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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的桃花计-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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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雩云忍不住要称赞自己,实在是心胸宽大啊!
武明大叹口气。一会儿生气,一会儿亲他,一会儿又偷笑起来,这样看来,自己想跟上大小姐的思绪,简直是比登天还难。他虽然不喜欢半途而废的事,可是早早承认自己永远破不了小姐这一难关,或许还能省下一点功夫。
「对了,大小姐,妳明儿个最好没事就往屠德生那儿跑,我得出一趟远门,恐怕无法像最近这些日子一样,顾前顾后的替妳防范许多。」
雩云眨眨眼。「为什么?你要去哪里?我也要去。」
「这……其实是王大人交代我去城里一趟,他说这份密函很重要,绝对不能给外人看到,甚至不许我带任何随从,得自己一个人去。我有点担心,他会不会趁我不在时对妳不利。所以妳明天忍耐一点,不管发生什么状况,记得不要和别人起冲突。还有,最好不要一个人落单。屠德生那边我已经交代过,妳跟着他不要紧。」关于密函的内容,王副都监死也不肯说,只说这信函一定得在日落前送达城内的州官手中。
「哼,那家伙想搞什么鬼花样吗?」雩云用力地点头说。「我知道了,我不会给他可乘之机的。我一整天都会乖乖地跟在屠哥身边,你无须担心我,尽管去送你的密函。可是要快去快回喔!」
「我会的。」
此去来回少说得花上半天的功夫,还不包括见到州官前后可能耗去的时间,武明已经打算骑乘跑得最快的马儿,破晓就上路。
这阵子王副都监那儿看似平静,但一切还是小心为上,因为他胸口中有股挥之不去的骚动,似乎在警告着他将有什么事会发生!
***
「唉,无聊、无聊,好无聊喔!」
困在屠德生的指挥房内,跷着二郎腿喝茶的雩云,边抱怨边瞪着埋首在自己手边成堆的地图中,研究着要在哪儿埋设陷阱,或挖壕沟的屠德生。
「喂,屠哥,都已经天黑了,你说为什么五郎哥还不回来啊?」
说什么要快去快回,结果去了这么久,也不见他回来。害她一整天只能闷在这间小小的四片木板搭成的破屋中,什么事也不能做,无聊死了。过去在军营中可做的事虽然不多(很多事都有五郎帮她做了),至少还能看看五郎哥在干么、想想五郎哥在干么、找找五郎哥在干么……对,五郎一不在,她整个人就没精打彩了。
「杨云,你也太黏五郎了,这样是不对的。你不是要来这里学怎么当男子汉吗?可我看你似乎变本加厉,比在旅途上还要黏着他不放、依赖着你五郎哥,这样到哪一天你才能作个男子汉大丈夫呢?」听他抱怨了一整天,屠德生耳朵都快长茧了。「你要是真那么无聊,就去外头透透气,顺便帮我拿晚膳来。」
雩云获得喘口气的机会,小脸一亮,但旋即她又想起——「啊,可是五郎哥要我乖乖跟在你身边的。」
屠德生失笑地说:「看不出来你这么听五郎的话,杨云。」
被他一嘲,雩云赌气地起身。「去就去,反正外头人还那么多,那个姓王的应该不至于明目张胆地对我不利。」
「这才是男子汉大丈夫。」讲归讲,屠德生怎么可能让好友交代给自己的重要兄弟去冒险呢?因此他按下杨云的肩膀,说道:「不过证明你有这志气就够了。我想一会儿你五郎哥就回来了,你就再忍忍,饭我去拿,你在这边等着吧。」
「啊……」什么嘛!结果她还是只能留守。
站在门边,雩云目送着屠德生走到营区彼端,和三五个人打了招呼,最后消失在一群排队等着用餐的士兵之间。她想:干脆坐在门口等他好了,还可以看看外头的风景,不然她在屋里都快闷疯了。
「喂,你!」突然出现一名士兵挡在她面前。
谁啊?这么没礼貌,雩云懒得抬头理他,径自转头看向另一边。
「喂,你就是那个常常跟在秦副指挥身边的小子吧!」对方的口气更焦急了。
五郎哥?雩云狐疑地扬起一眉。「是又怎么样?」
「不好了,秦副指挥受了重伤,他想要见你,快跟我来。」对方立刻大叫。
拜托!真是无聊透顶,雩云用膝盖想也知道,这种骗三岁小孩子的把戏骗得了谁?「你说我就信喔?我像是被人骗大的吗?哼。去、去,少在这边碍眼。」
「秦副指挥知道你可能不会相信,要我带这个给你看……这是他的副指挥蓝头巾,这样你总可以相信我说的是真的吧?」
把染血的头巾扔到雩云膝盖上,陌生的士兵指着一栋屋子说:「就在那边,他正在那边接受大夫治疗,但伤得很重,说不定现在已经快不行了,你再不去见他,也许永远都见不着他了。」
雩云的神情有些动摇,她拿起头巾,见上头绣着「五」,是五郎哥的头巾没错,虽说头巾也不只一条,或许有哪条被偷了也不一定,再说……这绣字谁都能绣上去,想冒充的话,谁都可以冒充……
「算了,你不过去的话,我要先走了。」
五郎哥!
