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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的情书 上 by 希岚-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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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跟我到休息室吧。」

「干嘛?」

「弹首曲给你听。」

於是我就在搞不清发生甚麽事的情况下跟随董星贤到休息室,那里有一台钢琴,不过音色不是太好。这个董星贤,跟人说话总是随心所欲,想说甚麽就甚麽,被迫跟他快“同居”了一个月,我似乎也习惯了他唯我独尊式的说话方式。

董星贤坐到钢琴前,递了一份曲谱给我,是我替他交给康贤的那份,唯一不同的就是我手上这份是谱上了歌词的。

凌晨三点,午夜梦回,一个人睡在偌大的床,

以前总是那麽挤、那麽暖,为何如今只剩下冰冷?

伸出双手,再也没有人回应我,任我如何呼唤也再听不到你的声音,

强迫自己入睡,因为如今我只能在梦里找你。

睡梦中看到你哭泣的脸,还是那样美,

亲爱的,不要哭,

答应我,点点滴滴都不要忘记,

就算我不在你身旁也不要忘记,无论是最初还是现在,

你明明在我眼前,却又那麽遥远,

可无论你在那里我都会去找你!请为我守候,

即使我迟了,也不要忘记我!

别忘了!别忘了!

直至我找到你的踪影。

看到歌词的一刹,我被憾动了。

虽然他甚麽也没说,但这首曲,应该是董星贤写给他已故情人的吧。调子本来已很凄怨,还填上那麽哀豔的词,倒真是衰怨缠绵了。我一边听他弹奏,一边想像他是用怎样的心情去为恋人写下这首挽歌,面对永远失去挚爱这一个现实时,他竟然选择赌上自己的馀生去等待恋人的来生。

难怪他不再爱别人。

“只是他们宁愿订下百世盟约,这生完了,还有下世,生生世世也一定可以找回对方,延续未了宿缘。” 想起哥哥在信中形容我们已死父母的盟誓,我想董星贤的心情大概也是如此。

奇怪,我明知他是如此专情和深情,但仍是控制不了悠然而生的不愉快情绪。

是嫉妒?我竟然嫉妒一个素未谋面、已经死去的人?但我不能否认,那种情绪确实叫嫉妒。

看来我已不能欺骗自己,强说对他没感觉了。

更离奇的是到他再弹奏第二次的时候,我竟然著魔似的跟著旋律把词唱了出来!他起初是怔了怔的望著我,可由始至终也没有停下弹奏,一曲既终,他还拍了拍手。

我为自己的失态而觉得很窘,这是人家为已故恋人写的曲,平白无事人家又没叫,我干嘛去唱?

还感情泛滥到泪珠都在眼眶打转,唉,我不如挖个地洞钻进去罢了!於是我马上转换话题:「对了,星期五出了第一个大学校际音乐节的出赛日期,十一月七日,这天你没要事吧。」

「没有,那我们要开始排时间表练习。」

「那你还有没有空出的时间?夏宝雪的司琴在比赛当天正好有事,所以她要找人伴奏。」董星贤真没有说错,我的确是鸡婆,给人在背後指指点点还想去帮她,可能人家不领情之馀还有更多话说呢。

「如果她在十次的演唱里,有一次及得上你刚才八成的水准,我或许会考虑,不过根本没可能,朽木不可雕。」

「你是说我唱得很好吗?」难不成他是因为欣赏我的歌艺才当我的“专属司琴”?我从未听过他夸人,现在他竟然绕了个大圈子来夸我。

「如果你唱得不好,你那九个个人赛冠军是骗来的?你还在出了名给分严谨的张老师手上拿了个九十五分,更有三次比赛拿满分,我怎敢怀疑评审的眼光。」

「为什麽你会知道得这麽清楚?」哗!这是怎麽回事?他怎麽对我的比赛成绩这样了如指掌?就算他是我的司琴,跟我一起比赛,也要十分用心才会记得,莫非他...

