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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故意赖上你-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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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休阎挑眉,深沉的一笑。
“我与笑邪老人只有一面之缘,为何他会要你将所有武功传给我?”这就是他不懂的地方,就如十年前,也是笑邪老人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主动将魁心莲的种子交给他,当初他甚至只是个十六岁的孩子。
“我不知道,我只是遵从师父他老人家的遗愿,不过师父上知天文,不知地理,能通古今,或许他算出了什么吧!”
“是吗?”东方休阎沉吟,深沉的望著她,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如何?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她问。
东方休阎摇摇头,对著她淡淡的一笑。
“我并不打算接受。”他拒绝。
骆冷冷愣了一下,惊愕的瞪著他,红唇微启,久久无法成声,好一会儿之后才回神,不敢置信的喊,“为什么?!”
江湖上人人都在找她,大部分的人甚至不择手段,而他得来全不费工夫,却反而拒绝?!
“那些武功毒经,你无法否认它们是个麻烦吧!想想你拥有它们之后发生了什
事,我并不需要它们,为什么要徒惹一身腥?“
“可是师父……”
“笑邪老人有你这徒儿就够了,为什么还要你做这种事?”
“你应该发现我并没有武功,不是吗?”
“嗯。”从得知她就是笑邪老人的徒弟,是那个江湖人人欲得的活秘笈、活毒经时,他就很讶异,为什么她一点也不像什么武功高强的人,甚至是一点内力也没有。
“因为我的身体是不能练武的,也无法承受任何的内力,所以那些武功秘笈,我只是记住,在找到师父要找的人时,将武功心法与招式由口相传,传授给你,让师父的心血得已传承。”师父厌恶女人,但是在当时不得已的情况下,只有她能托付重任,所以师父将她的身体改造,为的是不想让自己的武学被他厌恶的女人学去,她不过是一颗棋子罢了。
“除了不能练武,应该没有其他的问题吧?”东方休阎不自觉地关心的问。
“嗯。”他的关心有如一道暖流,让她微微的露出一个笑容。
“对了,江湖上人人以为笑邪老人的传人定是男子,没想到却是一个娇滴滴的姑娘,真是令人意外。”东方休阎转移话题,没想到北堂当初的一句戏言竟然成真。
“其实我并不是师父真正的弟子,我还有一个师兄。”
“那笑邪老人为何不将『你』传予令师兄,反而要交给我这个陌生人?”这颇令人猜疑。
“师父有师父的考量。”她偏过头,躲开他采究的双眼,师门的事,她并不想多说。“请答应吧,让我能早日卸下这个沉重的包袱,好吗?”
盯著她良久,东方休阎心思已经绕了千转。
“你脑袋里的东西有很多人想要,就这么带著它四处走也不是办法,怕会惹来太多的麻烦,我想就暂时住我这里也好。”想必她之所以躲躲藏藏,就是要躲避某些人的追踪吧!若他的猜测无误,应该就是她的师兄,笑邪老人的嫡传弟子吧!
唉!他的日子已经够热闹了,这往后的日子怕更加不得安宁了。
山中,凉风飒飒,蝉鸣轻合。
有多久的时间无暇欣赏这怡然美丽的山景风光了?
