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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花果熵阂双龙-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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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李德,那个代替自己被烧死的人,一定,一定是的,没有人会知道自己的皇子玉在哪里,李德不可能无故去后宫的,一定是,为了自己,怕被皇后追究处罚所以……所以……,李德,李德,你不值得啊,我害死了你,还死了小菊小艳,是我……
念砚欲哭无泪,本就十分虚弱的身体在这样的打击下已经支撑不住了,眼看着就要倒下。
崔殷泽见他有异,连忙扶住了他,又怕他挣扎点了他的穴。接触他的身体的时候十分惊讶,他——竟已消瘦到了如此这般,原本精壮结实的武人身躯,竟然这么快就变的不盈一握?真是个太过倔强的人。
“放,放开我!”还沉浸在悲痛中的念砚突然感觉到被点了穴,惊慌起来。
“你给我住嘴!”竟然这样作践自己的身子,真是不想活了,没来由一股怒气,抱起念砚,放到了书房的床上。
9
崔殷泽把念砚放到床上的时候,也同时撕去了那张碍事的假面,露出了那温柔刚毅此刻却满是疲惫的青年的脸。
十分好看的脸,却不是他中意的柔媚型,可是为什么会对他有这么大的杀伤力了,这几天下来,连他的梦也不放过,义无返顾地占据了他整个思绪。
不可思议的感觉,仿佛只要他在身边心情就会平和下来,安宁地让自己不敢相信,自少年时就失去了的感觉会那么容易举回到自己身边。总觉得这个男子和自己有一种相似的感觉,撇开相貌不说,但到底那里一样又说不上来,毕竟,到现在连他的名字都不不知道呢。
“我的错,我的……”念砚已经开始说胡话了,眼前很模糊,只是匆匆地闪过几个人的影象,是李德,然后是母亲,然后是师父异人然后是言虎他们,然后……然后是自己的父亲崔殷泽。
念砚此刻才真正体会到了血缘的强大,不管自己怎么可以回避,或者否认,身上的血液总是会跳出来告诉自己:自己最恨的人也是自己最亲的人。这样的折磨让念砚痛苦不堪,连日来多重的身体和心灵上的打击,已经让他在精神上走到了边缘。
“我恨你,恨你……”无处发泄自己横冲直撞的情绪,只有借助这样的方式来得到一点解脱。
“我知道你恨我,所以别再说了。”无奈地摇了摇头,恨他的人很多,但他惟独不愿意从他的嘴里说出这样的话。看着神志错乱的念砚,心中很是心疼,也许是迷恋上这个年轻的男子了吧?
这个年纪的人都会对自己的想法有很深刻的了解,该是怎样就怎样,不会像孩子一样闹别扭。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自己呢,崔殷泽知道自己天生就缺少一些东西,感情上了,与自己无关的人他从来不会去在意,就像下令对魔教的人格杀勿论一样,可是在别人的眼里也许就是一种穷凶极恶了吧,所以一直都没有一个人真正地了解过他,问过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他是王,所以注定要舍弃一些东西。可是,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渴望别别人理解。可惜这个被渴望去理解的对象,还时不时找机会要杀自己,真是讽刺呢。
“母亲,母亲,小榴……”念砚喊着自己生命中这最重要的两个女性,迷梦中流下了泪。
母亲?小榴?果然,我在你心目中真的是一点地位都没有。很不是滋味地像是要惩罚他似的,狠狠地吻上念砚不停张合着的嘴,一遍一遍地,不留余力地吻着,甚至连念砚嘴角留下的银丝也贪婪地呐如口中,直到念砚的双唇肿胀充血,自己也感觉到干裂,却还是无法停止。
迷迷糊糊的念砚只感觉到自己呼吸困难,在崔殷泽吻他的间隙呻吟了几声,却又被吻回去。崔殷泽自觉已经无法控制住自己了,大脑昏地厉害,全身发烫,必须借由某个入口来发泄!
