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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子偕行-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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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七少放心。我们督军夫人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更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她既然冒犯了赵大小姐,只是断她一只手。已经是便宜她了。”蒙顶抱拳行礼道。

赵素宁从后面走过来,看见那女护卫的样子,也有些不安。轻声道:“好像是太狠了些。她不过是打了我一个耳光,现在已经没事了。”惴惴不安地看着上官铭,生怕给他惹麻烦。

上官铭回身看着赵素宁楚楚可怜的样子,听见她熨贴的话语,心头大畅,温言道:“这倒没什么。就算惹麻烦,也是他们不长眼。你别担心。看看你的脸。还肿着呢,就为这种人说话,你也忒心善了。”

赵素宁不好意思地羞红脸,低头不语。

蒙顶啧啧两声,躬身行礼道:“既然这样。两位决定到底怎么处置她吧。反正我们督军夫人能做的都做到了,剩下的,就是你们自己的事了。——告辞!”言毕便转身离开。

……

到了晚上,上官铭最后查了一次房,看见处处都是井井有条,就放了心,来到赵素宁住的屋子,道:“我要回去了。你是回去呢,还是今儿就在这里住着?”

赵素宁一整天都有些心神不宁。听见上官铭的问话,她想了想,还是起身道:“我也回去吧。我好久没有回去了。”她说的是回赵家在东阳城的别院。她本来是住在那里,后来因为到上官铭的诊所帮忙,才一多半时间都住在诊所里面。

上官铭点头,伸手取下披肩。给赵素宁披上,道:“我们一起走吧。”

两人并肩离开仁欣诊所。

成丽华的人见这两人主动离开诊所,都是大喜。这些人都是成家在江东的暗桩,知道上官家和赵家在江东的地位。若是真的把上官铭和赵素宁烧死了,就算是成家和李家,也不一定能把这件事压下去。他们本在商量,要不要找个由头,先把上官铭和赵素宁叫走。现在看见他们两人主动离开,就更是放心大胆。

深夜时分,天上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只有隔一段路才有的路灯照明。

仁欣诊所正好在两个路灯中间照不到的位置,更加黑暗。

几个人鬼鬼祟祟地拎着油桶,顺着墙根走过来,往边上一一泼了出去,又有几个人将诊所大门撬开,来到里面泼油桶。

上官家派来的人跟在他们后面,终于看出来他们要做什么,便一拥而上,想要制服这些人。

可是这些人也有两把刷子,混乱间,将火折子扔到墙根底下和院子里面,油一见火,便熊熊燃烧起来。

上官家的人大急。就算自家少爷和赵大小姐已经不在里面了,可是这诊所是上官家的房产,里面还有好几个孕妇和产妇,若是出事,上官铭以后就再也不能执业做大夫了。

“走水了!走水了!”东阳城打更的更夫看见前面的地界儿突然冒出冲天的火光,梆梆梆梆地敲起手里的铜锣示警。那火光里面夹着黑色的暗焰,不像一般的火势,倒像是火上加油一般,很是浓烈。

上官家的人分了两半,一半堵着这些放火的人,一半冲进诊所去救人。

所幸他们来的及时,诊所里面的护士和病人正乱哄哄地要往外冲。

看见有人进来接应她们,都是大喜,跟着这些人忙忙地跑出去。

李云素刚生完孩子,被两个护士架着,不顾命地跑了出来,来到外面安全的地儿,李云素四处张望,“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呢!”

