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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花果熵阂双龙-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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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孩儿终于要真正长大成人了,您在泉下有知一定会为孩儿高兴吧?母亲请放心,孩儿一定会好好做一个教主,好好做一个丈夫和父亲,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是啊,这就是自己的一辈子吧,成为教主,娶一个贤惠的妻子,生一些可爱的儿女,然后尽好自己作为一个教主,丈夫,父亲的责任,然后……去见自己的母亲。
看起来应该是很平凡的一生,那么母亲的仇呢?这个时候念砚又想起了这个困绕了自己十多年的问题,自己对于他的仇恨,在这六年岁月的洗礼中似乎变淡了,对母亲当年的行为也多了一分理解,想想当年的自己,与其说是对他的恨,更多的是对于母亲的恨,恨她为什么丢下自己的孩子不顾一切的地甘于为他死?
这对于当时一切都以母亲为中心的他来说,等于是自己存在的价值的否定,所以才下定决心要杀崔殷泽。轻狂不再后,以念砚现在的状况,抵抗朝廷比什么都重要。所以,念砚决定把那些先放一边,反正……自己不会那么快就见到他的。
世事难料,究竟是命运的必然还是缘分不可错过的偶然……
婚礼很热闹,虽然谁都不感放松警戒,但还是真诚祝福自己的教主能够与新娘白头到老,子孙满堂,远在江南游玩的风忘尘和朴风也赶回来凑热闹,风忘尘差点就拉着朴风一起举行婚礼,在朴风毫不留情的打骂下才没有弄出魔教史上最大的闹剧。
吴长老和异人一同居于上席,喝着念砚和小榴的敬酒;一向严肃的老脸上也泛起了笑容;这是墨教难得一遇的盛典;所有人都在祝福教主的同时给自己一分放松的心情。念砚望着自己戴着大红头巾的娇妻;不禁感叹人生无常自己少年在碧源习武时;可曾能想自己居然也能有今天;事业有成;又抱得美人;这是多少男人一生的梦想!一想到这;心境突然开阔了起来;一生的恩怨似乎都变得不重要了,只剩下这满堂的笑颜。
就在这上下欢庆的时刻;突然冒起一股烟雾;熏得所有人睁不开眼;片刻后;一些功力弱的已经相继倒下;几大长老和两位教主也渐渐感觉浑身乏力。不好!必是有人趁此机会要对我教不利;可是为了这次婚典;上上下下的布置十分严密;不可能给敌人机会来偷袭,除非是教中人。。。。。。感觉快要支撑不住;连忙运用轻功冲出烟雾之中,随同出来的还有风忘尘以及被他抱在怀中的已经昏迷过去的朴风;还有四大长老。
〃新娘被人掳了。〃风忘尘这一句惊住了所有还清醒着的人。
〃师父;你是说。。。?怎么可能,有什么人可以当着魔教众多高手的面神不知鬼不觉地掳走小榴;并当着大家的面逃出大堂?〃
〃逃出大堂?未必,我并未看清他的面目;只一刹见;那人便协小榴消失地无影无踪;此人要么就武功奇高;要么,此人还藏匿与教中;如此的话,此人必是教中人。〃
〃不错;我只感觉有人在我身边劫走了小榴却并为感觉他有其他动作;那么,此人目的何在?”
