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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风袭夜-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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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袭夜微笑着看到富同抬起的眼中谄媚带点惶恐“皇上容不容易爆怒?”
爆、爆、爆怒?!富同脸青了:“轩、轩王,你……”想干什么啊,祖宗!
摆出一脸视死如归,袭夜凑近富同:“为国为民,也为了熙若!”视死如归过渡到慷慨就义。一阵寒风卷过御书房门口,袭夜暗笑的瞄见所有竖着耳朵的人都抖了三抖。袭夜轻轻叹了口气;“不过,本王不想殃及池鱼。”痛苦的皱皱眉“连累了别人。”眼神一转,公公,可懂?听到什么不该听的,或者,离得太进被当成出气筒,别怪我没提醒你。
“懂、懂、懂”富同快哭出来了,这个轩王,出了名的能点皇上的火。
冷眼看所有人以极其自然的表情走到安全距离,袭夜挑起嘴角,什么禁止,比他自己愿意来的容易有效,怕是你越不让他听,他越想听,现在,你拖他过去,他都不去吧。今天后估计轩王会多个年少莽撞,不过义薄云天的侠名?还是,体恤下人,恩泽广施的仁名?
跨进门,到御案前跪下:“儿臣见过父皇。”
“一箭双雕”付清泓看着跪在地上的少年,一直要把这个太过聪明的人扯进局势,现如今他如自己预想的来了,自己却犹豫了。这样到底是对是错?
聪明人,袭夜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想,再装傻就做作了;“儿臣班门弄斧,还不是被父皇一眼看穿了。”
付清泓走到袭夜面前,俯视:“你,真的在跪朕吗?”
“付熙泷是皇上的臣子,也是父皇的儿子。”笃定的语气答非所问,袭夜冷笑,已经开始被怀疑了?权贵,宁用忠狗,不用良臣,说穿了,是对自己没自信吧。
“说吧。找朕什么事?”付清泓眼中闪过一丝疲惫。
“求父皇给付熙泷报效国家的机会。”
“哦?”这个人总让人有一种无法掌控的无力感,付清泓皱了皱眉;“你好像一直避之唯恐不及啊。”
“儿臣错了。”
付清泓眼睛瞬间闪了一下:“为了熙若?”
“是”没什么不好承认的:“父皇也不想让母妃没了儿子以后再没女儿吧。”
猛地被从地上拎起和付清泓鼻尖对鼻尖:“你太放肆了。”
“放肆总比懦弱强”袭夜毫不示弱的顶回去
付清泓的狭长的龙目爆出寒芒:“你说朕懦弱?”
“用权力和亲情胁迫别人牺牲一生,用来换取喘息的时间,您若犹豫过,是妥协,若没犹豫,就是懦弱!”袭夜恶意的挑眉“总之改不了这是一场媾和!!”
两道视线相对,电光纷飞
付清泓慢慢的放开袭夜:“轩王,你胆子太大了。”
“父皇,为尊者不能轻易低头”袭夜看着至高无上的皇帝“或者说,皇家威仪只有对付不能反抗的人才是不可侵犯的?”砍头也不差这一举两句了,索性一次说个痛快。
“不和亲……你有信心不起战事?”付清泓声线平静
“没有”
付清泓定定看进袭夜的双眼“没有?”
“没有”袭夜目光笔直的正对付清宏,肯定“我不需要”
谁欲力挽狂澜,谁做中流砥柱,不是破釜沉舟,背水一战?只是知道,做着比生命还重要的事,然后,击剑长啸,慷慨而行罢了。信心?袭夜讽,拿来干什么用的?哄骗别人?
“计划?”
“没有”袭夜摇头,计划没有变化快,因势利导比较好吧?大哥。
“你有什么?”付清泓怒,这个小崽子是专门跑来找碴的吗?
“信念,我信事在人为”一双龙眸霎那华光四射
“你要战?我记得你要和”
“要和就一定要和亲吗?”袭夜扬眉
“不和亲?说说你的想法。”
“用财换人”
“你说什么?!”付清泓怒“你让朕用肉去喂豺狼?!!”
