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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的女人:失踪的新婚宠妃-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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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一,但可以肯定的是,皇上当夜的魔症,与璃妃娘娘仙逝,是脱不了干系的……”

说罢又一顿,“这大约,就是佛经里所谓的,命里注定……”

“命里注定?”裴玉白细细蹙起眉头。

太医说:“当年我随皇上回朝歌,那一路上,看的真切。皇上对璃妃用情之深,实所难见,若非用情之深,又岂能感应到璃妃娘娘之死,大约心中悲恸难当,是以急郁攻心,才顿失心智,昏厥咯血……”太医说着说着,又是叹息又是摇头,“哎……”

他二人还在说着,青璃踉跄了两步,扶住一旁的圆柱。

一颗泪,就从眼角掉落在清冷的风中……

☆、逆谋犯上!(1)

有些事,随着时间的转移,并不能渐渐淡忘,反而会在心中越沉越深。就像当年天狗食日那晚青璃的痛。太医所说的真相是令青璃意外的。对慕言是心疼的,始终从未恨过,可今时今日,她能给慕言的,也仅仅只是这一颗心疼的泪。而心底深处的痛,却是忆起天狗食日那晚,凤倾夜用他的生命换她的重活。

噬骨的思念,一天天侵蚀她的每一寸灵魂,担心他是否活得好好的,担心他是否太多憔悴,担心他是否有好好的吃饭睡觉,担心他……每一天每一刻。

如果可以,她愿抛下一切不顾的奔向他,可是不能。

“阿卿,你怎么了?”裴玉白这时注意到青璃面上的异样。

青璃并未显得慌张,而是镇静的说道:“我听大人说了这番话,心中不禁有些感动。”

裴玉白也道:“大人所说,确实令人感动。”

青璃看向那太医,说:“大人,念卿有一事相求,不知大人可否帮忙?”

太医微微诧异,“哦,是何事?”

……

玉清殿内,不时传来隐忍的咳嗽。

陆陆续续的脚步声从寝卧外走了进来,一地的太医跪在地上请安。

青璃跪在最后,悄然抬头凝了一眼慕言,白天还丰神俊朗的人,此时此刻面色白得几乎透明,靠在龙床上,半透的明黄色龙帷映着他清冽的眸子,整个人显得那样虚弱,薄唇染了一丝血渍,胸膛沉重的起伏着,呼吸显得有些困难,面上更是有止不住的烦,低声的呵斥,“这些汤药针扎毫无用处,倒不如让朕安静些,你们都退下……”话未说完,胸口抖动,人已咯出一口血来。

太医们进退两难,看着伺候在床前的荣升,荣升摇摇头,挥了挥手。

所有太医都转身准备告退,然而此时,恰有一群宫人簇拥着辛姝而来,太医们于是慌忙的退后两步让开道,又纷纷拂袖请安,衣袂声甩得啪啪直响:

“臣等,给皇后娘娘请安!”

“是谁让你们退下,所有人都在此候着!”

一阵香风擦身而过,环佩步摇叮咚清脆,逸地的华服从青璃眼前滑动着,青璃缓缓抬眸凝了一眼辛姝的背影。

一刹间,往事尽数浮上脑海!

那些痛的恨的,失去的死去的!让她顷刻间四肢冰凉,十指紧握。

但翻涌的情绪被她很好的隐藏在清澈无波的眸光下,只一分冷冽划过。

辛姝忽觉如芒刺在背,蓦然回首望来,却只看见一干战战兢兢的太医。

莫非是错觉?

刚才仿佛有一双充满着冰冷仇恨的眼睛在背后注视着她。

☆、逆谋犯上!(2)

一位太医走出来,正是刚才来的路上对青璃道出真相的常太医,常太医拱手缓缓说道:“启禀皇后娘娘,微臣有一新的单方,恳请娘娘让微臣试试,或许能为皇上减轻些痛苦。”

“这几年你们试过了多少的方子,到头来始终不能治好皇上的病!”

“娘娘息怒……微臣等实在是,实在是惭愧……”

“罢了,即使不能也要试,若是不试,又岂能知道结果。快去吧!”

