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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账房-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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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失色。
清雅的长裙,随风舞动。
“歪了,歪了,向右一点!”女子站在厅外,咯咯娇笑着,指着那正站在柱子前,贴着春联的叔叔,笑着说道。
“这样呢!”
“好像又有点太靠右了!”
“到底是靠左还是靠右啊!”
“嘻嘻,不告诉你!”
“……”
……
除夕的白天,过的很快,吃过晚饭,已是日暮时分。
此时,夜幕笼罩了江宁大地,古朴肃穆的江宁城,万家灯火,不绝于耳的鞭炮声,响彻江宁的夜空。
夜空中,繁星闪烁。烟花绽放,绚丽多彩。
小院中,旺火熊熊燃烧着。那熊熊的火光,照亮了小院,也照亮了女子那绝美的容颜。
“好美呀!”天空中,一朵莲花绽放,女子抬起头来,静静地看着那夜空中的莲花,轻声呢喃道。
夜风吹过,女子青丝随风轻拂。蓝色的长裙,轻舞飞扬。
叮铃铃……
一声如银铃般的脆响,在耳边响起。
女子闻声,转过头看去。
只见,那熊熊燃烧的火光中,面前,一身白色淡青色长衫的叔叔,正微微地笑着,看着自己。
在他的手里,捏着一支烨烨生辉的精巧金钗。
“青青,过年好!”
看着叔叔那暖暖的笑容,女子抿着嘴,浅浅一笑,娇艳如花。
大周庆元四年,江宁的除夕,火树银花不夜天。
第二百六十六章 神机妙算的剑神
过了元宵节,整个春节便已经完全过去了。
百姓们已经开始忙着准备春耕,旅居他乡的客商们经过这十几天的休整,也是意气风发的准备新的征途。
虽然,江宁城中呈现出了一丝繁忙,但,整个江宁的气氛,依然如同年前的喜庆。街道上,行人走卒,小商小贩,络绎不绝。孩童们顽皮的将那点着的爆竹,扔在街道上,吓得那些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媳妇儿们,脸色煞白。
而那些孩童们,却是嘻嘻哈哈地笑着,在那夫人的丈夫的威武目瞪下,朝着这对儿夫妻吐吐舌头,然后便转眼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午后的阳光,温暖的照在身上,暖暖的。
闲庭散步的走在这街道上,柳青青宛若春天仙子一般,吸引了路人们的目光。
走着走着,她被路边小摊上,用红糖捏成的一朵梅花吸引住了。
轻轻地停下脚步,出神地看着那红糖做成的,散发着甜甜香味的红梅。
“很美呢!”柳青青伸出手,想触碰一下那梅花,不过,手伸到一半,微微笑了笑,又收回来了。
那浅浅的笑容,静雅的气质,让整个午后的江宁都黯然失色。
“老板,来一支!”身旁,书生看到女子那眸中淡淡的欣喜后,微微笑了笑,走过去,对店家说道。
“两个!”女子转过头来,看着吕恒,淡淡笑了笑,呢喃的细语,带着温馨的笑意。
……
阳光洒在那青石板的路上,折射出迷幻的光彩。
风吹来,空气中,带着酒家浓浓的酒香,还有那从秦淮河上吹来的湿湿的味道。
这行人不断的街道上,叔嫂二人,一人拿着一支糖花,一边走,一边吃着。
见女子俏颜微红,小手里握着那糖花,低着头,轻轻地咬着嘴唇。糖花上,留着一个小巧的牙印。
吕恒像是吃棒棒糖一样,将那糖果塞在嘴里,一边吞噎着糖汁,一边含糊不清地问道:“甜吗?”
“很甜呢!”
女子轻声嗯了一声,声若蚊呐。
“叔叔,有心事?”
