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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深不知林何处 by 万径人踪-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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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看见是裘师长端给他的么!”
“那就是偏私!私下给他军饷配额了。这种参是寻常市场买的到的么!”
“安静安静,已经开始了!”
……
一帮子对叶非云长期驻扎在师部都有很大意见的人,终于在裘致远击出第一招的时候安静了下来。
虎虎生风的拳,直接招呼到叶非云的脸上去了,实在看不出来裘致远的意图。
叶非云轻让,侧身,一踢腿间已经出刀,是那套钢刀,寒光闪闪的,很是渗人。
持了刀的叶非云显然占了利器的便宜,裘致远也不在意,半噙着笑,马步扎的稳当,掌劈过去,跟着就是一个扫堂腿,叶非云的刀离裘致远甚至还有大半尺的距离时,就不得不撤刀退让。
让人眼花缭乱的一阵拼打,招招都听得见肉体搏击的“扑扑”之声,就像马蹄踢中肚腹,又狠又准。
叶非云确实不耐打了,数十招下来,败相大显,虽然勉力支撑,看上去也是撑不久了。
“都说这叶非云得了痨病,看来是真的。”
“哼,不是痨病吧?听说是染上花柳病了。”
“哦?怎么会?他才二十出头,平时也很检点,怎么会染上那个病!”
“知人知面不知心呀!老兄。知道叶非云为什么会被罚么?就是他曾经叛变过,和汪伪的那个叫江什么的特务头子有一腿,那是什么人呀,万花从中过,百草园中栖的人物,他们俩那么一……嘿嘿,不就染上了。”这厮笑得猥琐至极,说完了,还咋巴咋巴嘴,一副要和了口水吞叶非云入肚的模样。
“行了行了,瞧瞧你那样!恨不得吃了他似的。”
“可惜呀,要不是他染上了那病,我还真想尝尝!你瞧瞧他的样子,多……”
“得得,你个没节操的东西!就凭你的那点本事,他要不是这般落魄了,你还不得被他制得做牛做马!不过,我听说的可不是这样。”
“哦?是吗?哎……美人身下的马牛其实也是做得的。”
“我听说是他吸食了毒品,把身子搞虚了。”
“倒也像……”猥琐男摸了摸下巴,煞有介事地点点头,“要是毒品就好办了……”
“去你的!没看见师座多护着他么!不过,听说师座都没福分享受,这般虚弱,要是师座来上那么一晚,还不得彻底废了?!”
一阵淫荡的笑声在半掩着的嘴边散开,惹得其他正经观战的人一番侧目。
“也是,要不师座怎么那么着急给他补身子呢?耐不住了……”
“看看那参,那莲心,都是些安神定气的上好料,就这么当草料似的喂了他,也不心疼。”
“值得呀……要是我,也……”
又是一阵让人恶心的笑。
场中,叶非云依然苦苦支撑,原本看好裘致远继续给上十招就可以将表演结束的,都掉了下巴,所谓晃而不倒,所谓弱而坚韧,大概就是如此。
“脚下……后退太慢……刀还差了两公分……出手还要更快些……”裘致远低声的轻语,一声声地诱导着叶非云的动作,再快一点,再努力一点,或者,你就可以走出那个阴影。
没有回答,只有回应,用身手上的更快一步来回应,哪怕那只是千分之一秒的提高,哪怕那只是被痛击的程度的减少。
“来了!”一声轻呵伴随着裘致远迅猛的双雷贯耳一起呼啸到了叶非云的面前,右腿的前迈顶住叶非云前凑的破招之路,双拳成呼啸之势自顶压下,裘致远十拿九稳。
叶非云没有上前以攻破招,退了一步,一拧腰,避开裘致远追上来的拳,滑步,到了侧面,轻笑,刀已经出了,直奔咽喉。
裘致远手上一滞,竟然呆了那么半秒,半秒就足够了。
原来男色,也是一种武器!
