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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枭-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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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那些骗子的时候,杨荣有种荡气回肠的感觉,可真的把他们杀了之后,他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

那些人虽然品性低劣了一些,可他们真的该死吗?

想了好半天,杨荣也没能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就在他打算不去想,钻进被窝好好睡上一个午觉的时候,房门被人轻轻推了开来。

第二卷血火河山第46章庸臣误国

冷飕飕的风儿从门口灌进了屋内,刚脱了衣服爬上床的杨荣朝门口看了看,却没看到人。

“谁呀?”心内有些疑惑,杨荣扯着嗓门向门口喊了一声。

还是没有人回答。

杨荣记得他进屋的时候已经把门关好了,应该不会被风吹开才是。

感觉到有些不对劲,杨荣披着衣服下了床。

他睡觉有个习惯,就是假如不把衣服全脱光,睡的会很不舒服。

在外行军倒也罢了,眼下是在府衙里,也不用担心有敌军突然杀进府衙,脱衣服的时候,他是把全身的衣服全脱了个精光。

以前脱光衣服睡觉,他身上至少还是要留件小裤衩,可宋朝并没有那种东西,把衣服脱光,就只能光着腚窝在被窝里。

披上了袍子,虽说是把带子系上了,可走路的时候,两条并不算多么性感的毛腿还是会随着走动有大半截露在外面。

到了门口,他伸头朝外面看了看。

门外并没有人,刚才房门被人推开,就像是撞了鬼似的。

“见鬼了!”杨荣嘴里咕哝着,伸手把房门关了。

带着满心的疑惑,他又回到了床边,伸手把衣带解开,正要将袍子脱下,一柄长剑又从后面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之所以说“又”是因为杨荣的脖子最近总是会被一把长剑抵着。

“唉!”当长剑架在脖子上的时候,他叹了一声,对站在身后的柳素娘说道:“我说柳姑娘,咱们能不能别这么玩了?大冷的天,一把剑架在脖子上,怪冰的慌!”

“少贫嘴!”站在杨荣身后的柳素娘把长剑朝他颈子上又抵近了一些,冷声对他说道:“前几次都没能杀掉你,今日我倒想看看,你还有什么办法从我剑下逃脱!”

听了柳素娘的话后,杨荣根本不去理会架在颈子上的长剑,他身上的袍子松散着,慢悠悠的转过了身。

袍子的上半部分挂在杨荣的两只肩膀上,整条袍子松散着,背对着柳素娘的时候,还能遮掩住他的身子,可一转过身,整个前半身则是被柳素娘一览无余的尽收眼底。

“我不就是看过你吗?”转过身后,杨荣朝柳素娘翻着白眼,没好气的说道:“今天还给你,让你看个过瘾!咱俩扯平,咋样?”

转过身后,映入柳素娘眼帘的杨荣,形象着实是不怎么样,他大咧着两条毛茸茸的腿,胯间那一点还颤悠悠的晃动着,就好似在向柳素娘示威似的。

“无耻!”看到杨荣最关键的部位,柳素娘顿时满脸通红,扬起巴掌往他脸上重重的抽了一耳光。

长剑还架在杨荣的颈子上,柳素娘完全可以一剑把杨荣杀了,可不知为什么,她这个杀过无数人的杀手,就是无法真的狠下心去用长剑将杨荣的颈子割开。

柳素娘这一巴掌抽的很是用力,杨荣脸被抽的向一旁偏了过去。

他抬起一只手,用手背擦了擦嘴角,脸上挂着一抹坏坏的笑容对柳素娘说道:“柳姑娘,我看过你,你也看过我。你我算是扯平了,若是心里还会感觉到不快活,我随时等着你来杀我。不过今天,看样子你并没有打算真的杀我!”

杨荣这番话把柳素娘说的一愣。

她来这里,确实是想要动手杀杨荣,可不知为什么,见到杨荣的时候,她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一剑杀死他。

伸手把袍子拉上,杨荣苦笑着摇了摇头,对柳素娘说道:“柳姑娘,其实你要杀我,我也没什么怨言。只是眼下辽军即将进攻代州,杀了我,就少一个人抵抗辽军!身为军人,最终的宿命可能就是马革裹尸,即便你不杀我,有一天我也可能死在战场上!”

