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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花果熵阂双龙-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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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身上。
代昌出身杀手世家,一向以狠,快,绝来致对手于死地,而眼前这个……招式一样,甚至更加凌厉,但若细看来,就会发现他的招式多了一分柔——是高手的柔,或者说是韧——可以收放自如,既能在一瞬间致人于死地,也能妙手回春,化力于虚,代昌的修为有高到这个地步吗?
呵呵,恐怕这家伙自己也不知道吧,正是自己那一身功力出卖了他,这到不能怪他,要掩饰自己的一身本领本来就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何况是这样的年轻人,今晚,我要知道你是谁!
………………………………………………
“掌柜,两间房!”
“不,一间!”
“老爷……?”为什么,一路过来两人一直都分房而居,为什么单是今天,这样一来会妨碍到今晚的计划……
“我有我的打算,一间房。”很霸道的说法,却不让人觉得他无理,习惯了居于高位的人自是如此。
也好,那今晚,就让“代昌”和你做个告别吧,念砚余光一瞥便看见了装做食客的八阁的灵阁阁主,两人做了一个眼神交流之后,念砚便跟着崔殷泽上了二楼的上房。
“把饭菜送上来。”
“是。”
快要入夜了,又是哪阵风,觉出了淡淡的血腥味,哀号着。
……………………………………
吃饭时的两人各怀鬼胎,并没有多语,崔殷泽嚼着饭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他要拿这个“代昌”怎么半?明知他是奸细,可崔殷泽知道自己下不了手杀他?劝他为己用,叛变的风险任何人都担不起。那么……视他的身份而定吧,如果可能的话,还是希望他能留在自己身边,就算废了他的武功也在所不惜!
吃完饭,梳洗后,念砚对着屋里仅有的一张床发呆,难道……
“代昌,明天要早起,睡吧。”崔殷泽已经钻进了被子里,看来并没有要他同睡的意思。
对啊,下人嘛,睡地上就可以了,那么,至少去要一床棉被吧,起身出门……
“你去干什么?”
“当然是拿棉被。”
“你今天怎么了,只有一张床的时候你我不都是同睡的吗,今天怎么倒扭捏了起来了,恩?”嗓音里充满了成熟的情色味,让念砚不觉一抖,代昌和崔殷泽有这样的关系吗,不可能啊。不过崔殷泽本来就不是一般人,虽然代昌没说,倒也不是不可能,这个禽兽!
“遵命。”念砚乖乖地钻进了被窝。
果然是”代昌“啊,他和代昌绝对没有同床过,他对那样的男人可是没有半点兴趣,不过眼前这个嘛,反正要知道他的身份了,逗逗他,不妨。
本来两人是背对而睡,突然崔殷泽一个转身从后用他强劲的双手环住了念砚,而且暧昧地用粗糙的手掌磨蹭着单衣下富有弹性的肌肉。
6
念砚心里大叫不好,以这种情况下去的话,自己不能保证能继续装下去。
崔殷泽当然察觉到了怀中人的僵硬,突然觉得这个“代昌”还真实可爱呢,玩心顿起,更加用力地揉挲着细腻的肌理。
“这个,陛下……”
“嘘……怎么可以这么不懂风情呢……”
他妈的这个色狼,好教养的念砚也不禁在心里大骂起来,可是又无能为力,此时崔殷泽的大手已经肆无忌惮地伸进了他的里衣,直接碰触到了富有弹性的肌肤。似乎觉得不过瘾,一个大力就扯开了念砚的里衣,还坐起身来,借着月光从上俯视着念砚在微光下发出柔光的肌肤和此刻念砚窘困的表情。
糟了……崔殷泽也在心里大叫……本来只是要逗逗他的,怎么自己也兴奋起来了呢?
还不等大脑反应过来,自己的唇已经贴上了“代昌”的。恩……好味道,不禁让人想要更深地……
此时的念砚脑子里一片空白,好容易才恢复神志却回忆起了眼前这个男人在六年前,自己还是个少年之时对自己所做的一切,难道又要重蹈覆辙,这个畜生男人真的是来着不拒的么?