就这个需要手下容让的半秒,对叶非云来说已经足够弥补他着大半年来的亏虚,高手,这半秒已成绝杀,可惜,叶非云现在不是高手。
所以,也只能是个破招的抵御之术。
裘致远尽管用奔雷的手段将叶非云砸倒在地,自己也也挂了彩:咽喉上猩红的一道,两公分长的有一道血口子。
场下呼声雷动。
这一场,算是个平局。
裘致远有点发呆,楞了那么两秒才去拉叶非云。
意外,是意外!否则怎么会让以狠绝闻名的他为一个笑闪神,竟然暴露自己的致命部位给对手?一定是个意外。
“看来你从未对他用出最后的绝招。”裘致远调侃。
收了刀,其实叶非云自己也没有想到,那一招能够伤到裘致远,有些尴尬,低低叫了一声:“师座……”
“起来吧,看来早就该让你多活动了,就算让体力透支一下,好好恢复,还是可以逐步提高的。”从头到脚审视了叶非云一遍,终归放了心,一起并肩走回台上。
“看看,师座还是手下留情了,这叶非云……够能耐的。”
“其实,师座也是个相当不赖的……恩?”猥琐男调高了最后的尾音,咽了口唾沫,“要是他愿意……也不错。”说毕,笑了两声。
“你也不看看师座的身手和体格,就你?他能瞧的上么?!”
“那可不一定!以前据说师座是最痛恨龙阳之好的了,就连那谁谁……他都是鄙夷的,这叶非云一沾上毒品,他就陷进去了,我要是也去弄点毒品,不就……”
“得了得了,瞧瞧你那德行!雄表子是你这样面皮瘫软没点色相的人做的了的么!你看看叶非云,清俊如明月,高傲如崖岸,身形似苍松,怎么看都是赏心悦目,就连师座,也是青年少壮,气魄不凡。要你这样的去做这等以色事人的玩意,估计天下的风流骚客都要被你吓阳痿了!”轻蔑的嗤笑,还是极力压低了声。
“依你说,这叶非云真是天生的雄表子了!”猥琐男说的兴奋,也没看见身后离自己才五步远的裘致远脸黑成了锅底,没控制住嗓门,兀自在那里咂嘴,“啧啧……一想师座也是可以当雄表子的,我就……男人还是长得安全点好……”
猥琐的笑声在窃谈对象使劲挤眉弄眼的“明示”下终于断在了回头的一瞬。
第五十章:谁更铁血?
凌厉的眼光扫过那两个衣冠禽兽,裘致远的脸已经黑到了锅底的地步。
叶非云倒是一笑,也没有什么变化,走过去,拿起茶杯,喝了两口,又去端了裘致远的杯子,递过去:“师座……”
“不用求情!警卫!”裘致远的声音像是十殿阎王同审时的口谕,冷酷得甚至连在一边端着杯子的叶非云都忍不住寒战一下。
“最后一局的命中率统计出来没有?是谁赢了?”叶非云又岔了一句,确实佯装问警卫的,却被裘致远一眼瞪了回去。
“把士兵们都解散了,好么?”叶非云心里也知道裘致远这一怒无可化解,只得硬了头皮,维持着递杯子的动作,转头对了副师长兼参谋长说。
“都给我留下!一个也不许走!”裘致远暴喝,依旧没有去接难得叶非云主动套近乎端过来的杯子。
警卫已经飞快地递过裘致远的配枪和腰带。
“你们俩都把刚才的话给我大声地复述一遍!”裘致远站在离了那俩家伙五步远的地方,实在可以用怒发冲冠来形容。举手摒退叶非云试图递的茶,裘致远这次并不想先抽一顿木桩再处理事情了。
“师座……”尽管裘致远年纪不大,但威严和狠辣早就闻名海内,说了不该说的话,动了不该动的念,如何能不害怕?
“给我说!有胆子在背后嘀咕,没胆子在全军面前说么!”挺立不动,全身气势鼓涨,一触即发。
“好歹也得给师座留点体面不是……”小声的嘀咕。
“体面?还知道要留体面?!给我留么!你说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到!”裘致远的声音如雷轰万里,震得人耳膜嗡嗡,“你们俩把军法的十杀令给我背一遍!要是觉得委屈就大声说出来,免得说我裘致远冤杀人。”
“十杀令……”接收到了明确的杀意,腿都软了,哪里还背的出来。
“警卫员!”
“到!”
“替他背!”
“是!”
