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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贵公子-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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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亲我?”
  宋尔儒先是愣了下,想来她是醉了,才会问这种憨问题,这不是已经摆明了嘛,他笑着点头,“嗯。”方才冒出的良心谴责,此时已不复见。
  沅彧绽出笑容,许是酒精作祟,现下她只想跟随感觉而走,纤手攀上他的颈项,两人随即陷入激情的漩涡里……
  天肚白,鸡初啼。
  宋尔儒翻过身,察觉身旁有人,他倏地睁眼,小心翼翼地看着身旁的人儿。
  沅彧平稳均匀的呼吸让他松了口气,还好没吵醒她。
  他偷偷摸摸地下床着好衣裤,轻手轻脚地走出去。
  门扉被无声地合上时,沅彧徐缓地睁开眼,瞪着那扇门,良久。
  早在他醒过来时,她也醒了。
  假睡是为了想知道他对这件事会有什么反应,因为她不知该怎么面对这令人尴尬的场面。
  她脑中依稀记得昨日的片段,是自己主动勾引他,她怕他会误以为是她想借机绑住他。
  只是她难免会浮现一丝希望,会不会有个人不在乎她的容颜?
  不该奢求的,以为昨夜的事就能改变什么,她太天真了。
  在她生下来的那一刹那,便注定要孤独地过完一生,她必须正视自己的真面目——一个不堪入目的丑女。
  一个不堪入目的丑女,能企盼什么幸福?
  他的落荒而逃说明了一切。
  沅彧自嘲地一笑。
  没什么好失望的,他的反应和一般人无异。
  试想,和一个人见人厌的丑女发生肌肤之亲,能有什么反应?
  当然能逃多远是多远啊。
  她苦涩地下床着衣,极力忽视昨夜纵情后留在身上的红紫与酸痛。
  瞥见床单上暗红的血渍,让她深觉自己是个傻瓜,她急切地拉下它,似乎如此便能抹去昨晚曾发生过的事。
  沅彧匆匆地带着床单离开。
  待宋尔儒端着热水回到房间,邪恶地想着要用什么方法唤醒沅彧而笑得贼兮兮时,倏地,他怔愣住了。
  床上哪还有人呀!
  她怎么一句话也没说就走了?
  好气人喔!
  怎么可以沾了他的身子后就一走了之?
  宋尔儒放下热水,飞也似的冲出去。
  他要去找沅彧讲明白、说清楚。
  一走进蓝府,宋尔儒便瞧见熟悉的纤细人影端着水盆,从拱门后拐了进来,他立刻走向那低着头走路的人儿。
  唉,她仍旧忽视他忽视得紧。
  再不出声,她恐会撞上他泼得他一身是水。
  “沅彧。”他酸酸地低唤一声。
  沅彧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脚后跟踩到一颗石子,登时重心不稳,眼见就要摔倒——
  倏地,一只大手扶住她往后倾倒的身子,另一手稳住水盆,她抬眼见是宋尔儒,难从惊吓中回复。
  “看见我俊俏的脸,话都不会说了吗?”他淘气地眨眨眼。
  她定了定心绪,淡淡地收回目光。“麻烦你扶我站好。”
  依言将沅彧扶正,他的大掌仍放在她的腰上,没有放开的打算。
  他的举动让沅彧想起昨夜的放纵,她不禁敛眉挣脱他的怀抱,颔首轻声道:“谢谢。”
  她心里暗忖,他所为而来?
  是来道歉?还是来解释?绝不可能是来负责。
  对于沅彧的排拒,宋尔儒只是撇撇嘴,自尊心有些受损,反正在她面前他是难以保持他的俊逸风采,因为她从不放在眼底。
  想到这,他有一堆苦水想吐。
  但,目前最迫切的是知道沅彧的想法。
  他接过她手中的水盆放置在地,“沅彧,你怎么一声不响地走了?”
