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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兽夹-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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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想睡死吗!”

    “可是很热呀!”越立哭丧着脸,“而且你不是也睡到这时候,还敢说我!”

    “我是生活不规律。”韩漳搂住他的脖子,“总之你给我乖乖听话,今天你
要是不听话的话,以后就不要再来我这儿了。”

    越立的脸哭丧得更厉害了:“你……你刚才不是说约会……?不会是想做其
他的什么事吧?”

    “没错,今天我就是想做点其他的什么‘事情’,要是你胆敢反抗我的话…
…我说到做到!而且今天这件事一定要做,就算把你绑起来也要做。”

    “喂……”冷汗涔涔,“你到底想干什么啊!”为什么怎么听都很有歧义的
样子?

    “哼!”韩漳只有这么一声回答,再不说话,拉着胆战心惊的越立就走。

    越立的心头有着很不好的预感,非常不好的预感,要是有了这种预感的话,
他通常不会遇见什么好事。而且百发百中。但是他又没胆子反抗韩漳的安排,要
是他敢不听从他的话,韩漳是真的会履行他的诺言的。

    上一次,他因为连续加班没有听韩漳的话好好吃饭吃药,结果精神一松懈下
来就头昏眼花倒地不起,同事慌忙一边找救护车一边找韩漳保姆,韩漳到了医院
之后,抓住刚刚醒来的越立就是一顿臭骂,把他骂得钻在被子里不敢露头,把病
房里其他的人也骂得不敢回自己的床,只要是能动弹的就都逃走了。那时候韩漳
就跟越立约法三十二章,比如乖乖吃饭、乖乖吃药以及准时上床,要是哪一项做
不好,对不起,越立你三天之内——时间的长短要看罪行的轻重——不要来我家,
敢来就把你赶走。越立被赶了好些回了,被赶走的期间,他的房间又乱,自己做
的饭又不好吃,外面的外卖又贵又比不上韩漳的美味,他可不想再过那种日子,
所以只有老老实实地委曲求全。

    今天韩漳一定要把他弄出来八成有阴谋,至于究竟是什么阴谋搞不清楚,反
正绝对不是好事就对了。他现在非常希望的事情就是马上下一场冰雹或者瓢泼大
雨或者龙卷风,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回去了。可是上帝每天都很忙,没时间关
心他那么多事,所以从他被夹住脖子拖到公车站、拖上公车又拖下来,这期间什
么也没有发生。

    下了车,韩漳终于放开了他的脖子,他抬头一看站牌——A 市第一医院……

    “……”

    ……

    ……

    又来了一辆公车,越立转身,鬼鬼祟祟地想趁着人多的时候也混上车去……

    身后韩漳冷冷的声音传来:“你,给我差不多一点!”

    “可是韩漳!医院很恐怖啊!”越立叫屈,“而且我又没有什么问题!为什
么要来这里!?”

    “因为你不听话!”韩漳拽住他往回拉,“让你吃药你就是不好好吃!万一
变成胃溃疡怎么办!”

    救命的公车载满了假日的人潮,吭哧吭哧走远了。

    “胃炎和胃溃疡没有必然的联系……”越立垂死挣扎。

    “没有必然联系!?”韩漳停下脚步掐住他的脖子前后晃,“你这个混蛋自
己的病为什么都不去好好查查看!胃炎就会得胃溃疡!胃溃疡就会得胃癌!胃癌
就会死!懂不懂!你想死吗!”