“是,是,微臣这就去把药熬来。”

青璃跟着常太医出了玉清殿,班房里有小间的药房可供他们煎药。

常太医让一人守着门外,面色上尽是忧心忡忡,他不时来回踱步,不时看着青璃正细心的熬着那罐子苦药。很快他的额头上冒出细细的汗水,又是摇头又是叹息,又是感慨又是无奈,“唉,想不到今日我堂堂的太医院奉正,会做出这等事来,倘或不是这几年太医院始终未能治愈皇上这病症,今日我常某也断不能答应你,让你来冒这个险。”

“大人,学生念卿虽然比不得诸位大人医术高深,但自师傅那学了不少疑难杂症之道,学生见皇上如此幸苦,所以才求得大人,让学生冒险一试,学生的方子,大人也是看过的,并无异样。”青璃蹲在火炉下,以蒲扇轻扇炭火。

常大人紧握着双袖,不时的望望外头,“正是因我先看了你的方子,倒也有对症下药,也无甚不妥,是以这才答应让你试试,到头来要是无用,不过又是一次失败罢了。”

“大人仁心仁德,学生实在钦佩。”

袖中手指微动,一包细碎的药末,在常太医未留意之时,悄无声息的落在药罐之中……

药很快就熬好,玉清殿内,先有内廷太监以银针于汤药之中试探,然后尝一口,接着便又递给开药方的太医常大人,常太医尝了一口。直到确定他二人均无异样,这才端进寝卧给慕言服用。

青璃站在殿门口,看着殿外被淡淡的云纱遮缚的明月。

她算着时辰,很快,这玉清殿内就有一场风波……

☆、借他人之手(1)

果然,不过多时,寝卧内顿起惊咋之声,连带着一把瓷碗砸碎在地的声响,所有人汗毛竖起,只闻殿内的呼喊声乱成一团:“不好了!皇上猝血了!”

一股逆流的血腥从心头冲上来,慕言那一口血,皆洒在辛姝的凤服上。“慕言?!”一大滩的血吓得辛姝瞬间脸色惨白,“怎么会这样?快,把这庸医给本宫拿下!”

常太医双膝一软,人已经跌跪在地!

“来人,把这庸医押送天牢,明日处斩!”辛姝的眼神冷得吓人。

“万万不可,皇后息怒,求娘娘开恩啊!”太医们均纷纷跪下求情。

常太医脸色发青,额头上大汗淋漓。

辛姝整个人怒不可遏:“常太医,你逆谋犯上,居心叵测,皇上今天要是有个好歹,本宫定要诛尔九族!”

“皇后娘娘息怒,微臣实则是,是……”常太医几番张口闭口,谁知最后不过把头一垂,老泪纵横,“微臣医道不精,让皇上受罪,微臣有愧……”

“还不把人拉下去!”

“皇后娘娘……”几位今日宫值的太医老臣,此时重重的叩头爬上来,“皇后息怒,今日之事尚未查明,常太医断不会有谋逆之心,还请娘娘收回成命,饶常太医一命!”

“娘娘,常太医乃是两朝老臣,又是太医院德高望重的医官,老奴以为,先关押入狱待查明后再行定夺为好。”此时荣升开了口。“……”辛姝深深望了一眼已然昏迷的慕言,“既然荣公公开了口,那就暂且押送天牢,听后处置。”常太医被侍卫拉起,离开时,目光与青璃相视而过。

常太医被拉走之后,其余的太医相继上来替慕言诊病。但他们不是摇头,就是叹息,竟无一人查得出个所以然来,既非中毒,可脉息却诡异紊乱。

“公公,皇上病况危及,玉白斗胆恳求替皇上看看。”在所有人胆战心惊之时,裴玉白从容了走了出来。

“你是?”辛姝见眼前的男子如此年轻,便目生怀疑。

“他是先朝第一太医裴弘光的孙子裴玉白,娘娘不妨让他一试。”

☆、借他人之手(2)

辛姝深深的看着慕言,答应了,裴玉白行到龙床前脉诊一番,目光淡然之间掠向青璃,眼底浮上一抹异样。片刻后,裴玉白收了手,“回皇后,皇上并无中毒迹象,不过皇上脉息的确微弱紊乱,但也不能断言刚才那碗药无用,或许稍等上两个时辰,就可见分晓。”