此时东阳城的码头上,一艘小小的轮船正慢慢靠岸,远处的深水区域,停着一艘硕大无比的大船。——这种船,后世都称为航空母舰。当然,这里的这艘船只具有航空母舰的雏形而已。

顾远东从小轮船的跳板上走下来,往码头的台阶上拾级而上……

☆、第96章 杀人放火天 (含e盟主和氏璧+)

东阳城的轮船码头一片漆黑,只有远处大船上的河灯闪亮,投射到大海之上,映照出一片波光粼粼。

初秋的夜晚,已经有了一丝寒意。

顾远东披着玄色薄氅,手里拎着一个小巧的皮箱,在卫兵的团团护卫之下,从码头下面慢慢地走上来。

他这一次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东阳城,其实是去公海海域提货。他前几年就在外洋订购了一批一流战舰,最近在他的催促之下,这批战舰终于建成交货了。

“督军,要不要通知顾副将过来?”顾远东的贴身护卫上前一步,从顾远东手里接过皮箱。

顾远东将手上的白手套脱了下来,往后扔在护卫手里,淡淡地道:“不用了。他那里更重要。我们先上车,回顾宅住一晚,明日再来演习。”

那贴身护卫忙应了声是,对前面的人使了个眼色。

那人举起手电筒,冲着码头另一边长长短短打了几个光柱。

没过多久,就听见对面传来突突突突的汽车轰鸣声。——他的专用军车到了。

顾远东快步走向自己的专车。

一旁的护卫拉开车门,恭恭敬敬地请顾远东上车。

顾远东躬腰坐进汽车里面,看见自己的心腹坐在前面司机旁边的位置上,这个人是自己特意放在顾家,跟顾平互相牵制的一个手下,就问道:“家里一切都好?”

他这一次匆忙离家,走了快有一个月。正好齐意欣又有了身孕,他本来不应该离开江东,可是他还是走了。也不知道这一次回去,齐意欣要如何大发娇嗔。

顾远东想起齐意欣的样子,心里一片温暖。阖上眼,眉锋紧蹙,脸上有些疲惫。顾远东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等着前面的人回答。

那人回头,对着顾远东行了一个不甚标准的军礼。道:“督军放心。家里一切都好。少夫人也好,没有什么大事。”小事倒是有,比如大总统夫人到访,还有少夫人对大总统夫人发飙的事情,那个心腹护卫都精明地没有主动提及。——这些事,还是让少夫人亲自给督军说吧。别人说了。都是画蛇添足,反倒不美。

顾远东点点头,闭目养神。

军车的大灯划破夜空,往东阳城里面最繁华的东街开过去。

从码头到顾家。东街是必经之路。

此时已经到了宵禁的时候,东阳城最繁华的东街之上,本应是一片寂静,人烟寥寥。此时却在一地冒起冲天的火光,将暗夜里的东阳城照的黄橙橙的。

东阳城官府里面负责治安救火的官员衙役,正满头大汗地往东街那边赶过去。

顾远东听见前面的护卫轻轻“咦”了一声,阖着眼问道:“怎么啦?”

司机踩了一脚刹车。将军车停了下来,回头对顾远东道:“督军,前面起了大火。——好像还有人正在扭打。”

顾远东睁开眼,森然道:“我的地盘,还有人敢纵火!——烧的是哪里?”

东阳城的治安一向不错,特别是那些繁华的中上等地段,几乎可以用路不拾遗来形容。——在这些繁华的地方纵火,还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前面的护卫看了半天,脸色有些发白。低声道:“那个位置,好像是上官七少新开的诊所的位置。”

上官家和顾家的关系不一般,上官家的所有产业,也都是在顾家的庇护之下。

顾家的护卫对上官家,和对顾家一样熟悉。

“我去看看。你们等在这里。”顾远东的脸色更加阴沉,一脚将车门踹开,从军车上走了下去。

跟在顾远东专车后面的军车也停了下来,一群全副武装的兵士跑步上前,跟在顾远东身后。往前走去。

前面不远的地方。就是正在熊熊燃烧的一处门楼宅院。门楼对面的街上,站着一群女人。穿着各异,抱头围在一起,还能听见有婴儿微弱的哭声从那群女人那边传过来。

街道中央,有一群男人混战成一团,有人拿着大砍刀追砍。映着昏黄的火光,看不出谁和谁是一伙的,只能隐约看见有一伙人占了上风,将另一伙人追砍得血迹斑斑。

顾远东看得心头火起,拔出手枪对天开了几枪。他身后的顾家军迅速分成两队,一前一后,将长街上砍杀的那群男人包围起来,然后端起长枪,推枪上膛,举起来瞄准街上正在追砍的那群男人。

