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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的女人:失踪的新婚宠妃-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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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璃!”他如狂的将她揉进怀中,“你回了!你回了!”

“陛下,奴婢穿这身衣裳,好看吗,陛下,让奴婢来安慰您的心吧……”陌生的女音拉回他的心神。

“是谁允你穿着阿璃的衣裳!”他修长的手,瞬间狠佞的掐住那大胆宫女的脖子!

“陛下,奴婢……奴婢只是心疼陛下,才想要来安慰陛下……”

“脱下!”他的声音饮血般狂冷。

宫女颤颤巍巍的慌忙将裙子脱下。

侍卫早已闻声闯进来。

“拉下去,凌迟处死!”绝冷暴虐的呵斥。那宫女便惊恐的被人拉走。

哗!又是一室的寂静和孤独。

晨风轻吹着他如墨的长发,那一刻的狂喜化成一地的悲凉和狂痛。

他跌坐在地,捧着那一身烟罗裙,裙上仿佛还残留着她的气息和温暖,他紧紧的捧着罗裙,揉在心口,就像抱着她在怀中,只是,听不到她的呼唤,只有满室的落寞和昏昏惨惨的黑白,揪着那烟罗裙,痛哭出声,“阿璃,回来……,阿璃,回来吧……”

回来吧……

……回来吧……

一声声呼喊,带着他如山高如海深的痴狂相思,飞出了璃宫……

霜儿端着水盆,阿金拿着龙袍,身后还有些小宫女,静静的站在圆柱后。

阿金无声落着泪,看殿内跌坐在地上,捧着裙子痴痴落泪的陛下。

☆、相思血泪(4)

霜儿心酸如潮涌,泪流两行,“阿金姐,陛下他越来越消瘦了,再这样下去……”

“阿金,研磨……”殿内,传来凤倾夜低沉的声音。

她们收了泪,走进来,放下托盘,阿金走到案前研墨,霜儿铺纸。凤倾夜持笔,凤眸幽暗,再无半分光彩,黑色的墨迹,力透纸背。阿金跟霜儿静静立在一旁,看他下笔,写的却是那一阙绝泪之词:——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

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料得年年断肠处,明月夜,短松冈……

阿金见他写了一张又一张,泪水滴于纸面,化开了字迹,仿佛是他心里难以言语的痛和无尽的思念。阿金猛捂着唇,眼眶灼热,泪就忍不住的掉下来。霜儿已经哭肿了双眼,晨光越来越亮,一地的相思纸张,纷纷飘在金丝红毯上……风轻吹来,沙沙作响……

手在颤抖,紧紧的握着笔杆,他的泪就一颗颗湿了墨迹。

十年生死两茫茫,阿璃,你到底在何方……

你可知,我一直在等你回来……

“阿金,你让总管于太和城请来所有的歌姬,将这一阙词奏为琵琶曲,孤要让它传遍整个南诏,孤要让阿璃知道,孤一直在等她回来。”

“陛下、”阿金跪下来,“陛下,五年多了,娘娘她已经死了!”

他握着笔的手僵硬着,“十年之期,朕会等着她。”

“陛下!”阿金痛哭不能。

“替孤更衣,上朝。”凤倾夜道:“开春了,朕要继续率领千军万马,誓踏平东商!”

**

太医院门前,锣拔声敲响,赴考的子弟陆陆续续的开始入场。

要接近慕言的最好办法,就是进入太医院,但进入太医院后要如何近慕言的身,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不过,青璃知道,机会很快就会来。赴考的子弟五百人,前三十名将入选太医院,成为朝廷的医士,而第一名的那一位,则能直接晋升为八品的副使医郎。

太医院的考试极为严格,一天考试需通六道关。

傍晚前,诸位子弟于太医院看榜单。

前三十入选者,即日便可入住太医院。

此时此刻,所有人都等在榜单前,等着解开那遮盖的红榜,大家纷纷议论谁能夺头筹……

☆、再遇(1)

酉时一到,太医令,院判,同知,正奉太医,长行太医等太医院有品阶的医官都到了场,准备揭晓此次会考的名单,就在赴考的众子弟翘首期盼之时,忽闻太医院外一辆宫车停下,“内廷总管荣公公到!”随着一声高喊,众太医院医官纷纷上前相迎。

“公公来得正是时候,就等着公公了。”

“嗯,开始吧。”荣升气定神闲,扫了一眼拥挤的赴考子弟。

青璃于人群中望去,阔别五年,荣升似乎并没有多大的变化。

唐景在她耳边道:“阿卿,内廷总管亲自来揭榜,谁要是得了头筹,可为家里争了脸了!”