青璃目光忽然之间望过来,心中微微讶异。

能从脉息中察觉到异样,裴玉白不愧是医道世家之子。

可是今晚还有件让她意外的就是,常太医没有把她说出来。当然,常太医说不说,青璃知道,结果都是一样的。这一夜,常太医在天牢里蹲了两个时辰的牢狱之灾,两个时辰后,又回到了玉清殿,这时已经是三更十分。

“常太医,你受惊了。”慕言坐于床沿,底下跪着一身狼狈的常太医。

常太医盯着慕言足足望了半晌,依旧无法置信。不久前还猝血昏迷的皇上,这时却面上恢复了几分气色,显然连咳血的症状也略有好转。“这……”

“常太医,这次的单方,朕看得出并非出自你之手,如若不然,你也不会如此惊讶,今日这药,是谁告诉你的?”慕言的细心让常太医汗颜,忙回答:“皇上英明,今天这药方,的确非微臣所写,微臣有欺君之罪,望皇上定夺。至于写这药方的人,乃是学子黎念卿。”

“……”慕言手里拿着雪白的手帕,微微咳嗽两声,目光已经看着同时上前跪在地上的青璃。“这药方,是你写的?”

青璃对望慕言,不急不缓的回答说:“念卿只是小小的太医院医郎,为求自保,唯有借由常大人之手。”

慕言露出一抹赞赏的眼光,“你很聪明。”

常太医此时越加汗颜,想不到竟然被一个区区的学子算计了去。罢了罢了,好在是为了皇上的好,他今日也不妨做这个冤大头。

站在一旁的裴玉白心中已经了然。眼底亦是对青璃流露出赞赏之情。

青璃早已知道,她的方法,必然会先使慕言猝血昏迷,要是一开始她就带着药方直接恳求替慕言治病。先不说他们肯不肯。而她一个区区的太医院微不足道的小小医郎,当慕言猝然血昏迷后,这些太医院的人断然不会冒着风险替她求情,很可能,还会指责她逆谋犯上,有刺杀之嫌。等不到两个时辰后她的药效发挥作用,她的人头就要当场落地。

【新的一年,菲希望你们每一个人,每一天每一分每一刻,更快乐,更幸福,更哈皮~(*^__^*) ~】

☆、似曾相识燕归来(1)

诸位太医在玉清殿守候了一个晚上,黎明时分方出得宫来。直到了太医院门口,青璃和裴玉白搀扶着常太医下了马车。而太医院门前早已候了许多人,听闻昨夜宫中出了事,常太医无故入狱,险些累及整个太医院,是以他们岂能睡得安稳,半夜四更都集齐在太医院等着宫中的消息。得知虚惊一场,所有人才松了一口气。而青璃的大胆行径,一时间又传遍了整个太医院。

“学子念卿让大人蒙受牢狱之苦,万分惭愧,向大人请罪。”青璃拱手为揖。

常太医捋着胡须就笑道:“罢了罢了,正所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太医院几年来都未能替皇上治愈这顽疾,如今你有此能力,又勇气可嘉,就是拿整个太医院到天牢一坐,也不足挂齿,念卿,经过昨夜,你同玉白二人颇得皇上赞赏,此乃太医院的幸事,倘或你能治愈皇上多年来的顽疾,就更是我东商之福,我常某人,岂有怪罪之理。”

“大人昨夜,为何不将念卿供出?”

常大人朗声笑道:“供出你,岂有人相信,无非当我常太医临了怕死,拿你一个小小的医郎来推脱责任罢了。且我知道皇上并未中毒,那就自然是药方出了岔子,而那药方我亦是看过的,即是如此,我常某人的责任更甚,又何须拉你一同赴死,你尚且年轻,虽有过错,但罪不致死。”

听了常大人一番话,青璃心中委实感动。

其实,即使昨晚常大人将她供出,道那药方是她所写,但因为牵扯到太医院三品官的奉正大人,所以她不会被当场砍头,而必然会被一同关押天牢,朝廷也必会先派人彻查此事。但无需等朝廷彻查,她的药效发挥作用,她和常大人自然也就会被放出天牢。只是常大人却选择一个人承担罪责,让她难免意外。

此时站在一旁的裴玉白儒雅一笑:“大人胸襟宽阔,学子玉白委实钦佩。”