这番话说的很是伤感,在听杨荣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柳素娘的脸上竟然现出了几分悲戚。

“好,我今日便不杀你!”沉默了好一会,柳素娘撤去了架在杨荣颈子上的长剑,犹疑了一下,转身朝门口走了去,在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她又回过头对杨荣说道:“今日不杀你,是因你要率军抵抗辽国人。不过你这条命我早晚会取,你的人头暂且寄放在这里!”

说完这番话,柳素娘这才抬脚走了出去。

杨荣叹了一声,脱下袍子,躺在了床上。

来到代州才短短几天,柳素娘已经数次将长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可是除了第一次,她有过真动手的打算,后来的两次她完全有机会动手,却都没有真的下手。

唉!女人啊!真是一种古怪的生物!琢磨不透她们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这一觉,杨荣一直睡到天彻底的黑下来,才醒过来,早先他已经得到消息,说是辽军主力正朝代州赶来。

计算脚程,他们早该到达了才是,可辽军偏偏就像是上一次那样,一直拖延着,不肯向代州太过推进。

就在杨荣还寻思着辽军为何迟迟不来的时候,张齐贤带着一个厢军军官,慌慌张张的跑进了他的房间。

正裹着被子坐在床上发呆的杨荣,看到张齐贤慌慌张张的进了屋内,一边有些不解的看着他,一边拽过床上的衣服往身上套着向他问道:“大人为何如此慌张?”

“不好了!本官惹了祸事了!”听得杨荣发问,张齐贤还有些惊魂未定的对杨荣说道:“早先本官曾派出密使,请求太师发兵前后夹击辽军。可不曾想,密使被辽军截获,消息却是还传到了太师那里,若是太师回兵,必遭辽军埋伏,如此奈何?”

听张齐贤这么一说,杨荣愣了一下,随后重重的叹了一声说道:“张大人啊,你这祸事惹的可真是不小!”

“太师想来已经向代州进发,辽军也到了代州附近,若是想要再派出密使,已是不太可能!如何才能告知太师,要他不回师代州?”张齐贤显然是已经乱了方寸,在说话的时候,他的声音都有些微微的颤抖着。

“为今之计,我军只有静观其变!”杨荣拧着眉头,想了一下,才对张齐贤说道:“或许太师不会回师代州也未可知!”

“得知代州告急,太师如何不会回兵?”张齐贤摇了摇头,脸上的恐慌却是半点也没退去。

“请大人与末将一同去城墙上看看再说!”说着话,杨荣已经穿好了衣衫,招呼了张齐贤一声,径直向门口走去。

心怀忐忑的张齐贤见杨荣镇定如常,也期待他到了城墙上,能想出破解辽军对潘美大军埋伏的法子,这才定了定神,跟着他一同向城墙走了去。

上了城墙,杨荣的眉头紧紧拧了起来。

辽军早已到了城下,可他却是半点消息也没得到。

“辽军已然到此,为何不告于我等知晓?”一手扶着城垛,杨荣朝城下的辽军一指,向张齐贤问道:“若是辽军来此,立刻展开攻城,我等领军将领都不知晓,如何了得?”

张齐贤伸头朝城下看了一眼,向一个守城的兵士问道:“为何辽军已经兵临城下,却不报于我等知晓?”

他这么一说,杨荣才明白,敢情张齐贤也不知道辽军已经到了城下。

“回禀大人!”张齐贤在问话的时候声厉色茬,那兵士吓的连忙深深躬着身子,抱拳说道:“是卢部署命令守城将军莫要告知各位大人的!”

