,扯起挂在一旁滚筒式卫生纸一圈一圈的全包在信一的手上,直到对方的手被困的像颗小球,再也没有血溢出来为止。
「你觉得这样很好玩是吗?」炼紧拧著眉,板起那张削瘦干练的脸孔,眼睛直瞪著信一唇上还残留著的血迹。
「……呜……」信一努力想回瞪回去,但眼泪却在这时掉下来,他拿手想抹,转头看到自己右手被卫生纸包的像颗破烂的球,却又想到这样擦泪倒挺方便的,忍不住笑了出来。
「哈哈……呜……」
「要哭还是要笑请选一个好吗?」炼头很痛的说。其实这家伙只是个笨蛋而已吧?
「呜呜……哈啾!」信一哭了两声,结果却打了个喷嚏。
炼想起信一全身湿答答,根本还没洗澡、当然也没有把身体弄乾的机会,他叹气道:「你先去洗澡吧,等会儿我们再来好好谈。」
信一举起被包的乱七八糟的手朝炼晃了晃,脸上虽然还挂著泪,但似乎已经没那麽难过了。
炼望著信一的表情,他的头更痛了。
坏习惯是咬手,神探莱姆的搭档沙克斯爱米莉亚的坏习惯则是掐指甲里头的肉以及用力抓头。这回同样的,觉得不错就按个票。接下来欢乐的档案介绍时间还有问与答,如果你也想提问,请到会客室,答案会在下一次刊出。
档案001
姓名:朝仓武
性别:男
流派:朝仓密言流
性质:残暴、好战、把多人乱战称为祭典。没有什麽特别目的,只是想打而已,宿命的对手是律师喜多绪秀司,两人是高中时代同学。力量非常的强,即使不是什麽好人,身上拥有的还是名家破邪的血液,使役魔是被朝仓家封印的禁兽『帝王蛇』。战斗方式是驱动帝王蛇咬人,当然他本身肉体的强韧度也非比寻常,以单体战斗来说他是几人中最强的。
问题001
龙之子的发生时间应该比生活安全课略早个几年罗?
A:是平行时间,但基本上并不会有事件的交错,毕竟这种事情还太超现实。
问题002
中谷和实当时已经到生活安全课了吗?
A:尚未,当时他还在一课。
问题003
朝仓武他的黄色兽眼,是因为用血作法,所以跟蛇同化了吗?
A:跟血没啥关系。他的眼睛起变化是因为他的意识已经跟帝王蛇取得同调,可说是二体一心,若真要说的话,应该也可以算是主人像宠物的感觉。
缩在被窝里,信一擤著鼻涕。在他洗完澡之後,炼逼著他把头发吹乾,然後在他打了第五、还第六个喷嚏之後,马上又被塞进自己三楼房间的棉被里。至於炼本人则在从二楼柜子里翻出了综合感冒药後拿到三楼,当然、他没有忘记帮信一倒水。
「吃。」把感冒药扔到信一床边,炼的表情介於无奈和好笑之间。
乖乖把胶囊从铝制包装中挖出来配开水吞掉,信一的脸要说有多无辜就有多无辜。炼猜那种天真到一片茫然的表情应该不是装出来的,如果光以这张蠢脸来判断的话,要说这家伙有什麽多强的力量,就算是金像影帝凯文科司纳跑来跟他讲他也不信。
拉来信一书桌前的椅子,炼依旧板著张死人脸,就坐在信一床边。
「好了,你有什麽想说的吗?」望著把还剩一半水放在床头柜上的信一,炼开始了他所谓的『沟通与商量』。
「我感冒了。」信一把包在自己身上的棉被拉的更紧,因为他是盘腿坐在床上,所以看起来像个过大的御饭团。
「我真应该好好揍你一顿,你知道我想听到的不是其他些无关紧要的鬼东西。」炼扳著手指发出爆音,很像街头混混在要打人之际的示威。
信一咬了下唇,最後道:「帮我把放在包包里的皮夹拿来一下。」
炼走到衣架边,伸手摸进挂在上头还有些湿的双肩背包,最後捞出一个一看就知道没装什麽钱的乾瘪皮夹。
「里头有张身分证,你可以看一下。」