青璃静静的没有做声。

“所有人都肃静,榜单即将揭晓,进入太医院后,你们就是太医院的医士!未能考中的人,可待来年再行赴考!”底下一时间既是紧张又是安静,只听那锣拔声陡然敲响,“放榜!”一声高喊,红绸布被人呲拉掀开,所有人一拥而上!唐景挤到前头,先是双手合十天灵灵地灵灵念了几通,把眼一睁,一眼便扫到了他的名字,人群中只听得他的高呼:“阿卿!阿卿!玉白兄!我中了!中了中了!我唐景终于中了!”

人群外,唯有裴玉白跟青璃从容淡定的站在一旁。

“阿卿,你不去瞧瞧?”裴玉白暖笑如风。

“榜在那,走不了。”

“应该说,太医院在这,走不了。”裴玉白对着青璃就笑了起来。信心十足。

锣鼓又敲响三声,此时榜单已然落定!

不待唐景喊话,太医令开口说道:“因今年众位学子资质皆颇高,尤其是名列前茅的两位子弟甚为突出,并列第一,不分上下。今太医院通过商讨,他二人均为头筹,晋升八品副使医郎,内廷总管荣公公亲自,带来了皇上的圣旨!他二人就是,玉州黎念卿,庆州裴玉白!”

青璃跟裴玉白在众目睽睽下走上前来:

“臣,黎念卿。”

“臣,裴玉白。”

荣升身旁的两名太监递上圣旨,荣升将他二人打量了一眼。“接旨吧。”

“吾皇盛恩浩荡……”青璃跟裴玉白接了旨,恭谨起身。

☆、再遇(2)

荣升忽然盯着青璃怔仲的望了一眼,“你是……”

“回公公,在下乃是,玉州黎念卿。”青璃不卑不亢的说道。

“嗯,很好。”荣升的目光移到了裴玉白的身上,“你就是裴玉白?”

裴玉白淡笑,“正是。”

“你可就是圣祖爷在位之时,第一太医裴弘光的孙子?”

“回公公的话,在下祖父确是公公所说的第一太医裴弘光。”

此话一出,那些学子们,包括唐景和青璃都惊讶了。

裴弘光的鼎鼎大名,青璃是听过的,裴家乃是世代医家,慕言的爷爷在位之时,那裴弘光曾任命太医院的太医令,其医道精湛,传闻虽非医圣的徒儿,却曾受医圣指点一二。于是甚得皇帝喜爱,又几次救驾于阵前,为皇家效命几十载,是以,皇帝敕封爵位,祖上世袭。只是,慕言父皇刚继位后,裴弘光的三个儿子于太医院任职,继承祖命,为朝廷效劳,不知为何遭人奸人陷害,裴家遭逢大难,便从太医院退出了,三年前,慕言为裴家正名,恢复爵位和一切名誉,裴家又得以走进太医院,为皇家效力。

“哇!我说你一派翩翩公子哥的模样,原来来头这样大!兄弟,你也太不够意思了,竟然瞒着我跟阿卿!”

唐景窜上来就朝裴玉白的胸膛猛的拍了一把,“呐,为了罚你,你一定得请我跟阿卿喝酒,要喝朝歌城里最好的美酒!当然最重要的是,庆祝你们二人拔得头筹,虽然我唐景只考了个第六,好歹也算是个有名的角儿了,哈哈!再说沾了你们的光,我唐景也算是有点面子,今晚一定要不醉不休!”

裴玉白笑着摇摇头:“好,好,今晚咱们就痛快喝一场。”

众人送走了荣升,太医院发话,三日内考中的学子入太医馆签到。

而唐景已经迫不及待拉着裴玉白和青璃上馆子里喝酒去了。

“花间醉。”

三人来到一间酒楼前,唐景兴奋得不行,“阿卿,玉白兄,这里头可有朝歌第一好酒!”

