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谐谑的康塔塔 + 夫妻相性100问-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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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兰西斯的脸色变了变,但是她听从管家的建议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来。 
安得烈简单扼要地把刚才的事全都说了一遍。 
年轻的公爵小姐好几次把手按到了心脏的部位,她的脸色就像被冻僵了的人一样发白,嘴唇也失去了血色。 
“您向我保证刚才说的一切全都不是谎言。” 
“我向上帝发誓,如果我欺骗了您,我愿意承受任何来自地狱的惩罚。” 
法兰西斯难过地流下泪。 
“这么说瓦尔特欺骗了我,他安排好一切要让伯爵深陷牢狱,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开始是为了克莱斯特家的财产,后来是为了嫉妒。公爵小姐,男人的嫉妒心是很可怕的。” 
法兰西斯一边用手捂着自己的脸一边哆嗦着。 
“我是帮凶么?” 
“不,您不是,您是个好姑娘,在这件事情上您没有犯一点错。” 
“可我感到内疚,安得烈,我能做什么?” 
“您什么都不用做,光是在这狂风暴雨的晚上赶来看望伯爵,我就应该万分感激了,请快点回去吧,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求您了。” 
安得烈看着少女热切期盼的目光,他叹了口气。 
“您确定可以做到么?” 
“是的,无论什么事。” 
“那么,您的马车在外面?” 
“是的。” 
“您能带一个人离开这里么?” 
法兰西斯怔了一下,但她无疑是个聪明的姑娘。 
“您让我带马伦先生离开。” 
“我本来做了安排,但不能保证万无一失,所以由您带着他走,而我照样安排马车从另一边走,这样可以转移警卫们的视线,成功的几率就增加了。” 
“马伦先生真的是逃犯?” 
安得烈望着她的眼睛,他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起伏,但却让人感到温暖。 
“如果我说是的,您就不帮他了么?伯爵大人没有犯罪,他照样被关进了监狱,判断一个人是否犯罪,并不是看他有没有坐过牢。法兰西斯小姐,您是个谨慎小心的姑娘,但我相信您的心中早就已经有了结论了。” 
法兰西斯认真地回应管家的视线,她看起来平静多了。 
“珍妮,您留在这里。” 
“是,小姐。” 
她的女伴脱下斗篷,法兰西斯说:“马伦先生在哪儿?让他穿上这个,我们立刻就走。” 
“他就在这儿。” 
莫尔一直在沙发背后听着他们的对话。 
“您好,法兰西斯小姐,我想我应该重新自我介绍——莫尔•;柯帝士,这是我的名字。” 
法兰西斯吃惊地望着他,她的手用力揉搓着手中的斗篷,那湿漉漉的触感令人不安。 
“我向您坦诚一切,您惊讶得动弹不得了么?” 
公爵小姐愣了一下,可又立刻镇定下来:“这又有什么关系?是死是活,今晚必须得走,我已经决定了,马伦……不,柯帝士先生,我已经决定了。” 
“这很危险。” 
“没有危险。”她说,“没什么了不起的,只要胆大就一定能成功。” 
法兰西斯把手中的斗篷交给莫尔,她蓝宝石一样的眼睛里注满了某种憧憬地望着对方。 
“请穿上吧,不要再浪费时间,我们还得去帮助伯爵。” 
“谢谢。” 
莫尔是真正感谢这位贵族小姐所表现出来的勇气,不管来源是出于她的正义心抑或仅仅只是出自于懵懂的爱情。 
他并不认为人受了一点恩惠就应该忘却自己的立场,可是这小小的恩惠就足以令他犹豫不决了。 
不只是法兰西斯、安得烈,重要的是那个为他甘愿被逮捕的男人。他知道自己错怪了那些受过高贵教育的人,并不是每一个贵族都没有心。 
莫尔穿上斗篷,把自己的脸埋在风帽里,法兰西斯的女侍留在伯爵府中,交换出去的人则登上了门外的马车。 
安得烈在门口向他们道别,之后不久,另一辆马车也从边门的小路离开了伯爵府邸。 
蒙骗的手法虽然并不见得高明,可是很多时候越简单的骗术越能够成功。 
法兰西斯的马车在暴雨中的小径上发疯似地飞跑着,那些弯弯曲曲的道路现在都成了一些人的帮凶,时时刻刻阻挡着他们的行程。 
过了一会儿马车离开花园小径走上一条大路,他们必须表现出某种程度的正大光明,以避免受到怀疑。 
可这显然还是无法驱赶走那些专事搜查的人所惯有的疑心。 
车子才上正道不久,就被一队提着桅灯的警卫拦了下来。 
其中一个像是队长的男人上前来敲门。 
法兰西斯把车门打开了一线,她带着三分好奇地望着对方说:“请问有什么事?” 
