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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账房-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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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风声阵阵,门帘被风吹动,呼呼作响。

营帐内,寂静无声。

楮徐良拜伏在地,许久未起。

而他面前的书生,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面前,长跪不起的楮徐良,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神色如古镜之水一般,波澜不惊。

……

出了营帐,吕恒站在门口顿了顿。

“走吧,我们去看看那大东瀛帝国的皇家侍卫,佐佐木!”吕恒转过头来,笑着对阿贵和楮徐良说道。

“嗯!”楮徐良点点头,但手指着对面,重兵把守的一处营帐:“佐佐木那狗日的就被关在那里,军师请!”

一路走过,沿途负责巡逻的士兵们,见到吕恒等人后,纷纷行礼。

经历了前些时日,江宁围捕东瀛人那一战。这些士兵们,成熟了许多。东瀛人强悍的战斗力和顽强的战斗意志,让他们真正的见识到了战场的残酷。

经过那一场血战的洗礼,这些士兵们的身上,少了些嚣张跋扈,多了些沉稳。而且,那如道道利剑的目光,也变得越来越像职业军人了。

见到士兵们的转变,停下脚步静静看着这一切的吕恒,微微笑了笑。

当初,吕恒下定决心,让江宁守备军,独立负责成内搜捕的任务。很大原因,就是因为这个。

那日,重返江宁的时候。

吕恒见到这些士兵们,虽然比起以往,多了些铁血气氛,士气也算的上高昂。但,却终是少了些杀气与沉稳。

那时候的江宁守备军,更多的像是后世的,那些个喊着口号,攻击着空气,自诩为天下无敌的士兵。

要知道,兵是练出来的。

而这练兵之法,可不是空喊几句口号就能练出来的。

真正的兵,无不是历经过浴血战场出来的。

如今,经历过与东瀛人一战,想必这些士兵们,已经认识到了自身的不足。而且。他们应该也知道,以后何去何从了。

如今,看到这些沉稳的士兵们,吕恒自信,在经历过高强度的训练后,这些士兵即便是到了漠北,遇到了突厥人,也绝对不落下风。

如今,目的已经达到。士兵们都已成形。

吕恒笑了笑,心里终于是放下了原先的担忧。

“兔崽子们,经过前几日的那一战。都沉稳了许多!”身旁,楮徐良一边走,一边指着那些巡逻的士兵,笑着说道。

“呵,气势也不错!”阿贵点点头,看着那些士兵们,摸索着下巴赞道。

楮徐良点点头,开心地笑着说道:“是啊,那日战役结束后。在下在将那魏建安置好后,回到大营,都被这些兔崽子们身上的杀气吓了一大跳!”

“只是,代价大了些!”也许是想起了那些战死在江宁城中的兄弟们,楮徐良叹了一口气,神色游戏萧索。

身旁,阿贵看到楮徐良这家伙,第一次露出了这般表情。本想开口调侃几句的,到头来,却是摇摇头,伸手在他肩膀上按了按,什么话也没有说。

“士兵不死,只是凋零!”前方,吕恒停下脚步,举目望了一眼,那些巡逻在营帐各处,形容整洁,气势凛冽的士兵们后。背着手,淡淡地道了一声。

士兵不死,只是凋零!

耳边回想着军师那似乎是自言自语的声音,楮徐良愣了一下,嘴巴一咧,终于是笑了出来。

只是,笑着笑着,热泪终于是忍不住,掉了下来。

哎!是啊,士兵们不会死去,只是凋零了。

他们的血脉,融入了曾经为之战斗,为之浴血的江宁大度,融进了他们守护的这片土地,也融入了那些江宁城中,歌舞升平,喜笑颜开的百姓们心中。

那些长眠在地下的士兵,将与这江宁大地,一直伫立在这苍茫天地间,获得永生。

“等会,你去找个石匠,给那些阵亡的士兵们,立块碑吧!”吕恒脚步微微停下,却是没有转过身来。他低着头想了想后,淡淡地对身后的楮徐良道。

“是!”楮徐良抬起袖子,擦了擦眼眶中的热泪,深吸了一口气,抱拳沉声应道。

寒风扫过,地面上,尘土扬起。

飞扬的尘雾中,那守护在营帐四周,面容如铁的士兵们,一动未动。傲然挺立,指向天空的长矛,反射着正午的阳光,烨烨生辉,寒光凛冽!