裴玉白儒雅随风,笑了笑,并不在意唐景今夜打算怎么宰他一顿。

倒是看到青璃的脸色似乎有些怔怔的。

“阿卿,怎么了?”

☆、再遇(3)

“没什么,我在想,这外表看似普通的一间店,是否真有好酒。”

唐景立马蹭了青璃一把,“这你就不懂了,这花间醉酒楼,里头才是大大的有玄机!往常来这里喝酒的,都是朝歌的达官显贵,听说,咱们当今的皇上,也私下来此酒楼品尝美酒,如今咱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了,玉白兄又如此阔达,不来这高等的地方尽兴,岂不是枉费他一番好意,哈哈!”

“嗯,我也迫不及待,想要喝到美酒了,那咱们进去吧。”裴玉白吩咐下人看好马车。

酒楼门前有客人走出进往,人并不多,但里头有多大,青璃却是最清楚不过的。这花间醉酒楼里头的确是另有玄机,布置得雅致,巧夺天工,亭台楼阁,画舫水榭,无一或缺。此时酒楼外挂着大大的灯笼,隐约可闻酒楼内传来清雅的乐曲歌舞声。

还记得与慕言初遇的那年,花朝节那晚,慕言带着她来这会见一方。

后来,带着她去看花灯。

也还记得,在这花间醉酒楼,她被凤倾夜强吻轻薄了去……

唐景拉着她就要入酒楼,这时酒楼门口远远的奔来一辆豪华的青蓬马车。

很快,停在他三人跟前。

青璃一眼,就认出那马车,是慕言微服出访时候的坐撵。

她站在那,仿佛石化了般,无法挪动脚步。

五年了,他会变成什么样子?

“喂!阿卿,我没有骗你吧,你瞧,来这里的可都是达官显贵!”唐景十分羡艷的盯着那青蓬马车,眼睛都看直了,当慕言一身低调的月华长衫走下马车,通身的气派和俊美无双的容貌顿时让唐景心头吐血。这世道太太太不公平了!一看就是有钱有权有势的人,什么都有,竟然还长了一张天妒人怨的脸!

唐景的心中不停的在那痛心疾首!

裴玉白眼里流露出微微的讶异,却并未显得吃惊,而是一贯淡雅的笑。

慕言只是以陌生的眼光,从他三人身上淡扫一眼。

今日跟随他来的只有顺子和两名侍卫,都以便服打扮。

唐景心头血狂吐了几遭,慕言的人已经走上台阶到了跟前。

“让开!”一名侍卫有些无礼的将挡道的唐景拨开。

“喂!”唐景清醒过来,立马揪住那侍卫的后领,“有钱人了不起吗,你踩了我的脚,难道不该说一声道歉?”唐景把脚往旁边红漆的木栏杆一搭,一只手掸掸鞋面上的脚印。

慕言回眸,深邃的眼神掠过唐景三人,虽是淡淡一瞥,却足以摄人。

☆、再遇(4)

唐景揪住那侍卫不放,并未屈服于慕言眼神的锐利之下。

青璃从后轻微拉了唐景一把。

这小子要知道面前的人是皇帝,不知道会不会懊悔得想要自我了断。

“小子,识相的就把手放开!”那侍卫的眼神更冷。

唐景冷哼,“踩了人还如此无礼,我唐景今日头一回见着,要我放,你就得向我道歉!”

“你、”那侍卫就抡起了拳头。“臭小子!”对着唐景的眼睛就是一拳!

“哎哟!”唐景惨叫一声往后跌去,撞到了裴玉白,裴玉白喊着托住了他,唐景借势便冲上来,“我唐景长这么大,老头子也舍不得打我一拳,今儿非得让你瞧瞧我、哎哟!”唐景话没说完,已经又挨了一拳。青璃看得出那侍卫没有动武,不过是挥挥拳头罢了,要真动武,唐景还能在这里咋呼,于是上前一步拉唐景,谁知这小子急火攻心,连她也一并打,一臂膀横挥过来,青璃躲闪不急,转了个身摇晃着就撞进了慕言的胸前。

谁也没料到这意外的发生,而慕言只是立在那不动,微微伸手,捏在一起的拳头轻松的抵住青璃的后背,才不至于让她整个人撞在他身上。青璃仰躺跌下,因后背悬空,下意识就伸手去想要抓住什么,胡乱中抓到慕言腰间的佩玉,咚一声拽了下来。

“阿卿!”