“违抗军令者,杀!破坏军心者,杀!……叛党叛军者,杀!临阵逃跑者,杀!……侮辱长官者,杀!”清晰的字句,一一入耳,最后一杀,警卫特意放缓了语调,响亮而缓慢地强调了死的理由。
听得最后一句,裘致远已经怒不可遏,上前几步,一脚提翻其中一个,抬手就是一枪。
正中脑门,立时毙命。
瞄了一眼迅速变成死尸的同伙,另一个已经吓得肝胆俱裂:“师座,你不能不经过审问就杀一个团长,你没有这个权限……”
“没有权限?好!那你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冷哼,什么时候裘致远惧过这些!名声就是在这些雷霆手段中积攒而来的,尤其在这种长期休整即将开赴前线的时刻,来点血,也是刺激士气的一大良方,说得封建些,就是祭旗!
“……”
“不敢说?好,我替你说,雄表子,是不是?哼!我让你看看谁才是雄表子!给他几条泥鳅尝尝!”裘致远说完,给警卫使了个眼色,拉了叶非云,领着一干或做呆若木鸡状、或做噤若寒蝉状、或做暗自庆幸状的参谋、团长们走了。
警卫跟随裘致远多年,很清楚那一个眼神的含义。
“是不是想求情?别说了,省点力气吧。”裘致远很有些萧索,摆了摆手,止了叶非云刚张开的口。
尴尬地笑了一笑,叶非云转身去拿了个药箱子:“上点药吧,咽喉部位要是感染了就麻烦了。”
正了眼,仔细打量了叶非云一番,裘致远还是松下了一口气:“你也就在这种时候才这样……我自己来,你休息去吧!明天还有挑战呢!”
叶非云只得放下药箱子,走到院子里。
远处传来凄厉的嚎叫,像是用一群食人蚁活活咬死人时,濒临死亡的人最后的哭叫。
叶非云很冷漠地向那个方向望了一眼,当然是什么也看不到,只有万里晴空,灰暗下来的晴空,透着有一股子惨淡,裘致远到底为什么而愤怒?叶非云只能报之苦笑。
观武台上,在脑子里YY了叶非云和裘致远良久的团长很荣幸地体会到了什么叫残忍。
没有什么反抗的余地,警卫们去周边的泥田里捉了十数条鲜活的泥鳅,又以自愿为原则,召集了一个班人数的士兵,接下来的,可以想象。
军队是雄性人类的聚集地,也是龙阳之好的最大发祥地,一个师里面,即便找不出一撮子真正的同性恋者,也绝对找得出一帮子需要同性发泄欲望的同性相奸者。
十来个底层士兵,轮流压住那个长期在团长位置上作威作福的家伙。
当然是轮奸!以血制血,以下流制下流,一向是裘致远铁碗制军的钢铁手段。
没有人会怜惜泻欲的工具,从第一个开始就没有润滑。
在几个警卫的监督注视下,被推上去的第一个士兵有些胆怯,瑟缩了良久,才在警卫的一瞪眼中将半软的鸡芭掏了出来,引出一阵压抑低沉的笑,前后套弄了两下,才坚挺起来,也没个章法,直接拿了去捅被制在地上的家伙。
捅了几下没捅进去,小伙子有些恼羞成怒骂:“你丫还装什么贞节烈妇!把个Bi夹的那么紧,老子怎么进去!”顺手还在光溜溜的屁股上使劲拍了两下,啪啪的,惹得本来就骂骂咧咧一个劲赶嚎的家伙更加嘹亮地叫嚷起来。
“滚!给老子滚!犯上做乱是要枪毙的!”一点都没有说服力的声音在小兵身下带着哭音带着颤抖嚎叫。
“还是……哼……省点力气……给老子叫两声……恩……床……”终究还是捅进去了,插在那里没有什么章法的乱扭,自己到挺如戏的,也不知道是旷的久了,还是没怎么尝过走后门的滋味,只知道抠着那屁股在哆嗦,跟个抽了筋的猩猩似的。
前团长当然是不会配合的,别着劲一边赶嚎一边骂,拧了屁股一个劲缩,流血是必然的,肛裂本来就是野蛮肛茭的伴生品,加上又不肯认命,一个劲地在那里提肛缩臀,撇了这么两撇,撇得小兵一下泻了,恨恨地抽了出来,忍不住掐了一把菊门:“撇了老子你就能舒服?靠,个烂表子!”