  “醒来没见着你,一早还要开铺,所以先行离开了。”
  “是吗?”她的理由很充分,找不出一丝不对,让他的委屈无处发泄。他撇撇嘴,按下懊恼启口道:“昨夜……”
  见他开口提昨夜,沅彧便接下话,先挑明说清楚避免日后难堪。
  “昨夜的事你无须介怀。”她看向无云的蓝天,心口微微抽痛。
  无须介怀?她叫他无须介怀?
  宋尔儒一怔,沅彧的反应未免太过特殊,“清白”两字对女孩子而言,不啻是第二生命,那为何她可以这般冷淡不在乎?
  “沅彧,你确实了解昨夜的事?”他小心地问出口,怕伤到她的自尊心,或许她就是不了解,才会不要他负责。
  他的问法、口气,教沅彧以为他是怕她欲擒故纵。“确实清楚。”她一字一字说得清楚缓慢。
  宋尔儒微眯起眼,他很怀疑。
  发生这种事不都是女方拉着男方要求负责吗?
  他抬眼锁住她的眸子,“经过昨夜的事,你可能会怀有孩子的。”
  “我知道。”
  他更迷惑了,既然她知道,那她是真的不在乎啰。
  不行,她不可以不在乎。他脱口而出:“那你不该要人负责吗?”
  “要你负责吗?”
  他重重地点头,“是啊。”不懂她为何一副惊讶的模样。
  “若每个跟你发生关系的女人,都要你负责,那你的妻妾不比皇帝的后宫还多。”沅彧的口气平淡得像是陈述一件与她无关的事,不过掩在衣袖下紧握得泛白的拳头,泄漏了她的在乎。
  话一说完,她弯下身端起水盆,朝前方的店铺走去。
  宋尔儒愣愣地望着她纤细的背影,一时之间做不出任何反应。
  她说得没错,那他又为何执意要沅彧要求他负责?是不甘,但除了不甘,又好像有些什么不同的情绪。
  他捧着头蹲下身思考。似乎在他要沅彧要求他负责时,他潜意识里已决定以心相许了……不,应该是更早,在他亲吻沅彧那一刻。
  倏地,宋尔儒跳了起来。
  对沅彧,他势在必得,因为他不得不承认对沅彧他有不一样的心情,这个叫他不自觉拿出真情以对的小娘子。
  可以惹他生气,可以惹他怜惜,惹出一大堆陌生的情绪。
  以往他对每个女子疼爱那是出自风流的天性,但对沅彧则是打心底生出来的自然反应。
  他好像栽了哪——
  第七章
  夜深时分,一盏微弱的灯火仍亮着,在暗黑的夜里显得格外明显。
  一抹人影翻高跃低地朝着亮光处掠去。
  来到门前,他整顿了下仪容,打开扇子潇洒翩翩地推门而入。
  他要把最好的一面呈现在沅彧面前,然而就有人那么不解风情,连施舍他一眼都不肯,亏他今天还特别穿了套新衣裳。
  但他也只能撇撇嘴,正在看书的沅彧可吵不得。
  有一次,他把正埋首书中的沅彧给吵火,惹得她连着两天把他当成隐形人,对他不理不睬,还把他锁在门外,不让他进去。
  他无奈地收起扇子,安静地坐在沅彧对面,双掌托腮,手指不停在颊面上弹动,慢慢地好动的手指静下来。
  昏黄烛光下,沅彧垂下半湿的如云秀发,受书里内容吸引而唇角微勾,专注的脸庞掩去了一半,目光不由自主胶着在她身上,怎么也移不开。
  将发丝拢到耳后,沅彧无意识的举动触动宋尔儒,他眼一亮,有事可以让他打发时间啰。
  他起身找来一柄木梳,走至她身后,为她梳头。
  沅彧仅是轻轻的一颤,但因读至精彩之处不舍移开目光,也就任由他去。
  梳着梳着,他梳上瘾了,沅彧一头如墨如绸柔滑的青丝,让他爱不释手。
  这种亲昵的动作,带给他的除了悸动外,还有种幸福的感觉,在他的心湖泛开一波波的涟漪。
  他知道自个儿是怎么也放不开她了。
  唉,他一个俊美无俦的贵公子败在这样平凡的女子手上了。
  他再不甘心,也没法子挽回了。
  沅彧看完最后一个字,缓缀合上书,仍回味无穷。
