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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物传-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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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她先睡下,出了房间,我挤上了小朱的床。
小朱赤着上身穿了条四角裤双手抱胸靠在角落。
“过来啊。”我躺在了本应属于小朱的床上朝角落里的人招了招手。
“哎,求您了,高抬贵手吧,我不好这口儿。”
“平时小脸也没少让你摸,这次就算先讨个利息吧。随你,反正我不走了,爱睡不睡拉倒。”
关灯,睡觉。
小朱撑了一分钟后哆嗦着爬上了床,憋住笑,这小子现在这熊样让我想到了那夜和嘉宝同床时她拉的三八线。
那次,我回想到了很多事情。
原来,那只猫,是我故意的,我这才知道。
L。VS。Z。4
李春
苏菲脸上贴着面膜,躺在床上看着电视。我坐在电脑前打麻将。被小朱赶出他房间后我已找不到任何借口躲避她了。
“李春,别打太久电脑,对眼睛不好。”
“知道了。”
今天手气很不好,没糊过一副牌。眼睛一阵刺痛,液晶显示器上龟裂开一道缝,弯弯曲曲,旁边还延伸出许多小裂缝,像是一道疤,一道封印。
眼睛痛的没法玩下去,关了电脑,苏菲一下子扑到了我背上。
“我帮你揉揉。”
她的双手挤压着我的太阳穴,手上的神龙有意无意的触碰到我脸颊。
“舒服了吧?”她在我耳边吹气,声音带着挑逗,身体贴在我的背上。
拉下了她的手,吻了吻她的额头说“谢谢。”
“就这么谢我?”她的手摸进了我的胸口“帮我削个苹果。”
抬起她的手亲吻了一下,她坐在床上咯咯娇笑。
桌上放着她带来的进口苹果,红的发紫,肉呈青色。拿起水果刀仔细的削皮,我的刀技很好,苹果皮薄而透明,连在一起没有断落。
拿着削好的苹果坐在床边,抱她入怀,她的双手搭在我腰上,削了一小块苹果肉喂进她的口里。
“甜吗?”我问。
她抬起头,咬了一块苹果凑在我嘴边,我张嘴咬下了半口。
“李春,我喂你吃下了苹果哦。”
她的身体发热,手臂加重了力道。
“你喂我吃下禁果?”
“你吃吗?”
“吃了。”
的确,我咬了她嘴上的苹果,就像夏娃诱惑亚当吃苹果时一样。她的唇吻上了我的唇,嘴里还带有苹果的香甜。拨开她散乱的发,露出她的香肩,我把头靠了过去,在她耳边低语“苏菲,你知道吗,亚当有个前妻。”
呵呵,她的身体僵硬了,先前的柔软转眼消失不见。
“亚当的前妻叫莉莉丝,是只夜妖,吸人精血的女妖。她是夏娃之前亚当真正的妻子,一只美丽的夜之妖姬。圣经里关于莉莉丝的一切已被教会删除,偶尔从犹太人口中传来莉莉丝与亚当的故事。至于,亚当为什么和莉莉丝会分离,抱歉,圣经里没有记载。圣经里有的,只是,上帝抽出亚当的一根肋骨创造出夏娃。”
她扯了个难看的笑容,嘴唇发抖,双手拉紧了我的衣服“什么意思?你说的我都听不懂。李春,太晚了,我们,我们睡觉吧。”
她爬到床上,关了灯。
我走了过去,打开台灯拉下她的毯子继续道“你说,夏娃介不介意亚当的过去?”
“别说了。”
“苏菲,夏娃介不介意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亚当一直在想莉莉丝。知道为什么吗?”
“我不想听”她捂住了耳朵。
我笑了,拉下她的手,“就像现在,周围人都认为我们是一对,没人还记得曾经有个叫钟嘉宝的女人做过我的妻子。无所谓,我和她结束了。苏菲,对不起,你的手一定很痛吧,我总是让你受伤,不止,你的手,连你的身体也是。我这种混帐男人有什么好的?遇着你,算我的福气。我很幸福,真的,有个这么好的女人爱我。前世里修来的,回去后,我们结婚吧。我们不要孩子,也少让你遭那份罪,怎么样?”