常太医满身风尘,捋着胡须笑得眉眼皆开。

青璃看了一眼裴玉白,当太医院众人搀扶常太医入院,青璃将裴玉白拉到一旁。

☆、似曾相识燕归来(2)

青璃看了一眼裴玉白,当太医院众人搀扶常太医入院,青璃将裴玉白拉到一旁。

“玉白兄,多谢你的信任。”

裴玉白云清风朗一笑:“昨晚之前,你说不论你做了什么,只需让我相信你,我既然答应了你,岂可言而无信。……既然你谢我,那就从今后叫我玉白。我比你痴长几岁,你二十四,我二十六,做你兄长应当不为过?”

青璃笑道:“难道昨晚,你不怕我要对皇上不利?”

裴玉白明眸如化了清朗的风,分外俊逸,“你?”他仰头就笑起来,“阿卿,你我相识尚不足一月,你既然相信我不会出卖你,我裴玉白又岂能辜负你,何况……”他忽然顿了顿,看着青璃的目光坦诚而明亮,“我与你都是为医者,医者只为救死扶伤,不为害人,你医术精到,自是心中有所执念,否则也不会刻苦钻研,而有今日的成就。”

青璃的眼神刹那掠过一抹怔仲。

救死扶伤吗?不……她学医最开始只是为了能活下来,所以被逼为徒。再后来刻苦学习,也从不是为救死扶伤,只为了积压在胸中那撕心裂肺的痛与恨!

师傅是个医痴,收她为徒,只为了传承他的毕生精髓。

这是第一次有人告诉她,为医者只为救死扶伤,而她却恰恰是为了杀人。

**

翌日,宫中传来圣旨,加封常太医为正三品太医院同知。又赏赐青璃、裴玉白黄金百两,白玉仙鹤一樽,锦帛十匹,金茱十颗。另宣青璃入宫觐见。“公公,皇上不在玉清殿?”进了宫,顺子领着青璃往另一座宫殿而去。“皇上在养心殿新建的高台看日落,所以命奴才领着你前往养心殿觐见。”顺子回答,不紧不慢的往前赶。

养心殿自五年前大火后重修,高台上新建了琉璃亭,此处远眺落日,是最佳的地方。

琉璃亭中有潺潺的琴声传来,青璃走上高台,俯望于台下,往事如流水倒回脑海!

仿佛还清晰的感觉到失去孩子时的痛。

仿佛看得见那个烟火璀璨的夜晚,胭脂无怨无悔的纵身跳下这高台牺牲了自己,保全了他们所有人。高台下的青石砖上,青尘早已掩盖了干涸的血渍,却掩盖不去刻在她心上的伤痛和思念。

☆、似曾相识燕归来(3)

时间一晃已是五年,从紫情谷回到朝歌之后她才知道,当年天河以摩耶舍利换回胭脂冰冷的躯体,之后带回藩凉,在藩凉雪峰上建了一座‘冰晶陵宫’安葬胭脂,听闻凡是东商人闯进此藩凉皇后安寝之地,唯有死路一条。

“皇上,黎医郎前来觐见。”顺子领着青璃进了琉璃亭。

“让他进来。”亭子外围垂着薄薄的明纱,挡了些许的清风,琴音戛然而止,传来慕言好听的嗓音。青璃进了亭子后拂袖请安。

“你说你没有把握治愈朕的顽疾?”

“回皇上,即使经过治疗,皇上咯血的症状也得一年半载才能慢慢减轻,是否能根除,念卿委实不敢断言。每半个月,念卿必得为皇上针灸一次,余则辅以汤药,每隔七天需要为皇上把脉,根据皇上的龙体详情转换药方。皇上此病乃由心而生,又经年累积,想要治愈,实在困难,绝非一朝一夕能做得到。”青璃不急不缓的娓娓道来。

“从今起,你就留在朕的身边。”

“念卿定尽心尽力,不负皇上所托。”青璃的目光低垂,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慕言望着她,脑海中陡然掠过一张脸。不知为何每每见了此人,会不禁的想起她来?