不能用财,能用女儿?一丝冷酷滑过袭夜的黑眸。你眼里女儿还真是一文不值的无价之宝。
“将故弱之,必先强之。送财可以送出强大,同样也可以送出残败,送出纷争。要看怎么送,于外强攻,不如内部瓦解。”
付清泓眼睛一沉:“泷儿,你多大了?”
“一十九”袭夜暗自叹息,其实我33岁。
沉吟半晌,付清泓开口:“你让朕不顾江山社稷,黎民百姓,陪一个一十九岁的孩子冒险?”
袭夜冷笑:“也对,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何况皇上身负万里江山,无数苍生。傅熙泷失言莽撞,触怒龙颜,还请皇上降罪!”
“……念你也是手足情深,朕恕你无罪。”
“谢皇上,臣告退”袭夜垂下眼帘,遮住寒光,头也不回的走出门去。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你个买女求荣的死老头(皇上还不老的),等着狄夷兵临城下吧!!
转过回廊转角,袭夜闭眼,微微有些心寒?寒什么?大家都是买卖人,以最小的代价换来最大的利润。而付熙若,不过在她父亲眼中没有值得花费,值得冒险的价值,如此而已。
“哥哥”付熙若从花丛中走出,眼圈红红的抓住一脸寒冰的袭夜
“若若?你……偷听?”红灯初上,照亮袭夜一脸柔情“不乖”
“哥哥……熙若愿嫁,哥哥,你不要……呜”泪珠颗颗滚落“为难了。”
“你说愿嫁”看着簌簌而下的泪水,袭夜叹气,你为难“哥哥才为难。”
“哥哥……”熙若抬起亮晶晶的眼睛
“若若,你是真心要远嫁狄夷?”行人刁斗风沙暗,公主琵琶幽怨多。
玉箸纵横,临风的少女柔弱苍白。远嫁?孤身一人嫁去对宣充满敌意的狄夷?用不了两年,她的坟头青草都会长到齐腰高了吧?!是不是,日后哪个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混蛋,也会大大歌颂繁若公主付熙若为国家和平做出贡献?然后摆出一脸赞赏?!
“若若乖,别哭了。”袭夜温柔的用手指抹去小脸上的泪水“哥哥会想办法”办法办法,办法是人想出来的嘛,诈死,逃婚,看看,多得很嘛,用不着非要做什么忠臣孝子。袭夜笑,操!!糊涂了?!!你他妈的是干什么的?走歪道是老本行好不?反正天下不在我眼中,捅了马蜂窝自有把天下当宝贝的前赴后继。我!管!你!!
“若,哥哥要回府了”袭夜拨了拨熙若的长发,附在小姑娘耳边“好好睡一觉,在哥哥眼里,若的幸福远比天下重要。”睁开眼睛自己是天下的一部分,闭上眼睛天下和自己都没了。哪个重要?谁说的是真理?牺牲自己,成全天下,那起码也要当事人自己愿意!!
两个天使,总得有一个要得到幸福,这个世界才会让人感觉安心公平,适合生存。
累,袭夜长叹,干什么发神经跑去御书房见付熙泓?他人老珠黄了,呸,他人老胆弱了好不?本来就不太会说服别人的自己,废了半天口舌,还不是要偷人,靠!是偷出别人逃跑。袭夜愉快的笑,反正自己单身贵族无牵无挂没什么后顾之忧。
“吁——”勒马,袭夜眯眼看看围在自己周围的黑衣人“谁的?”
彤,一愣,谁的?……谁的人?
“轩王,太子请轩王过府一叙。”
请?袭夜笑,还真是让人很难拒绝的请法啊。
“阁下如何称呼?”袭夜大喇喇的在马背上舒展身体
“在下……彤。”
“怎么写的?”
“……丹字,右三撇。”
“怎么写的?”
“……”彤汗“丹字,右三撇”
“什么?”
