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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的情书 上 by 希岚-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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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乱掰了,把头发染成红色不就只是你无聊吗?会有甚麽意义?」
我见他神情有异,以为他会发怒,但他没有,只是神秘的笑了笑。
「那你不穿回那身奇装异服?」话说出口我就後悔了,我都不知自己在做甚麽?明明希望他继续作现在这身帅气的打扮,却偏直说些违背良心的话来跟他找碴。
「你不是较喜欢我现在的打扮吗?」他自信满满的说,说罢还捏了捏我的鼻子。
我感到自己双颊微红,尴尬的拍开他的手,他就走到门口穿鞋子离开,他刚离开不久就折返,把头探进来说:「对了,下次黑的话就开灯,不要再睡错床了,糊涂猫!」
「混蛋!」我生气的拿枕头丢他,不过给他闪开,然後他就吃吃笑的走了。
咦?我抚了抚自己的唇瓣,有点湿湿的,难道不是做梦,真的是他亲了我和说了那句话?
现在这段时间我本来有声乐课要上,不过因为我失声了,也懒得去上课来丢人现眼。
董星贤出门後,我也不想独自留在房间,就外出閒逛散心。
走在繁华缤纷的旺角也没甚麽能吸引我的事物,逛了一会已经想回去。所以我不明白怎麽有些人可以由朝早逛到夜晚?
不过这可能是因为我是闷蛋吧。从来我购物只会依照自己心目中的清单,不会胡乱买下不需要的东西。
走到戏院,看到有一部同志电影“传道.同志”正在上演。这电影说的是人称「少男杀手」的克利斯,不爱女人只爱男人。他盯上了新邻居大卫,一位摩门教见习传教士。两人日益滋生爱苗,但就面对宗教与现实的阻挠。
这片子早前在香港同志电影节放映的时候相当哄动,我也曾心动的想去看,不过在同志电影节时去看同志电影不就等如出柜吗?
现在这电影重新上映,要不要看呢?
但看著购票的人,大多毫不避讳的成双结伴,而我又没有伴儿,看著人家一双一对的,不就要酸死我?都是作罢算了。
心情不好,一个人逛街也乱没意思的,我草草吃了午餐就乘车回宿舍。
站在门外,我听到里面传出笑声和谈话声。
董星贤不是出门了吗?那麽快就回来了?
我敲了敲门,甫进去就见到董星贤正和小宇坐在他的床上亲腻的聊天。
小宇见到我就很有礼貌的点头打招呼:「学长,你好。」
我也点了点头:「你好,你们慢慢聊吧,不用理会我。」
「学长,其实我是...」小宇走了过来正想说些甚麽,可是给董星贤打断了他的话,「小宇,别说了,你是时候去上课。」
给打断说话,小宇一怔,然後就看了看腕表:「嗯,我去上课,先走了,再见!」
小宇一手拿起背包,匆匆的离开。
“你啊,不要只顾打电动而忘了吃饭”想起小刚曾这麽形容和小宇通电话的男人,至今我已完全肯定那男人就是董星贤。
难道小宇刚才想说他是董星贤的情人!?
我冷冷的睨了董星贤一眼:「你很没礼貌,打断小宇的话。」
董星贤躺回床上伸了个懒腰,瞟了我一眼,没有回话。
瞧他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我有点火的说下去:「你怕他说出你们的关系吗?」
他挑了挑眉毛:「唷,那你说我和小宇是甚麽关系?」
「我不知你们是甚麽关系,也没空理会你们的关系!」我对他怒目相向,但也不知道自己有甚麽立场去生气。
「既然这样,你生甚麽气?」他语带挑衅的试探著我。
「我是代小刚生气!他是你的好朋友,你明知他喜欢小宇喜欢得要死,如果这样你也要去抢他的心上人,我绝对会鄙视你!」
他从床上跳下,走到我面前,「不要说小刚,我是问你,我和别人交往,和、你、有、甚、麽、关、系。」他用猎豹般的眼神射向我,最後的一句更是故意一字一顿的强调。
「我都不知你想说甚麽!」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我才不想为他争风吃醋,做他用来炫耀自己魅力的愚昧粉丝!我晦气的抛下这一句话就走到房门前想离开。
他趋近一把握著我的手腕:「我再问你一次,我和别人交往,和你有没有关系?」
他用力的握著我的手腕,感到手腕快要被他折断,我泪都快闪出来,高声大叫:「白痴!放手啦!很痛!」
「你答我,我就放开你!」
他总是这麽霸道,这麽不理人感受!