“李春,。。。。。。”
“别哭”擦干她的眼泪“怎么又哭了,乖,快别哭了。跟着我,你的眼泪就从没断过。我不能保证以后不让你流泪,我能保证的是,婚后,你将得到我的全部。怎么样?不错吧。”
“你约我出去的那晚,那个电话是你故意叫小朱打到家里来问我拍照的事,对吧。我和你,在宾馆,什么也没发生。我没碰过你,哦,不。我碰过你,我亲吻了你的额头,照你的要求,我握着你的手,一整晚。对不起,那个孩子,我应该像嘉宝解释清楚,她伤害了你不是吗?害你成这样,我很抱歉,以后,我会对你好,只对你好。怎么样,我们结婚吧。嗯?”
“。。。。。。”
“别这样,看了我心疼。来,亲一下,就像我第一次亲吻你时一样。”抬起她的下巴,亲吻上她的额头。
“这次,你可以真正向我母亲和你的家里人报喜了。没有人会再来责怪你,也没有人会再把你从楼上推下去了。”
说完,摸了摸放在身边的水果刀,台灯下刃上闪着寒光。我说过,欠谁的,就得还。
左手,红的发紫的血液急切的涌出薄弱的表皮,绕手腕一周。很舒服。
“不要,住手。”
苏菲冲了过来抢下我手中的刀,拎起被单整个压在我的手上,她跑出了房间。我听到敲门声和尖叫声。
身体渐渐冰凉,神志越来越清楚。
我清楚的记得,和她牵手冲出迪厅时手中传来的温热。
清楚的记得,她塞小纸条给我时手中传来的骚痒。
清楚的记得,替她带上戒指的那刻手里传来的激动。
清楚的记得,编第一个谎言骗她时,紧握拳头指甲陷进手里的痛楚。
清楚的记得,第一个彻夜不归后,手里冒汗的感觉。
清楚的记得,怒火中烧时,那一巴掌溢进手心的麻辣。
清楚的记得,被她误解时,心死的窒息瞬间。
清楚的记得,每场战争中的累累伤痕。
清楚的记得,在众人的责怪中,那张倔强的脸。
清楚的记得,那双,干净,里面装着一个我的那双眼睛。
对不起,我把事情搞遭了。
“你去哪了?”
“。。。。。。。。”
“我问你话,你去哪了?”
“。。。。。。。。”
“她一个电话叫你去,你就去?你有没有脑子?”
“。。。。。。。”
“你去死!别再回来了!”
“。。。。。。。。”
“还要狡辩?哈,都找上门来了,现在,还有谁不知道,我丈夫的孩子不是我的孩子?”
“我没错,我不会去道歉。”
“叫她去死!”
“你同情她?”
“离就离!”
钟嘉宝
“先生,红线断了,麻烦再帮我换一根吧。”
“。。。。。。。。”
“哎呀,先生啦,我这个朋友是从大陆特地过来找你的,看在诚心诚意的份上拜托再换一根吧。”
“。。。。。。。。”
“是啊,先生,我很诚心的,我真的信你。带了这红线后,我连恶梦也没有了。真的很灵的。”
“右手”
“谢谢,先生!”
“不能断,带三年。”
“Sammi,快给钱。”
“哦,哦,谢谢,谢谢。”
L。VS。Z。5
钟嘉宝
“Sammi,你家有没有烫伤药膏?”
我皮肤过敏了,左手上长满了水泡,痒的直往心窝里钻。
Sammi翻了好半天功夫后从床底下的一只储物箱内取出一支小药膏,她攥住我的手反复仔细一丝不苟的查看,还凑上鼻子闻了闻。
“哇,都脱皮了,要不要带你上医院看看啊?”
