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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刀传奇-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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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晶菁浅浅一笑,道:“不是没有办法!”
“噢!说出来听听。”李笑道。
李晶菁压低了声音道:“你可约上三叔、四叔,劝他交出来,凭您们三人还斗不过一个有名的‘傻二少’?到时再取出武功秘笈,一起修练,只有功德圆满了,报仇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不过……”李笑沉吟一下,又道:“你三叔、四叔似乎不太愿意这样做,恐怕……”
“不妨事!”李晶菁笑道:“打着给张伯伯一家报仇的旗号,他们一定会愿意做的!”
李笑的脸上突然泛起一丝笑意:“恐怕到那时,你就会让你的‘剑哥哥’来抢了,而且我们三人也不是他‘玄衣帮’的对手!女生外相啊!唉!”
“爹爹!”李晶菁嗔道:“届时又不会少了你的,还取笑女儿干嘛?”
“哈哈哈!”李笑笑道:“就依你的话去做。不过,这几天你一定要跟着他!”
“放心吧!”李晶菁笑答。
李笑扭头道:“李福!进来!”
老家人李福走进客厅,道:“老爷!您有何吩咐?”
“去把钱三爷、马四爷请来!”李笑坐在太师椅上吩咐,又忙道:“就说商量为张家报仇的事!”
李福应了一声,出去了。
山坡、枫林。
夕阳下。
张翔呆呆地坐在石头上,望着枫树底下那八十四座坟丘……
连日的雨,已将新坟的模样冲去,灵幡亦被浇得七零八落。
他心里一直在想发生的事情,期望能找出点线索。可是,没有!
父亲留下纸条要自己逃走,是知道那些江湖人冲张家来的!若真有藏宝图的话,他应该知道!但字条上看,应该他也不知道!
也就是说:根本不知道藏宝图的事!
那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消息传出?是什么样的人要害张家?
父亲在枫林集隐居已三十年,这三十年来根本没有踏出枫林集,会惹上什么人呢?
他又想到了母亲临终前的话,让自己不要相信任何人,难道二叔、三叔、四叔他们?张翔不敢想下去。
母亲要自己远离此地,能走得了吗?张翔一念至此不禁苦笑,自己周围至少有五个江湖人监视,能到哪里去?张家只剩下自己,报仇的事也只能靠自己了。他心里狂呼:我一定要报仇!我一定要为全家报仇!
“阿弥陀佛!”一声佛号犹如天际传来,苍老而有力,雄浑如雷鸣。张翔心头一阵旌动神摇,不由微微一震。
扭头望去,只见山坡下,一老僧大袖飘飘,如传说中的神仙般走上山坡。
老和尚慈眉善目,僧衣旧而干净,正是西山苦禅寺修行的老僧。
老僧走到张翔身边站定,双掌合什道:“小施主,似乎有悲痛之事,可否说来听听?”
李晶菁不由跳了起来,在声道:“大师!你苦禅寺离枫林集不远,难道没听说张家的灭门惨祸?我看,你是存心的!”
“大师!”张翔漠然道:“在下可否皈依佛门,做您的弟子?”
“阿弥陀佛,善哉!”老僧淡淡道:“我佛本无门,欲求在自身,何来皈依?”
张翔站起身,一揖到地:“在下已看破红尘,愿受大师教诲!”
老僧笑了,道:“小施主身在红尘之中,如何能够看破?佛门修行亦在红尘俗世,尚且跳不出红尘,小施主不在红尘之外,又如何理解何以是红尘?凡间俗事,皆是当局者迷。不入我佛门亦可修行,小施主不求自身,还要求何人?”
张翔眼前猛地一亮,忙道:“谢大师指点迷津!”
老僧点点头,道:“你果然聪慧不凡!”一顿又道:“生死循环,世人无一能躲得过这六道轮回。生亦许在苦海深渊,死亦许在极乐世界。何以是乐?何以是悲?百年后,众相皆灭,然世间能悟透此生死玄关者,能有几人?”