照著信一的话,炼从夹层最外面抽出一张卡片,他朝那张身分证左右端详了下,之後又将之插回原处。「伪造的很不错嘛、哪弄来的?」炼说著,将整个皮夹抛给信一。
「新宿有很多人在做这个,我花了十万块,那可是我当时身上所有的钱。」信一傻傻的笑了下,「不过还是被你识破了。」
「照片上的钢印浅了一点,不过那个就足以骗过大部分的人。」炼坐回原位,「而且我猜那个叫做树斗信一的家伙应该是确有其人,要不然你考不到驾照。」如果这些掩人耳目的手段都是这家伙一个人想的话,那麽代表这家伙并不那麽的笨。
「不愧是侦探先生,你说的都对。」信一叹口气。
「你希望我之後叫你什麽,树斗?天龙寺?」炼盯著信一正在拨弄皮夹的手指,现在那之前被咬开的地方则已经复原成即使不贴透气胶带也可以的程度。
「我叫信一。这个是真的。」信一把头仰起来,有些别扭的道。
「好吧、我尽量。」炼没有直接叫对方名字的习惯,毕竟他觉得那样太亲腻,所以刚开始听见信一叫自己炼的时候,多少会感到有些不舒服。
习惯就好……炼想。
「那个时候……我逃跑了。」信一缓缓的放下手里玩弄的皮夹,「从家里、嗯、天龙寺家。原因很简单,我一点也不喜欢那个地方,没有人会对我发脾气,但却都用一种看一样东西的眼神看我,他们装出他们在看我的模样……我宁愿被当作空气也不愿意被这麽看。所以我就逃了……这里很好,有很多人认同我活著,我想有一天我死的时候也会有些人为了我哭,呃……我希望你也是其中之一啦。」信一从一旁的盒子里抽了张卫生纸用力擤了下快流出来的鼻水。
炼露出一副不置可否的神情,「一个人的价值绝对不是他死後有多少人为他流眼泪……算了、我想我们的观念可能不太一样。」他继续说:「现在来谈谈你所厌恶的天龙寺,我知道你会介意,但为了安全著想,我会问一些我觉得我该知道的事情。」
信一反射性的闭起嘴,用一种与其说是警戒还倒不如说是殉教者的眼神瞪著炼。他的态度让炼想起事务所附近一条别人家养的狗,在他路过时那条狗总是呜呜发出威胁的声音,但其实狗主人却解释道:这是条教养很好的狗,除非你真的伤害它,否则它绝对不会咬人。
除非你真的伤害他……
伤害信一?是的、炼的确是咬过他,但那却绝非故意,他甚至一遍又一遍的阻止信一总是喜欢自残的行为。那些带著乾掉褐色血迹的指甲缝与不规则的伤痕,每看到一次就不舒服一次。
那些伤……炼为了工作的关系修过一些心理谘商的课程,他知道有这种会总是出现伤害自己行为来获得安慰的人,在心中的某些部分是残缺的,而且在还没好起来之前,他们都会不断重复著那样的行为。天龙寺信一的伤……看样子似乎不是那麽容易好的。
「别那样看著我,就算你摆出这种德行我还是一样要知道……你是愿意自己说,还是我搬我那台笔记型电脑在你面前查给你看?」炼把双手环在胸口,修长的双腿交叠,这是他对客户传达不满时常摆出的姿态。
「你不可以威胁我!」信一大声的抗议道。
「我也不喜欢这样,但如果我认为有必要我会。」炼望著信一生气的脸淡淡的说。
「你、」信一咬咬牙,就像怕被人撬开似的紧闭上嘴。
「就我所知,天龙寺应该不是日本传统的教派,那到底是什麽东西?」没理会信一的抗议,炼迳自问著。像什麽阴阳道啦、或是土御门神道教,这些就算是一般人也耳熟能详,不过天龙寺就完全没听说过了。