雩云霍地起身,心想假使这是场骗局,那被骗就被骗,总胜过万一它是事实,而自己却笨得怀疑,笨得错过最后——不,不会的,吉人天相,傻人有峃福,五郎哥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带我去!」
事有蹊跷。
武明不断鞭策着座下的马儿快跑,跑得再快一点。他直觉发现不对劲,从一进州官府中,州官看了那封信后,说什么他要给王大人写回信,请他喝茶稍坐,结果自己不疑有他地喝了那杯该死的茶。接着,当他醒来时天色都已经暗沉了!
州官瞎说什么是他自己太累睡着了,怎么叫都叫不醒,可是武明知道不是这样的,他一直都很清醒,直到喝了那杯茶,脑子才开始昏昏沉沉,等他发现自己中了圈套,早已不敌那杯茶的威力,就这样倒下去。
不管是谁、为了什么原因故意拖延他回营的时间,他都知道追究这点只会耗费更多宝贵的时间,现在他的第一要务就是在最短的时间内回营,并且确认雩云安然无恙。
拜托你了,屠德生,你可要好好地保护大小姐啊!
「驾!」一鞭挥下,马儿腾空越过一枝横倒路头的老树,在暗淡的月色中,疾速狂奔。
彷佛过了一辈子那么久,当他好不容易再次看到黑风堡时,月儿已经高升到天空的一半,接近午夜。
跳下马,气喘吁吁的他直接走向自己的营房,「啪」地打开门。「大小姐!」
屋里只有一盏灯。
他眼皮一跳,转头就要朝外面冲去,可是此刻床上的棉被突然动了一下,接着像座小山缓缓地隆起。他立刻就说:「大小姐!是妳吗?」
「……不要过来!」沙哑的,像是哭了许久、许久的喑哑嗓子,由棉被底下传来。
「大小组……」武明整个人像被丢入冰天雪地中,运身一震。
「……你……为什么这么晚……我叫了又叫……要你回来……可是你一直都不见人影……」
心像被万剑穿刺而过,但他不能不问。「发生了什么事?」
「呜呜……」几声啜泣教人心碎。「他们骗我……说你受了伤……我本来不相信,后来他们还给我看一条染血的头巾,上头绣着你的字号,我……我就跟他们去了。」
咬紧的牙关间流出了血,握紧的拳头冒出青筋,武明感到前所未有的愤怒。「他们对妳做了什么?」
啜泣声不断,她断断续续地说:「里头有三个人,他们把我包围起来,说好多不堪入耳的话,说要怪就怪我自己愚蠢,竟上这种当,还说什么要我好好反省一下,以后别太嚣张。我以一敌三,当然抵抗不了,他们、他们、他们就把我的……把我的衣服脱了……」
够了。这样就够了,那些人一个也别想活下去!「是哪三个?」
「就在这时候,又来了三个。」
还有!?
