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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剑情史 · 莫邪-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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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你放心,我跟我爹说一声……」
  韩观封摇头阻止她继续说下去。「我跟李姑娘非亲非故,不好寄人篱下,只能谢谢你的好意。」
  「那不是问题,只要你……」只要你到我家提亲,成了她的夫婿,她爹这个做岳丈的哪有不资助自己女婿的道理。
  想是这么想,可他一个女孩子家再如何放得开,也不好亲口说这种话,只好用眼神暗示韩观封。
  韩观封当然知道她的下文,可惜他从来就没如此打算,真有此意的话,他早在八百年前就提出了,哪会躲她躲到现在,还差点饿死在荒山里。
  假装没看见她的暗示,韩观封说出他这些日子来在洞|穴里考虑已久的计画。「我打算四处走走到外头见识一番,做个行医郎中,还可以顺便帮人算算命。」
  「你会医术算命?」
  这话是李巧儿问出口的,不过莫邪眼中同样带着疑问及不苟同。
  「是啊!我学过。」虽然才学了三个多月的时间,不过应该不算太差才是,他在自己身上实验过很多次了。
  「你连那些医书及奇门遁甲都看了?」莫邪想起石室里那些甚少被人翻阅的书籍,在过去,那些书一直都是以前几个主子搁置在一旁形同废书的珍典,没想到他不但看了,还打算学以致用。
  如果他真的都弄懂了那些书,那她一点也不担心他的医术好坏,基本上能懂那些书的人,在江湖上不是神医也是个圣手。
  「那比那些砍来打去的招式有用多了。」一者杀人,一者救人,他韩观封天生胆子小,学不来杀人这种事。
  莫邪无言,韩观封的一切行事都跟她过去遇见的不同,太多的差异,一再地考验她的定力,看来千年时光,仍不足以今她看尽万千,韩观封就是一个最明显的例子。
  「什么砍来打去的招式?」一旁的李巧儿完全听不懂他们刚刚的对话。
  「没什么,李姑娘事忙,别让我们打扰了你。」这是很明显的逐客令了,谁都晓得一个黄花大闺女能有什么事好忙。
  李巧儿秀眉一蹙,依照以往的经验,顶多委婉地让家了拖他到家里坐坐,可现在旁边多了一个莫邪,不方便再用同样的方法。
  没好气地怒视莫邪一眼,足踝轻踱。「那我先回去了,不打扰你用膳……你真的打算四处行医吗?」
  韩观封毫不犹豫地点头。「目前的确是这么打算。」
  「什么时候离开?」
  「还没决定。」爱说笑,谁都能说就是不能告诉她,要是她偷偷跟上来,那还得了。
  「决定的时候告诉我一声可好?」不知道爹娘肯不肯让她离家?
  「会的。」等他离得远远的之后,自然会有别人告诉她一声。
  李巧儿贝齿紧咬下唇。「那我走了。」
  「慢走不送。」耗了半天的时间,就这句话回得最快。
  李巧儿不甘心地转身离去,光是从饭馆角落到门口就不知回首了多少次。
  「不挽留她吗?」
  韩观封僵着笑容狐疑地看向莫邪,怀疑她这句话是故意在揶揄他。「我脸上有那一个地方写着自找麻烦四个字?」
  莫邪一点表情变化也没有。
  「到处都是。」人俏自惹桃花,即使文弱不懂武,单单那副皮相,亦可以想见未来的江湖又是风波一片。
  对於这预想,她乐见,没有风波哪里来的杀劫?有莫邪之处必然是一条血路,千年以来皆如此,这次肯定没有意外。
  ☆☆☆
  「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这句话绝对不是在告诉众人书是多么好用的东西,而是用来劝戒秀才最好是乖乖待在家里看书别出门,才不会惹事。」瞪着前方凶神恶煞的七、八个高大汉子,韩观封忍不住嘟哝。他可以猜到在他们拔刀相向后的第一句话绝对是——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啧!多准,自古以来的拦路大盗必备用语,怪不得客栈说书人说得那么有信心,根本就是明白这种专门发横财的傢伙,才气没好到能改架梁话。
  「我必须说一件事。」韩观封看看四周后,朝刚刚喊话的汉子说道。
  「什么?」那汉子还十分配合地回问。
  韩观封笑笑。「请问你种的树在哪儿?」放眼望去除了黄土外,就是青青绿草,真不晓得此树是我栽的那棵树飞到哪儿去了。
  「他奶奶的,没想到真遇上一个没见过世面的酸了!」听见他的问话,几个大汉很不给面子的一起出声狂笑。
  喝!自己没学问不会换句话说,居然还笑他没见过世面?