  回到现实之中,她注意到宋尔儒的举动,抬手将秀发拨到身前,淡淡地制止他,“别梳了。”
  宋尔儒放下梳子,走到她面前,“书终于看完了,有空注意到我啰。”
  好哀怨的语气,沅彧噗哧一笑。“你明知道我一看起书来,会……”
  “忘了其他的人事物。”他接口道,脸上是不赞同的神色。“我不在意你看书看得入迷,谁教我没有吸引力。”
  在她面前他那万人迷的风采压根无用武之地,若不是只有她不把他看在眼里,他还以为自己失去魅力了。
  沅彧忍住想笑的冲动。
  那酸溜溜的口气,说不在意谁相信呀。
  “我是不赞成你每次一沉迷,总是一本接着一本,看到天快亮才休息,有时早膳也没吃,就开店做生意。都没几两肉了,再瘦下去会变成皮包骨,再强壮的身体也不堪你这样折腾。”
  她皱皱眉,小声地顶回道:“近来我已很少这样了。”
  “那是有我在一旁盯着。”
  沅彧无法反驳,因为他说得对。
  他每晚都来盯梢,盯到她上床才肯离开;硬是要纠正她不正常的生活习惯。知他管她是为了自己着想,所以她也不好意思拂逆。
  “还有,你常忙起来就有一餐没一餐的,这个习惯也得改。”
  沅彧的眉头越锁越紧,“怎么……我不要。”
  “从明天起,用膳时间我会来陪你。”见她想反对,他一句话就把她堵得无言以对,“早膳常没吃,午膳待寅时才记得吃的人,没资格说不。”
  哈哈,难得可以让沅彧乖乖听他训话,真是大快人心啊。
  简行磊专心地替沅彧诊脉,双眉逐渐皱起。
  把完脉后,他在心里斟酌着该怎么开口。
  沅彧平静地等待,心里多少有个底。
  身体上的不适,三个月没来的癸水,所有征兆都指向怀孕的可能。
  不过曾有大夫说过,她由母体带出来的毒虽然解了,却留下了后遗症,不仅影响了面貌,连带影响了体质不容易受孕。
  她来就诊不过想确定自己的猜测。
  简行磊深吸口气,终于开口了,“蓝姑娘,你有三个月的身孕了。”
  真的有了!
  那么微乎其微的机率下,她还是怀了孩子。
  沅彧轻抚腹部,在这里有个小小的生命成长着,本来欣喜若狂的心情,在思及若这孩子像她的话,全都消失无踪了。
  “简大夫,我的脸会不会传给孩子?”她怯怯地问出口。
  若答案是肯定的,她会毫不犹豫地打掉他。因为爱他,她宁可一辈子活在扼杀自己骨肉的内疚下,也不要孩子有跟她一样的命运。
  那样太苦、太委屈,也太残忍了。
  毕竟他没有错,何苦让他来人世间受苦。
  “不会。你的脸是受毒药所致,既已解了毒,自然不会影响孩子。不过,因为你的体质较一般人阴寒许多,要保住孩子必须多加注意,不可太过劳累,也不要吃太过燥热的补品,母体会受不了的。”
  还好不会……还好不会……
  欣慰的泪无声落下,她可以留下这个孩子,她一定要保住她的孩子。
  爹娘死了,腹中的孩子是她惟—的亲人。
  原以为将孤单地过完一生,然而因腹中的小生命,她才知自己对温情的渴盼,止不住珠泪成串。
  沅彧的泪水让简行磊慌然无措,“蓝姑娘……”
  惊觉自己流露脆弱,她连忙伸手抹去泪水。
  简行磊犹豫了一会儿,开口道:“蓝姑娘,我了解你的处境,若你不嫌弃我是个鳏夫,我愿意照顾你们母子俩,给孩子一个名分,我会把孩子当成亲生的一样疼。”
  他的妻子早在数年前过世,他非常喜欢孩子,遗憾的是他元配没留下任何子嗣。
  沅彧的情况他早有所耳闻,解除了婚约却怀了孩子,若没有个正式的名分,对她、对孩子将是无止境的伤害,世俗的眼光容不得女人未婚生子。
  可预想他们母子未来的路会走得多艰辛,众人鄙夷的目光,不是她所能承受的。
  “简大夫……”沅彧震惊不已。
  竟然有人肯要她?
