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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朝传说(完整版)-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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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若,你不该死!可是,为了且初,我只有让你死!
啊!
我在说些什么?我在想些什么?
他悚然而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重来一次, 我的选择仍不会改变??
上官破玄,般若是你妹妹啊!这么多年来,相濡以沫的亲人,你居然仍愿为了一个外人舍弃她?!
你不能!!!
可是,可是,不如此,且初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夏候且初就这般重要?
为了且初,我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又怎会在意其他?般若虽然重要,可是比起且初来,我宁舍般若。
般若和你多年情感,你真能割舍?
我对不起般若,我愿渡毒在我自己身上,可是, 我无能为力,只有般若能救他!
只要且初安好,谁死了都没关系!只要且初好好的!
我只要且初安好!牺牲了什么,伤害了什么都无所谓!只要且初安好!!!
他苦涩的笑了:曾经,看,重来一次,我的选择依然不会变!
我以为我会改变,可是没有。
--这就是命运,我始终无法改变的命运。
微笑叹息着,他重复了那时的,抉择!
……
再回到当下时,他木然。
了悟的低语,“原来,只要对他的爱恋不变,即使重来再多次,我的选择,仍不会变。”惨然的笑,“对他的爱恋,就像是奔流在血液中的毒,除非流光了最后一滴血,否则,它永远存在。”
曾经柔声说,“既然如此,还生什么气?明明爱着,又何必逃开?”
“在他身边,我只觉得自己罪孽深重。这样子的一个人,怎么能在他身边,怎么能幸福?”
曾经淡淡就,“可是,如果再来一次,你仍会舍弃般若。”
是啊,爱他爱到了甘愿割舍一切!!
曾经正视他,不容他逃开,“已经牺牲般若了,你只能好好的活下去--般若,是要你幸福的。”
破玄惨然低语,“在牺牲了般若之后,我无法再和他在一起。”
“般若救他,只为你爱他,你想和他在一起。如果,在般若牺牲后,你却不和他在一起了,般若所做的一切又有何意义?--你,是让般若白白牺牲吗?还是说,你对他的爱,只能如此了。”曾经犀利的说道,“只能背负到这样了,在牺牲了一个人后,因为你的罪恶感,就再也不能也不敢爱他了。你的爱,就已经到尽头了吗?”
“……”
“浓情痴缠,本就是南柯一梦。梦醒,情灭。”略带冷漠的声音在他耳际响起,“生死有命,情爱是孽,相欠的,已然还清 ,你,又何必在意?”
浓雾中,明空僧缓缓走出,“人间情爱,本就是镜花水月,何苦执着?破玄,不如遁入空门,随我修行,渡化痴迷众生。”
曾经笑意盈盈,“做和尚有什么好?破玄,跟我走好了,俊男美女统统有,百花丛过,半点不染心,有何不好?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从此以后,是和曾经一样,过着糜乱而放纵的日子?还是和明空一般,饮下孟婆汤,忘尽前尘,割舍爱欲嗔痴喜怒情仇?
“我,舍不下且初。”沉默到最后,他终于开口,“我放不下他。不管背负了什么,背叛了什么,我仍要在他身边守着,不离不弃,直到他把我割舍、把我抛弃那一天。”
“你确定了?”
他坚定点头。
曾经叹息,“玄,明知不该,但我还是要说。你回到他的身边,只有身死。”素手一挥,下一刻时,他看到了未来……
轻轻笑起来,“曾经,为何给我看这些?说不能让般若白白牺牲的是你,让我看到我破碎未来的,仍是你啊。”
“我很矛盾。”她坦认,“想让你尽心逐爱,可是,却又不舍你那伤痛的结局。”
清明的眼直视她,“我要在他身边。即使最终仍是被他舍弃,仍然爱他。”
“可会后悔?”
俊美的脸上出现一抹云淡风轻的笑,“不悔。”
转身,他大步前行。
般若,对不起,我对你不起。
可是,若是重来,我的抉择仍不会变。
宁可一生背负着割舍你的伤痛,却仍是不悔。
为了他,不悔!
般若,别了。
我不舍他。
绝不!
且初,且初,就算你会亲手杀了我,仍是不悔的。
执迷!
执迷!