街对面的那群女人尖叫起来,纷纷退到对面房舍的屋檐底下,挤得紧紧的。

婴儿尖利的哭声在夜空里回荡,顾远东冷硬的心突然漏跳一拍。——他无端端想起来,自己也快做父亲了。再过几个月,也会有一个粉嫩可爱的婴儿,只会哭闹和喊叫,将自己和他娘亲支使得团团转……

前面那群男人陡然听见一阵整齐划一的推枪上膛声,都是一震,不约而同停下追砍和逃窜的步伐,往身边前后左右望过去。

只见自己四周,已经被一群穿着玄色军服的军人围得水泄不通。

一排排黑压压的枪口对准他们。

刚刚追砍的那群人异常兴奋,握着砍刀就对着那些被他们追得四处逃窜的人笑道:“我们江东顾家军到了!快快上前受死!”

从军人的后方传来一声令响。

端着枪的顾家军突然让开一条路。

顾远东从后面缓步走上前来,负手站在那群人面前。

拿着砍刀的那群人看见顾远东,更是眼前一亮。

一个首领一样的人走上前来,对顾远东行礼道:“督军,我们是上官家的属下。”

顾远东打量了那人一样,认得他的样子,却想不起他的名字,就点点头,淡然问道:“你们这是做什么?宵禁时分在街上砍人?——你们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的话,就算是上官伯父来了,也救不了你们。”

那人忙道:“督军,我们也是不得已。这些人。”他指了指那群被他们砍得缩在地上的男人。“他们在我们七少的诊所纵火,企图将里面的病人和护士都烧死。我们过来救火,他们就跟我们打起来,我们是不得已,才拿刀出来砍他们的。——我们是自卫!”

顾远东看了看拿着大砍刀的上官家门人,再看看缩在地上。明显没有什么武器的那群人,问道:“你们有什么解释?他们说得是不是真的?”

地上缩着的那群人正是成家在江东的暗桩手下,被成丽华抛出来企图将李云素和孩子烧死出气的。

他们在成家多年,知道这一次任务失败。都做了必死的决心。一个个盘膝坐在大街上,咬碎了牙齿里面藏的毒药,闭目等死。

顾远东看见他们这幅样子,点头道:“很好。我居然还看见一些死士风范。——这样的死士,培养出来不容易,谁那么失心疯,派你们出来做这种宵小勾当?烧诊所?烧死里面的女人和孩子?你们还是不是男人?!”声音逐渐从低沉到高昂。吓得连小婴儿都不敢再哭。

盘膝坐在地上的那群男人渐渐口吐鲜血,毒药快要发挥效用了。

顾远东怒道:“真的要服毒自杀?——好!我成全你们!给我打!”手臂往后一挥,身后的顾家军立刻对准地上坐着的成家死士开枪。

一阵密集的枪声响过,成家的这些暗桩还没有等到毒药发作,就被顾家军立毙在街头。

鲜血缓缓从这些人身上流出来,往街道两边低矮的水沟流过去,染红了大街。

街对面那群女人看见这样血腥的场面,很有几个已经软软地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李云素抱着自己的孩子。躲在那些女人当中,一双大大的眸子如看天神一样望着顾远东高大的身影出神。

上官家的人就对顾远东低声道:“督军,您这一阵子不在东阳城,有所不知。——成家人在咱们江东,大有太上皇的架势。大总统夫人来到东阳城,头一个就去顾家兴师问罪,然后去我们七少的诊所要人,打人,最后还留下人手。企图纵火。毁尸灭迹。”指明了这群人,是成家手下的暗桩。

顾远东听见这些话。面上虽然不显,一颗心却快要从喉咙里面蹦出来。

“大总统夫人,如今在哪里?”顾远东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话。

上官家的人马上道:“今儿晚上才乘船离开东阳城,回京城去了。”看了看顾远东的脸色,又加了一句,“她跑得倒是快,可惜就是不顾手下的死活。”

顾远东抿了抿唇,指着地上成家暗桩的尸首,对自己的手下吩咐道:“把这些尸体给我送到东阳城的官府,让他们查验身份。——我一向不喜欢连坐,可是这一次,不连坐不行了。我要把这些奸细的家属,一个不留,全部抓起来,送到京城副总统府上,让成士群那个老匹夫,给我一个交待!”