“晚上好,小姐。” 
摇晃的灯光让这位先生的脸看起来有点扭曲,他试图把目光投进车厢里,可车窗的高度阻碍了他的视线。 
“我们正在搜查一个危险分子,他很可能在这附近徘徊,也很可能会胁迫某位路过的贵族搭个便车什么的,能让我看看您的车里坐着什么人吗?” 
法兰西斯对他生硬的语调感到生气,公爵小姐丝毫也不掩饰自己的气愤,冷冷地说:“您是在怀疑我么?” 
“不,我只是职责所在必须这样,请您体谅我的为难之处。” 
警卫提着灯围拢过来,即使法兰西斯拒绝也会有人强行打开车门进行搜查。 
“您是要自己动手让您的同伴露个脸,还是要让我亲自来查看呢?” 
男人刻薄地微笑着说:“请考虑一下吧。” 
第036…037章 
PS。按照A君的指正修改了法兰西斯对莫尔的称呼,谢谢 
 
XXXVI.囚犯和骑兵团长 
这一天晚上,风雨交加,寒冷和恐怖攫住了人心。 
法兰西斯面对困境,内心承受着难以形容的压力。 
那个逼迫她的男人站在正义立场上振振有词,让她连一点拒绝的理由都没有。 
“美丽的小姐,这全都是为了保证您的安全,您这样犹豫不决,是因为受了胁迫么?” 
法兰西斯露出傲慢而严厉的表情说:“请注意您的语气,先生。我相信您的任务中并不包括对一位女士进行言语上的调戏。” 
“噢,真抱歉,那么现在能让我看看车厢里的坐着什么人了么?” 
“如您所愿。” 
法兰西斯的语气在发生着变化,她冷静地开口说:“贝拉,把头探出来一下好么,这位先生想看看您的样子。” 
她的话一说完,对面的窗帘就被撩开,一位年轻侍女探出头来。 
警卫愣住了。 
那的确是个年轻女人,斗篷的帽子摘落在身后,灯光下能看到她洁白的额头和美丽的颈项,一双漂亮的眼睛里全是意外的表情。 
“您看清楚了?警卫先生,您在这样的坏天气里妨碍我们回家的路程,现在我们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清白,还是您想要继续纠缠下去呢?” 
警卫犹豫了一会儿,他确实看到法兰西斯带着侍女出入伯爵府,可如果要说用交换的方式带走什么人也的确只是猜测而已。 
“您要进来搜查一下么?”公爵小姐把车门又打开了一点说,“我会把这段不愉快的经历如实告诉您的长官,罗克雷斯先生最近常会来我家做客,在餐桌上当作一段轻松的玩笑来说应该会比较容易活跃气氛。” 
警卫咳嗽了一声,做了个放行的手势。 
“即使是总监大人也会认同我的做法,这完全是为了您的安全着想。” 
“谢谢,我比谁都重视自己的生命,那么就不请教您的姓名了,这样晚餐桌上的故事才不会伤人。” 
法兰西斯用力把车门关上,并且放下窗帘,车夫驾着马匹继续往前赶路。 
警卫在马车后面耸了耸肩,脸上露出颇为无奈的表情:“女人。” 
女人是很容易记仇的,但是男人往往只记住她们非常具有代表性的特点,例如嫉妒、喜欢炫耀、华而不实等等。错误的是当他们被这些特征所迷惑的时候,就会盲目地无视女人的智慧。 
利用一个简单有效的盲点。 
法兰西斯在车上松了口气,她催促车夫加快速度,然后把头向后仰去靠在座椅的背上。 
“您可以出来了,柯帝士先生,车座底下很难受吧。” 
“我肯定这不是我呆过的最难受的地方。” 
莫尔从车座下出来,他向对面的侍女表示谢意。 
“您带了两个女伴,可让其中一个留在车里,我能把这看成是早有预谋吗?” 
