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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闹东京都-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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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笑容凝滞面上,连忙从怀中掏出那封信函,却见信函已然被湖水泡湿。
便在此时,内侍来传,皇上召见。
展昭只得将信函收回怀中,急步随那内侍进了御花园。
仁宗帝与那包拯、庞太师已在凉亭等待。
见展昭衣衫尽湿,仁宗不禁奇问道:“展护卫,你怎么浑身湿透?适才并无下雨啊!”
“呵呵……”庞太师诡异地笑着,调侃般说道,“展护卫莫不是想说是为了下水救人吧?”
“——”
展昭闻言,心中打了个突兀,瞬是明白过来,那宫女,分明是庞太师的安排!
仁宗笑道:“太师,你就莫要取笑展护卫了。对了,展护卫。”
“微臣在。”
“包卿已将前因后果给朕说了一遍。只是这都是展护卫一人说辞,难以服众。听包卿说,你尚带有宁远将军的亲笔书函,可替那白玉堂作证。当年宁远将军遣使来访,归顺大宋朝,朕对他亦是颇为想念。展护卫,你快将他的书函呈上来,让朕看看!”
展昭无奈,只好将怀中湿透的信函取出,呈交仁宗。
包拯一见已是皱了眉头。
仁宗翻开那信函,纸张尽是湿透,上面墨迹早已融化,哪里还看得清楚写些什么。
“这是什么?”
“请万岁恕罪!微臣适才为救一名落水宫女,不慎将信函弄湿。”
“这分明是狡辩!”庞太师大声呵责,“大胆展昭!宁远将军根本就不曾写过任何书函托你带回,你为了替白玉堂开脱,竟然伪造信函,又编造落湖救人的谎话,企图蒙骗万岁!可知罪犯欺君?!”
展昭屈膝跪在泥地之上,昂声禀道:“万岁明察!微臣并无欺君,此封信函确实是宁远大将军亲自托付。”
“好了,”仁宗放下书函,“朕相信展护卫没有欺骗朕。不过,信函内容已失,无法证明展护卫所言是否属实。而现下却有五名官员亲眼目睹白玉堂杀死钦差。此案铁证如山,已无容置疑。”
仁宗看向包拯:“包卿,朕命你明日午时之前处死白玉堂。”
“万岁,此事万万不可!”
“不必再说。”仁宗又与那庞太师吩咐道:“太师乃是苦主,便由你亲自监斩!”
庞太师登时喜上眉梢:“老臣领旨!”
展昭连忙阻止:“请万岁三思!确实是因庞大人无故杀人予前,白玉堂乃为报亲仇,虽重罪难逃,但事后自动投案,亦坦诚罪行!望万岁开恩,免他死罪!”
“庞奇是否有错,现下只有展护卫你一人执言,而其他官员一致指称庞奇所杀的三人乃是天书教恶徒。好了,此事不必再议。”
展昭并未放弃,又道:“万岁,微臣所言句句属实!!”
“展护卫,朕并非不信你。只是,口说无凭。”
“万岁,微臣——”
仁宗已不耐烦,拍案而起,止住展昭之言,冷道:“朕意已决,你们跪安吧。”
“万岁!!”
展昭怎肯就此罢休,此刻纵要触怒天颜,乃至颈上人头不保,他亦要将事实陈清。
“展昭,你太过放肆了。”庞太师从旁站出,冷冷笑道,“包拯,你的下属未免太过藐视天威了吧?莫非是你授意如此?”
庞太师眼中森意,已明显之极。
展昭若要再辩,只怕不止惹恼皇上,甚至还会连累包拯。
他要辩,却辩不得。
只恨他一时大意,中了那庞贼圈套……
事已至此,纵有百口,却亦难一辩。
拳头捏得骨骼脆响,牙关紧噬,极难,才忍下涌至咽喉的咆哮。
二闹东京都
6
“大人,莫非真要处死白少侠?”
公孙策听了二人进宫面圣所得结果,事情竟是往最坏的方向发展了去。
“未到最后一刻,本府绝不轻言放弃。”包拯语势坚定,“明日午时之前,本府会再作努力。就算陪上顶戴乌纱,亦不可枉杀一人。”
“但圣谕既下,大人若不遵从,恐怕会落个抗旨之罪!”
