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小人物传-第1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夜里口渴,想叫她帮我倒杯水,摸到冰凉的被单时才惊觉,这个家,只有我一人。
一个星期后,部里发生了巨大的人事变动。原先负债研究某磁浮的专家组被解散,重新抽出人力支援顶上。而前阵子闹得鸡犬不宁的出国公干名额全线取消,这二个名额让给了宣传部新进人员身上。底下人抱怨的多,但表面上全不露山水。我和小朱被取消原先的工程跟进资格证,交出手头资料和我们做的一些数据表还有电脑里所有的电子档案,全部移交给了新组接班人。
部长安排我和小朱俩人去北京听取一年一度的例行报告大会和交流学习经验,回来后,人员还会变动,具体怎么变得回来后再做决定。
回到办公室,小朱关上门问我“是不是部长要倒台了?”
“难说。”扔了根烟给小朱,继续道“也不是没可能,没看这次人换的这么急?”
“掩人耳目。”
“行了,行了,你小子在外可别乱说。”我警告小朱。
部里现在风云莫测,已到人人自危的地步。暗自好笑,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里和外面那些个又有何区别?别期待太高,到哪儿都一样,机关部门又如何,贪的到哪儿还得贪。
离去北京还有段时间,手头的交接工作还没完成暂时还走不了人。
我把出差的事告诉了苏菲。
“去多久?”她问。
“不确定,算下放吧,归期不定。”我照实说了出来。
“你,一个人去?”
“那怎么可能,还有小朱和部里其它同事一起去。等手头移交做完就得动身。”我说。
“这么急?”
“嗯”
“李春,回来后,我们就结婚好吗?”她的眼睛直瞅我,一口烟呛进气管,咳的眼泪也出来了。
见我没搭理,她又哭了。这次,我没有上前安慰。
“苏菲,你应该知道,这就是你要的,不是吗?”
“不是的,我要的是。。。。。”她张嘴辩解道,对于她的解释,我已倒背如流。
“好了,你也累了,快去睡吧。”
把苏菲送回房,替她盖好毯子,我回到书房,通宵泡在游戏大厅内打麻将。
牌友技术不佳用道具偷看了好几次牌,不过这不影响我的手气。
一夜未合眼,早晨,洗把脸,出门上班。
在路边的早点摊上,我买了份糍饭。
部里,重组的专家组与重组的跟进组很快接上了手。晚上,还是照例,兄弟们私下替我们几个上京的搞了个饯行会。
包房内,大家露出了狼的本性。
一宿未睡,只觉得累,也就没和他们一起瞎闹腾。吃了几口菜,不合胃口,还没上次我吃的泡面有味儿。
嘴巴太干,包房内除了酒就是饮料什么的,我出了包房想下去晃晃吸点新鲜空气。走廊门口拐弯处,熟悉的身影又一次的映入眼帘。
我从口袋里掏出瓶眼药水滴了二滴,再揉了揉确定自己没看花眼。
她没变,吃饭时喜欢张大着嘴“叭叽,叭叽”发声很大的声音,像只老鼠。
脚上像生了钉子把我钉在原地,迈不开步子。直到,她出来为止。
肩被人用力的拍了一下,她的笑脸离我很近,一个低头的距离。
“哎呀,表哥,好久不见!”
“嗯”
和她的热情相反,我的态度冷淡不少。
“你也在这吃饭?”她问我,看着她的眼睛,发觉她改换黑片了,漆黑的眼珠什么也映不出。
“同事搞的饯行饭局,推不掉。”习惯性的向她做出了汇报工作。
“哦”她点了点头,马上又抬起了头看着我问“替谁饯行啊?”
“我”
“你去哪儿?”
“北京”
“一路顺风。”
“你呢?过的怎么样?”不知道在期待些什么,我还是问出了口。
“挺好的。”
“不错,好了,不打扰你了。走了,再见。”回拍了一下她的肩,走回了自己的包房。
包房内,小朱大叫救命要我替他挡挡酒。也难怪大伙儿都喜欢灌他,谁叫这小子幸福的让人眼红。得了个漂亮老婆,又有了个大胖儿子,不灌他灌谁。
“春少,快,拉兄弟一把。”小朱把一杯啤酒推给了我。
啤酒醉不了人,挡了几杯后,随便找了个借口走人了。
出来时,拐角处的小包房内服务员正清理桌面收拾残局。
昏暗的走道内,独留一缕暗香。
钟嘉宝
“嘉宝,和谁说话呢,快进来!”