静静的走着,却不知在何时,走到了秦淮河边。
风吹来,女子的裙角轻舞飞扬,瀑布般的青丝,在风中稍显凌乱。一缕秀发,掠过唇边。女子勾起手指,将那秀发拢在耳边。转过头来,看着面色平静,目视着烟波浩渺的秦淮河,一言不发的吕恒。
“呵,没有啦!”闻言,吕恒从思索中,回过神来,转过头来,看着女子那微微皱起的眉头,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膀,呵呵笑着说道。
“哦!”女子抬起头来,黯然地看了他一眼。神色间有些阑珊,低声哦了一声,便转身准备离去。
见女子这般神色,吕恒有些苦笑着摇摇头。
上前一步,站在她的身后,伸出双臂,轻轻的环住女子的腰肢。下巴微微低垂,顶在女子的肩膀上,轻轻地嗅着女子的芳香。
风吹来,她的秀发随风而动,扫过吕恒的脸颊,柔软之极。
吕恒将女子的双手,握在手心里,就那么静静的握着,许久不曾出声。
寒风带着湿冷的凉意吹过岸边,飘忽的神思也不禁清醒了许多。
吕恒静静的搂着怀中的女子,看着面前那波光粼粼的秦淮河,还有那河面上,如青烟一般,缭绕不散的雾气。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紧紧地揽着女子的腰肢,淡淡说道:“如果说,有一天,我们要离开江宁。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你会怎么想?”
七日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但是,东京的消息,仍然没有传回来。
虽然在之前,吕恒对整个事件的未来,有了一定的把握。但是,随着时间的一天天过去,那把握,也开始动摇。
毕竟,不像前世,吕恒是光棍一条,无所挂念。
如今,在他的身边,有着很多人,需要自己去照顾,去守护。
心里有了挂念,想的也就多了。
随着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原本,心中波澜不惊的吕恒,也开始患得患失,生怕自己走错一步,而导致满盘皆输。
毕竟,他无法根据一副对联,来确定什么,判断什么。
而且,也没有那个必要。
船在几天前,已经准备好,而且还不止一只。退路也不止一条。
如果万一发生什么事,吕恒有十分的把握,带着自己的亲人,全身而退。
算下来,距离鲁御史进京,已经是二十多天了。
今天,是最后一天了!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清冷的空气被吸入肺腑中,心中那丝烦恼,也随着清冷的空气,而消失殆尽。
揽着女子腰肢的胳膊,稍稍用力一些。他低下头来,看着嘴角带着一抹浅笑的女子,轻声问道:“你要跟我一起走!”
很坚决的一句话,没有半点回环余地。
话说完,却没有听到女子的回音。低头看了一眼,却发现,女子仍然是那般浅浅笑着,美眸闪闪地看着烟波浩渺的河面,一语不发。
“喂,跟你说话呢,好歹给个面子吧!”吕恒苦笑着揉揉额头,苦着脸,对女子道。
“你都说了,还让我说什么呀!”女子转过头来,美眸嗔怪的等着吕恒,好笑地说道。
虽然女子未曾询问,但她已经从叔叔那镇定的目光中,猜出了些许的内容。至于叔叔为何不说,柳青青心里也是知道的,叔叔肯定是怕自己担心。
能让叔叔如此重视,慎重的事情……,嘻嘻,那会是什么呢?
心里想想,女子可爱的吐了吐香舌。
应该是很严重的事情吧。
不过……
虽然心里想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却惊讶的发现,自己心里,竟然一点恐惧害怕的感觉都没有。
偷偷的转过头来,看着神色平,眼神悠远的叔叔,她心里甜丝丝的。
有叔叔在身边,真好!
“如果你真的很留恋这里,那我们可以抽空回来看看的!”虽然柳青青未曾说什么,但那眉宇间的笑意,却让吕恒不禁松了一口气。
怀中,柳青青轻轻摇摇头,羞涩地笑了笑,蜷缩着身体,靠在吕恒的胸前。
她的嘴角噙着一抹羞涩的笑容,美眸流转,静静地看着那折射着午后阳光,波光粼粼的秦淮河,轻声呢喃道:“叔叔去哪儿,妾身便去哪儿!”
闻言,吕恒开心地笑了。
他深吸一口气,平静的目光,也起了些许的变化。
伸出手,指着那遥远的天际,悠然说道:“带你走遍三山五岳,让我们的足迹,把梦想点燃!”
呵,很熟悉的一句诗句。
却忘了是谁说的!