念砚在脑中思索着问题的可能性;可想来想去,第一种可能的人选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魔教的死对头…崔殷泽;可他又怎回屈尊降贵自己来劫新娘;如果是他,为什么不趁此机会将魔教消灭?他只劫走新娘目的何在?他又是怎么知道魔教的总堂?这么一来,这个可能性又是微乎极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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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定了教中局势后;突然有人来报;魔教北方的一个分堂被功;正在开会的32教众全部被抓;已经证实是朝廷所为。刚刚新娘被劫,却又传来这样的消息,着实让念砚心凉,为了寻找小榴的消息也是为了打探朝廷的消息,念砚作了一个惊人的计划。
第二天,风忘尘暂代教主之位,此消息却只有四大长老,八大阁主知道,并对外宣称教主新婚之夜痛失新娘伤心过渡需要调养,而此刻的念砚……
该有十年了吧,这个京城,给了自己难以磨灭的痛苦回忆,却也埋藏着自己幼时最开始的小小的幸福,小菊小艳李德不知可好,当年出走自己也不过是个不满十岁的小娃,却已有双十之人也未必能有的心境,而这时回来却身负重任,当年的仇恨压得他喘不过气,此刻的压力竟不比当年少几分。
京城繁华依旧,此刻正是春天,玉兰花开,闻不着香,却时时都能看见雪白的影,仿佛照耀出当年的影子母亲的玉兰服,是皇帝赏给她的,绣花之精密,产于苏杭,母亲舍不得穿,便把它挂起来,日日熏上香,当风景来看,现在念砚似乎还能看见母亲眉间淡淡的愁,和难以捉摸的苦。母亲,我回来了。。。。。。
满街的喧闹并没有对念砚产生任何影响,快速地找了一间客栈,为晚上的行动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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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砚此行的第一个目的便是夜探皇宫,去母亲的坟上祭拜,这是他多年的愿望,却由于自己功力不够未敢夜闯守备森严的皇宫大院,今非昔比,希望母亲泉下有知能为自己高兴。
十多年未来,皇宫的布局在念砚眼中仍如昨日一般清晰,记得母亲的坟墓在她生活了半辈子的后宫,那里已经成了母亲专署的灵堂,母亲为了皇帝而死,因此死后被追加了封号,把她的院落也改成了灵堂,让小菊小艳李德供奉着牌位。年砚此刻的心跳的厉害,不知者是否就是他人所说的近乡情怯?
躲过了几个侍卫,绕过了几座寝殿,便是皇帝的御书房,念砚思念母亲本不想多作停留,却被耳中传来的声音留住了脚步
“你干得很好,虽没有让魔教元气大伤,新婚之也遭到此种侮辱也够让他们丢脸的,下一步计划好了没有?”梦魇般的男人的声音一字不漏地传入念砚耳中,北方分堂被毁果然是他一手所为。
“皇上过奖,臣还有一个重大机密要禀奏……”
“等……看来我太大意了,仗着这里是皇宫内院就疏忽了那些爬梁的老鼠……”语气阴森至极,让念砚到抽了一口凉气,完了,怎么越到危险就越不提防呢,难道自己忘了,眼前对手的功力远在自己之上?!
3
一块飞石突然袭来,一个闪身避开后,念砚突然想起来,自己现在的身份是崔殷泽表面上的侍卫,暗地里的情报头子代昌念砚这次的出行,四大长老为他做了严密的布置,包括抓住了身形与念砚极为相似的代昌并逼他供出他所知道的一切,然后自己易容成代昌,为的是一旦被抓住可以借这个身份暂时度过危险。
翻身下了屋檐,念砚单膝跪地:“陛下,是属下。”
“代昌,你何时也学那跳梁小丑?”崔殷泽很奇怪代昌为什么不用自己贴身侍卫的身份正大光明地进来。
“属下有急事禀报。”
“说!”
“魔教教主的婚典被破坏,新娘遭劫。”
“你……这明明是我刚要禀报皇上的。”一旁的张风奈不住了,他一向最恨代昌在皇上面前抢他风头,如今又把他在皇上面前立功的好机会给抢了去,他不甘心,凭什么?明明是他先……
“这点小事计较什么,干大事的人怎么连这点胸襟都没有!”举手投足之间王者之风,不禁让念砚看呆了,六年的光阴既然改变了自己当然也不会亏待他,但在念砚看来,命运之神更加优待他,正直壮年的他,明显露散发出了一种真正强者的气势一种经过了时间的磨练,生命的洗礼的无坚不摧和霸气,但那并不嚣张,反而是淡淡的藏于内,只在关键时刻制敌与瞬间,与六年前相比,他变得更加可怕一种令人羡慕的可怕,自己什么时候才可以拥有呢?