“不用,太麻烦了,又不痛。”
“都烂了。”
还真烂了,昨天的时候才只是些小泡泡,今天早上起来已经脱了一大块皮。
“你身上,别的地方还有米有?”她拉开我的衣领查看我背后的皮肤。
“应该没有吧,我没感觉到,哎,你看清楚点儿,我背后有吗?”
“米有。”
不知为何,我反而担心起来。
Sammi用纱布包起了我的左手腕,换完套装后我们到楼下车站等巴士。
排队等车的人很少,香港大多数人都有车,而且交通比较发达,公车上挤到是不挤就是路面很堵。
十分钟后,巴士缓慢的开进了站。上车时,一脚踏空,人朝后仰。
“小心。”
“谢谢。”
拉住扶手蹬到车上,转过身向好心人道谢。背后,空空如也。
“Garbo;快过来。”远处传来Sammi的声音。
“哦”
坐到了Sammi身边,身上空位非常多,零星坐着几个人。
到了公司后,打完卡,我进了培训室。老外老师进教室后,正式开始了授课。
上午就在我精神恍忽中渡过。
中午,我们一大群人来到员工餐厅吃午饭。在餐厅碰见Sammi,正好内急,我和她比较熟就只能拜托她帮我随便打点饭,自己马上就过来。
洗手间内,发觉早上Sammi帮我包的纱布上印了一点点红。我捏了捏手,还是不痛,就是痒。拆开纱布一角,过敏的水泡已不在流脓水,手腕一圈的皮粘在了纱布上,不敢再拆了,我把纱布包包好走了出去。
员工餐厅内,Sammi将我的午餐放在了自己位置的旁边。我坐了下来。
“哎呀,法式珍味汤啊,嘿嘿,谢谢你啊。”
小Sammi不错,来港期间全是她在照顾我,就像对自家人一样,嘿嘿,天下还是好人多。
“还说咧,我也想啊,没抢到哇,你的午餐是欧巴桑帮你领的,东西太多拿不下我就放在柜子上咯。”她是这么说的。
“那要谢谢餐厅欧巴桑了。”我说。
很久没喝珍味汤了,拿起碗直接灌了好几口,从小就爱吃比较腥的东西没办法克制。
“那么好喝?”
“是啊,要不要来一口?”我很大方的把碗从嘴巴上拿下递给了Sammi同志,她也不客气的喝了起来。
“那么腥啊!”她直吐舌头,拿起餐前饮料就喝。
“法式珍味汤加盐就不好喝了。”
下班后,和Sammi逛超市。我们一人推一辆车,看对眼儿的就抓了跑。这里有很多进口零食,就当开洋荤咯。
来到宠物货架时,猫咪级品罐头被放在了最上层。只差一点点我的手就能够到了,掂起脚试了好几次,还是不行。
转过头,我看见离我不远处有一架小扶梯。我走了过去将扶梯滑至宠物货架前。
“Garbo,你买什么?”Sammi从冷冻区逛回来,推车内全是些冷饮和饮料之类的东西。
“买点级品猫罐头带回去,我们家的猫很挑嘴的。”我说。
“你不是买好了吗?”她指了指我的推车内。
推车内整齐的堆放着许多猫罐头。
“疑?”我拿起罐头看了看,再看了看货架。最上面一排很明显的缺了很多罐。
“大概是工作人员吧。”我小声的说。
结帐走出了超市步行回到家,Sammi大喊热,把东西扔地上脱了衣服就往浴室跑。
“Sammi啊,我把冷饮放冰箱了。”
“哦,西西(谢谢)。”
理完东西,我坐在地板上翻看苹果日报。全是些小道消息,某某某,为了某个三级脱星割腕自杀不成还呑了一瓶安眠药。还有照片为证,照片上的某某某天王神色憔悴,双眼浮肿,脸像变形金刚一样变了个样子。
胃里泛酸,又翻了一页。
八卦大头条:记念某某某天王逝世几周年。
酸气涌到上了喉头。
再翻了一页,某某某天后与丈夫一拍二散,玉石俱焚。
我发誓以后再也不看苹果日报了。
Sammi头上顶了块大毛巾坐到了我身边,拉起我的手拆开了纱布。
“哎呀,全烂了,全烂了,出血了。”
“啊!”