“柯帝士先生,您应该知道这世上有种状况叫做巧合,意想不到的事往往能产生好结果不是吗?” 
这位小姐在紧张之余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她显得又骄傲又自豪,美丽的脸蛋上全是兴奋的红晕,冒险的因子已经完全渗透进她的身体了。 
“柯帝士先生,我不知道您究竟是不是逃犯,可我至少能看出来您不是个坏人。” 
“请叫我莫尔就行了,谢谢,虽然我不能对您这个见解做个肯定的答复,但是听到您这么说我还是很高兴的。” 
“那么伯爵会怎样?” 
“我不知道,窝藏罪和同谋罪都可能要坐牢。” 
法兰西斯慌张地瞪大了眼睛:“可他并没有恶意。” 
“是的,一切都是我的错,而且我们都知道伯爵没有恶意,只是有人的看法和我们不同。” 
他看着焦躁不安的姑娘说:“您的表兄是个阴险狡诈的人,今后最好离他远点。” 
“虽然我帮了您,但我始终不愿意相信瓦尔特表兄是那样的恶棍,一定是哪里出了差错,这不影响我们的交往是么?” 
“显然是的,我无权要求您无条件地听从我的话,但是给您一个好建议,也许瓦尔特对您来说是个好兄长,可对其他人就不是了。”莫尔的情绪也显得有些激动,他说,“我现在想要知道您的好兄长把伯爵叫去说了些什么话,他都对他干了些什么?” 
法兰西斯的手微微颤抖,在这之前她的人生从来都没有任何倾斜,一直都是四平八稳幸福美满的。 
“上帝,请不要逼我相信这可怕的事。” 
“您尽可以不去相信,我只是提醒您小心。” 
莫尔握住了法兰西斯的手说:“我就在这儿下车,不会给您带来任何麻烦,伯爵的事情交给我,无论如何我都会让他平安无事的,即使赌上我的性命。” 
“求您平安地活着,我对您和伯爵付出同等的关心,至于您的忠告我会牢记在心里。” 
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的脸不自觉地涨红,轻轻垂下了头。 
马车在不起眼的小路边停下,莫尔动作迅速地下了车,他不但担心自己会给这个好心的姑娘带来麻烦,更害怕自己在一个女人炯炯的目光下暴露出心中的隐痛。 
他知道法兰西斯的心意,但是爱情这回事不是一方面付出另一方就必须要接受的。 
此时此刻,莫尔所能回想起来的话,就是伯爵所说的“之所以希望你留下,是出于我对你的喜爱”以及“要成为人生中不可或缺的伙伴,甚至终身不愿分离的亲友”。 
安斯艾尔的语调在正经的时候总是那么温柔,令人无法拒绝。 
莫尔为自己以往的言行后悔不已,他们应该可以更友善地相处,可以更接近对方的心一点,他完全可以堂堂正正地接受安斯艾尔的心意,而不是百般回避不屑一顾。 
直到现在,莫尔回想起这些诚挚的誓言,才感觉到那种全心全意的爱。 
是的,灾难越接近,爱和温情就越深厚。 
好了,现在法兰西斯小姐的马车依依不舍地远去,莫尔躲在路边,已经不需要去赘述他复杂的心思了。 
在他离开城区后的几天,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这天晚上,押送伯爵的马车停在了监狱门口,安斯艾尔被夹在两个警卫中间。 
雨夜中没有其他马车在驿站交臂而过,年轻高贵的囚犯也看不出什么激动的情绪,一路上都只是看着窗外的雨幕。 
车子停下后他被送进了监狱,对安斯艾尔来说,瓦尔特对他的报复够彻底的了。 
即使犯了罪,像安斯艾尔这样身份的贵族也应该受到礼遇,可瓦尔特不知道用了些什么手段,让他住进地牢,接受和重型犯相同的待遇。 
提审到来之前,看来犯人还得要在里面受点罪。 
由于牢房里很阴暗,所以囚犯们看不清新人的样子,相信有人认出这位新邻居是一位贵族的话,那么他受得罪就更大了。 