我为何就如此执迷不悔呢??
为何就是如此爱恋着你呢?!
为何,你就是不爱我呢???
他没有听到,曾经的叹息,“万年过去了,巽,你也轮回了这么多次了,为何对彻的迷恋,一如既往呢?什么时候,你才能放弃这个永远只知道利用背叛伤害你的人呢……”
上官走了多久了?
不知道。
只知道,天黑了,又明了,又黑了,又明了。
我在这里干什么?
我在等破玄回来啊。
等破玄回来?
他已经走了,他说过永远不再见我了。那么,“永远”是多久呢?“永远”过后,破玄是不是就会回来?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破玄,好冷呢!为什么还不回来呢?快来用你的体温温暖我。
破玄,快回来!
你真的再也不见我了?你真的“永远”不再见我了?
“永远”过后,你会不会回到我的身边?
我冷呢!你,可还会关心我?你,可还会挂念我?
回到我身边吧!
一条人影从林中飘飘忽忽的走出来。
是破玄!
上官破玄就站在他的面前,痴迷而悲伤的看着他。
破玄又回来了,“永远”,已经过去了吧?
痴痴傻傻的看着破玄,不知该说些什么。
如果可以,再多看一眼吧,今后,就只是欺骗,就只有背叛,就只剩下伤害。
如果可以,我多想杀了你。杀了你,就再没有谎言,再没有伤痛,再没有心碎!
如果可以,多想吃了你,就这么把你溶入我的骨血中,让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没了你我之后,就再也不会,再也不会,失去你。
如果可以!
上官把他紧紧拥在怀中,吻,雨点一般,落了下来。
“我爱你!我爱你!”颈项交缠时,上官声声诉说着爱语。
“初,我是那么的爱你!爱到什么也没有办法去想,除了你以外,我什么都不想要!”
要崩溃到什么程度,才会如此痛楚?
要爱到什么地步,才会如此不可自拨?
“就算是骗我也无所谓,说你爱我吧!”
像是痛彻心扉的低语,随着他的吻落在他苦涩的吻中。
交缠着,痛楚着,欢愉着……
……好热……
紧紧拥住破玄的颈,他喘息低诉,“……我,爱你啊……”
……被他碰触的地方在燃烧……
……心中似有什么被溶化了,流泄一地似的……
……好热……
上官,若我离开你,若我放开你,若我杀了你,哪一样对你,才是好的呢?
……好热……
热得他不能思考,只能与他,在欲海中,载浮载沉……
不放你!
绝不放你!
就算是死,也只能是死在我手里!!
不放你,再也不放你了!!
七,深情烙
鲜血自他左肩滴落,那是刚才的合欢在他强行进入时,破玄咬的。
没有任何前戏,他直接就进入了他,狠狠占有他。看着他因剧痛而扭曲了面孔时,在心疼的同时又闪过快意,于是激烈宣告,“痛,才能让你记住--这痛,是谁给你的!”狠狠律动着,也恨恨宣告着,“--这是对你擅自离开我的惩罚!--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在他疯狂的律动中,他也不喊痛,只泄愤似的咬住他的肩头,一直不放,直到结束。
“不许再离开了。”搂紧了他,生怕他跑了似的,“从此以后,再也不许离开。”
“嗯,”他柔顺的点头,让他心情不由大好起来。
“好了,让我给你包扎。”破玄取来伤药,细心给他涂上。
那奇异的香味,沁人心脾。
一天下来,伤口越痛越剧,于是忍不住问,“你给我上的,是什么药?”
破玄笑,笑得奇异,“伤口越来越痛,是不?”
他点头。
“那是祛腐生肌膏啊。”
闻言,忙一把扯下肩上包扎物,嚷道,“干嘛?嫌我还不够痛?”
他的指尖轻柔的抚过明显加重了伤势的齿痕,叹息一般的低语,“因为,我要让你对我毕生难忘。”
且初,明知今后你我的结局是已注定,明知你只是在利用欺骗我,却,仍在奢望--仍在奢望着你能真爱上我--明知你没有爱过我,却仍想在你心上、身边留下印记--不能铭心,至少能够刻骨。
“这印记是永远不会消失了。”眷恋的吻落在齿痕上,“今后,你看见这伤痕一次,就会想起我一次。”满足的叹息着,“就算你想刻意把我遗忘,这伤痕也会提醒你。”
“傻瓜,我怎么会忘记你?”拥着他,夏候且初有些疑惑,为何突然做出这等举动?