第二个看了这活春宫哪里受的了?早硬了半天,在那里晾风,一看第一个被撇射了,赶紧地凑上去,提了胯就干。
和第一个迅速缴枪不同,接下来的小兵因为有了润滑,也因为有了第一个的开路和前团长一波不如一波的挣扎,一个个都撒开了性子使劲干,血,只要流的不是自己的,就不疼,周围旁观的人,简直就是催|情剂,那种被禁锢的手束缚的欲望被无形的手和肮脏的屁股给打开了。
最后一个轮到的小兵甚至还在那里抱怨:“都捅的那么松了,老子还干个屁呀!”
倒也确实是干个屁,被射了无数Jing液进肠子,前两日吃下去沤出来的玩意在他一干进去的时候,“扑哧”一声,就给已经功能紊乱的肠道挤了出来,小兵自然无可避免地瘫软了。
叉着脖子,简直要活撕了前团长:“你丫真TMD欠干!想害老子阳痿是不?老子偏不让你如愿,干死你!”
一旁的警卫去拉:“轮到别人了!”
说完,弄了盆冷水,泼了上去,黄黄白白的物事,掺了许多血色流了一地,看看不够干净,干脆去揪了两条腿起来,让他整个人倒立着,舀了水就浇,激得前团长一个劲地颤。
第一个小兵兀自在那里骂:“老子真亏!第一次被他撇下来了,这次又这么恶心!洗干净点,真TMD烂……”
“得了得了,你丫至少还干了半天才下来的,老子才插进去,丫就给老子一泡!连个爽头都没有!”
“老子哪里有半天!”回头想想早泄也不光荣,只得喃喃了几句不再吱声。
被抽插了无数次,被几个连鸡芭都没洗干净的、甚至有两个还有浓重剧烈狐臭的底层士兵轮流干,被扒光了团长军服的家伙从一开始的叫骂已经慢慢成了无声。
士兵年轻,体力也好,长期的驻军,又有不得扰民的军令,没有足够的军饷可以召妓,有这么一个虽然猥琐却也是热乎乎的人可以操,不用裘致远再另行嘱咐,都已经干完一遍又去排队等着第二轮。
一直从傍晚折腾到夜幕降临,小兵们终于把成年积攒的子弹给打完了,最后都是揪着人脑袋逼人舔硬了再操,前团长已经没了任何声音,只知道红了眼睛瘫软在那里干喘气。
“可以了,你们回去吧!”警卫们不愧是跟随裘致远的人,看了几小时的轮奸,依然冷静。
泥鳅们早就在一盆子水里吐完了泥,快乐地游着。
遣散了小兵,警卫捉起一条泥鳅,对着瘫在地上的前团长说:“你可真有福!都射了几次了?快活吧?还能让你再射几次,你信不?这可是个高新的技术活,还没人享受过呢!”
第五十一章:泥鳅妙用
谁都无法想象一个正直威严的长官,一个雷霆手腕的师长,怎么会知道这么一个凌辱人的手段:把活的泥鳅头塞到肛门里,然后把尾巴轻轻一剪,不能剪太多,只剪下两公分来,保留泥鳅的活性和生命力,泥鳅遭痛,必然前钻……
几十条的泥鳅,没有尾巴的泥鳅,就这么进了那厮的体内,活的,乱钻的,力量很大的,滑不溜丢的……
又痛又痒,又是折磨,又是刺激,前团长彻底射了,对,射完了精射尿,总之,是在无声无息的承受之后,在泥鳅的横行之下,又开始了狼嚎式的惨叫。
一声接一声,一声比一声低,一声比一声凄厉,肉体也在台子上扑腾个不停。
凄厉的嚎叫惹得本来就睡眠不好的叶非云惊出一声冷汗,在房中连书也看不下去,拿了枪走到院子中间,正想坐下,却发现裘致远正立在月光下树的阴影里,负了手,看不清神色。
听见背后轻微的脚步声,树影下的裘致远转了转身子,依旧在那黑越越的树影底下立着,也不说话,拿了眼睛盯着叶非云看,跟没有月色夜晚山道上遇到的狼似的,眼睛中闪着冷静和坚决的光。
都没有做声,叶非云就站在那里,落寞萧索的样子,听着一声凄厉过一声的惨叫,多少有些庆幸,自己和裘致远是一个战壕里的弟兄。
直到月上树梢,惨叫也已经消失在黑洞洞的星空里,裘致远才开口:“早点歇息吧,还有好多挑战者呢,体力的恢复需要锻炼,但也不能透支过度。”
叶非云泡了个热乎乎的澡,正舒服地靠在桶里想睡着的时候,传来“哔哔啵啵”的敲门:“长官,在吗?”