我终於都被他惹毛,也学他的一字一顿:「没、关、系!你董大少爷要守寡也好,抢好朋友的意中人也好,全都与我、没、关、系!」
他盯著我,冷冰冰的吐下一句:「这是你自己说的。」
松开我的手,把我当成透明,他迳自推门离开,还“砰”的一声用力关门。
天底下就真有这麽无理取闹,自以为是的人!
他和谁人在一起,与我有甚麽关系?
我为什麽要在乎?为什麽要难过?
爱人真是很痛苦,还是被爱比较幸福...
“难道我...就不行吗?”突然想起康贤的话。
也对,与其为了一个自恋狂生闷气,倒不如给喜欢我的人一个机会。
我想了想就拨康贤的电话。
“嘟、嘟..”
等了一会电话接通,「学长,我是阿俊,不阻碍你上课吧?」
(当然不阻...我现在没课,有甚麽事吗?)听得出他很高兴我找他,(对了,阿俊,刚才你没来上声乐课,嗓子还是不行吗?)
「是啊,还是很沙哑,你现在都听得见了吧。」
(嗯。)
彼此沉默了一会,康贤终於主动邀约我,(对了,这个星期天,你有约会吗?)
「没有。」
(我想约你看电影。)
「好。」
(那星期天十二点正,在乔木楼的正门前等吧。)
「那到时见了,再见。」
挂上电话,我又有点後悔。
因为一时的寂寞和不忿,我给了康贤一个机会。
只是刚才和他讲个电话,彼此都好像尴尴尬尬、相对无言的。
我开始想真和他约会会否更糟?
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一切顺其自然吧。
***
这天是我和康贤约定的日子,走到宿舍的正门前,果然他早就在那里等著了。
「对不起,学长,等很久了吗?」
「不,我也是刚到。」他侧身看了看我,「不要叫我学长这麽生份,叫我Simon吧。」
「嗯。」我笑了笑,「那麽Simon学长,我们要去哪?」
「我们先去铜锣湾吃午饭,再去看电影好不好?」
「好,我们走。」
在我们要出发时,我瞄到董星贤和小宇也结伴离开宿舍。
他们要去约会吗...
卓俊啊卓俊,难道你还未死心?是你自己说人家和谁交往也与你无关的!
