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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枭-第2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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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略了一点,今夜虽是没有月色,可天气却十分晴朗,河床上的一切也是能清晰的看到!而且我这个人又不太喜欢只是用太简单的箭矢阻挡进攻的敌人。”

“呵呵!”听了杨荣的话后,鲁毅笑着摇了摇头,对杨荣说道:“这个典故末将倒是也听说过,只不过是听说而已,却从未见哪本书里有过记载!”

鲁毅没有看过《三国演义》杨荣是一点都不感到奇怪,若是他看过,那才真是奇怪了。

眼下正是北宋时期,写三国演义的罗贯中在这个时候,连个蝌蚪形的小精虫都还不是,哪里有可能写出那本传诵千古的名著来?

“像这等蠢人,我们只管不要理会,让他们闹腾便是!”杨荣想明白了河面上漂着的那些小船要做什么,鲁毅撇了撇嘴,对他说道:“等他们闹腾的累了,自然是会回去的!”

“不!”鲁毅的话音刚落,杨荣就摆了摆手说道:“辽军好不容易想到了这条妙计,若是我们不配合一下,岂不是白白的浪费了他们的心思?”

“上将军的意思是……?”看到杨荣嘴角挂起一抹坏坏的笑意,鲁毅有些不解的向杨荣问道:“上将军莫非真的是要借箭给他们!”

“那是当然,我杨荣向来慷慨大方!敌军既然缺少箭矢,摆出如此大的阵仗来找我们借箭,我们自然是要借一些给他们,否则这仗打的不是没了趣味?”杨荣朝鲁毅挑了挑眉毛,脸上的笑容越发的邪恶了。

没过多会,河面上的小船果然敲起了鼓,船上的辽军一边敲鼓,一边高声喊杀,倒也是颇有气势。

“命令将士们,准备箭矢,将箭矢点着,借给他们一些火箭使使!”听到河面上传来的喊杀声,杨荣撇了撇嘴,对身旁的鲁毅下达了这样的一条命令。

得了杨荣的命令,鲁毅才算是明白过来,敢情杨荣并不是真的大方到要借一些箭矢给河床上擂鼓作秀的辽军,而是要用火箭,把船上那些稻草人全都给点着了,让那些自以为聪明的辽军吃些苦头。

一排排火箭夹着呼呼的风声朝着河床飞了过去,河床上的辽军正擂着鼓叫的欢腾,猛然看到一片犹如流星般的火焰朝他们飞了过来,一个个惊的张圆了嘴巴,忘记了擂鼓呐喊,只顾着抬头看天上那一团团越来越近的火球。

一支支带火的箭矢扎上了小船上的稻草人,很快河面上的小船就燃起了一片火海,先前还擂鼓呐喊的辽军惨嚎着、身上带着燃烧的火焰跳进了冰冷的壶流河。

会游泳的挣扎着朝河岸上游去,不会游泳的则像是一只只秤砣般沉入了水底。

那些会游泳的辽军也并不是全都能活着游上岸去,城上射下的火箭太密,许多跳进河水中的辽军被箭矢射中,在身体周边的水面泛起一股血花之后,紧握着插进他们身躯的箭矢沉入了河底。

能够逃上河岸的辽军仅仅只是少数,他们在逃上河岸后,还惊魂未定的望着对岸的蔚州城墙,慌不择路的向远处逃走,生怕城上飞下的箭矢会射中他们。

当蔚州城上的宋军向城下射出火箭的时候,还在壶流河上游驻马立着的耶律休哥嘴角微微的牵了牵,在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后,自言自语的说道:“马鹏啊马鹏,虽说你也是有些能耐,可与杨荣相比,你却是差的远啊!这一次,只不过是让你不要再小看杨荣,否则将来定会遭受大败!”

在其他小船上的辽军纷纷跳水逃命的时候,马鹏与他对面的辽将正坐在船舱里悠闲的喝着酒。

听到外面的喊叫声,辽将有些心神不宁,可马鹏却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在辽将几次说要出外看看的情况下,马鹏还是朝那辽将摆着手说道:“不妨事,只管坐下陪本将军喝酒,这是兵士们在渲染气氛,回头得了箭矢,你我去向于越大人邀功!”