“阿卿!”

裴玉白跟唐景连声呼喊着冲上来,“阿卿你没事吧!嗨,都怪我没长眼睛,差点连你也打了,我真该死,幸好你没伤到,嘿,嘿嘿~”唐景挠着头,很是不好意思。这会子,把对那侍卫的一腔火气也顿时给忘了。

青璃盯了唐景一眼,心里连连摇头,原来有人还是知道自己没长眼睛的呐。

顺子看着青璃手中抓着慕言的玉佩,又看慕言冷了脸,急了。

“皇、(黄)公子!这……”顺子方才开了个口,就打住了。他一开口,很容易暴露太监的身份。慕言此时也挡住了顺子的话。踱开一步立在青璃跟前。

青璃垂着头,自是知道自己把他玉佩抓下来了。“抱歉,玉佩还你。”

☆、再遇(5)

顺子这就上前几步来拿。

“这玉佩,就当是赔偿,让他另买一双鞋子。”谁知慕言淡淡道,并无蔑视的意味,就只是淡得毫无波澜起伏罢了。

唐景瞪着那玉佩傻了眼,乖乖,这玉佩一看就是极品,可买三座他家的老宅了!

“嘿~嘿嘿~”唐景心里那个心花怒放。

气节骨气面子通通都抛到了脑后,伸手就要来拿。男子汉大丈夫应当能屈能伸!哈哈!

“不用。”青璃抬头把玉佩递给顺子,“他要的是一声道歉,而不是赔偿。”

唐景心里那个吐血!好阿卿,你你你,你这时候讲什么面子嘛!

忽然,慕言长眉轻拧,下一刻净白的手指已经抬起青璃的脸。

哗!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喂,你放开他!”唐景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一个大男人公然调戏另一个男人?

虽然这另一个男人长得细皮嫩肉,清俊尔雅又美色可餐!

难不成听人说这朝歌城内很多贵族有断袖之癖,是,是真的?!!

唐景像老鹰保护小鸡挡在青璃跟前。

青璃的心那一刻也忍不住乱了一拍。她几乎就要以为,慕言那般洞悉一切的目光已经看穿了她。但也仅仅只是疑惑的一眼,很快他的目光就恢复了清冷的陌生。他,认不出她。此时她易容成男子,他当然认不得她。而五年的时光,让他变得愈加尊贵,愈加具有王者的气度。举手投足间都是她熟悉的深沉淡漠。

慕言收回目光,淡淡道:“向他道歉。”说罢,就头也不回,走进了花间醉酒楼。那侍卫十分不悦的向唐景握拳嗯了一声,算是道了歉。就虎步铮铮的跟上慕言而去。

……

“主子,您刚才,莫非是觉得有什么不妥?”花间酒楼里,顺子站在慕言身旁。慕言自然听得出顺子是在问什么,是问他为何刚才要端起那男子的脸打量。桌上以小金炉烫着上等的一壶汾酒。酒香的淡淡的飘入鼻端,另摆着八碟点心,雅座里烧着白炭的火炉,暖意洋洋,雅座外绿意盎然,杏花在点点凋谢,落了一地。

侍女替他斟了一盏烫热的酒。静静退至一旁。

☆、再遇(6)

端着温热的酒盏,慕言细细的品着,“因为……”话开了个头,慕言转而低声说:“没什么。”

顺子眼光闪烁,却也不再追问。

慕言品着烫酒,回想刚才那一幕。那男子有几分相熟之感,他下意识就那么做了。

奇怪……

慕言摇了摇头。抛开刚才的一切,继续品酒。

“主子,下月,高句丽王就要来朝进贡,停止两国交恶,转而交好。”顺子说道。

“这几年,耶律沙苍的铁骑强悍,自从他统一了北狄,漠北之地就逐年的更加强盛,这些北狄人连年扰我边疆,也有逐鹿我中原之势。此人不可小觑。高句丽乃小国,虽兵力强大,但也难抵挡如今日益壮大的北狄人,他若不转而于我朝和好,攀附于我朝,迟早要被耶律沙苍的铁骑踏破……”慕言淡淡道来。