但是很幸运的,安斯艾尔有个非常好的优点,就是总能对他人滔滔不绝的话装出一副认真聆听的样子来。虽然可能他一句也没听进去,却能适时地点点头表示赞同,并且还可以在关键的地方提出一两个小问题。 
这个优点是他从小在无聊的贵族社交圈中养成的,用来应付那些喋喋不休的说话狂。 
现在这个优点起到了作用,有一个隔着铁栅牢笼的囚犯对他产生了倾诉的欲望,透过墙壁的小缝隙在这个夜晚把他受的冤屈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由于安斯艾尔认真地打起精神听他说话,所以很快就得到了信任。 
伯爵正在心里盘算如何洗刷掉深陷泥沼的污垢,但在那之前他必须要勇敢经受住对他的讯问、审判和侮辱。 
如果公开审判的话这是必须经历的考验。 
他在宁静的监狱里开始思考起自己的出路来。 
对付有权势的瓦尔特•;亚尔弗里德很难,光从他的父亲那方来的威信就足以左右很多人。安斯艾尔在困境面前需要有一位辩护人来为他申辩,而如果他被定罪,那么罪名肯定不会只有窝藏罪。 
虚假的罪名很多,随便哪一条就能轻易把犯人置于死地,比如说把他归类为叛乱者的同谋或者某件丑闻的主谋。 
民众敦促他把真相说出来,宫廷则尽量避免此类事情发生,最后闹得不可收拾。 
安斯艾尔知道尽管自己的处境很艰难,但他并不想向任何人抱怨,这全都是他自己选择的。 
关键是他保住了莫尔,让他留下做个见证,不正是想让他了解到自己可以为一些事情接受改变的事实么? 
虽然这所谓的“一些事情”存有相当部分的私心,而且有赌气的成分在内,但也足以作为证明了。 
伯爵先生甚至为此事感到颇为得意。 
他一边思索着将来几天将要面对的困难,一边盘算从这里出去之后听听莫尔对此事发表的见解。 
只要一想到那个家伙愁眉苦脸地承认错误,并且认同自己的行为时,安斯艾尔就忍不住忘掉了眼前的困境。 
可是他对于逃避难题实在缺乏经验,只是一味想那些让自己高兴的事是没办法改善现状的。 
一连好几天,安斯艾尔都没有见过任何熟人,也没有人来提审或是放他出去,他就像被完全抛弃了一样孤独无助。 
严苛的环境让人变得敏感,甚至于看到光线都会大吃一惊。 
黑暗的牢房里到处是咒骂声,这里的每一句话传出去都会变成一段惊世骇俗的言论,颠覆教廷,揭露宫廷的阴谋,可是挡着外面的一道围墙就好像让监狱变成了一个不透风的罐头,任人们在里面发疯也没人来管。 
安斯艾尔快被那些声音折磨得神经衰弱了。 
五天后的一个夜晚,一位身份高贵的客人通过阴暗潮湿的楼梯下来,进到这个不见天日的牢房。 
安斯艾尔正在异想天开,他的死对头就出现在门口了。 
瓦尔特从牢门外看着他,就像在马戏团里看一头表演得精疲力尽的狮子一样。 
他得到典狱长的许可让狱卒把门打开。 
另一个狱卒掌着灯,可那微弱的光线已经让安斯艾尔睁不开眼睛了。 
“把灯放在地上吧,请出去,我要和伯爵单独谈谈。” 
安斯艾尔真希望自己能有勇气说出“别走开,我不想和他单独相处”,但那样太示弱了也未必会拧得过那个男人。 
瓦尔特很快得到了他要的独处空间,他显然因为这种绝对的威势而感到愉快。 
“伯爵,已经五天了,您过得好吗?” 
“您希望我说好还是不好?” 
骑兵团长笑了起来,他站在门口挡住光线,安斯艾尔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可以肯定这个男人的脸上正带着一贯戏弄的笑容。 
“安斯艾尔伯爵,您看起来很憔悴,这都怪您不肯听从我的劝告,我说过您回去的话是会遭遇不幸的,您为什么总是不相信我善意的话呢?” 