「……中国。中国的古老道术,天龙寺家的人都是道术师,也可以叫道士……」知道自己终究是无法违逆炼,信一总算开始配合著炼回答问题,但他说话的声音却像在背书似的平板,炼知道这是他小小的反抗。
「道士?是指可以抓妖除魔的那种工作吗?」炼想起在香港电影中出现的『道士』,他们的敌人大部分是吸血僵尸,常常挥舞著木剑和灵符。
「……唔……也不见得是那些啦……我们……主要的工作是……唉、现在已经是有人委托什麽,只要能拿得出代价,天龙寺就会去完成……这也是我为什麽会逃出本家的原因之一。」信一在谈论到这件事情时是不以为然的,他本能的厌恶这种事。
「委托……什麽?抓鬼还是算命是不好的吗?」炼不明白的问。
「如果只是那样就好了,天龙寺所接下的委托都是好几百万的大生意,诅咒、下蛊、赶尸、瘴气、巫毒……全都用来伤害别人……伤害素未谋面的人……」信一垂下头。
炼听著这些让人惊异的事,脸上却没有特别的表示什麽,他继续问:「那麽其他的……嗯、该说是门派吧?那些有特殊力量的家族,做的也都是这些事情吗?」
「每个灵术流都有些不为人知的黑暗面,但像天龙寺那样光明正大接下各种肮脏任务的倒是不多。」信一苦笑道。
炼沈思了下。这麽说来……喜多绪的家族也……
「你既然是天龙寺家的人,应该也会一些技能吧?那些有办法对付朝仓吗?」
「……这个……可能没办法吧……朝仓很强,我只会一些基本的道术……」信一缓缓的道。他知道自己说了谎,他是可以对付朝仓,可是那种能力一旦用了的话,会发生什麽事情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龙之……力。
「你们所谓的强度是指什麽?可以穿墙或是在很远的地方把人杀掉吗?」炼对於使用咒术杀人的方式有些好奇,若真的有这麽神的话,这个世界不就早在这些术者的统治之下了吗?
「不、应该是没有办法穿墙而过的……至少我不知道有这种事,而要在很远的地方诅咒杀人则需要很多条件备齐,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办到的事情。」信一解释道。「我们的强是在於所拥有的灵力以及术的种类,灵力的强弱是维系施术时间的长短、术的类型有些从修行便可得到,有些则是要特定机缘,更有些是与生俱来的力量。」
「真是麻烦。」听著简直就像是奇幻小说中的设定项目,炼下了评断。还是普通人方便,只有技术优劣与武器等级的差别。
信一闻言不由得笑了下。炼的确就像是会说这种话的人。
「喔、就这样吧,既然感冒了就早点睡。我出去了。」炼说完话,很快的站起身把椅子放回书桌前。
炼这麽乾脆的就结束询问让信一错愕,他奇怪的问:「炼、你问完了吗?」
「对。」
「太、太快了一点吧?」信一有些结巴道,「而且你也没问我什麽……关於我的力量……之类的……」凭炼的精明程度,应该不可能忽略掉这个问题才是。
「那种东西跟我没什麽关系吧?反正我该知道的都知道了,没有必要再浪费时间。」炼冷冷的说。
而且……就算他问了,这小子也不见得会说实话。像刚刚这小子的回答,那些也仅能做参考而已。
「炼……」
「嗯?」已经走到门边准备离去的炼闻声回头。
「谢啦。」信一对炼露出包含感谢在内的傻气笑容。
「快睡吧,晚上别让我发现你爬起来打电脑。」炼丢下这句,身影就消失在带上的门後。
信一打了个不小的喷嚏,然後他边擤鼻子边想:炼怎麽知道自己打算半夜爬起来打今天没弄完的稿子?