“……”制怒“丹字,右三撇”
袭夜呵呵一笑“我问的,是丹字。”
众黑衣人闻言脱力。
“……”彤火大,又不好直接撕破脸动手,只好勉为其难的再次开口“丹药的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穆情突然大笑着从街后走来“轩王,黄尚找您回去。”
袭夜斜眼看看他,这小子行!!有出息,敢假传圣旨。“多谢穆将军。”转头对彤深情款款“彤~儿~~,怎么办,害你交不了差,要不?就来个,我亦对你情深,不肯片刻轻别离?不过你要为我罗带轻分,香囊暗解,衣袖相思惹啼痕。反正,有事太子顶着。”说罢,眼珠一转,直直的看向彤衣领开口处裸露的皮肤,并竭力向更深处探寻。
彤觉得满身麻痛,像被千虫万蚁噬咬,脸烫得能烙饼了。“不耽误轩王殿下,告辞。”一挥手,带着众黑衣人逃之夭夭。
穆情失笑“原来调戏良家夫男也可以退敌,再下受教了。”
“好说好说,穆将军不是也因一直如此而百战不殆嘛。”心情不佳,想当炮灰的同志们,跋山涉水的来啊。
“轩王,毕竟是我帮您解了围吧?”穆情暧昧地看向袭夜“殿下如何谢我?”
袭夜郑重其事的一抱拳“大恩不言谢!!后会有期!!”
穆情望着袭夜纵马飞驰的背影,付熙泷,每次见面都给人与众不同的深刻印象,我对你,很有兴趣。
夜荷听雨
袭夜坐在湖心的月心亭中,拈起麒麟白玉酒杯,听着亭外纷乱的雨声清脆密集的敲打在池中的荷叶上,珠崩玉溅。月心亭四周悬挂的半透明的白纱飘动,半开的菡萏在水光雨线里娇羞可人。半含着浓香的酒夜,袭夜忍不住微笑。这世界上真的有奇迹,奇迹就是竟然有人能骗过他封袭夜!
展开手中的纸条,清秀的字迹跃然入目“知兄重我”,轻笑出声,谁能想到付熙若那个娇怯怯的小丫头竟然和不知名的武林高手(经大宣断案专家判定)私奔了……哇哈哈哈哈哈!袭夜还真怀疑她是不是真和自己有血缘关系,够狠,够绝,够狡猾。早朝后在御书房里听到这个不可外传的‘惊天大案’!袭夜当即有一种想仰天狂笑,然后捂着肚子满地打滚的冲动。本来准备了好几天的偷人计划,没付诸实施,袭夜一点郁闷也没有。翻身躺在贵妃椅上,手背遮住眼睛,刺痛,温热的液体从眼中流出,袭夜的嘴角倔强的勾着,……那双眼睛终于能幸福了。
醺然,袭夜眯着醉眼,阵阵湿润的夜风轻轻地掀开轻纱,牵动袭夜散开的长发,随着黑色的衣摆轻轻摇曳。
终于,放下了,知道,这世间还是有幸福的。呵呵
微响,有人,踏水而来。轩王府建在湖心的月心亭是没有九曲桥之类连着岸边的,而是,如同月亮的影子,投在湖心。没有轻功的人若想过来,就请游泳。
“夜……”卓天然轻轻的唤,袭夜抬眼看见他全身被雨淋得湿透,皱了皱眉
“你游泳过来的?”
明显不满的语气,令卓天然微怔,低头看了看滴在地毯上的水,向后退了两步,眼神有些黯淡“对不起”
袭夜看他的样子,突然心头焦躁,难不成你是以为我心疼地毯?!还,对!不!起!!从铺着白虎皮的贵妃床上起身,袭夜一抬手抽出一条汗巾“过来”
卓天然看了看脚下的半寸厚莹润的白色蚕丝地毯,迟疑
“过来!!”袭夜觉得一股怒火从胸膛里滚出,不由自己奇怪,喝高了我?哪里来的火气?
卓天然诧异的看了看袭夜,小心的向他走过去,袭夜心里有点堵,挺大个男人,小心翼翼的,怕我?
“坐”声音有点闷
卓天然看了看白虎皮很自然地又顿了一下。袭夜眼神一冷,伸手将他拽倒在贵妃床上,很自然的开始扒他的湿衣,卓天然手臂抬了抬,没阻止。袭夜就俯身在自己身上,温热的鼻息散发着淡淡的酒香,狭长的龙目带着酒醉的困惑和淡淡的怒意,手下却很轻的帮自己打开湿发,擦干水渍。
袭夜一直是个很温柔的人。就算中了春药那次,他依然很温柔,卓天然皱了皱眉,可那时候自己……
“夜”
“嗯?”