瓦尔特用一种轻松的语调说:“请为我换一副好脸色吧,伯爵,虽然我可能给您带来不太好的消息。” 
“事情还能坏到什么地步?” 
安斯艾尔忍着极度的不愉快和这个男人交谈,而瓦尔特的心情刚好和他相反。 
骑兵团长用一种非常高兴的口吻说:“您的镇定真是让我惊讶,我还以为像您这样一个体弱多病的贵族少爷在这种肮脏阴冷的牢房里连一天都挨不住呢。伯爵,您的身体可不像我想象的那么弱。” 
安斯艾尔不说话,瓦尔特却以为自己占了上风,他微笑着继续调侃他:“瞧您这么镇定自若的,让我不禁要以为您做了什么万全的安排,对摆脱罪名稳操胜券呢。” 
他弯下腰看着安斯艾尔的眼睛,那双眼睛的视线凝结成一条冰柱,像是要刺穿他一样。 
瓦尔特惊讶地退了一步,他忽然又笑了:“我知道您恨着我,但这又有什么关系,这世上总有些人是被错爱而有些人是被误恨的,我能成为一个真正被您恨着的人应该感到万分荣幸。安斯艾尔伯爵,您真的是那么悠闲地在等待着审判么?我悄悄地告诉您,没有什么公开审判了,罪名马上就定下来,您要是有心,我让您写一封绝笔信交给您的亲友。” 
安斯艾尔一瞬间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瓦尔特因为他的这个眼神而笑出了声。 
“您害怕了?” 
“我只是很气愤。” 
“为什么?” 
“因为有人说了一件可耻的事。”安斯艾尔冷冷地说,“不经过审判就定罪,还有比这更卑鄙可耻的吗?。” 
“是啊,伯爵,您应该知道在没有阳光的地方会滋生些什么,黑暗中的脏东西永远比你想象的要丰富。”瓦尔特继续看着他的眼睛说,“我现在只想证实一件事,我究竟要说些什么恶毒的话才能够激怒您呢?” 
安斯艾尔的嘴唇紧闭着,他脸色苍白,但却依然控制着自己的脾气。 
“好好写信吧,亲爱的伯爵,我给您多拿些纸来。因为万事开头难,我看您准得要撕掉好几张才行。” 
“谁也没有权力随心所欲地处置一位贵族。” 
“特权在这个时候派不上用场了,谁让您和那种叛乱分子混在一起呢?国王陛下对这些事是很敏感的,大臣们也一样。随便编造一个公开推翻王朝的借口就能引起他们的激烈反应,这身份真是富有戏剧性,您就不用担心您的堂弟和您的家族了。” 
瓦尔特带着一如既往的恶意笑容说:“不管那位马伦•;克莱斯特先生是真实存在还是虚构人物,您的家族都将不复存在了。伯爵大人,克莱斯特家族绝代了……” 
“砰”的一声,瓦尔特的话还没有说完,一个强而有力的拳头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脸上。 
XXXVII.营救计划 
瓦尔特受了沉重的一击,可以说从他出生到现在从没有一个人敢把拳头伸到他的眼前来。 
这位仪表堂堂,上战场就像去表演节目一样从来不会受伤的男人被安斯艾尔一拳打到了牢门上。 
瓦尔特用手捂着自己的嘴,血正从他的指缝间流出来,他靠着牢门有好一阵都没能让自己站直。 
骑兵团长撞上铁门的时候发出了一声响亮的撞击声,声音惊动了其他牢房中的囚犯,一瞬间所有人都为这位体面的先生挨了打而欢呼起来。 
囚犯们为他们的新邻居喝彩,瓦尔特狼狈地用手抓着栏杆让自己站起来,他松开另一只手,手心里全是血。 
“出乎我的意料,您的力气可真大,伯爵。” 
瓦尔特一边喘着气一边用手背擦着嘴角的血沫,但是安斯艾尔像个斗士一样不肯善罢甘休。 
他上前一步伸出双手揪住了瓦尔特的衣襟,把他压在牢门上。 
“还有更令您吃惊的,如果你不赶快从这儿出去,我可不能保证把你揍成什么样。” 
安斯艾尔的眼中充满了斗志,那是瓦尔特从来没有设想过的一种眼神,至少印象中这种眼神不太可能出现在这个柔弱的男人眼里。 
“您伪装得真是太巧妙了。”瓦尔特冷笑着看他,狱卒被声音惊动很快从外面进来。 
他们把安斯艾尔从骑兵团长的身上拖走,后来的人还举起手中的枪托用力给了他两下。 
囚犯倒在地上的时候听到瓦尔特说:“他疯了,危险的犯人应该用镣铐铐起来以免伤人。” 
他说着弯下腰来对着被压倒在地上的安斯艾尔轻轻说:“您的好脾气上哪儿去了,怎么我每次一提到您的堂弟马伦•;克莱斯特先生您就这么光火呢?” 