深邃的眸子望定他,却不语。眸中,是复杂深幽的情感。
夏候且妆有些心惊,莫非,他知道了……
上官终于开口,“初,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自己是真爱且深爱我的,那么,请你答应我,别让任何人看见它、抚摸它--它只属于我的,好不好?”
轻怜蜜意的吻落在他的鬓角,“好端端的,为何突然说起这个?”
他仍坚持,“我要你答应。”
看了他半晌,他终于缓缓道,“我答应你。”
闻言,他笑,笑得欣喜又忧伤,他抚着自己肩上夏候且初当日留下的齿痕,轻轻道,“这一生,我都要让它留着。”
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感受,他只知道:这个男人,是爱惨了自己……
原该欣喜的,--他越爱自己,可供自己利用的筹码就越大,只是,心中为何那般酸楚、那般沉重、那般涩然……
上官突然拿出一双耳针,笑吟吟,“这双耳环,我把它交给你。”
说是耳环,实际却是一双耳针。一颗晶莹璀灿的物品后直接是耳针,那物品虽只小小的一颗,却是平生见惯珠宝的夏候且初生平第一次看到,不由奇道,“这是什么?”
“是商人自远方带回来的,他们把它叫做钻石。他们说,钻石不会被消毁,纵使物换星移,纵使沧海桑田,它却永不改变。商人说,在西方,钻石往往象征了天长地久,所以,我把它送给你,但愿咱们的情能如钻石般恒久不变。”
夏候且初笑,“我一个男人,戴一双耳环成何体统?不如我戴一只,你戴一只好了。”
他惊喜,“你可知,戴上了,我就不许你取下了。”
他淡笑,“有何不可?”取过一只耳针,直接穿过自己耳垂,也不顾有血流下,转过头来,笑问,“好不好看?”
烛光下,但见他眼波流转,鲜血流下,更映得他绝美无双。他不由痴了,良久,方道,“你戴一只,我戴一只,很快谁都会知道我们的关系。你是一国之君,我不容许别人对你说三道四,我不戴了,你戴一双吧。这样,谁都不会怀疑我们的关系。”
他气恼,“你怕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他有那么见不得人吗?
“不是不是。”他忙忙解释,“我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们的关系,我恨不得告诉通天下的人,你是我的。可是,你是一国之君,我是魔教之主,且又是你的臣子,我们若一人戴一只,世人都知道我们的关系,你想,世人会容许他们的国君与一个男人有暧昧,且是与他的臣子、魔教教主牵扯清?所以,我不能戴。”
他释然,“好吧,就戴一双好了。”这样,即使他们看到上官二字,也只会想到般若身上。取过另一只耳针交到他手上,“那,你给我戴上这一只。”
他犹豫了,“可是,你并没穿耳洞。”
“那有什么关系?”白他一眼,“看,这边也没穿耳洞,快,直接给我戴上。”
“可是,我不舍得自己让你流血。”
他似笑非笑,“那,我第一次流那么多血,你,就舍得?”
“我……”他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吐出一句,“那,那是不同的。”
“我不管。”他如猫般偎过来,“我自个儿戴了一只,你也得给我戴一只。”
蓦然间,他明白了他的意思,又惊又喜的,他替他戴上了这只耳针,温润的唇舔去了他耳上的鲜血,誓言在他耳际响起,“我这一生,绝不负你。”
他心中,是感动也是酸楚:这一出戏,是越来越走近落幕了。一切都照着计划进行的,可是,他的心,却无法一如初衷般坚定……
八,奔战
军情急报:柔然倾举国之兵,全力攻向天朝--边疆告急!
“诸卿对柔然入侵我朝一事有何高见?”端坐在朝堂上,夏候且初冷冷的扫过整个朝堂,让诸大臣纷纷低下头。
“微臣以为,应立即派兵前往平定才好。”丞相率先说道,“柔然野心勃勃由来已久,此次入侵更是处心积虑,若不即刻平定,臣恐国有大变。”
“臣以为不妥。”九门提督道,“柔然此次入侵我朝分明是蓄谋已久,且趁我朝先帝驾崩之机倾举国之兵,更显示其孤注一掷的决定。此时柔然正气盛,若在此时与其短兵相接,臣恐怕……”
夏候且初含笑道,“卿的意思是主和?”
