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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王掠妃-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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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不信已经不重要,父皇有了新欢早已不在乎旧爱。他是个荒淫的老色鬼,又时间宠幸美色,却没时间去管冷宫人的死活。本来,父皇是要赐死母亲,但是,母亲悲愤拒绝下精神失常疯掉了,死罪也不了了之。母亲从此落得□的声名,我,则是荡妇留下的骨肉,便是最下贱的孽种,从此彻底失了皇子的所有优势,父皇厌恶我如同厌恶一只野狗,甚至在讨新妃欢笑的时候叫我过去学野狗的叫声,当众羞辱我为快!”夏侯梓愤恨地捏紧缰绳,平静无波的面庞终于因深入骨髓的恨泛起浓重的阴霾。

司徒明月气道:“他怎么能如此变态地侮辱自己的亲生儿子!何况还是个皇帝!”

夏侯梓冷笑:“我没有学,被他用马鞭抽得半死。这种事情反反复复发生过无数次。皇帝的孩子们都有最好的师父教书教武功,只有我没有,我只有在门外旁听的份。有一次我翻动母亲的东西时,无意中发现她留给我的箱子暗格中藏了几本武功秘籍,还有关于她身世的东西。想不到,她竟是江湖第一魔,武林魔圣的女儿。江湖我不懂,母亲的往事我也无法知道,但是,我相信这个秘密足矣惊天动地了。”

“魔圣!”司徒明月震惊道,“天啊,武林第一大魔头,江湖没有敌手,无暝神功和天莲血石的创造者!当时你说血石是你母亲的东西时,我就知道母亲一定和他有非同寻常的关系,原来,魔圣便是你的外公!”

夏侯梓淡然一笑:“我十八岁才认识八弟,八弟比我小五岁,当年十三,刚从太行山回来。你知道为何八弟和我的关系最好吗?”

“为什么”

“因为她的母亲和我母亲同命相连,先后被打入冷宫,先后遭遇毒害,我们都是不受宠的皇子,都是孽子,他只是比我幸运一些,被送往太行山上净身修行,倒获得机会跟青云道人学了一身本事。十三岁才被允许回宫。而我则在宫中苟且忍辱,跟随皇子们旁听识字以后,便刻苦读书自学,暗中努力磨练母亲留下的武功秘籍。有朝一日希望,有所成就,为母亲报仇雪恨,让母亲风风光光地走出冷宫。而在我二十岁时,我和八弟的母亲一同死在了冷宫中,人死了,好像突然一切斗志都变得徒劳无力,那是我们最绝望最痛苦的时候。奋斗的目标没有了,活着似乎都没有了意义。”

“原来你们经历了这么多,难怪,你们兄弟的感情这么好……”

“母亲对父皇用情一生,饱受伤害,但是她从来没有过一句抱怨。我无法理解,母亲到底爱父皇哪一点,父皇这样的男人又有哪一点值得女人去爱?可母亲就是这么傻。等我又大了一些之后,我开始明白,或许缘分这东西本就冥冥中自有定数,遇见谁,和谁发生什么样的故事,也许上天早已安排好了。正如我遇见你,尽管你当时还是个小小的娃娃,我却荒谬至极地在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一见倾心了,充满希望地想在未来娶你为妻。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深邃的五官在月光的照耀下英挺而威严,刚毅且温柔,只要谈到司徒明月,夏侯梓硬朗威仪的线条都会化作一片柔和。

☆、红颜祸水(68)

司徒明月心动的说:“阿梓;你今天很不一样;你说了好多。以前;你从来不多提及有关自己的事情。”

马蹄哒哒地响,映衬的夜色中的路途更加宁静了。许久许久。

夏侯梓命令众人与他们拉开距离;整体随从人马退后五十米。他定定有力地说:“是的明月;我是有话要对你说。明月,我对天发誓,纵使我已登上帝位,后宫佳人无数,我,夏侯梓,一定不做第二个父皇。除你之外,今生永不再娶。”

没有什么事情什么誓言能比夏侯梓此事说出来的话更让司徒明月动容了;自古男人三妻四妾习以为常,何况帝王?