我自己也吓了一跳,整块纱布像重新染过颜色般,艳丽夺目。
“痛不痛啊?”
“很痒啊。”
Sammi送我到医院挂了急症,医生诊断下来是皮炎,可能是水土不服,加上第一次来亚热带地区导致身体不适,给我擦了点药包扎一下就算完事了。
在Sammi郑的再三审问加逼供下,医生用人头担保我的手没事。
回去后,Sammi先进小卧室睡觉,我还不睏就留在客厅看电视。躺在沙发上,回想来港后的每一件事。
隐约,心很痛。
眼睛很酸,我摸索着在小茶机上找眼药水,用眼过度眼睛里像埋了玻璃渣睁也睁不开。
摸到了烟缸,一个不小心将放在烟缸边上的眼药水甩到了地板上。
我从沙发上翻到地板上,趴着找眼药水,脱下隐形眼镜后的我和瞎子没啥不同。
“哆哆哆”眼药水瓶子滚了过来,就在我手边。
我的手抖的厉害,摸过小瓶子滴进了眼里。眼药水顺着眼角流了出来,闭着眼睛,一张纸巾飘到了我的脸上。
猛的,我伸出了手,抓到的,却是,空气。
胡乱擦干净脸,我从包里翻出手机。
一条一条翻看短消息。
“回来后,我们谈谈好吗?”
“我要结婚了。”
“恭喜。。。。能再见你一面吗?”
“我不会再见你了。”
“。。。。这辈子而已。”
这辈子而已,这辈子而已,这辈子而已。。。。。。。。。。。。。。。
按了快捷键,他的手机,关机了。
“别关机啊,别关机,别关机,别关机。。。。。”头抵在手机上,祈求着,盼望着。
“啪!”
手机摔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手痒的厉害,越痒,心越痛。
“妈,家里都还好吧?”我吸了吸鼻子。
“还好,你鼻子怎么了?感冒了?要不要紧?”
“哦,没事,水土不服,我过几天就回来了。对了,培训时间比较忙,我没空出去逛,跟亲戚说一声,东西就不带了。”
“是别带了,你一个人也拎不动。”
“妈。。。。”
“怎么了?”
“真没出什么事?”
“没有,没有,你这孩子怎么了,尽问些不着边儿的。”
“哦,妈,。。。。。。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眼皮老跳,晚上也睡不好。”
“。。。。。。。。。。。”
“妈,你说呀!”
“喂?”
“妈!说话,怎么了?到底,出什么事了?”
“你,别急,我们也不是想瞒你,就怕你。。。。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小情那丫头,一时想不开跳楼了。”
“小情?”
“嗯,事情搞的挺大的,你回来再说吧。”
“妈,。。。。。李春,还好吗?”
“。。。。。。。。”
“你回来再说吧。”
挂上电话,一跌一冲的跑到小卧室拉起了Sammi“帮我订机票,我要回去。”
“你神经病啊,深更半夜哪里有得订飞机票啊,啊,你就算要走也要等三天啊,不然公司那里怎么交待?”
“你帮帮我,我一定要回去,不是有,有红眼航班的吗?你快打电话问问。”
等我,马上回来。等我。
L。VS。Z。6
李春
Garbo,别哭。我没有走,我在你身边。来,让我抱抱你。别再哭了。笑一个,还不笑?你最怕痒痒了,小心我哈你痒痒。
痒吗?
笑一个给我看,Garbo。
别哭,小心点,你这丫头快奔三十了吧,怎么走路还这么不长眼儿?