在河边流连了一阵,直到日暮西垂,才发觉天色已晚。
凉风习习吹来,身上却不觉寒冷。
只是,不经意间,却感觉到怀中的女子,蜷缩着身体朝着怀中挤了挤。
“走吧,我们回家吧!”吕恒脱下长衫,给女子披在肩上,看着女子羞涩的低下头,他微微笑了笑,伸出手,将她额前的秀发,撩起至耳边。轻声说道。
“嗯!”女子轻声应了一声,转过头来,静静地看了这熟悉的秦淮河一眼后,转过身来,没有犹豫,款款前行,朝着家中走去。
快回到家的时候,却发现阿贵焦急不安地在门前乱串。
有阿贵在场,一直躲在自己胳膊下的女子,却是轻巧的一躲,脱离了吕恒的胳膊。
失去了那淡淡的香气,心里稍稍有些遗憾。
哎,一路上,太过规矩,倒忘了正事了。
吕恒悔恨莫及,摇头苦叹。
而女子,美眸流转地看着叔叔,心思聪颖的她,自然知道叔叔心里在想些什么。
见叔叔这般懊丧的样子,女子美眸瞪了他一眼,却是偷偷地笑了。
“阿贵!”吕恒停下脚步,朝着那门口,背着手,来回踱步的阿贵道了一声。
闻声,阿贵急忙转过身来,朝着巷子口望去。
“哎呀,公子,您可算是回来了!”见吕恒站在前方,笑呵呵的对自己打着招呼。
阿贵心里一喜,急忙跑过去,苦着脸长吁短叹。
“怎么了?”吕恒看到小院虚掩的门扉,皱了皱眉,搭着阿贵的肩膀,压低声音问道。
“东京来人了!”阿贵面色沉沉,看着公子,抬起手指着院落中,低声说道。
东京来人,自然是皇宫中的人。
这点,二人都心知肚明。
只是,他带来了什么消息?
吕恒神色淡淡的想了想,抬起头来,看着阿贵道:“几个?”
阿贵伸出一根手指,道:“一个!”
一个?
吕恒闻声,倒是诧异了片刻。
心中思索一阵,眼神亮了起来。
阿贵正皱着眉头,摸索着下巴,自言自语地说着,这个人来干嘛,有何目的,是谁指使的。
跟了吕恒这么长时间,不知不觉间,他也被吕恒的行为方式所影响着。
只是,这般的推论。
呃,实在是让人难以恭维啊!
阿贵学着平日里,公子想事情的时候,那般摸索着下巴,自言自语。不料,脑袋里却想,却发现,漏洞越多。而且,所有的信息,最后都混到了一起,成了一锅粥。
阿贵无奈之下,只好放弃。抬起头来,却发现公子正笑着看着自己,眼眸中,还有些许的赞赏之色。
“想出什么了吗?”吕恒心里怀着一丝期待,看着阿贵询问道。
“这人……”阿贵皱着眉头,深吸一口气。神色沉重的低声说着。
转过头来,看着眼中满是期待之色的公子,阿贵沉声,一字一句地说道:“是从东京来的!”
吕恒脸上的笑意顿时一僵。
艰难的挤出一丝笑意,深吸一口气,敬佩地看着阿贵,点点头。伸出大拇指,赞道:“神机妙算!”
第二百六十七章 朝议与定局
朝堂中,关于是否就地处死魏建的议题,从开始的三两人参与讨论,到最后,整个东京的官员都参与其中。这是让皇帝都始料未及的。
而且争论的态势,从起初的,朝臣内部议论,最后,竟然演变成了士族与庶族间的对此对峙。
而之前,淮南王一边倒的态势。也随着安鹏,以及西北安家的出面。出现了诡异的变化。最后,随着士族阶层,开始大张旗鼓的支持安家,淮南王一系,顿时落了下风。
这种情况,也让一直静观事态变化的皇帝,有些措手不及。
他没有想到,仅仅是一个东宫的幕僚,竟然会牵扯到士族与庶族的争斗。
不过,随着夜莺的汇报。从信息中,不难分析出。
士族阶层之所以如此强硬,那是因为在上次,皇帝大力整顿士族一事,让他们放心不下。此次,处死魏建,更让他们心中惶恐不安。
魏建,虽然仅仅是个东宫的幕僚,但是,其家世,仍然是官宦之家。而且,魏家虽然早已沦落。被士族阶层排挤在外。但是,他毕竟还是曾经士族的一员。
现在,淮南王一系,如此坚决的要求处死魏建。会不会是暗中受到了皇帝的授意。
这是不是,皇帝要对士族下手的一个信号?