“正是。”见皇帝神色平和,九门提督遂点头称是。
“荒谬!”谁知皇帝勃然大怒,站起身来,喝道,“堂堂天朝大国,岂会畏惧小小蛮邦?!”
众皆低头不语。柔然人生性残忍好杀,烧杀抢戳无所不为,和这样的民族这样的国家交战,极有可能是有去无回,因而不似平时的争着出征,反而人人避犹不及。
夏候且初极力压着心头那团怒火,细心思量着谁是最适合的出战人选。这时,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清清楚楚传来--
“臣,愿前往平乱。”
抬眼望去,是那个再熟悉不过的人,温和又坚定的说道,“臣,愿出战柔然。”
“明天就要出征了 ,你,自己小心。”
“嗯。”
抚过他的长发,叹息一声 ,没再说话。
上官抓过他的手,放在唇边亲吻,“放心,我定会凯旋归来。”
捧起他的脸,细细端详他,他呵,总是如此情深的看着自己,总是如此全心全意为自己排忧解难。吻,落在他的眼上,他轻轻说道,“答应我,在胜利的同时,别让你自己受伤了--好好爱护自己。”
天历三九四年,九月,趁大然帝驾崩,政权交接,动荡不安之机,柔然入侵天朝,奔战元帅上官破玄率大军五十万出战柔然。
带着大军马不停蹄的赶至与柔然交界的双流,在得到由明教教众探来的准确军情后,上官做好了一切准备……
自交战来,双方各有输赢,柔然王见天朝军不过尔尔,遂放松警惕。
“报,何俊之率军朝东逃去!”
“呵,天朝狗逃了。”柔然王笑呵呵道,“这些天来,咱们唯恐有诈,一直没追赶过。现在咱们趁势追过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阿难林领着一万骑兵极速追去。他相信,只要他追上那批人,万古来素元帅的十五万大军随后可来,然后,他们尽歼天朝兵将。
不错,那确是败军何俊之的队伍。
定要斩下何俊之的人头!
阿难林的队伍很快没入山谷之中。
头顶突然传来战鼓声,有如万马奔腾,又有如怒雷炸空,声势骇人。
战马陡闻战鼓的巨响,竟全都有些惊乱。
弩箭如雨,自山腰射下。
然后阿难林看到将士们惨叫着坠马及战马跪倒在地。
四方山顶有人挥舞着红旗,箭雨骤停 ,弓箭手退下。
箭雨中,柔然军伤亡近二千人左右,却仍是斗志高昂。
沉闷的破空声响起,山顶上,赫然有人用投石机将一块块巨石朝柔然军扔下,然后阿难林看到身后的将士们惨叫着坠马及众人头颅破开,红白之物四溅的可怖场面。
马嘶!
人嚎!
原来,何俊之是佯败!
原来,这是一个早已预谋好的陷井,一个等着阿难林自动投入的陷井!
这一役,天朝不曾折损一兵一卒,尽歼柔然一万骑兵。
万古来素的十五万大军行军三十余里后,仍未看到阿难林的前攻骑兵,只有地上遗有的阿难林所领人马留下的蹄印。
“报,前方有敌军来降。”
随后天朝投降的将士的头领被带至万古来素面前,却是一直宁战不屈的双流守洪虎。
万古来素狐疑的看着洪虎 ,“洪大人怎会突然想到归降我朝?一直坚持战斗的人会投降,势必有诈,来人哪,把他给我拖出去斩了!”
洪虎仰天大笑起来,“洪虎啊洪虎,你真是时运不佳啊!先是魔教无知小儿,然后是柔然愚笨蠢才--你,为什么就是遇不到一个带眼之人?!”
“慢!”一伸手,阻住了士兵的动作,万古来素阴森的看着洪虎,“敢骂本帅,洪虎,本帅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洪虎毫不畏惧,昂首道,“要杀要剐由得你 。我只恨啊!--朝中皇上错愦,信任奸臣,竟放着朝中诸将不用,起用上官破玄这种魔教妖孽!”