“呵!”听了兵士的话后,杨荣冷笑了一声,侧头看着城外,却并没说话。

守城的将官是铃辖刘宇的爱将,虽说已是向张齐贤表示愿意服从,不听卢汉赟调度,但卢汉赟私下给刘宇去了信,诉说下属兵将皆不听从调度。

接到信笺,刘宇丝毫没有调查下属将官们为何不服从卢汉赟,直接给这位负责城墙守备的军都指挥使下达了必须服从卢汉赟调度的命令。

而卢汉赟给这位军都指挥使的第一条命令便是一旦辽军逼近代州,不要向张齐贤等人转告,正因为如此,若不是杨荣要到城墙上看看,此时张齐贤等人还不知辽军已经兵临城下。

从兵士那里简单了解了情况,张齐贤的眉头紧皱了起来。

辽军兵临代州,卢汉赟不仅不带兵抵抗,反倒还命令下属将官不要理会张齐贤等人。

此人肚量狭小,可见一斑。

“眼下辽军围城,我军已是失了先机!”双眼盯着城外辽军看了好一会,杨荣才摇了摇头对张齐贤说道:“若是强行出兵接战,恐怕会被辽军全歼!”

“唉!”张齐贤叹了一声,拳头重重的砸在了城垛上,咬着牙恨恨的骂道:“庸臣误国!”

当张齐贤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杨荣的身子微微一怔。

他记得当初在陈家谷,就听杨业说过这么一句话。

同样的话,如今又在代州上演了,只不过当初的庸臣是王侁,而眼下的庸臣则是卢汉赟。

“若是太师回师代州,并没有进入辽军早先布好的陷阱中,而是避开辽军,届时还有战胜敌人的希望!”杨荣低头想了一会,对张齐贤说道:“大人莫要忧心,没到最后一刻,谁也不会知道战局将会如何!”

第二卷血火河山第47章又一场绝境

辽军围住代州,并没有发起进攻。

站在城墙上,望着城下的辽军,杨荣的眉头紧紧的拧了起来。

虽然辽军并不是把代州围的水泄不通,可从城外,也是不可能把粮草运进城内。

他们只要围上半个月,代州城内就会发生粮荒,围上一个月,代州可能就会引发民变。

民以食为天,如果老百姓没了粮食吃,他们可不会管你城池属于谁,谁能让他们填饱肚子,这个城池就是谁的。

在城墙上看了一会,杨荣和张齐贤一同回了府衙。

眼下天已经黑了,城内的百姓和军队还不知道代州已经被辽军团团围住,整座代州城,还是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

返回府衙的路上,杨荣心内不由的感叹着,等到明日一早,城内的人都醒过来的时候,当他们得知城池已被辽军围困,不知会是怎样的一种心情。

回到府衙,潘惟吉的房间里传来了一阵阵如雷般的鼾声,听到鼾声,杨荣不由的摇了摇头。

大战在即,将领们居然还不知道城池已经被人围住了,若是城外的辽军突然发起进攻,城墙上的守军必定应对不及。

张齐贤没有直接返回代州府衙,他还得去把辽军围城的事知会那些领兵的将领们。

走到潘惟吉的房间门口,杨荣伸手朝门上推了推。

房门没有从里面闩上,潘惟吉和他有着同样的毛病,那就是睡觉的时候总不爱把门关死。

推开房门,杨荣站在门口轻轻叩了叩门板。

熟睡的潘惟吉听到敲门声,一骨碌爬了起来,瞪圆眼珠子冲门口喊了声:“什么人?”

“是我!”杨荣应了一声,抬脚走进屋内,到了潘惟吉的床边,从一旁拉过张凳子,坐下后才对他说道:“我有两个消息,一个是坏消息,一个是好消息,你先听哪个?”

“好消息!”听出是杨荣的声音,潘惟吉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还带着几分倦意的咕哝了一声。

“好消息就是辽军已经围住了代州城!而卢汉赟却不让守城的将领通告我等!”杨荣嘴角撇了撇,摇头叹了一声,把他们被围的消息告诉了潘惟吉。

潘惟吉眨巴了两下眼睛,愣了愣,有些疑惑的向杨荣问道:“这也算好消息?那坏消息是什么?”