爱情是自私的,每个人都有独占欲,司徒明月也不例外,但是司徒明月猛摇头:“不,我不值得。你是皇上,怎么可能只娶我一个?你是天下最好的男人,你值得拥有很多美好的妻子侍奉你爱你,为你生很多儿女,你需要最优秀的皇后,和许多出色的妃子,延续龙脉兴旺皇室,怎么可以只娶我一个,即使你愿意我都不愿意!我又何德何能独自占有你?”

司徒明月整个人都乱了,夏侯梓坚定地脸庞却镇定自若,“驾!”马鞭一挥,策马加速奔去,司徒明月的马儿鸣叫一声扬尘跟上。她在夏侯梓后面像个倔强可爱的孩子,望着他挺拔的背影,一路不停说话,说出来的话仿佛都变成了自言自语,银铃一样悦耳动听地飘荡在风里。

“阿梓——”

“阿梓,你娶吧,我没关系的!我希望你娶,我,我一定不会无理取闹的!你也不必担心女人们争风吃醋会想陷害母亲那样欺负我,我武艺高超女中豪杰一个,谁敢惹我,我便灭了她!”

“阿梓,大臣们最近不是又劝谏你选秀立妃了吗,还催你早日立皇后,你不急,我都替你急了,哪有做皇帝的登基之后一个老婆都不娶的……”

“阿梓,你是一代明君,若因为我今生不再娶,我司徒明月岂不变成千古罪人了?”

“你一向都最理智最智慧,怎么在娶老婆的问题上如此呆头!”司徒明月嘴角都噘了起来,忍不住用激将法吼道,“喂!老家伙!你有没有听我说啊?切!只娶我一个,理解你的人会赞你一句痴情皇帝,称赞我们伉俪情深,可那天下黎民百姓什么都不理解,自己的皇帝老大只娶一个老婆便再也不娶了,你不怕人们笑掉大牙说你‘能力有限’已经‘不行’了吗?”

“噗——”身后五十米外不知哪个士兵忍不住笑喷了出来,司徒明月一愣才正色到自己吼声不小,后面的人全部听见了,窘迫地急忙回过头,就见刘宗德的马正停到其中一个憋红脸的士兵旁边,朝他头上“啪”一个大暴力,打得他七荤八素笑不出来了,“谁再敢笑出声,回去挨两百棍!”其他忍俊不禁的士兵顿时紧张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再转回头,夏侯梓的马已然停了下来,司徒明月急忙扯了扯缰绳也停下来,只见夏侯梓面色铁青沉沉地转回身看着她,司徒明月尴尬地清了清嗓音,“我,我说的事实。在百姓眼里,皇帝不好色根本就不正常,我没嫁给你的时候也一直是这么认为的。你若不再娶了,人们一定会说你不行的。”

“你说我不行?”夏侯梓蹙起眉,故意问的很认真,沉寂的脸上升起危险的气息,明亮幽深的目光打在司徒明月脸上,灼的她脸颊到脖子热热地发烫。

司徒明月懵在马背上,满头雾水,她有说他不行吗?没说啊,根本没那个意思嘛!……“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司徒明月一个郁闷跳下马,跑到路边自己跟自己赌气道,“不是你不行,是我不行!行了吗?”想到伤心处,眼泪刷地默默流了出来,精明的刘宗德见势命令众人再退后五十米,司徒明月和夏侯梓的话便再听不到众人耳中。

哪里想得到司徒明月说着说着正起劲呢,居然哭了?夏侯梓楞住了,翻身下马担忧道:“怎么了?”

司徒明月难受地蹲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膝盖怔怔地盯着入秋的草丛,哭得无比伤心:“对不起阿梓……我对不起你……”

夏侯梓凝重起来:“怎么了?”

“我骗了你……”司徒明月拿手背痛苦地抹着脸上肆虐纵横的眼泪,无助地说,“我骗了你,对不起……呜……这回连你都救不了我了怎么办……”她沉痛地抽噎着,“阿梓,两年前我之所以没死是因为吃了天莲血石里的神丹,我师父李老人为我做诊说过,我的体质异于平常女子,虽有神力护体,可是今生都难以生育了……”

夏侯梓定在原地,脸上闪过浓浓的震惊,“你吃了神丹?”