“马将军,你有没有感觉到有些热?”辽将重新坐下后,抬手擦了下额头上的汗珠,向马鹏问了一句。

“可能是船舱关的太死,气息不太流通吧!”经辽将这么一说,马鹏也感觉到好像有些热了,他抬起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扭过头朝身后看了一眼。

木板制成的仓板很是厚实,马鹏伸手朝板子上摸了摸,立马将手给收了回来,很是纳闷的嘀咕了一句:“怎么会这么烫?”

心内犯着疑惑,他对舱内的辽将说道:“你去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

辽将应了一声,跑到船舱门口,推开舱门隔着挂在门上的布帘看到外面一片火光,一脸茫然的回头对马鹏说了一句:“马将军,好像天亮了!”

第二卷血火河山第81章不合时宜的审案

“扯淡!”听了那辽将说的话,马鹏站了起来,朝着舱门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嘴里还咕哝着:“子时还没到,如何便会天亮?”

刚走没两步,他又听到那辽将嚎了一声:“哇,好大的烟啊!”

“不好!”一把扯掉舱门上挂着的布帘,马鹏对辽将喊了一嗓子:“撑船的兵士已经被烧死了,快跟我跳河!”

话音才落,马鹏已是一头扎进了河里,辽将见他跳进了河里,紧跟着也跳进了冰冷的壶流河。

“我不会游泳!”跳进河里,马鹏刚向河岸上游了几步,身后的辽将就一边扑腾着水面,一边向他呼救:“马将军救我!”

听到那辽将的呼救,马鹏回头看了一下,很是无奈的叹了一声,这才飞快的扒拉着水面游到辽将身边,一把扯住他的衣领,拖着他朝岸上游去。

就在他们快要游到对岸的时候,马鹏猛的感觉到后肩胛上一疼,胸口一闷、身子一怔,险些连同那辽将一同沉入水中。

他咬着牙,强撑着让自己保持清醒,揪着辽将衣领,奋力的划拉着水,几乎拼尽了浑身的力气,才终于游到了岸边。

上了岸,辽将已是被水呛的半死不活,马鹏咬着牙,将一只手伸到背后,硬是把插进后肩胛的箭矢给拔了出来。

随着箭矢被拔出,一股鲜血飙溅了出来,他眼前一黑,险些就晕倒在地上。

“快,快,马将军在这!”就在马鹏眼前发黑,即将晕倒过去的时候,他听到身后传来了几个人的喊声。

听到这几个人的喊声,马鹏心知是得救了,心念一放松,眼前的景象彻底的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仰面倒在了地上。

蔚州城墙上,杨荣一只手扶着城垛,望着河面上熊熊燃烧的船队,他嘴角微微牵了牵,对身旁的鲁毅说道:“虽说我军攻占了蔚州,可我总觉得真正的战斗并没有开始,城内的辽军根本没有被我们歼灭,他们甚至都没有被伤到元气!我只是不明白他们到底藏在了什么地方,又要等到什么时候才会出来?”

“城内每座宅子、每个角落,甚至每处假山我们都寻找过!”望着城外河床上的大火,鲁毅的眉头也紧紧拧了起来,对杨荣说道:“可是并没有发现辽军的踪迹。末将也觉得这蔚州城有些不对,若是说其他城池只有几百上千人的军队守卫,末将还相信,可蔚州是个大城,这里至少也该有五七千人的辽军才是,可我军在城内歼灭的,总共只有两千余人。”

“我也是这么想的!”杨荣点了点头,对鲁毅说道:“命令全军,加强在城内的搜查,连一块草皮、一块石头都不要放过,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辽军藏身的地方给我找到!”

“谨遵将令!”鲁毅抱拳应了一声,转身离开城墙,向全军传达命令去了。

壶流河西北岸,耶律休哥蹲在马鹏身旁,轻轻的晃了几下马鹏。

昏迷过去的马鹏感觉到有人晃他,强撑着睁开眼睛,当他看到蹲在面前的是耶律休哥时,连忙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耶律休哥轻轻的按着他的肩膀,对他说道:“你身上有伤,莫要多礼了!”

“于越大人,那杨荣不讲究!”重新躺下后,马鹏对耶律休哥说道:“他看出了我等的意图,并非任由我等呐喊,而是命令军队向城下射点着的箭,所有的草人和小船全都付之一炬,末将这次真是丢尽了颜面!”