“傻二少明白了!多谢大师!”张翔躬身施礼,然后,向着枫林中的坟丘,深深地施了一礼。
他知道该如何做了。自己若不跳出圈外,是无法看透这件事的真相的!具体怎么做那就要看事态的演变了。
老僧点点头,高诵了一声佛号,施施然远去了。
在一旁的李晶菁只想大笑:一个老得不能再老的老和尚,居然说“傻二少”聪慧过人!
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当扭头看张翔时,却不由愣住。
因为他居然笑了,眼角、眉梢都挂起往昔的傻傻的笑。
那种使人想笑的笑!
她哪里知道:“傻二少”的这一笑,将在江湖引起多少血腥的残杀!
夜幕低垂,繁星满天。李府客厅中又摆上了酒菜。
李笑、钱丰沛、马昆仑、张翔四人围桌而坐。似是有事协商。
李、钱、马互施了一个眼色。李笑咳嗽了一声:“贤侄!老夫与你三叔、四叔商量过,你无法练武功,张家报仇的事,就由我们去做,这一点你尽管放心!虽然‘汉南四义’的武功在江湖之中仅属三流,但我们也会拼了老命查出此事真相!”
“报仇?”张翔笑着反问:“向谁报仇?又给谁报仇?”
“傻侄子!”钱丰沛摇头叹息,道:“当然是给你家报仇了。你父与我们义结金兰,情同手足,你无法报仇,理所当然由我们查出真相,找主凶讨还这笔血债!”
“是啊!”马昆仑接口道:“这件事,我们三人有义不容辞的责任!也许仇家武功极高,势力极大,我们也会誓死周旋!只是目前我们不知道仇家是谁,茫茫江湖又该从哪里查起。况且,我们武功低微,唉!”
李笑又道:“如果传言是真的话,而你又知道藏宝图的下落,那么我们报仇就有希望了。我与三叔、四叔商量过:由我们修练《惊雷卷》和《飞龙卷》上的神奇武功,哪怕仇家武功多高,势力再大,我们也有能力为张家报血海深仇了!”
“三位叔叔!”张翔淡然道:“不要相信道听途说!如果张家真有藏宝图,家父就会成为武林第一高手!张宅岂会成为一座凶宅,张家八十余条人命就不会埋在黄土之下!”
李笑道:“雪松贤侄,你误会了!我们并没有别的意思,你说得不错!但是,也极有可能你父亲还没有辩明宝藏的位置,没有得到那两卷武功秘笈修炼而已!”“是啊!”钱丰沛道:“也许集我们四人的智慧能找到宝藏,一起修炼!那离报仇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张翔心中暗笑,仍是淡淡道:“我也希望大仇能早一日得雪!可是,没有什么藏宝图,叫我说什么?”说着,那眼睛偷偷看三人的表情。
李笑叹了一口气:“贤侄!如今整个江湖恐怕都知道张家有藏宝图,而且都知道你是张家唯一幸存者!不要怀疑我们有什么企图!现在,虽然看起来很平静,但恐怕是暴风雨即将到来的前奏。一旦爆发,恐怕连我们三家也难逃此劫!”
“唉!”钱丰沛叹道:“我们决不是贪生怕死之辈!现在有人前来强行讨要,我们还可以借机查找主凶是谁。我们生死无所谓,怕只怕元凶武功极高,大哥的仇不但报不了,还要搭上更多无辜人的性命!”
张翔的脸上挂着呆呆的笑容,但心念电转。
看着李笑、钱丰沛一脸沉稳的表情,再看马四叔喝着酒,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心中暗道:连父亲的结义兄弟尚且不相信这世上没有藏宝图,更何况其他人呢!不如……
突然,他心中一阵巨烈跳动,感觉到有人正在暗中“盯”自己,那股无形的压迫感,使他全身一震。
张翔略微定定心神,然后笑了。
他知道:机会来了!
于是,故作神秘地压低了嗓音,慢慢道:“我娘说……”然后突然住口不言,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说些什么?”李笑、钱丰沛几乎同时问道。
马昆仑也怔了一下,凝神倾听。
就在此时,张翔又感到那几道跟了自己许久的目光,整齐地在四面八方刺向自己。
他心中暗暗冷笑,但脸上仍是笑着,挠挠头皮,道:“好像说……”又是杯酒倒进肚中才道:“有一张图,是在……”突然扭头问马昆仑:“在什么地方来着?”