“哦!”
他走了,一点都没变,就和从前一样。转身走入包房加入大部队中。还是姐妹好,知根知底,知心。
“妖精,可别忘了带东西回来,哎,清单收好了没?”小娇兰唯恐我忘了带她那份便宜货,还特地帮我写了个清单。
“收着呢,忘不了。”
“亲爱的,我让你帮我买的项链可一定得带啊,别的都忘了没关系,就是不能忘那根项链,知道不?”娜姐排外一向是出了名的,看中了根葫芦型的项链非要我在那里给她带,其实我们这里也有,也没差多少钱。
不过,娜姐此话一出惹的众怒纷纷朝她一人开起了火。
“多买点内地没有专柜的东西,别老挑欧莱雅的送人。”
我也不是傻瓜,买欧莱雅还用跑那地儿去买?“有空,个个都贪便宜货,傻冒!哪有这么多便宜贪。还欧莱雅呢,那儿买也不便宜,最便宜的是在泰国,那里的欧莱雅和一些大品牌化妆品全是内地的半价,我和。。。。。。。”
话没说完便被娜姐在桌下踢了一脚。
女人多就是嘴杂,一听我去过泰国全来劲了。还好,她们感兴趣的是人妖。
“你真见过人妖?”小露西问我,她现在已转正成了正式员工。
“当然,还摸过呢。人妖哇,那个咪咪啊,硬的哇,像块石头啊!!”绘声绘色描述记忆里的情景。
“下面呢,下面呢?”
不知道哪个色女提出了个不要脸的问题。下面?我也想看,不过当时那人没让我看。
酒席过后,鸟兽作散,各回各的家。
通行证办了下来,公司帮我订好了机票,也就是几天后的事了。
妈妈在家帮我把东西全部整理好,吩咐我手机不许关,晚上不能乱跑什么的,还当我是个孩子。
临走前,子非约我出去也说要替我搞个饯行会。这么多年的好姐妹怎么会说不去?
子非选的餐厅很有情调,像是回到了远古时期,加张兽皮裹身的话就真成摩登原始人了。
“嘉宝兄,吃慢点儿,没人和你抢。”
“习惯了,习惯了。”反正从小到大吃相都被他看光了,也没啥不好意思的了。
“你去多久?什么时候回来?”他问。
“二星期左右吧,要上培训课的。哎,我让你帮我填的英语表格填了没?”
“早给你准备好了,喏,给你。”
拿过用档案袋封好的表格,放进了我的包内。
“谢了,我听公司前辈说,香港那方面的培训师是个老外。”也真急人,我那英语水平拿来唱唱歌还行,真和人交流还得打个折扣。
“行了,看在好姐妹的份上,你上课有听不懂的地方打个电话给我,我给你当翻译,这样总行了吧。”
“嘿嘿,行,行。”好姐妹,够交情。
庄子非同志这时露出个不怀好意的笑,笑的连眉毛也往上挑起,他说“那,这顿就你请吧。”
唉,又被坑了。
离开那天,子非送我到了机场,他帮我取来预定的机票送我到了安检处。
“到了那儿打个电话给我。”他提起我的行李,马上,就要分别了。
“嗯”
他像个老妈子叮嘱了老半天才肯放行,一个没忍住,我抱住了他。
“嘉宝,没关系的。”他拍了拍我的背,从口袋里掏出太阳镜替我戴上,“你谁也不欠,知道吗。”
“嗯”
“进去吧。”
没有回头,我上了那架飞机。
坐在窗口的位置,我瞪大眼睛看向外面。另一架飞机往我相反的方向划往天空直冲云上。
L。VS。Z。2
钟嘉宝
飞机上发生了件有趣的事,无意中摸到外套口袋里有张纸条。纸条折成正方形,打开纸条上面有六句最实用的英语。
1,Hello
2;Yes
3,No
4,Thank you
5,Sorry
6,Bye bye
如果你学会了以上六句英语,那么整个欧洲大陆就会像你的家一样。庄子非同志在纸条最末端是这么写道的。
到达香港,飞机停在香港国际机场上。公司有派香港方面的同仁来接机。
来接我的是一位非常年轻的小姐,拖着尾音很重的普通话向我问好。经过自我介绍后,得知她叫Sammi 郑。
“郑秀文?”香港人喜欢取外国名是众所周知的,眼前的小姐的确长的有几份Sammi的味道。矮小的身材,画的又细又弯的眉毛,穿着类似碎布的不规则长裙,上身着了一件露肩宽松衫。
“哈哈,很多人都说我像,正好我也姓郑,就取名Sammi咯。”
热情慷慨的小姐帮我拿起行李,机场外我们打车到了中环下车。Sammi在车上告诉我,公司培训课程非常紧可能没时间外出游玩,如果全部课程授完后是允许出去的。
看来我这二道贩子是当不成了。
不知是港人好客还是公司节约,我被安排住在Sammi的家中。她住的是那种单身公寓式的小套房,一问下来原来她的房子也是租来的,本家不住在香港岛上,因为工作单位离家远所以租了一处离上班较近的地方。
当她说要我和她睡一张床时,我还真吓了一跳,见过开放的,没见过这么开放的。
“睡一起?”