特意支开碍手碍脚的观擎,东方休阎闭著眼倚在大石上,手上一根钓竿,悠闲的在溪边垂钓。
他在钓鱼,钓非常特别的鱼。
静——人静、风静、水静,鸟兽无声,一片风雨欲来的寂静。
嘴角漾起一抹颇具深意的浅笑,东方休阎缓缓的睁开眼。
突然,手上的钓竿被一道力量往下拉,树梢的鸟儿同时也哑哑叫著成群飞起,风起云涌,他知道,“鱼儿”上勾了。
暗施劲道震断了钓线,水中上勾的鱼儿匆忙窜开,逃命去也。
“算你运气好,碰到我等的另一条鱼也上勾了,就让你多活些时日吧!”东方休阎低声呢喃。
第一道劲风袭向他,他刚好弯下腰抓起断了的钓线,凑巧躲过。
第二道劲风再次袭来,他恰巧侧身拿起另一个钓勾准备重新上饵,好死不死的闪了过去。
第三道劲风又袭来,他正好站起身,甩了钓竿后重新坐下来,运气好的又被他逃过一劫。
东方休阎含著微笑,依然悠闲的等著鱼儿上勾,他知道,他不必等太久。
五道人影倏地出现在他四周,蒙著脸,一身的火红劲装显得刺眼。
“诸位擅闯私人土地,吓走了我的鱼,又不敢以真面目见人,非盗即匪。”东方休阎淡漠的看他们一眼,继续钓鱼。
有人按捺不住怒火,打算上前,却被看来应是首领的人给阻止了。
“不要冲动,别忘了主人的吩咐。”那人沉声道,继而转向东方休阎,“东方公子,我家主人有事相商,不知东方公子能否赏个脸,过府一趟。”
“东方不识尔等之主。”东方休阎懒懒的说,不为所动的继续钓鱼,这些人,虚情假意的,刚刚还偷袭他,现在却要请他过府,摆明了就是阴谋。
“主人身份必须保密,请东方公子见谅,过府之后自当详实以告。”
“没空。”东风休阎拒绝。
“当然,自当等东方公子方便的时候,可否给吾等一个时间,好让我们能禀告主人。”那人咬咬牙忍了下来。
“我最近太忙了,忙著钓鱼,还要上街看戏,好多闺阁寂寞的千金小姐们也不许我冷落她们太久,各家赌场也少不了我这个散财公子,我忙著吃喝嫖赌,过一阵子又要到猎场狩猎,唉!做一个受人欢迎的人实在好忙,真不知道何时才能空闲下来呢!”东方休阎状似苦恼的说。
呵,他们大概吐血了吧!
“东方公子,我家主人以礼相待,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东方休阎斜睨了他们一眼,嘴角勾起了一抹诡异的笑。
“抱歉,东方不喝敬酒,对罚酒也兴趣缺缺,我现在只喝一种酒,叫做『擒云酿』。”东方休阎一个字一个字说。
这擒云酿是这阵子骆冷冷贡献的美酒,听说是以前她自己酿的,只剩小小的三壶。骆冷冷贡献了两壶给他,他可是非常省著喝呢!为了钓特别的鱼,他当然得用特别的饵,而这擒云酿,就是他的钓饵。
那些人一听到擒云酿,眼神立即转为凌厉,那带头的人头微微一点,他四个手下便纵身飞跃而起,一起攻向东方休阎。
东方休阎老神在在的兀自钓鱼,就在那四人厉掌一伸,下一瞬间就会伺候在他身上时,他身边突然凭空出现了两个黑衣人,为他挡下了那四人的攻击。
“原来有护卫!”四人险险的接下两名黑衣人的掌力,震痛了心肺,也惊诧的往后飞掠至两丈远,静观敌情。
黑衣人一身黑衣劲装,右手背上一个明显的骷髅刺青让四人心下一凛。
“你们是阎罗殿的人?!”为首之人讶喊。
“哎呀!被你猜中了耶!我说文判武判啊!你们两个真是大名人,一下子就被认出来了。”东方休阎笑谑著自己的两名护卫。
文判和武判不语,静静的立在主子的身前。
“东方休阎,你和阎罗殿有什么关系?为何请得动阎罗殿的人?”那人惊问,而且他竟然称他们文判和武判?!那是只在阎罗殿殿主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啊!