  无奈地歎息,继续向前迈步。
  「你上哪儿去?没听见咱们兄弟的话吗?快把钱留下来,大爷饶你一命,否则……」大汉晃晃手中亮闪闪的大刀,本来就不怎么美观的脸扭曲得更不堪入目。
  真是失望啊!
  怎么这些拦路大盗跟说书人嘴里讲的都一样,一点新鲜感也没有,亏他还很期待一场别开生面的江湖生涯。
  「请问,小生我从头到尾哪里看起来像是很有钱的样子?值得几位仁兄聚集人马行抢?」他一直以为自己生得一副穷酸样,即使换上新衣,也改变不了原本该有的样子才是。
  「不。」
  韩观封才想满意地点点头,欣慰自己在她心中还是拥有不同的分量时,就听见她紧接着说道:
  「至少会帮你插根树干!写明死在这里的人是谁。」
  「呵呵!真是感激不尽。」
  「这位小哥,你真的是大夫吗?」两人说得正愉快,一个老丈目露犹疑不定的目光来到韩观封身前。
  「当然,老丈,你家有人需要治病吗?」韩观封放下水袋,亲切温和地招呼老人。
  拥有一张俊美无双的脸绝对是好处多多,老人家在看见他那如冬阳般温和的笑容后,心里的犹疑顿时去了大半,总觉得他白皙脸颊上的小酒窝仿佛在安慰着他。
  「大夫,你知道是我家里的人生病?」这大夫看起来虽然年轻了点,不过他是第一个在他上门求医时立刻看出他无病无痛的人。
  「听您说话的声音可见老丈身体颇为健朗,既然生病的人不是您,自然就是替家里的人求医而来。」
  光听声音就能知道他的身上有无病痛,让老人家心里的希望顿生不少,一旁看戏的人群眼光也稍微改变了些。
  这样瞬间的变化,让莫邪对韩观封的评价又改变了些。三个多月的时间就能从声音观察身体状况,可见他不但人聪明,一定也下了不少苦工。
  想起之前在镇上准备离开前的那些日子,他的确是无时无刻都在注意着来往的每一个路人,原来那时他便已经在反复练习了。
  自古以来聪明的人是不少,但是如同韩观封一样聪明俊俏,努力又不求虚荣的可就稀少了。
  化为剑身,韩观封瞧不见她的专注,其实来时的路上,她一直是看着他的。无法控制自己地看着他,像是要看穿他每一分骨血般仔细。
  殊不知,这样的一份专注,竟在不知不觉中将他的一切一次又一次地刻在心版,越刻越深。
  「是的,生病的是我的女儿,小女自从今年年初开始就患了不知名的病,来来回回找了不少的大夫,可是从来没有人能找出病因,到现在都已经四个月过去了,小女的身体一日比一日衰弱,真教我们夫妇俩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四个多月啊!」那是慢性病了。「有什么特别的症状吗?」
  老人很快地摇头。「小女她只是不断昏睡,倒没有其他的特别症状。」
  「那发病之前,曾经到过哪里?吃过什么东西或做过什么事吗?」
  四个月来请过不少大夫,老人对这些问题已经倒背如流。「发病前小女曾到临镇拜访我妻子的哥哥,不过之前她每几个月都会过去一次,并无特别之处。」
  「路上谁也不曾遇见?」
  「这老朽就不晓得了,她回来时只说觉得很累,便回房休息去了,岂知从那天起她就持续昏睡再也没有醒来。」这病来得莫名其妙,教人措手不及。
  韩观封想了一下。「我知道了,老丈,可以烦你带我到贵宅看看你女儿吗?」依照他所看的那些医书,已经大概可以归纳出几种可能了。