“如此亦是无可奈何。”
包拯抚案而起,眺视昏黑夜空,缓缓说道:“本府自执掌开封府,办案只求勿枉勿纵,虽是难为,但本府却执意行之。铡刀之下,不能死一个不该死之人!”
“可大人——”
“公孙先生不必多言,此事本府自有斟酌。本府倒是担心展护卫……他与白少侠相交颇深……”
“大人是担心展护卫会劫牢救人,监守自盗?”
“非也。本府对展护卫有十分信心。只是,明日若以本府之力无法阻挡那庞太师行刑,那展护卫他……”
“冻死人了……他奶奶的……”
冬夜苦寒,牢房内又无暖炉,白玉堂身上寒毒发作,此时已冻得四肢无力,只能缩在被褥堆里嗦嗦发抖。
两月以来,他每晚饱受寒毒折磨,若比常人,早已撞墙求死去了。
偏他个性执拗,死活认定区区下三流的寒毒奈何不了他白五爷,便是凭了一口硬气,撑了过来。
“……是谁的棉被啊……硬邦邦的……”
白玉堂将头埋在怀里那床略嫌硬实的棉被中,鼻子闻到一股淡淡如草的味道,“……原来是臭猫的啊……难怪有股猫臊味……”只有尽量地转移注意力,方能勉强忽略那彻骨的森冷,“嗯……这么硬……一定是因为猫儿没人缘……老实巴交的……难讨姑娘家欢心……所以啊……没人帮他弹被子……哈哈……笨猫……哈哈……”
突然,外面传来剧烈打斗之声。
白玉堂惊觉竖起两耳,仔细听去,忽闻外面一个熟悉的大嗓门高声呼唤:“老五!!老五!!”
“……诶?……”
这声音……三哥?!
尚未及回应,就见地面突然拱起一堆土,随即从地底冒出一人脑袋。
“……二哥?!……”竟是那彻地鼠韩彰!
“老五!你果然在这!”韩彰探头看到他,从洞中跃出,正要去打开牢门,却听“磅!!”的一声巨响,坚固牢门竟生生被砸倒,险些把他给压在门底。
“老三!!你砸门还是砸人啊?!”
穿山鼠徐庆拿着那开山大锤,踩着倒在地上的牢门,瞪了韩彰一眼:“我是救人心急啊!怎看得到二哥突然从地底钻出来啊!”
“好了好了,别吵了。”花袍男子从后进来,制止二人的口舌之争。
“……大哥?!”
来者不是钻天鼠卢方却又是谁?
借了恍惚烛光,三人看到白玉堂蜷缩在死牢角落床铺上,面白唇苍,嗦嗦发着抖,睁着愕然的双眼瞪着他们,看得教人心疼。
卢方过去扶住白玉堂,已是痛心疾首:“五弟,你受苦了……”
“大哥,我……”
徐庆性子躁急,眼见自家兄弟身囚死牢,一副受尽折磨的模样,登时勃然大怒,抡了大锤吼了起来:“该死的展小猫!竟敢欺负咱兄弟!!我今日不把他锤扁了,我就跟他姓!!”
“三哥……”
白玉堂中气不足,想出声辩解却压不过他的声音,只得从棉被里伸出手拉了卢方,企图解释:“大哥,你听我说……”
“五弟,不用说了。”卢方按他肩膀,极是感慨,“你纵然闯下滔天大祸,亦还是我们的好兄弟。当日结拜之时,约誓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难道当兄弟的会束手一旁,眼睁睁看着你受苦受难吗?”
“不是啊!大哥我……”
韩彰插言道:“大哥!此处并非细说之地,还是快带五弟走吧!”
“说得对!五弟,先离开此地再说!”
“等等,我不能走……”
“好了,甭唠叨了!咱们走!!”徐庆将大锤交到卢方手上,两臂使力,愣是将白玉堂横抱而起。
“慢着!你们听我说完啊!”
白玉堂正待挣扎,怎料卢方手指一伸,居然就点了他身上几处要||||穴,教他动弹不能。
“五弟,大哥明白你不想连累我们,但事已至此,我们又怎能坐视不理?”九环大刀一挥,“兄弟们,咱们冲出去!!”