吩咐完自己的手下,顾远东又想起一事,问上官家的人,“大总统夫人为何要去七少的诊所要人?又打了谁?”

“这事说来话长。督军,您回家没有?若是还没回家,属下建议您回去问一问督军夫人,这些事,督军夫人知道得一清二楚,比我们说得更详尽。”上官家的人想了想,打算还是让督军夫人自己跟督军说。

正说着话,赶来救火的东阳城官府的人也到了,都过来给顾远东见礼。

顾远东挥挥手,让他们赶快去救火,又留下一小队顾家军在这里维持秩序,就打算要回到车上去。

可是刚要转身的时候,顾远东突然觉得街对面墙角那堆女人里面,有个人一直在偷偷地注视自己。那种如影随形的目光让顾远东十分不快。

“那群人,都是七少诊所里面的人?”顾远东招手让上官家的人过来,指着街对面的那群女人问道。

上官家的人连连点头,“回督军的话,正是我们七少的病人,还有护士。”

顾远东眼神一闪,命令自己的手下:“去把那群人,也都给我一个不留的请到顾家军的办事处。——给我看好了,一个都不能漏。”说着,大步走到自己的军车前面。躬身钻了进去。

顾家军的军车从东阳城的大街上绝尘而去。往顾家大宅开过去。

顾远东回到内室的时候,齐意欣正睡得香甜。

她自从有身孕之后,就特别嗜睡,平时一到点就上床,几乎雷打不动。

可是今天顾远东刚刚坐到床边,齐意欣就惊醒过来。

看见床边似乎有个男人的身影。齐意欣第一反应是要从枕头下面掏枪。

顾远东伸手按住她,温言道:“是我,意欣。”

听见这低沉熟悉的声音,齐意欣这么多天来一直紧绷着的心神终于松懈下来。她反手握住顾远东的手,放在自己的面颊上,低声道:“你回来了。”

顾远东伸手将齐意欣从床上抱起来,紧紧搂在怀里,低头在她的额发上轻轻一吻,“我回来了。——你还好吗?”

齐意欣微笑着靠在顾远东怀里,道:“不好。不过你回来了。我就好了。”说着,主动仰起头,凑到顾远东唇边,如蜻蜓点水一样,印上一个吻。

顾远东却没有那么容易放过她,他一手固定住她的颈项,一手搂在她腰间,低头往她唇上一寸寸地碾过去。

顾远东炙热的呼吸在齐意欣唇边流淌,唇挨着唇。齿碰着齿,舌缠着舌,在小小的一方天地里你来我往。

齐意欣整个人都陶醉在这久违的亲吻里面,心情异常激动,血脉贲张,似乎连她肚子里的孩子都感受到爹娘的热情,忍不住踹了齐意欣一脚。

齐意欣只觉得肚子里面一紧,清清楚楚地感觉到一只小脚在肚子里面踢了一下。

“他动了!他踢了我一脚!”齐意欣惊喜地道,所有的语句。都被顾远东含在唇里。咽了下去。

齐意欣推了推顾远东,“跟你说话呢!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刚才踢了我一脚!”

顾远东清醒过来,看见齐意欣身上的衣衫已经被自己拉扯得七零八落,一对更加高挺圆润的胸乳深深冲击着他的视线。而胸乳下方隆起的肚腹,更让顾远东痴迷。——那里,有他们的孩子,他们俩共同的孩子。

“你来。”齐意欣拉起顾远东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肚腹之上。

顾远东看了齐意欣一眼,“怎么啦?”话音未落,齐意欣的肚子里面又被踢了一脚。这一脚,正好踢在顾远东的手覆盖的地方。

顾远东吓了一条,那只手条件反射一样从齐意欣的肚腹处缩了回来,“他……他……他们刚才踢了我一脚!”