“没什么关系,是他们自己要来保护我的,我也觉得很烦啊!”东方休阎说坦很是无奈。
那人衡量著眼前的情势,以方才交手的那一招判断,他们并不是那两人的敌手,相信东方休阎自己也非常清楚,所以才会如此悠闲。
看来今天的任务注定要失败。
“撤!”那人下令,眨眼间消失在山林里。
“文判,跟上去,别轻举妄动,跟著就好。”东方休阎悠闲的说著。
“是,殿主。”文判施展轻功,往那几人消失的方向离去。
“武判,那边还有支钓竿,拿起来陪我钓鱼吧!今天的午膳就靠你了。”东方休阎又靠向大石,再次闭上眼睛。
第四章
骆冷冷才刚顺利的将玲珑香移植成功,走出冰窖,就被一个长工打扮的高大男人给挡住了去路。
“这位大叔有事吗?”她冷静的问,记忆超强的脑袋里并不记得曾在东方府里见过这个人,缓缓的退开一步,拉开了她与男人之间的距离。
“你就是东方休阎救回府里的疯姑娘?”假扮成长工混进东方府的铁正讶异的看著这个姑娘,她是疯子?那这世上还有正常人吗?
骆冷冷戒慎的又退了一步,更加肯定他不是东方府里的人,在东方府里,绝对没有一个下人敢直呼东方休阎的名讳。
那么这个人是谁?目的是什么?
或者……他是师兄的人?!
“我不姓『风』,我想大叔找错人了。”她力持镇定的说,如果他是师兄的人,那么她就不必担心有生命危险,毕竟师兄要的东西都在她的脑子真,只是……就不知道他会用什么虽不会危害到她的性命,却会让她痛不欲生的残忍方法让她把所有他想要的东西吐出来了。
铁正一顿,尴尬的一笑,“对不住,姑娘请别见怪。”
“无妨。”骆冷冷对这种事并不介意,“大叔混进东方府,拦住我的去路,所为何事?”她开门见山的问。
“你知道我不是东方府的人?!”铁正讶异极了。
“大叔的气势不对,而且府里的下人,无人敢直呼主人的名讳。”
“既然被识破,也没关系,我是铁柔山庄的庄主铁正,能不能麻烦姑娘和我到铁柔山庄一趟,请放心,我并无恶意。”
铁柔山庄?!
骆冷冷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似乎要惹麻烦了。
进东方府也好几天了,下人们之间的八卦多多少少也传进了她的耳里,尤其这铁柔山庄近日频频上门,全都吃了东方休阎免费大方送的闭门羹,为了什么她并不清楚,但是铁柔山庄在东方府里是个禁忌话题却是铁般的事实。
唉!希望她的预感不要成真,她想要平平静静的过日子啊!
“铁庄主甘冒危险潜进东方府,就为了请我到铁柔山庄一趟?”
“是的。”
“我相信我与铁庄主并不认识,为何铁庄主却如此大费周章?”实在诡异,令人疑惑。
“因为有个人想要见你。”
“见我?”骆冷冷蹙眉,难道真是师兄?师兄在铁柔山庄?
“是的,我的夫人听闻了姑娘的事,想要见姑娘一面。”
“您的夫人?。我认识吗?”原来是他的夫人,只不过这下骆冷冷更加疑惑了,他的夫人为什么要见她?
“不,姑娘应该不认识,不过她是……是东方休阎的娘亲。”
“这……”真是糟糕,预感灵验了,东方休阎的娘亲为何是铁柔山庄的庄主夫人?这和他绝口不提铁柔山庄,让铁柔山庄变成一个禁忌有关吗?
“请姑娘安心,我保证绝对不会伤姑娘一根寒毛,我的夫人已经……已经时日无多了,她只是想见见你而已。”
骆冷冷动容了,一个时日无多的人……
“虽然我不知道您夫人为何要见我,不过……好吧!我跟你去一趟。”
“姑娘,请坐。”徐敏柔露出亲切的笑容望著眼前这名姑娘,这姑娘,一点也不像疯子。
“谢谢夫人。”骆冷冷淡淡的一笑,对方是东方休阎的娘亲,看她的模样,睑上的确泛著死气,看来的确时日无多。
她没有多想,执起徐敏柔的手把脉。
“姑娘懂医?”徐敏柔讶异的看著她。
“嗯,略懂一二。”骆冷冷客气的说,专注的注意脉象,“夫人是长年积郁成疾,若无法去除心病,药石罔效。”唉!病入膏肓……
“我知道。”徐敏柔凄然的一笑。
骆冷冷无语,望著一旁拭泪的丫环翡翠和一脸凄楚的铁正,这当中可能有什么隐衷,才会让东方休阎绝口不提铁柔山庄,她该介入吗?