“主子说得是。”顺子说道:“这五年多来,藩凉国与南诏国合力攻打我朝,我朝已损失大量兵马,虽说我中土是大国,藩凉跟南诏想要一口吞并我朝并非易事,却也对我朝损害不小,而如今藩凉与南诏亦是日益壮大,主子要平天下,做一统天下的帝王,只怕还需要些时日。”顺子跟慕言很久,自来是直言不讳。

慕言放下酒盏,目光深沉如水,“下月高句丽王来朝,是哪一日?”

顺子道:“下月二十二。”

……

此时此刻,远在东商以北的高句丽国,还在飘着雪。

王宫里灯火通明,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只听的宫女们拍手欢笑:“公主,您的舞姿越来越美了!”

殿内点着一盏盏明亮的宫灯,硕大的彩绸,一条条悬于头顶,五颜六色,最后挂在殿中央的舞台之上,八角的舞台边,摆着八只大鼓,台上有一女子着一身斑斓的水袖长裙,舞得婀娜多姿,艳丽至极。水袖每一挥出,便击在鼓上,咚咚有声,伴着脚裸上的一串金制的坠饰,随着舞步发出沙沙清脆悦耳的声响,看得一群宫女如痴如醉。

一舞罢,宫女们一拥而上。递水的,擦汗的,拿披风的忙成一团。

☆、再遇(7)

“公主,您的舞跳得越来越好看了!”

“公主,您要是在东商的宫宴上一舞,想必会让那些中土人惊艳不已!”

“公主,累了吧,来喝口水……”

忽然,一阵掌声拍响,宫女们回头一看来人,便立即恭谨的让开一条道,“王上。”

一威武男子,长着满面的络腮胡须大步走上来,“玉逻,你的舞已经是惊为天人,连我都忍不住看得入了神了!哈哈哈!”这威武的男人,正就是当今高句丽王。

双燕看着高句丽王,娇艳一笑,“舅舅,这么晚,怎么还来玉逻的宫中?”

高丽王哈哈笑道:“你让我替你做的舞衣做好了,特特的拿了来,让你开心!”

“真的?”双燕眉飞一笑,娇艳的面庞露出欣喜,“多谢舅舅!”

“傻孩子,谢什么,本王没能在有生之年找回你母亲,能找到你,那就是父王的在天之灵保佑,只是可怜你流落东商受了那么多苦,而今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补偿你,以告慰父王,和你母亲的在天之灵!”高句丽王说罢脸色一沉,“只是玉逻,你真的,要留在东商?”

双燕笑道:“舅舅不是答应玉逻,要把玉逻敬献给东商的皇帝么?舅舅反悔了?”

高句丽王道:“玉逻,虽说你要报仇,可是那宫廷凶险,我怎能忍心……”

双燕抱着高句丽王的手臂撒娇,“舅舅,玉逻此去,不仅仅是为了报仇,最重要的是,玉逻留在那东商皇帝身边,就等于是舅舅的一双眼睛,可以随时观察东商的动静,玉逻既是高句丽的公主,就有身为公主的责任,为高句丽子民付出一切。舅舅答应了玉逻,就不许反悔!”

高句丽王叹道:“唉,玉逻。我怎能舍得下你。不过,你跟你母亲一样勇敢,我也算是很是欣慰。虽然不知你在东商究竟都发生过什么事,但是你坚持要留在东商,那,就依你了……”

双燕的脸上,浮出娇艳的笑容,眼底闪烁着冰冷的光泽。

将近八年了,她赵双燕,终于,可以回到东商去!