“坏消息是张齐贤派出密使,请太师回兵援救代州,可密使却被辽军捕获!”说这个消息的时候,杨荣的神情很是无奈。

仗已经打到了这个份上,他们被辽军团团的围在代州城内,而且张齐贤事先又做了这么件让人郁闷的事,除了死守代州,他实在想不到其他的办法了。

可辽军若是做好了长期围城的打算,代州城被攻破,也只是世间的问题。

绝境!继雁门关上那一战之后,他们又陷入了一个新的绝境中,而且这次的绝境,注定了他们没有外援。

“张大人实在是……”潘惟吉叹了一声,并没有把话说完,他沉默了一会,才抬起头对杨荣说道:“杨兄,代州沦陷、你我战死,对大局并没有多少影响,可是假若山后军主力被辽军埋伏,大宋的西北大门就真的是被辽国人打开了!”

“是!”杨荣点了点头,叹了一声,对潘惟吉说道:“所以在我看来,这个消息才是真正的坏消息!”

潘惟吉紧紧的拧着眉头,想了好一会,才向杨荣问道:“能否再派出密使去转告父帅,要他不把队伍拉到代州来?”

“辽军的围城并不是没有空当,不过要想派人去向太师……”话说到这里,杨荣的眼睛突然睁的溜圆,脸上漾起欣喜的笑容,对潘惟吉说道:“我有办法了!此战定能一举攻破辽军!”

“是何办法?”听杨荣这么一说,潘惟吉连忙向他追问道:“莫非是想到了不让父帅回兵代州的办法?”

“不是,你快起来!”说话的时候,杨荣显得有些兴奋,他站起身,拽着潘惟吉的胳膊硬是把潘惟吉拖下了床。

“等等,我穿上衣服!”潘惟吉的两只脚才刚踩到地面,杨荣就拖着他朝门口走,还光着身子的潘惟吉连忙喊了起来:“再有办法,也不能让我光着屁股出去!”

“呃!”杨荣回过头,朝光溜溜的潘惟吉看了一眼,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说道:“想到破敌之策,只顾着兴奋,却是把你没穿衣服给忘记了!”

潘惟吉很是郁闷的翻了翻白眼,飞快的套上衣服,跟着杨荣出了门。

二人到张齐贤书房门口的时候,书房里的灯还亮着,显然是张齐贤已经回来了。

轻轻叩了叩门,杨荣向屋内问道:“知州大人在否?”

“是杨虞侯!”杨荣喊过门之后,书房内传来了张齐贤略显苍老的声音:“请进吧!”

昏黄的油灯下,张齐贤正坐在桌案旁,在他面前的桌案上,铺着一张像是地图一样的东西。

张齐贤的年岁并不算是很老,可推门进书房后,在昏黄的油灯下,杨荣竟发现他的头上有了不少的白发。

“大人还未安睡?”杨荣和潘惟吉走到张齐贤身旁,杨荣小声对他说道:“夜色已深,大人还是早些安歇吧,明日大破辽军,还需大人坐镇中军!”

“大破辽军?”听了杨荣的话后,张齐贤愣了一下,连忙扭过头看着杨荣,满脸疑惑的问道:“辽军铺天盖地,已将代州围的水泄不通。太师山后军主力,如今又面临着跳进辽军埋伏的危机,如何能大破辽军?”

“太师主力没到,我等知晓,可辽军并不知晓!”杨荣脸上挂着一抹狡猾的笑容,对张齐贤说道:“若是我等让辽军以为他们没能遇见山后军主力,而是被代州城内和太师所率的主力夹在中间,他们会如何处置?”

“杨虞侯的意思是……”张齐贤睁圆了眼睛,似有所悟的望着杨荣,话说到一半,却没再说下去。

“对!以假乱真!”杨荣嘴角挂着一抹笑,对张齐贤说道:“大人即刻安排两百厢军,每人带着五面旗帜,随身还要带些狼粪,让他们明日午间,将旗帜展开,插在山岗上,然后点起狼烟,做出山后军主力抵达代州的假象!”

“然后我们就率领城内将士趁着辽军混乱杀出去!”这句话是张齐贤和潘惟吉同时说出的,二人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里都带着难以掩饰的兴奋。

“杨虞侯真乃神人!”刚才还一脸郁闷的张齐贤猛的站了起来,一只拳头重重的砸在桌面上,赞了杨荣一声,紧接着就对二人说道:“二位将军且请回房安歇,明日还望二位领军多杀辽人!”