  「好的,当然可以,我立刻带您过去……大夫,我的女儿有救吗?」他夫妇俩结缡二十多年,就只生了这么个女儿。那孩子才十六岁,人生得漂亮又孝顺,他们一直舍不得将她嫁出去,没想到竟会遇上这等事。
  韩观封微笑点头,重新收拾好东西,背上行囊尾随在老人家身后,后头竟然有几个好事者跟了上来。袁家姑娘得病的事他们都知晓,倒想瞧瞧这外地来的俊美年轻大夫是不是真的有本事治好其他大夫束手无策的怪病。
  「你有把握吗?」背后的莫邪轻声细问,她不希望看见到时候连他也没办法时,被众人嘲笑的模样,她见不得他的狼狈。
  「没看见本人,一切都不确定。」这次应该不是他的想像吧!他似乎真的听见她的语气里有着关心。
  紧紧拉着行囊,感觉到莫邪刚直的身躯贴着自己,即使仅是一份接触,粉色朱唇却慢慢勾起一道弧线。
  「大夫,你说什么?」
  前面的袁老先生以为韩观封在跟他说话,很快地回过头来询问,却被他脸上那绝美的温柔笑靥给慑住心神。
  「没什么。」
  韩观封还以微笑,感觉出身后剑身隐约间有股力量流动,两人都没有再多说什么,默默思索着自己的问题一路行去
  「这不是病。」
  看着床榻上面黄肌瘦的年轻姑娘,韩观封一眼就发现问题所在,正如他之前来时所想。
  「不是病?不是病的话,小女怎么会一直昏睡?」
  韩观封走到病榻前坐下,仔细端详少女的脸色。「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袁姑娘是被人下了蛊,并非得病。」
  他掏出行囊里的小布包,一根根细针整齐地别在上头。
  「小心!」明知不该出口,知道病症的莫邪仍控制不住自己地出口提醒。
  韩观封看着行囊,温柔的浅笑加深,在脸颊边漾出两个酒窝来,对着行囊轻声低喃:「我会的,你放心。」
  莫邪似乎是发现自己的多言,没再多说一句话。
  韩观封取出两短一长的细针,快速地插入袁姑娘的|穴道中,一手扶住她的下颚使其张开。
  接着从一边的桌上拿过陶壶,滴下一点点指血在里头跟茶水混淆。其他人还搞不懂他到底在做些什么时,只见一道红光迅速自袁姑娘口中飞出沖入茶壶里头。
  韩观封以最快的速度盖上壶盖,并且用一块碎布将壶口塞住。
  恍惚间,仿佛感觉到莫邪的安心歎息,真实得好似那一声歎息就在自己的血脉中流动一样。
  床上的人儿轻咳几声,眼睛缓缓张开。
  「放心,你没事了,好好睡一觉吧!」韩观封温柔地朝袁姑娘安慰道,俊美无双的笑容有着莫大的吸引力。
  袁姑娘虽不清楚这好看的男子是谁,可他的声音使她不由自主地听话闭上双眼安稳睡去。
  一旁的袁家夫妇则因为女儿的清醒而兴奋地抱在一起流泪,两人四目感激至极地看着韩观封。
  「大夫,你的大恩大德我们夫妇俩该怎么感谢你才好?」在他们以为一切都已经没有希望时,韩观封带给他们奇迹。
  韩观封微笑。「我不过是尽我医者的能力而已,你们请大夫,我来替你们治病,有来有往,不算功德。」就像他帮莫邪幻化成|人形,莫邪救了他性命一样,其实是谁也不欠谁。不过他当然不会傻到去跟莫邪辩论这等事,平白损失莫大的利益。
  「大夫……」他有他的说法,两个夫妇依然把他当成恩人一般看待。