“对啊,你想睡客厅?”她指了指沙发。
“没。”我到不好意思了,误把客气当成什么了。
“我家很小哦,你不要不好意思。”她说这句话时非常吃力,反复表达了几次我才弄懂她的意思。
她把我的衣服一一拿出来挂在壁橱内,然后从自己的包里取出一些证件交给我。
“这是你在这里的工作证,这是门卡,以后进公司刷一下就OK了。这个,是你的识别证,如果你要去展示厅的话就一定要带识别证,不然,四(是)进不去的。”
“好的,谢谢。”
她回了一句广东话,还好,反应机灵猜出好是一句不客气。
“你累不累啊?我们去逛街啊。”
“好啊,好啊。”入乡随俗,我学起了香港人说话,同样拖着尾音非常重的普通话说话,惹得Sammi大笑。
香港的夜市名不虚传,四处闪耀的霓虹灯,随处可见的老外,密密麻麻的车辆,走几步便能碰到的警察。这一切就是我对香港的最初印象。还有一点,香港是个非常小的地方,走到哪儿都是人。
我们来到位于中环云咸街与德已立街之间的兰桂坊。
这是条著名的夜店美食一条街。整条街呈L型,非常的短小和狭窄。传说,这里是许多明星爱来玩的地方,我问Sammi她有没有在这里碰到过明星。她说,有啊,香港又不是什么大地方,你不想碰到他,他还会自己来碰到你咧。
我问她,我在这里有没有机会碰到王菲。
她说,傻瓜,看王菲怎么跑这里来,你不会去北京看吗?
是啊,北京。
我想,那个人可能有机会看到的吧。
我们吃完东西后聊了一小会便打道回府。回去后,Sammi提醒我,明天进了公司后先不要去人事部报到,先去主管办公室。
时间不早了,Sammi习惯早睡说让她先洗澡,洗完我再洗。这点到让我颇为惊讶,本以为港人个个都是过惯夜生活的。
趁她去洗澡的空档,我拉开壁橱取出自己带来的睡衣和干净内衣,这才发现放在大包里的手机一闪一闪的。
“哎呀!”我拍了下额头。原来前面出门忘带手机,开机后又直接又塞回了大包里。
手机上面有十几个未接来电。
这么多来电中有一个号码让我心跳加速,血液逆流。
我先打回家向家里报平安,再打给了子非。
就在我考虑要不要拨那个号码时,手机响了。
“李春?”
“嗯”
接着,沉默。我不知道还该说些什么。三年的时间,我们把该说的话全说光了。纠缠了二年为只猫,打官司期间和他说的话用十根手指头数还有多。
“我到北京了。”最后还是他先打破的僵局。
“哦”
“你手机怎么在漫游?你在哪儿?”
“非洲!”
我的眼睛非常酸,坐在地板上,我拉开大包的拉链满袋子的找眼药水。
电话里传出低沉带磁性的轻笑声,和以前一样,没变。
“小心别变成块黑碳。”他说。
“那到不会,最多也就是个煤球吧。”
这个电话打到Sammi出来才挂的机。
“水(谁)啊?”
