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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之神箭无敌-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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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真相也许还是件好事。

“别问我为什么会知道。”望着吃惊地看着我,欲言又止的丁黼,我冷冷地说道:“我就是知道,而且现在也不是问这个的时侯。现在要考虑的,是如何保住成都一百四十多万条百姓的性命。”

沉默了良久,丁黼突然爆发出一声仰天长笑,惨然道:“好,好你个赵彦呐,我丁黼早知你是个小人,却没想到还是看错了你,将你称作小人也是抬举你了。”

随后丁黼一挺胸膛,对着我一拱手道:“下官信了,不过事到如今,我丁黼除了与鞑子一拼生死之外,已不作他想了。只不过……”

丁黼说道这里,突然对着我跪地道:“下官对大夫示警之恩没齿难忘,不过下官尚有一事厚颜相求,恳请大夫能将丁黼的家人带走,丁黼来生……”

“哼。”我冷哼一声打断了丁黼的话,冷冷地说道:“谁说郑言要走的,丁知府若是要以家眷相托,只怕是托错人了。”

“大夫有所不知。”丁黼闻言苦笑着说道:“下官的武卫军被调走,这成都可用之兵已不足千人,便是加上大夫的骑军,也不过两千人马,此番成都已必破无疑。丁黼职在守土,不敢弃城,可是大夫却无需陪丁黼一同赴死,大夫合该留着有用之身报效朝廷。”

“丁知府不必多言。”我毫不犹豫地丁黼说道:“大丈夫所作所为自当无愧于心,如果今日郑言弃成都一百余万百姓而走,那么今后郑言日日都要生活在愧疚之中,夜夜都要从噩梦中惊醒,活着还有什么乐趣?”

“好……”丁黼闻言开怀大笑道:“想不到我丁黼在将死之际,却还能结识到像郑兄这样的人物,快哉!壮哉!”

“丁兄豪气。”见此我微微一笑道:“不过我们却是未必必死。”

第四十一章 打算法

“大夫有何良策?”丁黼听我说还有生路,眼中不由闪过了一丝异色,略带惊喜地望着我说道。

“良策是没有。”我浅浅一笑道:“不过成都却有一个法宝,只要我等将此法宝用得好了,要挡住蒙古大军却也并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法宝?”丁黼疑惑地望着我说道:“大夫说的可是成都的城池?”

“非也!”我摇了摇头道:“成都的城池虽然重要,但我所说的法宝却是指人民群众的力量。”

“人民群众?”丁黼首次听到这个词只觉得十分新鲜,一时却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他低头沉呤片刻便很快明白过来,随后他恍然大悟地我说道:“大夫所说的是成都一百四十余万的百姓。”

“不错。”我点了点头说道:“只要我们能对这一百四十余万的百姓善加利用,将他们团结在一起,再加上成都坚城,等闲四、五万的蒙军却又何惧之有?”

“话虽如此,不过大夫以为该如何利用呢?”丁黼说道。

“成都的情况如何?”我不答反问道:“成都城中的粮草可足?军器可有余?”

“大夫放心。”丁黼回道:“此时成都百姓刚收割完不久,无论百姓还是官府的粮仓全都充裕,即使成都被团团围住,也可支撑半年有余。至于军器方面,成都本就是前方各防线的后勤补给处,仓库中的军器足可装备一支五万余人的部队。”

呼……闻言我不由松了一口气,心中暗道一声老天待我不薄,终于让郑言打一场有粮草的战了。

“不过大夫若是想以这些军器装备民兵,只怕……”丁黼此时也已猜到了我的意图,但看他那副欲言有止的样子,显然是心中有所顾忌。

“只怕什么?”见此我不由奇道。

“大夫可有家眷?”丁黼不答反问道。

“郑言独自一人,并无家眷。”回答丁黼时,燕儿的身影在我的脑海里一闪而过,但我很快又将其抛在了脑后。自从我知道燕儿的出现只是一个骗局后,她在我的心里已是越来越淡了。

“那么大夫所领的骁骑军军士可有家眷?”丁黼紧接着又问了一句。

“他们大多也无家眷。”闻言我不由奇道:“丁知府为何有此一问?这与当前一战又有何关系?”