“我……在……”马昆仑怔了一下,道:“我们问你,你问我干什么?”
“我记不清了!”张翔说着,又是一大杯酒入肚。
十余杯后,他的脸已变得通红。
李笑忙夺下他的酒杯,道:“贤侄!酒不能再喝了!好好想想,在什么地方?”
“我……”张翔忽然笑了,眯起两眼喃喃道:“这次是真的……醉了!”然后,整个人软软地倒了下去。
“嘿!李、钱、马三人本来站了起来,闻听“醉了”,不由长叹一声,泄了气的球般坐在椅子上,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谁也说不出话来。”
良久,李笑重重叹了口气,道:“李福!”
老家人李福走进来,苍老的脸上毫无表情,佝偻着身子站在桌前,道:“有何吩咐?”
李笑摆摆手,道:“你将二少爷背回客房去!”
李福答应了一声,上前背起了张翔,转身出了大厅。
谁也没有发现,喝醉酒的张翔,嘴角忽然浮起一股笑意……
那是一种很狡黠的笑容!第一卷 第三章 笑对生死(1)
客房,在第二进院子。
这院子里分成东西两个跨院,中间是花池和一些观赏树木。
李福提着张翔并没有进入东跨院的客房,而是绕过花池,走向后院。
后院没有人住,北面几间房子是李府的粮仓,西面几间是放置杂物的,而东面几间则是柴房。
李福背着他走进柴房,缓缓放下张翔,晃着火摺点燃一支蜡烛。
烛光下的李福,忽然没有了昔日的苍老与迟钝,微黄的眼睛里冒出精光,显得强悍与威猛,身子直得像杆标枪,透出与其年龄不相称的敏捷与沉稳。
他看着倒在地上的张翔:一张普通之极的脸,嘴唇不厚不薄,嘴角微微上翘,两颊有一种醉酒的淡淡的醇红,没有一点儿过人之处。
他叹了口气,忽然极快地踢了一脚。
这一脚踢的很重,狠狠地踢在张翔的肚子上。踢得张翔闷哼一声,像虾米般躬起身子,嘴里‘哇哇’地吐出胃里的东西。
巨痛使他的五官变形,眼泪流下来。
张翔擦了擦眼睛,喘息着问道:“李福,你为什么要踢我?”
李福的脸上已全然没有了平日的苍老与呆滞,微黄的眼睛里闪着光芒,他冷冷道:“二少,我这是在帮你!”
“帮我?!”张翔怔了怔,道:“帮我什么?”
“嘿嘿嘿!当然是帮你恢复记忆!”李福冷笑着说道。
张翔眼光不由骇然,道:“你也想要藏宝图?”烛光下他的全身透着一股杀气,目光盯着张翔的脸,沉声道:“金钱和武功秘笈都是武林中人梦寐以示的东西,老夫也不例外!我想藏宝图在什么地方,你应该记得很清楚,对吗?”
张翔淡淡地道:“像你这把年龄,已是黄土没颈的人了,还要做这种事?我真替你悲哀!”
李福一愣,气笑了:“好小子!不管你的事,想起来没有?”
“如果我还没有想起,你是不是还有别的方法来提醒我?”张翔故做痴呆地问道。李福咬咬牙道:“最少准备了七、八种方法,真到你记起为止!”
“咬牙是没用的!你会失败的!”张翔微笑着道:“我会令你很失望!”
李福气极反笑:“傻小子!大话说得早了点,老夫倒要看看你的骨头硬,还是只有嘴巴硬!”说着,骈指点了张翔的软筋穴。
奇怪的是:张翔依然安静地躺在柴草上,脸上依然是那副表情。
李福一惊,瞬间变指为爪,改施“逆血爪”换“兰花摧穴指”,跟着变为“银毒毁穴掌”,一连四、五处穴道按上。
但是,张翔依然坐在那里,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按照常理,在这几种酷刑之下,无不立刻翻滚哀嚎,即使武功极高的人,也决抵抗不住这几种阴毒手法的折磨。
本来,李福准备随时点他的“哑穴”,举着手指却惊地说不出话来。
因为,世上决没有人能受住这种酷刑!