于是迅速地脱下了念砚的衣物,精壮却略瘦的男性躯体立刻印入他的眼睛。迫不及待地想要进一步占有身下的人时,从被他扒开的上衣中却有一个东西掉了出来,本是眩目的金黄如今已经褪色,是个一点都不起眼的荷包。这样的东西却让崔殷泽有说不出的熟悉感,不要去看,不要去想!心中仿佛有个声音在警告自己,可是又忍不住想要知道答案。
是那晚他一直在寻找的东西吧,拿起了荷包,当那个被变了色的血液撕裂的“殷”字充满了自己的视线时,心中不祥的感觉更加强烈了。是什么,什么,年少酒醉的自己,高大的梧桐树下柔软青涩的躯体……是什么,这么久远,这么悲伤?胸口里有一种什么东西要冲出来,却不愿意去想,因为……怕知道结果。
天色突然变了,原本晴朗的天轰轰地打起雷来,满天的乌云却还不见有雨下来,沉闷的天,惊耸的雷电,狂嚣着,怒喝着,痛骂着这不应该发生的事。
…………………………
念砚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在书房里,而自己则躺在御书房的床上,检查了一下,确定自己出了红肿发烫的唇没有什么异样后,起了身,虽然很累,但身上的汗水浸过的粘湿感让他感觉很不舒服,衣物好好的,自己的宝贝也还在身上。
看看外头,已经下起了大雨,书房里却一个人都没有。又想起今天听到的那件事,依然留在胸口的闷痛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便走了出去,淋了淋雨,希望可以让自己振作一点。
接下来的几天,念砚发现崔殷泽变了,不,或者说是他们两个都变了。不像以前崔殷泽对自己偶然的注意。现在的他是露骨的,不顾一切的,即使是有人在的时候,依然会拿他那仿佛要剥光他一样的眼神禁锢着他。
念砚现在不允许离开皇帝一步,只要自己消失在他眼前一会,他就会用摄人的怒火迁怒其他人。很怪异,说不出的怪异。起初偶尔的偷吻,现在已经变成了只要一没有人就会把他搂进怀里,没次都吻得他差点断气。这让念砚十分恼火,崔殷泽简直就把自己当成了随时侍寝的女人!
然而他又怕,崔殷泽眼中炽烈的欲望已经快要把这皇宫烧着了。当然自己不是没有反抗过,即使这里是皇宫,念砚还是让崔殷泽身上留下了许多伤口。有好几次,念砚都快要管不住自己的嘴,脱口而出:我是你儿子,畜生!可终究还是忍住了,不可以让他知道,不可以……可是,为什么呢?
崔殷泽已经让总管的太监去查12年前的事件中被皇后处死的名单,以及当时宫中的名单。除去大火中烧死的大皇子,其中的差额是是当年伺候柔妃的一个下人“李德”,据说大火后,那人就不知去向。可就算柔妃对李德有恩,也不至于要把这样的东西当成自己的至宝,可如果他不是李德,那……
虽然心里有个疙瘩,可崔殷泽现在的言行已经不是他自己可以控制的了,他目光早已离不开那个沉静少言的男人,只想要他呆在自己身边可以让自己时时刻刻看见他。
然后,如果时机好,就像个急色鬼一样把他按在墙上,肆意轻薄他,即使这样会让自己身上留下伤口或者被宫女太监看见,可是,已经无法停止了,忍不住要亲近他,让他的眼中只有自己,让他无法在思考其他事的想法已经越来越强烈了,成年男子的冷静沉着消失不见,只要能让那个男子完全属于自己,崔殷泽什么都做得出来。
念砚虽然对这种事情很迟钝,但也感觉到了危险,更加疯狂地搜索着关于小榴和教众的一切线索,现在,他只希望,早点离开这个地方,离开他!如果再不离开,再不离开,那么……自己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10
念砚夜以继日的努力也终于没有白费,由从崔殷泽身上偷来的密件来看,朝廷在大江南北均有秘密军备,一如围剿总坛那一次,为什么总坛会突然被袭击,而事先没有任何风声。极有可能在总坛附近早就潜伏了朝廷的秘党,这么看来,魔教的人准是被藏在了其中一个据点,只要能找到朝廷的据点分布图……
“又在想怎么对付我了吗?”突然被一双健臂纳如怀中,念砚的后背一下子抵上了一片宽厚温暖的胸膛,想也不用想,如此色胆包天的禽兽只有一个人崔殷泽。
“你又来了……”念砚对他这一行径的反应早已有先前的怒不可遏,变成了现在的无耐加无力。这个男人,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好脾气的念砚只想一刀砍了他当然他也不是没有做过,可是在多次的刺杀都以失败告终,而且反而惨遭崔殷泽的狼吻后,念砚是吸取了教训,不敢在轻易去惹这个万年发情的男人。
尽管如此,崔殷泽原先在他心中“冷酷绝情”的形象早已荡然无存,念砚宁可自己的父亲是一个没有人性的杀人魔,也不愿意他是个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能下手的强奸魔!