「那你又以为我为什麽只当你一个人的司琴?为甚麽要走进你的浴室?为什麽要...吻你?」他的声音有点促狭,边说边离开那台钢琴,缓缓的步近我,说到“吻”字时就用手抬起我的下巴,吻住了我的唇瓣,他竟然把舌也探进来!

他的舌粗暴的探索著我的口腔,我不停的挣扎想推开他,可是一点作用也没有,反而被他扣住了手腕,把我抱得更紧,好让他可以慢慢享用!

他的吻带著淡淡的烟草味,可却没有令我抗拒。明明是被他粗暴的强吻,可是被桎梏在他的怀抱,嗅著他独有的味道,我竟陶醉得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你闹够了没有?我喜欢吃豆腐脑,可不喜欢给你吃豆腐!」终於他离开了我的唇,我有气无力的推开他,胸口中所有的力量都被他抽走了,但口头上仍不服输。

「你还未回答我刚才的问题。」霸道的男人!我问他问题他还未回答,现在倒说我还未回答他的问题!

「不就因为你喜欢...作弄我吗?」其实问题的答案,可解读成他喜欢我,因为喜欢,所以只当我的司琴,留心我每一场比赛的分数。

可是当我想到他心系的那个恋人,我的话到了唇边就硬生生的可吞回肚子。我不想再当别人的影子,而且我也不确认董星贤是否真的喜欢我?

要是猜错的话我真是窘死了,我还要在宿舍和他共对一整年呢。

这样的一个极品帅哥,几年来为了已逝恋人冰封自己的心,我才不信自己有这样的热力熔化他。

他并没有回话,眼神却闪过一丝失落,然後摇了摇头,爽朗的笑著:「不就是了。」

我完全被这个笑容震慑了,想起这是我见过他第二次不带恶质、真正的笑颜,而看得最多就是他戏谑的贼笑和冷笑。

他的牙很白,好像会闪出光茫似的,很灿烂又有点皮皮的,看了这个令人脸红耳赤的笑容,我不得不相信希岚所言:他以前很孩子气,整天笑容满脸,对人又热情,永远都神采奕奕。

这样就更令我感受到他情人的离世对他的打击有多大,而他情人的位置又是多麽的难以取代?心头倏地收紧,难道我想取缔他情人的位置?

不是说爱上你很痛苦吗?那就不要引起我不必要的遐想!

下一个瞬间,他又回到了钢琴前,弹奏著王菲的“暗涌”。总觉得他弹琴的姿态很美,我是没见过任何一个琴手弹琴的姿态比他好看。

收起了迷人的笑容,他郁郁的弹奏著,好像换了个人似的。

这样子的他就散发出一种忧郁神秘,却很纤细的感觉,令人有从後扑上去,搂著他、安慰他的冲动。

这首歌虽然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作品,但还是很悦耳。

我想起哥哥在日记中也提到他最喜欢的就是这首歌,那个“他”也经常为他弹奏。

不知道哥哥的那个他有没有董星贤这麽帅呢?

如果世界上真有类男人叫做“魔鬼”,他会使你又爱又恨,彷佛会勾去你的魂,就如毒品一样碰不得,可碰上了就甩不了的话,董星贤肯定就是这种男人!

  迷迷糊糊的睡梦中,我好像嚐到了一点甜味,而且好像有点黏黏的...

  甚麽回事呢?我努力的抵抗睡意,试图挣大眼睛,谁知我一张开眼,映入的居然是董星贤的脸!

  不知何时,他半坐在我的床沿,手轻搭住我的肩,大清早竟然就给我来个法式热吻!我都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就已经放开了我的唇,抛下了一句:「要上课了。」然後他就掉头离开了房间,没有解释他刚才的行为,彷佛刚刚的事完全没有发生过。

  房中仅剩下呆若木鸡的我,叫醒别人一定要用吻的吗?他自己还不是经常迟到、早退和跷课吗?一天不做贼,还当起警察来!我为什麽这麽不幸?非要忍受他的性骚扰不可!?