卢方等人来袭突然,牢卒一时措手不及,不消一阵便让他们冲出牢去。
此时开封府内骚乱四起,不时有爆炸声响,众衙役闻声赶去,另一处又起巨雷爆响,他们东奔西跑疲于奔命,已无暇顾及这边牢房发生之事。
卢方引路,韩彰断后,徐庆抱了白玉堂往后门方向跑去,眼见就要离开府衙。
突然,一抹红影踏空而至,拦住前路。
“展昭!”卢方横刀于前,戒备看着来人。
“卢岛主,久违了。”
卢方见他似早有所料,附近喧哗四起,展昭居然未被所动。
“果然不愧是南侠展昭,居然未被老四的障眼法所惑。”
展昭微微一笑:“爆炸虽响,但未伤一人,显非刺客所为,意在声东击西。展某尚记得韩二侠精通雷火炸药,想必是阁下杰作。”
韩彰冷哼抬手:“不敢当!”
卢方道:“我们快人快语,今夜前来必要带走五弟。请让道吧!”
展昭不动如山,淡淡说道:“白玉堂乃是杀人重犯,展某断不能让你们带他离去。”
“展昭,你未免太过不近人情!!”韩彰听得立时动怒,“五鼠虽与你并无深交,但我们五弟多次助你破敌,你纵使不记恩义,亦该念在旧日情谊,放他一条生路啊!”
展昭神情凛凛,仍是不退不让。
“国法森严,非江湖义气可纵。请各位放下白玉堂,尽速离开此地,展某可不计较你们闯牢劫囚之罪。”
“大哥二哥!还跟这只臭猫废话那么多干嘛?!”徐庆性子最急,见了罪魁祸首哪里还按耐得住,“他害咱们五弟受尽折辱!等我锤扁了他再说!!”
说着他将手上抱着的人塞到卢方怀里,拿过开山大锤,指向展昭:“展小猫!受死吧!!”
“三弟,我来助你!”
徐庆举起大锤往展昭天顶砸去,韩彰自不落后,手背铁爪直攻他下盘。
展昭巨阙在鞘,上拨重锤,翻身跃起躲过下攻利爪,反即旋身刺出三剑,逼退韩彰。
那徐庆可不管他剑指何处,举了大锤就是一轮狠砸,他那穿山鼠的名号绝非浪得,千钧之力足以开山裂石。
展昭未有硬迎,巨阙旋转,粘住锤柄拨卸猛劲。
锤风呼呼,若是真给他砸上一锤,只怕不死也难。但见红影穿走,虽险象环生,锤边却连蹭都蹭不到半根头发。
徐庆可是恼了,大锤抡得越来越快。
韩彰手中铁爪亦非寻常之物,抓拿撕擒极是厉害,将人当泥,一爪下来定将皮肉撕裂。
二人联手,便连展昭亦不敢怠慢,凝了心神,仔细应付。
一旁白玉堂被卢方扶着,眼中看得三人撕斗已是心急如焚。可偏偏||||穴道受制,非但动弹不得,连半句话都吐不出来。
卢方听得附近爆炸声已停,看来府内衙役很快便会发现此处发生打斗,若一旦围将过来,只怕今晚无法全身而退。
“二弟!三弟!不要缠斗,救人要紧!”
韩彰徐庆会意,虚晃一招,跳出圈外,韩彰跟卢方一同挟了白玉堂两胁,提劲一带,便跃上后墙。
徐庆随即跟上。
“站住!”
展昭亦同时飞身追赶,怎料那徐庆不走反停,手中大锤骤横打后。展昭身在半空,闪避不及,被那千斤大锤当胸击中,只听“砰!!”的硬响,身体顿如断线纸袅一般往后抛去。
就在此时,王朝马汉率众赶至,见那红影自空堕下,连忙抢去接住。
卢方等人趁此隙机跃落后墙,往城外奔去。
展昭刚一站定,顿时口吐鲜血,捂住胸口,咳嗽不止。
“展大人!你受伤了!?”
“咳咳——”展昭推开搀扶之人,以剑撑地,命令道,“别管我,快去追!”
“可展大人你——”
“快去追!!”