齐意欣笑盈盈地点头,“是。远东,你幸好赶回来了,这是我第一次胎动。听见你回来的声音,他们在跟你打招呼呢。”

顾远东俯下身,在齐意欣的肚腹处轻轻印下一吻,才给她穿好衣衫,温言道:“你先歇着,我去洗漱。”

齐意欣点点头,歪在床上等他。结果没过多久,她就睡了过去。

顾远东洗漱完毕,回来看见齐意欣已经睡了,舍不得再叫醒她,缩在她旁边也睡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齐意欣几乎以为昨晚的一切像是一场梦一样。她闭着眼睛,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如同往日一样,跟自己肚子里面的孩子说话:“娃啊,你们的爹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娘昨晚都梦见他了,还梦见你们给他打招呼呢。”

顾远东枕着手臂侧躺在旁边,定定地注视着齐意欣的一举一动。听见齐意欣自言自语地说话,顾远东微微一笑,轻声道:“我也梦见了。”

齐意欣一惊,转头看见顾远东就睡在自己身边,一阵莫大的喜悦又一次席卷她的全身。她扑过去,抱住顾远东道:“自从我有孕之后,脑子就越来越不好使。总是记不住东西,总担心自己是在做梦。”

顾远东抚着她的颈项,温言安慰她道:“又说傻话。昨天是我回来太晚了,你以为自己在做梦,也是情有可原的。”

齐意欣将头拱在顾远东怀里,蹭了半天,才满足地道:“下一次,你要出门,一定要带上我。——否则我跟你没完!”

这话提醒了顾远东,就问道:“我不在的这段日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齐意欣懒懒地道:“没有啊。没有出什么事,我和孩子都好好的。”

顾远东顿了顿,继续问道:“听说,大总统夫人来见过你?”

齐意欣长长地“哦”了一声,“大总统夫人啊,是来过,不过被我赶走了。”

听起来没有吃亏,顾远东放了一半的心,又问道:“大总统夫人去上官铭的诊所做什么?”

齐意欣才记起来,她把李云素交到上官铭手里,还是在顾远东离家之后的事,就连忙道:“你还记得李绍林那个怀了孕的外室李云素吗?我把她移到上官七少的诊所里去了。成丽华从京城过来,想把李云素带回去,结果正赶上李云素生产。成丽华一时不忿,打了赵大小姐一个耳光。我给赵大小姐撑腰,也是为江东长脸,就派人去把打人的手下抓了过来。”说到最后,齐意欣有些心虚地看了顾远东一眼。

☆、第97章 谁比谁狠 (粉红60、120+)

顾远东看见齐意欣心虚的样子,笑了笑,道:“抓回来做什么?还要多费粮食养着他们。——你当时就该派人把那打人的手下一枪毙了算了。”

居然比齐意欣还狠还绝。

齐意欣听了,眉开眼笑,忙道:“你不怪我就行了。我哪里敢当场把那女护卫打死。若是我真的这么做了,我们的大总统夫人就要去调京城的宪兵队来把我抓走了。”

“她敢!”顾远东挑了挑眉,声音虽然不大,却不容置疑。

齐意欣微笑着偎到顾远东怀里,低声道:“还有件事,我要告诉你。”说着,就把杨大夫的事,和蜂麻堂余孽的事,一五一十都对顾远东说了一遍。

“这些事,是你不在江东的时候,我打着你的名头做的,你不会怪我拿着鸡毛当令箭吧?”齐意欣往后缩了缩。

刚才成丽华的护卫和李云素的孩子这两件事,是拿来活跃气氛的。后面说的杨大夫和蜂麻堂余孽的事,才是重头戏。

顾远东听了,果然全身僵直,脸上神情瞬间阴沉下来,两手握住齐意欣的脖子,一字一句地道:“谁让你以身涉险的?!——你还要不要命了!你还要不要儿子的命了!”