**

南诏,太和城。

阿夏尔亲手端着煲汤走进了璃宫,听闻半月来凤倾夜不曾好好睡上一个好觉,阿夏尔从繁忙之中进宫来看望,正是入夜时分,美丽的璃宫灯火通明。璃宫外,阿夏尔驻足在一片合欢林前,这片合欢林是凤倾夜亲手所栽。

今年,这片合欢林该是时候开花了。

五年多了,夜儿对青璃的思念非但没有减少,反而与日剧增。听闻半月前,夜儿让人从藩凉的雪峰上运来一块巨大的千年白玉,阿夏尔心中疑惑,直到这一刻走进璃宫,才明白他费尽心力弄回这白玉,是为了什么。

“王妃,陛下半个月来几乎是不眠不休,忙完朝事,闲余的时间就呆在璃宫。”霜儿道。

“陛下自从弄回这千年白玉,就一直在这雕刻娘娘的玉像。每天晚上,整个璃宫安静得很,就只有陛下雕凿时的叮铛声,奴婢们就听着,偷偷看着,陛下他对着玉像时不时的落泪,叫着娘娘的名字,奴婢们也不敢劝说,陛下他,他……”阿银说着说着双眼泛红,忍不住就抽泣落泪,哽咽难声。

☆、似曾相识燕归来(4)

“王妃进去劝劝陛下吧。”阿金道:“陛下把自己关在里头,不肯让人打扰。”

阿夏尔看着这群丫头,眼里透着温柔,“孩子们,别伤心。”

端着煲汤,阿夏尔走进殿中。

随着殿门的开启,一阵清香的夜风随之旖旎而来,灯影摇曳,风声如诉。一团耀目的白光迎面拂照,惊人的光华如同雪峰上千年不化的冰雪,令人震慑。只见殿中央立着一尊玉像,玉像同人大小,静静的站在宫灯华辉之下,笑容明媚,美眸清透,眉眼如画,长发飘飞,衣袂翩翩,每一个细节之处皆栩栩如生,宛若真人,仿佛青璃就活生生站在跟前,盈盈的对着你笑。

感动和悲恸瞬间涌上眼眶,阿夏尔倍觉心酸。

这尊玉像,是倾注了多少的泪水和思念才赋予了‘她’这般的生命!

阿夏尔偷偷抹泪,轻声走进来,看到凤倾夜靠坐在殿阶上,眉眼间显得十分疲惫且憔悴。那泪就几乎忍不住的又涌了出来,嘶着声音,温柔的说道:“夜儿,我亲手熬了你最爱喝的猪肝汤。来尝尝,看看阿夏尔的手艺是否退步了。”

“要是阿璃在,她或许会为我做一碗汤饼。”他一手撑起散落额前的黑发,秀美绝伦的面颊清瘦了一大圈。抬起的目光,痴迷的望着那玉像,“阿夏尔,我又梦到阿璃回来了,就在合欢花开的时候。”他那般模样,令阿夏尔揪心的疼。

当年知道青璃为了让夜儿活下来而身中剧毒离去。阿夏尔就知道十年的约定只是个谎言,如今五年过去,青璃要是还活着,又岂会杳无音讯,阿夏尔心知青璃也许早在当年就已经死了。只是他们所有人都选择欺骗着自己,相信她也许还活着。

“陛下!陛下!”忽然间,殿内的安静被一叠急促的脚步声打扰。

阿吉兜着满头大汗就闯了进来。

“陛下!阿吉给陛下带来一封信!”阿吉匆匆掏出一封信函。

“信?”阿夏尔狐疑的接了那信。

“是个奇怪的老头给的,说了番古怪的话,阿吉也不懂,但听那老头说什么……什么陛下要是欲找寻故人,就要看完这封信,阿吉一听,就立马进、”不待阿吉把话说完,凤倾夜已一把夺了阿夏尔手中的信,颤抖着将信拆开……

【菲给筒子们拜年了,希望大家在新的一年里开开心心,平平安安。大过年的要发个文实在是艰难呐,菲现在在乡下的小镇,菲没有笔记本,跑旧旧的小网吧来,大家多多包涵,新年快乐~!(*^__^*) ~】

☆、似曾相识燕归来(5)