“那是自然!”出了书房,杨荣和潘惟吉目送着张齐贤离开府衙后院,这才向住的地方走去。

二人并肩回到他们居住的房间外,并没有急着返回屋内,而是站在庭院里,仰头望着晴朗的夜空。

“好美的雪后晴空!”仰望着满天的繁星,杨荣深深的吸了口冰凉的空气,长长的叹了一声。

“是啊!好美!”潘惟吉脸上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容,同样仰望着天空,对杨荣说道:“此战过后,杨兄定是前途无量!”

“呵呵!”杨荣笑着摇了摇头,扭过脸看着潘惟吉说道:“莫要忘了,我为副,你为正,而且我是只有差遣,并无实职。如何能前途无量?”

“大宋并非只有经过科考才能封官!”潘惟吉也低下头,望着杨荣说道:“以杨兄这般才干,陛下定会以无出身破格擢拔杨兄!试想如此劣势之下,除去杨兄,还有谁能想出这般妙计?”

“计策倒是勉强!”杨荣脸上带着一抹淡然的笑,眼睛微微眯了眯,语气中透着几分不确定的说道:“只是不知辽军会不会上当。若是辽军见了狼烟,并不慌乱,而是派出兵马前去勘察,此计便是被破解了!”

“假若于越休哥在此,或许杨兄计策会败。可惜在这里统领辽军的是蒲奴宁,此人在辽国,可不算是个多有品性的人!”提起蒲奴宁,潘惟吉脸上现出一丝鄙夷:“其人屡次败于父帅之手,雍熙北伐时,若不是耶律斜轸从东线调往西线,杨元帅也不至于兵败陈家谷!”

“耶律斜轸如此厉害?”提起耶律斜轸,杨荣微微皱起了眉头,这个人他见过,而且也是他要杀的目标,只是他一直听说耶律休哥了得,却还是真的忽略了耶律斜轸的能力。

“耶律斜轸也是辽国名将!”潘惟吉面色凝重的对杨荣说道:“此人虽说不像休哥那般足智多谋,但他却是十分擅长增援友军!过去在战场上也是给我大宋官兵带来过不少的困扰!”

在听潘惟吉介绍耶律斜轸的时候,杨荣一直是冷着脸,直到这时他才真的明白,辽国是一个强大的帝国,虽说经济不如大宋,但它却有着庞大的军队和能够独挡一面的名将。

与这样的敌手作战,完全不同于与游牧的强盗作战!大宋想要战胜辽国,恐怕并不是仅凭着喊几声奋勇杀敌就能做到的!

第二卷血火河山第48章杀他们脏我的手

阳光照在还没完全融化的雪地上,雪地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杨荣站在代州城墙上,在他身旁站着一群领兵的将领。

他们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停留在城外辽军的阵营里。

漫山遍野的辽军一眼根本望不到头,不知到底有多少人。

如此庞大的一支军队,若是他们不想着困死代州,而是选择直接进攻,恐怕代州城连十天都守不到,就会被辽军攻破。

当然,如果辽军真的选择强攻代州城,城上的宋军也一定会让他们承受惨重的伤亡。

或许正是出于这种考虑,辽军才迟迟没有展开进攻。

太阳已是爬上了正中天,杨荣抬起头,眯着眼睛朝半空中那只明亮的火球看了一眼。

时间快到了!战斗也快要开始了!

头天晚上两百厢军出城的消息,杨荣交代过张齐贤一定要严密封锁。

那两百厢军是从城内的下水通道出的城,他们不仅避开了辽军的耳目,也躲过了守城宋军的视线。

除了杨荣、潘惟吉和张齐贤,城内再没有一个人知道这条计策。

用兵之道,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有的时候不仅要欺骗敌人,同样也要欺骗自己人。

杨荣仰着头,微微踮起了脚尖,他把视线转到了西北方。

若是潘美的山后军赶来援救,定会在那个方向出现。

就在他翘首以盼,盼望着看到狼烟升起的时候,西北方的山岗上竖起了无数迎风招展的旗帜。

伴随着旗帜升起,一股股浓浓的狼烟冲天而起。

“太师的援兵来了!”看到狼烟,杨荣连忙转过脸朝身后的将领们喊道:“大家快集结兵马,杀出城去!与太师前后夹击,将辽军歼灭!”