  自从上次被董星贤叫到休息室,被他似是而非的告白(?)後,他那些踩线和越轨的行为越来越多,比方说他会突然从後抱住我,或是我正在喝水,他就会一手把我的杯子夺走然後一口气把水喝光,跟我间接接吻。

我被他整得快发疯了!究竟这个男人想干甚麽?

我横看竖看都不觉得他喜欢我,试问喜欢一个人又怎会经常恶整他?不过不止他不正常,连我都有点不正常,被他亲了,我除了有点不知所措和莫名其妙,竟然还有点...甜蜜?

甚至他一经过我身边时,我就会对他的行为有所戒备,但当他直行直过不鸟我时我竟又有种落寞。

  心头本来已被他弄得七上八落,谁知在练歌时更发生了一件让我既忧心又烦恼的事:我失声了。

虽然我还未至於像歌星那样为声线买保险,但不能唱歌对我来说是一个天大的恶梦!

我的成绩、我的奖学金...最重要的是这是我唯一的爱好,及对自己最大的认同。

事缘早前练歌时康贤对我说:「刚知道了其他学校的出赛名单,你要胜出应该不成问题,不过也不能太轻敌,好像B大的薛若华和C大的杨晓业也是强敌。」

  我顿时怔住,连歌纸也丢了一地。薛若华这个名字是我的禁忌:我的初恋男友天乐就是因为忘不了这个薛若华而抛弃我的。

後来我才知道天乐是因为我和薛若华一样是男高音才会和我开始,当我知道这个残酷的事实时,心头都好像穿了个洞似的,被人当成是替身,当然不是味儿。    

他明明是看著我,但他的眼光其实射穿了我,为的是在我身上找寻薛若华的影子,所以在他知道有望和薛若华复合时,那怕只有一丝希望他也毫不犹豫的抛下我,那是一种连尊严都没有,低人一等的感觉。

可能是心里的阴影,在爱情上已输了给他,我不想连唱歌也输给他,所以就不自觉的强迫自己,到我发觉的时候,我已经唱不到高音,今天更严重得完全失声。

因为我唱了那麽多年也没试过失声,所以根本就不知怎办,很烦啊,怎麽办好呢?

  我甚麽心情都没有了,揉了揉自己的喉咙,拖著疲倦的身躯慢慢走回宿舍。

  在宿舍的门口,有两个男生迎面走来,高的那个很亲腻的搂著矮一点的那个,手还不时捏著对方白皙的脸庞和撩著他柔顺的发丝,两人有说有笑,极为亲密,俨然一对情侣。

  我看得眼睛都突了,因为高的那个是董星贤,而矮的那个就是令冯小刚一见就色魂授予,甘於背上重色轻友之名也要与之同居的梦中情人小宇。

我在不久前到小刚的房间找他,当时小刚不在,就是他出来应门的,人很有礼貌,斯文温和,他有点怯生生的说:「你好,我叫小宇,你是找小刚学长的吧,他刚出去了,请问你要不要在这里等他回来?」我当时也没有甚麽重要事,只是想找小刚閒聊罢了,所以微笑著说不。

说真的,在我初见到他的一刹真是被震慑了,虽然他不是我喜欢的型,但不得不承认这种美得像陶瓷娃娃的孩子,真好像会勾人的魂,让男人为了要保护他,即使丢了性命也甘心情愿,我当下就觉得小刚为了他由直变弯是完全可以了解的。

我好像说得有点夸张,但相信只要见过他的人都会有同感,见到他之前,阿秀是我见过最可爱漂亮的孩子,但现在不得不承认,即便是阿秀也不能和他相比,他的五官何止比阿秀精致百倍,那閒雅脱俗的气质让人只是走过他身边也感到如沐春风。

他虽然没有如董星贤般有蓝色左眼这样的明显特徵,但也是一眼就可看得出是混血儿,可能因为这样,他才会和董星贤这麽友好。

  一扯到董星贤,为什麽我的心会如此难受?他是我的谁?他和谁人在一起也与我无关!只是如果真与我无关的话,我为何转身就跑,不想面对他们?心头泛起的又是那种莫名其妙,却已经很熟悉的嫉妒...