而且现在我也与康贤在约会,别想了。
我们到一家吃日本菜的餐厅吃饭,我甫坐下就要了几碟刺身和寿司。
在我大快朵颐时我发现康贤没有怎麽吃。
「Simon,你不吃吗?」
他有点为难的说:「我...不吃鱼生的。」
「那你又提议吃日本菜?」我大惑不解的问。
「因为我知道你喜欢吃。」
哦,原来如此。
「那麽叫炉端烧或天妇罗吧。」
「好,我要炸虾。」
吃过饭後我们就去看一套叫做“明日世界”的电影。
在康贤全神贯注的盯著萤光幕时,我在打第十二个呵欠。
这部电影是说公元3000年的地球被机器人操控了,而人类则沦为奴隶。
说真的这片子也不是拍得太烂,只是科幻片是我最、最讨厌的片种。
我实在很讨厌那些导演藉著电影煞有介事的去表达他们那套似是而非的道理。
看完电影出来,康贤有些抱歉的说:「对不起,闷坏你了。」
「不,只是我不太喜欢看科幻片。」
「都是我不问清楚,如果我知道你不喜欢看科幻片,我就不会说看这部电影。」
「不打紧,是我自己没说清楚。」
康贤说想买衣服,所以我们到了一家时装店。
「阿俊,你觉得哪件好看?」
我看了一下衣橱,然後拿起了一件蓝色衬衫给他。
我很喜欢蓝色,也很喜欢看英挺的男人穿蓝色衬衫,所以我经常都会为男朋友选蓝色衬衫,因为我自己穿得不好看。
「好,我就要这件吧。」康贤嘴巴说好,只是从他的表情,我知道他不太喜欢。
对了,在A大那麽久,我都没看过康贤穿蓝色衣服,很明显,他不喜欢这颜色。
一路上和康贤逛街,感到很不自在和拘束。
我终於知道有甚麽不对劲了,就是康贤太迁就我、太在乎我的感受了。
不喜欢吃日本料理,知我喜欢吃就强迫自己吃。
不喜欢穿蓝色衣服,又因为我的一句话而买下那件衣服。
我还真犯贱,以前谈恋爱时,常抱怨只有我迁就他们,现在有人把我捧在掌心呵护,我又觉得不自在。
原来被迁就的感觉也不是太好,感觉就是很大的压力:不喜欢看科幻片却不敢告诉他,弄得大家也不好意思。
我们的兴趣和喜好都不同,只是在勉强自己。
不过这不是最大的问题。
两个不同的人,兴趣和喜好自然会不同,喜欢对方而迁就对方并不是问题。
最大的问题是我们之间的相处是多麽的小心翼翼,连畅所欲言也做不到,而且他只是勾著我的肩和背,我已浑身不自在。
这个时候,我又想起那个不在乎别人眼光、不理别人感受的暴君。
可记起他正和小宇约会,我的心头倏地收紧。
都说别想了!卓俊,你现正和康贤在约会,想其他男人就是不尊重他!
最後连晚饭都吃过,我们就乘车回宿舍。
回宿舍的路很暗,只有几盏街灯,走到街角时,我给路边的小石绊脚,康贤一把扶著了我。
「幸好你拉住我了,谢谢!」我惊魂甫定的道谢,并松开康贤的手。
只是康贤并不打算放手,他把我抓得更紧:「你知道吗,俊,我一直也想这样牵你的手。」
「Simon,你是我的好学长,我并不打算改变我们的关系。」我用力的甩开了他的桎梏。
我和他根本不来电,明知彼此不适合,我不想拖拖拉拉,玩弄别人的感情,因为自己曾受过这样的苦,“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康贤面色一沉,「你不打算改变我们的关系,干嘛要给我希望?」
「对不起。」我抱歉的低头。
「阿俊,真的不可再给我一次机会?」他执起我的手,吻了一下。
我立即把手抽回,「对不起。」可能我不习惯拒绝人,来来去去也只会这一句。
「也是的,我差点忘记了你有心上人,先前你也是因此才买醉。」康贤嘲讽著我。
我不理他的冷嘲热讽,咬咬牙就想离开。
「那个人...是董星贤吧,那个令你不接受我的人。」他站在我身後有点痛苦的说。
我吃惊的看著他,他缓缓的继续说:「从你为他交曲谱时,我应该已经猜到了。」
想不到那麽多人知道我喜欢董星贤!阿秀知道,康贤知道...更甚是连董星贤也知道...
我真是太不会隐藏自己的感情,喜欢上一个人,就不自觉的对他好,巴不得命也送了给他!