“那就好,那就好。”丁黼闻言舒展开眉头,惨然笑道:“如此下官就放心了。大夫有所不知,骁骑军这些常驻京师的部队没有多少规矩,可像我们这些长年在外作战的部队可就不同了。朝廷为了防止我们这些在外的将领建立私人部队,对军器采取了极为严格的‘打算法’。朝廷年年都会派人来查看军器的使用情况,若是库中军器不及打算,轻则革职查办,重则人头落地。而擅自以军器武装民兵,实已构成了谋叛,这可是抄家灭族之罪啊。”

“啊,还有这规矩。”听到这里,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同时心中不由大呼几声荒涎,朝廷怎能如此对待在边防战场上拼死抗敌的勇士,这赵姓王朝为了防止‘黄袍加身’的故事重演,竟然已到了如此不近人情的地步。但随后我又很快想起,史上的王坚还有一大批在钓鱼城大败蒙军的勇士,不正是被贾似道以‘打算法’或处死、或下狱的吗?

我心中十分清楚,有了这个‘打算法’,就算此战我们能够侥幸挡住蒙军的进攻,但是战后丁黼以及他属下的家眷也不可避免地要受到牵连,想到这里我不由带着询问的语气对丁黼说道:“那么丁知府的家眷……”

“哈……”丁黼一声长笑道:“大夫多虑了,与其死在鞑子的屠刀之下,不如多杀几个垫背。至于下官的家眷,下官想得很清楚,与成都的一百四十余万的百姓相比,下官的家眷实在算不了什么。就按照大夫的意思办吧!事不宜迟,下官这就去召集全城的百姓一同抗蒙。大夫放心,成都的百姓个个都是血性男儿,只要丁某一道告示,必是应者云集。”

“也好。”我叹了一口气,说道:“如今也只有这么办了,不过还请丁知府放心,此战若是胜了,郑言当力保丁知府一家无事。”

“多谢大夫。”丁黼对着我深深一鞠,道:“下官告退。”

看着逐渐消失在视线中的丁黼,一种无力感在我心中油然而生。我又一次在心中问着自己,这些在边防流血流汗的勇士,他们在保卫着什么?保卫着朝廷对他们的戒心吗?还是保卫着朝廷对他们的岐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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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有三城,由外及内分别是太城、少城和皇城。太城外城是依地形定向,建成的一个不规则的特殊形状。而皇城内城和少城则是受了“天人感应”理论的影响,与其它的皇城一样选择了南北定向。这种内城与外城在定向、风格上的迥然不同,使得成都城从高处望去,却好似两个不同的城池强套在一起,这也使成都城有了另外一个名字——重城。

正因为成都城的外城,是依山河地形定向建成的,所以才有了城如天险之说。实际上,成都的护城河便是由两条江改造而成的。这两条江便是外江今府河与内江今内河,后人在扩建城都城时,干脆便将二江凿通,迁外江到城北经城东与内江合流,构成了二江抱城的形势。而这两条江又都有二十余米宽,这就使得成都城拥有了大宋境内最宽的护城河。但是有了如此宽的护城河,人们却无法造出与之匹配的吊桥。不得以之下,才在每座城门前建起了半座石桥,吊桥放下便搭在那半座石桥之上供人通行,这种独特的设计也成了成都城的另一道风景。

第四十二章 备战

我站在城墙上看着城墙下护城河的滔滔流水,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为什么大宋的城池一个比一个险要,可是在蒙古人面前却是不堪一击呢?是军士不够勇敢吗?显然不是,大宋虽然有许多贪生怕死之人,却也不乏英勇抗敌的勇士。是武器不够先进吗?更不是,大宋无论是火器还是刀枪弓箭,在这个世上都是最精良的。那为什么又会出现这样的状况呢?我皱着眉头想道,此时正在我脚下的成都城,便是三国时蜀国刘备定下的都城,其险要由此也可见一斑。而且此时的成都城是要粮有粮,要兵器有兵器,就算蒙古有十万大军来攻,城内只需有个三、五万正规部队,守上一年半载绝不是问题。毕竟蒙军都是在马背上长大的,下了马背攻城的蒙军也就不可怕了。可史上就是这样的坚城,却由于一个不成理由的理由,就轻易地落在了蒙军的手中。