    这是强词夺理的说法,如果把其中的“就会”改成“就有可能”还差不多,
但是韩漳对于自己说的话很坚持,尤其在越立的病情方面,他始终认为要往严重
的方向说才是正确的,以至于越立经常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绝症,否则为什么韩
漳这么紧张,简直紧张到快让他想自杀的地步了。

    不管越立是抱着站牌不放也好,还是抱着路边的广告牌不放也好,韩漳都有
办法轻轻松松将他从上面扒下来,强行拖入医院里。

    一只手拖着越立,一只手挂号,韩漳轻车熟路地做完这些事之后便上了门诊
二楼,找到了骨科。

    明明是消化科的问题,为什么要到骨科呢?那是因为越立从发现有神经性胃
炎,到因此而连住了两次院的期间,都是一位名叫沈齐鸣的大夫看的,那大夫医
术很不错,总是能最快地找到病人的痛苦原因并且快速排除,越立在他手底下没
吃多少苦,要是找别的医生就不一定了,有时候痛得他脸都青了,那些白痴医生
还在慢悠悠等着化验结果。

    不过后来他们才知道,那位沈大夫其实是骨科的主治医师,因为人手不够才
被暂时借调到消化科。可是这并不妨碍韩漳对他的认定,所以从那之后他每次看
病都会专门找沈齐鸣在的时候。

    平时沈齐鸣这里都有不少人在排队,看来承认他能力的不止韩漳他们。不过
今天诊视里看病的人加陪员只有两个,外面排队等的人更是一个都没有。真是少
见的情况,大概是他们来的时间段恰好合适吧。

    韩漳拖着越立进去,沈齐鸣看见他们,点了点头算是招呼,又继续去看那个
病员脱臼的手臂,捉住它轻轻地上下试试动动。

    越立来得多了,自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不过来得多也不表示会习惯,
他对将发生的情况简直深恶痛绝……

    果然,在一阵看起来无害其实是在麻痹病人感官的轻微移动之后,那个可怜
的病人忽然发出了一声惨烈的惊叫,并且同时传来明显的咔吧一声,应该是接好
了。那声惊叫刺入越立的耳膜,他拼命阻止也无法控制自己不去回想大学时候因
为打篮球而脱臼的情景,不由得牙根发酸脊背发凉。

    “沈齐鸣!绷带!”一个看来比沈齐鸣年轻一些的医生大步走进来,把几卷
绷带交给他。

    这位医生名叫叶翔,是沈齐鸣正在带教的新医生,和韩漳他们也见过几次面,
把绷带交给沈齐鸣之后转身看见他们,微微一笑,点个头,又风风火火地出去了。

    为那病人用绷带固定,又交代了一下注意事项,沈齐鸣这才回头面对韩漳他
们,微微点头:“你们好,又来了?”

    “没错,又来了。”韩漳把越立拉过来硬按在那病人让开的凳子上,对企图
反抗的他狠狠瞪眼睛,“这小子不听话,最近的药大概又没好好吃,你看这怎么
弥补一下。”

    越立的脸色开始发白。

    胃炎和胃溃疡一样,都是慢性的疾病,需要慢慢调理。要是说一段时间没吃
药就用什么措施弥补一下,那种疗效根本就是不可保证的。韩漳带他来得多了,
自然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说的不是“那个”意思,而是“别的”意思。

    沈齐鸣是个不大爱笑的人,不过在听了他这个提议之后还是微微地笑了一下
:“那怎么办?用一点最痛的药吗?要不要青霉素肌注一下?”

    一听到打针,而且是青霉素,越立立马头都昏了,面色青白地死命摇手: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我不打针!我坚决不打!死也不打!!!!”

    没错,韩漳就是“这个”意思——好好给这个怕打针的家伙一点教训,下次
他就记住了!

    “谁让你永远都记不住吃药!”韩漳骂。

    越立萎缩在凳子上想反抗又不敢,看来很可怜的样子。

    要是非关越立身体疾病问题,韩漳是会很温柔,可是要是和这个有关的话…
…他会马上就变得很恐怖。

    “医生,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他记住按时吃药的?”韩漳问。

    “没办法,”沈齐鸣摇摇头说,“这个要看他自觉,而且必须重视。”

    “我很重视了……”

    “还说!”