“看来我的那封密件对你很有帮助是不是?”真是可爱的人,只要小设一个圈套就会义无返顾的跳进来,为了这个,留着魔教余孽的命似乎也是很有意义的。
“你……你这个混蛋,又是你……”
“那封密件是真的,被你偷去是故意的,谁叫你的唇那么让人心动呢?”一封密件换几个深吻,值啊~~~
“你这个人……,你不怕我剿了你的巢穴。”为什么自己总要被这个男人刺激地失控?
“我说了,只要你做得到,随便你。”说完便抓着念砚的手放在手上啃咬。
“你……”再度虚脱,算了,跟这个男人再纠缠下去也无意义,还是趁机溜了的好。
崔殷泽却不放人,环住念砚的手加大了力量,钳得人发疼,该死的,这几日“皇上居然迷恋代昌那个即无美色又无体姿男人”的传言已经席卷了所有有宫女和太监的地方,就连跟自己一样当差的同僚都只以异样的眼光看待他,更别说那一堆深宫怨妇,每次一踏进后宫,都能感觉到要扎死人一样的目光。不管了,还是先解决眼下这个困境吧。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
“别动,就这样一下就好,我不会做什么的。”刚要挣扎,头上却传来了男人粗哑的嗓音。
好累啊,生平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对一切都感觉到倦怠,只想在这个人的身边,只有这样心情才能平静下来,才能让太过麻木的神经得到一丝喘息。崔殷泽担心这样下去,自己真的是越来越离不开这个人了。贪婪地呼吸着属于男人的独特体香,好像终于决定了什么似的,崔殷泽突然放开了手,不再说什么,朝前殿走去。
留下一脸莫名的念砚和他狂跳的心。
……………………………………………………
梨花满园的时节也是宫里最热闹的时候,专为皇帝一人举行的选秀典刚刚落幕,宫里补充进了许多新鲜血液。除了做为宫女的人数,这次嫔妃的人数较往年是大为减少,主要原因当然是选妃的皇帝心不在焉,随便点了几个看得顺眼的女人便草草了事,可是这样一来,又有多少无辜的少女要在这没有温度的冷宫后院了此残生?念砚一边感叹一边不自觉地采着一旁的梨花,本是无意识的动作,却不期然地引来了有心人的质疑。
“霜落梨花,本有天人之姿,代侍卫莫不是嫉妒这老天垂帘?”回头看,来人虽面如暖玉,却气势如鹰,一身青袍,却掩不去皇室尊贵,头上的太子冠更是绚丽夺目——正是太子仁哲。
“属下见过太子。”太子果然身藏不漏,什么时候在自己身边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代侍卫如今是身份不同了,见着太子都可以只作个揖,不下跪了么?”仁哲实在是看不出这个男人身上有什么是可以吸引父皇的,父皇身边不论男女都有着沉鱼落燕之姿,那里轮得到代昌这样一无是处的男人……真是,母后的担忧果然不假,父皇真的是有些不对劲了。
仁哲的话让念砚气绝,如此明显的嘲讽口气——他和他果然是父子啊。可仁哲在念砚心中,仍然是那个可爱直率的小四,是念砚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用“疼爱”来对待的人,也就对他多了一分宽容。