风有些大,阵阵寒气逼来。

那卷带着细碎枯叶与沙石的寒风,扫在脸上,刀割一般的疼痛。

长衫凛冽飘动,书生面色肃然,站在那里久久不动。许久之后,他悠悠地叹了一口气,将目光从那营帐外的士兵身上收回来。仰起头,深吸了一口气,笑了笑,便迈步朝着那关押着佐佐木的营帐走去。

身后,阿贵与楮徐良迈步跟上。

“军师!”把守关押这佐佐木营帐的士兵们,见到吕恒后,单手抚胸,低头对吕恒行礼。

“嗯!”吕恒微微点头,撩起那布帘,走了进去。

“呃,还有将军,将军,您好!”士兵们抬起头,看到楮徐良黑着脸,盯着自己,那表情,俨然很吃醋的样子。士兵们嘿嘿一笑,连忙对将军拱手行礼。

“嗯,好好给老子看着里面那王八蛋!”见手下士兵眉开眼笑的对自己行礼,楮徐良咳嗽了一声,做出一副霸气外露的样子,背着手,迈着八字步,走进了营帐。

“真恶心!”身后,阿贵看到楮徐良那鸭子一样的走路方式,不屑的撇撇嘴,低声诽谤了一句。

营帐里,光线昏暗,与外面的阳光灿烂,形成了贤明的对比。

里面,设施简陋。除了一根柱子,四周燃烧的火盆,还有几个全身武装的士兵,便再无其他。

柱子上,佐佐木披头散发的被绑在上面。神色委顿,鼻青脸肿,嘴角还挂着一丝血丝。

呵,看样子,这家伙,这段时间没少挨揍。

见吕恒等人进来,负责看守的士兵,单手抚胸,对吕恒等人行礼。

“辛苦了!”吕恒笑了笑,对士兵们道了一声。

“嘿嘿,不辛苦!”见军师竟然对自己如此和气的说话,士兵们有种受宠若惊的样子,愣了一下,连忙摇头道。

回答完吕恒的话后,士兵们心里边有些狐疑。

呃,军师好像不像将军说的那样,是个杀人不眨眼,心狠手辣的恶魔呀。

心里想着,便将目光移到了楮徐良身上。

楮徐良见这些兔崽子这般看着自己,生怕军师看出些什么,连忙咳嗽了一声,抬起头来看着帐篷的顶棚,很装逼的做忧国忧民状。

吕恒对身后的楮徐良的小动作,视而不见。

前些天的时候,吕恒也跟一些士兵们聊过。问他们为什么会那么怕自己。

得出的答案,当然是楮徐良这个鸟人,在背后搬弄是非。

不过,当时因为心里烦躁,便一时没有追究。如今看到楮徐良如此尴尬的样子,吕恒心里除了好笑,也没有去想着,去调侃调侃楮徐良。

摇头笑笑后,便将视线投向了被绑在柱子上,浑身伤痕累累的佐佐木的身上。

“こんにちは‘你好!’”

吕恒让士兵把佐佐木叫醒后,看着惊恐不安的佐佐木,微微笑了笑,直接用后世的日语,问候了他一句。

听到如此纯正的日语,佐佐木不禁瞪大了眼睛。

恍恍惚惚间,还以为自己回到了那樱花灿烂的故乡。

而眼前,这个朦朦胧胧的人影,也变成了那一身和服,笑颜如花的妹妹。

“いもうと‘妹妹’?”佐佐木叽里呱啦地说出了一窜词语,眼神闪烁,神色很是激动。

闻言,吕恒脸色一时间倒是变幻多彩。

看着面前,这神色恍惚的佐佐木,愣了一下,却是无奈的着摇摇头。

而在他的身后,楮徐良与佐佐木,听到军师开始的时候,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句他们听不懂的话。正挠头郁闷间,却又看到佐佐木像是见了亲爹一样,那般激动的摸样。

这二人愕然的对视一眼,眼里的诧异与震惊之色不言而喻,心里同时惊呼。

军师,竟然会说东瀛话?