  「我写张药方子给你,你照着方子去药铺抓药,这能将病人这些日子来亏损的身子好好补回来,诊金一两银子。」看这袁家家境还算不错,收个一两银不算太过。他在桌子边坐下,挥笔写了一张菜单。
  「好的,大夫,我一定会照吩咐去做的。」
  袁老先生马上从身上的钱囊里掏出一锭银子递给韩观封,摆手要老伴赶快上药铺去抓药。
  「袁老,你给多了,我身上可没钱找。」手中的银子有三两重,在过去那段穷日子里足足可以让他吃上半年的白米饭。
  袁老先生听见他身上没银子找,不由得呵呵直笑。「那就别找了,我这里也没刚好的银两,就只剩下五两一锭的银子,如果……」
  韩观封听他言词中似乎打算将那五两一锭的银子一起给他,忙微笑偷偷向门口移动。「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没有就算了,那我谢谢袁老的好意,你这儿应该没事了,我先走一步。」
  说完,马上三步并作两步地逃离,眼角余光中,果然看见袁老先生捧着一锭五两银子跟在身后,使得他脚步又加快了些,一下子就沖出大门,像泥鳅般钻出人群,很快地消失在袁家夫妇感激的目光中。
  「袁老,那年轻大夫真的医好了袁姑娘吗?」在外头等待消息,不知一切经过的人群里马上有人询问。
  「是啊!多亏了那位年轻的大夫……啊,我还没问他的大名呢!」突然想起忘记询问他的名字,模样甚是懊恼。
  「你忘了问他的名字啊,不过他应该还没离开镇上,也许会在这里过夜,一定还找得到人才是,袁老倒是将刚刚的经过跟我们大家说一声嘛!我们都想知道那大夫是怎么医治你家姑娘的。」
  於是袁老很快地将事情经过跟大家说一遍,家里有病人的在听过他的述说之后,打算马上去找韩观封治病。
  很快地,韩观封拥有一身好医术的消息不胫而走,名声一下子便打响起来,再加上俊美的外型,以及过於年轻的容貌,传言更是如火上加油般,迅速传遍整个不算小的城镇。
  ☆☆☆
  「你不多收点银子?」反正人家不介意,不收白不收。
  「我不过是花了一点时间替他女儿治病,不值得他给那么多的钱。」
  「孤身在外,三两银子可用不了多久的时间。」他又不像她,若是饿死了怎么办?
  「我晓得,钱再赚就有,我努力点相信饿不死我的。」
  「随你。」绕过巷子口,路人也减少些,莫邪自他背上飞落走在他身旁。「那姑娘既然是中蛊,必有那养蛊之人。」
  韩观封慎重地点点头,摇摇刚刚一起带出来的小陶壶。「这属於寄生的一种,宿於人体约半年的时间,吸尽体内精血后回到饲主体内放出,与饲主互相养息下增进彼此的功力,颇缺德的。」经过一户人家厨房的后头,韩观封从窗户将陶壶丢进正在燃火的灶子里。「不过这蛊怕火,引出来后便不足为惧。」
  莫邪瞧了他的手一眼,抓过那只纤长的大手。「放血引蛊不需要这么大的伤口吧?」她以手绢替他将伤口包紮好。
  温柔的动作让韩观封轻笑,从第一天见面开始,他就发觉她冰冷的表情下,一切行为却是那么细心温柔,当时在她的照顾下,几乎感受不到伤口的疼痛。她自己可曾发觉自己温柔的那一面?
  「第一次做这种事,学不来控制力道。」
  莫邪看了他一眼。「放蛊之人不会放过你的。」
  这次的代价岂止三两银子,光是惹上的麻烦就不只百两,弄不好就是自己的人命一条。
  「再说吧!」事到尽头总有个结局,怕什么?