司徒明月像茫然失措的小麋鹿,对夏侯梓点点头,夏侯梓深邃地说:“天莲血石里的神丹,是世间极阴极寒之物……”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没再说下去,但是司徒明月却看懂了,难受地说,“如果可以,我很想吐出来,我好想生我们的孩子,哪怕孩子出世就让我死我也愿意!”

夏侯梓沉重地闭上眼再睁开,低沉且恍然大悟地说,“难怪你一直担心自己不能生育,还跑去和晓月拜佛。”

“我今生杀业太重,上天一定是报应我才让我吃了血石的神丹,这是我的报应!所以……所以你不要管我了,我不值得你为我终身不再娶,你去娶妻吧,她们能给你的我给不了你……”

夏侯梓向她伸出手,语重心长道:“明月,来,不用怕。”

司徒明月的自卑心又生出来了,咬了咬嘴唇,定定地望着夏侯梓的眼睛说:“阿梓,我配不上你,你休了我吧。”

“胡说什么!”夏侯梓动怒,一把拉起她,训斥:“荒谬!”

“我是认真的!”司徒明月挣脱开他的手臂,“我是杀手出身,罪孽多端本来就配不上你!我还被两个畜生□过,我是个肮脏的女人,就算你看得起我,我也心虚看不起自己!我不能给你将来,不能为你延续后代,不能给皇室添香火,我不是合格的女人!这个世界上有皇帝女人是杀手出身的吗?由皇帝的女人是不贞洁被侮辱过的吗?从来没有过!你在乎我的感受,所以你明知道我遭遇过最不堪的事情知道我肮脏也从不透露只言片句让我难堪,甚至两年前发生了什么都不敢稍稍过问!两年前你和夏侯夜明明去了修罗门围剿,所有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可是你怕过去的事情会伤害我,从来没跟我提过。我一直都疑惑为何我回来之后你从不问我从军营失踪后发生了什么,我知道你不是不担心我但是我自己想不通,同时又庆幸还好你没问,最好是永远都不问。是,我怕你问我,我怕提起那段经历,我很害怕,甚至刚从蒙古回来的时候我很害怕你知道我被□过之后会和当初莫飞雪那样因为我肮脏了就不再心疼我喜欢我了,我怕你会和莫飞雪一样因为我脏了抛弃我!若不是姜逸臣亲口告诉我当年的事情,我现在还活在自己的庆幸里呢!现在我反而希望你不要我算了!我是不干净的,你却还是这么对我好,甚至还要为我一个肮脏的女人不娶?阿梓,你醒醒啊,我不能再害你了!”

夏侯梓眼底升起了深不见底的漩涡,让司徒明月心慌看不懂,只见夏侯梓心疼且恼怒道:“你怎么会以为我会像莫飞雪那样对你?我怎么会抛弃你?明月,难道你不相信我?”

司徒明月被质问得愣住,又没底气地气恼道:“是啊,是我当时小人了,用自己的小人之心度了你的君子之腹!我被莫飞雪咬怕了,我有阴影!但是这些不重要了,现在你只有两个选择,立妃,娶妻,或者休了我吧。否则,我会责怪自己一辈子,鄙视自己一辈子!”

夏侯梓盯着她苍白的脸颊许久,司徒明月心头怦怦地跳动,心慌意乱,既不想自己拖累夏侯梓不娶了,又口不对心,根本不想让夏侯梓休自己,她只是想刺激夏侯梓去正正当当取几个妃子。就听夏侯梓没波澜地说:“你想让我休了你?”

司徒明月迟疑了一下,没底气道:“嗯。”

“你想牺牲自己,成全我?”

司徒明月挺直身子,仰起脸又说:“是。”然后,就见夏侯梓思索着点了点头,她的脸立即变得惨白了,他居然连反驳都不反驳就认同了?急忙问:“怎么,你同意了?”

却见夏侯梓突然朗声大笑,夹了她的身子便飞回马上,捏了捏她的脖子咬牙切齿地恨声道:“小东西,你用心思跟我绕来绕去不就是自卑自己生不出孩子么!”

一提生孩子,司徒明月就火大地扭动着身子执拗,心痛地咆哮:“我就是自卑自己生不了孩子,不行吗?我自己生不了,让别的女人给你生还不行吗?”