自己此刻又不能反抗,算了,反正他们也快来了,再忍忍……
你还真能忍啊。崔殷泽发出了一声低沉的笑。又突然反应过来这个时候笑不太合适……全身的火热焦躁已经全部集中到了下腹,自己的分身已经开始叫嚣了。
于是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以吻着他的姿势剥下了念砚的底裤。……怎么了,竟像是未经情事的毛孩子,这可不像是自己,不过也难怪,谁叫这个“代昌”太过诱人。
我忍,我忍……………………
“笨蛋,还不习惯用鼻子呼吸吗,瞧你脸都憋得通红。”是处男吧,这么干净的体香,贪婪地多吸了几口。嘴唇顺着他优美的脖颈往下,慢慢地,却是不带一丝怜惜地啃咬着。
我忍…………………………啊……
不一会儿工夫,已经来到了念砚胸前的敏感点上,而念砚对于这个好像是尤其地敏感,轻呼溢出了唇,却让崔殷泽逮个正着。
“别怕。”到此为止,崔殷泽扮演的一直都是一个称职温柔的情人,可接下来……
一手握住了念砚的分身,技巧地大力地揉搓着,自己已经等不及让身下的人做准备了,好久都没有像今天一样迫不及待地想要身下的人完全属于自己。
抚弄了几下以后,发现对方的身体也起了反应。就直接一个大动作,把念砚整个下半身举了起来,然后把一条腿架在了自己的肩上,念砚从未被人看过的私处就一览无遗地暴露在了他的面前。
突然下半身的一凉让念砚终于认清了自己的处境,天啊,这个变态的手已经进入了……进入了……那里——连自己也从未碰触过的地方——难道他想……念砚闭上眼睛,觉得自己的人生从未这么无助过,现在他只期盼自己的教众能够早点来……
这次老天似乎是听见了念砚的求救,楼下传来了打斗声。
念砚觉得自己松了一口气,却见崔殷泽没有反应,“陛下,楼下好像有变,也许是敌人的埋伏。”
“管他的。”以自己影卫的实力,就算抵上整个镇子的人也可以丝毫不费力地解决,何需自己亲自出马。
这个……他居然色心至此……念砚开始怀疑自己身上真的流着这个人的血吗?不能再等下去了,双手使力,向崔殷泽发掌。
正沉浸在情欲中的崔殷泽没想到一直柔顺的人会突然给自己来这么一着,硬生生接下一掌后反用双手制住了念砚,但念砚岂是等闲之辈,魔教教主的头衔也不是玩来的,两人便在床上斗起来。
要说两人的武功本是可以较量一阵的,可念砚忘了自己现在的状况……
一面接下念砚发过来的毒针,心想这小子武功果然了得,可是……“你打算就这么光着身子和我战吗?”眼光瞟到了念砚依然裸露的下半身。
啊,糟了,怎么忘了自己还未穿衣?刚要出手的招式停顿了一下,高手之间的较量岂容这一刻之差?趁着这个空挡崔殷泽擒住了念砚的左手,并把它和念砚的右手攥在一起,极轻松地制住了念砚。
“你……”
“你到底是谁?”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念砚实在想不出哪里出了纰漏。
“代昌与我从未发生过关系,而且这也不过证明了我的猜测罢了,现在……我要知道你是谁?”崔殷泽的语气陡然变得阴森冷历。
对了,这个才是自己熟悉的崔殷泽,冷酷而又强悍,这样……才能算是他的对手。但现在的情况对念砚来说确实十分不利。
正在两人僵持不下时,
一个庞大的身影突然破窗而入,大刀一挥劈向崔殷泽,崔殷泽不得不放开手中的念砚,陌生人随便拽了一件衣服给念砚,一边应付崔殷泽一边催促念砚快走。
可是念砚却没有立刻走,他在找一样东西——母亲的荷包。什么都可以不要,但是这个……不能丢。正在周旋中的两人在注意到了念砚奇怪的举动。
“快走我要应付不住了!”来人急了。
崔殷泽却是轻松地化解陌生人伶俐的刀法,一边思索着,他到底在寻找什么呢。
太好了,找到了——翻开自己的行李发现了自己的宝物,念砚立刻翻身而出。
看见念砚已走,陌生人也不敢再与崔殷泽纠缠,也随之跳出了窗外。当然,崔殷泽紧随其后。
一楼战况正紧,本来不小的客栈里一下子进了那么多人斯杀在一起,而且明显魔教的人已经居于下风,明明是敌寡我众,念砚不禁感叹,影卫果然名不虚传,三阁精锐居然不堪一击!只有先帮兄弟们脱身了。随即加入到战斗中。
念砚和陌生人的加入本来可以使魔教实力大增,可随即赶来的崔殷泽却是一个比影卫麻烦十倍的人物!形式变地混乱起来,念砚一边应付着崔殷泽,一边还要防影卫的偷袭,这样下去,十分不妙!