“别用你的脏嘴喊他的名字。” 
“好的,以后再也不喊了,就留着让刽子手喊好了。”瓦尔特笑着说,“下次来的时候我还会给您带纸笔的,您要是愿意,就给您的管家先生写封信吧,他也快失业了。” 
瓦尔特得意地走出牢房,身后传来上镣铐的声音。 
沿途囚犯们的鼓噪让他心烦,可把他人玩弄于股掌中的快乐又很快战胜了这种烦躁。 
瓦尔特用手指揉着自己的嘴角,那里传来阵阵刺痛,没想到的是安斯艾尔居然能这么用力地揍到他的脸。这位年轻的伯爵至今在公众心中的形象都是个体弱多病的人,这就好像瓦尔特自己在这件事上从没有露出过陷害者的嘴脸一样,而现在他可以开始以一个无辜的受害者和被欺骗的人自居了。 
让安斯艾尔身陷牢笼对瓦尔特来说并没有任何利益产生,相反典狱长弥补了他的失职,警察总监立了一次大功。如果一定要说瓦尔特得到的好处,可能仅仅只是痛痛快快地耍弄了一次手段,更充满爱意的说法是不愿让他的宝贝表妹爱上一个逃犯。 
瓦尔特不想知道那个被安上马伦•;克莱斯特名字的无赖现在躲在哪个角落里发抖,他现在要做的是好心地去求典狱长给予安斯艾尔一次传送书信的机会,仁慈的上帝看了都会感动得流泪。 
现实与骑兵团长的设想唯一有出入的地方在于,那位马伦•;克莱斯特先生并没有躲在角落里发抖。莫尔在预定时间没有等到安得烈的联系,只好擅自行动起来。 
他应该知道的是现在街上到处是密探,为了能逮到他警察总监撒下了天罗地网。 
本来贵族区可能是安全的,但莫尔在社交界出名了,谁都能认得出这个安斯艾尔伯爵的堂弟,远航回来的冒险家马伦船长。贫民区更是危机重重,警卫队好像料到他离开伯爵府就只能重新投身到那块肮脏的地方去,所以现在街上连一般的乞丐也少了很多,谁都怕惹麻烦。 
莫尔几乎寸步难行。 
他开始了解到安得烈不来找他的苦衷,可是他又没办法一个人躲起来过舒服的小日子,那太没良心了。 
这个年轻人一开始还耐心地等了几天,生怕自己一走就安得烈错开了,他被难挨的时间折磨得几乎绝望。每次一想到安斯艾尔在监狱里过着不见天日的日子就会心痛,那家伙平时连手指上碰到一点灰尘都要大呼小叫的,被关在牢房里肯定快死了。 
到了第五天,他觉得不能再干等下去,必须下决心冒一次险。 
莫尔把自己认真打扮了一番,装成一个谁也不愿意接近的肮脏的乞丐,总不见得密探们会把每一个叫花子拉到眼前仔细辨认一番吧,通常这种事情是需要冒一点风险。 
他小心翼翼,装得像极了。 
街上的警察就像噬人猛兽一样可怕,但莫尔克服了恐惧心坦然地从他们身旁走过。 
一个上午过去,没有任何有用的消息在街上流传,不管是谁都没有提到最近会有审判,甚至没有人提起安斯艾尔伯爵被捕的事。 
莫尔沮丧地揣测着没有消息是不是意味着是个好消息,就在这个时候他看到一辆四轮马车停在市民区的附近。 
马车的鞍座上、车厢后都漆着某个家族的纹章。 
莫尔惊讶地发现那竟然是帕特里克斯公爵家的马车,他透过稍微掀起了一点的窗帘看到了法兰西斯的身影。 
马车停在那儿,公爵小姐可能准备下车,也可能只是让她的女伴下来买点东西。 
莫尔看了看街上,现在是用餐时间,市民区附近已经没什么人了。 
他很快跑过去等在车门前,用肮脏的手为法兰西斯打开了车门。 
“噢!”年轻姑娘显然被门外这个邋遢的乞讨者吓坏了,她张大嘴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对女伴说,“贝拉,您给他几个钱打发他走吧。” 
贝拉把几枚铜币放在莫尔手里,但乞丐并没有感谢她,反而更近了一步。 
法兰西斯吃惊地把自己的衣裙扯住,可她在那个衣衫褴褛的乞丐脸上看到了一双熟悉的蓝眼睛。 
“莫尔先生,是您,天哪,您怎么变成这样了?” 