“呵呵!”耶律休哥笑了笑,伸手朝马鹏没有受伤的那侧肩膀上轻轻拍了拍,微笑着对他说道:“你们去的时候,本于越已经猜想到了这个结果。仍然让你前去,为的就是让你知道,杨荣并不是一个好对付的对手,在他手中吃亏并不丢人。你且好生养着,两日后我军定要夺回蔚州城!”

“末将身上的伤不妨事!”听说两日后要夺回蔚州城,马鹏强撑着又想坐起来,可他这次的努力再一次失败了,在重新倒下之后,他长长的叹了口气,对耶律休哥说道:“末将真是颜面尽失,这伤又不知哪日才能好!”

“攻破蔚州城还需要你一马当先,你如何说出这样的丧气话?”耶律休哥双手背在身后,站了起来,遥望着夜色中蔚州城那黢黑的墙影,对躺在地上的马鹏说道:“本于越给你两天时间,两天后,你必须养好伤,率军杀上蔚州城,与城内守军里应外合,将杨荣歼灭在蔚州城中!”

耶律休哥这句话说的多少有些不讲道理,可躺在地上的马鹏却是像被注射了一针强心剂,两眼闪过一抹异样的光彩,强撑着应了一声。

蔚州城内的宋军每天都在搜寻着可能藏匿起来的辽军,在连续搜寻了两天之后,许多宋军甚至开始怀疑杨荣这一次是不是有点杞人忧天了。

城内根本没有藏匿着辽军的迹象,整座蔚州城几乎都要被宋军给翻过来了,还是连一片辽军铠甲上的鳞片都没找到。

两天之后,西塞军斥候发现在蔚州城西北的方向,出现了一支辽军。

辽军在壶流河上搭起了浮桥,从浮桥渡过了壶流河,朝着蔚州方向进发。

得到辽军已经兵临城下下的消息,杨荣眉头紧皱着,亲自跑到了西北角的城墙上,观察着辽军的动向。

新出现的辽军行进的并不是很快,他们好像在等待着什么,在向蔚州城前进的时候,并没有急于攻破城池的迹象,反倒是让人有种他们不是来打仗,而是来蔚州参观的感觉。

“董飞虎、田威!”一只手扒着城墙,杨荣朝身后喊了一嗓子。

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董飞虎和田威听到他的喊声,连忙走了上来,双手抱拳齐齐对他说道:“请上将军示下!”

“辽军前来,定然会主攻西北城墙,你二人负责镇守此处,切不可让辽军成功登城!”望着远处迎风招展的辽军战旗,杨荣微微皱着眉头,向董飞虎和田威下达了命令。

“阎真!”董飞虎和田威接了命令立于一旁,杨荣又对身后的阎真说道:“按照原定计划,做好部署,以防出现意外情况!”

阎真应了一声,也站到一旁。

站在城墙上,杨荣给将领们分派了任务,这才领着柳素娘和她麾下的夜刺营下了城墙,径直朝着蔚州衙门方向去了。

自从攻陷蔚州,他还从来没到过蔚州衙门,这会辽军前来攻城,作为主将,杨荣竟然跑到衙门里去了,这让西塞军的将领们感到很是不解。

进了蔚州衙门,柳素娘安排夜刺营的兵士们守好了衙门内的各处通道,杨荣则径直走上了大堂。

上了大堂,杨荣对柳素娘说道:“你让人去告诉蔚州百姓,本将军今日要升堂问案,凡是有冤屈的,全都可以来到这里向本将军申诉。”

柳素娘应了一声,安排了两个夜刺营的兵士出去向全城的百姓宣布杨荣升堂问案的决定了。

这个决定一宣布出来,城内的百姓和守城的西塞军官兵全都被弄迷糊了,敌人大军压境,杨荣竟然不指挥军队作战,反倒去搞什么升堂问案。

辽军一旦进入城池周边,必定会对蔚州城发起猛烈的进攻,不少蔚州百姓甚至在猜测,杨荣是被辽军的气势给吓的傻了,否则怎会做出这种不知轻重缓急的事来?