***********

  「给我再来一杯“玻璃之心”!」我甸伏在酒吧的长台上,半醉的叫调酒师给我再来多一杯烈酒,之後我一口就把它喝了。

  我离开宿舍後,一阵不能消解的郁闷从四方八面的袭击我,於是我就到了一家gay吧喝闷酒,由於时间尚早,人也不是很多。

  已经忘记自己喝了多少杯,只觉头昏脑胀,可是心情却好不了多少,某程度上是更糟,因为我现在连身体也不舒服。

想不到,碰了这麽多次壁,我还是学不了乖。明知道根本不会有人真心的喜欢我,却还仍天真的对一个不可能属於我的男人抱有这种期待,相信自己可以成为某人的特别,结果又被这种熟悉不过的背叛给刺伤。

董星贤他不过是因为我和他同房,閒著没事就找些消遣拿我来寻开心罢了。嘴里说得漂亮,我还以为他真是对爱人忠贞不移,原来他和芸芸贱男一样都是见到漂亮孩子就把誓言抛之脑後。

爱情游戏有那麽好玩吗?高兴的时候就过来撩拨我一下,让我不胜奇烦;好了,到我有所期待的时候,却发现一切都是自己幻想过多,一厢情愿。

他这边厢对我乱抱乱亲,那边厢却可以不废吹灰之力的就把上了朋友的梦中情人,他还有甚麽是不敢作的?

他这辈子可能真的不再谈恋爱,因为他只是在玩弄爱情!

  在我自暴自弃,心烦意乱时,迎面走来了一个约三十多岁的男人,他朝我这边瞄了两眼,然後就在我旁边的位子坐下向我搭讪:「唷,小兄弟,你喝得还真豪爽!我想请你喝一杯,不知你赏不赏面呢?」

  我没有搭理他,但他向酒保要了杯“紫色邂逅”给我,并邪笑著说:「失恋吗?喝得这麽凶,不打紧,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我叫Nick,你呢?」说罢还想借意搂我的腰,不过被我闪开了。

  「谢谢你的好意,但我只想一个人静静的喝杯酒。」我眼尾也没有看他就关上了门。

  吃了这麽一只柠檬,男人仍不死心,「同是天涯沦落人,让我陪你一起喝吧。」

  我感到很烦厌,转身就走,谁知他却攥著我的手不放,他的力度很大,我想甩开他却挣不脱他的蛮力。「放开我啊!」

  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有另一个男人扣著这个Nick的手,「你想对我男朋友做甚麽?」终於Nick幸幸然的负气离开,「啐!这麽著紧他就不要让他一个人在喝闷酒!」我竟无端成了一场争夺战的主角,真是“瘦田没人耕,耕开有人争”,而且我何时多了一个男朋友?难道是...

  

  我抬眼看那个男人,定睛的望了望他的容颜,咦?我没有眼花吧?揉了揉眼睛再看清楚,没错,这个把我接在怀中并问我有没有事的男人的而且确是康贤!

  他整个人的感觉和平日很不同,脱下了眼镜,发型不同了,单穿一件开胸的黑色衬衫,连钮扣也一颗不扣,仅配一条银链,打扮得有型而野性,他现在这个样子我想在学校里八百辈子也不要妄想可以看到。

  只是心头闪过一丝失望:这里不是just for one night,替我解困的人并不是那叫我又爱又恨的魔鬼撒旦。

  「像你这样的漂亮孩子,不要一个人到这种地方,奇怪的叔叔可多著呢。来,我请你喝一杯定定惊。」

  康贤微笑著,为我叫了杯“克服”,这是鸡尾酒,酒精的成份很低。他的细心让我感到很体贴,他现在和在学校里的表现判若两人,是他想放纵一下,还是平日他是戴著老实学长的面具,这才是他的真面目?