“哦,我爸。”
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里,我回避了这个话题。
夜色撩人,香江上空的月亮蒙着一层淡黑色的阴影,许久没有散去。
李春
到达北京后,部里为我们安排的是员工宿舍,一人一间。
大会于二天后开始,先期我在房间整理一些稿件和带过来的一次资料。小朱和小曹这二匹狼扔下行李后就直奔三里屯了。
躺在宿舍的床上,电视里放着京味儿浓厚的地方电视剧。
我在想钟嘉宝,这个时候她在干什么,还和她的那群姐妹党的在外面乱晃悠吗?这么想时,我已经拿起了电话拨了出去。
三四个后,一直没人接。
一个人呆着也郁闷,我随便在外逛了一圈。
古老的京城,砖瓦房,斑驳的城墙,淡漠的人影,老皇城底下的落寞贵族,像极了北京一夜中的描述。
站在街口,再次掏出手机拨出了那个号码。
通了。
她的手机处在漫游状态,也许,正和某个人开心的在外旅游。
这一夜,意外的睡的特别香,或许是“煤球”起的作用吧。
早晨醒来后和小朱小曹一起去食堂吃饭。
一进食堂,把我们仨大男人全给蒙住了。食堂早餐供应的是大白馒头,对于南方人来说这种实心的馒头无疑就跟啃手榴弹差不多。
随便打发了早餐。我们进了大阶梯教室,来京这段日子不止开会,还得进修和学习。除了专业知识外,还要上党课,末了还得搞次测验,分数将影响下一年的全年收入和提升问题。
“春少,快,笔记借我抄抄。”小朱推了推伸手想抢我手中的笔记。
“怎么你没有吗?”我想,这类的工作事先大家都应该都准备妥当才是。
“有,专业的有,这种的没有。”
我道他要的是什么笔记,原来就是本党史,反正这玩意儿年年变,每年考试内容都不一样,搞的就跟考大学一样。
我突然想到问小朱他去年考下来是几分时,好半天他才吞吐出“52”
“啥?”敢情是我听错了?我挖了挖耳朵。
“52,哎,行了,兄弟,也不是啥光彩的事儿。对了,你去年考多少?”
“72”我说。
“哈,72?我当您多高呢。”
“废话,再高十分我就进国务院了。行了,您赶紧抄吧。”
老师还是去年那个老教授,年年如此,从没换过人。小曹在底下偷偷模仿老教授的大板牙被我踢了一脚。这小子,在这里当口被揪那可不止是丢脸,连“命”也得丢。
就在昏昏欲睡之际,口袋里的手机震醒了我。
看着手机,眼睛干的厉害,眼药水被我放在宿舍内没带出来。
老教授讲了些什么我完全没听进去,一个上午,我单一的做着拇指运动,没有片刻停留。
L。VS。Z。3
钟嘉宝
新的地方,新的起点,新的人,新的事,新的一切。我在这里,一个全新的陌生地方,没人知道我的过去,没人熟悉我,很自由。
培训课也不是很难,唯一让我头痛的是老外培训师的口音问题。他是法方外派驻港唯一的外籍培训人员,上课时如果他讲法语还好点,反正我也听不懂。他讲的是英语,法味浓厚的英语,舌头卷的像根麻花怎么拉也拉不直。要命的是,这位老师还懂中文,从他嘴里讲出来的中文比Sammi讲的普通话都难听。
老师第一堂教我们的是重新认识自己的妆容。他说,现在的流行趋势不管怎么变,只有一个妆是永远不会被淘汰的,就是裸妆,也可以说是自然妆。
没有一个女人希望被别人看出擦了一层厚厚的粉,问题是,怎么要做到自然,清新,又能达到beautiful的效果。
亲爱的学员们,现在就由你们来告诉我这个答案,可以吗?
我们当然齐声说,OK!
那就五分钟!
五分钟是标准比赛用时间,没有模特当试验品,二个人一组轮流化妆。桌上放着化妆用的工具和一系列粉底,遮暇膏,粉饼,散粉。培训期间,老师规定一律不许用自己的化妆箱,全部得用他们准备的东西。
轮到我化妆,和我同组的学员她的皮肤非常的油,无论上任何粉底在她脸上都起不到作用。也只有五分钟的时间,我用了一分钟擦干净她的脸。10秒帮她涂上润肤霜,10秒在手背上调均基础粉底色,20秒在她脸上打隔离,用了一分钟将手背上的粉底用海棉抹匀在她脸上。还好,这位学员五官还算不错,打高光粉和阴影粉时节约了不少时间。
眉毛随便用眉刷沾点眉粉刷了几下,涂睫毛膏是我的强项,闭着眼睛都没问题。最后,我把她的嘴巴涂的像挂了二根香肠。
一切,是如此完美。
“Garbo,你为什么要打阴影粉呢?”