神仙也不能!
可是……
李福不由骇然失色,心道:难产这小子已练成《惊雷卷》和《飞龙卷》上的神功?
“李福!”张翔突然开口:“你不是说有七、八种方法吗?怎么难道都用完了?未免太差劲了吧?”
说话间,神态自若,好似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般。
天下间居然有这样的人?
李福惊地一屁股摔在地上,脸色一阵巨变。
忽然,李福站了起来,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把六寸长的短匕,眼里冒出一股恶毒的火焰。
“好小子,真有种!”李福咬牙道。话音一落,突然用力刺了出去。
匕首闪着冷森森的光芒,突然闪电般的拐弯,刺向了身后的柴门,“哧”的一声,李福握短匕的手伸出门外,接着整个人也破门冲了去。
院中静静的,没有半点人影。
李福一怔忽听墙外传来极轻的“扑通”的声响,连想也没想,脚趾用力,如蝙蝠般一掠而起,掠过墙头追了出去。
墙外,树影摇曳,月光淡淡地洒了一地。
“糟糕!中了‘调虎离山’之计!”李福暗叫了一声,一个后翻,冲向柴房。柴房内,烛影摇摇,躺在柴草上的张翔已经不见了踪影。
李福狠狠地一跺脚,愤愤离去。
不一会儿,柴堆忽然一动,从里面钻出一个夜行人,三十岁左右,瘦瘦的身材,显得精明强干。
他三缕胡须修剪得整整齐齐,不长不短,眼里精光闪烁。
夜行人听了听,伸手从柴堆里拉出一人。
赫然是张翔!只见他嘴角流出血迹,浑身抖动,两眼已渐渐无神。
夜行人双手在张翔身上一阵急拍。张翔忽然长出了一口气,一软跌坐在柴草上,不住地喘息。
夜行人喃喃道:“这老家伙功力深厚,手段阴险毒辣,”极像是“幽冥地府”一派的功夫.奇怪!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张翔喘息稍定,拱手道:“谢大侠援手之德,在下没齿难忘!”
夜行人斜插入鬓的眉毛一挑:“你不必谢我!我也不是什么大侠。而且,我子是为藏宝图而来。”张翔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迹,道:“好坦率!虽然我没有什么图可以给你,但你的直爽却令我很喜欢!”
黑衣夜行人闻言笑了:“现在,我怀疑你是不是人肉做的了?居然在那老家伙的毒手毁穴之下,毫无惧色,且一声也不吭!实在令我佩服之至!”
“见笑了!”张翔微笑道:“像李福这样的身手,不知在江湖这中算几流?”“这个……!”,夜行人沉吟一下:“算二流吧!”
张翔点点头,道:“二流身手,隐藏在李府做个家人,说明他不是一个有胆量的人,也不是一个做大事的人。他只是像个老鼠一样整日躲藏,不敢光明正大做事的家伙!更说明张家血案决不是他能做出来的!”
夜行人一愣,沉默无语。
一顿,张翔又道:“老兄,我已准备好了!”夜行人一怔:“什么?”
张翔道:“既然你是为藏宝图而来,而且我又在你的手上,当然是准备‘享受’一下你的手段!”
“享受?”夜行人更是奇怪,道:“我单独飞虽然见财心喜,但我还不是心狠手辣的那种人。况且我也不喜欢那种又蠢又笨的方法。所以,我没打算那样做?”
张翔一愣:“你可是被江湖称作‘万里独行’的单独飞?”
“想不到你也知道我的名字!”夜行人笑道。
张翔道:“虽然我不是江湖人,但我却生在武林世家,常听他们讲起一些江湖之中的轶闻趣事!”
单独飞哈哈一笑:“江湖中有不少人对我这个大盗恨之入骨!”