  莫邪凝视着他无所谓的神情,越来越多的感觉在她心中成为解不开的疑问,刚开始她的确是厌烦的,然而在习惯他的个性之后,现在已经说不出是怎样的情感。
  「小心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在关心我吗?」
  莫邪凝眉,目光移向半空。
  「也许是吧?」
  难得听见她出口的关心,韩观封笑得甚是温柔。
  「真好。」他还以为要得到她的关心会需要很久的时间,毕竟她看起来总是那样无情无欲。相处了好一段时间,连生气微笑的表情都不曾见过,心里着实有些遗憾失落。
  莫邪奇怪他语气里的愉悦满足。
  「我的关心似乎让你很高兴?」
  「是啊!」
  「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你,所以自然希望你能对我有一点点的感情。」
  莫邪不知该怎么回答他才好,从来没有人对她奢求过情感,毕竟她不过是一把剑而已。
  「你喜欢我?别忘了我不过是一把剑,一把杀人无数的凶器罢了。不要因为我现在看起来像是个人而付出感情。」莫邪也为自己心里因为他的话所产生的悸动而不悦。
  「我晓得,因为你是莫邪,所以我才喜欢你,我喜欢的是现在的莫邪,没有其他的原因。」
  看她的神情就明白,她其实不太懂得他口中所谓的喜欢是什么意思,在她心中,那不过是情感交流的一种方式而已。
  「随你。」
  人类的情感短暂,在他死后就无法继续,对她来说短短数十年时间不过是一眨眼,这问题不会困扰她太久。
  ☆☆☆
  「你们听说了吗?最近江湖上出现了一个年轻大夫……」
  「我知道,我知道,你说的是日前一人杀了牧山七虎中五虎的那个年轻人是吧?」不等好友说完,知道这件事的青衣男子又很快地道出自己所知道的传言,这件事已经在江湖上造成轰动。
  「没错,这我也有听说,听说那年轻人未满弱冠的年纪,总是穿着一身白色衣服,模样俊美至极。最厉害的还是他居然会江湖上失传已久的以气御剑,杀五虎的时候只见他修长的手指这么轻轻一挥,行囊里的佩剑便飞射而出,在眨眼间杀了五人。」
  「真的是太厉害了,以气御剑这门功夫不是要有一甲子以上的功力才能学会?传言他不过是个未满弱冠的俊美儒生,从娘胎起就开始练功的话,也不可能强到如此地步,你想会不会传言有误?」
  毕竟都是传言,也许是牧山七……现在该说是牧山二虎因为被人以一招解决失了面子,所以才加油添醋地说明自己的劫后余生。
  「这也有可能,所以武林中已经有不少高手纷纷出面,想要一会这名『玉面修罗』。」
  「说到这个,除了这玉面修罗之外,同时也有一个同样身着白衣,年不过弱冠的年轻神医出世。那些见过他面的人都说那位神医不但能救活死人、治奇病,更难得的是仁心仁术,为穷人诊治从不多拿分文,而且长得俊美温文。行走江湖不过半月的时间,就得到了『观音圣手』的封号。」
  「这玉面修罗跟观音圣手两人的特徵还真是相像,你想会不会是同一人啊?」
  「这也有可能,有不少人都是这么推论。不过至今还没人同时见到这两个人的面,所以无法确定。」
  「说得也是,这些江湖高人的行踪总是难以捉摸,不像咱们,来来去去也不过就镇上十里范围,要找多容易。不过又有谁会来找像我们这等……」絮絮叨叨的话语持续着,整个客栈里吵吵闹闹,谈的几乎都是同一件事。
  「你想,我要不要到成衣铺子里去买几件其他颜色的衣服?」看看自己身上惯穿的白衣,韩观封甚为懊恼地盯着一旁陪他吃饭的莫邪。
  当初会将换洗衣服都买白衣,是因为素色的衣服比较便宜,过去更是穿惯了。买的时候便没有多想,直接跟老闆买了就走,没想到现在一出江湖,却变成自己供人辨认的特徵。
  「还有,那什么以气御剑又是怎么回事?我可不记得那时我手挥了啥动作,只知道是你让他们五个归天的,为什么会扯上我?」这真是天大的冤枉啊!他韩观封一辈子惟一的成就就只杀了那么一只老虎,就连平日,也因为人穷,更没机会吃肉造孽。怎么现在他倒是成了杀人犯了?