“谁说生不了!”夏侯梓拔高的呵斥让司徒明月呆住了。夏侯梓按住她趋马前行,让她心安的声音定定地飘入她的耳朵,“能生。你和我,还会生很多可爱的孩子,我有办法。”

司徒明月用手背,擦拭脸上的泪水,却有更多湿润流出来,幽幽地问:“有吗,你在骗我了,是不是?”

夏侯梓又定定地对她说:“有。”

……

“真有?”她不确定的又问一遍。

夏侯梓叹气道:“我不是说过,我不会骗你。”

这个答案让司徒明月几乎绝望的心情又死灰复燃,水润的目光重新明亮起来:“那能告诉我吗,我们现在去哪里?”

“去你的家。”

“我的家?”司徒明月怔忡。

“对,你的家。”夏侯梓轻笑。

她的家,明府。

记忆中的家早已经变得模糊不清,当他们来到明府门前,司徒明月甚至以为自己在做梦。司徒家大宅自当年司徒家满门被灭之后便被朝廷封了充公,后被江南来到京城定居的富商孙平阳高价买了做府邸。上一次回来这里缅怀幼年时光都是七八年前的事情了,明府早就不再是明府,改名叫祥瑞府,其内一切布局样貌焕然一新,风格迥异,再也找不到儿时的片段,从那之后司徒明月便再也未曾来过。想不到今天,祥瑞府又重新变回了明府,高高悬挂于大门之上的方形正匾光洁肃穆,大门也恢复了当年明府的门,门口也像十几年前的明府一样,守着两名年轻的的家丁。见了他们肃然起敬地跪地行礼,司徒明月从夏侯梓怀里跳下马,回头复杂地看了夏侯梓一眼,夏侯梓含笑的目光仿佛在默默鼓励她,于是她愣愣地走上去深呼吸着推开大门,眼前的一切景象让司徒明月如同走进恍如隔世一样的梦中。

“这是怎么做到的?真的是我的家……太不可思议了!”一屋一阁,一树一木,一亭一台,一坛一池,无不将零碎模糊的记忆慢慢拼凑而起。仿佛回到了自己五岁时,丫鬟姐姐在大院中带自己放风筝,自己刚刚摔了一跤,回廊那边母亲正亲切宠溺地笑着走过来把自己扶了起来,用整洁的秀帕轻轻拍打她膝盖处的灰尘。依稀看到,远处矮亭中父亲一如既往地坐在石桌前手执书籍细细研读品味,时而喝上几口香茶。

“我找人将此处按照旧年重设,不知道与当年的明府有几分相像。”夏侯梓从身后走进来,低缓沉稳地说。

司徒明月转过身,感激地看着他说:“已经很像了。我家的样子我自己都不记得了,看到这里才有了相识的感触,想起了一些东西。”

参观一大圈以后,夏侯梓说:“跟我来。”司徒明月被夏侯梓带到一个陌生的房子,门一推开,司徒明月惊愕不已,这里竟是他父母的灵堂!

两尊牌位立在正中,牌位上方还有两幅画像,正是司徒明月的爹娘。司徒明月的眼睛便如同生了根长了钉子盯在画像上头,眼圈红红的甚至充了血丝,梦呓一样地叫:“爹,娘……”说着跪倒在地上痛哭流涕,“女儿不孝……女儿不孝……”司徒明月从来没这样哭过,哭得根本再也说不出话来!她不孝!爹娘死得凄惨,都没有得到安葬,这些年来司徒明月都打听不到爹当年问斩之后是否有人帮他下葬,而娘亲当年流放只是克死途中更是无人安葬她,司徒明月甚至连为爹娘哭坟的机会都没有,也没有供奉过他们的牌位。

“好了,不哭了!”夏侯梓蹲下来在她身侧拥着她轻抚她的头安慰,“当年父亲死后被一名狱卒收走了尸体,得到了安葬。母亲在流放途中病死之后是被一名受过司徒家恩惠的老兵偷偷草草埋葬在途中的。我已经差人重新厚葬了他们,并在故府设置灵堂,今日大家也算是团聚了。”

司徒明月怔怔地看着夏侯梓,夏侯梓淡淡一笑:“你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

司徒明月腮边全是泪痕,哽咽地问:“你好坏,什么时候做的这些,都不告诉我……”

“早就做好了,去年还没找到你时就做好了。”

“怎么不早点带我来?”她问。

夏侯梓笑了笑,摸了摸她的秀发说:“今日才带你来此处,是有用意的。今日,我要给父母一个完好的交代。”

“交代?”