我抬头望了望灰蒙蒙的天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头往不远处正在城墙上下奔走的民兵望去。

成都的百姓果如丁黼所说的一样,有着极高的作战积极性。昨日丁黼的告示发出还不到一日,便有十余万人前来应征。而且人数还在不断的增加,也许就在我吸一口气的同时,便又有几十个人成为抗蒙临时民兵了。

丁黼很快就从这十万人中精选了三万人装备成重步兵,这三万人的主要作用是在蒙军登上城墙时与蒙军进行肉搏。我在心中暗念,最好这三万人不要派上用场才好。因为这些民兵大多都是没有打过战,靠的就是城墙的地利。若是让蒙军攻上城墙肉搏,那也就意味着地利尽失,成都离城破也不远矣。所以这三万重步兵虽是成都的最后一道防线,但我却并没有在他们身上寄多大的希望。

冷兵器时代的守城,最重要的莫过于弓箭手。因为弓箭手居高临下,又有女头墙保护,所以城墙下攻城的敌人对他们来说几乎就是活箭靶。只是苦于并不是每个能拉开弓的人就可以做弓箭手的,所以虽然成都的仓库里有两万余张弓弩,我们却只能勉强组建出一只一万余人的弓箭兵。这一万余人大多都是以打猎为生的猎户,还有城内的两个“弓箭社”类似于现代的弓箭俱乐部成员组成。

而其余的六万余民兵,便全部作为守城的第二重要主体,那便是充当投掷擂木、滚石、火油和石灰的军士。这部份民兵的战争,实际上在此时已经打响了。因为城外已到处都是他们伐木、取石的身影。六万余人合力收集,只不过半天的工夫,城内的空地处已堆起了一座座小山般的木堆、石堆。

我满意地看着眼前一群群干劲十足的民兵,看着在不远处忙成一片的骁骑军军士和丁黼的下属,他们正紧张地对民兵们做着战前训练。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直到此刻我的心情才敢有少许的放松。我知道这些民兵的素质虽然比不上凶悍的蒙军,不过依靠地形和人数上的优势,让他们在此挡住三、五万的蒙军应该是不成问题的。更何况,骁骑军手中还拥有两千余颗新式的霹雳火球。这玩意在守城时,绝对是攻城蒙军的噩梦,骁骑军们所要做的,好像只是将手中的霹雳火球点燃,然后往蒙军密集处或是云梯处一丢……呵呵,我仿佛已看到了蒙军云梯被炸断,成片的蒙军惨叫着往下飞跌的样子,我现在已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见到蒙军了。

“下官参见武德大夫。”正当我有些得意忘形之时,丁黼的声音打断了我的美梦。

“哦,原来是丁知府。”我苦笑了一声回道:“丁知府无需如此客气,以后还是唤郑言为统制吧。”

从昨天一直到现在,我都没有办法适应大夫这个称呼。如果是以丁黼的角度来说,称我为大夫是理所当然的。因为他也是统制一级的人物,若是称我为统制,我与他便不是上、下级的关系了。

宋朝的官员向来极重视身份的尊卑,所以丁黼一听我这样说,便颇感意外地望了我一眼。不过很快他便豪爽地笑道:“如此下官便从命了,下官此次来是想知道大人是否已决定了负责守城墙的将领?”