(有东西挡在路前面的话……就把挡住的东西毁掉。只是这样而已。)
(我想我应该是……羡慕你吧……朝仓。)
唯一记得的,是那个缓缓勾起而不带任何温度的笑意。
「……先生……先生,您在去会见客户之前,还得去医院一趟。」恭敬的声音发自严肃男子之口。
由模糊到清晰,喜多绪缓缓的张开眼睛,出现在他面前的男子总是一身短皮外套、内配衬衫以及贴身皮裤、甚至还有皮手套,这副街头帮派打扮配他那张不苟言笑的脸就某种程度而言意外的合适。
这男人的名字叫做叶罗,是律师喜多绪秀司的秘书兼保镖,他的来历除了喜多绪以外无人知晓,喜多绪甚至相信,就算是专业侦探明山炼要探叶罗的底,恐怕也得花上好几个月的时间。
「……呼啊……」喜多绪用力打了个与他英挺外貌不符的呵欠,然後一下子从正在休息的沙发上直起身来,「医院哪……好烦呀……」
「定时的检查一定要做,而且先生还得拿药。」叶罗静静的说道。
「唉……这麽麻烦的身体乾脆就让他这样烂掉还快活一点哪……」喜多绪笑嘻嘻的站起身来伸个懒腰,也许他的话中有一半是认真的吧。
「先生,请不要再这麽说了,您的身体有一天一定会好起来的。」叶罗只有在碰到跟喜多绪的健康问题有关的话题时,才会稍微的透露出一些激烈的情感表现。
「唉……不谈这个,对了、我提议的事情你考虑的如何了?」喜多绪故做轻松的把话题带开。叶罗是个人才,而一手栽培他的人是自己,至少他希望在自己的身体彻底坏掉前能将叶罗之後的人生安排的顺遂无忧。
「是司法考试的事情吗?」叶罗漆黑的眼里流露出悲伤的光。他知道喜多绪是怎麽想的,可是他就是难以接受……恩人的死。
「是啊,看你要当律师还是检察官都行,以你的资质,说不定还能当上法官呢,如果是律师的话,这间事务所就可以改成『叶法律事务所』,听起来很酷吧?」喜多绪爽朗的笑了笑,「要准备考试所需要的东西我都有,只要你点个头。」
「先生,如果这间事务所没有先生的话,我也……」
「我不逼你,你还是再多些时间考虑吧。」喜多绪弹了下手指,「走吧,我们出门去……去最喜欢的医院吧。」
「是、先生。我去准备车子。」叶罗稍微点了个头,挺直了背脊走了出去。在法律事务所的旁边就有自备车库,他会先从那里开车到门口接送喜多绪。
喜多绪露出一贯轻浮爽朗的笑,走向沙发旁的高级桃花心木制办公桌开始收拾起与客户见面所需要的文件。
他,喜多绪秀司,职业是律师,他胸口上那枚金色的天秤徽章每天都被擦的闪闪发光,这是他最宝贝的东西,同时也是一种自我能力的证明。他并不是那种如同九点连续剧上那种为了捍卫正义而不惜牺牲自己的律师,虽然他所负责的是刑事案件的委托,但却和一般穷苦的刑事律师不同,他很有钱。
他有钱的程度可以让一般人过著奢侈生活三辈子都用不完,即使如此,他还是继续赚钱,他活的好像赚钱是他人生的第一要务,为了持续取得大量金钱,他什麽都做。律师的『什麽都做』在某些意义下是很广泛的,比如买通媒体、利用关系向办案的检察官施压、与搜证的警察串通湮灭一些次要证据等等。
在审判的结果上,他很少输、就算是和解,也能够顺利替委托人取得大量赔偿金或是整个事件以赔偿金做了结,刑事律师能做到像他这样的人很少,既能赢得审判、又能拿到大量的委托费用。在业界有句名言,如果想靠律师这个职业赚钱,那麽最好去做民事律师,否则当刑事律师的结果可能比当检察官还穷。
但喜多绪却对这句话一笑置之,而他的确有那个资格笑。他是在刑事裁判上都可以轻松笑出来的『恶德律师』,不必直接听到批评,这点他自己也知道,然後继续自若的利用三寸不烂之舌取得大量报酬。
喜多绪对於自己这个『舍弃家族之血』的人,到底是抱著什麽样的心态?在性质上依旧是暧昧不明的。然後、他也应该会在仅馀的人生中,继续的抱持著这种迷惑走到尽头吧。
步出玄关,门上的电子锁自动将锁锁上,并随时跟保全单位连线。喜多绪的住处是独栋二层楼房,还有个诺大的庭院,从外表看来并没有丝毫奢华的气息,当然、这也是这位律师先生聪明的地方,住处太过招摇容易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他认为与其在外观上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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