有些纳闷,这么晚了警卫还不睡,过来呼唤,能有什么重要的事?叶非云自己的那两个警卫当然不会这么没眼色,一般都是在送进水桶之后就走了,等第二天再去清理,即便是不泡澡的日子,也只是送一套浆洗干净的内衫内裤就走了,从来没干过这么让人光火的事。
大概是等不到叶非云的回应,警卫又自言自语了一句:“开着灯就睡了……那还喝不喝呢?”
“把东西放在门口,我呆会儿自己拿,没什么事就下去休息吧。”冷淡的声音,透着一点慵懒,带了些微水气,发着轻微的磁性。
“下去吧。”裘致远的声音!叶非云原本有的困意消散怠尽。
“非云,要是睡不着,就喝点蜂蜜水,可以调整一下心绪,睡下了,就算了。”窗前的影子来了,又去了,叶非云心里咯噔一下,赶紧从渐渐凉透的水里爬出来。
穿了中衣,打开细细的一条门缝,杯子就在门口,伸手拿了,在关上门的一瞬却看见一个人影就站在那树底下,眼睛很亮,亮到刺得叶非云一凛,赶紧关上门。
裘致远站在那里做什么?月亮在树梢,照在叶非云的房门上,虽然不够亮,却也足够看的清楚动静,而树下却是阴影,背光,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有人站在那里。
仔细地对着灯光看了看杯子,抿了一小口,是蜂蜜的味道,叶非云又把杯子放到灯光下照着看,水的颜色和透明度都很正常,没有什么古怪呀!
寻思了良久,叶非云也没有想明白这每天都喝一杯的蜂蜜水,和站在阴影里的裘致远到底有什么不妥,还是端着,喝了。
夜晚,总是这样宁静,宁静到没有别的东西来分心,宁静到隐藏在心底的东西漫上来,爬到了心尖子最痛的地方。
你说过,生命太短暂,所以要在一起,你说过,既然已经是弱点了,在不在一起都已经是了,你说过……
是我太自私!我无法放下这国仇家恨,我只能随着我的军国一起去复仇,我也再都无法承受我们之中任何一个人被捕的威胁,林亚,不要再为难我了……
国是国,家是家,我们俩是我们俩,为什么家国和情不能两全!
再来一次,我们能像这次一样都活下来么?再来一次,是你为了救我去死还是我来不及救你?不,你死了,我如何独活?我死了,你又如何去接受?还不如这样天涯相望,至少,我们都活着!
不相守,毋宁死!
林亚!
林亚已经举起那支被退回去的羽杀枪,对着自己的额头……红红的血,喷出来,溅在枪托子上系的红绸上,洇得沾了血的地方暗红一片。
林亚笑了,久违的笑容,那样灿烂,伸了手,拼命想递过枪给叶非云,自己却向后倒去……
“呀……”惊喘一声,一身冷汗,低沉压抑的轻呼,叶非云猛然坐起:原来是个梦,林亚那张从哀怨到痛苦愤怒的脸却那样真实,从轻叹到怒吼,声音也宛如在耳边。
天已经蒙蒙亮了,窗外传来几只小鸟清脆的叫声,啾啾的,像是三两只正在打情骂俏争风吃醋的小情侣,一声高几声低的,一会儿急促一会儿轻缓,听得叶非云心里更加烦乱。
也弄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又是什么时候再次梦魇的,这林亚就像怨念深重的幽灵,夜夜这么缠绕着叶非云,其实,在赤遂驻地分手后,还没有这样,只是难以入眠,可自从林亚来了一次过后,就发展成了梦魇,梦中,不是林亚自杀就是两人血战沙场最后同归于尽,从来都是不离红色,不离死亡。
“我们现在是敌对两军了……如何能相守?即使我承认我不该当初就分手,现在也无济于事了……”苦笑,也只有一个人的时候,在这种半清醒的痛苦状态中,叶非云的低语才能稍微表露一点心思。
将头埋在两个手掌里,深深地呼吸,体力其实已经恢复了不少,可精力却怎么也无法恢复,除了疲惫,还是疲惫。
长长地舒了口气,叶非云最近爱上了这种呼气方式,仿佛可以把心中淤积的东西顺着气流一起吐出去。