「学长,你是...gay?」我犹豫了一会,终於还是带点疑惑的问康贤。

  康贤没有回答,但就问酒保要了杯“心照”默认了自己的同志身份,他摇了摇手上的酒说,「你都已经失声了,还来喝酒?」

  「要不然我可做些甚麽?」我低头看著手上的酒,无力、软弱和放弃,这是我脑中浮现关於我心情的名词。

  「虽然我不太赞成,但你要不要打开声针?」他有点不情愿的说。

  我也有听过打开声针这个方法,我想到了山穷水尽可能真的要一试。

  

  在我正烦恼的时候,康贤突然捊了捊我的脸庞,我吃惊的看著他,他就暧昧的一笑,「我看你的样子,不只为了失声而烦恼,还有别的事情吧,爱情?」

  「有甚麽爱情不爱情的?人家閒著没事来玩我一下,我就认真起来,又不想想自己多平凡,倒是自己白痴。」我伏在桌子上,玩弄著酒杯,边没精打采的自嘲。

  「谁说你平凡?你知不知道打从你坐在这里喝酒开始,有多少双贪婪的眼光扫向你?而你半醉的媚态和酡红的小脸又有多诱人?」他说话时还在我耳边吹了一口气,眼神迷恋而狂热的盯著我看。

  「你喝醉了是不是?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甚麽?」我有点火了,被康贤这样说感觉真是特恶心的,他和那些只为得到我身体的男人有甚麽分别,感觉就像是被脱了衣服看清光的样子,看到康贤有如精神分裂的表现,我心都寒了,转身就想离开。

  谁知他一把扯著我的臂膀拉我到他的怀内吻住了我!为什麽这阵子我经常都被人强吻的呢?我可不是小女生,被人吻一下就昏了头,可能是积压著的愤怒使然,我一个巴掌就甩在康贤的脸上。

这时我才惊觉之前就算被董星贤多番轻薄也没有打他,抗拒也不大,但给康贤亲了,我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啪”清脆的声音令整个gay吧的人都看著我们,康贤对自己被打红的脸视若无睹,反而抱歉的说:「对不起,吓坏你了,但看著你受伤的样子,多麽令人怜爱又心痛,我一时忍不住就...」他没有说下去,清澈的眸子迫迫的锁著我,「其实我注意你很久了,我看得出你有感情烦恼,不要再去想那个不懂珍惜你的人,他不配。」我的怒意减低,取而代之是错愕,康贤他...

  他轻轻的搂著我,见我没有反抗,他感性的说:「难道我...就不行吗?」

刚回到房间,就发现阿秀竟然窝在我的被窝里看一本我刚买回来,自己都还没看的漫画,都不知道他已待在这里多久了,一见到我就飞扑过来!

  「唷,你很重啊,想压死我吗?」我微微推开阿秀,瞄到他要杀人的目光,我就摸著他的头卖乖:「不,你一点也不重。」托董星贤那张臭嘴的福,我们都不敢再在阿秀面前提到体重这个敏感的问题,以免被扁。

  「哼!连你也欺负我,你知不知道希翔那家伙...」本来阿秀是想来找我吐糟的,但他说到一半就停住,似乎有甚麽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突然好像狗一样在我身上乱嗅,「喂,阿秀,你干嘛啊?」

  他正色道:「阿俊,你又去酒吧了吧,浑身都是烟酒的腐败味道。」

  我点一点头,他又续说:「那有没有豔遇?」

  我摇头苦笑:「“豔遇”不可以说是没有,但严格来说算是“惊遇”。」

  