王朝等人无奈,只好遵他吩咐,带上衙役出府追赶而去。
展昭一人立在院内,神色惶然。
胸口烈痛,大概是肋骨断了,且还伤在旧患。
“咳、咳……”不受控制的鲜血自唇溢出,他徒劳地伸手用袖擦去,“咳咳……”教那红布料色更深。
黑砾眸子凝视着喧嚣远去的后墙,竟蕴了一丝莫名凄意。
二闹东京都
7
离城五里外一户农家茅舍,翻江鼠蒋平已在此守候多时。
他水里功夫了得,岸上功夫却是不消说了,因而劫牢之事负责出谋划策及安排接应,那些刀口上的功夫也只好留给其余兄弟去办。
过了三更天,就听外面传来脚步声,连忙探头一看,见大哥卢方急急推门进来,后随徐庆扶了白玉堂,韩彰入来顺手带了门。
自那日白玉堂捉弄了四位兄长溜出陷空岛,在京城历玉鼠一案,而后又跑了一趟西塞,四鼠已有多月未见这个性子顽劣偏又教人放心不下的五弟。
这一听从京里传来消息,说白玉堂杀死钦差大臣,闯下弥天大祸,被展昭押解上京,四鼠立是日夜兼程,从陷空岛赶往东京城。
一到东京,韩彰马上到开封府打听,却闻白玉堂已被包大人判下铡刀之刑,现关押死牢之中,更知事态严重。回去与卢方等兄弟一商量,众人立即决定劫囚救人。只是那开封府内还有一只猫在看着,蒋平策谋用仅有响声没有威力的火雷弹扰乱对方阵势,趁乱救人,于是便有了适才一场大乱。
“五弟!你怎样了?”蒋平过去扶了白玉堂坐下,看他面色苍白,嘴唇青蓝,又默不作声,心中可急了,难道说那堂堂开封府竟也刑求于他?!
“你哪里受伤了?怎不说话啊?!”
五鼠重逢,本是高兴之事,可他这句,顿让白玉堂翻足了白眼。
“五弟不肯跟我们走,所以我点了他的||||穴道。”
卢方过去解了||||穴道,白玉堂尚未缓气,已急声说道:“我要回去!!”
“这是什么话?!”卢方瞪了他一眼,“五弟,再怎任性也该够了!你杀了钦差大臣,可是砍头的死罪!”
“大哥,我必须回去!”白玉堂说着挣扎站起身来。
蒋平连忙按他坐回凳上,出言劝阻:“五弟,你不可以去啊!我到宫外打探过了,听说皇上已经下旨,要包大人明日午时将你处死,还让那庞太师亲自监斩!!你若去了,必是死路一条啊!”
“如此更不能甩手离开!我若不回,开封府的人全都得代我背罪!”
卢方向来温和,对这任性的弟弟从来是百般纵容,但现下却铁了心:“无论如何,我绝不能让你回去白白送死!你就给大哥乖乖地待在这里,等风声过了,咱们就马上回陷空岛。”
白玉堂怎肯答应。
“不行啊!大哥!”
徐庆在旁边看不过眼,一时心直口快:“老五,展小猫给你喂了什么迷魂药啊?让你这么连命都不要地去帮他?”
“三哥!”
“哼!早说了这只臭猫留着是个祸害。我那锤可算给老五出气了!”
他说得甚是得意,却反倒让卢方颦眉了。
“奇怪……”
蒋平道:“哪里奇怪了?”
卢方摸着胡须,沉吟片刻,未有细说清楚,反而抬头问道:“我等都曾与展昭交手,你们觉得,他武功如何?”
徐庆倒是爽直:“虽然我不喜欢那只臭猫,不过啊,若论武功,他绝对比咱们几个强,可算江湖顶尖高手。”
韩彰蒋平亦在旁点头赞同。
卢方又问:“若合我们三人之力,可否胜他?”
韩彰想了一下,道:“只能战个平手。”
“可方才交手,展昭手中宝剑,并未出鞘。”
“诶!对啊!”徐庆拍腿大叫,“这倒奇了……我想啊,他可能是来不及拔剑!”
卢方几个侧头瞥了他一眼,对他的假设不加采纳。
“大哥说得不错,”韩彰回思之前情形,当时兵荒马乱并未察觉,现在反想起来确实有些奇怪,“若他宝剑出鞘,我们都不可能全身而退。”
卢方点头:“不仅如此,展昭明明已窥破四弟的计策,为何不带衙役进行围捕,却是孤身前来?”
蒋平道:“此事确实有违常理……”
徐庆生性梗直,一下子倒未能理解:“大哥到底什么意思啊?”
韩彰瞥了他一眼,说道:“大哥的意思是说,展昭是故意让你打中,好放我们带五弟离开!”