想来想起,这些成了惊弓之鸟的士子们,心中越来越肯定。
最终,随着安家的推波助澜。他们终于无法在保持沉默,坚决的与安家站到了一起。
面对着这种情况的出现,皇帝也是头疼之极。
最后,为了让逐渐失控的局势,再次平衡。皇帝思索片刻,大手一挥,直接将朝议,改为了廷议。
那些赋闲在家的老臣,公侯们,以及早已解甲归田的将军们,也被重新的拉到了朝廷中,参与了这数十年未曾出现过的廷议。
廷议上,淮南王一派,措辞强硬,态度极为坚决。淮南王面色严峻,十分坚决的要求,在江宁就地处死那魏建,并且要曝尸三日,以慰阵亡军士的在天之灵。
淮南王知道,那魏建一事,牵涉甚多。
如果要按照这些士族阶层所说的,将那魏建押解进京,三部会审的话。一切都完了。
唯一的解决之道,便是快刀斩乱麻。将那魏建就地格杀,一来,可以省下不少心。二来,也可以有效的震慑某些不安分的人。
但是,当淮南王说完自己的观点后。那安鹏却站了出来,指责淮南王身为皇家子弟,本应知法守法,现在却将大周律令抛之一旁,知法犯法。这一举动,乃是自毁长城,败坏大周社稷基业的愚蠢之举。
淮南王武略高超,但斗起嘴来,却始终不是这些文臣的对手。
听到安鹏一番旁征博引地说着,实际上是在暗地里,指桑骂槐,说自己是个有勇无谋武夫。
淮南王心高气傲,何曾受到这等污蔑,当时就要爆发。
但一旁的张文山,却及时的站了出来。
耍横,有谁玩的过军权在握的淮南王。
斗嘴,呵,淮南王不行。但还有老子呢!
张文山出来第一句话,直接直捣黄龙,皮笑肉不笑的盯着安鹏,笑眯眯地说着,安大人如此害怕魏建在江宁处死,难不成与那魏建有什么勾搭不成?
此言一出,朝堂皆惊。
朝臣们,愕然地看着这位当年,陛下极为器重的文臣,心中暗暗赞叹,此人好大的胆子。
姑且不论安鹏是不是与那魏建有猫腻。
光说这一句,就是大胆之极。而且,他们不得不承认,此言,还真是有效之极。
一个屎盆子扣在安鹏的脑袋上,让他即便洗干净,也沾了一身骚。
要知道,这些退休在家的朝臣们,或许在朝廷大事上,没有什么贡献。但是,八卦猜测,传播谣言的本事,比起街头巷尾那些八婆们的本领,也是不逞多让。
这样一来,不管安鹏否认还是承认。他这勾搭奸臣,结党营私的帽子,是戴定了。
果然,此言一出,那安鹏顿时脸色一变,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张文山道:“你,你污蔑本官!”
“安大人何出此言,张大人也不过是猜测猜测,没听过猜测事情还犯法的!”这时,站在人群后,看热闹的洪胖子,看到那安鹏狰狞的样子后,嘿嘿一笑,躲在人群后,不阴不阳的回了一句。
“再说了,勾搭就勾搭了,怕什么,不就是丢人吗?”洪胖子撇撇嘴,鄙视地看了一眼安鹏,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样子。
洪胖子现在可是刑部侍郎,犯不犯法,除了皇帝圣旨,就是他说了算。这家伙,这么一句,很无耻的告诉安鹏,老子是淮南王一系的,咋地。你不服啊!
“你这小人!狼狈为奸!”被洪胖子一句话顶的,安鹏差点吐血。
转过头来,脸色阴沉的指着躲在人群后的洪胖子,沉声骂道。
洪胖子的脸皮,岂是安鹏一句话能挑破的?