念砚有点反味地看着崔殷泽相比之下没有太多变化的脸,这时的他早已忘了眼前这个貌似青年实为中年的男子是自己的父亲,心中涌现的是一种对于强大对手的渴求和欲与争风的豪气。
这样的眼睛……为什么自己从来没有注意过了,代昌有一双这么清亮美丽的眼睛,深不见底的黑发出黑曜般的夺目光芒绝不是一般人所能拥有的!
而且似乎不太友善,不可能,代昌是一个不中不奸的人,只要给他点好处并且抓住他的弱点,他那身绝妙的轻功和易容术就可以为我所用……难道自己一直都太小看他了,难道代昌是一个远比想象中更复杂的人?而为什么这个眼神让他这么熟悉?不是跟了自己这么多年的代昌,而是另一个人……另一个人。
”代昌,这段时间你一直在执行任务,一定很累了,就让张风暂时代替你的工作,你还是来当我的贴身侍卫吧,也好修养一阵。“他的命令当然不容拒绝。
好巧妙的的一着,既让代昌有了一个喘息的机会,也给了张风一个表现的机会,让他觉得自己不比代昌差,不过这样一来,自己不行动不就受到限制了吗?……不,也许是变得更顺利了,这应该是一个大好的机会,如果……如果自己小心在这样的人面前任何一个失误都是致命的,一旦被发现……”属下没有异议,全凭陛下吩咐!“模仿着代昌的举止,念砚弯了一个身。
”这个……属下一定尽力而为,绝对不会让陛下失望!“这可是取代代昌的好机会,一定要好好把握。
”好吧,你们先下去吧,有事明日再说。”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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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着记忆,念砚来到了“代昌”的居处,迅速摘下面具,换了身衣服,施展轻功前往那个自己牵挂了14年的地方……
花了一番工夫来到冷宫,却发现这里比之前更加萧条,小眼小菊李德呢?他们不是应该在这里供奉着母亲吗?为什么这里看起来那么阴森恐怖,虽然很整洁却没有一丝人气。
穿过小院,不出自己所想,母亲的牌位果然供在这里……母亲最爱的地方,打开窗户就可以看见前院满屋的菊。牌位前供着瓜果小点,还是新鲜的,应该有人常来拜祭……是他们吗?
念砚在案前跪了下来,双手合十……母亲,儿来看你了……
陷入沉思的念砚满脑子全是母亲的音容笑貌,沉浸在回忆中,找寻着童年最初的欢乐,一幕幕,从自己最初有了记忆开始,从母亲有了第一根皱纹开始,从自己第一眼见到父亲开始……直到,直到14年前。
这时的念砚,完全进入了自己的世界,名誉。地位。仇恨。纷争在此刻已经变得不重要了,他笑得向孩子——14年前的自己。忽略了自己周围的一切。包括那一双疑惑的眼。
被那一双眼搞得心烦气燥的崔殷泽现在可以确定自己的怀疑和纷繁的思绪完全是多余的,可能是今天的自己有点不对头,为什么看谁的眼都会有那么一种熟悉的感觉,那种太久了而被封印的记忆,却在一瞬间的回眸破冰而出,于是一时卷起千层浪,席卷了他的身心。比如代昌,比如……这眼前的男子。
本以为是自己的感觉出了问题,左思右想不得其解的崔殷泽摆脱不了代昌让他无比震撼的一双眼,便来到冷宫附近散心——这种时候他往往独自一人——对自己的武艺他向来是绝对自信。
这冷宫在他记忆中好象关着为他生下了第一个儿子的妃子,可是……忘了是什么原因,她被打入了冷宫,后来在一次为自己而死,所以追封了个谥号,并把这改成她的墓院——对这样一位有罪的妃子算是很大的了,可不知为什么,这里越来越萧条,虽然整洁但无人烟,刚好成了他晚间散步的好去处,因为在这里,谁都烦不着他,他可以静静地想一些事情。
而且他也从未见这里来过人,今天居然来了这样一个男子,而且他可以确定的是这男子绝非宫中人,男子长得很俊秀,而没有宫中那一股俗媚之气。却是阳刚不外露的那一种——是一个很容易给人亲切感的人,月光下,男子的脸泛着温润柔和的光,在被那看起来过于正义感的眉的遮盖下,是一双多情的眼,很像刚才见的代昌,但又不一样,因为眼前的这个青年——眼角泛着泪光。
男人哭本来应该是一件很丢脸的事,再加上有碍观瞻,按理说都会让人有一种恶心的感觉,可他……为什么会有这样妖异的美,那样地媚惑人心,让人只想把他揉进怀里,狠狠地蹂躏!真是不简单的人啊,多久了?自己有多久没有这样动情过了,一直以来都被自己亲手铸造的枷锁捆着,不敢放纵感情,虽然有很多情人,但大部分都只是为了泄欲或者繁衍子嗣,这样的自己却被他轻易的打动了?不觉发出了一声感叹。
这下终于惊动了陷入回忆中的念砚,心想自己怎么能这么不小心,接二连三放松警惕,而且每次都……栽在这个男人手上?!