他的喊声很大,站在身边的将领们自是听的清楚,已经在城下做好出城准备的宋军官兵们也是听了个真切。

援军来了,对宋军来说无疑是最大的鼓舞。

万余宋军齐齐发出了一声呐喊,代州城的城门缓缓打了开来。

“杀!”城内宋军发出一声怒吼,挥舞着兵刃朝辽军阵营杀了过去。

城下的辽军隐隐约约听到杨荣的喊声,大多数人正自纳闷,有些心细的人则已转过身朝四周张望着。

当这些看清西北方的山岗上,一片片飘扬的旗帜和一股股冲天的浓烟时顿时吓的失了神,纷纷怪叫着:“潘美来了!潘美来了!”

蒲奴宁正在中军坐着,军中今日专程为他烤了只野鸡。

一条鸡腿还没啃完,他就发现队伍乱了起来,军营里到处都是“潘美来了”的喊声,紧接着他又看到代州城内潮水般的涌出了许多宋军。

“怎么回事?”见到这副景象,蒲奴宁连忙把剩下的半截鸡腿丢到地上,猛的站了起来,不无慌乱的向身旁的亲兵问了一句。

“回禀大王,潘美的山后军杀来了!”听得蒲奴宁发问,亲兵连忙指着西北方山岗上的旗帜和冲天狼烟喊道:“我军被宋军包围了!”

顺着亲兵手指的方向朝山岗上看了一眼,蒲奴宁顿时大惊,连忙朝他的战马跑了过去,翻身跳上马背,也不管山岗上的宋军是真是假,大喊了一声:“潘美来了,众军随我后撤!”

假如蒲奴宁不这样慌乱,他至少能够组织起有序的撤退。可他身为主帅,首先慌了起来,原本还有些纪律的军队,顿时成了一片散沙。

溃退,不可避免的发生了。

假如说撤退是为了保存实力重新再来,溃退就是完全没有目的的乱跑。

城内宋军冲杀出来的时候,辽军正在吃饭,大多数辽军都没有骑马,在他们发现宋军杀出来的那一刻,一些动作快的辽军连滚带爬的跑到战马旁边,翻身跳上马背,朝着没有宋军的方向一阵狂奔。

而那些动作慢的,则喊叫着、乱窜着,相互碰撞着,一时之间乱成了一锅粥。

砍杀溃败的敌人,对宋军来说和砍杀一群猪并没有什么区别。

辽军只顾着抱头乱窜,哪里还顾得上拿起兵器和宋军厮杀。

冲进辽军阵营,万余名宋军矛刺刀劈,直把跑的慢的辽军杀的是鬼哭狼嚎。

杨荣手提着长剑,冲进辽军阵营后,他看到两条熟悉的身影,见到那两条身影,杨荣提起长剑,朝着他们一指,咬着牙对身后的宋军喊道:“务必将那俩人生擒!”