“太子殿下身份尊贵,不要降低了自己的身份去听宫女太监嚼舌根。”念砚不卑不坑,欠身做了揖。
“哦?”仁哲挑了挑形状优美的眉——这代昌是当真不同了,原是个奴颜媚骨的小人,摇身一变居然成了如此高贵清雅之人,定神仔细地看着眼前的这个代昌,眉眼如故,依然是哪个其貌不扬的代昌,可终究是变了,不论是超然于尘的表情,还是眼中流露的柔光,竟让他不禁想到儿时的美好。哎呀,莫怪父皇对此人动心了,这样的人,虽无美貌,却能触动人心,怎不难得,一时玩心又起。
“抬起头来吧,我不说你就是了。”而在接触到他眼睛的一刹那,却又被那无比清亮柔和的眼给吸引住了,呆呆地看着他,仿佛已经被他深不见底的眸子给吸了进去。
“太子殿下,”怎么好端端就楞住了,这个小四,自己的眼神有那么可怕吗,还是跟那个老头在一起久了,跟着也变得乖戾了起来?
“啊……我……”察觉自己的失态,仁哲不好意思地涨红了脸,该死地,身为太子,怎能如此狼狈?
看着双颊泛红的仁哲,念砚真觉得眼前的人只是那个天真可爱的小四,而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尊贵无比的熵阂太子。不禁失声笑了起来,小四还是一样的可爱呢。
念砚不知道自己这一笑活生生夺去了仁哲的魂。天啊~~~代昌笑起来怎么会……这么好看。本就普通的脸上居然像是开出了花一般,仙女回眸也不过如此而已,完了完了,难道我也跟父皇一样?不要啊……
又在发呆了,而且……口水都流出来了,这……太难看了吧,一定是刚刚看见了哪个好看的女子,哎,自己真的跟这些人是一家的吗?转而一想,也许……可以从仁哲身上知道点什么,崔殷泽似乎对太子委以重任……
“太子殿下,代昌随皇上出行之时,宫中可有什么变化?”
刚刚发觉自己的极度出丑的仁哲赶忙收了收自己的口水,“并无大事,代侍卫可是担心魔教余孽趁父皇出行之际偷袭皇宫,你多虑了,这么多人要解除皇宫的三道保护层谈何容易,而且父皇深谋远虑,早就把离京最近的“绿盟”给调了过来,京城当然安然无事。“
“绿盟”?果然如自己猜测,朝廷分布着力量十分强大的秘密组织。
“那真是属下愚昧了,连突袭魔教总坛那一次属下都没有预料到呢,皇上的睿智真是让人佩服。”
“那当然。”要不是真心折服于自己这个父皇,自己早就造反取而代之了。“父皇的心思岂是你我能猜测的,当初力排众议,用将近全部的国库建了那么庞大的地下组织,时至今日,真是越来越显父皇远见不凡啊。魔教也不比乱岗军聪明到哪里去啊,跟朝廷斗,真是不知好歹!”温和无害的少年的脸上早已没有的刚才的纯真无邪,阴狠可怖的表情让人不寒而栗。
小四……果然你也变了么?念砚一阵心酸,这世上可以信任的人,真的是越来越少了,刚才的好心情也一下就低落下来,反正已经得到自己要的消息了,“太子殿下,代昌离开多时,怕皇上责怪,告辞了。”不想再看见这张与自己记忆中的崔殷泽重合的脸,撇头离去。
“代侍卫,我只想说一句话。我是太子,天下迟早是我的囊中物,是非好歹你要分清楚。”这个代昌,居然对自己如此无礼,总有一天,要他臣服于我仁哲脚下。
“属下明白……”皇室的人哦,除了野心和霸气,难道就没有其他的了么?