“你……?”这下念砚真的不知什么好了,走?怕是他的轻功不及他;战?不是对自己的武功没有自信,他知道自己纵然能在招式上胜他,也万万不及他多年深厚的内功根底。
一脸呆样的念砚在崔殷泽眼里却是那么可爱,眼角的泪珠还未擦去,清亮的双眼却瞪大了,这样地不只所措!不能放过他,所以先不能吓他,暂时不管他有什么目的。
“你……是谁?”此话一出,崔殷泽不禁暗骂自己太傻,此人晚间潜入,必是不想让人知道他是谁,于是转了一下,“你不说也没关系,你能告诉我你在干什么吗?”
很棘手的问题,但是突然想到此时的崔殷泽并没有想起6年前的饿自己,不禁放松了一下,反问:“那你是谁,在这里干吗?”崔殷泽一身便服,没见过的谁知道他是皇帝?
“我是谁?”这个回答让崔殷泽大为惊讶,此人果然不是宫中之人。
“对啊,你既然在这种时候来这么偏的地方,必是同道中人吧,不过你这样可不好,哪有作贼的那么不小心穿这么鲜亮的衣服?难道……你是混在宫中进来的,那一定是位高手了,小弟李德有礼了。”死马当活马医,念砚豁出去了。
小偷?不像,虽然说着低俗的话,但崔殷泽明显嗅到了一种气味,是一种只属于强者的,位与顶峰的和他一样的气味。“那你为什么在这里哭,你不该偷了就跑吗?”
“小的想偷这位娘娘的案台上的银器,又怕冒犯了娘娘的亡灵来找我报仇,故先拜祭,不巧看见这位娘娘与我娘原是同年,不禁想起了自己早逝的亲娘,不知不觉落下泪来……”这样的谎话能否骗过他?
还编,好,朕陪你玩!“原来如此,那我就说实话吧,本人为禁军副统领,专为抓你这小贼而来!”
不是吧,他原来是那么一个有闲心的人吗,在自己的记忆中,崔殷泽满身豪霸,从不将对他无用的人放在眼力,只做对自己有利的事情。“那……那个,小的下次不敢了,大人您饶了小人这一次吧?”
“饶了你,没那么简单,你犯的可是死罪,可是故念你怀有善心,死罪可免,活罪嘛……就罚你每天此时来娘娘面前忏悔,我每天亲自验收,一日不来,我自有办法拿你。”就算不来我一样有办法找到你。
不是吧?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姑且答应他“小人必定照办,请大人放心!”他会这么简单就放过他?
果然是言不由衷,立刻让代昌去查他来处!“那你走吧,别忘了,明日此时!”