张翔一笑,道:“但也有人说你是一个侠盗,专取不义之人的财物,接济贫困的人家!对你赞赏不已呢!”“所以嘛……”单独飞沉了一下,道:“闻说有数亿计的金银珠宝,我才千里迢迢赶到此地,那样就会有许多的人不再挨饿了!”
“唉!”张翔叹了口气,才道:“我也希望真有那么多财物!可惜……”便不再说下去。
单独飞沉吟一下:“枫林集已不再太平,而且张家血案一发生,更会有许多江湖人闻风而动!就你的处境而言,更是危机重重!”说着看了一眼张翔:“不知你有何打算?”
张翔摇了摇头没说话,“不知小兄弟有没有量?”单独飞问。
“你的意思是带我到江湖中去?”张翔问道。
单独飞点点头:“惹不起总躲得起!起码不用等着人来动手逼问了!”
“可是我身无分文!”张翔笑道。
“我也没有!”单独飞一笑,又道:“不过,我可以去‘借’点用用!”说着做了一个模怀的动作。
张翔见状一笑,道:“可以走了吗?”
“你真的打算跟我走?”单独飞愣了一下,又道:“我也是来找藏宝图的。”
张翔笑着反问:“这样岂不是有趣?”
“有趣?”单独飞奇道:“江湖险恶,且有许多的人都在打你的主意,你一入江湖,可以说步步杀机,随时会有生命的危险,你还认为有趣?”
张翔点点头,道:“在此地是等待危险的降临,不如置身于更大的危险之中,说不定还能查到凶手。”
单独飞不由击掌:“不错!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说不定还能保住性命!”。一顿又道:“想不到你小小的年纪,却有过人的胆识!”
张翔苦笑道摇摇头:“该来的终究会来,我怕也没用!”
单独飞心下暗自佩服:“既然如此,我们当速离开此地!”说完,抓起张翔的腰带,出了柴房,奔到墙边,不见身子作势,已冲过了墙头,落到院墙外面。张翔大是钦佩,这单独飞果然轻功盖世,带着一个人落地居然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单独飞边走边看落脚点,一沾即起,一飘数丈,像阵轻风般带着张翔离开了枫林集。
不会武功的人,还要走江湖!
单独飞心中不由感叹万分!
张翔被带着向前飞奔,心中暗道:只要我还活着,就一定查明真相,为全家报仇!
忽然,单独飞慢下脚步:“将要踏上不归路,你不再看一眼吗?”
张翔没有回头,只是淡淡道:“男子汉大丈夫,自然是说走就走!况且,看与不看都得走,看又有何用?”
单独飞不由点点头,心中却暗自奇怪:江湖传言“傻二少”傻得可怜!怎么他并不像传说中的那样?看问题透彻且准确,哪里有傻的样子?
约走了有廿余里,月已偏西。
天将拂晓,朝霞射出万道金蛇。单独飞、张翔两人来到一座石桥边。
忽然,单独飞停下脚步,手不由得摸向腰际。
他已感到一股杀机向自己逼来!
“单兄!我没说错吧?”张翔道。
单独飞点点头,慢慢走上石桥。
“朋友!”单独飞沉声道:“既然来了,就不必躲藏,请出来吧!”
话音一落,石桥的对面忽然冒出五个黑衣人。
五人五条熟铜棍,杀气腾腾地拦住去路。
五个人除了年龄有些差别外,长相竟惊人地相似,俱是高颧骨,扫帚眉,鹰鼻狼睛,一身的煞气。
为首五十多岁的黑衣人冷冷一笑,道:“单独飞!你想破坏本帮的好事?”
单独飞嘿嘿一笑:“恐怕是你们坏我的好事!”心中却不由暗吃一惊。
他知道这五个人,就是号称“云门五虎”的乔氏兄弟!
乔氏兄弟的武功怪异、独具一格,论身手只能算三流,但兄弟五人联手,让江湖一流高手都头痛。
而这五兄弟的棍法,正是联合搏杀的路子!