“恐怕现在只有这样我才能在街上见到您。” 
“噢,是的是的,您太谨慎小心了,我正要去找安得烈先生呢。” 
“听着小姐,我没时间和您多说话,只想问您伯爵的事有什么消息么?” 
法兰西斯把自己的裙子从车厢的边缘漏下去,她低声要求莫尔扯住它。 
“我找人去监狱打听了一下,安斯艾尔伯爵被关在地牢里,现在禁止探视。”公爵小姐扯着她的裙裾像是在和一个无赖争执些什么似的,她的女伴也上来帮忙,这样能让她和莫尔多说上几句话,否则一位贵族小姐有什么闲情逸致和一个下贱的乞丐聊天。 
“那么公开审判呢?什么时候开始?” 
“没有公开审判,审理和判决都是私底下进行,也就是说除非有奇迹,否则没人能救得了他。莫尔先生,我和安得烈先生商量了一个办法,您明天早上六点能到瓦勒密大街的教堂去望弥撒么?”法兰西斯看到有个巡警朝这儿走来,于是立刻用力抽回了自己的裙子,她大声叫道:“快放手,你这个无赖。” 
巡警踩着漫不经心的步子走过来,他用棍子砸了莫尔的背一下,把他从法兰西斯的车边赶开了。 
“发生了什么事?小姐。” 
“先生,请逮捕这个无赖,把他关进监狱去。” 
“他干了什么?” 
“您自己看吧。”公爵小姐恼火地抖了一下自己的丝绸长裙,裙摆上被弄了几个黑黑的手印。 
“这真是太糟了,让我替您打断他的手怎么样?” 
“我只希望您能行使职责把他关起来,别让他再到处晃荡了。” 
“那可不行,小姐。”警卫很不正经地耸了下肩膀说,“监狱已经人满为患了,我可不想因此挨骂。” 
“太好了先生,您就是这样履行职责的,财政官真应该取消征收用来支付您薪水的这部分税款,因为您什么都不干。” 
法兰西斯“砰”一下关上车门,她看到莫尔远远躲开了才让车夫开始赶路。 
坐在另一边的贝拉心惊肉跳地说:“小姐,您的胆子真是太大了,要是那个巡警真的抓人怎么办。” 
“不会的贝拉,警卫们总是跟你对着干,他们从来就没有按照我们的要求去干过什么。” 
公爵小姐一边扯着自己的绣花手套一边瞧着裙子上的污渍,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忧郁起来。 
情况发展到这一步,法兰西斯已经没有办法退却了。 
要她和自己的表兄作对,心里确实有些内疚,可谁又能放着那位无辜的伯爵不管呢。 
现在意外的好处是她和莫尔碰面了,他们交换了一点消息然后约定第二天早上见面。 
这位年轻姑娘充分发挥了自己的智慧,她考虑到可能会有人监视,所以还特地绕了一个圈子。 
可警卫队把目光全都放在莫尔这个逃犯身上,根本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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