    越立抱住头,防止韩漳会一拳头砸上来。

    “我有办法!”那个叶翔医生从门口走进来,声音得意地上扬着。

    “你有什么办法?”沈齐鸣脸吊得很长,看来很不高兴。

    叶翔对着他嘿嘿一笑,却不对他,而对韩漳说道:“其实很简单,你只要给
他带个手机或者BP机,到了时间呼他就行了。”

    “不要!”越立断然拒绝,“那样就好像狗绳一样,主人摇摇铃我就得安命
令做事,我才不要!”

    叶翔笑起来,沈齐鸣却摇头,认为这实在是一个很糟糕很糟糕的主意。

    不过韩漳和叶翔一样,认为这个主意还算不错。所以他双手抱胸,居高临下
地看着越立。

    越立扭过头去看诊室里的一株盆栽。

    韩漳继续看着越立。

    越立开始冒汗,但是依然坚持不转过头来。

    韩漳仍然看着越立,打算把这场耐力赛比下去。

    越立汗流浃背。

    韩漳打算把越立的后脑勺看出个洞来……

    越立跳了起来,气急败坏地大吼道:“好了好了!我答应就是了!不管你是
要安狗铃铛还是其他什么东西我都答应了!行不行!?”再这么下去,他肯定要
先神经衰弱了。

    见越立妥协,韩漳显得很满意,对正在大摇其头的沈齐鸣有礼地微笑:“既
然这样,就麻烦沈医生给再开点药吧,他上次的药应该也快吃完了。”

    “还有差不多一个星期的份!”越立辩解。

    “来了这么多次你还记不住吗?”韩漳冷冷瞪视他,“沈医生坐门诊的时间
只有每个星期六的下午!其他时间他都在住院部里,难道你还专门跑那里去找人
家?”

    “又是我错……又是我错……”越立沮丧得话都不想说了。

    沈齐鸣向韩漳询问了一下越立的近况便拿过处方笺,正想写,又停住笔,交
给站在自己身旁的叶翔:“你来写吧,还是用上次的药,不过再加一个……”

    他快速地跟叶翔说完,又对韩漳说道:“他现在的情况我光是用眼睛看也弄
不清楚,所以你要多加注意一点,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话,最好记录下来……”

    “你应该对着我说……”越立插嘴。

    韩漳看他一眼,越立沉默。

    沈齐鸣又继续道:“不过像这样也不够,治疗一段时间以后应该让他做个钡
餐透视或者胃镜……”当沈齐鸣说到胃镜的时候越立开始面色发青,拼命摇头表
示自己死也不会再做了,“……不过他的病情不算太严重,不一定需要专门做胃
镜,下个星期找个时间,不要吃饭来这儿做个钡透,做完的结果给我拿来看一下
就行了。”

    叶翔写完处方交给韩漳,韩漳收起来,向沈齐鸣他们道谢之后带着如蒙大赦
的越立离开了。

    “沈齐鸣……”叶翔托着腮悲伤地说,“你就不能像那个人一样,对我温柔
一点?”

    沈齐鸣脸色很差:“你喜欢他怎么不跟他走。”

    “你这样,难道是在……吃醋吗?”叶翔诡异地笑。

    沈齐鸣转过头去不理他。

    叶翔大笑:“自从我念完研究生回来,你就变得越来越可爱了嘛,亲——爱
——的——”

    沈齐鸣一圆珠笔砸到了他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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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寒♀♀♀

    第三章

    越立蹲在墙边看了很久,然后慢慢地伸出了手去……

    啪!

    “哇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好痛痛痛痛痛!!!韩漳救命啊!我被你的老鼠
夹子夹住了!!……”

    “蠢材!谁让你伸手!”

    “我……我只是想试试看它好不好用……”

    “那好不好用?”