…………………………………………………………………
“你刚才去哪里了?”刚受过打击的念砚一回到皇帝的御书房就对上了崔殷泽的臭脸……心情更是低落。
“没去什么地方。”要赶快找到那张分布图,早一点离开这个腥臭的皇宫。
“没去什么地方?”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那我眼前这个梨花美人又是怎么回事?”一只手摘下了不小心落在念砚头上的花瓣,一手便拉过了念砚,力道过大,让念砚一把坐在了他的腿上。
“你居然敢对我说谎?”崔殷泽气极,抓住念砚的下巴狠狠吻了上去。“你真是越来越大胆了。”
“恩……”这个混蛋,一边躲避着崔殷泽的狼吻,一边找机会想给这个色霸狠狠一击。还没来得及下手却被一把抱了起来,然后后背就接触到了暖和柔软的东西——该死的变态,居然大早上就想……念砚死命挣扎着想从床上起身。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虽然武功不如你,但也不是好欺之辈,绝不能让你如此侮辱。”这种像女人一样被男人渴求的感觉让念砚愤恨到了极点!自己为什么要被自己的父亲如此对待?
“想干什么?我告诉你吧……”轻佻的神情不见,换上了一张令人胆颤心寒的脸,脸上的阴冷让念砚心中一震!“我要挖出所有看过你的人的眼睛,让所有对你有遐想的人不得好死,然后扒光的衣服,用最坚硬的锁把你扣在我的床上,藏在任何人都不知道的地方,让你每天每夜除接受我的宠爱,要你的脑子里除了我再也没有其他,你明白了吗?”手中渐渐收紧,仿佛要捏碎了念砚一般。
念砚全身僵硬,脸色更是苍白,好像要说什么似地颤抖着双唇,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崔殷泽变态至极的告白让他吓出一身冷汗,背上已经是一片湿濡。
“你……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这是不伦,是要遭报应的啊……
“我清楚得很,老实告诉你吧,魔教气数已尽,你在宫中的这段时间我杀了多少魔教的人你知道吗,我本不想让魔教灭亡,因为那样一来我就失去了最后的对手,是你逼我,你总想着魔教,不把我放在眼里,我要把一切你在乎的东西摧毁,断绝你的一切后路,要你无处可去,要天底下再没有你容身的地方,这样你才会安心地呆在我身边!”崔殷泽已经完全疯狂,说完便撕开了念砚的上衣,狂乱地啃噬着念砚肌肤。
“你……你疯了,你完全疯了,放开我,你这个疯子!”念砚发了狂一样挣扎起来,是自己害了教中的弟兄啊!
“是,我是疯了,可我不会放过你,我要你只属于我。”毫无理智地爱抚着念砚的身体,一手撕开了念砚的面具,一手把念砚身上紧存的衣物给扯了下来。
崔殷泽不知轻重的爱抚让自己全身发疼,但更可怕的是他那变态的念头和狂乱的神情,念砚的力量完全胜不过如雄兽一样发狂的自己父亲,眼看着自己就要被自己的父亲侵犯,念砚失控地哭喊起来:
“不要,你这个禽兽不如的男人,你知不知道,我是你的儿子,亲生儿子啊!”这个藏在自己二十多年的秘密,一直不愿意被他人知道的小心守护的秘密,却在今天不得不被揭露。父子相奸,必要人神共愤!
11
“不要,你这个禽兽不如的男人,你知不知道,我是你的儿子,亲生儿子啊!”
念砚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自己也楞住了,甚至有些后悔,这个秘密是念砚最后的自尊,本来下过决心就算是死也不能让别人知道,不然的话,自己还有什么立场当魔教的教主,与眼前这个男人为敌?