就在我洋洋得意时老外培训师已站在我身边观察了好一阵子。
“。。。。。因为,她的脸比较大,用打阴影粉可以。。。适当的修饰脸型。”行了,姐姐的英语水平有限,也只能说到这份上了,再难的麻烦帮我找个翻译。
“看来,你还是没弄懂什么叫裸妆。”
大师毕竟是大师,光用高光粉就可以把人的脸缩小一圈。我想,人脸和地砖差不多都需要打磨和抛光。
培训课老师讲话非常有一套,给人的感觉就是,故意挖个坑引你往里跳,你跌下去了,还不觉得痛,还会回贴表示感谢他。
老师带我们参观位于大楼核心部位的展示厅,布置的就像科技馆一样,也就是个架子上放着支雪花膏一类的东西,不过那雪花膏一支就得卖人民币800多,这就是高科技。
眼睛酸的不得了,揉了老半天还没好。最后,在展示厅的大屏幕前,老外老师开始畅谈科技,畅谈人生,畅谈经济。
回到Sammi家后,满屋冷清,她还未回来。
冰箱里全是些微波炉食品,看的出来小Sammi也是个不开火仓的。
没什么胃口,在冰箱里翻了支冷饮吃。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机,TVB正播放着新的港剧,全是广东话版的,失了不少兴趣。
电话响起,是Sammi打回来的,她说今天晚回来问我要不要吃什么宵夜。
我说:来杯鱼翅漱漱口啊。
她说:靠!
挂上电话,躺沙发上看着境外电台的节目,迷糊中做了一个梦。我梦到李春,穿着结婚时那套西装,他的手上戴着戒指,面无表情的说“你走,我死”。他高举左手伸到我面前,右手上拿了一把刀。
“想不想看?”
刀划破皮肤,割断筋脉,斩断骨头,他的左手掉到了地上。粘糊腥臭的血喷到了我的脸上,有一滴射进我的嘴里,烫进我的喉管,像只手掐住我的脖子。
“我要你的手。。。。。。”
李春走的很慢,每走一步血就往下掉。
“把手给我。。。。”
腿上似绑了石头,跑的很慢,我把双手藏在身后。
“我抓到你了。”
没有起伏的金属音宣布Game Over,掉在地上的手抓住了我的右手。李春慢慢渡到我面前,拿着刀的手砍向了我。
“喂,醒醒”
还好,还好。我的手在掉下来前被Sammi制止了,她推醒了我。一摸额头,满是虚汗,嘴里一股咸味。
“发恶梦啊?”
“嗯”
我的手还在,没有掉,我看了看手,上面没有被砍过的样子。
“看你吓成这样,做什么了?”Sammi对盘腿坐在沙发上问我有关恶梦的事。
“我梦见手被人砍掉了。”
“哎呀,这么邪啊。小心鬼上身啊。”
片子看多了吧,只不过是个梦,搞的比我还大惊小怪的。
“不会吧。”
“这种事很难说的,我啊,刚借房子来这里时,第一天,被车撞,第二天,钱包啊在地铁里被人偷了。后来我去拜黄大仙,人家说我屋里有小鬼,还教我怎么破,很灵的,拜了后一点事也没有。”
“真的?”我是听说过香港的黄大仙很灵验的,就不知道是真是假。
“香蕉你个波萝,我要骗你做米?就这个礼拜,我带你去拜黄大仙,一定要去啊。”
“哦”
我的脑袋还处于休克期,不怎么灵活。我一直在想,如果不是梦,李春会不会拿刀砍我。
“我看你真的四(是)鬼上身,一点反应也没。”她从塑料袋里拿出二只外带保温碗递给了我一只,“喏,给你。”
“谢谢,这是什么?”接过手后,打开碗上的盖子,恶心的感觉再次涌上。
“燕窝”
“啊?你没搞错吧,这是燕窝?这么粘糊,怎么吃啊”
“香蕉你个大芭乐!这是全香港最级品的燕窝,不吃别浪费,给我。人家李嘉欣就是用这个进补的。。。。。。”
李嘉欣?
我吃,我吃,傻瓜才不想漂亮。
休息天,Sammi带我去拜黄大仙。我们坐地铁到黄大仙站下车,几分钟后便到了黄大仙祠门口。黄大仙祠又名啬色园,居说这里是香港风水最好的地方之一,而且有求必应。
Sammi对这个很懂,她领我进大殿上完香后,又给了我一支小香。
“这是还愿香,你带回去,下月初在家点上就算还愿了。”
经她提醒我才想起来,拜神求佛的还得还愿。有意思的是小Sammi,买了一把香跪在大殿上嗑了半个小时头,嘴里念念有词。她拜完后,我问她拜什么要拜这么久。
她说:你不懂啦,我在求大仙踢我一段好姻缘,让我嫁进李家诚家里啊。
捧腹大笑,人人都像她这样的,那大仙不早下岗了。
“哎呀!!”她突然大叫了起来“香蕉你个大波萝,许愿是不能讲的,讲出来就不灵了。啊!白白了!”