“谢大人开恩,小的先此告辞。”说完转身变溜。
上乘的轻功,放在一个小偷身上,不是太可疑了吗。崔殷泽心有所思,凝视着冷宫中的牌位,深夜的风呼啸着,细诉着只有自己知道的秘密,可惜……无人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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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接下来的发展真是让念砚有苦笑不得的感觉,冷宫与崔殷泽一别后,自己虽然迅速回到代昌的居所,匆匆换回代昌的装扮,却还是听见门外太监传唤,说陛下找自己有一阵子了,匆忙赶去,以为出了什么急事,却是崔殷泽吩咐自己找一个人,而从他的描述来看,那个人绝对就是真正的自己!
硬着头皮装摸做样地找了找,最后总是一句没有下落敷衍了事,结果被讽刺一个无能的罪名,让一旁的张风大为得意。这事闹了一阵后,崔殷泽也就不再念念不忘了,毕竟只是“见过一面”的人,毕竟自己要忙的事情太多了,毕竟为萍水相逢的男子失了分寸这样的事他是万万做不出来。
在崔殷泽身边呆了几日,到也过得平平淡淡,做为下人的体验是念砚从未遇到过的,因此别有一番感受,而对崔殷泽也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他的生活很简单:处理公务,独自沉思,找人发泄。几天下来,他的生活几乎是一成不变,念砚几乎已经掌握了他全部的行程。
他并不像表面上那么无坚不摧,反而显得很……寂寞。一种难以言语的寂寞,是一种已经深深地扎进了骨髓里的寂寞,是早一习以为然的寂寞,是别人无法触摸到的寂寞。
他把自己关在一个笼子里,硬性的完成自己给自己的任务,机械的运作着一切,所以在旁人看来他是酷,是冷血。但他雷厉风行的办事效率和一丝不苟的态度确实足以让任何人折服当然也包括自己,融合了多年经验的处世手段给了念砚很大的启发,他暗暗地向自己的父亲学习也算是一种微妙的父子血缘的体现吧?
而他对与他所有的后宫妃子,任谁都看得出来,只有肉体关系。看到这里念砚不禁为母亲感到庆幸,在冷宫独自回忆他的好远比那些在华丽的宫殿里日日等他临幸的命运要好得多。
崔殷泽虽然表面上已经忘了冷宫中的男子,事实上,只要一接触到代昌的目光就会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青年,可代昌仍是代昌,不可能化身为那个他所思念的人,可这样的情绪缠绕着他,让他变得烦躁从未有过的烦躁,也不应该是他这个年纪该有的烦躁。
于是他频繁地出入后妃宫,借野兽般的发泄来忘掉那魔性的眼,可一切都是徒劳,反而增加了他的思念,他总会不自然的把眼光瞟到代昌身上。
他发现代昌不再是他所熟悉的那个会不时向他邀功以取赏的代昌,他变得沉稳鲜语,甚至是他的命令有时都是爱理不理,而他对于这样的代昌,不仅不愤怒,反而更加欣赏,代昌对于命令的拒绝不像是可以在忤逆他,反而是很自然的推脱好像是习惯了支使别人的人无法听从别人的命令一样。
当然还有代昌身上的气质,飘飘欲仙,不沾染一丝世俗之气,近在眼前却仿佛远在天边,让人无法捉摸却又不停地想靠近他?
这其中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是代昌的,或是他自己的?难道自己真的喜欢上了代昌,虽然一向男女不拒,但代昌这样的类型应该不在他的范围之内,就算真是如此,那他对于那个青年的执着又是怎么回事?