年龄最小的黑衣人道:“你可以走!但‘傻二少’必须留下!否则……”
单独飞要走,普天下无人能追得上,他看一眼斜倚桥栏的张翔,不由豪气顿生,仰天长笑道:“乔小虎!别人怕你们‘五行虎啸’棍阵,单某还没瞧在眼里!在我看来,你们只不过是五条狗而已!”
“狗飞贼!”乔大虎怒道:“希望你的本事能和你的嘴一样厉害!”然后手中一顿,道:“结阵!”
人影晃动,“云门五虎”按金、木、水、火、土五行方位站定,各处摆出一个古怪之极的姿势。霎那间,阴风乍起,一股凛冽的杀机弥漫开来。五人的姿态,更像五只饿虎立在山岗上,雄视着猎物一般。
单独飞不敢大意,右手一拍腰间,“呛”的一声龙吟,一柄雪亮的软剑已提在手中,挽个剑花,立好门户。
乔大虎猛地一声怒喝:“虎啸寒梅三弄影!”顿时,五条熟铜棍舞起十五个圆圈,组成五朵梅花夹着肃杀之气罩向单独飞。
“云门五虎”一出手便是“五行虎啸棍”阵中的杀招,看样子志在必得!
单独飞一声冷笑,大喝一声“轮转无常!”软剑突地暴起尺余剑芒,剑气森森,嘶嘶作响,在周身幻起雪亮的光幕,冲向五虎。
随着一阵棍剑相交的急响,火星四射,六条人影恶斗在一起。.张翔静静地靠在桥栏上,注视着六人的打斗。这是他第一次看武林中人交手!“嘭”的一声,单独飞的左肩被乔二虎的棍梢击中。单独飞借势旋身,剑芒过处,在乔小虎的大腿上划了一剑。
猛然间,乔大虎一声狂吼:“五绝合一?”五条人影蓦地冲上半空,自五个不同的方向袭向单独飞。
这是“云门五虎”的杀招!乔氏五兄弟的这招,曾将徂徕剑客马振岳的骨头全部击碎,亦曾靠此招,将南宫世家的四公子击地吐血!
这也是五兄弟威力最大的一招!
棍影如山,挟着虎啸百川的凌厉压了下来。单独飞狂吼一声,身影突然跃起,在棍影中诡异无比地扭曲着。
火星飞溅中,有血光暴射,夹杂着人的闷哼声,剑芒与棍突然静止。
乔四虎的咽喉被侠划开,他张了张嘴,血立时从嘴中喷出,人如山倒般扑倒在石桥上。其余四虎的身上都有深浅不同的剑口!
单独飞更惨,在瞬间的接触中挨了八棍,直震得眼冒金星,气血浮动,呼吸急促。
“好剑法!”随着喊声一灰衣中年人突然出现在桥头上。
灰衣人“国”字型一张脸,配上五络墨髯,显得英俊异常,气度非凡。
唯一不好的是,长着一只鹰钩鼻,在英俊之中,隐隐透出几分邪气。
他站在那里,背着双手,轻袍莽带,居然没挂任何武器!一双精光闪烁的眸子冷冷盯着单独飞。
乔大虎喘息着道:“常舵主!我们要为四弟报仇!”
“我会处理,你们先退下!”灰衣人道。
乔氏兄弟悻悻地抱起乔四虎尸体,退了下去。
单独飞认得灰衣中年人,心里不由大吃一惊。
灰衣人不带武器,是因为他不喜欢武器!
他更喜欢用双手扭断别人的武器,然后再捏断别人的脖子!
因为他的双手,就是最好的武器!
所以,他被称做“断魂索命手”!
单独飞冷笑道:“想不到江湖赫赫有名的‘断魂索命手’常青,也加入了‘玄衣帮’,当了一名走狗!”
常青哼了一声,道:“常某只做喜欢做的事!”一顿,又道:“今天,‘万里独行’单独飞将插翅难飞!”
说完,轻轻拍了三下手掌!
掌声一落,桥的两端忽然出现了廿十名劲服大汉,每人手里握一张强弩,对准二人。
单独飞不禁惊出一身冷汗。他要走并不是很困难,但身边还有一个张翔。
常青淡淡道:“凭你还不值我出手!”