    哭丧着脸:“好用……好痛……”

    越立既不喜欢做胃镜也不喜欢做钡透,因为胃镜伸到胃里实在很痛苦,钡剂
又太难喝了。

    可是他很不幸地是一位慢性胃病患者,又受到韩漳这个超级督察的监督,要
是他真要他做这些,他也只能乖乖地去做。

    所以到了“下个星期”的某一天,韩漳亲自到杂志社去把他“请”了出来,
不管他是抱桌子也好抱椅子也好抱门框也好还是向装没看见的同事求救也好,还
是被强行拖出门去好好地灌了一顿钡餐。

    透视结果出来,韩漳直接拿着它去给沈齐鸣看,折回来之后才把仍然蹲在钡
透室门口犯恶心的越立搀起来一起回家。

    钡餐这玩意真不是人喝的!越立靠在韩漳身上一边打嗝一边恶心地想,下次
坚决不要喝了!就算是天皇老子逼迫他也坚决不喝!

    ——不过,他上次以及上上次还有上上上次好像都是这么发誓的……

    到了家门口,正想取钥匙开门,两人的视线却不由自主地都向下滑去,固定
在一个点上。

    一个五六个月大的小婴儿。

    一个放在筐子里的小婴儿。

    而筐子放在他们的门口。

    “……”

    “……”

    两人面面相觑。

    “是不是你的私生子!”越立的脑海里闪现出了无数电影的经典桥段——男
主角对女主角始乱终弃,女主角忍辱负重生下小孩,放在男主角的房门口……

    “你电视看太多了,”韩漳皱眉,“从今天起不许你再靠近电视柜。”

    “我没有想多!你看!还有一张纸条!”越立抽出婴儿的小枕头旁边放的纸
条,很理直气壮地念,“哪!‘哥哥,我和遥里要在A 市玩几天,不过今天有点
事,毛头就拜托你照顾了,明天我会来把他领回去的,谢……谢……’”念到最
后,越念越小声。

    遥里:慕遥里,韩漳的妹夫,也就是韩聆的老公。

    毛头:慕矛的小名,慕遥里和韩聆的儿子。

    韩漳家里只有一个妹妹,能叫他哥哥的人也就只有一个。

    综上所述,推出答案——写纸条并且把儿子甩给他们的人,就是好久不见的
韩漳妹妹,越立的前女友,韩聆。

    “我的私生子。”韩漳冷冷地说。

    越立干笑。

    小家伙在筐子里睡得很舒服,两个大男人小心翼翼地将他搬进房子里,开始
对着他发愁。

    “你会不会带小孩?”韩漳看了毛头很久之后,问。

    “我是家里的独子。”越立闷闷地说,“你会不?”

    “会就不问你了。”韩漳垂下头去,简直不想面对小家伙无邪的睡脸。

    他虽然下面有一个妹妹,不过和他年纪相差不大,轮不到他去照顾。要是妈
在这里的话就好了,在这种时候尤其地想妈……可惜……

    小家伙慢慢睁开眼睛,眼仁大大的,黑黑的,非常灵活,小嘴微微张开,表
情迷惘,似乎在找什么东西。看着他,越立不得不赞叹上天真是鬼斧神工,居然
能造出这么可爱的生物来,就算只是睁开了一下眼睛而已,就让人觉得他可爱得
要命,说不定所谓的“虎毒不食子”也只是因为老虎爸爸和老虎妈妈觉得自己家
的小老虎实在太可爱,没办法下爪而已……(以上纯属越立的胡说八道,请不用
采信)

    小家伙看来是没找到他希望找的东西,小嘴撇了一下,慢慢张开,大眼睛挤
在了一起……

    “哇——哇哇——哇——”

    越立抱头鼠窜。

    怪不得人家说孩子是天使和恶魔的集合体,果然是这样——睡着的时候是天
使,一醒来就变成了恶魔。

    越立捂住耳朵蹲在墙角里,希望那好像拉长笛一样的恐怖哭声赶快过去,不
过小婴儿可不管你喜不喜欢,他没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之前谁也没办法让他安静下
来。