☆、接近他(1)

太医院位于皇宫东侧南三所以东,太医院内设有御药房、御香局、生药库、教学局等机构,统一由太医院管辖。太医院内供奉着伏羲,神农,黄帝的塑像,有先帝御笔亲书的‘永济群生’匾额。后院为学子的住所。而太医院外三巷,则为官员等人的府邸。

每日,太医院的人轮流入皇宫内药房值班,称为宫值。

每有圣命,随叫随到。

“这里就是内药房,今届你二人考了第一,太医令大人特准你二人入宫来学习,每年入考的学子中,太医院都会选拔出优秀的人才入宫学习,而不必在太医院从初级进修,这样一是为了不埋没人才,二来,也是为了替圣上选拔出更多优异的太医,保住了圣上的龙体,也就等于保住了东商的江山。”

“学子玉白(学子念卿)谨记在心。”裴玉白和青璃拱手回答。

入太医院十天,经过各种观察考核,青璃获得了太医院各医官的认同,和裴玉白一同被选入宫中学习,每日随值班的人入宫,退班后又随之一同出宫。时为三个月。

“阿卿,你在看什么?”

内药房门前,裴玉白看见青璃顿住了脚步,于是拉了一把。

这皇宫每一个角落,青璃都熟悉不过。

不变的是皇宫,变了的,却是这皇宫里的人。

“皇上驾到——”忽然间一道呼喊惊了众人。刚进内药房不久,谁知慕言突然驾临。

众人慌忙出殿相迎。

裴玉白低声道:“阿卿,想不到我们头一日进宫,就能面圣。”谁知话未说完,迎面见慕言着一身明黄龙袍走进内药房,心中顿时惊讶不已。“是他!”那夜花间酒楼的贵家公子。

“看来我们并非是头一次见到皇上。”青璃亦在耳旁附和。

“小景今晚,是注定要失眠了。”裴玉白很快就恢复了从容,还不忘揄笑说。

众人起了身,只听得荣升说道:“院判大人今日在此,正好,皇上这些日子胃口难开,所以今天下了朝,就直接来到内药房,还请诸位太医替皇上诊治诊治,开些药方,让皇上恢复胃口才好。”

青璃微微抬起头,目光恰与慕言对上。

☆、接近他(2)

慕言扬手打断了他们的说话,所有人目光都顺着慕言转头望来。院判大人一诧,忙上前说道:“启禀皇上,他二人就是今届会考夺得头筹的太医院学子,今是入宫学习的头一天。”

荣升察觉出慕言的神情。心下狐疑,皇上莫非认识这二人?

裴玉白跟青璃走上前来,跪下叩见。

“平身。”慕言的目光不经意间,在青璃的身上多停留了一秒。转而移到裴玉白身上,“你就是裴弘光的孙子?”

裴玉白从容道来:“回皇上的话,正是。玉白代裴家上下感激皇上的恩德。”

“裴家遭奸人所害,朕理当要还你祖父一个清白。”说罢目光又落在青璃身上,“你叫什么?”

“玉州,黎念卿。”青璃抬起头来,直视慕言,不卑不亢。

念卿……?慕言摸了摸拇指上的玉扳指,沉吟一声后,只见他倾身靠在榻上,一手撑在柔软的案头,把手平放,忽然说道:“今日就让他给朕把脉,朕也好知道,太医院的会考是否公平。”此话一出,所有人又顺着慕言的眼光看着青璃,大为吃惊。慕言接着又道:“至于他,裴家乃是医道世家,裴弘光的孙子医术自是不会差。”言下之意,就是要亲自考验青璃的医术,若青璃的医术拙劣,则太医院难免有受贿舞弊之嫌。

那几名值班的太医顿时汗如雨下!

给皇帝亲自诊病,都需要一定经验不说,还需得是五品以上的医官。

只是慕言此话一出,谁人敢说个不字?

……

太医院。

距离昨天青璃亲自为皇上诊脉一事后不过一天,太医院中就席卷了一阵风云。纷纷议论‘黎念卿’入宫学习头一天就为圣上问诊,且还狂妄的说无需切脉,只需望闻二项,就能断皇上的病症,还进言说是药三分毒,以药材调理脾胃,不若以食调理。这番进言十分胆大,虽各太医也心知治胃病,食疗要好过药疗,但药物见效总是来得较快,无人敢对皇上的龙体轻视,所以青璃所说的话,在他们看来,那就是冒犯!