夏侯梓点点头,忽然神情严肃庄重地撩起长袍下摆,英挺地与司徒明月并肩跪于地上,在司徒明月错愕下对着父母的灵位即要叩拜磕头,司徒明月惊骇地叫:“不能这样,阿梓你是天子,只能拜天拜地拜皇室列祖列宗,怎能给我的父母叩大礼!你快起来啊!”司徒明月急忙站起来伸手拉他的手臂,怎奈何拉不动,就见夏侯梓庄严地叩下第一个头,道:“第一拜,赎皇家对司徒家忠贞冤判之罪孽,司徒家三代忠良效忠朝廷忠贞无二,是为鞠躬尽瘁,却惨死于冤案,我深感遗憾,虽已翻案,却无法弥补先皇犯下的过失。”

说完又是一拜,“第二拜,敬拜二位高堂,弥补我与明月大婚之日未能及于二位父母之重礼。父母生哺之恩,恩重如山,今生无以为报,,没有二老便没有明月,我与明月今生便无缘相见。”

最后一拜,夏侯梓郑重地举起手掌,誓言道:“父亲母亲,敬请安心,我夏侯梓对天发誓,一定会呵护明月一生一世,君无戏言。”

司徒明月怔了怔方才哭花的脸,见夏侯梓如此认真发誓的样子,原本吃惊错愕的表情顿时不见了,“噗嗤——”笑了出来……

夏侯梓站起身,捏了捏她的鼻子:“笑什么。”

“笑你一本正经老气横秋的样子很好笑啊!”司徒明月闪动着晶莹剔透的眼睛,柔柔地嘲笑,“都快奔四十的人了,还学人家年轻的少年似的发誓,亏你还是皇上呢,真的很好笑,呵呵!”

夏侯梓沉默了一下,说:“嫌我老了?”

司徒明月昂起下巴得意洋洋道:“才不呢,喜欢着呢!越老越喜欢!”

“呵呵。”夏侯梓轻轻地笑,却叹息道,“和你相比,我的年纪确实老了很多。”

“你啊,老牛吃嫩草。”司徒明月灿烂地笑着,“不过,我一点都不觉得你老啊,除了太可恶太聪明太狡猾之外,年轻迷人得很呢!”

夏侯梓挑起浓长的眉角,“迷人?”嘴角也高高地扬了起来,似乎对这个词挺享受,“把你迷倒了?”

“倒了,早就倒了。”司徒明月站定在他面前仰起白皙的脖颈,目眩神迷地看着夏侯梓棱角分明坚毅而深邃的脸庞,望着他漆黑明亮眼睛,撒娇地勾住他的脖子偎进他怀里,转身对父母的牌位说:“我真的,很幸福。”

夏侯梓却对灵位说:“小明月真的很爱生气,让我很头疼!”

司徒明月不满反驳:“我才没有,不要对我父母乱告状。我可是很温柔很体贴的,很主动地让你宠爱的。”

“哼!主动?刚才是谁主动让我休妻的。”夏侯梓瞪了她一眼。

司徒明月夸张地从他怀里跳出来,睁圆了水盈盈的双眼,说道:“什么?休妻?可恶!是谁这么的大胆子竟然敢怂恿我的皇帝夫君休我?”

“该不该罚?”夏侯梓假作凶恶配合她的玩意。

司徒明月委屈装可怜道:“好吧好吧,该罚,她知道错了,要怎么罚,阿梓说了算。”

“好,朕一向赏罚分明。刘宗德!”夏侯梓对外面命令道,“呈上来。”

然后刘宗德便弓着身躯十分郑重其事地双手托举着一只明黄色的诏书走了进来,司徒明月胸口忽悠地晃动了一下,在夏侯梓目光的示意下,接过了诏书,不必打开,她俨然已经预料到了这是什么。然后,她屏息凝神缓缓地将诏书打开——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宜妃司徒明月,护国公司徒忠堂之女,贤良温驯,贞静淑德,集国母之风,显国母之仪,立为皇后,特昭告天下,咸使闻之。

“唉——”司徒明月对着诏书吸了吸鼻子,明显感到今夜眼泪不够用了,竭力眨着眼睛仰着头看向外面灿烂的星空,心里美美的,却故意用力叹气道:“好短好假的诏书!”