吕恒自然不知道,自己一句东瀛话,让身后的阿贵和楮徐良震惊到这种地步。

他看着面前,神色恍惚,俨然像是发疯了的佐佐木,心里不禁有些狐疑。

细细想了一遍后,转过头来,看着正与阿贵脑袋挤在一起,嘀嘀咕咕的楮徐良。

吕恒咳嗽了一声,示意这二人断背也不要这么光天化日,然后见这二人如遭雷击,立刻分开,然后做神色凛然状。无奈地摇摇头,开口问道:“楮徐良,这两天,你们给他吃了什么东西?”

“没什么呀!”楮徐良抬起袖子,擦了擦刚刚口水乱飞,胡猜乱想的时候,喷溅出来的口水,摇头像拨浪鼓。

“仔细想想!”吕恒无语地看了他一眼,沉声说道。

废话,没吃什么东西,怎么会变成这幅德行?连自己与他妹妹都分不清了?

“啊!”楮徐良皱着眉头,细细思索了一番后,突然眼中一亮,一拍脑袋道:“想起来了,前两天的时候,士兵们突然在山上找到了一个很奇怪的花。当时,大家也不知道能吃不能吃!想来想去,就想找个人试试!”

“于是,你们就找到他了?”吕恒苦笑着道。

“是啊,这家伙,死不足惜!用来试毒正好!”楮徐良一脸理所应当的表情,嘿嘿笑着说道。

“这花朵,可是叫曼陀罗?”吕恒想了想后,突然开口问道。

“军师,您,您知道?”楮徐良顿时呆住了。

貌似,那花朵,最后他也是找了个西域人才知道的这花叫做曼陀罗的,军师,怎么知道。

难不成,军师还真是妖怪?

吕恒看到楮徐良这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不过,他想的却是,这曼陀罗本是应该生长在西域,甚至是更远。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江宁。

要知道,这曼陀罗,可是有毒的。花朵散发的味道,容易让人出现幻觉,十分危险。

这种花,出现在江宁,会不会预示着什么呢?

吕恒脸色微沉,皱眉思索着。

……

第二百六十四章 又一联

“你们在哪儿发现的?数量多吗?”

吕恒皱了皱眉头,抬起头来,看着楮徐良,沉声问道。

如果,自己猜测成立的话,那么,在人们不知其毒性的情况下,这种有毒的艳花一旦传播开来,将是致命的。

“是卑职的部署,在紫金山上搜寻那些逃出去的东瀛人的时候,偶然找到的!”见军师面色微沉,楮徐良连忙正色说道:“数量不是很多!”

“然后呢,然后你们在那曼陀罗花附近发现了什么没有?”吕恒道。

“嗯,发现了一具白骨,死了很长时间了!”楮徐良想到那个禀报消息的士兵,那惊恐而又兴奋的神色,当即便回忆起了当时的情况:“而且,据卑职的手下汇报,现场并没有打斗的痕迹,那白骨似乎是自杀!”

“呵,那应该是那个人防备不够,中毒而亡的!”吕恒想了想后,自言自语道。

“然后呢,你们还发现了什么?”排除了他杀的可能性后,吕恒细细想了想,脑海里急转如电,开口问道。

“没有了!”楮徐良细细回想一下,抬起头来,对军师说道。

吕恒点点头,伸出手,出神的捋着袖子,在原地走了几步后,转过身来,看着楮徐良道:“那些花呢?”

“嘿,被我们一把火烧了!”楮徐良嘿嘿笑着,说道。

很明显,这家伙很清楚那曼陀罗花是不能吃的。

那么,让士兵保存了唯一一支拿来给佐佐木吃,完全就是狭私报复。

这个家伙!