    韩漳也很想向越立学习,但是总不能不管这小家伙,否则一会儿邻居就该来
抗议了。他从筐子里抱起他,笨拙地左右摇晃,但这一方法看来不起作用,小家
伙哭得更厉害了。

    韩漳手足无措地抱着毛头在房间里晃荡了很多个圈,希望他哭累了就能安静
下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小家伙的哭声始终就没有停的意思,一直在精力旺盛
地不停拉长笛。

    韩漳是真的没办法了,到墙角把毛头硬塞给比小家伙更想哭的越立,自己跑
去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喂!妈!我是大韩!”大韩是他的小名,他是大韩,他妹妹当然就是二韩
了,“二韩把毛头丢到我这儿,我现在不知道怎么办啊!……你骂我干吗!又不
是我要她放在这里的!……他一直哭!……吃饭?他吃什么?牛奶?……还有尿
布?可是我哪儿有……嗯……嗯……是,是……”

    韩漳放下电话,不顾身后越立指责他临阵脱逃的声音,火速飞奔出门,到离
家最近的超市买了一大堆的婴儿用品回来。

    接下来就是一阵兵荒马乱。先要检查小家伙是不是尿了,嗯,是尿了,而且
还拉了,一打开尿布简直臭气熏天,两人慌忙开门开窗,让臭气往外散一散。可
是换了尿布还不够,小家伙还是哭,两人又慌忙热牛奶,可是牛奶太热又不能给
他喝,烧完之后还要放在水里冰一冰,越立嫌水里冰得太慢了,趁韩漳不注意把
瓶子放进了小冰箱的冷冻层,等韩漳发现的时候牛奶已经变成了冰砣子,韩漳气
急败坏地臭骂他一顿,又把冰砣子拿出来放在炉子上热……

    不幸的是,小家伙只在喝牛奶的时候安静了十分钟,等牛奶一喝完又裂开大
嘴继续嚎哭。韩漳只有再打电话去问妈,韩妈妈说小家伙可能是渴了,除了牛奶
之外要另外喂水。可是越立弄好水之后小家伙却不屑一顾,连看都不看一眼,继
续哭。韩妈妈又说可能是他的衣服没穿好,说不定哪里夹到肉了,两个人把小家
伙扒光了上下左右地看,又把衣服重新穿上,可是小家伙哭得更厉害了。韩妈妈
实在没办法了,说其实小孩子就是这样的,有时候他不高兴了就哭一哭,让他哭
让他哭!在我这儿的时候他也这德行……

    那个小炸弹把两个人折腾到半夜一点,这才心甘情愿地去睡了,两个人筋疲
力尽地倒在床上,看着独占床铺一角的睡得很香的毛头,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韩聆她……送来这个小灾星……到底想干吗……”越立想抱怨,但是声音
也不敢放大,否则要是把那小灾星弄醒的话,他们两个今晚就别想睡了。

    “谁知道!”韩漳气得牙痒痒地,“明明可以把他放在家里不带的!我妈又
不是不在!”

    “不过……”越立爬起来,轻手轻脚地爬到小家伙身边,着他好像天使一样
的纯真睡颜轻声说道,“小孩子真是可爱啊……不管怎么看,小孩子都是最可爱
的。要是我有小孩的话……会不会像我呢?”他闭上眼睛,开始在脑子里描绘一
个比自己缩小了很多倍的一个翻版,不由自主地微笑起来,“一定会很淘气吧,
我妈说我那时候闹人得很,每天半夜都要哭上个四五次,到时候要和老婆一起带
孩子的话恐怕会很辛苦……”

    韩漳从后面一手搂住他的腰,一手捂住了他的嘴。

    “别吵醒他。”话是这么说,可是他的眼睛却不是这么讲的,他不想听越立
讲话,越立只能探知他这一点。

    “为什么?”被捂住嘴,越立用眼睛这么问他。

    韩漳松开手,站在窗口看窗外的夜色。如果他抽烟的话,现在一定会点起一
支来,可是为了保证灵感不受干扰,他已经很久都没有抽过了。

    “韩漳。”越立说,“你干吗老这么阴阳怪气的,让人整天也搞不清楚你到
底在想什么。你要有问题就说嘛,我做错了就改啊——可你老不说,让我想知道
自己哪里错了都不行。”

    韩漳转过头来,笑一下,走到他面前揉乱他的头发:“其实啊,你都不知道
……”

    “?”