啊,我倒把这事给忘了,原来大宋的城池一般极大,比如我脚下的成都北城就连绵三十余里,所以一位将领是不可能同时指挥四面城墙的守城军士作战的。一般守城之前,主帅都会为各面城墙定下一名或是多名负责的将领,只是我守城的经验委实不足,此时若不是丁黼提醒,我还真将这件重要的事落下了,亏我刚才还在做着打败蒙军的美梦。

想到这里,我不由尴尬地笑了笑,对丁黼说道:“多承丁知府提醒,不过丁知府对成都可比郑言熟悉多了,这点还是由丁知府安排吧。”

“统制大人有所不知。”闻言丁黼苦笑道:“下官的武卫军已被调走,现今能担守城重任的,除了大人外,下官或可勉强算上一个,只是还有两面城墙却……”

“原来如此。”我恍然大悟地说道:“丁知府无需当心,郑言手下的王坚王统领可算上一个,至于另一个……”

“对了。”我想起昨日接待过我的那位队将,他慎密的思维和机警的作风已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于是我便对丁黼说道:“昨日在丁知府府前的那位队将,或可担此重任,丁知府以为如何?”

丁黼显然不知道昨日在他府前值勤的是哪一位队将,他在询问了身旁的护卫之后,很快就皱起了眉头轻声说道:“原来是他,李庭芝。”

李庭芝!丁黼的声音虽小,但听在我的耳中却有如炸雷一般。怎么会是他,我心中狂喜道,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第四十三章 溃军

“请大人三思。”丁黼见我提起让李庭芝守城,忙上前阻止道:“下官认为李庭芝不足以担当守城的重任,大人有所不知,这李庭芝本也是武卫军中的一位剔将,后来因故被下官贬为队将的。”

“哦,这又是为何?”我心中不由一阵疑惑,难道这李庭芝只是徒有虚名?

“这已是两年前的事了。”丁黼显然对此事记忆犹新,此时一想起来便是满面愤愤之色道:“两年前李庭芝所在的部队与金兵接战,这李庭芝却在其上司吴统领被金兵包围之时,不但不思营救,反而强令部下撤军,以至被围的两百余人包括吴统领在内死伤殆尽。下官耻其为人,是以将他贬为队将,两年来也一直不给予提升。”

“竟有这等事。”我不由奇道:“不知当时的兵力对比如何?”

“一千步兵对一千金骑。”丁黼说道:“虽然我军虽是处于劣势,但这种贪生怕死临阵脱逃之徒,我武卫军却是容不下他。”

原来如此,闻言我不由想起了被余玠放弃了的陈潜,心中不由暗叹一声,知道这丁黼作战虽是勇敢,但却不是一名合格的将军,也难怪以后李庭芝会想方设法地改投到孟珙的忠顺军中。而李庭芝一投到忠顺军,便一直被孟珙重用,甚至到孟珙死时,还留下遗言让李庭芝接替他。因此才有李庭芝感于孟珙的提携之恩,在孟珙死后为其守孝三年的故事。不过此番这样的人才既然落在了我的手里,我又怎会让轻易逃脱?看来孟珙要少一个为其守孝之人。

“就让他守一面城墙吧。”想到这里,我已不再犹豫,断然对丁黼说道:“丁知府便看在郑言的薄面上,再给他一次机会。”

丁黼显然还是有些不服气,但他一看到我坚决的眼神,便无奈地说道:“既然大人已经决定了,那么下官也无话可说,便按大人的意思办吧。”

“蒙古鞑子……”

一声喊叫从暸望塔上传来,这声叫喊声便像在一汪平静的湖面里投下了一颗巨石。城墙上下的军士霎时便像一群无头的苍蝇一样四处乱窜。城外收集擂木、滚石的民兵也在没有撤回的命令下,纷纷跑回城内。原本站在女头墙后的弓弩手,在还没有听到马啼声的此时,便纷纷紧张地弯弓搭箭。城下负责运输的民兵,也个个急不可奈地往城墙上搬运着擂石、滚木。

这种情景让我清楚地意识到了一点:无论有多么高昂的斗志和积极性,但是没有经过充分的训练,还是不可能成为一只骁勇善战的部队的。天险成都,我在心里惨叫一声,如果成都有手有眼的话,我真想握住它的手,狠狠地摇晃两下,然后深情地看着它的眼睛,真诚地说上一句:全靠你了,成都人民会记住你的。