“不知姑娘是何方人氏?家中还有何人呢?”徐敏柔振作了精神,慈祥的笑问。
“冷冷是个孤儿,所以无法回答夫人这两个问题,还请夫人见谅。”骆冷冷说得不卑不亢,并不因自己的身世而有所愧。
“啊?对不住,冷冷姑娘。”徐敏柔抱歉的说。
“没关系的,夫人,不知者无罪,更何况冷冷并不在意。”
“你真是个好姑娘,我真希望休阎不会因为过去的阴影而错过你。”徐敏柔低叹。
“哦?夫人似乎有所误会,我与东方公子并不是像夫人您所以为的……”
“我知道、我知道,这只是我的希望罢了,冷冷姑娘别介意。”
“不,不会……”她能说什么?就算最终她与东方休阎真有什么,也只是因为师父的遗愿罢了!她……只是一颗棋子……
才刚进府,就听到令他震惊的消息——骆冷冷失踪了!
匆匆赶至怨情阁,阁里并无异状。
“骆姑娘不见了?!”两道冷芒射向跪在底下颤抖的丫鬟迎夏和咏秋。
“奴婢该死,照顾不周,奴婢该死。”迎夏和咏秋跪趴在地上,除了颤抖之外,动都不敢动。
“什么时候发现的?”东方休阎冷问。
“是……是……”
迎夏和咏秋吓得不成语,一旁由阎罗殿出来,假扮侍女行保护之实的阎星儿只得接口——
“早膳刚过,骆姑娘说她要将院子里的花儿移往冰窖,要奴婢们别打扰她,奴婢们不敢不从,直到午膳时,奴婢们要请骆姑娘用膳,就遍寻不著骆姑娘的身影。”
她会到哪去?方才冰窖他查看过,玲珑香都移植成功了,那里不像有人闯入过,而这边,也不像有人闯入将她掳走的模样。
“可能出府了吗?”
“门房并未见到骆姑娘出府。”
“府里都找遍了?”
“都找遍了。”
门房没见著她出门,府里也递寻不到她的人影,一个人不可能凭空消失,再加上她根本没有武功,也就是说,她很有可能是被人掳走的引而这种可能让他更加的不悦,东方府里的警备何时变得这么松散了!
东方休阎转身背对著她们,眼底的神情是在人前不可能显现的冷厉寒芒。
“你们的确该死!”东方休阎声调没有起伏、
“公……公子……公子饶……饶命,公子……公子饶命啊!”迎夏和咏秋吓得拚命磕头。
突然,骆冷冷的声音有如天籁般的传进众人的耳里。
“发生什么事了?”她奇怪的看著自己房里的阵仗。
东方休阎猛地转过身来,一双寒芒定在骆冷冷的脸上,渐渐地,寒芒退去,和煦的笑容浮现在他脸上。
“你们都下去。”他遣退三人,走向骆冷冷,“听她们说你已经将玲珑香移植在冰窖了,辛若你了。”他倒了一杯茶递给她。
“不会啊!这是我的兴趣,做起来一点也不觉得辛苦。”在铁柔山庄谈得很久,正觉得渴,就接过他的茶一口喝下。
“你上哪儿去了?”东方休阎问。
“出去走走,有事吗?”骆冷冷自然的回答,从门房那儿已经得知自己的失踪惹来多大的风波,因此这一路上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没事,只是门房没看见你出门,府里又找不到你的人,让众人受惊了。”
“哦,抱歉,我没考虑到这点。”
“为什么门房会没见到你出门呢?真是太不尽责了,今天是你出去,也平安回来了,但如果是有人混进来呢?看来我得好好的惩罚他们!”东方休阎故意道。
“不要,是我不对!”