  “你不用急着回答,仔细考虑后再答复我。”他一脸真挚地微笑着,“我先开帖安胎养气的方子,等会拿给阿茂抓。”
  沅彧愣愣地看着简行磊提笔写下药方,心中的震撼无法平抚。
  他是这样好的人,不在乎她这人见人厌的容貌,也不介意她怀着别人的孩子说要娶她……不,她不能拖他蹚这浑水。
  简行磊吹干墨汁才将药方递给她,“两碗水煎成一碗,早晚服用。”
  “简大夫,你人太好了,可我这张招惹闲言闲语的脸,必会为你惹来无谓的麻烦,我不能拖你下水。”
  “我不怕。”
  外人看见的只是她丑陋的外表,可他不同,他看见的是她的美好,她孝顺、温雅、真诚待人。娶妻当娶贤,除去所谓的妇容,她是好妻子的人选,而他也不在意她的面貌。
  “谢谢你,可我……却不能这么自私。”
  沅彧披上披风,推开门走到沐浴在月色下的院子里。
  她爱夜的静谧,爱月的迷离,比起夏月,她更爱孤清的冬月。
  以往她总是喜欢走到映着月光的庭院,寻求慰藉,心想孤独的她还有明月做伴。
  如今,她不再是孤独一人。
  轻抚腹部,她感到幸福而满足。
  老天够眷顾她了!
  带走了娘,赐给她孩子。
  孩子,我们找个地方,过着平静无忧的日子。
  她曾对自己的容貌感到失望,从不以为会有识情的可能,而今心版上烙印下一个人,一个不是她能拥有的人。
  她亦不强求,但必须为未来打算。
  “等我吗?”低柔的嗓音传来的同时,一条粗壮的手臂已缠绕在她腰间。沅彧也不挣扎,是该说她放弃挣扎了。
  “是。”她不否认。
  他的付出终于有收获,他好感动呢。
  不枉他每晚来陪她,宋尔儒乘胜追击要套出沅彧对他的心,温热的唇贴住她圆润的耳轻问:“想我吗?”
  酥麻的感觉迅速地传遍全身,教她浑身一颤,“没有……”
  她的话教他愣了下,好没感情的答案喔。
  “那你在想谁?”他走到她面前,正视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表情。
  那么幸福的表情!他吃味。
  “我有谁可想?”她反问。
  宋尔儒笑嘻嘻地指指自己,“我啊!”
  不知谦虚的家伙。
  沅彧白了他一眼,切入正题。“我有个久未联络的表姨娘,来信要我去陪陪她。”
  这就是她的计划,假借探亲的名目,先离开一阵子,等生下孩子后再回来,到时孩子的身世便可任由她编造。
  不告知事实是因怕他为难,或许她还有些害怕和自私,怕他只要孩子不要她,而她能拥有的也只有孩子。
  “你什么时候多了个表姨娘?”
  “我是不是该拿出家谱一一为你介绍?”沅彧没好气地回了句。
  他点点头,很认真地回答:“是有这个必要。”
  反正他早有了和沅彧相伴一生的决定。
  宋尔儒握住她的小手,“怎么这样冰?”他将她搂人怀里,“这样会温暖多。”
  沅彧为他贴心的举动感到窒息,几乎快无法呼吸。“我天生体质寒,常会手脚冰冷。”心沉重了下来,她有些舍不得离开,只因贪图他的温柔。
  只是她很明了他这样的贵公子不可能属于自己,即使他近来言行举止看似有些在意着她。
  “改天要厨子熬点补汤替你补补身子,老金的手艺可是城里数一数二的。”
  沅彧光想到那股药味,眉头就不禁深锁,小时候为了解毒她吃药吃怕了。“不必麻烦了。”
  “不麻烦,女孩子有肉才好,你太瘦了,多吃一点长些肉,身体也比较健康呀。”况且他抱起来才舒服嘛。
  “真的不必了。”见他要再开口,她赶紧道:“过几天我就要起程去拜访表姨娘了。”
  “那表姨娘住哪?”