这日傍晚时分,凤倾夜带着人马进了南都城,随行的有阿扎犁,以及阿金阿吉等人。

这几年来,跟随凤倾夜几进几出南都城,每一次来到南都,阿金都会想起当年凤倾夜带着青璃还有他们一群人在南都繁华的街头嬉笑开心的样子。当年的南都属于东商,而今的南都,从盛源郡往南以下皆属于南诏所有。几乎南都大半的土地都被她们南诏侵占。五年前青璃失踪后,陛下带着他们回到南诏,便连同藩凉皇对东商进行讨伐,不断开战。

当年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再一次失去青璃,陛下变得狠戾残暴,用血腥来填补内心的悲恸和绝望,不顾朝臣阻拦,挥兵十八万攻打东商南省沿海的两座城郭,虽然东商兵力强盛,但在盛怒之下的陛下,就如同一头嗜血的困兽,以他尖利的爪子奋力反击,誓欲撕碎对方的血肉。因自幼跟随在凤倾夜身边,所以阿金深知他的狠戾,但那一年,她还是被深深的震撼了。沿海的两座城郭,不过短短三个月的时间,就被攻占下来,那一场战役后,东商沿海的百姓一旦听闻南诏皇的名字,无不闻风丧胆,望风而逃。只因在那些人眼中,陛下是嗜血的恶魔,徒手于两军阵前一夜斩杀上千人,杀得红眼,杀得血流成河,横尸遍野,浑身挂满鲜血和刀伤累累,南诏兵的铁蹄所踏之处皆是鲜血四溅,鬼哭狼嚎……

她亲眼见证了陛下对青璃的爱,爱到胜过生命,也是爱让他变成万人惶恐的暴君。初初那年,南诏兵马每攻占一个郡县便是血腥的屠戮,残忍狂暴。也许所有人都不能容忍一个暴君的统治,所以南诏国内开始民怨沸腾,是以也拖累了大军的阵脚,几年下来,始终无法深入东商。便造成如今几败俱伤的局面,反而导致东商北部草原部落日益壮大,北狄统一,觊觎中土,四土皆王,都欲拼个你死我活。

阿金知道,这场民不聊生的战争,既是因一个女人而起,却也是天下列强逐鹿的趋势。

☆、似曾相识燕归来(6)

虽然当年因痛失挚爱而变成困兽的陛下嗜杀成狂,但对南都却独独不同。陛下用了足足两年的时间,以他的谋略和才智,几乎兵不血刃的攻下南都大半土地。她们的南诏兵这一次侵占南都,没有杀戮屠城。

若非半年前,东商朝廷派遣宋家儿子宋天聿南下领兵挂帅,也许陛下早已经将整个南都攻下。

宋天聿便是当年在南诏为奴的宋家儿子韩枫。

短短不过几年,韩枫在宋家屡建奇功,几乎胜过宋家四子,甚得宋大将军的喜爱。因韩枫在面上纹上一条青龙刺青遮盖掉当年那个令他耻辱的奴字,是以他每领兵所到之处,但凡胜仗而归,便留下青龙旗号,北狄人尤为敬畏,对他的害怕更甚他的父亲宋大将军,慕言观此人雄才大略,是以短短不过五年,就连连晋升为护军统领,北狄人称其为青龙鬼刹。

在阿金看来,纵使凤倾夜是个暴君,但在她眼里,却只是个孤苦的君王,所做的,不过是想留住一个他爱的女人。别人看他拥有一切,可阿金知道,失去青璃,她们的陛下一无所有,甚至……

往事如流水在脑海中倒流,想到这里,阿金已经眼眶灼热。

她拿着一件披风,屋外不远处的青河边上,凤倾夜的背影孤独,阿金看了许久,这才慢慢的走上来。

“陛下,夜深了,这河边上风冷,还是回屋吧。”入了南都城,他们就来到这处茅屋。

凤倾夜敛下凤眸里的思念,转过身来,“阿金,你穿上这身蓝色的东商罗裙很好看。孤记得,阿璃最喜穿浅蓝色的衣裳,衬着她碧水样的眸子,煞是美丽。”

阿金笑容里带着苦涩,“多谢……多谢陛下夸赞。”