好了,不欺负你了,给你珍味汤,可别再挑食了,你身材很好不需要再减肥。
Garbo,还气我呢?对不起,宝贝,我把事情搞遭了。你应该相信我,对不起,现在说这个已经太晚了。是我自己太软弱没有处理好,对不起。唉,别再哭了。
我们家的猫还好吗?也真有意思,打了二年官司就为了这么个小东西,钱倒浪费了不少,最后这小混蛋连摸也不让我摸一下,一碰就咬人。Garbo,猫太胖了,别给它吃太多,知道吗。
哎,怎么还哭呢,行了,我都道歉了。来,快擦擦脸。
要不,我再背一遍三不政策给你听?
别哭,笑一个。你这妖精,当初怎么诱惑我来着?笑的就跟朵桃花似的,你看看,多没出息,我这么个大男人,就这么随便随便毫无原则的跟你走了。
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我们好好谈谈,把话说开。
你也别老给我气受,以前对你解释这么多,你怎么回答来着?二大嘴巴子!
也真够狠的,一个星期,我脸上像绣了二朵喇叭花似的,走哪儿都让人指指点点的。
你可别再离家出走让我满大街的找你,哎,我说,你小时候是不是特喜欢玩捉迷藏?老躲的没影没踪的,让人好找。
别哭,Garbo,对不起。
笑一个给我看好吗?笑一个。
钟嘉宝
飞机降落在首都机场,一路飞奔冲出机场大门,随便拦了辆车赶往协和医院。
没有行李,除了皮包外什么也没带就来了。
对不起,我把事情搞遭了。
我不该骗你,我没有要结婚,我没有不想见你,我没有想要你死,我没有想到你真会这么傻。对不起,我的脾气太坏了,不是吗。我总是惹你生气,不听你的解释,总是固执的认为错全在你,总是把自己放在受害者的位置。
等我。
车子飞速在高架上,往事像窗外的风景一幕幕滑过眼前。谁的错,现在已经不重要了。不重要了,真的不重要。
“师傅,您的手机能不能借我用一下?”
问司机师傅借了电话,我拨给了子非“子非,我在北京了。”
“你别急”
“脱离危险了吗?”
“应该吧,还在重监病房。”
“我没固定电话,手机摔坏了,有事的话我会联系。”
“好的。”
“别告诉我家里人,别让他们担心。”
“嘉宝,我在远东青年旅舍替你订了间房,24点前他们会替你保留。”
“谢谢”
挂上电话,手机还给了司机师傅。仿佛身上绑了块大石头,自己又石沉海底,海平面上,太阳的轮廓弯弯曲曲一波一波,伸手捞不到,浮不上。缺痒,深吸一口气,大量的海水涌进我的肺,我的喉管,越吸越多。嘴边吐出的气泡,一个一个有次序的破灭。马上,就要轮到我了。
我已回头去追,任往事一幕一幕催我落泪。
后悔吗?
心说,没有他的地方,这里,一片死灰。
一直以为自己赢了,这场战争以诺曼底登陆打了个翻身仗,直到有一天我照镜子时才知道自己输了。在我最美好的时候,我最喜欢的那个人却不在我身边。
出租车停在协和医院门口,付了钱下车。站在医院门口,看着这一扇扇窗,其中的一间,里面应该有个他吧。
别走,等等我。
L。VS。Z。7
李春
窗外,阳光明媚,光线从窗户玻璃上反射进病房的墙上形成一个小光点。慢慢高举起手臂任光线照射进手掌温暖一颗许久未跳动过的心,缺了的那个洞逐渐被填满。
“快别动,手放下,放下。你这孩子尽让人操心,没半刻让人省心。”
母亲拉下我的右手将它塞回了被子里,又端起了碗一勺一勺喂我喝汤。
“别,别,您别忙,我右手能动,您让我自己喝吧。”
不过是少了一只手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不是左撇子,无所谓。手臂上挂着袋血浆,走哪儿吊哪儿惹眼的很。
母亲摸上了我的手,轻声问,痛吗?