  他叫得很顺口,沅彧也懒得纠正,免得话题又扯起了。“泉州。”
  “这么远啊……”他咕哝,从这到泉州要月余的路程耶。“不好,我不放心,我陪你一起去,顺便认识一下表姨娘。”嗯,好办法。
  “我不要。”
  “为什么?有我陪你不好吗?我不放心你一人上路。”有他的陪伴不好吗?就这样直接地拒绝,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讨人厌了?
  “我没财也没色,会有什么危险?”
  难保不会有人像他有如此特别的眼光啊,可沅彧那极不赞同的神色让他说不出口,只好改口问:“那你会去多久?”
  “不一定。”
  “那就是有可能一个月,也有可以一两年啰。不行,让我陪你去,要不,你写信请表姨娘过来好了。”
  “表姨娘年岁大不宜奔波劳累,我最多去八个月。”她会在父母祭日前赶回来。
  “相思煎熬,很难受的。”宋尔儒很委屈、很可怜地说。
  “家业不好置之不理。”她相信过不了几天,不缺女伴的他便会将她遗忘。
  “有姑姑和水漓在,我想表姨娘会欢迎我的。”
  “我不欢迎,别逼我。”
  沅彧的固执他领教过,她决定的事没人说服得了,那牛脾气一上来,十个人也拉她不动。宋尔儒只好退而求其次,“那我要补偿,以慰藉相思之苦。”
  不等沅彧反应,他已吻上她的唇索讨补偿。
  宋尔儒穿过“羿陵园”的拱门,通过一片桂竹林,顺着小径走到宽敞的庭园中。
  “凛!”宋尔儒在石椅上坐下,跷起二郎腿,扬声叫唤:“凛!凛!凛!凛——”
  “你叫鬼啊!”夜凛不耐烦地从房里步出。
  “你承认自己是恶鬼,我是不会反对。”
  “去!”夜凛没好气地啐了声,“你才是鬼,粘人鬼。”
  昔无初跟在夜凛之后出现,温雅地朝宋尔儒打了声招呼,“宋大哥,你来了。我去替你们准备酒菜,让你们好好聊聊。”接着,她转头交代夫婿,“我会吩咐人送酒菜过来,我就不打扰你们,我去小屋看飞龙他们。”
  “嗯,等我打发走那家伙就去找你。”夜凛语气温柔的说。
  待妻子离去后,回头面对宋尔儒则换成凶神恶煞的表情。“你又来干什么?”
  “凛,不好喔。常生气容易长皱纹,恐会有秋扇见捐之虑,小心小初把你踢到一旁。”宋尔儒很好心地提醒他。
  夜凛扯了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我们夫妻的事,不劳阁下来烦恼。”原本可以与爱妻甜蜜恩爱一番,却杀出个不识相的人,任谁也没有那般的好度量。
  “凛,你好过分,我是好言相劝,何况你们夫妻俩可是因为我才会重逢,算来我可是你的贵人啊。”
  老咬着这点对他予取予求,他总有一天会回以颜色的。
  “你怎么不去找你那群莺莺燕燕?”宋尔儒这家伙数月来,三天两头往这跑,剥夺他和无初相处的时光,再不想个法子不行。
  “我提不起劲去嘛。”他也很无奈。
  自从沅彧离开后,他的心好像缺了一角,无论是开怀时,或是烦躁时,他总希望回头会有个熟悉的人儿在那。
  这时,仆人送来了精致小菜及香醇美酒。
  夜凛品尝了下醇酒,“看来蓝沅彧对你的影响颇大。”
  “嗯。”直到她离去,他才知自己放了多少真心,超乎他的想象啊。
  当初避之惟恐不及的人,如今竟思思念念起来,惟一可以解释这种反复无常的心情,只有——
  “你爱上她了。”
  “我想是的,我是爱上她。”他是栽了,栽得挺窝囊的。
  她丑,他知道;她固执,他了解;她没情趣,他也明白——但他还是老话一句,就是心甘情愿啊。
  夜凛眸中精光一闪而逝。“我们来打赌。”
  “怎样赌法?”