“抓住我!”张翔忽然轻声道:“这是唯一的机会!”
单独飞一怔,旋即明白了,不由暗自佩服张翔的机警聪明。边想边一把抓住他的衣领,软剑架在张翔的脖颈上,冷喝道:“常青!你有胆就下令放箭!不过,我们谁也得不到藏宝图!”
“傻二少”是唯一的线索!
这一点,常青很清楚。见状不由一阵慌乱,脸色变得铁青。
张翔的话虽然很轻,但他听得很清楚。
单独飞哈哈一阵大笑,道:“常青!乖乖让路!”
常青忽然一阵冷笑,道:“傻二少!想不到你居然与这个大盗串通一气。但是,你回头看看,岸边站的是谁?”
张翔不由回头去看,只见岸边有四个人,分别是李笑、钱丰沛、马昆仑、李晶菁。
只是四个人被捆绑着,且每个人身后都站着一个玄衣帮的大汉,钢刀压在脖子上。
张翔怔了一下,心道:李二叔父女有些古怪,但钱三叔、马四叔却不能不顾,遂转头低声对单独飞道:“单兄!看来此事很难善了。我不能不顾他们,你看——”
单独飞低声道:“小兄弟,你尽管放心!”一顿,提高声音道:“常青!他们四人和我没关系,你白费心机了!”
常青冷冷一笑,道:“江湖中多数人只知道你是一个飞贼,只有少数人知道你是一个侠盗!而我恰好是少数人之一。况且,傻二少替你解过一危,你也决不会令他为难!否则,你就不是单独飞!”
别人很清楚地了解自己!单独飞不由长叹一声,道:“看来,还是你赢了!”单独飞小声对张翔道:“小兄弟!你的刚强、侠义和应变之机智,令我佩服!放心,我一定会再找机会救你!”
就听常青道:“单独飞,这一回你是跑不掉了!”
单独飞忽然哈哈大笑,一顿道:“常青!你得意得太早,想捉住我,简直是做梦!”
“梦”字一出口,整个人突然横飘十丈,半空中扭身形,头下脚上“哧”的一声,入水不见了踪影。
这一变故太快!快到常青来不及命手下人放箭!常青怔了一下,心中不由大惊。他做梦也想不到,单独飞的轻功如此了得,且水中功夫也相当惊人。心中也大是佩服单独飞应变如此迅捷。
若是单靠轻功,再快也快不过强弩。但人一入水,强弩却毫无作用!
张翔忽然掏出靴筒之中的短匕,对准自己的咽喉,淡淡道:“常青,放人!”“你……”常青不禁呆住。
他知道,若是不放人,自己还是什么也得不到!
自己出手再快,也决无法击落五丈外的张翔手中的匕首!
只要“傻二少”在手中,目的也就达到了,所以,他很潇洒地挥挥手,示意放了李笑等四人。
张翔见四人已走出很远,才淡淡道:“常青,准备好酒了吗?”
常青冷冷地注视着他,道:“不但有酒,还有十二道大菜等你细细品尝呢!”说完一挥手,吩咐手下道:“带他走!”第一卷 第三章 笑对生死(2)
拥翠山庄。
原先是一隐退官员的别墅,后来卖给了一个土财主。但这个土财主并不是真正的财主,而是“玄衣帮”的师爷。
于是,拥翠山庄也就成了玄衣帮的汉水分舵。
天色渐渐昏暗。新月斜挂,清冷残淡。
单独飞藏身“拥翠山庄”不远的一株巨树上,注视着庄门。
他看到常青送李笑父女下了山。心中暗自感叹:张兄弟为了他们,甘愿被捉。却万万想不到,正是其父结义兄弟,人称“汉南四义”的老二李笑出卖了他!
夜色浓重。夜空里,自大宅中传来一阵阵非人的凄厉惨叫,如鬼哭狼嚎,很远都能听得到。
单独飞心如刀绞,暗自盘算:从时辰到现在惨叫声一直不停的响着,不知他能否挺受的住?我若不救他,谁还会救他?但玄衣帮内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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