康贤瞄了瞄我的表情,很无奈的苦笑低语:「想不到,又是董星贤...」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也没有再理会他,独自往宿舍方向走。
但我知道康贤还伫立原地,看著我远去的背影。
翌日醒来,我决定当一次坏学生:跷课。
昨天我也跷了声乐课,但那是因为我不能开声。
但今天,我纯粹只是因为不想见到康贤。
虽然我知道只要我还在音乐系,我根本就避免不了和康贤见面,但驼鸟心态的我还是想躲避。
毕竟昨晚和康贤闹得这麽尴尬,我暂时也不想面对他。
正想睡多会儿,却被一阵拍门声吵醒,来人是小宇。
「学长你好,请问...」
「你找董星贤吧?他不在。」我早前才骂董星贤打断别人说话没礼貌,谁知自己也是这样。
他过来找的自然是董星贤了,我不否认见到他时我是有一丝不悦。
用得著那麽缠绵吗?昨天才约会,现在又一大早来找他。
只是那麽巧,我和他到对方的房间都找不到自己要找的人。
我正想关门,他微笑著说:「我知道他不在,只是想请你把这袋东西交给他。」说罢他就交了一袋东西给我。
「你不自己交给他?」他们不是经常见面的吗?
「对不起,麻烦到你,但我今天的课很多,抽不到身。哥哥又说东西一定要今天给他,拜托你了!」小宇双手合十,一脸诚恳。
我也不好意思拒绝,含糊的应了声好,接过手中的袋子。
但...咦?哥哥?小宇读出了我眼内的疑惑,吃吃笑:「不好意思,你还不知道吧?我都未正式介绍过自然,我全名是董星宇,董星贤就是我哥哥。」
这外貌、个性都南辕北辙的两个人,竟然是两兄弟!?
我楞楞的不懂反应,小宇见状笑了笑:「那天在房中我就想告诉你,不过给哥哥打断了。」
小宇望著我,态度认真的说:「学长,我知道我这个哥哥脾气很坏又难相处,但希望你们可以好好相处。因为哥一直视你为值得信赖的好朋友。以前和他聊天,他只会说自己的事,但最近他就经常提起你。所以请你多多关照他了。」语毕,小宇还朝我微微的鞠了一个躬就离开。
只能说他们爸太会生了,两个儿子都漂亮得像雕像。
但为什麽哥哥像野人一般,而弟弟就会这麽有礼貌和教养?他们不是同一个家庭教出来的吗?
而且我说董星贤这个哥哥是怎当的?从来只有父母长辈会跟别人说“请多多关照我的儿子”等这些说话,我是从来都没听过弟弟叫人关照他的哥哥,还要说得那麽自然。
他们两人的共通点,我唯一找到的就是他们都是混血儿!不说真是一点也看不出来,他们长得一点都不像。
但小宇有句话令我难以置信:哥一直视你为值得信赖的好朋友。
为什麽我一点都不觉得!?
那暴君少欺负我一会就已经很好!
忽然觉得心情轻松了很多,好像吐了一口闷气,原来先前只是我会错意,小宇不过是他的弟弟,那麽我算不算是乱吃飞醋,自寻烦恼?
我就知道,他...不会是对感情不认真的人。心情好转,人都精神了不少,於是我伸了个懒腰,就坐在书桌前做家课。
拿起盛载曲谱的文件夹,咦?我比赛用的曲谱不见了?里面反而多了一张便条:想要回曲谱,到天台。
便条中的字是从报纸,杂志中剪出来并凑而成的,好像一封恐吓信。
不用审,一定又是我“可爱的”室友董星贤作的怪。
有课又不去上,总是想一大堆恶整我的好办法!不过我还得走这一趟。
走到天台,我远远就看到这个醒目的男人在放纸飞机,阳光洒落在他身上,照得他的头发好像金光灿灿的闪亮,散发出令人屏息静气的耀眼光芒。
「董先生,你有课不上来放纸飞机是你的事,可是请你先把曲谱还给我!」我一手叉著腰,另一手挽著小宇叫我给他的袋子。
「卓先生,那麽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刚才的课取消了。」
「你在瞎说甚麽?」
「刚才上课时,康贤并没有出现,教室贴了告示说他告了病假,不过他告假的真相,我想站在我前面的某人应该最清楚吧。」
原来在我避开康贤的同时,他也在避开我。
「我...都不知你在说甚麽。」我结结巴巴的装蒜,这可怕的魔鬼撒旦,怎麽一切都逃不过他的法眼!