  莫邪替他倒了杯茶,在她不需要吃东西的情况下,每次被他拉来吃饭,倒都成了替他服务的小廝。
  「他们不晓得杀他们的是我,因此将可能性归诸於你。」
  神器不是到处都有,尤其是把能幻化人形的,因此理所当然将原因归诸於在场惟一的敌人。
  「真冤。」幸好这话是人说的,阎王簿上不会记载这等浑话,以免替他加罪,毁了他的打算。
  「下次你杀人还是化成|人形好了。」
  「你不担心会更耸动?」
  她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为什么?」
  「我杀人是为了吸取精血成就本身功力及制造杀劫,幻化成|人形来做的话,不但行动缓慢,喝血的样子更不会好看到哪里去。」
  被她这么一说,韩观封手里的筷子夹的白米饭直接落到汤里去,一张朱红小嘴微张,模样颇为可笑。
  想到一个冷冰冰的美人,一边杀人一边喝血的模样,他身上立刻寒毛直竖。真要变成这等景象的话,他韩观封想不轰动武林那还真是难。不但没办法消除之前的谣传,很可能谣传后还会加个玉面修罗身边跟了个吸血妖女,将整个武林染为血腥片片。
  接下来就是群起围攻,他等着被一群人追杀。
  「算了,当我刚刚什么都没说。」
  天知道他除了背过莫邪外,那一双手惟一会拿的「武器」只有一把生锈的镰刀而已。
  「我早跟你说过。」成为她的主人必然会引来一堆问题,因此才要他学武防身,偏偏他不听。
  韩观封歎了一口气。
  「这我也知道,可我不想伤人或杀人,一旦学了武功,就避免不了在不自觉里动手伤人。」
  「你怕报应?」
  韩观封微笑。
  「我不想到阎王殿时罪债累累。」
  「只要行之得当,以神器造劫不是罪,这是天神认可的。」握有她的人有谁能逃过杀孽?
  「终究是孽,最好我这一生除了行善之外,不要有此等杀孽。」
  莫邪眯起双眼。「你想成仙?」惟有修道之人不宜杀生。
  突然想起他这一路上确实只茹素,一开始她还以为是过去养成的习惯,现在一想才觉得不对劲。
  他轻笑出声,眼底藏有无尽深意。
  「我没那样大的志向,若是想成仙就能成仙,那这世上的仙人恐怕比凡人还不知多多少。我不过是想活得长久一点,不愿意多造孽,将来在阎王面前有较好的选择条件罢了!」
  她可不这么想。
  如果他真的想做,以他的资质及心性,修道成仙不是件困难的事。何况如果她的猜测无误,他在数世前便已经累积不少功业,今世才会有如此好的样貌才性及福泽。仙与人之间不过是一道界线,看得开的人自然能成就。人之所以寿命短暂,全在於欲望过深,没道理她这个由人所创造的杀人凶器都能成就长生不老,反而是人类没有这个机会。
  如果能清心寡欲,要成仙,人比剑要容易得多。
  「怎么?你不希望我能活得长长久久?」如果这是事实,那会让他非常的伤心。
  她希望!
  未曾多想,心里自然浮现这个念头,连自己都吓到了。为什么?为什么她会希望他能活得长长久久?