急中生智,用传音入密在方圆十里发出消息,要幻阁的后备人马急速赶来——本来幻阁的力量是作为这次的后备力量受在城外,不知道他们进城了没?如果他们还在城外没有收到自己的消息,那么这次就必定全军覆没!
崔殷泽看着渐渐处于下风的念砚,嘴边漾出一丝笑意……我不会让你逃出我的身边的,不管你是谁!
看准了念砚的一个疏忽,仗着自己深厚的内力将念砚的功力全部反弹了回去,趁他还未倒下时,正要去搂他……
漫天突然飘起一阵明晃晃的烟雾,夹杂着零星的光芒在这黑夜显得格外刺眼,让所有人被夺去了视线,眼前只剩白光一片——幻阁到了!趁着这个空隙,幻阁救下了自己的教主和其他兄弟,迅速撤退。
崔殷泽首先冲出了迷阵,却看见魔教的人早已拥着“代昌”而去,纵使追上,一个“代昌”加上魔教四阁教众也不是自己可以应付得了的,只有提起丹田之气,以排山倒海之势大喊:“我一定会找到你!”一时间,骤风起,草木委然,连远去的念砚一干人也感受到了崔殷泽深厚内力的余波。
——崔殷泽……我与你的决斗才刚开始!
7
从镇子到魔教所在的无量山只有大约半个时辰的路程。在确定后面没有追兵以后,念砚一群人就放慢了脚步,毕竟除了后来的幻阁,其余三阁的人都有损伤。而念砚的心情倒是好了些,因为看见了多年没有碰到过的三师兄——言虎。
“三师兄,你怎么来了,好多年了,你和风语音讯全无,师傅也很担心你们。”
“哎,别提了,谁让你一声不吭就走了,害得我和师妹都无心练武了,也跑下山去找你,谁知人没找到,又碰到了一些事情——这个不说,太长了,反正后来,就是这样了,前段时间不期然碰到师傅才知道你已经是魔教教主,便要来无量山看你,谁知一路上宿在客栈竟然会那样子碰到你……”说到这里,言虎脸憋得通红,脑子里又浮现出念砚被那个男人压在身下的画面……
“这……”,念砚也好的到哪里去,被人看到自己那个样子,堂堂七尺男儿的脸往哪搁啊?赶忙转开话题,“那,风语呢?”