我说,不痛。
“怎么会不痛?流了这么多血,筋都被你挑断了。。。。。。。你怎么这么狠心?有什么想不开的非要走上这条路?你走了,叫我和你爸怎么办?我们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
母亲拿出手绢不停的擦眼泪,话语涛涛,连绵不绝,犹如黄河之水一发不可收拾。再不想点办法,一会儿,保准,拿出三纲五纪来训我。
“哎哟。。。。。。哎哟。。。。。。”我嘴一歪,眉头一挤的叫了起来,吓得我娘赶紧扑到我身上直给我揉手。
心里很酸楚,长这么大,还尽让人操心伤心的。
“妈,嘉宝呢?”我问母亲。梦里,我看见嘉宝在哭,不管怎么逗她哄她也没用,铁了心肠的哭,就跟孟姜女似的。我当时就想,下次,带她去长城,让她哭,看看这长城倒不倒。
“走了”
“您没拦她?”
“拦什么,让她走,要不是她,你会这样?没出息的东西,以后,两个都别惹!是不是要了你的命她们才甘心?你再敢给我耍花花肠子,我送你去清真寺出家!”
母亲一拈兰花指,伸手就往我头上戳。
“您不催我结婚了?不抱孙子了?”
“不要,不要,都不要。”
这多好啊,您早有这思想觉悟,我能走这么多弯路?以后,少认干女儿。
“妈,苏菲。。。。。”我故意试探母亲的口风。
“啪!”脸上又挨了一嘴巴子。
“还敢提?你还想着她?告诉你,我们不欠她的,全是自找的,你再去找她,小心你的皮!”
看看,多好。
心里一乐,哼起了小曲。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当年,联合起来把我往死里整。唉!三个女人一台戏,做男人命真苦。下辈子,说啥也得做回女人享受享受,也跟人家学着做回第三者,也破坏破坏人家那幸福美满的家庭。哪个幸福,我就破坏哪个。
“李春,来,把这个戴上。” 精神恍忽,注意力涣散时,耳朵被揪了一下。一摸,眼珠子向上翻了一翻,浑身无力,欲哭无泪。
“哎,我不戴,您。。。。。哎,妈,行了,我保证,以后,全听您的。”一时激动我那受了伤的左手又跷了起来。
“别动!”
母亲脸一板,一手一扎,替我戴上了那副纯金耳环。
还是个当干部的人呢,全家,就她最迷信。小时候,身体不好,老得病,个儿也不高,母亲听说给男孩儿穿耳洞可以保命,回家就给我扎了两耳洞。从小戴到大,就为这,初中时没少惹笑话。大热天的剔不了板刷头,还得留两个小鬓角遮耳朵。大了到好,反正大学里男的打耳洞的不少,也没人拿你当笑话看。最主要,还是面子问题。
“你可别摘下来,听到没?”
“哦”我点了下头,母亲见我听话也没多说什么替我盖完被子收拾了碗后便先回宾馆了。
后悔吗?
不后悔。
很舒服。
解脱了。
死过一回的人,再活,脑子特别灵,转的快。以往那些个事儿,现在放脑子里这么一搁,立马,全想通了。
无所谓,卑鄙就卑鄙吧,我也没指望谁颁个青年奖的给我。让他们说去吧,全都无所谓。
那一刀,那个孩子,我还清了。
接下来,也该是让我也当回高利贷了。
那女人,有种别惹我。惹了,放把火,跑了,这叫什么事儿。爱的时候,天天粘在一起的,甜言蜜语,恨不得掏心挖肺的,一有点啥风吹草动的,先上来‘哗,哗’二嘴巴子的,打的你昏天黑地的眼冒金星。男人,在外受了委屈找谁说?不全往肚里咽。又不能学女人,大哭一场,大闹一场的,多没出息。
钟嘉宝,以后,对我好一点儿,别老臆想些有的没的事儿。撒谎骗你是我不对,我不也没料到咬人的狗是不叫的吗。
住院的这段期间很快就回去了,拆了线后的第二天我便了出院。
飞回去后的第一件事,直奔太平洋。
爷爷的,真他妈賤,老子,忍不住了,行吗。
柜台还是老样子,没变。人变了不少,从前那些面孔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张陌生的面孔。
“您好,欢迎光临LANE,您有什么需要?”