说着就走上来替他披上貂毛披风。

她站在他背后抚平披风的皱褶,只不过是为了掩饰眼里的湿意。

她身上穿的这身东商衣裳并非是蓝色,而是杏黄色。当年青璃新婚夜失踪而去,陛下总是梦见当年青璃浑身浴血死去的模样,每每于噩梦中醒来,一旦看见大红,就怔仲失落,后来渐渐的,无法再识别红色,直到现在,他早已无法辨别所有的颜色,仿佛他所看到的世界里,就只有黑白……

☆、似曾相识燕归来(7)

见他没有回屋的意思,阿金于是默默的退到身后陪着。凤倾夜从怀里掏出阿吉的那封信,信上只寥寥十个字——欲问离人归,朝歌北上行。正是这十个字,让他决定再一次北上朝歌。哪怕这只是一个陷阱,他也不想放过丁点的机会。要是她真的在朝歌,他哪怕翻遍整个朝歌城,也要把她找出来。

忽然,夜空中衣袂掠动,下一刻阿金的眼前多了个人。

“主人,我已查出!”阿扎犁走上来。

凤倾夜握紧那信纸,转过身来,阿扎犁手中拿着的,是从这信纸上撕下的一角纸张。

阿扎犁道:“您让我查这信纸的出处,纸张乃是出自东商以北的玉州,这纸张上的香味十分独特,我好不容易找遍南都所有炼香师,这才查出,此香味乃为迷迭香的一种,十分罕见!因信纸上只沾有微小的香味,所以炼香师也难说得准,但说,很有可能是由一种名为紫迭花淬炼而成,因写信之人时常佩戴这迷迭香的香囊,故而信纸上,才会带有几分香气。”

凤倾夜将手中信纸又放于鼻端轻嗅,鼻端的香气的确特别,闻所未闻。“紫迭花?”

阿扎犁道:“这花从没听说过。那炼香师也只说曾在书上见过,是西域的种。”

“……”凤倾夜眸光半眯,似是在沉思什么。

阿扎犁迟疑道:“主人,既然这纸张乃是出自东商,只怕这封信,极有可能是东商皇帝的陷阱,主人是否考虑……”

凤倾夜睇向阿扎犁,“孤知道你想说什么,阿扎犁,孤意已决。你速速派人前往东商玉州,查探出这信纸的出处和紫迭花的消息。”

阿扎犁道:“主人放心!”

阿金看着阿扎犁离开,心中也随着担忧起来。相比起相信青璃还活着,她更相信,这信极有可能是个陷阱。如果青璃真的还活着,那么又为何杳无音信,又是谁,为陛下送来这一封信?如果此人知道青璃的下落,却为何信上又只留下十个字?

“阿金,回屋,准备隐形墨,孤要书写一封密函传给藩凉皇。”

看着阿扎犁告退,凤倾夜转身往茅屋走去。

【亲爱的们,过年一场大雪,菲老家乡下地方年三十也停电了,结果连网吧也关门停业,菲没有笔记本,所以更文码字十分困难。表示抱歉惭愧,俺主动蹲墙角面壁去呜呜……不过谢谢这么多理解菲的筒子们,也谢谢你们的新年祝福,谢谢你们的包涵,新年快乐~】

☆、似曾相识燕归来(8)

人山人海的朝歌街头,喧哗震天,车马沸腾。

今日乃是高句丽王停歇战争后第一次来朝进贡请和。

远来的邦国,洋洋洒洒的队伍刚一入城就惹来万民的拥街围观。

“让一让,让一让!”人潮中唐景拽着青璃奋力往前挤,裴玉白则落在了后头。

“阿卿,跟紧了!”唐景抓紧了青璃的膀子,又着急的往后瞧,大声嚷嚷着:“喂!我说裴大少爷!你要再不跟上来,我可就懒得管你了!”唐景奋力扒开人群,脸上尽是兴奋之色,此时街头远远的已能看得到大批的队伍缓缓而来,爆竹声声,铜鼓阵阵,民声沸腾,直响彻整条大街。

“来了来了!阿卿,你猜这高句丽人都长得什么个模样,他们穿什么样的衣裳,听说这高句丽王带来一位国色天香的公主,哈哈,我倒要瞧瞧这高句丽公主是不是有这样美,要真是,阿卿,咱们可就有眼福了!哈哈哈!”

青璃被唐景拽着,一路挤到最前头。眼看着花红柳绿的队伍迎面而来。

耳边不停有唐景的说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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