“……”还要不要提起?卓天然犹豫了,若回复初见时的疏离,此时已深陷的卓天然,还能不能承受那缠绵不去的痛楚。
“说——”什么事,磨磨蹭蹭的
“那夜,你疼不疼?”
袭夜莫名其妙,哪夜?什么疼不疼?困惑的目光在触及卓天然赤裸手臂上水蛇一样缠绕的黑色绸带时,顿时闪过一丝怒气。
“废话”停下手
看住卓天然,刚要数落,袭夜脸先绿了,把一个成年男子扒光……放在铺着白虎皮的雕花贵妃椅上,这么Se情的事……是我亲手干的?艰难的咽了口口水,袭夜干笑,有时候做事太专注,也不是件好事。
“天……”强迫自己把目光放在卓天然窘迫的脸上,却因余光扫到的事实叫苦不迭,事实就是,卓天然有反应了。头大。更头大的是,自己这具身体,也……没出息到哪里去!!男人和男人一起打手枪,好像比较正常吧,袭夜努力搜索头脑中的信息,以前,和朗风他们谈杀人技巧比较多,这方面,事不关己,很少求教。不过,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一耳朵。算了,袭夜放弃思考,不管怎样总比僵着强吧。
轻解罗衫,袭夜在卓天然惊愕羞赧的目光中跨上床,捉住两个高昂的欲望,相互摩擦(其实袭夜只不过觉得先解决卓天然的,再解决自己的,不如一起解决来的有效率,其实耽美人都知道,这个好像不是效率问题)
“夜……唔”直觉卓天然要说出什么自己不想听到的话,袭夜吻上了他的薄唇。
有点霸道的顶开卓天然的牙关,细细的描绘每一颗贝齿,顺着下齿从舌根底部挑起无力的舌,紧紧地绞住,拖向自己口中。手上一紧,卓天然闷哼,其实袭夜知道力道,毕竟他曾经是个28岁的女人,再说这是个逼供的好方法,不过,两个宝贝一起恕他没拿过,动作有点僵硬,基于自保的本能,肯定都是别人遭殃。
舌尖被袭夜不轻不重的咬在嘴,封住了所有呻吟。透明的液体从嘴角绵延而下,卓天然修长的双臂环住袭夜精韧的背,象牙色的身体散发出淡淡的暖色光辉,星眸无力的微张着,波光闪烁。
夜雨随风,星星点点飘进不时被风推开的白纱的缝隙,荷花的清香也伴着水气,弥漫湖面,流过小小的湖心亭。
无力的卓天然像极从娇柔菡萏中幻化出摆在精致的供台上,献给夜魔的美丽祭品。
感到卓天然鼻息变粗,肌肉轻轻抽搐,袭夜皱眉,这么快?我还没有……难道你要在一边舒服的看着我弄?不行,在下没那么厚脸皮。错身,放开卓天然已经到了临界状态的玉柱,继续咬住嘴里温顺的舌,袭夜开始专心照顾自己。
“唔……”感觉到温暖的包裹里去,卓天然轻轻挣扎。
袭夜不理,单手技巧性的压住他的双手,咬住柔软舌头的牙齿轻轻加力。
“唔!”想摆头,舌却被咬住,想抽手,却被因奇怪的角度压住使不上力。卓天然全身紧绷。
轻轻的套弄,抚摸自己的欲望。袭夜轻颤,……终于,舒服了。坏心眼的压在桌天然身上休息,当然,要,避开不该碰的位置。
片刻,缓缓地舔吃卓天然被钳制自己嘴里不停蠕动挣扎的舌尖,放开。偏头看了看他颤抖的花茎,半透明的泪珠已经挂在了顶端。
卓天然大口大口喘着气,覆上一层薄薄水汽的星眸,眼神娇柔清贵,袭夜一愣,这个人,清新得酷似夜雨中欲出水盛放的荷花,和平时的沉稳矫健英气内敛简直判若两人。
“放……夜……”难耐的请求,薄唇在微弱的烛光中闪着妖异的银红。
“啊?”袭夜做莫名状。你说什么?游戏般的曲起手指一弹颤抖在夜风中的花茎顶端。
卓天然身子一弹,惊叫出口“夜!!”