正陷入疯狂中的男人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儿子”,不知是震惊或者是疑惑。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谁也没有开口。不管崔殷泽有多么不顾礼教,蔑视宗法,与自己儿子交媾这样的事他毕竟是做不出来吧,念砚这样想着,几乎以为男人就要放开自己了,没想接下来他听到的话远比被自己父亲侵犯的打击要大得多——
“崔——仁炜?”
催仁炜?多么熟悉而陌生的名字啊,几乎都不记得自己曾有过那样一个“尊贵”的名字了。
“你终于承认了吗,原先我就疑心,烧死的那个是叫李德吧?”
啊?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念砚的大脑在一瞬间一片空白,过了好长时间,几乎是连崔殷泽都等得不耐烦了,戳了戳他脸颊,念砚才回过神来。
这么说他早就知道了的么?难道一直以来的那些奇怪举动只是为了戏弄自己或是……念砚不敢在想下去,如果这个男人早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却仍要与自己发生关系,那么,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想开口问,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就着被崔殷泽压在下面的姿势,念砚感觉到了一阵噬人心骨的寒冷。
崔殷泽眯起了眼睛,本就让人捉摸不透的眼此刻看起来更是诡异,然后突然低下了头,然后宽厚的双肩开始剧烈地颤动,似是一副要哭的样子,念砚以为他是受不住打击良心受到过多的谴责,却突然放开了念砚,仰头狂笑起来。
这样的崔殷泽让人有说不出的恐惧,他笑得疯狂,几乎是要把多年来积郁的东西都发泄出来一样,屋子都快要被掀翻了,完全没有一个人敢靠近御书房。要不是念砚内力深厚,早就被他针断了筋脉,念砚没想到给他的打击居然是如此之大,完全忘记了他是个多么可怕的男人。
笑止,男人突然又抓住了念砚,深深地把自己的手指掐入了念砚的肉里。“这是注定的,上天注定的啊!”男人的表情有着像孩子般的愉悦。注定?什么意思,念砚困惑了。
“我们注定是要在一起的,所以上天把你给了我,让你的身上流着我的血脉,成为我的儿子,又让我爱上你,这是你我的宿命啊!”说这句话的时候,崔殷泽已经回复了平日的神情,眼神看上去很镇定,完全没有了刚才暴风雨的痕迹,可他说的话远比暴风雨要狂烈得多。
念砚的脸色已经是死了一样的苍白,嘴巴微张着,颤抖着,却说不出一个字,手心里冒出了冷汗,心脏又开始有了发紧的感觉。他已经完全找不出一个字眼来形容男人的疯狂了,虽然他的表情是难得一见的温柔,可他身上放出的寒气却让念砚的心在瞬间冻成冰——太可怕了,念砚这辈子就算是生死存亡的关头都没有这样恐惧过,瞪大了眼珠,剧烈地喘息着,却看到男人的脸在向他靠近,似是要吻他……
“不,你防开我,你这个变态!疯子!”念砚用上了自己全身的内力打向了男人的胸口。崔殷泽没想到有这一着,来不及闪避便受了这一掌,顿绝心口一痛,吐出了血来。但他没有立刻运功调养,仍是一步一步地逼近了念砚,眼里似要放出火来。
“你不要过来!”这样的话对崔殷泽丝毫没有作用,念砚急中生智用一指抵住了自己的太阳穴,“你在过来,我就自尽在你面前。”
“你还不明白吗,仁炜,你是我的啊,我们是必定要在一起的,不论你有多么恨我,你终究是逃不出我身边的。”
“不,我不但恨你,但恨我自己身上可耻的血液!我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你自己带着你那套变态的论调下地狱去吧,放了我,要不然,我立刻去死!”