“哦?”夏侯梓眯起眼睛,饶有兴致等待她的下文。

“还以为赞美之词会写很长呢,结果就这么几句话就把我打发了?”

夏侯梓说:“诏书只是道程序,事情按例写清楚便足矣。”

司徒明月翻过诏书对着夏侯梓指着上面铿锵有力的字迹,“宜妃?我什么时候有的这个称呼,我怎么不知道?”

夏侯梓说:“临时加封的称谓,叫出来正规好听一点。”

司徒明月又向下指:“那这两句呢?‘贤良温驯,贞静淑德’我竟然还有这么高贵的优点?”

夏侯梓摇了摇头:“当然没有。既不温顺也不贤淑。”

“那这两句呢?集国母之风,显国母之仪,这两句很适合我?”

夏侯梓又是摇头,叹气道:“很不合适。没有国母之风,也没有国母之仪。”

“这准是历史上最短最虚假的立后诏书了。你好不认真啊!”

夏侯梓颇为无奈:“没办法,谁让我只有一个一身缺点的妃子做候选人,没得选只能将就一下,为了皇族的面子,昧着良心在纸上夸赞你一下。那你要不要接受呢?”

“看在皇上勉强作假的份上,臣妾勉强接受。”司徒明月和尚诏书灿灿地笑了,无限知足。刘宗德立即欣然跪下,声音洪亮高亢叫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千岁!”

☆、红颜祸水(68)

回到皇宫;司徒明月与夏侯梓携手走入皓月斋;刚步入宅院便见雪兰雪芳二人正在门口候着;见他们归来柔美地欠身行礼,“奴婢参见皇上;参见娘娘!”

“莹莹呢?”司徒明月微微蹙起眉头问;平日出门莹莹只要不忙多数会在门外守候,今日却没在门外。

雪兰答道:“回娘娘,莹莹姐受伤了。”

“受伤了,怎么回事?”

“莹莹姐方才站在椅子上更换壁画时候不小心从上面摔了下来,折倒了小腿,被搀扶回房休息了。”

“折到小腿?”司徒明月担忧的问,“叫太医过来诊治了吗?”

雪兰和雪芳摇头说:“还没有。”

夏侯梓吩咐旁边的小太监说:“去传太医。”

“是,皇上。”小太监匆匆去了。司徒明月转头对夏侯梓说:“你先进去吧;我去看看莹莹就回来。”夏侯梓点了点头,司徒明月指了指雪兰雪芳其中一个吩咐道,“你随我去看莹莹。另一个留下侍候皇上。”

“是。”

司徒明月颇有深意地看了夏侯梓一眼便带着雪兰走了,夏侯梓则走进皓月斋房门,雪芳随在身后仅两步之远,身上散发着沁人心脾的芳香,闻起来心旷神驰。

“雪芳,你和你妹妹入宫多少时日了?”夏侯梓随口问。

雪芳有些惊喜,回答说:“回皇上,奴婢和妹妹雪兰才入宫一个月。皇上英明,好多人和奴婢姐妹相处几年都分不清楚,皇上今晚才见一次就分得清了。”

进了房间夏侯梓坐到桌前,雪芳乖巧地给他斟了一杯茶,夏侯梓喝下一口,淡淡道:“你的右耳垂上比你妹妹多一颗痣。”

雪芳愣了愣,对夏侯梓的观察力吃惊不已,白嫩的手指下意识地搅动着粉色的手帕,房间内的芳香气味微妙地更加浓郁了。夏侯梓又说:“才入宫一个月便被陈福海送到这来,一定很出众了。”

“皇上您过奖了。”