还是一大早就开始挑战比武,有几个自动放弃机会的,是叶非云曾经的旧部,估计是不敢与往日长官对阵,或者是不愿在自己的手上终结曾经的杀戮之魔。
警卫在还没开始的时候报了昨天最后一局的比赛结果,非云9发9中,挑战者10发7中,是叶非云赢了,裘致远虽然想判叶非云胜利,却被他那副冷然事外的神情给弄得犹豫了,想了一会儿,还是判了个平局,赏了50块大洋。
其他做评审的当然不敢有什么意见,况且,一场平一场负一场胜,就是个平局,虽然9局三场之中叶非云赢了5局,可按场次来说还是平手。
台上,残留着昨日酷虐的痕迹,星星点点的血,还有一道拖痕,泛着血色,也不知道是被轮奸时拖的,还是扔尸体时拖的,周围散布着一摊一摊的印迹,黄黄白白的,洇得木头台子一片黑一片黄的,有些地方还带了一丝干涸了的银丝,映着清晨的光线,一闪一闪的。
没人敢问昨天的惨叫呼嚎是怎么回事,也没有人敢问惨叫呼嚎之后的结局是什么,死,其实是解脱,尤其是面对一个狠辣上司来说。
也不知道裘致远每天早上给的那一碗黑乎乎的汤汁样茶水里到底装了什么,总说是陈年的汤茶,可以提神,喝着味道也确实不怎么地,有股子类似薄荷的味道,却不明显,带了一丝肉汤的腥气,没放过盐,别人,包括裘致远都不曾见喝过,每次都是单独的一小碗,递过来,裘致远自己端的。
喝了确实精神些,至少,肚子里暖暖的,温热着,像一只温顺的小仓鼠窝在心口,茸茸的,软软的,贴得人心口很是舒坦。
下了场的叶非云不知道是连连的噩梦激发了潜能,还是昨日凄厉的嚎叫唤醒了杀意,活动了一番之后,就展现了迅捷流畅的身形步伐。
十招之内,力不疲,只要在力不疲的时候拿下,胜利就有望。
叶非云算计清楚自己的强弱,在场中来回走了两圈,或快或慢,或来或返,前后趋退,眼睛一直在打量对手,像是审视,更像是藐视。
体力精力上的弱,不代表不可以从对阵经验和气势上补,沙场,讲究的,就是士气和脑袋,蛮力从来就不是唯一。
该感谢林亚,没有他这个力量型的对手长期的对练,叶非云不可能有这么多的经验。
第五十二章:非云猛醒
那种仿佛是与生俱来的杀气在沉寂了这么多天以后,又重新回到了叶非云的眼睛中间,眼睛仿佛是打开了那道蒙蔽了气息的帘子,那么一眼,足以显示今日的叶非云和昨日的不同。
挑战者并没有明白过来,眼前的这一个叶非云已经有了不同,甩了甩肩膀,发了“嗬——嗬——”的声,张了双臂在那里游走,眼睛一直盯着叶非云的手,细长细长的,看上去没有什么力量,这大半年,叶非云清减了不少,如果忽略了眼神中的那点凌厉和手中的竹刀,倒更像了一个隐居山林随时要踏风而去的诗仙,无比的清俊,脱却凡俗。
一直在打量着叶非云,从手指尖到脚——如果不是鞋包住了,一定是脚趾尖,这个人物是军队中的传奇,没有家庭背景,也没有什么来历,战斗经验也不算很多,却在几次战役中都有了巨大的声望,最终成就了这个铁血的威名、杀戮的神魔。
叶非云是神秘的,可这次的神秘却让人掉了眼镜,应该不是什么古怪,确实是名不副实!
下了这个判断的挑战者自然不肯放过将传说中的神放倒在地的机会,自己是第6名,昨天的第10名都可以战平,自己自然可以胜!甚至彻底将他打倒!赢了他,可以赢得很多!
“嚯——”一声暴喝之下,大刀劈过。
叶非云等待的就是契机,一个对手显示破绽的契机。
侧了身,让过一刀,并没有出手,不能在无法一击毙命的情况下贸然出手,顾同说过,叶非云的功夫是杀手的功夫。
不杀,何来叶非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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