“知道了”撇撇嘴,慢慢呵护。卓天然黑发零乱,微吟着在袭夜手中慢慢绽放,直至一声闷哼,瘫软在柔软的白虎皮上。
用雨水浸湿汗巾,清理一番,换上两套干衣,袭夜扯过薄被,覆在在两人身上。
夜色里,雨声中,鼻尖冰凉的时候,发相缠,颈相交,肢体相拥,沉迷的眷恋着对方身体的丝丝温暖,阵阵体香,安心地感受着雨打风吹中有节奏的的心跳慢慢合二为一。藏在薄薄的丝被里,相嘘以湿,相濡以沫,谁还能清醒的记起曾经相忘于江湖的决绝。
荷暗香,雨织帘。
此时,清夜凉如水,安眠,忘却天上人间。
是否为君情动
“主——子————!”樱桃扭曲了小脸,声嘶力竭
“主——子——————!!”嗓子好痛!樱桃哭丧着脸,为什么?自己要来做别人都不敢来做的工作?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主——咳咳咳咳咳”主子修了个孤立在偌大的湖面上的月心亭,自己不会轻功过不去,主子他要上早朝了耶,也不见下来!!樱桃咳的小脸通红,害得自己天还没亮,就站在这里像叫魂一样!!
“咳咳,主——子————”
袭夜慢慢睁开眼,吻了吻鼻息安稳的卓天然。小心的抱住半压住自己的身体,轻轻的放在床上,用被子盖好。套上黑袍,一转身,挑开飘动的白纱帘,借着荷叶莲花,轻盈的向岸边吊嗓子的樱桃飘去。
雨停,湖面水雾漫漫,看着分开白色雾而来的颀长身影,樱桃住了声,微微的撅起嘴,袭夜并没上岸,而是在离樱桃一米开外的荷苞上立住脚。此时,天还没亮,只是微微变色。天光淡淡,水光淡淡,袭夜立在粉色的荷苞之上,黑衣流光,长发泛蓝,微风,吹皱湖面,人随荷花轻摆,衣袂飘摇,长发环绕,冷清的眼睛,澄澈如电,樱桃张着嘴,瞪大眼睛,仙!仙!!仙~啊!!!
“口水”仙人开口
“……”……口水?樱桃大脑短路中
“擦擦口水”仙人邪恶的一笑
“……!!!”樱桃暗怒!!冷面王!!!!!
“打发个人去宫里告假”面无表情
樱桃无语
“风寒,不适”
“……是”
“不见客”袭夜挑挑眉,看住樱桃,你不满?
“是!”樱桃一惊,立刻抖擞精神。
飘然转身,衣发纷飞,袭夜行云流水般的消失在水雾之中。樱桃心下忿忿,潇洒!潇洒得要命的……的……的……冷面王!!呜呜,在心里也不敢骂。
一转身轻巧的穿过纱帘,落在月心亭。
卓天然安安稳稳的裹在被子里。袭夜好笑地走过去,伸手轻轻的刮过挺直的鼻梁,没反应。缓缓地摩挲淡色的薄唇,没反应。袭夜挑挑眉,伸手抬高卓天然的下巴,俯身吻上卓天然精致的喉结。
“……唔……夜……”惩戒般的咬一口,满意地听见卓天然轻声惊呼
“不装了?”都跟我跟到岸边去了
卓天然垂下星眸,低声“怎么发现的?”
“你的眼睛快把我的背看出两个洞了”取笑
“我……”看到小姑娘对你流口水,还是……会嫉妒……
“呵呵”袭夜轻笑,卓天然脸红了,睫毛在淡淡的晨光中微微颤动。有点奇异的娇羞?难堪的别过脸去,卓天然抿紧嘴巴,袭夜,好亲近。可……昨夜,袭夜并没抱自己……到底算是什么关系?真是难以捉摸的人,
“天然?”捉起长长的黑发把玩“你该上早朝了吧”
“……啊”卓天然愣了一下,迟疑“袭夜,宫中有关江湖武林的事,是我主管,所以……”
“所以?”袭夜坐在贵妃床前的精美琴凳上,背对卓天然,双手自然的放在楠木筝上,垂眸。
“所以……”卓天然一咬牙“你希望我怎么办?”