人是形形色色的,一个城池内,数万百姓,必定会有几个胆大的。

大多数被人欺负过的百姓虽是有些冤屈,可辽军就在城外,他们也不敢跑到杨荣这里申诉,只有少数几个冤情确实深重的,为了伸冤已是顾不得死活,趁着杨荣还在衙门内,带着状纸,敲响了蔚州衙门外面的鸣冤鼓。

第一个击鼓的,是一个中年妇人,这妇人被夜刺营官兵带上大堂,“噗嗵”一声跪在地上,还未开口,已是泪流满面,只是不住的向杨荣磕着头,却早忘了要把她的冤情说出来。

见了这妇人表现出的行状,杨荣心内已是有了考量,这妇人定然是真有冤情,否则绝不会只顾着磕头,却把伸冤都给忘了。

“把她的状纸拿上来。”杨荣斜靠在椅背上,朝下面站着的夜刺营兵士哝了哝嘴。

一个夜刺营兵士从妇人手中拿过状纸,递到杨荣手中。

杨荣展开状纸,简单瞄了一眼,大概的了解了这妇人的冤情。

“何李氏,你家男人是在壶流河上打鱼的渔夫?”将状纸放在桌上,杨荣两只胳膊扒着桌沿,向跪在下面的妇人问道:“因误入了本城董正山家的河界,被董家管家董二带着恶奴把他渔船撞翻,又用竹篙按着他的头,将他活活淹死在河中,可是实情?”

“回老爷,状纸上所言,句句实情,民妇不敢撒谎!”何李氏跪伏在地上,回答杨荣问题的时候,身子还在微微发着抖。

“董家人眼下还在不在城中?”杨荣眼睛微微眯了眯,向那何李氏追问了一句。

“回禀大人,民妇昨日还见了那董二!”何李氏跪伏在地上,颤巍巍的对杨荣说道:“请老爷为民妇做主!”

“来人!”杨荣斜倚在椅子上,伸手拿了支拘传人犯的竹签,朝堂下一扔,对一旁的夜刺营兵士说道:“去将那董正山、董二,以及与此案有关的一应人犯全都拘传到公堂上来。

第二卷血火河山第82章这是屠杀

屠夫的名声再次在蔚州城传开,董正山等人在被证实了确实虐杀了何李氏的丈夫后,全被杨荣命令兵士们押到衙门的庭院中砍了脑袋。

这个消息一传出去,那些有冤情因为担心辽军破城后,会被报复的百姓彻底不怕了。

既然杨荣是一次性的帮他们把事情处理的如此干净,他们还有什么好怕?即便辽军真的攻破了城池,那些被他们状告的人也早已成了刀下之鬼,还有谁会来报复他们?

伸冤的人多了起来,不顾城外辽军还在围城,围在衙门外面看热闹的人也多了起来。

辽军到了城下,并没有急于攻城,只是在城外列好了阵势,静静的等待着。

天色微微擦黑,耶律休哥仰头看了看天空,嘴角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向身旁的马鹏问道:“你的伤没有问题吧?”

“末将已经恢复如初!”虽然肩胛上还是隐隐作痛,可急于攻上城池的马鹏却对耶律休哥说道:“末将完全可以领军杀上城头,为于越大人夺下蔚州城!”

“好!”耶律休哥点了点头,对马鹏说道:“既然如此,那便由你领军杀上蔚州城!”

“得令!”马鹏应了一声,翻身跳下马背,一手持着长枪一手持着圆盾,对已经做好准备的辽军盾阵喊道:“将士们,跟我杀上蔚州城!”

伴随着一阵冲锋的号角,组成盾阵的辽军官兵齐齐呐喊了一声,跟着马鹏朝蔚州城逼近了过去。

在盾阵后面,一队队提着云梯的辽军紧随其后,向着蔚州城墙前进。

耶律休哥的打算是尽快攻破蔚州,所以他并没有命令辽军在城外建造砲台,甚至连蠢笨的攻城塔也是没有准备,攻城的唯一器械,就是辽军抬着的这些云梯。

盾阵一步步的朝着城墙逼近,城墙上的董飞虎和田威相互看了一眼,彼此点了下头,田威抽出长剑,向城上的宋军喊道:“弓箭手,准备!”