    韩漳顿了一下,蹲下来,抬头望着越立,笑得很奇怪:“……不过现在告诉
你还早了点,等时机成熟,我会跟你说清楚的。”

    “韩漳!你到底隐瞒了我什么!”越立终于愤怒了,“我告诉你这不是第一
次了!有什么话你不妨现在就告诉我!什么时机成熟时机成熟,你以为我会相信
你那种鬼话吗!”

    “呀……越立……”

    “我又不是小孩子,还给我这么神神秘秘的,以为我没办法看穿你的伎俩吗?
混蛋!快说!你给我隐瞒了什么!”

    “越立你冷静……”

    “韩漳!你要是今天不给我说清楚咱们就没完!你到底想说什么!少给我吞
吞吐吐的!”

    “越……”

    “哇——”

    清亮的嚎哭之声昭示了房间里第三者的存在,越立傻眼,这才想到韩漳阻止
他继续吵闹的原因原来在那个肉肉的小东西身上,两个人不得不把刚才正在“探
讨”的问题放在一边,开始手忙脚乱地哄那位惹不起的小祖宗。

    第二天越立本来想以上班为借口逃走,却没想到韩漳先他一步打电话去杂志
社帮他请了假,硬是迫使他留下来陪他一起伺候毛头。

    那一天的日子过得简直是地狱,越立深刻理解了所谓度日如年是什么意思。
那小祖宗根本不管人家累不累,就是要有人抱着才肯稍微安静一会儿,而且抱着
的那个人必须不停地走动,否则马上用嚎哭来表达对于他们服务质量的不满。韩
漳和越立两个人只有轮流抱着他在房间里陀螺一样转来转去,明明是两个大男人,
却被一个小家伙给弄得筋疲力尽,气都没力生了。

    下五六点正,他们的门被准时敲响了。

    咚咚——咚咚咚咚!

    这是韩聆敲门特有的频率,韩漳和越立一听见这个熟悉的声音,互相对望一
眼,抱着小家伙火速冲到门前,拉开门,当确认门口站着的女人的确是韩聆时,
两人非常默契地一人送奶瓶子,一人送孩子,把东西往她怀里一丢马上转身进门,
落锁。

    “哥哥~~越立~~”韩聆在外面又好笑又好气地敲门,“干吗这么冷淡嘛!
至少让我们进去坐一下啊!”

    “为什么要让你进来!”韩漳在房门内吼,“你倒是厉害得很,把孩子丢在
门口就带着老公逃走,不怕把他丢了吗!幸亏没事,否则看你怎么哭!”

    “没事的啦,哥,你开门嘛,听我解释。”

    “不开!绝对不开!”韩漳可不想再让那个小魔头进这个房间。看看,他只
呆了一天而已,房间里就被奶味给染得再闻不出其他的味道,以前的味道……只
属于这个房间的味道一点都没有了。

    哥哥这边不行,她决定改从越立这边打开突破口:“越立呀,我可是个女人
哦,站在外面这么长时间,又抱着个孩子,你于心何忍哪!我那个没兄妹义气的
哥哥就算了,难道你也要和他一样吗?”

    越立有些心软,眼巴巴地看着韩漳的脸,韩漳一看他这个样子就有气。

    “不许开!开了你就别再进来!”

    “可是……他是你妹妹……”

    “我说到做到!”