闻言,也只是嘿嘿一笑,依然是那副不阴不阳的口气,怪异地看了安鹏一眼,撇嘴道:“说不过,就撒泼骂人,泼妇才这样,没想到安大人竟然也有此神功,下官佩服!”
安鹏闻言,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憋气。身体摇了摇,扶住了柱子,差点晕倒。
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气的胡子发抖,眼袋乱跳。颤抖着手指,指着那胖乎乎的,身体明显比其他官员大了一圈的洪胖子,说不出话来。
见淮南王一系占据上风,心里早有打算的皇帝,咳嗽了一声后,才装模作样地表态:“各位为国忧心,朕心甚慰!”
“不过,各位爱卿如此吵闹,成何体统?”皇帝虎躯一震,王八之气顿时四溢。
虎目扫了一眼战战兢兢的朝臣后,他才面色稍霁,端起茶,不紧不慢的抿了一口,放下杯子后,悠闲地说道:“既然如此,那勾结外夷的魏建,便死不足惜……”
听到皇帝口风似乎在朝着淮南王一系倒去,朝堂中的士族官员们,顿时心中一惊。暗呼,完了。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气的快要脑溢血的安鹏,突然使出了杀手锏。
那狰狞的脸色,突然变得凄惨无比。
呜呜地哭着,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随着他的跪倒,半数的士族代表,齐齐伏地。
整个朝廷顿时变成了如哭丧会一般。
“陛下,臣等鞠躬尽瘁……”一番痛彻心扉的哭诉,由安鹏说出来,有些催人泪下的效果。
看着这么多头发花白的老头,跪在地上,哇哇大哭。
就是那脸皮超厚的洪全,都不禁有些动容。
他抬起袖子,吸吸鼻子,看着那安鹏,喟然长叹:“草,真是要演技!”
身旁,几个偷偷听着的官员,听到刑部侍郎大人,如此一眼,顿时晕倒。
随着士族一派,使出了杀手锏。皇帝在次为难。
他知道,这帮孙子可不是在开玩笑。
如果自己一意孤行,支持淮南王的话。这些家伙,还真有可能,来个头撞金銮殿。自己搞不好,就会落得一个逼死臣子的暴君名头。
而且,安鹏那哭诉中的话,却是话中有话。期间,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也就是说,如果陛下您下令由江宁守备军处死魏建,那,我安家说不定会做出什么。
而且,还有那些墙头草。
竟然随着安鹏的话,一起要求辞职不干。
虽然,这些多半为废物,但,整个国家的运转,半数要依靠这些鸟人来支撑。
如果,这些家伙,一起撂挑子的话。那,后果……
在皇帝沉思的时候,朝廷波澜再起。
对峙中的双方,波澜再起。
你一言我一语,各种地方方言的辱骂,顿时笼罩了整个朝廷。
平日里,肃穆庄重的朝廷,再次演变为三教九流充斥的菜市场。
看到这一幕,头疼之极的皇帝,气呼呼的甩袖而去。留下一干人等,大眼瞪小眼,不知所措。
这时,早已受够了鸟气的淮南王,走了出来。
他懒懒散散的走到朝堂中央,不紧不慢的撸起袖子,炫耀着他那沙包大的拳头。
“谁要跟本王理论,站出来,让本王瞧瞧?”武宁远扫着对面刚刚还叽叽喳喳吵闹不断的家伙们,嘿嘿一笑,露出了满嘴森森白牙。
此言一出整个朝廷,顿时鸦雀无声,刚刚那些还神勇无比的朝臣们,顿时变成了缩头乌龟。
抬起头来,偷偷地看一眼,得意洋洋的淮南王,心中恨恨的鄙视道。
妈的,君子动口不动手。
你他妈的说不过老子们,就动手,算什么好汉?
还有,不说你了。你看看你身后,那帮头脑发达,四肢简单的武夫们。
谁敢出来跟你理论,那不是找死吗?