随着铁链的铿锵之声,厚重的吊桥缓缓离开了石桥,高高地竖立在城门前。宽大的城门也随着刺耳的咯吱声,在十余人的推动下,缓缓地合拢。大雾让原本一望无际的成都平原铺上了一层神秘的面莎,雾气中传来了一阵阵隐约的马蹄声,让人感觉到其中的滚滚杀气。马蹄声不止,一队千余人杀气腾腾的骑军依次从浓雾中跳了出来。他们冷静异常,在行军的时侯也没有发出一丝声音。他们异常坚韧,长途跋涉后还是没有显出半分疲色。他们……

“他们看起来不像是蒙军。”丁黼疑惑地望着面前的骑军说道:“蒙军的队形不可能这么凌乱。”

啊!不好意思,各位看官,心理作用,心理作用。我朝这队雾中的骑军望去,队形果然如丁黼所说的杂乱而毫无章法,甚至还不时地有几个骑军不断地从雾气中跳出来。呵呵,都是这大雾让我判断失误的不是?如果面前的骑军不是蒙军,难道……

“难道他们是从前线溃退的宋军?”丁黼在身边自言自语地说道:“如果是这样倒让我们新增了一批生力军。”

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很快就验证了丁黼的判断不差,那队骑军没有丝毫的停留,径直奔到了城墙前,一位面目狰狞的疤脸策马上前来高叫道:“我等是从剑阁退下的广捷军,蒙军轻骑正在身后七里处,快快放下吊桥。”

听到了这喊声后,身旁的弓箭手们纷纷松开了紧崩着的弓弦,舒了一口气,然后轻甩了几下有些酸疼的手臂。唉,竟然能够拉着弓弦一刻钟,真是难为他们了。

“你是何人?”丁黼显然对城下这批人还有些不放心,他高声向城下连珠炮似的提出了几个问题:“赵置使此时身在何处?蒙军有多少兵力?”

“我是广捷军统领徐杰。”那疤脸高声对城墙上回应道:“我等也不知赵置使在何处,蒙军共有三万轻骑直奔此城而来。”

“没什么疑点。”丁黼又观察了一阵,便转身向我问道:“请问大人,是否要打开城门?”

我往城下望了望,透过浓雾依稀可以看到这队骑军的装备确是大宋的重骑装备,便对丁黼点了点头。

“打开城门。”丁黼高声下令道。

吊桥轰然放下,城外的骑军五人一排,有条不紊地纵马过石桥,登上吊桥,然后缓缓穿过城门。他们好像便不急于进城,我心中闪过一丝疑惑,同时一种不安的感觉油然而生,是他们的素质好吗?大宋有这样素质的骑军吗?就算是孟珙忠顺军的骑军也不过如此。而且他们好像少了些什么?

我不由回想起昨天骁骑军来到成都城时的情景,对了,是欢呼。骁骑军骑军的素质也很好,但他们在长途跋涉后,一看到目的地成都,还是情不自禁地发出欢呼声。而眼前这队骑军则安静得可怕。

不好,我们中计了。

第四十四章 成都之战1

“关上城门,关上城门。”我一边飞奔向城门,一边连声大喊,同时以最快的速度取出了挂在腰上的弓箭。我终于知道这些骑军为什么不急于入城了,因为他们的目的就是攻占这处城门,好让随后而来的蒙古大军从此入城。

听到我的喊叫声,全城的军士都愣住了,丁黼面色苍白地朝我望来,他显然也明白这意味着什么。过了良久,几个骁骑军军士最先反应过来,他们三步并作两步地飞奔至城楼,一把推开站在辘轳前的军士,转动着辘轳想把吊桥升起。但他们的努力显然是白费的,因为此时已有几十名骑兵站在了吊桥上,这种重量已不是辘轳这种简单的杆杠就可以拉得动的。