听到这儿,万古来素才明白,原来是天朝起了内哄,洪虎不服上官破玄的统率而叛离天朝,口气不由和缓下来,“洪大人既是来投诚,至少应该拿出诚意来吧,否则叫我们如何相信?”
“元帅大人知道阿难林的先锋队的行踪吗?”
万古来素急道,“莫非先生知道?”阿难林他们的踪迹到了此处就断了,也不知是不是中了伏?
洪虎笑得真诚,“二个时辰前阿难林将军他们的队伍就是从这里追着何俊之的队伍去了。”
!
洪虎继续说道,“何俊之只是佯败,他们只是负责把阿难林的队伍引到这里,再由埋伏已久的我出来交战。”呵呵笑道,“上官小儿却没料到,老夫会向柔然投诚。所以,老夫在阿难林他们过来时,将他们统统放过去了。”
万古来素居然是佯败,幸好天朝内部起了内哄,若真由洪虎在此出手,那当真会被打得措手不及。
心中对洪虎的诚意不由信了七成,客气的问道,“洪大人,却不知上官破玄还准备了些什么法子来对付我们?”
“何俊之他们只是佯败,负责将阿难林诱至此处,由我歼灭。估计他们此时已追着何俊之往林山去了。”
闻方,万古来素握住洪虎的手,诚恳说道,“幸好先生深明大义,向我军投诚,大王在征服天朝后,定会让先生官居显职。不过,只赁放过阿难林他们一行,在我柔然中恐怕难以服众。不如先生带着我们打回上官破玄他的老巢。我有一计,望先生配合。”
洪虎恭敬的道,“大帅请讲。”
万古来素傲然一笑,“他上官破玄会用佯败,难道我万古来素就不会了?我想不如先生押着我们,向上官破玄报告说我们已然战败。待近他营时,我们就攻他个措手不及。”
洪虎道,“此计不妥,我放过了阿难林,何俊之必会有折损。上官破玄只怕不会信我能战胜大帅。”
万古来素笑道,“阿难林的骑兵只怕早就追上阿俊之,这时节只怕何俊之的队伍也没什么好活的了。洪大人带着我们由他路去见上官,只说是与何俊之合力的结果。上官破玄定会相信。”
洪虎沉吟良久,终于一击掌道,“好,且让我们试试!”
万古来素仍会有诈,因此命洪虎的队伍大部分走在最前,这样,即使有诈,已方队伍还可掉头就走,而不会全无胜算。
四面山,地如其名,中间是一大块平地,四面环山,只有一前一后两条路。
一路走过丛丛高山,万古来素一直小心提防着,在走到这样视野广阔的平地时不由松了一口气。
只是,这里的路真的很奇怪,地面上,有很多黑色的、黏黏的东西,似油又不似,空气中始终有种怪怪的味道。
在看到一支支火箭射来后,地面冒起一片片火海时,万古来素惊恐的知道--中计了!
此时他才明白:洪虎有诈!--阿难林 ,只怕也凶多吉少了!
急急传令三军从来时路返回时,才发现,来路早有大军截守……
云聚,风涌。
千军万马,战意激昂,杀机奔腾。
电闪,雷鸣。
马嘶,人叫,惨嚎,如潮四起。
“禀元帅,这一役,我军尽歼万古来互十五万大军。”
“我军胜了!”当初执行这一计划时,心中原有忐忑,但在见到万古来素的大军被这种元帅命人由西域送至的黑色油状物所燃起的惊人烈火给攻击后的可怖场面后
,才彻底服了这年轻美丽的元帅!
这年轻人太可怕了,连万古来素的每一个心理变化都早已算计清楚,他等若是做好了一个套子,只等对方自己给套在自己颈上--当真是知已知彼,百战不殆!