齐意欣苦笑,她知道,自己是有些大胆, 可是那个时候,那种法子,是最有效的法子。

“你听我说,我很小心的,没有伤到自己,也没有伤到孩子。我以自己做饵。也只是为了麻痹对方而已,杨大夫虽然跟着我,却根本近不了我的身。而且蜂麻堂那些人,恶贯满盈。上次在江南的时候,差点让我丧命,我跟他们有不共戴天之仇!还有。无论我去哪里,蒙顶总是跟着我的,你不信我的能力,总要相信蒙顶的能力吧?”齐意欣有些急切的道。她更想证明的,是她也能帮顾远东分忧解难。她不是只能依附他生存,等待他垂怜的菟丝花。

顾远东听懂了齐意欣的弦外之音,心里百感交集。两只手从她的脖子处往上移动,捧住她的面颊,轻声道:“不值得。无论什么事,都不值得。蜂麻堂的那些人,就是阴沟里面的老鼠。你管他们往哪里钻呢?惹得我不顺眼了,随时可以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记住了,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傻事。你不需要证明你对我有用处。对我来说,你活在我身边,就是最大的用处。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够比得了你活在我身边。”

齐意欣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低头道:“两个人在一起,是要互相帮助。互相关心,互相扶持,这样才能一起走下去。我不想一直做坐享其成的那个人,我要和你一起做些事情,就算是为我们的子孙后代着想。”

顾远东默然半晌,叹口气。轻轻搂住她,道:“好吧。如果你真的很想做些事情,你就大胆去做。但是不要想着是为了向我证明什么。”顿了顿,顾远东低下头,在齐意欣面颊上亲了亲,“你不需要向我证明你的能力。在我心里,你是最能干的,最聪明的,没人能够比得上你。”

这话也太阿谀了吧?——齐意欣羞得满脸通红,喃喃地问:“你这样惜字如金的人,居然也学会甜言蜜语、油嘴滑舌了。”

顾远东不解地道:“我说得是心里话,不是甜言蜜语,更不是油嘴滑舌。”

就像真正的美女,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美女一样。甜言蜜语的最高境界,就是打心底里不觉得自己说的是甜言蜜语。

两人在床上静静地依偎一会儿,直到蒙顶在外面问道:“少夫人、督军,早饭要不要摆出来?”

顾远东扬声道:“再过一刻钟。”

蒙顶在外面应了,又问道:“要不要奴婢进来服侍少夫人洗漱?”

顾远东看看齐意欣,笑着对外面道:“不用了。你记得去小厨房准备早饭。”说着,对齐意欣道:“我来帮你洗漱。”

齐意欣依了他,任凭他帮她换上在屋里穿的上衫和襦裙,跟着顾远东来到净房盥洗。

“我这次去外洋提货,顺便给你带了些东西。”顾远东扶着齐意欣从净房出来,将他带回来的那个手提箱子打开给齐意欣看。

箱子的最上层,是一个小小的首饰盒。

齐意欣打开首饰盒,看见里面是一支精致的梨形钻戒。戒面上的钻石足有麻将牌那么大,闪的人眼晕。

“你在哪里买的大……金刚石?”齐意欣知道,这里的人,把钻石叫作金刚石。

顾远东笑道:“外洋新开的一家首饰行。他们把这金刚石,叫作钻石,这叫钻戒,是男女成亲的时候,由男人给女人戴上的。”说着,将那钻戒从首饰盒里取出来,给齐意欣套在左手无名指上。

那戒指的尺寸正好和她的无名指相合。

齐意欣感动。顾远东对她的了解,可能比她自己还多。

齐意欣一时激动,就将顾远东当年送给她的那个亲手做的首饰盒拿过来,道:“你看,你已经给了我那么多好东西,还用送钻戒吗?”