「一定是某人昨天和康贤约会时,请他吃了一只很酸的柠檬,(按:拒绝别人)所以康贤今天肯定是消化不良,回不来上课!」
「我不想和你瞎瓣,这是小宇给你的。」我扬了扬手中的袋子。
在他伸手去拿袋子时,我一把将袋子收在身後,「想要袋子,给我曲谱。」
他懒懒的说:「一地都是,自己捡呗。」
趁我听他说话的一刹,他一把夺去袋子,满脸得色。
我捡起了一只他放的纸飞机,是一张曲谱,心里有不祥预感,难不成是...我慌忙拆开那只纸飞机,一看竟然真是我的曲谱!我不见了七张曲谱,一、二、三...七,我数了数纸飞机的数目,真的是七只!
他无聊,我向来知道,但不知道他竟然无聊得把我的曲谱摺成纸飞机来放!?真没事好玩了吗!?
「明明是两兄弟,弟弟这麽乖,哥哥却跩成这个样子!」我边捡起曲谱,边不满的吐糟。
「唷,你知道了吗?」董星贤挑了挑眉毛瞄著我,一副“现在才知道,真钝”的样子。
「那天小宇在房中就想跟我说,你是有心让我误会的吧。」这家伙根本就有心惹毛我。
「有心让你误会?你误会了甚麽?」他步步进逼。
糟,自己挖了个坑还跳了进去...「没有啊,甚麽都没有!」我气粗的否认。
他似乎很满意我因为他的诡计而大失方寸,没有再咄咄逼人,又走到天台边缘放纸飞机,还“嚓”一声把一只纸飞机出了天台。
天!我还看呆了,那是我的曲谱啦!
「哗!吹走了!」我正想跑去捡回那只纸飞机的时候,就被董星贤拦腰抱过正著,然後他竟然把我扛到肩上!
他扛著我走到天台的围栏旁,「喂!放我下来啊!大烂人!听不听到?」我不断挣扎和搥打他的胸口,不过对他来说可能比搔痒的力度还轻,他不单没有放低我,反而越走越出,说著说著我们已经走到天台的边缘。
「哗!救命啊!」我虽然没有畏高症,但现在的情况是董星贤站在天台的边缘,而我半身都已经跨越了天台的围栏,我低头一看,下面的人影小如蚁群,这样子“俯瞰风景”,实在是胆小一点都会立即吓晕,我现在也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呼。
突然董星贤稍微倾前了自己的身子,哗!我好像快要跌出天台!「啊啊啊啊!!放我下来啊!啊啊啊!!」这辈子也从未如此受惊过!我吓得几乎心胆俱裂,大声的尖叫起来!
「叫得挺好听嘛。」董星贤这才放下了我,圈住我的腰,挑起眉毛在贼笑。
「尖叫声也说好听,你是变态啊!?」我馀怒未消的瞪著他。
「你不是失声的吗?」
咦?是啊,我不是失声的吗?怎麽可以叫得这麽尖?我抚著喉咙,尝试用横隔膜发声,唱一些单音:「啦...」
「到休息室去,我陪你练歌。」董星贤扬了扬手就转身离开,示意我跟著他走。
这男人,永远都是如此霸道,每一句话都是命令句,不容你说不,而且一句起两句止,欲驳无从。
真是的,每次都给他搞得我方寸大乱!