“她啊,本来跟我一起来的,谁知半路上肚子痛,就把她托在熟人那,我自己先过来了。”言虎这么说的时候,脸上的红晕更甚,不过也增添了一抹幸福的笑,合着他黑黑的脸有说不出的怪异。
“肚子痛?不是吧,看你那个样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好啦,好啦,什么都瞒不过你,我们两个经历了很多事,久而久之就……那个了,风语她是……有……有喜了。”说完这个,言虎连看念砚的勇气都没有了。
“啊?你们……成亲了?恭喜你啊,三师兄,都要当爹了,真想不到当年的小风语都是快要当妈的人了。”看着三师兄一脸幸福的表情,心中泛起一阵酸楚,自己呢?自己的幸福又会在哪里?或者是……根本就不存在……
“啊,那个……”没等言虎说完,走在前面的人却已经惊叫了起来:
“无……无量山……”本是一尘不染,清雅出世的无量山,整个山顶蒙上了火光,大火冲天,印红了整个天际,浓烟滚滚,仿佛要吞噬掉一切。
“这……怎么会这样?”全部的人慌了起来,他们的魔教——他们的家——所有的的一切所有的希望啊。
“不……不是……怎么会……不会是这样的,不……”念砚瞪大了眼睛,平日波澜不惊的眼满是绝望和悲戚。肩膀颤抖着,他好累啊,为什么,又要让他受这样的打击?满眼的红仿佛是一张血网,刺得他张不开眼睛,谁,谁来告诉他这不是真的。
“念砚,你冷静一点。”言虎用力地抓住了念砚肩膀,使劲地抖着,希望可以唤回他理智。可怜的念砚,为什么老天要让你承受这么多呢?
“不,不……不可能,魔教,四大长老,师父……”念砚的神智并没有恢复,连自己在不觉时流下的泪都没有发觉,只是任它静静地流淌着,心好痛,有什么要从心脏里溢出来,心跳越来越快,又好象有一块大石头压在了上面,压地他透不过气来。
没办法,只有抓住自己的衣服,把自己的拳头拽得紧紧地,希望可以从这样的绝望中解脱出来,可是,一切都只是徒劳,呼吸越来越急促,全身都好象被人抽空了一样没有任何力气,脑子里一片空白,除了一片猩红……
“念砚,你给我醒醒!”言虎大喝一声,扶住念砚摇摇欲坠的身子,大手一挥重重地给了他一巴掌。“我可不记得你是这么自私的人,光会自己一个人在这徒伤悲,你看看你的这些教众们吧,他们比你还绝望,还可怜,现在你的他们的唯一希望,难道你要他们都不顾了吗?”
被言虎的一巴掌打醒了的念砚,强忍着心中的痛,看着他兄弟们:平日里五大三粗的汉子,都已经完全没有了男儿的豪气,颤抖着,哭泣着,蜷缩着,对他们来说,魔教是他们的一切,失去了魔教,就失去了一切,全队弥漫着无限的悲凉,西风萧萧,也不忍见这人间惨剧。
是啊,我怎么能这么自私呢,在自己成为教主的那一刻,不是已经立下誓言:教在吾在,教亡吾亡了吗。怎么忘记了呢,魔教是所有教众的家,却是自己的责任!念砚生气地给了自己一耳光,没出息的家伙!你不是为了自己而存在的!
振作了一下精神,粗略地抹了抹脸上的泪痕,运气平稳了自己剧烈的心跳,告诉自己,自己还没有输!
言虎看着这个和刚才判若两人的念砚,现在的他,充满了斗志,完全没有了刚才失败者的颓靡,心想这个小师弟是真的长大了,不再是那个会躲到一个无人的地方偷偷地哭的念砚了。
“教众听令!幻阁去前方打探消息,其他三阁按兵不动,打起精神来,我们并没有输,我魔教渊源深厚,绝不是那种被毁了总坛就一蹶不振的三教九流,你们要对自己有信心,我们一定会反败为胜的!”
念砚的一席话在众人耳里不啻于是神明的福音,他们现在唯一的依靠就是这个念砚而具有谋略的教主,如果自己都放弃了希望,跟自杀又有什么区别?汉子们一个个抹干脸上的泪,幻阁的兄弟已经开始行动了,其余的人渐渐围到了教主身边,望着火光的方向开始祈祷。
虽然十分想去前方救人,但念砚知道现在的自己不能动,保住魔教的主力比一切都重要。
不久以后,幻阁的一部分人马回来了,并带着几个伤兵,念砚认出那是教中的守卫弟兄。
“教主……”被浓烟熏哑的嗓子挣扎着发出声音,“我们……”
“别急,慢慢说,来人,拿水!”