虽然Sammi的这次许愿注定是失败的,但这不影响她带我逛大仙祠的心情。
经她介绍,我们来到祠内比较偏的角落里的一个把摊头前。Sammi说上次帮她破小鬼的就是这位大师,还叫我也给他算一下。
觉着好玩,我坐了下来,Sammi说她到旁边等我。
就和电影里拍出来的一样,先生问一句,我答一句,先报名字,姓别,年龄,生辰八字。先生拿了支毛笔沾了点墨写在一张黄色的表纸上。
“生辰八字不对。”先生说。
“我不会算阴历,麻烦帮我算一下。”我想,做这行的换算阴历应该是会的吧。
只见先生翻开一本老黄历掐指算了一算,重新在一张黄表纸上写上我的生辰八字。
“手”先生说。
我赶紧伸手上去,好像坐我对面的不是个算命先生而是个江湖郎中。
看了一阵后,他在写有我生辰八字的那张黄表纸上添了几笔。
“这个,你认识吗?”
先生指着我八字下面的一个八字。
“认识”
现在,我信了。确实信,不敢抱以玩笑的态度。
放下笔,先生从桌下取来一只鸟笼,给了我一把小米,让我喂鸟。他说,喂的时候什么也不要想,小鸟吃了你的米就会帮你抽一支签。
打开笼子,小鸟跳到了先生肩上,并不过来。
过了很久,小鸟飞到了我手上吃起了小米。
吃完后,它从一个小竹筒里叼来一支签。先生看过后,便将签烧了。
“上面说什么?”我是个直肠子,有什么说什么。
“手”先生说。
我伸出了右手,他说,左手。先生在我的左手上绑了一根红线,还嘱咐到,带三年。
见我算完,Sammi过来替我把钱付了,拉着我就走。
“这个先生算的准不准啊,怎么他都不说话的?”心里毛毛的,该不会要出啥大事了所以那先生不跟我说吧。
“是不说的啊,他又不是瞎子,不能乱说,他叫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咯。”
“是不是真的?你说,就他,上次帮你破小鬼的那个?”
“四(是)啊,先生叫我开点安眠药,每天晚上吃一粒,到现在哦,我都没遇过小鬼哦。”
啊?就这样也算大师?
头,不是一般的痛。
晚上我又做了一个梦,还是李春,他手里拿了一把刀。
我冲了下去,甩了他一个大嘴巴子,扔了他的刀。
然后,李春消失了,出现在我面前的是,基奴李维斯大哥。
黄大仙,真的很灵。
李春
每年的例行一考结束后,来自不同地区的,组成一个团包抄了一辆吉普浩浩荡荡的进攻三里屯地区。
酒吧里,大家不急着喝酒全在谈论心得体会。
这种考试一般大家心里都没底,毕竟学的专业知识和这不同,而且年年翻新花样。政治上的,风云莫测,今天是这,明天是那,跟着走也来不及。
“哎,李春,你看那儿。”小朱指了指我身后示意我跟着他一起转身看。
“你小子,又不正经了不是,回去小心你的皮。”小朱这人怕老婆也不是一天二天的事了,越是怕越是要玩儿。
“就那个,你看。”
褐色的长发,纤细的背影,隐约飘来的幽香。
侧过了脸,她嘴角上扬的弧度,和那一抹艳红,和她一样。
“像不像?”
我的手伸进了口袋,捏紧了手机。
“哎,你看,回头了。”
掏出手机,里面存有几条短信。
王菲,是不是真的在北京?
那个人,不在这里。
回到宿舍,还没开门,门便自动打开了。一个身影快速的跳到了我身上,腿缠住了我的腰,手臂搂住我的脖子。
滚烫的唇贴了上来,亲密的摸着我的头发。
“别这样。”放开了身上的人。
“我来看你不好吗?”
笑容像把刀刺在我的眼里酸的要命。
“什么时候到的?”我问
“傍晚的时候,你不在,我想给你个惊喜。”
走进房,我牵起她的手摸上了她的伤疤,“还痛吗?”
她扑到了我怀里,没有说话。
安排她先睡下,出了房间,我挤上了小朱的床。
小朱赤着上身穿了条四角裤双手抱胸靠在角落。
“过来啊。”我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