「耶!」阿秀躺到了对面董星贤的床铺上,一副愿闻其详,促膝详谈的样子。

见状我也坐到了自己的床上,说起来很久也没有这麽和阿秀谈心,不过一向我都是聆听者,想不到今天阿秀反过来做听众。

「我刚才在酒吧被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搭讪,他还拉著我不放呢。」

「这个也叫豔遇!?」阿秀把眼睛瞪得快掉下来了。

「你听我把话说完好吗,这只是个开端,主菜是之後有另一个男人为我出头赶走了这个男人。」

「哇赛!有人英雄救美啊!那人长甚麽样子,帅不帅?」

「帅,他仅穿一件开胸的黑色裇衫,配一条银链,有型性感。」

「有没有留下电话?我也很想见一见呢。」

「明天上课你不就见到了。」

「吓?是我的同学吗?阿俊你几时转了口味吃嫩草的?」

「是康贤。」

「甚麽?小康康!?你说他是g还要穿得很有型的到酒吧?」阿秀难以置信的大叫。

「你小声点好不好?隔墙有耳。更猜不到的好戏在後头,你先不要尖叫,他还向我示爱唷。」

阿秀真的没有尖叫,只是呆呆的看著我,良久才吐一口大气说:「真是人一天不死,多新奇刺激骇人听闻的事也有。」

「你甚麽意思啊?」

「没意思,只是想不到小康康是假正经,还看上了你。对了,刚才是怎麽一回事嘛。」

我把在酒吧发生的事告诉了阿秀,其实康贤在说了那句话後就说给时间我考虑看看,然後我们一起回到了宿舍,他就住隔壁的枫叶楼,而刚才甚麽也没发生过。

「那你打算怎样?接受他?」

「我也不知道.我一直当他是学长,又不知他是g,压根儿没当过他是对象,而且...」虽然不想承认,但我心里确实住了一个任性而霸道的男人...

「而且你有心上人,是不是?」

这次轮到我吃惊的看著阿秀,他又说:「你喜欢的是他,对吧?」阿秀皮皮的笑著,指了指他正躺卧的,那张原属於董星贤的睡床。

我瞠目结舌,「你说甚麽啊?我会喜欢那外星生物?神经病啊你。」

他转而贴心的说:「还狡辩,你多久没骂他火星人了?不要再装蒜了,我们一起生活了十多年,你以为可以瞒得过我吗?火星人变装後的样子是你最抗拒不了的型,虽然我是讨厌死他,但也不得不承认他很有魅力。而且同一屋檐下,日久生情一点不奇,你们这对欢喜冤家整天打打闹闹却眉来眼去的,小刚等人暗地里都说你是不是当了火星人的押寨夫人,还开了赌局呢。」

「不过,你不要只被他的外表吸引,两个人在一起,还要看很多方面,你们都喜欢音乐,志趣相投是没有问题。但他是超级有钱少爷,做朋友不打紧,但做情人就要想想,毕竟你们的生活方式也差很远,你看他一枝笔竟然也是名牌你就知道了。还有,我想你应该也知道,他心里一直有个忘不了的恋人,我不想你做别人的替身。」

「他心里的那个人,根本就没有人可以代替。」我当初就是被他的痴情所感动,可却也因为他的痴情而心痛。

「有没有人可以取缔他情人的位置我不知道,只是希翔告诉我,你的样子很像火星人已经离世的恋人,所以我怕你把感情投放下去,但换来的只是一份不属於你的感情,你要好好想清楚。」

听了阿秀的说话,我在脑中搜寻董星贤对我做的行为,霎时间好像拼图一样有了个头绪:就因为我长得像他已死的恋人,所以他才会留意我,才会吻我,才会把他为恋人写的歌谱交给我...

「阿俊,你不要这样嘛,不要再理那个混帐好了。」阿秀担忧的用手擦拭我的眼泪,原来我竟然不自觉的掉泪了,又不是头一次给人当替身,有甚麽好难过呢?可是我感到头好像疼得快裂开,胸口翳闷得快让我抖不过气来,究竟碎了的心还可以再碎多少次?

阿秀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後,换我走到了董星贤的床沿,轻轻的坐下,手缓缓的抚上了他的床铺,联想著他诱人的睡姿,我近乎晕眩的出神,人迷迷醉醉的睡了在他的床上。

我真的很不想承认,自己又陷落了在一场没有结果的苦恋上,在察觉自己被他吸引时,我已经一直都告诫自己:绝对不可以爱上董星贤!