几口水下肚,“不知道为什么,从半山腰开始着火,火……很大,一下子着起来,谁……谁都没有察觉到,教中的其余两阁和四大长老带弟兄们冲下……下山,没……没想到,早有埋伏,敌人的实力远比我们大得多……教中精锐又不在,我们……我们伤亡惨重,四大长老全部被俘虏,我拼了命跑出来……”说到这里,他已经用完了全部的力气。
“有这么大的实力,我们却从来不知道,是谁?到底是谁?”可以在魔教总坛周围蛰伏了那么长的时间不被发现,却又拥有可以将魔教毁于一旦的实力,除了他……念砚想不出第二个。
“他们守在山下,见有人下来就杀。”另一个兄弟开口了,“我们冲下来好多人,死了大半了,这些人凶残成性,仿佛是杀人机器,老人妇孺都不放过。”
这样狠绝,冷绝啊,众人倒抽一口凉气,那自己在山上的家人,朋友……刚刚有所振奋的士气又低靡了下去。却又接到了一个更坏的消息。
又有几个幻阁的兄弟回来了,“报告脚注,从刚才的镇子开始,以总坛为中心,皇帝调来了大批官兵,联合影卫,形成了一个规模颇大包围圈,要冲出去,十分不易。”
果然是他,这一切果然全在他的掌握之中,他早在我装成代昌在他身边时就已经计划好了一切!崔殷泽,我魔教几百人的性命啊,这个仇,不共戴天,我念砚即使死也要向你追这笔债。
可眼前最要紧的,是怎么逃出包围,保住魔教的主力,以待日后重整魔教总坛。
望着那不远处的猩红,念砚陷入了沉思,他仿佛可以看见那个冷酷的男人得意的意气风发的笑,就算是自己不愿意承认,两人之间毕竟还存在着无法割断的血缘关系,可是现在,念砚下定决心,即使他是自己的父亲,也必杀之以慰魔教数百教众在天之灵!
8
虽然已经通知了驻守在20里外的援军,但情况还是十分严峻。丛0里外赶来需要一定时间,而在这段时间里崔殷泽极有可能来个大围剿,动用所有的兵力一举消灭魔教。
所以,必须抓紧时间,在援军到来之前想办法守住魔教的主力。可是——谈何容易呢,即使是援军这时候赶来,也未必能赢过这么多的朝廷军队,除非……引开他们的一部分兵力,然后,来个里应外合,可是分散四阁的实力极有可能会被逐个消灭,什么,是什么才有那么大的吸引力,让朝廷放着魔教主力不管来专心对付呢?只有一个人,对,魔教教主!
当念砚把自己这个决定宣布的时候,立刻遭到了所有教众的反对,当然,这也是意料之中的。
“不行,教主,魔教至此,您就是我教的唯一希望了,如果您有什么万一,那我们这帮人还不如陪着您死在这无量山下!”
此言一出,立刻迎来了众生附和。
“对。”
“属下宁与教主共存亡!”
“都给我住口!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我死了,还有师父,还有其他人可以来继任,而你们,你们是教中最后的中流砥柱和仅存的主力,如果你们死在了这无量山下,我教才真的是重生无望,才会让我无颜面对我教历代教主,你们明不明白?我主意已定,西面是朝廷军势力最弱的突口,我已通知援军在那接应,届时你们里应外合一定可以重出包围。”念砚勃然大怒,一改平时温和的形象,提高音量,训斥众人。
被念砚的怒火和训斥镇住了的众人无法反驳教主的命令,却又不甘心让自己的教主去送死,于是,念砚和众人对峙着,谁也不说一句,都在等着对方让步。
但是,时间不等人,眼看着形势越来越紧迫,幻阁阁主陈长留站了出来:“教主,请你一定要体谅我们的苦心,跟我们一起重出重围,属下宁死劝荐。”虽然教主继任不过3年,可是这个年轻人早已用自己出色的业绩和温和善任的品性博得了众人的好感。
“你……”,念砚突然单膝跪地,右手指天,“好吧,我在这里,以我教23代脚教主的身份发誓,我——念砚,一定会活着与各教众再会,一定会重建我魔教。”然后站了起来,转身面队众人,“请大家一定要信任我,我虽年轻,论才干在魔教众英雄中也非顶尖,可我一朝为教主,就绝不会辜负大家的期望。”
“教主……”陈长留第一个跪了下来,接着,从四阁阁主开始,所有的人,双膝跪地——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这一幕,着实悲壮。
不忍再看下去,念砚背对众人,不想让人看见他眼中的泪光,“你们这是做什么?别走吧,别误了时机,三师兄,你们他们一起上路吧。”说完,便已消失在众人面前。
“教主!”众人齐呼,即使念砚使劲按住自己的双耳依然无法回去教中弟兄的呼唤。不管怎样,自己一定要活着回去,还有好多事没有完成,我不能死!