一支支箭头上燃烧着火焰的弓箭瞄向了辽军,从城下向上看去,那一团团火焰就像是点点星光一般璀璨,不过这星光与夜空中那柔和的星光不同,它不仅美丽,还会要了人的性命。

“杀!”在快要推进到宋军弓箭手的射程之内时,马鹏手持圆盾,当先朝着蔚州城墙冲了过去。

辽军盾阵也加快了奔跑速度,在奔跑时,盾阵稍稍的有些散乱,盾与盾之间露出的缝隙也比先前稍微大了一些。

“放箭!”辽军开始攻城,城上的田威高喊了一声,随即把长剑插回剑鞘,拿起一旁斜靠在城垛上的大刀。

燃烧着火焰的箭矢飞向辽军,就像是一片漫天的流星雨,在夜空中划出一道道璀璨的弧光,向着冲锋的辽军飞了过去。

细密的箭矢飞进辽军盾阵,松散出一条条口子的盾阵霎时被箭矢撕开了一条更大的口子,不少辽军身上插着燃烧着火焰的箭矢倒了下去。

“散兵阵型,冲!”马鹏手持盾牌,格挡着城上飞下来的箭矢,用长枪拨开一支飞向他胸口的火箭,向身后的辽军官兵们大声吼了一嗓子。

得了他这条命令,辽军盾阵散了开来,官兵们嚎叫着呈散兵阵型朝着城墙冲了上来。

一排排云梯架上了城墙,当云梯架上城墙的时候,城墙上的宋军用原木把一只只搭在城垛上的云梯捣开。

也有一些宋军从身后燃烧着的火炉上端下已经烧的滚烫的热油,向着城下的辽军倒了下来。

一蓬热油兜头倒了下来,马鹏连忙侧身闪开,可先前与他站在一起的那几个辽军却惨嚎着捂着被热油烫花了的脸倒在了地上。

云梯搭上了城头,一队队辽军官兵手持着盾牌,奋力向城上爬去。

城墙上的宋军有的用箭矢狙杀爬上云梯的辽军,有的则向城下倾倒着热油,还有一些干脆持着长矛,将半边身子探出城垛,用长矛朝正向城墙上攀爬的辽军扎了过去。

城墙上的战斗刚刚开始,在蔚州城南面的城墙内部,一片垒砌城墙的青石被躲在城墙里的辽军推倒,上万辽军从城墙内涌了出来。

可就在他们刚从城墙里冲出来的时候,一片明亮的火把却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这些辽军躲在城墙里已有三天,眼睛习惯了黑暗,猛的看到火光,霎时之间产生了短暂的失明。

“杀!”没等他们的眼睛能看清东西,阎真挥舞着大刀,已经策马朝他们冲杀了过来。

跟在阎真身后的红秀骑女兵们紧随其后,杀进了这群辽军之中。

虽说刚看到光亮,眼睛不能视物只是很短暂的一段时间,可这段时间已经足够阎真率领红秀骑在他们中间杀个来回了。

措手不及之下,这些刚从城墙里出来的辽军被杀了个人仰马翻,不敢再向城头上挺进,且战且退的朝着城内去了。

见他们向城内去了,阎真也不追赶,只是带着红秀骑官兵驻马立在城下,对那些逃走的辽军喊道:“若是再敢来此,姑奶奶定将你等尽数歼灭!”

“将军,宋军已经发现了我们的行踪!原定计划恐怕无法实施!”向城内退了一段路程,一个辽军将领对领军的主将说道:“先前在城墙内躲着,末将听到外面的人说杨荣此刻正在衙门内审理案件。宋军都在守城,想来他那里兵士不会很多,我军不如直取衙门,将杨荣捉了,此战可定!”

“大战已临,杨荣竟然还有心思去衙门审案!”听了那辽将的话后,辽军主将眼睛微微眯了眯,对那辽将说道:“告诉将士们,随我一同杀向蔚州衙门,生擒了杨荣!”

刚才被红秀骑一场冲杀给吓的几乎没了多少斗志的辽军在听到主将这声喊后,齐齐欢呼了一声,朝着蔚州衙门冲了过去。

当他们冲上一条长长的街道,已经快要走到一半的时候,踩着湿漉漉的地面,闻着空气中飘散的煤油味,辽军主将心中暗叫了声不好,连忙朝身后的辽军喊道:“撤出这条街道!”