“不,他们没有坚守岗位,就是渎职,该罚。”
“不是的,我根本没有经过大门,我是……”她一顿,有点失措的望著他。
“你是怎样?怎么不说了?”东方休阎莫测高深的说。
“我是……从后门出去的。”骆冷冷勉强地道,“因为我想只是出去一下,不想劳烦其他人,所以才……”
“喔!原来如此。”东方休阎点点头,表面上接受了她的说辞,然实际上由她的说辞就知道她根本没去过后门,因为后门同样也有门房守门。
不过,也因此证实了他的猜测,是有人潜进府里带走她的!
“你不会罚门房他们吧?”
“既然不是他们的错,我当然不会罚、”东方休阎微笑,
她有事瞒他,只是,她以为瞒得了他吗?
这世上,没有他东方休阎查不到的事,骆冷冷最好尽早知道这一点。
巡视完冰窖的玲珑香,骆冷冷方跨出冰窖,便听到外头负责打扫庭院的下人们低声的对谈。
“我看这次铁柔山庄真的要完蛋了。”
他们在谈铁柔山庄?这让骆冷冷忍不住驻足聆听。
“可不是吗?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公子突然大刀阔斧的对付铁柔山庄?”
“对啊!真是奇怪,以往公子的手段比较缓,让铁柔山庄要垮不垮的,总还是撑得下去,但是这几日……那手段狠多了。”
“的确很奇怪哪!不过,公子做事,谁敢有异议?怪也只怪铁柔山庄谁不好惹,偏惹上咱们家公子了。”
“欸,我一直很好奇,铁柔山庄是怎么得罪咱们家公子的?”
“谁知道啊!”
两个下人渐行渐远,终至听不见声音。
骆冷冷蹙眉深思,难道……东方休阎已经知道前几日是铁庄主将她带走的?
如果真是如此,那事情就是因她而起?纵使他们之间早有纠葛,但她仍觉得是她间接害了铁柔山庄!
缓步回到卧房,愈想愈不安,遂唤来迎夏。
“迎夏,你知不知道东方公子现在在何处?”
“嗯……应该在书楼里吧。”迎夏侧头想了一下,之前好像听其他丫鬟聊到“四方公子”全到齐了,所以此刻公子应该是在书楼接待其他三位公子吧!
“谢谢。”骆冷冷匆匆道了谢,便往书楼的方向走去。
“等等,骆姑娘您打算去哪儿?”迎夏连忙拦住她。
“我有急事找你家公子。”
“不行的,骆姑娘,公平不许有人打扰,您别去了,会惹公子不悦的。”迎夏吓出了一身冷汗。
“对啊!骆姑娘,公子最痛恨有人不守他的规矩,您是公子的贵客,公子可能不会对您怎样,但是我和迎夏可就不同了,公子会怪罪我们的。”一旁的咏秋也连忙附和,急得差点咬到舌头。
“有什么事我会担下,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骆冷冷对她们保证,闪过拦路的迎夏,迎面却又来个挡路的,
阎星儿挡在前头,淡漠的眼神望著骆冷冷。
“骆姑娘,如果公子执意要罚,您的保证对我们来说毫无用处。”
骆冷冷无奈的一叹,这些她都知道,但是她非见东方休阎不可,而且是立刻。
“如果我的保证无用,连累你们受罚,那我就以死谢罪。”
“今天你们怎么有空过来?连西门都来了,嫂夫人呢?你不跟在身怀六甲的妻子身旁,安心吗?”东方休阎笑望著西门彦廷调侃。
西门彦廷有点埋怨的望了一眼南宫千令和北堂颛顼。