吕恒听了楮徐良的话,不禁无语地看了他一眼,心里笑骂了一声,倒也没有生气。

毕竟,佐佐木是死是活,对自己并不是很重要。

该知道的,已经全部都摆在了明面上。不知道的,自己只要认为是那样,想必没有人会怀疑。

既然毒源已经被消除,吕恒心里的担忧也落了下来。

“那曼陀罗花有剧毒,切记不要触碰,甚至是靠近都不行。一会儿,你去让人张贴一张告示,告诉江宁的百姓们,一旦发现曼陀罗花的踪迹,一定要彻底铲除!不留后患!”考虑到这个年代的科研技术,无法从曼陀罗花中提炼出有用的药物。吕恒想了想,还是决定铲除掉这种被西域人称之为妖花的东西。

“是,军师!”楮徐良抱拳沉声应了一句,转过身来,叫进一个士兵,嘱咐了一番后,便让他离去了。

“公子,这个佐佐木怎么办?”身旁,阿贵走过去,伸出手,扒开佐佐木的眼神看了一眼,见他眼神浑浊,的确已经是神志不清了。转过头来,看着吕恒道。

“这个人祸害我大周百姓,罪不可赦!”吕恒回过头来,盯着这佐佐木。眼前,苍雪挡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幕再次重演。想到那苍雪躺在自己怀里,白皙的脸颊上,挂着一抹触目惊心的血迹,还有那气若游丝的惨状,心里不禁微微作痛。

“凌迟处死!”吕恒眼神如冰,漠然地看了此人一眼后,丢下一句话,便转身走出了帐篷。

……

出了营帐,在军营中转了一周后。

吕恒便告别了楮徐良,带着阿贵,二人骑着马朝着江宁走去。

进了城,热闹的街道上车水马龙,拥挤之际。在那街道两旁,小贩们的叫卖声,不绝于耳。

酒楼,饭店,茶馆,都已经开始营业。

肩膀上搭着毛巾的店小二,热情的站在门口,招呼着客人。来来往往的客商们,抬头看看那店头上挂着的酒旗,摸索着下巴,摇头晃脑的说上一些,这家小店的吃食,乃江宁一绝。不品尝一番,未免可惜之类的话。然后,便带着一行人,走入了酒楼中。

时至下午,日头已经垂西。阳光也不那么刺眼,街道上的行人们,也越来越多。

街道拥挤,便不能再骑马前行。吕恒二人翻身下马,便牵着马,在这街道上,慢慢地走着。

因为已经是新春佳节来临之际,路旁,最多的便是卖年货的。

爆竹,春联,糖果,一应俱全。走在街上,深吸一口气,都能问道空气中,那甜甜的味道。

“买些年货,准备过年了!”看到那熟悉的首饰店,吕恒停下脚步,微微笑了笑,转过头来,对阿贵道了一声,二人栓好马,便抬脚往里走去。

“哟。客官里边请!”一年未见,店老板依然好客如初。

见吕恒二人进来,这店老板咚咚的跑到门口,将二人迎接进去。

看到江宁第一才子,竟然光临店中。店老板眼睛一亮,连忙上前,热情的招呼道。

“呵,老板好!”吕恒抱拳笑了笑,便抬脚往里走去。

“吕公子,您可是好久没来了!”店老板一边走,一边赔着笑脸道。

一年前,吕恒还是一个落魄书生,身上一件长衫破旧知己。如今,一年未见,他在身份和名气上,却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哦,莫非是店家有了甚好好东西,特意给吕某留着呢?”吕恒停下脚步,转过头来,好笑地看着店老板。

呃……

店老板顿时脸色一僵,干笑了一声:“吕公子,作弄小人了!”

去年的时候,这书生,以一副下联,诳走了自己的那支金钗,到现在,店老板还肉疼呢。

如今,看到这书生,再次露出了如出一辙的奸诈笑容,店老板心里顿时狂跳几下,吞了一口口水,讪讪笑着囫囵。

“如果,吕公子有看得上眼的,尽管拿去!”店老板先是慷慨了一下后,然后,嘿嘿笑着说道:“不过,小人还有一件事要告诉公子!”

“哦?”吕恒闻言,好笑地看着额头上伸出细微汗珠的店老板:“什么事?”