他的喊声刚落,在街道的尽头出现了四五个手持火把的宋军骑兵。

看到那几个宋军骑兵,辽军主将赶忙催促军队后撤,可军队刚转过身,在他们刚经过的那头,也出现了几个持着火把的宋军骑兵。

持着火把走出来的宋军加起来也不过十多个人,与街道上这万余名辽军相比,简直就是一股完全可以忽略的力量。

可是当这十多个宋军出现的时候,辽军主将心中却是猛的一黯,甚至对活下去都已经完全绝望了。

十多个宋军脸上带着一抹残虐的笑容,纷纷将火把丢到了他们面前那片湿湿的青石地面上。

地面已浸满了煤油,当火把落在地面上的时候,整条街霎时间着了起来。

大火吞噬了已经跑到街心的辽军,浑身燃烧着熊熊火焰的辽军官兵惨嚎着向四处奔逃,想要从火焰中逃出去。

街道两侧,是同样燃起了大火的民宅,而街道上,却是一片望不到头的熊熊火海,一个个浑身燃烧着火焰的辽军倒在了烈火中,在烈火中,他们寻求到的并不是永生,而是生命的消亡。

伴随着煤油燃烧时冒出的浓黑煤烟,街道两侧的空气中也飘荡着一股浓重的皮肉烧焦的恶臭。

杨荣双手背在身后,望着燃烧的街道半晌不语,站在他侧后方的柳素娘轻轻叹了一声,对他说道:“太残酷了,这不是战斗,而是屠杀!”

“是!”杨荣点了点头,也长长叹了一声,对柳素娘说道:“可我没有选择,如果不屠杀他们,我们就会有更多的将士死在这场战斗中。”

“你升堂问案,只是为了撤走百姓?”看着站在前面的杨荣,柳素娘心知他此时心情一定极其复杂,于是微微一笑,把话题岔开对他说道:“都说你是屠夫,我发现你有的时候对百姓却是很好!”

“因为他们最需要保护!”杨荣的眼睛微微眯了眯,对柳素娘说道:“升堂问案,吸引了大多数的百姓,少部分留在家中的,也被兵士们带了出去,除了能保护他们,还能吸引这些辽军跑上这条街。只是这蔚州城,恐怕事后需要投上不少银子重建了!”

城内的辽军伏兵被彻底歼灭,正在加紧攻城的马鹏却丝毫没有感觉到,他站在城墙下,一边指挥着辽军向城墙上发起一拨又一拨的猛攻,一边寻思着,城内那些辽军听到攻城的响动后,也该出现了!

没人能够想到,一支万余人的军队,刚从蛰伏的地方出来,就会被宋军堵在一条街上活活的将他们全部烧死。

攻城的辽军奋力的向城墙上冲锋,城上的宋军也居高临下,死死的守住每一处城垛。

几乎每一秒,都会有辽军的尸体从云梯上掉落下去,战斗仅仅开始了不到半个时辰,城下就已堆满了辽军的尸体,在马鹏的脚下,已是躺着无数死亡了的辽军官兵。

见辽军攻了许久都没能攻上城头,马鹏心内不免有些着急,他纵身蹿上一架搭到城头上的云梯,飞快的朝城墙上蹿了过去。

就在他刚蹿上云梯的时候,爬在他前面的那两个辽军被城上宋军扔下来的石头砸中,惨嚎了一声,从云梯上跌落了下去。

第二卷血火河山第83章血染蔚州

那两个辽军被石块砸中,掉落到地上,紧接着又有一块石头朝着马鹏落了下来。

马鹏一手扶着云梯扶手,身子一侧,避开了朝他头顶上砸下来的石块,在石块贴着身边落下去之后,他身子一拧,稳住身形,快速的朝着城墙上爬了过去。

连续避开了三块从城墙上砸下来的石头,马鹏终于快要爬到城墙边缘,就在他松开双手,准备最后一跃的时候,一个宋军将长矛朝他狠狠扎了过来。

这一矛根本不用扎的太准,只要扎中他,他就会受伤掉落下去,摔死在城墙脚下,成为死尸中的一员。

在长矛快要扎中马鹏的那一瞬间,马鹏大吼了一声,将手中盾牌朝下一扔,原先持盾的那只手猛的抄在了长矛的矛杆上,在抓稳长矛的那一瞬间,他用力向下一扯,持着长矛的宋军在不提防之下,竟被他扯的撞在了城垛上,若不是城垛挡着,绝对会失去平衡掉下城墙。