「后头的那三个,一进门就嚷说:喂,兄弟,我们今天守了一整天,一直等不到机会下来,怎么可以一下子就被你们抢走呢?要不也分一杯羹吧!然后就开始和对方讨价还价起来。我见机不可失,就……」棉被突然抖动了起来。
「就怎么样?妳成功逃跑了吗?」一线希望出现在武明的脸上。
迅雷不及掩耳的,从棉被后方丢出一块燃烧的布,把武明吓了一大跳。
「就这样,先把他们吓住,接着再用这个……」忽然间,雩云摆脱了棉被,笑吟吟的拿着一只弹弓现身说:「把一颗颗石头发射出去,将他们六人打得满头是包,现在全交给屠哥去发落了。呵呵呵,怎么样,有没有对我刮目相看啊?我可不是那么容易就会被欺负的喔!」
先是被燃烧的布吓了一跳,接着看到她的笑脸,全身紧绷的力量忽地放松,武明跨两个大步上前,一把将她搂住。
「谢天谢地,谢天谢地,幸好妳平安无事,要不然我……」
「……五……郎哥……」
怎么办,这真令人害臊,他抱得她好紧好紧,紧得能感受到此刻他心跳得有多快速,而且他炙热的呼吸就在耳边,他的气息比她想象中还要有男人味,还让人心动。
「一想到妳可能发生什么事,我都快急疯了,一路上我不断地在祈祷上苍,希望妳没事,就算是拿走我的性命都没有关系,但妳绝对不能有任何差池,要不然我这一辈子绝对不会原谅我自己,竟把妳一个人留在这种地方!」五郎滔滔不绝地说出积在心口的话语,他从未有这样强烈的渴望,渴望去保护一个人,渴望去为她挡风遮雨,绝不让任何人、事、物伤害到她。
「我真的受够了,我再也不想要让妳继续冒险。不要再找什么郎君了,如果妳要一个丈夫的话,妳不嫌弃我的话,妳答应我离开这军营的话,我就是妳的,妳可以任意使唤我,就是别再教我为妳这样担心受怕了!」
「五郎哥!」雩云喜悦地张大眼睛。
「我会向在九泉之下的杨恩公赔罪的,我知道我害了妳的一生,可是我实在不知道还有什么法子能让妳离开这里,到安全的地方去。」管他的,也许他是被感情冲昏了头,可是他已经管不了这许多了。
与其在她发生了什么万一,或者铸下无可弥补的大错之后再来后悔或弥补,他宁可选择这条回头路。
再一次地抱紧她,五郎默默地想着:我也不再欺骗自己了,以一个男人渴望一个女人的心,我的心早巳非妳莫属。
第七章
(更新时间:2006…04…12 07:04:01)
帐蓬内,睡得正舒服的王副都监被自己的手下给吵醒,他老大不高兴地披上外袍,打着呵欠说:「到底是什么事,非把我叫醒不可?」
「大人,大事不好了,据说『那三人』在屠指挥严加拷问之下,已经供出是受您的指使,才去偷袭杨云那小子,现在他们一伙人正朝着您的营帐走来。请问大人,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
「什么?」从床榻上跳起来,王副都监咬牙切齿地说:「那些蠢东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就算被人拷问,也不该把我……」
早知道当初就不是花一百两要州官下药迷昏秦五郎而已,该花上一千两请他毒杀他,至少可以先除去一个心腹大患。说来说去,都是他没料到那三人会失手才会坏事!
看主子踱起步来,手下也紧张地说:「我看还是去请示钦公公……」
「别傻了,那个老昏庸现在已经病得差不多了,我就是不想让人知道他早是废人一个,才千方百计地不许人靠近他,如此一来,这整个军营就我最大,谁都得听我的话。」他只是没想到那屠德生找来了姓秦的男人当副手后,突然间就天不怕地不怕了,压根儿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就像他们说的,这儿天高皇帝远,本来是他为非作歹的最佳处所,可是那也只能用在会畏惧他官衔的人身上,现在被他们看穿自己不过是只纸老虎,既叫不动军队,军营里的人也没有谁把他当一回事,他能使唤的就十几个自己以大量银子收买的手下。
况且,要是姓秦的发起狠来,那十几个人会不会舍命保护他这个副都监都还成问题呢!真要死在这草木不生、鸟兽不住的荒漠上,他才不干,他还打算留着条命回京城去享受他掠夺来的财宝,吃喝玩乐一辈子呢!
追根究底,全是三个饭桶的错,都已经替他们安排了那么好的计划,甚至调开秦五郎那家伙,谁知道他们居然会失手,反过来被杨云那小子打得落花流水,还让他乘机脱逃,找来援兵。
连修理一个嘴上无毛、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小子都会失败,自己还花那大把银子收买他们做什么?