  「你越早死我就能早点摆脱你,为什么希望你能活得长久?」看着他的俊脸,莫邪忍不住说出违心之论。
  像是看透她的口是心非,韩观封心里没有预期中的难过,只露出一个苦笑。「说的也是,我想若是我的武功高强不需要保护,你大概早就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不会在这儿陪我穷磨性子。」深深歎了口气,对莫邪,他是抱着希望,可偏偏这希望又没有坚强的着落点。
  「你知道就好。」
  她一开始的确是这么打算。
  那现在呢?他的心里找不着一定的答案。
  方离开镇上就遇上怪人。
  怪人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袍,英俊的脸庞虽比不上韩观封,但也颇吸引人注目。可惜脸上是仿佛终年不见天日的苍白,而双目间流转的奸邪气息,破坏了上天给予的好样貌。
  看他那种白蜡似的肤色,韩观封不禁摸摸自己白细的肌肤,幸好自己白里透红的肌肤,跟那种毫无血色的蜡白肌肤大不相同。
  有一身看起来像姑娘家肌肤的他就已经够可怜了,没想到会遇上一个比他更悲哀的,活脱脱像个刚从棺材里爬出来的活死人。
  「这位兄台,可以让一下路吗?」这条路实在不大,一个大男人鬼里鬼气地挡在路中央,既找人麻烦又碍眼。
  怪人冷笑。「是你杀了我养了好久的宝贝。」
  韩观封一开始觉得这人有病,他这一路上勉强可以误会是他杀的东西,就只有牧山五虎而已,会把牧山五虎那种满脸横向的大汉叫成宝贝,这人绝对病得不轻。
  「他说的是你从袁家引出来的蛊。」不知为何,莫邪就是知道他误会了那怪人的意思,於是开口提醒他。
  韩观封这才恍然大悟地击掌。「原来是那个啊!我还以为真有人神经到拿壮汉当宝贝呢!」
  莫邪不知该说是他蠢,还是天生少一条神经。
  「那现在怎么办?」
  这怪人看起来不太好惹。
  「你找来的麻烦,你自己解决。」这次她决定漠视一切,不愿意自己心中奇异的情绪继续滋长。
  「咦,我?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啊?」他的确是认为桥到船头自然直啦!不过这句话是将莫邪给考虑在内才会这么说的。「我是你的主人耶!你是保护我的人,不是应该保护我才对吗?」
  背上的剑不再发出声音,看来莫邪真的不打算救他。
  真无情,之前她才说她巴不得他早点死,没想到现在就应验了。
  英俊怪人听不见莫邪的声音,於是将韩观封的行为当成故意瞧不起他的自言自语,故作冷然的心不由得光火,更觉得难堪。
  「你以为在那里装疯卖傻,本少爷就会饶过你吗?」
  相当悦耳的声音与面貌是互相搭配的,其中怪里怪气的语调跟邪气的目光也十分调和,这种相异又相合的特殊外貌,差点让阅历不多的韩观封看傻了眼。
  「第一我没装疯卖傻,我刚刚是在跟人说话。第二我也不觉得你的心胸有那么宽大,毕竟连残害一个年轻女子这种缺德事情都能做出来的人,不能奢望他的度量会好到哪里去。」
  一个世故的老江湖绝对不会对未知的敌人说出这样的话来。
  挂在韩观封背后的莫邪几乎为他的直言歎息。
  而那白袍怪人更是差点气疯了,就见他脚尖一点,一点通知也没有,人忽地沖到韩观封面前,用力挥出的右掌带着一股腥味。
  韩观封没学武功,不过看了那么多的武功秘笈,对於敌人的出手方式,及自身的躲避方法倒是瞭解不少,马上一个后仰,整个人跟着斜后飞出一段距离。
  「你会武功?」莫邪有些惊讶他能躲过,按捺住自己刚刚见他危险时差点出手的的冲动。
  「不会。」
  「可你的身法……」
  「从书上看来的……啊!」怪人又连挥三爪,这次韩观封躲得有些惊险,其中一爪差点从他的胸口划下去。
  「既然看过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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