那宋军一松手,长矛被马鹏拽在手中。

拽过长矛,马鹏把长矛朝着城头上猛的丢了上来。

刚才用长矛扎马鹏的宋军正探出脑袋向下张望,想要看看扯走他手中长矛的人有没有掉下云梯,不想却被马鹏丢出的长矛准准的扎中了额头。

长矛贯穿了宋军士兵的额头,那宋军两眼圆睁,额头上扎着长矛,笔直的朝后倒了下去。

趁着那宋军倒下去的空当,马鹏纵身蹿上了蔚州城墙。

五六个宋军见他上了城墙,抡起战刀朝他扑了上来。

马鹏双手持着长枪,在那几个宋军冲上来的时候,长枪猛的朝前一挺,刺入了其中一个宋军的胸口。

刺杀了一个宋军士兵,马鹏手上的动作并没止住,他双手紧握枪杆,抡起尖端上插着一具宋军尸体的长枪,朝着一旁的另外几个宋军甩了过去。

那几个宋军被尸体砸中,纷纷凌空飞了出去。

在马鹏冲上城墙后,跟在他后面的辽军也加快了攀援的动作,很快就有百多人爬上了城墙。

城墙上的宋军见辽军上了城墙,朝着辽军发起了一波猛烈的冲击。

站在远处观望着攻城进展的耶律休哥微微皱着眉头,当他看见马鹏攻上城墙的时候,手臂一抬,正要下令让辽军发起总攻,他身旁的一员辽将朝着蔚州城门一指,对他喊道:“于越大人,宋军出城了!”

顺着那辽将手指的方向看去,耶律休哥果然看到蔚州城门打了开来,紧接着城外护城河上的吊桥也被放了下来,六七百名身穿板甲,骑着铁甲战马的宋军挥舞着各色兵器朝他们这边冲了过来。

在这六七百名宋军身后,紧跟着杨荣的西塞军骑兵主力。

一员宋军小将手持长枪,冲出城门到了护城河边沿,那小将把长枪朝地上一扎,从背后抽出长弓,瞄准耶律休哥,“嗖”的一声放出了一箭。

双方距离甚远,那小将射出的箭矢若是按照正常的箭矢杀伤距离来说,根本不可能对耶律休哥造成任何的危害。

可那支箭矢在飞出来之后,夹着劲风,一下穿透了耶律休哥的头盔,将他的头盔射飞了出去。

射出这一箭的花青将长弓背在身后,伸手提起长枪高声喊了一句:“耶律休哥,我家上将军说过,若是在战场上相逢,要饶过你一条性命,今日本将军便射落你的头盔,下次定然要取你的项上人头!”

头盔被射飞,耶律休哥大吃一惊,连忙对身后的辽军骑兵喊道:“杀!将宋军劫杀在护城河上!”

三万辽军骑兵在得了命令后朝着护城河冲了上来,已经过了吊桥的夜刺营官兵抡着兵器杀进了辽军阵营。

夜刺营的官兵,全都是身手了得的武林高手,他们身上的这种骑兵板甲,也要比寻常的鳞片甲结实了许多。

仗着铠甲坚硬、武功了得,夜刺营的官兵杀进辽军阵营,如同砍瓜切菜般的挥舞着他们手中的兵刃,收割着辽军官兵的性命。

两个辽军士兵手持骑兵长矛,从背后朝着一个挥舞狼牙棒的夜刺营士兵冲了过来。

那夜刺营士兵先是一棒将面前的一个辽军从战马上扫了下去,等到背后两个辽军冲了上来,他大吼了一声,身子猛的一拧,空着的那只手往背后一兜,一把抓住从身后刺来的那两杆长矛。

长矛被他抓住,那两个辽军士兵一愣,下意识的抬头朝这夜刺营士兵的脸上看了过来。

他们看到的并不是夜刺营士兵的脸,而是一只夹着劲风朝他们脑袋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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