“……”一曲平沙落雁从指尖流出,袭夜淡淡地说“天然,你再不走,就迟了。”
“夜……”卓天然很想问,你是不是不相信我?最终咽了下去“我走了”就算是点滴的温柔,也不想失去一丝一毫。
“好”袭夜转头一笑,眼中柔光荡漾。
卓天然心头一荡,片刻失神,然后飞身去了。
颀长优雅的背影消失在开始消散的水雾中,袭夜收回目光,没有开口要求放过付熙若,究竟是过于相信那个没见过面,能神不知鬼不觉地从皇宫中带走付熙若的准妹夫,还是……想在皇权重压下保护卓天然,不让他因私放获罪?或许,根本就只是不想连累朋友?
目光微散,琴声复悠扬,皱眉,戛然而止,袭夜按住琴弦,目光闪烁,是否为君情动?竟至频频误拂弦!
晨光初露,袭夜挑开纱幔。叶上初阳干宿雨,水面清圆,一一风荷举,凝眸沉思。爱,能够救赎,亦,能够沉沦。身影一闪而逝,月心亭空,唯余一缕被丢出的情丝,剪不断,理还乱,轻轻缠绕,渐渐弥漫。
“贪、嗔、痴。”付清钦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宣纸,三个大字,龙飞凤舞,力透纸背。
“你家主子呢?”
“主、主子,不见客”啊!!谁来救救可怜的樱桃?!!爹啊,娘啊,玉皇大帝啊,观音菩萨啊!!冷面王说不见客啊……可是,一个小丫环能拦住亲王吗?
付清钦看了看手忙脚乱,心惊胆战的樱桃,一脸惊奇,这付熙泷在府里就这么可怕?从自己带着的侍从硬闯进轩王府,在王府诸人拼命拦截无效,转成声俱泪下的哀求的情况下,妥协的撇下侍从,一路走到轩王的暖云窝。这个小姑娘就一脸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恐慌,嘴里翻来覆去只有一句话,就是,主子不见客。
轻轻一叹,不再开口,绕过屏风,床上无人。付清钦脸一冷:“你们家主子病了?怎么不在床上躺着?”
“……”眨了眨大眼睛,樱桃无语,病了?他哪有病啊?“主子、主子……”
一瞬不瞬的盯住脸色渐渐变白的樱桃,付清钦抿紧嘴唇,不怒自威。
娘~~啊~~,樱桃脚软,腿抖,头晕。救命!!好可怕!!!
“皇叔”散发少年,手握竹笛悠闲的跨进门来。
付清钦转过头,笑得畜牲无害:“泷三(付熙泷在皇子中排行第三),病可好些了?”
袭夜慢悠悠地径自走到椅子上坐下:“有点起色了,多谢皇叔挂心。”伸手一让“皇叔请坐。”把玩着手中的青色竹笛,眼睛也不抬:“樱桃,还不上茶。”
樱桃如闻大赦,跳起身来就往外跑,三魂都吓走了七魄了,反正主子他已经很没礼貌了,下人走的急点不算太没规矩吧?!
当!扑通!!樱桃踢到门槛,摔了个五体投地。屋子里面看似随意坐在椅子里的两人,置若罔闻,连眼睛都没动一下。气氛诡异,樱桃爬起来,顾不上疼痛,很没形象,的,逃了。
“若儿在哪儿?”
袭夜故意诧异的挑挑眉:“皇叔认为我知道?”
付清钦微笑:“你不知道?”
“我为什么应该知道,就因为在你们眼里我是若的亲哥哥?”袭夜嗤笑
“……”付清钦沉默,半晌“我怎么认为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怎么认为”
“那皇上的认为,是靠证据还是靠直觉?”袭夜垂眸,公主私奔,不能外传的丑闻。自己就算想到大理寺三堂会审,估计,也没那机会。
“靠证据怎样?靠直觉又怎样?”付清钦眯起琥珀色的桃花眼
“靠证据,我全力配合调查,反正我又没做过,我怕什么。至于靠直觉”袭夜一笑“别人怎么想,我管不着管不了也懒得管,何况,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嘴角一挑“皇上真想把我怎样,我跑得了吗?随便吧。”
付清钦皱眉“你除了等死,就没做第二种打算?”