现在我和他的关系可说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到了休息室,他走到钢琴前弹奏著我比赛的歌曲“Lonely”,他真天才,看了两眼就弹得头头是道。
我闭起双眼,全神的倾听著这优美的旋律,很自然的就唱了出来。因为这几天失了声,我就自暴自弃的没有练习,所以及不上平日的水准,我不禁拧起眉头。
不得不承认坐在钢琴前的董星贤和平日的他判若两人,他的演奏充满震撼力和感染力,不用打射灯,都是别人的焦点。
而我就没有他这样的舞台魅力,就算别人和他奏同一首曲子,但他总是会把别人比下去。因为他每一次演奏,给人的感觉都好像为了一个特别的人而奏的,充满感情。
「不就唱到了吗?暂时失声而已,用不著好像世界末日来临一样吧。」
「那真多得你呗,还带我在鬼门关外打了一个白鸽转。」
他收起了戏谑的语气,温和而沉稳的说著:「以你的个性,一定在收到歌谱的几天内就把歌词背好了,你根本就不需要那些歌谱,那些歌谱对你来说只是提醒你比赛的到来,心里有这些压力,怎可以唱得好?不要抱著和谁人一争长短的心态,就当自己是很轻松愉快的在献唱,那些负担和压力,放了它吧。」他递了一只纸飞机给我,虽然他说得很轻,但这番话却很有力量。
我拿著纸飞机,有点犹豫,最後还是向著窗户把纸飞机放了出去,可能感染了董星贤的“童稚”,把飞机放出去的时候,心情觉得豁然开朗,好像觉悟了某种东西但说不出来,可以说是打破压抑吧。
我是那种挺一板一眼和强迫自己负责任的人,好像考试时就算我已完卷,我也会一直坐到考试完毕。
人家一句戏言,可能说的人也不记得了我也会很小心的记住。
不过“近墨者黑”,和这野性难驯的黑豹在一起,多多少少都会受点影响,我开始学会了“适度的自私”、“及时行乐”和“有话直说”。
而他则“近朱者赤”,最近他的跷课和迟交家课的问题已减少了很多,可能因为我经常吵醒他要他上课吧。
弹奏完“Lonely”,他就弹奏“给自己的情书”,而且是边弹边唱,这是我头一次听他唱歌,我听闻他休学前被誉为学校历年来最出色的男中音。不过休学回来後他就不再念声乐,因为他想献唱的对象已经不在了。
请不要灰心 你也会有人妒忌
你 仰望到太高 贬低的只有自己
你 记住你的发肤 会与你庆祝钻禧
啦啦啦 慰藉自己 开心的东西要专心记起
写 这高贵情书 用自言自语 作我的天书
自己都不爱 怎麽相爱 怎麽可给爱人好处
请 不要哀伤 我会当你是偶像
你 要别人怜爱 先安装一个药箱
做什麽也好 别为著得到赞赏
你要强壮到底 再去替对方设想
他的音质很有透明感,嗓子又嘹亮,而且很有感情,听他唱歌简直是视听结合的享受。
他自弹自唱完我仍然如痴如醉的瞅著他看,直到四目交接,我才尴尬的移开目光。
他平和的微笑,「这首歌是我特意唱给你听的,因为这是你的写照,你要记著,你很特别,你也会有人妒忌。除了上课和演唱,我可不轻易唱歌给别人听唷。」
原来这个唯我独尊的人也有这麽贴心的一面,如果他把这些招数施在女人身上,她们真连命都可能送了给董星贤。
不知怎的,眼眶突然发红,可能因为从来也没有人这麽挖空心思的助我恢复信心和哄我高兴,就算是善意的谎言我也很受落,从来没有人对我说过,我是特别的。
从小到大,我一向都是被忽略的一群,不突出,但又不用别人担心。其实我会照顾自己,会哄别人,并不代表我不需要别人关心,不需要人哄...