念砚无比坚定的眼神终于让男人相信他并不是开玩笑,看着眼前的青年,男人激烈的情绪总算了冷却了一点。他是被自己吓着了吧,一下子要他接受这个事实好象很困难呢,不急,我们会有一辈子的时间来确认。虽然害怕得要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倔强的眼神仍是让人那么心动……
“好吧,这次我放过你,但你记住,你成为我的人只是时间上的问题。”然后立刻转身离开,他需要沁凉的冰水来冷却自己身上着灼人的热度。
念砚衣衫不整,跌坐在床上,剧烈的心跳还没有被平复,捂着胸口,眼泪却怎么也刹不住。刚才发生的事好象是做梦一般那么不真实。念砚直觉得自己都要疯了,身体慢慢地滑到了地上,直到再也忍不住了,把头抱进臂弯里号啕大哭起来……
………………………………………………………………
这天的深夜,一个矫捷的黑影躲过了宫中的防卫,悄悄地逃出了皇城。亮白的明月下,孤独的身影看起来那么柔弱,如浮萍般不堪一击。
他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正站在魏峨的皇宫中目送着他的离去,更看不见男人坚定热切的眼和男人口中铿锵的字句:
“你我再次相见之时……我会让你明白,你永生永世都无法逃离我!”
12
几乎是马不停蹄地赶了五天五夜,从北到南,几千里的路程,念砚不吃不喝,到达新的总坛所在地重华时,几乎是站不住脚跌在了前来接他的朴风的怀里。苍白的面容和血色尽失的唇让朴风心疼不已。接下来便是几个时辰的昏睡。
并没有非要这么赶的理由,只是有一种什么东西一直在念砚心里呐喊着“快逃!快逃!”仿佛身后是有人在追赶,或者说是有一种压力,一直一直跟在他身后,铺天盖地地向他席卷而来,让他只有一个念头:逃。
可真的逃脱得了吗?几天的长途跋涉这种感觉非但没有减轻,反而变得更加浑重,逼地他喘不过气来。可怜的念砚在身体和心理的双重折磨下,最后已经不是凭自己的一直在骑马了,于是一见到可以让自己放心的人,遍再也支撑不住了。
“好吧,这次我放过你,但你记住,你成为我的人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你还不明白吗,仁炜,你是我的啊,我们是必定要在一起的,不论你有多么恨我,你终究是逃不出我身边的。”
“我们注定是要在一起的,所以上天把你给了我,让你的身上流着我的血脉,成为我的儿子,又让我爱上你,这是你我的宿命啊!”
“你终于承认了吗,原先我就疑心,烧死的那个是叫李德吧?”
“崔仁炜?”
脑子里一遍一遍地重复倒叙着男人说过的每一句话,男人疯狂狰狞的面目似乎尤在他眼前,他的狂笑也向数万根针刺痛着念砚的耳膜。
不要,放过我,变态,疯子,为什么连我的梦都不放过?
…………………………………………………………
“念砚,念砚,醒醒!”
“不要,放过我……”“念砚!”朴风恼了。本来是想让他好好休息的,看他累成那个样子,可是这小子一睡下就开始讲胡话,额头上的汗也是冒个不停,身子更是不安分,想必是做噩梦了。
这孩子,这半个多月不知道遇到什么事了,把自己累成那样,皮肤完全失去了光泽,整个人从脸到脚瘦得不成样子,深凹下去的眼睛失神得叫人害怕。是什么让你那么辛苦,让你连睡个好觉都不成。
拿起桌上放置着已经凉了的龙井的杯子,往念砚脸上泼去。
……
念砚慢慢地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是一些模模糊糊的影象,渐渐地调整了焦距,才看轻那是大师兄朴风担忧的脸。“大……师兄?这是哪里?”
“我看你真的是糊涂了,自己不要命地跑回来,却连自己到哪了都不知道,一忘了么?这里是重华,魔教新的总坛啊。”
“哦……对了,魔教,魔教……”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这么些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你师父师兄还有兄弟们都很担心你呢。”
“先不说这些,大师兄,这段时间情况怎么样?”那个疯子说要把魔教……
朴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本以为无量总坛被毁后,朝廷对与魔教的剿灭会稍微缓一缓,没想到却是前所未有的猛烈,几乎是调动了一切可以用的力量,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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