“皇叔指的是逃跑吗?”袭夜呵呵笑起来。恐怕,轩王府外的暗哨足能让我寸步难行了吧?不然,都能做武林盟主的卓天然,会穿着夜行衣不打伞的跑进我轩王府?
“泷三儿,你别装傻!!”付清钦终于有点火了“你就没想过你可以……”
“可以加入寻找或者说是搜捕若儿的队伍,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泷儿……”被那双狭长的龙目看得有些发寒
“皇叔,我是人不是狗,要我用若儿一生的幸福向皇上表忠心?”袭夜冷脸“跟本不在考虑范围内。”
“你想过代价吗?”付清钦叹息
代价?袭夜笑,一字一句清晰平静“就算是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日日酷刑,夜夜煎熬。不悔。”
付清钦愕然,半晌“泷儿,皇上不会杀你。”
“那都无妨”袭夜出神,顿了顿,叹息“皇叔,我们那个赌约,算了吧。”
付清钦抬头,仔细的盯住袭夜,这个小子真的不在乎生死吗?旁人会拼命抓住的救命稻草,他就那么轻轻松松的丢了?
“不管怎样……保你的命,我还是做得到……”
袭夜斜眼睇了睇付清钦,“皇叔,你对我好过头了吧?”微微眯眼,微微摇头晃脑“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霄……”
嘴角一勾,坏笑的看住付清钦……柔妃?付清钦眼神微微一震,狼狈,这小子!居然猜到了。
“咳,泷儿,你好好休息,皇叔先走了”这臭小子贼奸溜滑的,根本不用担心!!
眼睛追着付清钦的背影到门口,袭夜突然轻轻开口“……皇叔,你若是还认那个赌约,就保……郡马吧。”
付清钦转过身“为什么?”
袭夜平静的迎着付清钦的目光“因为我想。”
想,做想做的事,说想说的话,做想做的人,过想过的生活。……保护,想保护的人。
付清钦微微叹了口气,轻轻颔首,消失在门外。
袭夜独坐静室,抬手,蓦然出现在掌中的冷钢13D冰冷的刀锋在阳光中光彩夺目,散发出一种令人安心的熟悉,袭夜温柔的抚摸过美丽的刀身,轻轻合上同样光华四射双眼。
夜中的白海棠
很多人眼里,匕首是什么?凶器,工具,看起来面目可憎,感觉上毛骨悚然。袭夜细细的审视着床上琳琅满目的武器。
你们,接受着什么样的目光?嫌恶?讨厌?惧怕?不屑?谁看得见寒冷背后的悲哀?谁看得见决断后的寂寞?谁看得见杀戮之后哭泣?谁当剑有心!伸手慢慢的摩挲,袭夜的眼神如水般从件件精美的冷兵器上流过,感到心与它们的阵阵共鸣。
每一次,面对生死一瞬,面对窒息的黑暗,面对令人崩溃的死寂,面对直指人心的恐惧,深沉坚定,锋利矫健,寒满四射,清晰地感到金属平稳的呼吸,浅浅的心跳,与你心脉相连,安定于它们无限的温柔。袭夜笑,剑在人在,剑亡人亡,此句,绝非妄言。
件件轻放在床的暗格里,袭夜将小弩拿在手中,200米极速射程,好小孩!!蓄了10支弩箭缚在手腕上,将剩余100支秘密铸造的小弩箭放在枕头下的暗格里,拍拍,袭夜柔声哄“好好睡”垫好床褥,摆好玉枕,踱到桌后,坐在椅子上,将小指般粗细的半透明树脂药管摆在桌子上。展翼的药还有两颗,袭夜抓抓头,顺了顺披散的长发。一半都用到同一个人身上了,袭夜皱眉,也每次都殃及到我!!!拿起来在手中把玩,犹豫了一下,将它缚在自己手腕上。多个朋友多条路嘛,带着好了。
束发,着衣,袭夜取了把白面折扇,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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