我强忍著眼泪,他又从钢琴那边走过来,用手拭去我的泪,顽皮的说:「奇怪了,都没有开窗,你为什麽会有沙吹入眼的呢?」我嗤一声的笑了出来,又哭又笑的样子真是怪难看。
「我治好了你的失声问题,你打算怎麽答谢我?」他一手揽著我的腰,一手捧著我的脸蛋,真是一个会打蛇随棍上的男人。
我稍微推开了他,「请你吃饭吧。」
「真令人失望的答案,我还以为可以吃...」他色迷迷的打量著我,不过他没有说出那个谁都可猜到的字,反而笑了笑,「不过,能够令出名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卓少爷忍痛拔出一条羽毛,在下深感荣幸,我们到千味阁吧。」
「你耍我吗?千味阁?」这餐厅是出了名的贵,一顿饭可以吃千多元,而且在对面海的铜锣湾,连车钱也亏蚀了给他。
不过是我说要请他吃饭的,没办法,我无奈的说:「好吧,现在就去。」吃午餐总比晚餐便宜。
「好啊!有免费午餐吃,我要吃龙虾。」奸计得逞後,董星贤模仿小孩说话的语气,笑得像只成功偷腥的猫。
我们慢慢步行到公车站,快到目的地时,董星贤突然拉著我的手腕没命的狂奔!我完全来不及反应,唯有跟著他的脚步跑,「喂!干嘛啊?」
他没有答理我,仍然扯著我在上演末路狂奔,我回头一望,原来有一辆87D快要到站,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应该说要气都快断了!
终於,我们赶上了车,我立即找了个位子坐下,用手抽著衣领扇风,气喘吁吁的说著:「上不到这班车,就等下一班嘛,又不赶时间。」这87D的班次很密,差不多五至十分钟就有一班。
「就算不赶急,我的时间也很宝贵,可不想白白浪费在候车之中,况且我今天有很多地方想去。」他边说边慢条斯理的坐在我身旁,被他这麽一说,我突然觉得我们好像在约会。
由於车程很长,大约要个半小时,所以我就拿出了一本漫画来看,慢慢,我感到肩头越来越重,朝左边一看,竟发现董星贤正靠在我的肩膀上睡觉,还要是呼呼大睡的那种!
我看他这麽睡真是“难为”了他,以他190cm的身高,要屈就的枕在只有176cm高的我肩上,整个人都睡得歪歪斜斜,看样子都不会睡得舒服。
这还不止,车上的其他乘客见状也不禁多瞄我们几眼,我更听到几个女生在小声的窃笑:「那两个帅哥是不是gay的?是就太可惜了!」
「才不可惜,不觉得他们很配吗?」
我听到後就面带愠色,尴尴尬尬的撞了撞董星贤,要他起来。要知道同性恋的人最介意的就是听到别人说自己是同性恋!
半睡半醒的他不耐烦的推开了我,抱怨我吵著他睡,梦呓著:「别搞啦...」扬了扬手之後,放下手更顺势的搁在我的大腿上。我有点窘的捡起他的手指,拿开他的手,谁知他的手好像有吸盘一样吸著我的大腿,我几乎是把他的手指逐只逐只的拔开,我每拿走一只他就放下另一只,我是完全拿他没办法,最後任由他像树懒一样的倒在我身上。
“咔嚓”的一声伴著闪光灯。
不是吧!?那些女生竟然拿行动电话来偷偷拍我和董星贤!?
有甚麽好拍?真不知现在的女生在想甚麽?
呼!终於挨到了目的地要下车,我用力的推著他,「喂!起床啦!」千呼万唤这个大少爷才肯稍微睁大他的明眸,百般不情愿的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腰,好像个睡不饱的孩子,没神没气的下车。
明明是那麽麻烦难缠的男人,但我竟然觉得他这些幼稚的行为很可爱,是不是有点自虐呢?
我们步行了一会就到了千味阁,他才坐下,一眼也没有看菜牌,「给我们两个是日推介吧。」说著就把菜牌递回给侍者,侍者微微的鞠了一个躬就离开。
「董先生,我菜牌都没看耶,你又知是日推介好吃?」我没好气的看著他。
「我不知道是日推介好不好吃,只知道在这家餐厅可以吃得饱而你又付得起钱的就只有是日推介。」
「那你又要来这里!?」拜托!明知是这样还特意要我破财,现在还一副很委屈很为我著想的样子!真是想起都有气!
他没有回答,只是低头笑了一下,又是那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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