念砚同样变得有点浮躁,好几日下来,没有获得真正有用的情报,反而不停地帮他处理一些琐事,这样下去,他待在他身边又有什么意义,自己身为一教之主,决不可以这样虚度光阴。正盘算这怎么摆脱这样的处境,一个意料之外的人闯进了“代昌”的生活。
“我想见父皇,劳烦代侍卫帮忙通禀一声,就说太子求见。”正守在御书房外思念小榴的念砚的思绪突然被打断了。
“仁袆哥哥,等等我,你不理我了吗,你不要小四了吗?呜~~~~~”细细软软的童音带着哭腔,让人无法狠下心抛下他。
“你不要再叫我哥哥了,他们说我不是父皇的孩子,所以你也就不是我的弟弟了,明白了吗,小四。”7岁的男孩已经表现出了超越年龄的成熟。
“不要,不要,你永远是小四的大哥,我才不管他们怎么说呢,小四最喜欢仁袆哥哥的。”才4岁的幼童不肯罢休。
“小四,”年长的孩子终于软下心来,“不要这样,你这样会让你的母后为难的知道吗,仁袆哥哥也喜欢你,可是你不可以再来找我玩,知道吗,小四是男孩子,不要哭,好吗?这样吧,以后你偷偷地来找哥哥玩,不要让人知道,好吗?”
“好,只要能见到哥哥,小四什么都愿意,来,拉钩钩!”粉红的小脸还有泪痕,却挂着一个大大的笑容。
“好,拉钩钩。”
………………
…………………………
多少年前的记忆啊,最爱缠着自己的小四弟,就算自己住进了冷宫后依然喜欢着自己,隔三岔五就跑来找自己玩,直到他的母亲杨贵妃怕与自己这个孽子的接触不再让自己的孩子来冷宫才断了联系,听说小四为了这个闹了好一阵子,之后就再也没见了。
没想到当今的小四,如今已是太子,皇后在那一年自己火烧后宫时容颜尽毁,本就无子的她现在皇后的身份形同虚设,除了皇后,地位最高的杨贵妃的孩子老四——仁哲自然就成了当之无愧的继承人,加上眼前的仁哲——当真已经有了王者风范:
仁哲的面貌比较像皇帝,但比之少了一分冷酷,多了几分灵活和柔和,让人顿时产生亲近感,略大的眼睛仍带着少年的稚气,但端庄的威仪足显示他做为太子无尚的尊贵。一身的锦衣御袍更让念砚无法将他与当年的小四联系起来。
“代侍卫?”这个代昌是怎么回事,不把太子放在眼里,反而自顾自地出神了。
“啊,属下这就去禀报皇上。”
……
“皇上,太子求见。”念砚低着头,最近他是越来越不敢接触崔殷泽那莫名其妙的眼神,总是看得他脸红心跳,仿佛6年前……
“知道了,让他进来吧。”注意到了代昌的刻意回避,他也不想多说什么,但代昌最近确实有古怪,一些事……还是不要让他知道的好。“让太子单独进来。”
“是。”这么看来,太子要禀报的必是大事。
太子进入书房以后,念砚借故跟人换了个班,迅速绕到后门,确定无人注意后屏息细听,这一次,绝不可大意。
“儿臣要禀告的是有关魔教教主失踪之事。”
“失踪?”崔殷泽有点诧异,这个新任的魔教教主,对外界来说总像一个谜,不知道从何处来,也不知道叫什么,更无人见过他,只知道他是风忘尘的弟子,所以,他对他可是好奇得很。
一旁听的念砚更是大吃了一惊,自己出走本是教中的最大机密,除了四大长老,无人知晓,莫非……
“是吗,那边的消息可靠吗,如果是这样,这便是一个大好的机会啊。”
“绝对无误,儿臣敢以性命保证,父皇,是不是可以进行下一步的计划了?”
“是,今天晚上召集风火雷电来见,这个消息暂时不要让其他任何人知道,包括张风和代昌。”仁哲是自己最喜欢的皇子,才德兼备,又不失男儿霸气,只是……他的面皮功太深厚了一些,有时连自己都不能完全看透他,此样年纪已有如此城府,日后……
“这……遵命,需要儿臣出马吗?”
“不,这一次,只许成功,朕——亲自出马!”天赐的良机,势必不可放过。
“父皇……儿臣谨遵吩咐。那儿臣先告退了。”转身退出殿外。
走出御书房时,发现在旁的护卫换人了,随便问了一句:“代侍卫呢?”