“当然不安心,所以喽!要说什么要谈什么,麻烦请开口。”西门彦廷毫不掩饰地催促,放那个小女人离开他的视线,实在令他担心极了,搞不好她现在就挺著一个大肚子和小狗子他们玩捉迷藏、放风筝,甚至爬树……
愈想愈不安心,西门彦廷倏地起身。
“算了,我不该来的,你们两个要说什么就自己去说,我要回去了。”
南宫千令和北堂颛顼一听,连忙联合压住他。
“等等,西门,你不能走啊!”南宫千令急喊。
“有兴趣的是你们,拉我来凑什么热闹啊?”西门彦廷没好气的说。
“可是你忘了,尊夫人对于『药人』也是极有兴趣的,你忍心让她失望吗?”北堂颛顼连忙说,一击正中死穴。
西门彦廷一顿,重新坐下。
“够了,你们可以放开了。”身上挂著两个大男人实在不是什么好看的画面。
“真不简单,看来尊夫人深得你的疼爱,是吧!西门。”东方休阎儒雅的一笑,也许哪天他应该向傅巧盈讨教讨教。
“废话不多说,东方,你大概也知道我们所为何来,所以直接给我们答案吧!我们听说那个沸腾武林的神秘人物,目前在你这边,是也不是?”西门彦廷直言。
东方休阎讶异的蹙眉,“听说?你们在哪听说的?”
消息的走漏让他颇为惊愕,知道这个消息的人除了他和文武双判之外,就是骆冷冷的师兄了。
那日溪边垂钓,文判跟踪先兵后礼的那几个蒙面人,跟进了京郊那间大宅院,据调查,那间大宅院的工人于半年前将宅子租赁予一位叫宫袈常的男子,他确定这是一个假名,因能号令一屋子将近百人的下属,想必在江湖上也有个名号,可江湖中并无这号人物,可见这是个假名字。
他问过骆冷冷她师兄叫什么名字,她说张钦龚,外号“弓长手”,善射箭,使用的武器是一把比普通尺寸还长的弓,又因姓张,故得名。
他确定这个叫宫袈常的男子就是“弓长手”,也就是骆冷冷的师兄,笑邪老人的徒弟,那个想要骆冷冷脑袋里的东西的男人。
可,纵使知道她师兄的身份,却依然推断不出走漏消息的人到底是谁!
他相信文武双判不可能背叛,至于骆冷冷的师兄,他更加没有道理放出这个消息,那对他一点好处也没有,不是吗?
“拜托!东方,你是怎么了?你的消息不是最灵通最快速的吗?为什么这次失常了?虽然说这个消息尚未传遍整个江湖武林,但是既然已经有人在传,就代表它已经是个公开的消息了,而你竟然不知道?”南宫千令难以置信的说。
东方休阎耸肩,敷衍地道:“最近比较忙。”
“忙?呵呵!我知道,该不会是忙著和那位疯姑娘……”北堂颛顼笑得暧昧,故意不将话说完。
“好了,北堂,废话不要说那么多。”西门彦廷不耐的将话题转回来,“东方,你快说,那位神秘人物到底是不是在你府里?”
“大概吧!”东方休阎淡道。
“真的在你这里?!那你还不快把那位少侠请出来引见引见!”南宫千令兴奋的喊。
少侠?
东方休阎蹙眉望了眼南宫千令,难道他们以为那个人是男的?
“你们想见的人不在我这里。”东方休阎口气一转,让其他三人愣了一下。
“可你不是说他在你府里?”
“你们听到的消息是怎么说的?”
“就是笑邪老人的徒弟冷少侠隐身于东方府里。”
“冷少侠?”东方休阎沉吟,这个消息像是在误导江湖人士笑邪老人的徒弟是个男子。
“对,冷少侠,好不容易终于知道这神秘人物姓冷了。”
“如果我说那则传言不真实,你们信是不信?”
“不管真不真实,我们只想知道那个人在不在你这儿,这么简单的问题,没必要拐弯抹角的罗唆一大堆吧!”