“吕公子还记得去年那副上联吧!”店老板神秘兮兮的指着店内,低声说道。

见吕恒点头,店老板笑了笑,道:“那出联之人,前些时日,又派人送来一副下联,此时,正挂在小店里。公子不妨看看?”

“哦,竟有此事?”吕恒讶然地看着店老板,见他点头,笑了笑后道:“也好,那烦劳店家前方带路了!”

“公子客气!”店老板受宠若惊的拱拱手,撩起长衫前摆,一溜烟地跑了进去。

进了店,店家指着墙上那幅长长的对联,对吕恒说道:“公子请看,就是这幅了!”

吕恒点点头,嗯了一声。转过身来,顺着店家所指的方向,昂起头,静静地看着墙上,这幅精妙,呵,而且还很有趣的上联。

上下浏览了一番后,看到那对面的意境和气势后,吕恒眉头不禁皱了一下。平静的脸上,不禁浮现出了一抹很神秘的笑容。

去年的那副上联,或许是对方无心之作。但是,如今,刚刚听店家说,这人又专门派人送来一副上联。而且,意境气势都是上乘之作,偏偏只出了一个上联,考校之意溢于言表。

上联曰:南连嵩岳、北接武山,天险扼西东,势压两河鹰猎地。

这上联……

呵,倒是霸气十足啊!

吕恒静静地看着这上联,心里思索了片刻后,转过头来,却是笑着对店家道:“这上联,嗯,很难!”

“嘿嘿,是很难!”店家仿佛早就知道吕恒会这么说,听到吕恒说对联很难的话后,倒也不是很诧异,摸着自己的山羊胡笑了笑道:“那送联之人说,如果吕公子对不出来,那就旧账新张一起算!还有,吕公子去年拿走的那金钗,也要还给小人!”

听到店家如此转达,吕恒眼神微微闪了闪,摸索着下巴想了想后,抬起头来,看着店家道:“那,如果在下对出来呢?”

“那人说,如果吕公子对出来,公子手里的东西,那人就送给公子了!”店家似乎也很不理解那人的话,挠挠头,不解地说道。

“就这些?”吕恒眼神里闪烁着不信的神色,似笑非笑地看着店家道。

至于说,店家所言的手里的东西,吕恒自然知道是什么。

店家被吕恒这么看着,讪讪笑了笑,有些肉疼地说道:“他说,他说,公子如果对出来,那小人这店也就归公子了!”

“嗯!”闻言,吕恒微微笑了笑,轻声嗯了一声。

“吕公子,您……”见吕恒笑了笑,并未作答,店家眼睛一亮。

去年失去的那金钗,看来真的有可能回来啊!

还没等店家高兴片刻,就看到那书生,再次抬起头看了一眼那上联后,微微一笑,转过头来,对他说道:“即是如此,那就烦劳店家取来纸币吧!”

“啊?”店家一脸的猥琐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脸上带着成竹在胸的笑容的书生,惊讶的半天合不拢嘴。

阿贵眼里闪烁着金色的光芒,四下里看了一眼这首饰店的金银珠宝后,吞了一口口水。转过头来,看到店家,还愣神站着未动,他心里一急,直接伸手一把将店家按回到了柜台前:“啊什么呀,没听公子说吗,快些取过纸币!”

等到店家苦着脸,战战兢兢的端过笔墨纸砚。阿贵急不可耐的接过那木盘,放在桌子上后,亲自为吕恒磨墨。

“公子,笔!”阿贵段着毛笔,送到吕恒面前,一脸谄媚的笑容道。

这家伙在笑的时候,还不忘转过头来,幸灾乐祸的对那店家眨眨眼。一脸你完蛋了的表情。

第二百六十五章 年复年

接过毛笔,吕恒挽起袖子,捏着毛笔在砚台中将笔尖沾了沾后。微微吸了一口气,直接走上前去,在那留下了落笔之处的上联旁边,落下了笔段。

随着吕恒的手腕,轻轻抖动。那细软的笔尖,仿佛有神一般,在纸上游走。

工整有力的楷体,将那下联,慢慢的呈现出来。

身旁,阿贵随着公子的笔端,一字一字的念着:

“汉拒楚兵、晋阻石众,征战历唐周,古来三字虎牢关!”