“说是小解去了,让属下暂为代班。”
“这样啊。”奇怪,自己刚进去就要去小解?不会不会,代昌已经跟随父皇多年。但防人之心不可无,何况是这样的紧要关头,何况今天的代昌……确实很古怪。
5
出人意料的,皇帝的这次秘密西行还是带上了代昌,太子则留在宫中帮“身体微恙的皇帝处理日常事物。除了一大批的影卫,以及太子派去的人马,真正跟在崔殷泽身边的其实只有代昌一人。
此举让念砚大为不解,听崔殷泽的口气已经对自己起了怀疑才对,而这次,他虽然没有告诉自己此行的目的,却还是把自己带在了身边。
这么说来,只有一种可能:崔殷泽想在此行中找出自己的真正身份。这样一来,自己的处境就变得非常危险了,但这时候的自己绝不能离开!崔殷泽此次极有可能是直捣魔教总坛而去,若不加以阻止,后果不堪设想,恩,还是应该稍微通知一下青蓝。
……………………………………
念砚蹲在山坡旁,一行人的前进速度非常快,不过几天工夫,已经出了北方的地盘了,这样的速度任谁都受不了,快要到魔教所在的镜领境内了,崔殷泽下令放慢前进速度,这才让众人松了一口气。
这会儿,崔殷泽坐在一棵大树旁,上半身靠着树干假寐。念砚没有见过传说中如影随形变换莫测的“影未”只是可以在前进的时候隐约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息,不禁让人惊叹皇帝幕后组织的强大。
前几天暗中给青蓝发了消息,总部已经做好了防范的准备——最坏的后果是弃教——魔教的分部遍布大江南北,要重建一个总部并非难事,但是现在看来可能就没有这个必要了,影卫再强大,魔教也不是等闲之辈,光凭影卫的力量绝对撼动不了魔教,可是崔殷泽明明说是志在必得的,对于双方的实力应该有一个大致的了解才对,又怎会贸然行动?还有教中可能出现了奸细一事,念砚只让自己的师傅异人在暗中查探,也并无消息。
真是多事之秋啊——念砚想着,连小榴都还没找到,又出了这样的大事,不过自己早该有准备的不是吗,就在自己成为教主接下这一切的开始。
“代昌。”
自己最近还真是容易走神呢,这样的话不用崔殷泽可以查探自己就迫不及待地露马脚了,在心中暗捶了自己一记——要提高警惕啊,都这么重要的时候了,还当自己是当年那个毛小子吗?
“是,老爷。”老爷这个称呼是两人在外时才使用的。
“快到魔教的总坛范围了,你大概也可以猜出此行的目的了吧?”越是和代昌在一起,就越觉得他古怪,古怪到了让自己的实现无法从他身上移开的地步。
“是,但属下不明白,难道是魔教没接到风声吗,怎么会一直没有反应?”自己让教中弟兄等崔殷泽进了镜领后再动手。
“没有反应吗?恐怕是时机未到吧?”
没错,你猜的一点都没错,镜领……可能就是你的死地。一向深沉不动的眼也放出了杀气。
……………………………………
快要进入镜领时经过了一个小针,镇子很小却很热闹,虽不比京城,但在这么偏远的地方还能有如此繁华的景象实在是非常难得,崔殷泽的心情也一下变得好起来。
这时已经是接近夜幕了——其实本来可以在中午十分到达的,念砚使记拖住了崔殷泽的脚步,让他们在这个时候不得不在这个小镇歇下,因为,今晚,就是最好的时机!镇子本来有好多产业就是魔教的,要控制情势轻而易举,古来强者斯杀决胜于一时,如果顺利,会让魔教现在处于弱势的情况改变。
“就在这家客栈歇下吧。”随意掸了掸自己身上的灰尘,挑了一间镇子上最好的客栈。刚才那一群小山贼也太自不量力了,敢在太岁爷上动土,真是活腻了。自己虽然没有出手,一直在旁静观代昌一人解决了十几个山贼,终于让他发现了倪端,山贼看上去没有问题,问题……在代昌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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