念砚站在一个山头上,看见弟兄们已经有所行动,心里总算稍微放心了些。提气丹田,以足以震慑人心的魔音穿耳之功,高喊“魔教教主在此!”他并不需要任何东西来证明自己教主的身份,可以让方圆十里之内都感觉到他的内功之高深,这样的人,除了崔殷泽,便只有魔教的教主了。
虽然是很明显的调虎离山之计,但“魔教教主”的身份果然足够分量,一时间,大批影卫冲向自己,念砚也不赶怠慢,施展上乘轻功往于弟兄们相反的方向飞去。
大约半柱香时间,念砚突然发现身后的追兵没了,奇怪,自己明明已经为了配合他们放慢速度了,下一时间,却感觉到了更加强大猛烈的杀气冲袭自己,不会错的,这个气息——崔殷泽!
以树叶化飞刀,刹那间铺天盖地的叶刀刺向念砚,使念砚不得不为了躲开飞刀,落在下面的空地上。身后的人也停下了脚步,落脚与他对峙。
“是你……”皇宫中的那个清俊男子,他也是代昌,逃出客栈时只穿了一件单衣遮体的念砚,经过多番打斗,早已变得凌乱不堪,破败残缺的下摆早已遮不住念砚修长结实的大腿和覆盖在上面那麦色的肌肤,脖子上还明显地留着不久前自己留下的吻痕,甚至还能记得他刚才在自己怀中的体温——多么可笑的情绪,眼前站着他的天敌,自己最头痛的人,心里却只能想到与他缠绵的情景,自己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不分场合时间的急色鬼了?
然而他并没有太多时间来回味不久前的情事,因为念砚毫不留情的“裂魔掌”正以排山倒海之势吞没的他周围的一切,崔殷泽运功挡住了这一掌。
“果然是风忘尘的徒弟呢,可是你的‘裂魔掌’不够火候,你师父当年也只不过用‘裂魔掌’第八层与我打成平手而已,你只练到第四层就想用它来对付我吗?”自己并不想杀他,总是他是自己最大的障碍。
“就算我的武功胜不过你,我也决不能死在这里!”双目如炬,气势如虹,现在的念砚就像是天神一般,即使衣衫褴褛,也遮不去他绝世风华和满身贵气。
即使是狼狈至此依然掩饰不去的尊贵——这个魔教教主到像是他皇室中人了。
“你好象没有什么必生的把握吧?”忍不住揶揄了一下,掩不住自己的得意之情,敌弱我强,胜局已定,一想到这里,崔殷泽更加意气风发了起来,他本来就是可以藐视一切毫无顾及的君主,没有人可以违抗他的意志,他可以随意地操纵和摆弄他人的生死,这就是命!是他的命!也是所有人的命!
“我如果要你死,你今天就必须死在这里,你明白吗?”不容置疑的语气,仿佛已经判了念砚死刑。
“如果?”那么说他不会杀自己,这个禽兽不如的杀人魔又在盘算什么。
“对,可是我不想杀你。”
“为什么,你要干什么?”念砚有更加糟糕的预感,对崔殷泽的防备更加严密了一些,这个与自己流着同样血液的人注定是他一辈子的仇人!