「报!屠指挥与秦副指挥在帐外求见大人。」门外的守卫朗声禀道。
「大人,他们来了。」
「我听见了,烦死了,去跟他们说,就说我人不舒服,今日不宜见客!」总之绝对不能承认,哪怕他们搬出再多的人证、物证,只要自己死不认帐,他们也拿他没办法。
「王大人的声音如此宏亮,实在不像是有病在身之人。」凉凉的声音,自营帐门口传来。
「你、你们……谁允许你们进来的?我不是说过不见客的吗?」望着大胆闯入的一伙人,王副都监步步退后。「来、来人啊!」
「您喊的『来人』,若是指门外一群张牙舞爪,挥刀弄枪,不守军令意图造反的家伙的话,那么他们已经都被我的人马给扫押住了。」屠德生微笑地走近他说。
「王大人,您不介意的话,可以请您回答我的几个问题吗?不会耽误您太多时间的。」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可恶,这些家伙连门口也堵住了,有秦五郎守在那边,自己想逃也没地方跑。
「噢,但我什么也都还没问啊?」笑容从脸上消失,屠德生一扬手,命令道:「来人啊,把那三人带过来!」
在两名士兵的押解下,三个被五花大绑捆在一起的男人,先后狼狈地被推进帐蓬内。他们一看到王副都监,马上跪地求情。「王大人,救救我们,我们全都是遵照您的意思办事,并不是我们自己想要对杨云非礼啊!大人!」
「瞧,这三人所说的事,应该不需我再多加说明,大人您不会推说您毫不知情吧?」
额际流下一道冷汗,王副都监强自镇定地一笑:「哈哈,您真是考倒我了,这三人在说什么呀?军营里成千上百的士兵,我根本不记得这三人的脸孔。还有,这两天我也从没下过什么命令,他们一定是想脱罪而说谎吧?」
「王大人!」事到如今才知道自己是彻底被人利用,并且还被一脚踹开,三人都一脸错愕。
「您、您怎么可以这样说话不算话?」;「明明是您给我们银子,要我们这做的!」;「我们全都是听了您的命令才去做的!」
三人死命地控诉着,可是王副都监一律充耳不闻,还转过头去说:「总之,这三人我不认得,他们犯什么罪也和我无关,随你去发落吧!」
他冷冷一笑。只要与他们划清界限,把责任推得一乾二净,这么一来想必屠德生和秦五郎也拿他没辙。
「是吗?那也就是说,这几人要杀要剐全都任由我处置吗?」
三人闻言,无不吓得面无血色,浑身发抖,急忙说:「求您别杀小的,屠指挥,是我们错了,我们不该见钱眼开,跟错了主子。早知道会有今天这种下场,就算是拿再多的银子给我们,我们也绝不会干这种蠢事的。」
闻言,王副都监在心中骂道:这几个混帐,收钱的时候还不挺高兴的?我没怪你们反咬我一口,你们倒大放起厥词来了,看来老子没救你们是对的!
「现在没我的事了吧?屠指挥,你快点把这几个人弄走,省得我看了就碍眼。」
屠德生笑了笑。「由我这个小小指挥来发落他们,可能还不是最妥当的,我看就把一切交给这儿权限最高,也是最有资格的人……五郎,公主殿下呢?」
站在帐门边冷眼旁观这一切的武明,点点头,掀开了帐蓬说:「公主,请。」
公主?朝廷何时派来了一名公主,为什么没通知他?王副都监惊愕地瞪大了眼,尤其是当他再定睛一瞧,那衣袂飘飘,婀娜的轻移莲步,走入屋内的人竟是……
「哇哈哈哈,你跟我开什么玩笑,这不是杨云那小子吗?你以为叫他换上女装,再称他为公主,我就会上当吗?哈哈哈,有没有搞错?」
「搞不清楚状况的人是你!」轻声一叱,雩云从衣袖中掏出一块金色令牌说:「睁大眼睛瞧瞧,这是什么?」
闪闪发光的金牌上刻有「御赐」二字,背面则以篆体写着「护国」,就算王副都监再怎么不识货也知道这是皇上亲赐的护国令牌,那……难不成这扮成男装的白面嫩小子,打一开始就嚣张得不象话的臭小子,他真是……公主殿下?