  “拼酒,你若输了,没先预约不准来这里。”
  “凛,你这摆明了想整我嘛。”
  “没错。”语音方落,一只茶杯朝他飞来,夜凛轻易闪过,继续道:“我输的话,帮你做一件事。”
  “成交。”
  可惜两人喝到最后谁也不肯认输,干脆让拳头来论输赢。
  第八章
  清晨,雾未散。
  又是一日的开始,她离开繁华的城镇来到这也有半年了,她极喜爱这儿的生活,远离尘嚣,清静自在。
  沅彧推开门深吸了口清新的空气提振精神,她踏出脚步,却踢到东西险些绊倒。
  是个人!
  有个人趴倒在她家门口。
  沅彧蹲下身想探探那人的呼吸,伸手将那人翻个身,仔细一瞧,登时瞠大了眼,但接着便拧起双眉。
  怎么会是他?
  最爱漂亮的他,竟然浑身酒味、狼狈不堪地昏倒在这儿,脸上还挂了彩,他醒来铁定会气疯的。想到这,沅彧不禁露出一抹笑容。
  笑过后,她觉得头疼了,总不能一直让他躺在这,看来只好把他抬进去。
  怎么他看来精瘦却如此的重?光是搀起他已是一身汗,沅彧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他扶进屋里躺在床上。
  她喘着气擦擦额上的汗,想抽回手时,那不省人事的人却拉住了她。
  “嗯……别走……”好怀念的香味。
  “好好睡,别吵。”她看了眼孩子,幸好没让他给吵醒。
  “喔……那你别走……”
  他没醒呀!为什么有说有答?沅彧不禁失笑。
  倏地,她吃惊地发现,自己的情绪轻易随着他起落,这不是好现象。
  离开他这些日子以来,说不想他是假,原以为时间可以冲淡对他的思念,可在见着他的刹那,心底的激动与欣喜是骗不了人的。
  沅彧伸手撩开他凌乱的发丝,见他睡得安稳,轻轻地扳开他的手。
  意识到她的挣脱,他抓得更紧了。“别走……”
  她忍不住轻叹一声,“不走我怎么端水来为你净脸上药呢?”
  “喔……好……”他这才放开手。
  一切顺其自然吧,她能做的都做了,其他的事不是她所能掌控的。
  他全身又酸又痛!
  唔,还有他的脸也好痛。
  臭凛!烂凛!什么地方不好打,偏偏往他漂亮的眼睛打下去,肯定黑了一圈。不过他也还了凛一拳,算扯平了。
  宋尔儒闷哼了声,撑开沉重的眼皮,映人眼帘的是间破旧的小木屋,原来他是睡在硬硬的木床上,难怪会浑身酸痛不堪。
  他转动眼珠,发现窗边站了个人,手里还抱了个东西,背光让他看不清那人的长相,只是他的身影好像一个人,一个他日思夜念的人儿。
  “你醒了。”他睡了一整天。
  连天籁般的声音都好像!
  突然,那人怀里的东西发出嘤嘤哭声。
  他确定不是了,因为他的沅彧没有孩子。
  “印儿,别哭。”沅彧连忙探视孩子是怎么了,“原来是尿布湿了。”
  她转身走到床边为孩子换尿布。
  宋尔儒倏地精神抖擞地跳了起来,神情中尽是喜悦及不敢置信。“真的是你,沅彧!”他好想给她一个大拥抱。
  “我现在没空跟你相认。”
  闻言,宋尔儒不禁语塞。
  他的沅彧好冷淡、好没良心喔!
  还有……床上那个跟他同性别的小娃儿是谁?
  他整个人僵住了,没办法接受眼前的情况。
  沅彧为孩子换上千爽的尿布后,转头看着一脸大受惊吓的宋尔儒,“你饿了吧,帮我看着孩子,我到外头帮你弄些吃的。”
  茫然的他终于有反应了,急忙出声叫住她,“沅彧!”