听到他的喊声,一群宋军嚎叫着朝那两个人扑了上去。

那俩人不是别人,正是杨荣最为痛恨的蒲鲁谷和赫尔布托。

二人所部兵马距离代州最近,这原本是蒲奴宁早先想要他们立下战功的一些私心。

没想到,这点私心最后竟然成了致使二人被俘的直接因素。

蒲鲁谷跑到一匹战马旁,正要翻身跳上马背,一个宋军手持长矛,狠狠的将矛尖刺入了那匹战马的腹部。

战马一声惨嘶,“轰”的一下倒在了地上,在战马倒地的时候,蒲鲁谷没来及松开拽在手中的缰绳,被倒下的战马扯翻在地。

他还没来及趴起来,十多个宋军就冲到了跟前,用长矛指着他的脊背。

被长矛抵着脊背,蒲鲁谷平平的趴伏在地上,连动也不敢动上一下。

与蒲鲁谷相比,赫尔布托就要幸运的多了,他连战马跟前都没跑到,就被一个从背后扑上来的宋军给扑翻在地,紧接着十多个宋军一拥而上,将他捆的如同一只粽子般扔在地上。

漫山遍野都是逃亡的辽军,大军溃散,即便是发现他们上了当,想要再重新组织起反扑也是不太可能了。

战斗仅仅只花费了半个时辰,宋军就取得了斩首两千余级,生擒五百余名辽军的战绩。

一只手按着剑柄,杨荣拧着眉头走到被兵士们按着肩膀,正面朝他跪着的蒲鲁谷和赫尔布托的面前。

跪在地上的两个人都低着头,在杨荣走到他们面前的时候,他们也没敢抬头向杨荣看上一眼。

“还认识我吗?”杨荣伸出一只脚,用脚尖挑着蒲鲁谷的下巴,让他仰起头,铁青着脸向他问道:“你围剿过我两次,不用我再提醒你,你也应该知道我是谁吧?”

“杨……”两眼睁的溜圆,满脸恐慌的看着杨荣,蒲鲁谷嘴里只念出了一个字。

早先他并不知道杨荣的名字,在经过雁门关那一战之后,才从宋朝传递到大辽的消息中得知宋军的指挥官是潘惟吉和一个叫杨荣的新晋军官。

“是!我就是杨荣!”杨荣眼角微微抽搐了两下,冷哼了一声说道:“当初我那三百兄弟尽数被你命人用箭矢射杀。雁门关上,你又带兵强攻我那两千五百兄弟,两千五百人,我们只剩下了三十九个!”

“那一战我们损失了九千七百人!”杨荣的话音刚落,一旁的赫尔布托就颤巍巍的说道:“代州城外两次战败都没有那一战损失惨重!”

“去你母亲的!”杨荣朝前冲上两步,朝着赫尔布托的脑门上重重的蹬了一脚骂道:“你们的兵,能他娘的跟老子的兵比?”

被杨荣一脚蹬翻在地,赫尔布托吓得浑身哆嗦,竟是半声也不敢言语。

“两条废物!杀你们也是脏了老子的剑!”杨荣转过身,冷冷的对身后的宋军说道:“押回去关起来,莫要让他们在此污了我的眼!”

说完话,杨荣转过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走出没多远,潘惟吉小跑着追了上来。

“杨兄,为何不杀那俩人?”追上了杨荣,潘惟吉先是朝后看了一眼,接着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满的说道:“就是他们害死了你我那两千五百兄弟!”

“我知道!”杨荣冷着脸,并没有去看走在身旁的潘惟吉,只是咬着牙说道:“我恨不能生吃了他们,可若是杀了他们,那太便宜了。让他们活着,我们才能想办法让他们受尽屈辱!只有这样,才能消我心头之恨!”

在杨荣说过这番话之后,潘惟吉没再说话,他铁青着脸与杨荣并肩朝着张齐贤走了过去,一路上他的拳头都是紧握的,手臂也是在微微的发着颤。

双手背在身后,不时的对正清理着战场的官兵们指指点点,张齐贤此时是满心的得意。

连续两次大破辽军,而且这次击溃的还是以人数就能将整个代州城都给湮没了的辽军主力。

这份功劳可是不小,若是朝廷论功行赏,他怎么也得搏个大功。

“大人!”到了张齐贤身旁,杨荣双手抱着拳朝他拱了拱,向他问道:“不知大人此次要如何向朝廷奏功?”

正得意着的张齐贤听到杨荣这么问他,脸上堆满了笑容,对杨荣说道:“自然是如实禀报,将头功算在杨虞侯的身上。”

听他这么一说,杨荣摇着头笑了笑说道:“不可!大人应将功劳算在卢汉赟的头上!”

“为何?”杨荣的这句话把张齐贤给说闷了,连续两次作战,卢汉赟不仅没有出城迎敌,反倒从中作梗,险些致使大战失利,将头功算在他的身上,张齐贤还真是有些不甘心。

“大人只管按我说的便是!”杨荣嘴角撇了撇,露出一抹坏笑,对张齐贤说道:“若是那卢汉赟问起,大人便说是末将仰慕他已久,特地将头功转赠于他,望他万莫推辞!”

第二卷血火河山第49章有人拦路

两次击退辽军进攻,几天后,杨荣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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