「我乃钦赐『护国』之号、蒙封公主之位,故杨元帅之女,杨雩云是也。见此令牌,还不速速下跪!」
我、我命休矣!杨云竟会是护国公主,他、他对公主做了……双膝一软,王副都监跪倒在地,惶恐地说:「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参见公主殿下。」
「王渊,你在黑风堡内欺上瞒下、态意妄为,种种恶行罪证确凿。我将把你的条条罪状呈报朝廷,特别是你犯下恶行还不承认,企图将罪过全推给手下,这种无耻卑鄙的行为,足以让你丢掉官帽,打入大牢永不见天日。」雩云在帐外已把一切始末听进耳中,比起昨夜的那三个家伙,她更不能原谅这混帐。
「臣、臣没有,请公主殿下明察,这一切都是场误会……」
「住口,还敢狡辩。来人啊,先将他关入柴房,饿他个三天三夜再说!」
「是!」
「公主!公主请您饶命!公主!」被人一路拖下去的王副都监,这会儿才知道,自己什么人不好惹,居然惹到一名自己作梦都惹不起的贵人,怕是说破了嘴磕破了头,也拯救不了他自己。
***
一等王副都监被拖离帐蓬,屠德生马上捧腹大笑。「哇,那家伙在听见妳是公主时,那脸色实在太好笑了,这就叫做『夜路走多了,早晚碰见鬼』!」
「屠哥,你骂我是鬼啊?」雩云一挑眉。
「不、不,我当然不敢。唉,不过殿下您实在是太乱来了,再怎么说,像您这种金枝玉叶,怎好混进军营中呢!」
一回头,把四周的闲杂人等都支开后,屠德生才敢放心继续说:「我和方才的王渊一样,要不是见到那块金牌,打死我也无法相信您竟是护国公主。而且——」指着秦五郎的鼻端,他更不可思议地说:「还嫁给这个二楞子!」
摇着头哇哇叫,屠德生悔不当初地说:「早知道,当年我该接替这家伙,去当杨府的总管才对,说不定今天我就会是堂堂的驸马爷了。」
「嘻嘻,听见没有,五郎哥?」雩云双手插在腰际,得意地扬起下巴一说:「人家可不像你,笨得把这天大的思宠往外推,还害得我千辛万苦跋山涉水,追你追到这大荒漠来,你得好好反省、反省,检讨、检讨一下。」
从昨儿夜里自己说出「投降」的话以来,她已经提了不只十次,无非是要他反省自身的迟钝、了解自己的愚昧,以及她是多么宽大为怀地等待他觉醒等等……武明都一声不吭地照单全收。依他看来,只要能让她开开心心、心满意足地离开这军营,就算她同一件事要继续说上一辈子,他都不会抗议的。
「大小姐,您不是答应我,一等解决了王副都监就要启程回京?那我现在就去帮妳准备马车……」
「干么那么急?」雩云白他一眼。「人家还想多待几天。」
「大小姐,您要是不遵守约定,那么小的就要收回昨夜答应您的事……包括重新举行婚礼,正式地迎娶『您』为妻,这一切将一笔勾清。」上回那场婚礼,实在是场儿戏,什么李代桃僵,传了出去对她的名誉肯定有损。
雩云鼓起双颊。「秦五郎,你是威胁我不成?」
「小的句句认真,绝无威胁意图。」
「你……你就那么想快快把我送走?我连多待在你身边一天都不成?」
「妻者,以夫为天。夫君的话,您不听吗?」
雩云脸一红,冲着他大叫。「什么夫!你连跟我圆房都没有,少给我摆出一副是我丈夫的脸孔,哼!」
「大小姐,您要去哪……」
见她猛往外冲,武明一个箭步就要上前去拦阻,可是此时屠德生扣住他的肩膀说:「且慢。」
「什么?」转头的瞬间,雩云早已冲出帐外。
屠德生吩咐门外的卫兵说:「你们立刻去保护公主,不可让她离开营门,遭到任何危险。」
「是。」
「为什么不让我去追?」武明焦急地看着雩云那越缩越小的身影。
「说你不懂女人心,你还真是一点都不懂。」屠德生拉着他回到帐内。「现在公主正生你的气,你越追她,她只会越生气而已。这种情况,一定要等到一方冷静下来后再说。我虽也赞同你的意见,认为公主不宜在此地久留,但你不认为自己说话的技巧实在太差了?你应该再多哄哄她、骗骗她嘛!」
「德生,你认识我几年了?」
「几年?呃……掐指算算也有十年以上了。」
武明大叹。「那你还不懂我吗?我要是能说出什么哄骗人的话,我早说了,也不会弄到今天……我真是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她总是在生我的气,可我又不知道她究竟在气些什么,我也不懂她中意我哪一点,我根本就配不上她啊!」
看样子这小俩口问题还真多。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依他看,是秦五郎这愣小子明明深陷情爱泥沼,却又放不下身分的芥蒂,才导致今日公主勃然大怒的局面。人家堂堂公主都已经不顾身分说要嫁他了,有哪个傻瓜还拚命地往外推呢?