    “……”如果要和再不能来这里比较的话……他决定保持沉默。

    韩聆站在门口站得脚都酸了,可还是迟迟无人来应门,她丈夫在下面久候无
果,也跑上来看,却发现老婆抱着儿子可怜兮兮地站在大舅子的门口,等待着那
扇坚决不为她开启的门。

    可怜的慕遥里既不敢得罪大舅子,又不能得罪老婆,衡量再三,从老婆手里
接过孩子和奶瓶子,然后轻轻敲门:“大哥,其实二韩她又怀孕了……”

    门里静了三秒,韩漳呼啦一声拉开门,阴郁的面容恶狠狠地盯着他:“你刚
说什么!?怀孕!?她刚生完小孩五个月!你这个禽兽居然又——”

    越立在后面直拽他衣服:“喂喂……这是人家夫妻两个的事,和你没关系吧
……”

    “咳咳……”慕遥里咳嗽了一声,“我骗你的……”

    “……”

    “……”

    “……”

    “……”

    “你这个……臭小子!!!!!!二韩!和他离婚听到没有!快离婚!”

    “我和他离婚孩子你养啊?”韩聆冷冷地反问。

    无言以对……

    不管怎样,门开了就不能不让人家进去,韩漳虽然生气,也不能真的把妹妹
拒之门外,只能吊着一张长长的脸把他们让进去。

    一进门,韩聆看着原本整洁可现在正由于小炸弹的到来处于灾难状态的房间,
便惊叹起来:“哎呀,比起你在家的房间整洁多了嘛!果然还是有动力才有成效
啊。”

    越立:“动力?什么动力?”

    韩漳看起来很焦躁,频频对她瞪眼睛:“胡说八道!”

    慕遥里抱着孩子坐在床上开始熟练地换尿布,喂奶,在他做这些事情的时候,
毛头一声也没哭,连哼哼也没有。

    韩聆根本不理会哥哥的冷淡,因为她本来也不是来看哥哥的脸色,而是为了
看另外一个人的。

    “我们有多久没见了?越立?”她随意地拉开写字台旁边的椅子坐下,双腿
自然交叉,眼睛直视着越立问。

    她已经完全从“女孩”蜕变成了一个漂亮的女人,生完孩子之后的她,皮肤
细腻而光泽,身材成熟而丰韵,如果还是大学时候的越立的话,必然会为眼前成
熟的女人而目眩神迷,可是他已经不是那时候的他了,他现在对她除了作为男人
见到美女时候必然会有的惊艳之外,没有任何感觉。

    “嗯,很久了吧。”越立笑着回答。

    “不是吧?”韩聆带着非常不以为然的表情插口,“你们新年的时候还见过
的,忘记了?”

    越立本来打算新年的假期都和家人过的,可是韩漳却忽然宣布自己要加班,
不得不一个人在这里过年,连家都没办法回。越立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犹豫了几分
钟,最后决定留下来和韩漳一起过。为了见一见过年都不得回家的儿子,韩妈妈
专程带着全家人——包括大肚子的女儿——一起来到这里,和他们住了一天半的
时间。

    韩聆对哥哥的回答表示出了刻骨的不满:“可是那次我根本没有和越立玩到。
我看你连话都不想让我跟他说!什么加班,过年了你这种工作还能有班可加?!”

    韩漳气定神闲:“那是你不知道而已。”

    “你敢说你不是有其他的什么?”凌厉的目光。

    “那个先不提,你不觉得这么关心一个不是你老公的男人有点不太好?”同
样凌厉的目光挡回去。

    “那个……”慕遥里脾气很好地微笑,“我不在乎,我知道老婆最爱的人是
我。”

    韩聆趴在椅背上,眼睛迷离地看着她的老公:“亲爱的,还是你最懂我……”

    两人之间隔了两米的距离,不过在0。001 秒之内就被粉红色的泡泡充满了。
韩漳站在被忽略的角落里,浑身散发出黑色的杀气。越立很想逃走,却不知道要
往哪里逃才好。

    不过幸亏那对夫妻不合时宜的甜蜜没有持续多长时间,韩聆“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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