夏侯梓拿杯子的不经意手指一偏,几滴茶水溅了出来,碰巧洒湿了衣襟,雪芳眼睛一亮急忙凑上去用帕子去给他擦拭襟口,“这衣服脏了,奴婢伺候皇上更换衣服吧!”她的头看起来很自然地贴得夏侯梓很近,朱唇微微起着,说起话来两片嫩嫩的唇瓣尤为诱人,小手轻轻摩擦着夏侯梓湿了的襟口,充满了含蓄地吸引,身上发出的香气竟让夏侯梓显得有些迷离,似乎发现了什么似的忽然挑起了她的下巴,抬起她的头很仔细地打量,嘴角弯起,轻笑。手臂莞尔一个用力,将她按坐在了自己的腿上,雪芳吃惊含羞地愣在他身上,满面通红,“皇上,您……”

夏侯梓氤氲地眼眸在她粉红的面颊上徐徐流转,低哑这嗓音说:“你们姐妹两个倒是难得的美人胚子,与朕的爱妃甚有几分相似。”

雪芳唯唯诺诺地说:“奴婢貌拙,怎能和娘娘的美丽华贵相比,奴婢不敢。”

“让朕仔细看看。”夏侯梓伸手到她面前,撩开了她额前整齐光洁的刘海,露出了丰盈饱满的额头,夏侯梓微眯起眼低沉地笑着放开了她,声音恢复了平静:“去拿朕的衣服来。”

“是。”

待雪芳转身去取衣服,夏侯梓深邃的眼底多了一抹了然。不一会儿,雪芳取来夏侯梓的龙袍,夏侯梓起身被她亲自侍奉夏侯梓换衣,可换到一半的时候夏侯梓头昏起来,目光又精明变得柔和,视线中的雪芳丽影晃了晃变成了司徒明月,正对他巧笑。夏侯梓痴痴缓缓地向她伸出了手。

雪芳见势试探地问:“皇上,您怎么了不舒服吗?”

“兰若,是你吗……”夏侯梓又有叫道。

“是我。皇上,我是你的兰若啊!”雪芳顿时解开了自己的衣服,便将雪白的娇躯向夏侯梓身上贴过去,待夏侯梓动情地拥揽她便引诱他走向床铺双双到下,再伸手去去解夏侯梓的衣服!

却被夏侯梓抓住了手,深情款款道:“兰若,你走得太早,朕一直都在思念你!”

雪芳急切地说:“我也思念你啊,既然思念我,皇上您要我吧!”雪芳媚笑起来,不料只见夏侯梓眼眸蓦闪出犀利的光芒,食指在她颈窝一点,她便僵定住,惶恐震惊地睁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问:“你明明喝了茶水,怎么会没中毒?”

夏侯梓朗声大笑,这时门外另一道清脆动人的声音响起了:“是啊,不但茶水里有毒,身上帕子上还满是魅香呢!这场好戏真是好看啊!”语毕,就见司徒明月带着几个侍卫走了进来,而那雪兰正被绳子捆绑着两名侍卫押了进来,推倒在地上。

倒在地上的雪兰吃惊瞪着夏侯梓:“你怎么会解无暝神功的穴法?除了当今祁国皇帝,不可能有第二个人能解开!”

司徒明月也略略吃了一惊,看向夏侯梓,与夏侯梓相视而笑,对她们冷漠道:“看似不可能却可能的事情很多。慕容雪飞果然是别有用心呢,美人计一用再用都不生厌的么?”司徒明月俯□冷笑着将手指覆上雪兰的脸颊轻抚了一下,一把扯下了她的人皮面具,夏侯梓也同时摘下了雪芳的面具,两张陌生平常的脸孔暴露在空气里。司徒明月含笑轻蔑地说:“人皮面具这东西我早就玩过了。还有,我学过两年医术,如果连魅香都闻不出来,岂不是太差劲了。”

雪兰雪芳都面如白纸,司徒明月顿了顿,又认真地说,“不用怕,我不杀你们。回去告诉你们皇上,告诉他他错了,从他当年放开手的第一步棋就走错了。因为我不是纳兰若的替身。”司徒明月命令侍卫道,“押她们下去,放他们走。”

雪兰雪芳二人被带了出去,司徒明月走到夏侯梓面前,娇嗔地在他肩头打了一拳,“可恶,说好了做做戏而已,你都做到床上了!”

夏侯梓沉笑,故意说:“我没有碰她,你在外面不是都看到了?”

“你是没碰,可是你抱她了!你还撩了她的刘海!你还看她脱衣服了!她都用力地紧紧地抱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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