「行了,五郎,你也别再挣扎,等公主回营后,你就早早带她回房,关在里头一天一夜,等隔天她应该就会乖乖回京城了。」做下结论,屠德生判道。
「把她关起来?那不是让她更生气。」表情狐疑,武明不懂他的话中之意。
屠德生拍了自个儿的脑袋一下。「我真服了你,谁说要把她『一个人』关在里面?你当然也得要在里面啊!」
「我?连我也得关!?」
「笨喔!公主会不放心离开你是什么原因?当然就是怕你出尔反尔,一旦她离开了营区,你就会变心不要她了。她怕这是你为了哄骗她走而想出的权宜之计,所以只要你把生米煮成熟饭,她自然就会安心地离开军营。要不你以为公主真爱待在这儿吗?你一不在,她直喊无聊呢!」竟要他讲得这么明白,屠德生没见过比他还不懂得变通的男人。
生米……熟饭?武明红了双脸,像个初尝禁果的小子,羞到不行。
见他这副纯情样,屠德生抬高双眉。「喂、喂,别告诉我你连这事儿都不懂,你说句话让我安心,求你告诉我,你去过怡春院吧?」
「去过。」
「呼,那我就放心了。要是你连这都不会,我真不敢想象……」
人家说「临阵磨枪,不亮也光」。但这种事还是事前预备好,才不至于当场手忙脚乱。毕竟对象可是矫滴滴的公主殿下,做不好的话,被踢下床不打紧,要是严重一点被杀头可怎么办?
「总之,你现在听懂了我的意思,那就去追公主吧!照我的意见去做准没错,包管她不会再嚷什么要多留几天。」
武明心中不免有些迟疑,这样真的好吗?一旦自己这么做,就铁定不能回头了。他知道自己渴望她,却不确定自己真的可以占有那么美丽又傲慢的小东西吗?像他这样笨手笨脚,又粗壮,会不会伤到她或是……
「去吧!驸马爷,你再不去追,等会儿又是一场腥风血雨了。」
由后头推他一把,屠德生觉得自己还真像是强推纯洁民女入火坑的恶贼啊!
***
「公主殿下人在哪里?」
上气不接下气的,当武明好不容易追到了营门边,还是不见雩云的身影时,他随手抓住一名小兵,劈头就问。
「前边,我们很努力地拦下她了,可是公主毕竟是公主,所以我们也不敢太踰矩,她一命令我们打开营门,谁敢把门关上呢?」小兵发抖地回道。
「该死,那她身边有没有人跟着保护?」
「有!当然有!陈班头带着他的班兵追过去了。不过,公主骑着马是朝西北方那座小山丘去的,陈班头他们徒步怕追不上呢!」
当下武明回头从马厩中牵了匹马出来。「为以防万一,你去告诉屠指挥,就说公主闯到我国与大夏国的边境,要他多带点人马来支持,知道吗?」
「是!」
现在只能希望她不要冲得太快,因为过了那座小山丘,就完全进入大夏的领域了。武明双腿夹住马腹,策马飞快地往西北方前进。
另一头。
雩云纵马随意奔驰了好一阵子后,才放慢了马速。她心想:五郎哥那个笨蛋,怎么没追过来啊?回头看看空荡荡的路上,连个人影都不见。该不会他终于厌倦她要脾气,所以放弃了她?
这么一想,她脸色苍白,掉转马头自言自语地说:「我还是回去吧。」
好不容易五郎哥才答应要娶她为妻的,万一她的任性使得他悔婚,那岂不枉费她这些日子所有的辛苦……况且,她又不是今天才知道五郎哥的鲁钝,他一心一思要送她回京城,也是出于一片保护她的心意。再怎说,当他抱住自己,激动地说着他是如何为她担心受怕的时候,自己就尝到被他疼惜的滋味了。
我也该学着长大点,不要继续刁难五郎哥才对!
「好,回去跟五郎哥认错,然后要求他在送我回京城前,先陪我在这附近的城里游山玩水几天,再使出我从太婆那儿听来的擒夫妙招,泡个百花浴,弄得香喷喷的,就不信他不被我手到擒来。」满意地一笑,雩云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她踢踢马腹,让牠往回程的路上前进。
达达达,远远传来不属于自己马儿的马蹄声。
「咦?是五郎哥吗?」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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