  沅彧回头以眼神询问。
  他声音颤抖地问:“你……嫁人了?”这会是他苦苦等候的结果吗?
  沅彧瞅着他看好一会儿,才缓缓地点头。
  宋尔儒跌坐回床上,沅彧的答案仿若青天霹雳,他的脑袋轰隆轰隆作响,一时之间,他做不出任何反应。
  片刻后,他才勉勉强强地找回声音,“那……你丈夫呢?”
  “死了。”她淡淡地回答。
  宋尔儒微微一愣。
  “还有问题吗?”
  “没有。”此刻他脑袋里是一团混乱,他需要时间来厘清。
  沅彧感到隐隐的失落,合上门涩然一笑。她在期待什么?期待他会吼她为什么嫁人,期待他是在乎她的吗?
  不对!
  非常不对!
  沅彧离开也不过半年的时间,怎么可能嫁人又生下孩子了?
  以时间推算,莫非……孩子是他的?
  虽然算起来不到十个月,若是这孩子早产也不无可能啊,况且,沅彧的初次是给了他。
  绝不会有错,这孩子是他和沅彧共有的结晶。
  宋尔儒兴奋地跳了起来,伸手抱起孩子端详,怀中的孩子也张着大大的眼睛盯着他瞧,这孩子像他,尤其那一双褐色的眼珠,和他一样的迷人。
  他胸臆间涨满了浓浓的满足感。
  好想给沅彧一个大大的拥抱,她欠了他两个拥抱。
  他飞快地往外冲,来到外头简陋搭成的厨房。
  “沅彧!”他有满腔的热情需要发泄。
  “这里烟多,别抱孩子过来。”沅彧急忙阻止他。
  宋尔儒的脚硬生生地打住。
  沅彧好杀风景!
  他的沅彧还是没变,总是懂得如何泼他冷水,又叫他发作不得。
  “孩子叫什么名字?”
  那头答非所问:“风大,把孩子抱进去。”
  “沅彧……”
  “孩子身体不好,进去!”沅彧低喝。
  为了孩子,他心不甘情不愿地进屋。
  一刻钟过后。
  小印儿在摇篮里睡得香甜,沅彧忙着替他盛饭。
  感觉到一道想忽视也忽视不了的炽热视线,她狐疑地抬起头来,瞧见宋尔儒直勾勾地望着她,而且傻笑不已。
  “笑什么?”
  “我好幸福喔。”宋尔儒的嘴简直快咧到耳后去了。他好喜欢沅彧为他洗手做羹汤的感觉,让他有身为丈夫的骄傲。
  她当没听见,微微地撇开脸,转移话题地问:
  “你怎么会醉倒在这?”
  “跟凛打架醒来就在这了。”
  “凛?”
  “对喔,你不知道谁是凛,他是我的朋友,叫夜凛,改天介绍给你认识。”说起来他还要感谢夜凛,要不是夜凛,他不知还要多久才能见到沅彧。
  他说要介绍他的朋友给她认识,沅彧微微震动。
  “不管如何,我们一家能团圆最重要。”宋尔儒将她抱个满怀,这回他是真实抱着了,感觉真好。“何况你还为我生了个宝宝。”
  他知道了!
  瞅见她满是诧异的脸,他不禁笑了。“我是一时惊吓过度,才会被你给骗过了。”他是玩世不恭,不喜计较,但并不表示他好骗,有些事明知道他也不会去说破给人难堪。
  “小骗子,该罚!”话一说完,趁她还来不及反应他话中的含意时,宋尔儒的唇已覆上她的。
  他很满意地看着沅彧酡红着脸,“我们的小宝贝叫什么名字?”
  “定印。”
  “定印,宋定印,嗯,取得很好,可有什么含意?”
  沅彧拉开他们的距离,正色地看着他。
  “蓝定印,我的孩子叫蓝定印。”
  “姓宋才对,我们的孩子怎么会从母姓?他该从父姓。”
  “没错,我不能否认你是孩子父亲的事实,不过你别忘了我们早已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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