“什么?!”徐庆有些不信,“那展小猫会这么好?我不信。”
“当然,这也是我的猜测而已。”
“对啊!他是官府的走狗,怎会那么好心!再说了,展小猫若有心放我们走,何必绕那么大的弯啊?”
“不。如果是展昭,他会这么做。”
四鼠闻声转头,见白玉堂颔首垂眸,语已了然。
卢方轻轻叹息:“看来,我们是错怪好人了。”
众人沉默了。
徐庆愕然,低头看了手中锤子,想起刚才那一记当胸砸去,运足十成功力,挨了这一锤只怕不死亦得重伤,此举无异是恩将仇报。
“该死,我、我怎么就那么混蛋啊我!!”
“大哥,”白玉堂缓缓抬头,淡声说道,“让我回去吧……玉堂一生,只求无愧。若今日因我之故,至令开封府上下遭劫。纵然能保不死,玉堂却又有何颜面苟活世上?”
卢方知他所说不错,可仁义好说,但涉及兄弟性命,却难不自存私心。此刻若不打消他回去的念头,只怕稍一转身就不见其踪了。
“五弟,大哥明白你的意思。但你有否想过干娘?如果你真的回去送死,岂非要干娘白头人送黑头人。你忍心见老人家为你伤心难过,每日以泪洗面孤寡终老吗?”
“……”
见白玉堂沉默,卢方顺势再劝:“我们兄弟结拜之时,曾誓曰不求同生,但求同死。若你死在开封府铡刀之下,我们当哥哥的,难道就能继续偷生人世?”
“……”
“五弟,还有那展昭。想必亦跟我们一样,不想看你就此丧命,你又怎可辜负了他一番心意?”
“大哥……”白玉堂轻轻抖了一下,齿噬唇瓣,终于点头,“我知道了……是我太过任性……”
“好兄弟。什么都不必说了。”卢方握住他的手,却觉白玉堂手掌寒冷如冰,不禁大惊失色,指探脉搏,只觉他体内经脉素乱非常,连忙问道:“五弟?你身上有伤?”
白玉堂难得老实:“我中了一种叫‘冰凝魄’的寒毒。”
卢方立即转头,对蒋平吩咐道:“四弟,你马上回陷空岛请你大嫂过来!”
“知道了。”
蒋平应声离去。
“大哥,我好冷……”或许是适才||||穴道受阻寒毒凝滞不发,白玉堂现下只觉浑身彻冷,抱紧双臂嗦嗦打颤。
几个当哥哥的怎舍得看他如此痛苦,早就心疼死了,卢方马上到内屋翻找被褥,韩彰燃起炉火替他驱寒,徐庆一时不知有何可做,措手跺足懊恼不已。
白玉堂虽已冻得嘴唇发抖,可还是从喉咙挤出话来:“三哥……”
“啊?五弟,要什么直管说!”
“没什么……”白玉堂轻轻一笑,侧眼瞄了瞄逐渐燃起的炉火,“只是……柴火快没了……”
“行!我马上去砍些柴来!”
开封府自夜喧嚣四起,附近居民皆闻得爆声震天,出来察看见得府衙内外一片混乱,百姓不知发生何事,偶有人探得消息,知是劫牢救人,传言开去,顿时惹来纷纷议论。
东京开封,曾有五鼠闹京之举,可算热闹一时。倒不知此番,却又是谁胆敢到堂堂开封府私劫死囚。
连开封府大牢都敢劫,可真是胆大包天啊!
乃至四更时分,府衙方才慢慢平静下来。
百姓见无热闹可看,才逐渐散伙回家睡觉去了。
东厢房内,包拯正闻王朝等回报。
众人虽奋力追捕,但无奈对方轻功厉害,终是让他们携囚逃脱而去。
折腾一夜,府内众人皆已精疲力竭,包拯并未呵责,只吩咐众人各自回房休息。然后,回头看向正在替床上之人看诊的公孙策。
“公孙先生,展护卫如何了?”