顾远东看见这个首饰盒,心里一怔。——这个首饰盒里,可是另有乾坤的。他当年送给她的时候,本来是打算新婚之夜,和她一起打开首饰盒,让她看见首饰盒底的惊喜。结果天不从人愿,他们成亲的时候,齐意欣那奇怪的病,如一柄剑一样悬在他们头顶,随时会得掉下来,砸在他们头上。割断他们的脖子。

等到了他们真正成亲的时候,顾远东已经把这事忘得干干净净了。

如今再看见这个首饰盒子,只觉得恍若隔世。

顾远东叹口气,从齐意欣手里把他当年亲手做的首饰盒子接过来。道:“意欣,我给你看样东西。”说着,顾远东将首饰盒底层的机关打开,将底层拉出来。

齐意欣就看见一个大红的帖子静静地放在底层匣子。映着黑色的天鹅绒衬里,分外夺目。

“这是什么?”齐意欣伸手取出来帖子,翻开看了看。

居然是顾远东的庚贴!

齐意欣猛然阖上庚贴。仰头看着顾远东,一双明澈的大眼睛里,倏然蒙上一层雾气。——她又要哭了。

顾远东默默地伸手过去,将齐意欣脸上滚落的泪珠擦拭干净,道:“你的庚贴在我那里。我回头拿过来,把它们放到一起,好不好?”

齐意欣笑中带泪。连连点头,“好!”

两人在内室缠绵半晌,才掀开帘子走出来,来到外间吃早饭。

顾远东看了看早饭桌上的早点,皱眉道:“没一样是少夫人爱吃的。你们是怎么准备的?”

早饭桌上。都是顾远东爱吃的东西。

蒙顶笑着拉开椅子,扶着齐意欣坐下,对顾远东道:“督军有所不知。我们少夫人自从有孕之后,这口味,就逐渐向督军靠拢了。——现在是督军爱吃什么,我们少夫人就爱吃什么。是不是,少夫人?”

齐意欣啐了蒙顶一口,“尽贫嘴!——你们吃了没有?”

蒙顶和眉尖 一起摇头笑道:“还没。等督军和少夫人吃完了,我们再去吃。”

齐意欣忙道:“让小丫鬟在这里伺候。你们去吃吧。”

蒙顶和眉尖想了想,还是应了,叫了两个小丫鬟过来,守在外屋门口的回廊上。

齐意欣和顾远东在偏厅里头吃早饭。

齐意欣喝完一碗粥,就没有胃口,只是拿胳膊撑着头。一边看着顾远东吃,一边盘算着如何开口。

“你想说什么?”顾远东虽然没有看着齐意欣,也知道她在想什么。

齐意欣笑了笑,往顾远东那边坐得近了些,道:“杨大夫的事,你还记得吗?”

顾远东点头,“不就是蜂麻堂的余孽?接近你想控制齐家,找你娘家要钱的。”

齐意欣偏着头道:“她虽然是蜂麻堂的人,但是她接近我的真正目的,却跟蜂麻堂无关。”

“你什么意思?”顾远东放下碗筷,郑重问道。

齐意欣琢磨半晌,还是试探着道:“她来接近我,其实是不怀好意。——有人指使她,接近我,做我的主治大夫,等我生产的时候做手脚,最好让我一尸两命。”

顾远东的脸色黑沉下来,问道:“谁指使她的?”

齐意欣看着顾远东,淡淡笑道:“还能有谁?——当然是有权有势的大总统夫人。”

“又是成丽华!这个女人怎么这样阴魂不散!”顾远东生气地站起来,一脚就将饭桌往前踢得摇摇欲坠。

齐意欣坐在一旁,继续劝说道:“你都知道了。成丽华就是对你不死心,所以只要你不在我身边,她就会使妖蛾子。杨大夫,只是她的第一个棋子。你看她用过就扔,虽然到江东来了一趟,却是丝毫没有关心过杨大夫的死活,甚至连让手下悄悄探访都没有。——这种冷心冷意的人,防不胜防。只有千年作贼的,没有千年防贼的。我和她的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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