虎牢关?

见那下联最后出现了这三个字样,一直秉着呼吸,期待着吕恒笔端停滞的店家,顿时脸色一垮。

垂头丧气的瘫坐在椅子上,脸色苦的都快拧出水了。

吕恒游龙惊风一般的笔体,在那纸上落下最后一笔后,轻轻的收回毛笔,退后一步,上下端详了这一副对联。

“如何,店家!”将毛笔还给阿贵后,吕恒将袖口拉直,转过身来,笑着看着垂头丧气的店家道。

闻言,店家低着头,悲哀地叹了一口气。抬起头来,看到那书生正笑呵呵地看着自己,他苦着脸,从袖口里,拿出了一张小小的纸条,双手呈送到了吕恒面前。

吕恒接过那纸条,展开看到上面虎牢关三个遒劲有力的字后,淡淡地笑了笑,便将那纸条装入袖口中。

“公子,高才!”店家肉疼无比的赞了吕恒一句后,低着脑袋,转到柜台后面,颤抖着手,打开锁头,取出了小店的地契和房契。

店家颤抖着手,托着那几片纸。神色恍惚的从柜台后走出来后,双手举过头顶,恭敬地说道:“公子,这些……,咦,人呢!”

说着,却发现,店里安静的厉害。

抬起头来,店家愕然地发现,那书生,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他呆呆地看着空荡荡的店,一时间脑袋转不过弯来。

“人呢?”

……

出了门,吕恒脚步停了下来,抬起头来,享受着日光的照耀。暖暖的光芒,让人感觉到很舒服。清风徐来,让吕恒心中那困扰了许久的担忧,也不禁随之一轻。

不可否认,那出联之人的才华,的确可谓是才高八斗。而且,行文毫不拖泥带水,大气十足。

但是,真正让吕恒注意的,不是他的才华。而是他在那上联中,展露出的超乎常人的霸气,还有那广阔的胸襟。

南连嵩岳、北接武山,天险扼西东,势压两河鹰猎地。

短短一副上联,仅用连接,扼压,两个词,将那天险要地,以一种出神入化的手段,呈现于纸上。

这般的胸襟,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拥有的。

而且,在后来,听那店家所说,他似乎知道,自己在江宁做的时候。而且,似乎不知是知道,甚至还很清楚。

呵,到底是什么人,能拥有这般的胸襟,这般的气度,还有……这么神通广大的眼线呢。

心里细细想想,那人的身份,已经是呼之欲出。

呵,不会真的是他吧?

深吸了一口气,将脑海里的思绪抛之而出。

吕恒转过头来,朝着北方看了一眼,神色平静,那双清澈的眼睛里,神色闪了闪。

心中暗暗道,如果真的是你的话!

多谢了!

吕恒静静的朝着北方看了一眼后,微微笑笑,转过身,背着手,便朝着家中而去了。

……

在路上买了一些年货后,主仆二人便牵着马,便朝着自家门口走去。

到了那新家的门外,正好赶上柳青青,手里握着一把扫帚,弯着腰,在门口打扫庭院。

此时,她正认真的握着扫帚,细细的扫着门庭前的枯枝败叶。只是,终究是身体柔弱了些,扫过几下,便娇喘连连。

不过,似乎那女子今日是格外的认真。

站起来,直起腰,休憩片刻。然后轻咬着红唇,抬起袖子,擦擦额头上的汗珠,继续吃力的摆弄着那沉重的扫走,去扫那已经很干净的地面。

“我来吧!”吕恒心里微微颤抖了下,连忙跑过去,不容分说的从女子手里接过那扫帚,淡淡说道。

突然有人冲过来,夺走手中的扫帚,女子吓了一大跳。抬起头来,却发现,竟然是不知何时回来的叔叔。

柳青青直起腰,擦起秀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看着面前,目光微微颤抖的书生,抿嘴笑笑,轻声说道:“叔叔啊!”