公孙策叹了一声:“展护卫胸肋挫断,几乎插入肺脏。加之锤伤打在旧患,淤血积胸,险有性命之危。学生已替他驳骨,并散去胸滞淤血。展护卫他至少需卧床半月。”
展昭微启双目,看向包拯:“大人……属下无能……”
包拯连忙走到床前,止住他要起之身,安慰道:“展护卫不必自责。劫囚之人武艺非凡,展护卫以一敌三已然尽力。让他们逃脱,亦是无奈之事。”
“大人……其实我……”
“好了,你身上有伤,应该多加休息。以后的事,就不要挂心了。”包拯弯腰拍拍他的手背,侧首对公孙策道,“公孙先生,我们走吧。”
“是,大人。”
公孙策替展昭盖好被褥,拿起药箱随包拯离开了房间。
待转过廊道,公孙策方才说道:“大人,难道你看不出来……”
包拯摇摇头:“公孙先生,有些事情,宜心照,不宣。”
“……”公孙策了悟,“大人说的是。”
包拯回身,眺目那逐渐被晨光遍洒,沉浸在宁静祥和之中的东京都城。
“只怕这京城,又要乱了。”
二闹东京都
8
东京城入早就闹了个沸沸扬扬,传闻开封府大牢遭劫,不知逃了个什么样的犯人,全城百姓无不对此话题百般猜度。
有道是逃了个汪洋大盗,又有说是跑掉一杀人凶徒,更有人讲并非劫囚而是刺客。
皆是众口不一,所说纷纭。
早朝之后包拯再次求见仁宗,图再施劝说,但内侍回传,说皇上正接见外邦使节,无暇召见。
他又等了两个时辰,始终未获传召。
忽在此时有禁军侍卫来报,说宫外有开封府中人急唤其返,包拯只好先行离宫回府。
待回到开封府府衙,见那庞太师已大模大样地坐在开封府大堂之上。
“见过太师。”包拯虽觉头疼,却亦不得不上前行礼。
庞太师拱拱手,道:“包大人,老夫正等着你升堂哪!”
“不知太师要问的是哪桩案子?”
“哼,包黑子,你少给我装。老夫问的是杀死钦差一案,皇上有旨,要你午时之前处死白玉堂,你难道想抗旨不遵?”
“包拯不敢。”
“既然不敢,还不快点升堂?老夫可没闲功夫跟你耗!”
纵再不愿,却始终皇命难违,包拯眉皱难松,现在只有走一步是一步了。
“传令,升堂!!”
“威武——”
三班衙役喝过堂威,之后倒是沉默了。
庞太师等了一阵,却不见下文,立又叫嚣起来:“包拯,你干吗还不问案?”
“太师莫急。”包拯一拍惊堂木,“堂下听传!带参事黄立!”
王朝往外喝道:“带,参事,黄立!!”
……
“喂!包拯!你这分明在拖延时间!!”
包拯先后将五名涉案参事,及他们的随行侍从都逐一传唤到堂,细加盘问,虽所得之回答皆近相同,但包拯还是不厌其烦每个人重问一遍。
等庞太师跳脚而起,已是午时将近。
包拯不慌不忙,答曰:“太师此言差已。本案乃是皇上亲自指派,包拯不敢轻忽处之,自然要对细节之处详加取证。”
“哼,现在人证都问完了吧?不论如何,午时之前你都必须将白玉堂处死!!”
“本府当有分寸。”
庞太师袍袖一甩,坐回椅上,冷冷笑道:“包拯你几翻拖延,始终未有传唤那主犯上堂,该不是,你根本就交不出人来吧?”
包拯微皱双眉:“太师此言何解?”
“老夫听闻昨夜有人劫了开封府的大牢,莫非被劫走之人就是白玉堂?!”
“太师多虑了。”
“既然是老夫多虑,那就请包大人快些将主犯提堂,审结此案!”
“这……”
庞太师咄咄逼人,包拯一时亦不知改如何应对。
“请太师不要为难大人。”
众人闻声抬目看去,见展昭一手扶胸,蹒跚入得堂来。
他在房内静卧,忽闻堂鼓骤响,已知事态严峻,当下顾不得身上有伤,便下床赶来。
稳健步伐此刻有些凌乱,便连适才下床站立亦已勉强。每移一步,牵连胸口肋骨伤处,如遭再创,只痛得他额头冒汗,牙关咬紧。
便是如此,他还是一步一步,走到庞太师面前。
“太师,”脸色再是苍白,但眼神依然沉着,“昨夜是我未能阻止劫牢之人带走白玉堂,与大人无关。皇上面前,展昭自会承担一切罪责。”
庞太师冷笑:“只怕你一个小小带刀护卫担待不起!”
他眼中满是森意。
“午时之前,若白玉堂未能在堂上伏铡,开封府里所有人都得背上欺君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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