随着铿锵几声,立在吊桥处的骑兵已挥动了大斧将吊桥上的铁链砍断。这声音立时便让那几名军士放弃了手中的动作,同时也惊醒了城墙上下的军民。成都城霎时便沸腾了,立在城墙上的弓箭手不等命令便往城下的蒙军射去。但大部分的蒙军此时已躲到了城门附近,他们已和城墙上的弓箭手构成了一个很大的仰角,大多数的弓箭手想要攻击到蒙军都要从女头墙处探出上半身才能办到。所以不但蒙军的伤亡十分有限,还不时有探出身子的宋军弓箭手被蒙军射中,惨叫着摔下城去。城内的民兵喝叫着朝蒙军攻去,不过蒙军虽然受到了三面民兵的攻击,但民兵的素质与蒙军还是相差太远了,所以虽然民兵们个个奋勇当先,但一时还是无法取下城门。而且这些蒙军还有意识地下马与民兵们混战在一起,使得城墙上的弓箭手也无法对他们造成有效的攻击。

更让站在城头的我与丁黼吃惊的是,城外浓浓的雾气里,已透出了一阵阵闷雷似的马蹄声,不必细想也知道那是蒙古大军来了。听着这一阵紧似一阵的蹄音,我知道若不能在两刻钟之内解决城门处的蒙军,那么不用多久这成都坚城就这样轻易地被蒙军攻破了。

“擂木,滚石……”我随手举弓射杀了一名蒙军,然后对着城楼处的民兵高叫道。

但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城楼处的民兵并没有执行我的命令,他们个个站在城楼上望着城下混战在一起的宋、蒙部队,个个面面相觑不敢动手。

“大人。”丁黼也皱着眉头对我说道:“擂木与滚石会伤及我方军士,望大人三思。”

“你有更好的办法吗?”见城楼上的民兵竟然临阵抗命,我不由大怒,转身对城楼处一群分不清是民兵还是骁骑军的军士大声喝道:“骁骑军听令,霹雳火球,目标——城门。”

“是……”我很高兴地听到了十余名军士的大声回应,随后便有十余颗霹雳火球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落到了城门前混战在一起的两军部队中。

丁黼不解地望着我,我知道他并不知道这新研制的霹雳火球的历害,他定是以为我们所用的霹雳火球还是以前炸不死人的那种。但不久后传来的爆炸声和惨叫声,立时让丁黼知道了他是错的多么历害。十余声让人震惊的爆炸声之后,原本挤满人的城门处立时被清出了一大片空地。那里除了死人、鲜血和残肢断臂之外,剩下的只有躺在地上不住呻吟的军士,当然,这其中宋、蒙的军士都有。除了骁骑军之外,城墙上下所有人都被爆炸声和城门处的惨景震得呆愣当场,包括丁黼、他的属下和城门内仅存的蒙军。

“骁骑军……”我对着人群大喊一声,然后举着弓箭往城门处一指。骁骑军的军士立时会意,他们趁着众人还没清醒时,顺着城梯拔开人群,冲下了城墙,不久又是十余颗霹雳火球飞向城门内……

几十名骁骑军军士迅速地清理了挡在城门处的死尸,然后在民兵们敬佩的眼神下,合力将厚重的城门关上。而此时,城外已布满了蒙古的战马。有一小队的蒙骑甚至试图在城门合拢之前冲将上来,不过很快就被城楼上飞下的弓箭、擂木和巨石打了回去。

看着丁黼的神色,我知道他本来正打算指责我不该不顾民兵们的性命,使用威力如此巨大的霹雳火球,不过当他看到城外从雾气中钻出来的蒙骑之后,便生生将刚要说出口的话吞了回去。包括丁黼在内,所有人在看到城外漫无边际的蒙骑后,都没有半分指责我的意思,反而对我能够如此当机立断做出决定而生出了敬佩之心。因为他们都明白刚才若没有我那样狠下辣手的话,眼前这些充满杀气的蒙军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站在城外干瞪眼了。

但是事情并没有就这样结束。

“将他们拿下。”我铁青着脸指着城楼上那几十名抗命的民兵,对聚到我身旁的百余名骁骑军军士说道。

“是……”骁骑军们一声断喝,马上便分出了一小队军士上前,不多时便将那些民兵绑着跪在我的面前。

“丁知府。”我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一干人等,头也不回地说道:“按大宋军法,临阵抗命者该当何罪?”