  他实在是太危险了,任性自我、傲慢霸道又独断独行,完全是一头森林里的猎豹,生人勿近,可我终於还是一头栽了下去,被啃咬得浑身是血也不能自拔。

说真的,比赛临近的压力、失声的困扰、被同学在背後说三道四、当别人的替身这一大堆麻烦问题,也比不上他对我做成的打击:才见到他搂著个小男生,我的心头已在发酸;才听到阿秀说我和他已死的恋人很像,我的心情已跌至冰点。

然而纵然是这样,每当他回来,就算我们各自睡在自己的床上,但只要和他睡在同一个房间,我已禁不住心甜。

  仍然难禁 看看你这个坏人 有甚麽的吸引

   残酷至此 更让我想靠近 

  如同前世 欠下你的吻

  还怎麽敢怒愤

  已习惯亲朋好友问我 怎会为你等

  学会讲只因这种狠 深得我心

  喜欢你让我下沉 喜欢你让我哭

  能持续获得糟蹋亦满足

  喜欢你待我薄情 喜欢你为人冷酷

  若是你也发现 你也喜欢亏待我

  我就让你永远痛爱著我

  情像雨点 似断难断  

  愈是去想 更是凌乱  

  我已经不想跟你痴缠

  我有我的尊严 不想再受损  

  无奈我心 要辨难辨  

  道别再等 也未如愿

  永远在爱与痛的边缘  

  应该怎麽决定挑选

脑海中突然闪过这两首旋律,我以前听的时候只觉得那个主角很犯贱,毫不乾脆兼自虐,那麽痛苦不如抽身离开吧,可这首歌用来形容现在的我是刚刚好。 

现在的我像是被囚禁在牢笼的犯人,他赐给我落寞和哀伤,然後偶尔把我从牢笼中放出来,我便感到乐透。

是否要穿过痛苦,才会刻骨铭心的欢慰?

是受罪也好,被折腾也好,自己甘於为这个人哭,为这个人笑,对这个人期盼,就算旁人如何劝,也像聋子般听不见。

对於以前的两个恋人,我常抱怨他们不是全心全意的爱我,但我现在才发现我根本没资格说他们,因为我何尝又是完全投入呢?

他们两人也不曾像董星贤一样带给我如同时身处天堂和地狱般,极致的欢愉和痛苦,与其失去他,我宁愿继续忍受痛苦也不愿失去仅存的快乐。

我抱著他的枕头,嗅著他的味道,想起他孩子气的微笑和耍狠的表情,突然泛起了一阵冲动,我握住自己的欲望,轻轻的揉搓,在高潮的时候,喉头发出沙哑而低沉的嗓音:「星...贤...」

事後连我自己都大吃一惊,原来闭起双眼,脑海想著这个男人自蔚,幻想他纤长的手指抚上我的身体,我就会发出连自己都难以想像的淫糜叫声。而且我竟然在别人的床上做这种事,就不怕他回来撞破我的龌龊行为?

或许就是越危险就越有快感,或许我宁愿被他知悉我对他的情欲,然後亲手撕破我一手维持的安全关系?用面纸擦了擦自己的身体,浓浓的睡意和倦怠感在催我入睡,很快我就昏昏沈沈的堕入梦乡。

睡梦中感到好像有人轻拨我的发,亲吻我的脸和嘴唇,感觉很舒服,我极力想挣大眼睛看看是谁?可是眼皮却灌了铅般撑不开,那人最後在我的眉心烙下了一个吻,施下了一个甜蜜的咒语:「好好睡吧,我的宝贝。」

翌晨醒来,我仍然睡在董星贤的床上,而他则伫立在我的床边换衣服,显然他昨晚睡了在我的床上,他瞄了瞄我失魂落魄的样子,但甚麽话也没有说,只见他换上了一件浅蓝色的衬衫和牛仔裤,本来只是很普通的打扮,我却是头一次见他这麽穿,清新帅气的很适合他。

他见我定睛望著他,他就抓了抓头说:「一个月的限期已过,我可以不穿校服了吧。」是啊,今天十月一日,那个打赌已过了期限。

「那麽你不把头发染回红色?」

「那头红发...已失去了它存在的意义。」他有点落寞,神情复杂的说。

「少乱掰了,把头发染成红色不就只是你无聊吗?会有甚麽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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