“你们是说『冷少侠』吗?”
“没错……”
北堂颛顼才想回答,却被西门彦廷给截断。“我们是说『笑邪老人的徒弟』,如果这还不清楚,我可以再补充说明,就是那个『药人』,拥有武经与毒经的人。”
东方休阎突然呵呵低笑,“好吧!看在西门的脑袋并没有因为和傅巧盈成亲而被同化的份上,是的,那个人在我府里。”
“那就为我们引见吧!我没多少工夫和你们搅和了。”西门彦廷打算速战速决。
“这有什么问题,我这就差人去……”
东方休阎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突然闯入的骆冷冷给打断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劈头就问,眼底除了东方休阎之外,没有注意到其他人的存在。
守卫无奈的跟在她身后嘀咕著,东方休阎手一挥,让他们先出去,然后对著书房里的其他人道:“哪!说人人到。”
其他三人讶异的审视骆冷冷,这个娇滴滴的姑娘就是……冷少侠?
“是她?你不是在唬我们吧?”
“的确是她。”东方休阎保证。
“我的天啊!难怪东方要说这没有我们想见的那个人,幸好西门机伶,要不然咱们今儿个又要被东方给唬弄过去了,”南宫千令惊叹。
骆冷冷所有的气势被他们一搅和,全都没了,少了初时的冲动,她又恢复成原本淡漠的样子。
“东方公子,冷冷有事与公子相谈,可否拨个时间?”
东方休阎若有所思的望著她,对于她要说什么其实心里有数,看来她是听见流言了。
三人似乎察觉了他们两人之间的暗流,西门彦廷识趣的起身。
“东方,我看我们改天再过来。”他拉起想看戏的两人,告辞之后顺手将他们拉走。
“干么?精采的才要开始,拉走我们做啥呀?”北堂颛顼和南宫千令抗议的说。
“闭嘴啦!想想你们的赌注吧!”
北堂颛顼和南宫千令同时一愣,回头望了眼默默对望的两人,东方和她?奇怪,他们为什么就看不出来地和那个姑娘有什么火花?两人说是互相凝视倒不如说是瞪著对方吧!
不过,既然西门这么说,那应该就是有迹可寻喽!
好吧!看在赌注的份上,他们就牺牲一点乐趣也无妨。
第五章
三人的对话一字不漏的传进他们两人耳里,不过都没什么反应,等到书房只剩下他们,东方休阎才冷淡的开口。
“什么事?”从认识到现在,他倒是头一次看见她失了分寸的模样。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事!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对付铁柔山庄让你很有成就感吗?她是你娘亲啊,有什么深仇大恨让你这么对待她?”骆冷冷开门见山的质问。
“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他偏过头开始收拾早已整洁的桌子,不再看她。
“这种事根本毋需什么身份,只要是人,对这种大逆不道的事都不可能视而不见的!”
“你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凭什么在这里大放厌词?”东方休阎转过身来,和煦的假面具首次在她面前卸下,那冰冷无情的气势,让骆冷冷的心一惊。
“你们之间的纠葛我的确不知道,但是我却知道,什么叫做人在福中不知福,你有娘亲,她是真心的想疼你爱你,而你却不知道好好珍惜,等到失去之后,你会后悔的。”骆冷冷一双深幽的眼望著东方休阎,心底一片灰涩,可表面却十分平静。
“人在福中不知福,呵呵……如果这福包藏著残狠的祸,我宁愿敬而远之。”东方休阎嘲讽的低笑。娘亲的疼爱?这种可笑的东西,早在他六岁的时候就已经不存在了!
“亲人间不该有隔夜仇的。”骆冷冷幽然低语,不忍看见他那凄楚嘲讽的表情。
“我的仇是生生世世的恨!”他不会忘记那种椎心的背叛,也无法忘了之后他所过的生活!
“她是你娘啊!”如果她有娘,她会多么的高兴啊!
“这是我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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