“死罪。”丁黼叹了一口气,无奈地回答道。

“你们可服气?”我盯着眼前的一众民兵说道:“因为你们的抗命,差点就让整个成都陷于水深火热之中,如今得到如此下场你们可心服?”

“小人心服。”

“是小的们错了,无话可说。”

众民兵个个羞惭地低头说道。

“等等。”见此丁黼忙上前劝道:“统制大人且慢动手,此事下官也难逃其咎,因为他们应征才只一日,丁某还未曾来得及将军法告知,所以他们罪不至死,望统制大人开恩。”

“嗯。”闻言我心头的火气稍息,心知丁黼所说的也有道理,于是历声对他们喝道:“虽是不知军法,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将他们各人仗责四十,逐出军营。”

然后我转身对着众民兵大声喝道:“众军士听令,国有国法,军有军规。从今往后,不听号令,临阵脱逃者,斩……”

“是……”

“是……”

城墙上数万军士发出了齐声狂吼,只震得蒙军的马匹发出了声声惊嘶。

第四十五章 阔端

又一位书友鼓起勇气成为作者,呵呵,各位书友来点票票支持下:

《重回1988》书号:149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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阔端难以至信地看着面前紧闭的城门,就差一步,阔端皱了皱眉头,冷冷的双眼闪过一丝杀机,嘴角微微勾起一道嘲弄的笑意。阔端不会因为没来得急冲进成都城而后悔,事实上他从未因为什么事情后悔过。做为黄金家族的血统汗系,阔端一向认为后悔是懦夫逃避现实的一种方式。阔端只是在奇怪,他的一个精锐的千人队竟然守不住城门两刻钟,还有刚才的那几声轰响,难道那就是阔出所说的震天雷?

前几天阔端就得到了阔出传来的消息,知道了在洛阳发生的事,阔出竟然让就要到手的猎物逃走了。阔端一向很相信阔出胡度弟弟的能力,所以这次的阔出的失败也让他觉得十分意外。据说这全是因为南人拥有了一种新武器,这种武器的爆震有如天上响起的炸雷,所以他们将之称为震天雷。听说这震天雷不但能炸飞奔跑中的骏马,杀死马背上的勇士,还可以震塌坚固的堤坝。洛阳的南人就是因为堤坝崩塌,才让他们轻易逃脱的。难道刚才的那支千人队就是死在这种震天雷上?

“叫阿剌海来。”阔端对身旁的一名卫士说道。

蒙古帝国的阿勒斤赤哨骑有两种,一种是武装阿勒斤赤,通常在周围有敌军时进行,阿勒斤赤登高望远,或者劫掠敌人,逼近敌人的营哨去获得情报。另一种是平时行军的阿勒斤赤,以发现居民为主,一旦发现居民或旅客,都要捕获询问四周的地势、兵力分布、有什么要塞、有什么军事基地、哪里可以补给等等。这种阿勒斤赤在行军时的分布,有时可以远至大军的前面两百公里之远。一旦发现情报,根据情报的重要程度层层上报直到代青统帅。也正因为这样,蒙古的勇士才能对猎物的行踪了如指掌,每一步都能赶在猎物的前面布下陷阱。

阔端虽是贵为皇子,但他从小就跟着阿爸行军打仗,所以他对军队的细节却是了如指掌。此时他叫的阿刺海,便是第二种阿勒斤赤的千夫长。

“千夫长阿刺海,参见阔端代青。”

看着面前对自己毕恭毕敬地下跪的阿刺海,阔端不由皱了一下眉头。眼前这个阿刺海是和自己一起长大的,他作战勇敢得像只野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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