上官叹道,“用这法子太过阴损,不过柔然人生性残暴,也算是折平了。”
他站起身来,负手走至窗前,眺望着群山,淡淡道,“这几天怕柔然的降书就要送来啦。大伙注意准备一下。”
在柔然王的降书送至后 ,上官并没有多大诧异,而洪虎及诸将对上官的神机妙算当真是佩服得五体投体。
上官只淡淡道,“大家注意准备好。”
“对,”何俊之道,“纠编三十万战俘的确需不少功夫,咱们是得好好准备准备。”
“元帅,”老将杨宇海有些忧虑,“柔然人生性残暴,兼反覆无常,怕此时降了,在我们大军一回去,他们又故态萌发。”
柔然人生性残暴嗜杀,天朝大军返朝后,定会又生是非。而天朝军队又不可能长驻双流。若是再起纷争时大军再度奔至,只怕会让天朝疲于奔命……
且初,对于我的结局,我早就作好了心理准备……
只是,当我死了后,且初,谁会甘愿替你来平定柔然?那时怕只能由你率大军亲征了。置已身于如此险地 ,却叫我,如何放得下心?
我身上的罪已经背负得够多了,不在乎,再多背负些人命。
就算身死后当真因我的罪孽而永不得超生,--我,甘愿!
“元帅……”见主帅久久沉吟不语,杨宇海复又道,“末将以为,还应战……”
上官笑了,冰凉不带一丝感情,“你以为,我会相信他们的投降?”
“元帅,您的意思是……”
上官仍在笑,却笑得让洪虎等久经沙场的老将们心中凉嗖嗖的,“传令下去,在柔然人全降了之后 ,当天夜里,把他们统统坑杀!”
案几上放着一颗经过药水浸泡后在长时间内仍可以保持面目不腐不坏的人头,那是柔然王的人头!--段发皆竖,怒目犹睁--至死,他恐怕都不信会遭屠杀的命运吧?!
在火烧柔然十五万大军,坑杀柔然三十万大军后,上官并没有返朝,反而将大军开向柔然本土。
他知道,他是准备趁柔然只剩王太子监国,且兵力已衰之际,一举拿下柔然。
这正是自己在他坑杀三十万柔然军后准备叫他做的。
不由发自内心的笑了,这人哪,总是最知道自己最需要什么,最想要什么了。
血,聚集成河。
尸,横卧遍野。
人头,颗颗在地上滚动着。
这是在诛杀柔然王族,但凡有王族血统者,统统逃不过一死。
屠杀仍在继续着,孩子的哭声,女人的叫声,男人的骂声,不绝于耳。
有些厌倦的看着这一幕,轻轻叹息,柔然除去后,剩下的高车,南其诸国在长年的歌舞升平后,是很容易屈服于金戈铁马之下的。
初,不出十年,你,定会达成你欲一统天下的目标!
只可惜,我,看不到那一天了。
天历三九六年,一月,奔战元帅灭柔然。二月,帝亲率百官于京效迎奔战元帅归朝。
九,醒不来
恍恍惚惚的,仿佛是梦境,只是,前尘往事历历在目,哪里才是梦?
他卸去了战甲,疲惫的坐在雁门关上,黄沙滚滚,放眼望去,天地依然。
输赢之间有什么分别?
一将功成万骨枯。他是踩着千万人的尸身才获胜的。他很明白。
只是,做了这一切的他,能赢得他的一颗心吗?
为了他,他放弃了权势地位、斩断了宗族血脉,只求能与他共偕白首。
他是无情无心之人,只是,看到那些来听取良人死讯的女子们那伤悲的脸,他的心仍是会黯然:倘若,死的是他,那,他,可会有一丝一毫的伤心?
“破玄。”他轻轻唤他。他在想什么?神情如此恍惚、如此伤痛。
当他转过脸来,微微笑时,他迷惑了,那笑,不该是他拥有的。上官破玄的笑,该是意气风发、该是睥睨天下的,而非如此虚幻,像欢喜,似伤悲,像决定了什么,又似看破了什么。
不自主的上前拥紧他,轻轻问,“怎么了?”
他仍是淡淡笑着,“我为你庆祝呀。”端上一杯酒递向他,“今日是吾皇登基第四年,朝政安稳如磐石,外族战败称臣,政通人和,国泰民安。此后,就是吾皇安心内政、大展鸿图之际。臣,又怎能不贺?”
他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这些话怎么不到外面大殿去说?真是的,也不参加庆功宴。却偏要我来。”
他偎在他怀里,痴痴凝望着他,“我只是想与你独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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