☆、接近他(3)

又有说青璃一旦治得不好,那就是砍头大罪。

各种看法不一,总而言之,青璃已经成为太医院的争议人物。

直到三天后,宫中传来皇上胃口有所改善的消息,太医院一众医官才舒了一口气。

……

“你的见解和方法很有效用,朕这几日来,觉得精神略好。”

宫女正伺候慕言进食药膳,但凡是太医院开的方子,不仅仅是方子需要摘抄记录下来,且汤药和药膳,都必须由开方子的医官先亲自尝试,然后才能给皇上服用。所以,这些天来,青璃必须亲自监督药房做好药膳,然后随同伺候。

四月的清风,芳香舒适,有细细的花打着转儿轻轻落在他肩头。

青璃静静看得出了神。

这五年来,通过她对他的望闻问切,可以看得出慕言的心力交瘁。

朝歌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繁华昌盛,但中土这五年来战火不断,周边列国更是烽烟不息,天下尽是民不聊生,流民处处可见,不过东商兵力强大,凤倾夜跟天河足足打了五年,却也只是弄了个三败俱伤的局面。然而虽说朝政繁忙,可是他爱着辛姝,辛姝爱着他,有辛姝尽心的照顾,为何会心力交瘁?

……

十天过去,这夜恰是十五月圆。

在内药房学习了一日,申时末刻,本是到了出宫的时辰。

刚听得龙乾殿,那硕大的钟鼓敲响五声,就有从玉清殿赶来的太监慌慌张张的说道:“眼瞅着就快入夜了,各位大人,快着些,该前往玉清殿了!”那公公紧催急嚷的,内药房的人都显得很慌张。青璃并不奇怪,她早已知道今夜宫中要发生什么事。

这几年来,每逢月圆之夜,慕言咯血的顽疾遍寻天下名医皆无法治愈。

只要到了这一天,内药房值班的小医士们和太医们皆是战战兢兢。

“黎念卿,裴玉白,你们两个人也收拾收拾一同去,今儿个晚上这宫是出不去了,唉,只得在玉清殿守上一宿咯。”今日负责宫值的太医吩咐着,大伙都忙着拿药箱,准备针灸,备用药材《小说下载|wRsHu。CoM》,哪里顾得上带他二人出宫去?

☆、接近他(4)

一路上,脚步匆匆,大家紧赶慢赶的往玉清殿而来。

青璃不紧不慢的跟在太医身后,问道:“皇上这顽疾,究竟是如何落下的?”

她问的,正是当年随同慕言南下南诏的随行太医之一。

此人当年一路回朝歌,对胭脂和她都颇有照顾,她是了解的。

如今她不再是青璃,所以这太医便将实话告诉给她。

“这……,皇上这病说是病,实则也并非是病。”那太医说话间落后了几步,走到了后头,便对青璃和裴玉白细细说道:“当年皇上南下,在总督府之时,恰逢天狗食日,虽然当时的朝歌是连日大雨,不过,南都却是晴朗之夜,还记得那晚月色腥狂如血,我们所有人都阻拦不住,皇上坚持要出来,立于血红的月光之下,突然之间,谁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皇上就仿似是魔症了,口中猝血,当下昏厥,那一夜高烧不退,意识昏聩,只是不断的喊着……喊着……”

青璃望着太医,眼中已是惊讶。

那太医顿下脚步,抬头望了一眼夜幕上那轮圆月,摇了摇头:“唉,那一夜,皇上不断喊着当年璃妃娘娘的名字,咳血一夜,我等几乎吓得是魂飞魄散……,谁知,自那以后,皇上每逢月圆之夜,就落下了这咳血的病根。”

裴玉白道:“璃妃,大人说的,可是传闻的,当年北苑里的一名小宫女?”

那太医点了点头:“可不正是。这其中渊源说来话可就长了。……后来我们方才知道,原来天狗食日那晚,真正的璃妃娘娘就在南诏,且魂归离恨天,至于后来究竟是怎么活了过来,南诏民间的传言很多,众说不一,但可以肯定的是,皇上当夜的魔症,与璃妃娘娘仙逝,是脱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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