年轻的专柜小姐穿着笔挺的制服面带微笑站我面前,和那女的一样,头发挽起,嘴唇涂的像挂了二根香肠。
“我找钟嘉宝。”直接,不加任何修饰的说出来此目的。
“钟嘉宝?”
年轻的小姐狐疑的看着我,眼睛像军用雷达,来回扫射了好几回。
“是不是英文名儿叫Garbo,绰号叫妖精,长的熊背虎腰,满脸凶相,出口成“脏”,气死人不偿命的那个钟嘉宝?”
这小姐和嘉宝有仇吧,有这么形容人的吗?
清了清嗓子,把笑意吞肚子里说“没错,就是这人。”
“她啊~~~~~~~,下岗了。”
“下岗?”
怎么回事,这唱的哪出是哪出啊?等等,她怎么会下岗了?
“您搞没搞错,就钟嘉宝,她下岗了?为什么?凭什么叫她下岗?她哪点不好?你们有什么资格叫她下岗?”
“凭什么?哼,她殴打公司法方驻港外籍代表,就这一条,没叫她滚蛋就不错了。便宜她了,让她暂时下岗回家反省。。。。”
放屁,什么狗屁公司的,不做就不做。
门口拦了辆出租车,准备往那女人家里赶,今天不把话说清楚,心里,难受。他妈的,再把我往外赶,再拿冷水泼我,再放猫咬人,我也就不客气了。
刚上车,一只纤细的手拉住了车门。
“先生,帮帮忙,这辆车能不能让给我?”
说话的是位年轻的孕妇,眼睛忽闪忽闪的望着我。头一晕,打了个冷颤,想也没想脱口而出“不好意思啊,我老婆生孩子,我不回去她就不上医院,对不住了。师傅,开车!”
司机一听说我老婆生孩子,这车速,参加F1赢舒马赫都没问题。
总算,我也算是体验了一回风驰电掣了。半小时的路程,司机同志硬是节约了二十分钟。
“哎,兄弟,回去,好好劝劝你老婆,别闹性子了赶紧上医院,晚了,孩子憋太久不好。”
“谢谢,谢谢”
下车时,司机不忘提醒我为人丈夫的责任。
是啊,这么简单的道理,怎么当初就没想通呢。憋一口气,谁也不认错,老死不相往来,断绝了关系。真他妈没出息,就个女人,你让让她,认个错,也主不没事了。也怪自己,话说的太狠。
奔上六楼后,大力的敲门。出来开门的,不是她。
“爸,嘉宝呢?”
“李春?”
开门的是嘉宝的父亲,我老丈人,他没料到会是我来,呆了一呆,马上迎我进去。进门时,我往嘉宝屋里探了探,那里,房门紧闭。
“喝口水,你身体好点了吗?怎么要来也不打个电话,别累着了,刚好得多休息休息。”
我忙点头称是。
半个小时,嘉宝的父亲搬出一堆道理来教育我,批评我,指出我工作中的不足之处,还给我制定了明年的工作生活作息表。只差没具体的上交一份书面检讨。
“年轻人,玩儿什么也不能玩儿命,又不是什么天大的事,都像你这样的,咱祖国还要不要进步?社会还要不要发展?碰到想不开的,头一抬,脚一跨,不是上吊就是跳楼的,你说说,这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活着,就得向前看,没有跨不过的坎,没有走不过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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