呵,一切依然是那么美好,平静。

女子见叔叔直起腰,转过头来,平静地笑着,看着自己。她轻轻的低下头,羞涩的一笑。

微微拂过的风中,颔首低眉的女子,那绝美的脸颊上,带着一抹羞涩的笑容。红润欲滴的樱唇,轻轻咬着,美艳无双。

湛蓝色在风中微微舞动着,古旧的庭院门口,女子羞涩一笑,宛若仙子。

……

“去年的时候,叔叔买了很多东西呢!”

烛火幽幽,忽明忽暗。

房间里,叔嫂二人对坐在桌子前,静静的吃着晚饭。

女子坐在对面,低着头,手中竹筷,有些心不在焉的扒拉着碗里的米粒儿,低声说道。

“那时候,赚了些钱,就买了很多东西!”吕恒一边吃着饭,一边含糊不清的回答道。

“呵,当时,背了很多东西回来,街坊邻居们,那羡慕的目光,啧啧!嗯,还有你啊!”说起这些,并非是得意。而是,想起那日,女子看到他吭哧吭哧的背回来的东西,那惊讶的捂住小嘴的样子,吕恒心里就觉得好笑。

“叔叔啊!”女子俏脸红了红,似乎也是想起了那日的情景,低声嗔怪了一声。

“是不是当时的我,很像一个暴发户?”吕恒放下碗筷,抬起头来,看着柳青青,呵呵笑着道。

“暴发户?”很新鲜的词,没听过。女子抬起头来,手托着下巴,美眸眨啊眨的。

“呃,就是那种,穷了很长时间,嗯,然后突然有朝一日发财,大手大脚花钱,毫无品味的人!”吕恒想了想后,给女子解释道。

女子听叔叔说得有趣,抿嘴一笑。低下头来,继续吃饭,却不曾回答。

“到底是不是啊!”吕恒一直等着答案,却不曾想柳青青,闻言只是偷偷笑了笑,却并没回答他。

“你还说……”见叔叔苦着脸,看着自己。柳青青抬起头来,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想起那日,叔叔背着东西,大老远的就对着自己傻笑。然后一边走,一边挥手,还口无遮拦的大喊:“青青啊,快些开门啊。阿哥回来啦!”

那时,街坊邻居无不侧目,怪怪地看着自己,然后又看看,傻乎乎笑着的叔叔。柳青青心里既是羞涩,又是好笑。

如今,再次听叔叔提起此事,女子不禁俏脸通红,瞪了他一眼后,低下头,却是掩嘴偷笑。

正笑着,却听到对面的叔叔,喟然长叹一声。

摸索着下巴,一副神往的神色。自言自语地说道:“百世基业,家财万贯,子衿之心开了一个多月,好像也差不多到了好几十万贯了吧。后辈儿孙,只要不是太败家,也应该差不多够花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呵,这个,虽然说难度大了点,不过,也是有可能的……咦!”

吕恒突然停住自言自语,转过头来,看着俏脸羞红如火烧的女子,大惊小怪地问道:“咦,你怎么了?”

当日,那三个条件,可是柳青青在栖霞寺说与吕恒的。

她当时答应,只要吕恒办到那三件事,她便答应嫁给吕恒。

如今,正如叔叔所说,子衿之心,开业一月多,所赚银两又何止万贯。只要后辈儿孙……

后辈儿孙……

心里想到这四个字,柳青青顿时羞涩难当。

抬起头来,正好看到叔叔那瞪大眼睛,大惊小怪地看着自己。

女子红着脸,欲言又止。

见叔叔那瞪大的眼睛里,透露着古怪的笑意。

柳青青红着脸,嘟起小嘴,美眸中带着嗔怪羞怒看着,面前已经抑制不住,仰起头,哈哈大笑的书生。

“叔叔啊!”

……

清晨

天空碧蓝如洗,阳光洒落大地。

那小路上的白霜,在这金色的朝霞中,反射着迷人的光芒。

那小院的门口,一身湛蓝色长裙的女子,沐浴在金色的晨光中,俏颜绝美无双,那一笑一颦间的风情,让整个江宁的清晨,都黯然失色。

清雅的长裙,随风舞动。

“歪了,歪了,向右一点!”女子站在厅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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