“都说了不想杀你了,那么紧张干什么,我不杀你,但是有个条件。”崔殷泽突法其想,不错的主意,可以让自己多“玩”一会。“继续作为代昌呆在我身边!”
啊?!怎么回事,这个条件对他有什么好处吗,崔殷泽可不是因为自己的一时兴起就破坏自己大业的人。
见念砚如此惊诧,为了说服他,提出了更有利的条件:“而且,你不想知道四大长老和……你未婚妻的下落吗?”
小榴?原来是被他……“你……你把小榴藏在哪里?”
“太天真了吧,我怎么会告诉你他们在哪里,不过你呆在我身边的时候可以尽情地去找,但我不会提供任何线索,找不找得到全看你,当然,你也要尽力做好“侍卫”一职,而且,你可以随时逃跑,只要你做得到!”
“你有什么目的,这样看起来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
“当然有好处,有时候压力太大会让人太疲倦,快要成功的时刻又会让人有一种失落感,仿佛自己在一直追逐的东西到手了以后就变得没有兴趣一样,这种感觉,你明白吗?”
“你……”念砚气得全身发抖,什么孤独寂寞,这个人才是魔,随意改变他们命运只为满足自己的妖魔,而且无心无情,从不管别人死活,这样的人的存在简直就是对人的侮辱,“崔殷泽!你这个畜生,你不该活在这个人世上,我魔教几百人的性命必要你血债血偿!”
“我说了,只要你做得到,杀我也可以,我杀的人何止百千,多一个人恨我根本无关痛痒!带上代昌的假面具,跟我走吧。”
…………………………
念砚站在御书房里,思索着这半个月来发生的时:先是自己被崔殷泽轻薄,然后总坛被灭,然后自己与崔殷泽定下了这个荒唐的协定。发生的事太多,让他觉得疲惫,什么时候自己才可以放下手中的担子,过无忧无虑的生活?
“代昌!”早已注意他许久的崔殷泽已经有点火光了,从带他回来那天开始,这个人在一天天消瘦下去,也难怪,早上就服侍在自己身边,一到晚上就到处寻找未婚妻和四大长老的下落,睡眠的时间恐怕连2个时辰都没有吧,这样下去,铁打的人也熬不住啊。
整个脸的轮廓变得更加深邃了,原来就没有多少的柔和已经被刀削般的僵硬线条代替,倒是显得那双本就很夺目的眼更加绚丽了,简直美到了让人无法直视的程度了。不过那样的轮廓到是让他觉得很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像谁。
“啊,陛下有何吩咐。”声音也是软绵绵的,念砚真的已经快到极点了。
“过会你去请太子过来,这个老三,最近越来越不像话了。”这么早就开始培植自己的党羽,期望自己早死不成?
“啊,是。”不,等等,老三,仁哲明明是自己的四弟?“陛下,太子是三皇子吗?”
“真是难得你会主动跟我说话,不过你怎么会对这个感兴趣,告诉你倒也无妨,本来应该是排行第四的,可是大皇子——虽然已经失去了皇子身份,但毕竟是我的第一个儿子在皇后宫那场大火中烧死了,所以就被改了排位,这件事碍着皇后很少有人敢提起的,怎么了。”
不,不是,不可能,自己好好地站在这里,那么,是谁死了,谁死了?“你……确定……那是大皇子?”
“应该错不了,据说烧焦是身上带着皇子玉,还有人说是他怨恨皇后对自己母亲的恶行所以火烧后宫,不想把自己困在里面也烧了死,反倒没烧死皇后,让那个女人随处发泄怨气下令处死了所有与大皇子有关的人,据说死了十几个呢,我到也懒得管他,你怎么了,脸色这么苍白?”
是……是李德,那个代替自己被烧死的人,一定,一定是的,没有人会知道自己的皇子玉在哪里,李德不可能无故去后宫的,一定是,为了自己,怕被皇后追究处罚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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