看着眼前,这些家伙,顿时变成了缩头乌龟,武宁远无比得意。转过头来,对张文山和洪胖子等人眨了眨眼睛,然后挑挑自己的拳头。
言语之意,那便是,怎么样,到头来,还是拳头管用吧!
安鹏看到武宁远气势嚣张的样子,眼皮抖了抖,冷笑一声,甩开袖子,便带着一帮人离去了。
虽然,在廷议上,武宁远虎躯一震,以武压文。
但是,事情任然没有解决。
士族阶层继续与淮南王一派对抗,事态俨然有升级的趋势。
这些发生在东京朝廷中的事情,身在江宁的吕恒,自然不会知道这么清楚。这些,都是由面前,这位皇帝特使,告诉吕恒的。
“那么最后呢,就是这样?”吕恒端起茶,抿了一口后,看着这位神色有些拘束的特使大人,淡淡问道。
“双方争执不下,陛下也难以断绝!”特使讪讪笑了笑,抬起袖子,尴尬的赔着笑脸道。
闻言,吕恒神色微凝。
手中茶盏,冒着缕缕热气,袅袅而上,消失在空气中。
外面,夜风呼啸,窗棂呼呼作响。
房间里,灯火闪烁,明暗不定。
沉思了一阵后,吕恒神色微动,放下手中茶盏,转过头来,看着这位特使。想了想后,开口问道:“陛下还说什么了?”
特使笑了笑,回忆了一遍后,抬起头,看着这个年约二十,相貌英俊的书生。低下头来,抱拳,犹豫了一下,意味深长地说道:“陛下说,魏建投敌叛国,勾结外夷。祸害江山,罪该万死!”
他偷偷地看了一眼,眼前这个正静静听着自己的话的书生,脸上带着一抹笑容,淡淡说道:“陛下还说,魏建眼神不太好,得罪了他得罪不起的人!自作孽不可活!”
闻言,吕恒闪烁的眼神,却是定了下来。
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笑了笑,看着特使,想了想后,道:“那淮南王呢,他说什么了没有?”
特使抱拳鞠躬,一脸的坦诚,笑着说道:“淮南王说,魏大人死定了!”
闻言,吕恒心中最后一缕担忧也随之消失。
站起来后,笑着对这特使拱手道:“吕某知晓了,谢过特使大人的传信了!”
“大人客气了!”特使笑了笑,抱拳回道。
……
第二日,原本安静,祥和的江宁城,发生了一件震惊全国的事件。
江宁守备军的军官,楮徐良将军,在带兵维持江宁治安的时候。遭到了一群来历不明武士的攻击。
幸亏,当时有数百江宁守备军精锐部队保护,楮徐良将军才得以获救,不然后果堪忧。
在调兵进入江宁,将这群武士消灭后。楮徐良将军竟然发现,这其中,有很多身份不明,不似大周人的武士。
据查证,这些人,竟然是来自草原的突厥武士。
经过严刑逼供,楮徐良将军确认,已经被控制起来的江宁府尹,魏建与此事,关系密切。
随后,楮徐良将军依法带兵搜索江宁府尹,却遭到了魏建所部的顽强狙击。
一番血战后,楮徐良带兵攻入江宁府衙。
并在府衙中,找到了超过百人的突厥士兵的尸体。
而且,在被抓捕的人中,竟然还出现了一个亲王的幕僚。
在问责中,魏建对他所做下的勾结突厥一事,供认不讳。
楮徐良依据战时军法,将魏建以及参与此事的众多人等,当场格杀。以正乾坤。
此事,传到东京,皇帝震怒。朝臣无不唏嘘感叹。
魏建此人,算是彻底的被钉在了历史的耻辱柱上!
第二百六十八章 墓志铭
笼罩在江宁上空的阴云终于散去,天地重焕新颜。
江宁,依然还是江宁。
冬去春来,旧枝发新芽。
又是一年阳春三月,江南草长莺飞。
柔软的柳枝,抽发着新芽,浅浅的绿。春风吹来,柔软的柳枝宛若多姿的舞娘一般,轻轻地摇曳着。
秦淮河水平滑如镜,偶尔在那柳下河畔,会有一群群的鸭子,也或许是白鹅,被赶进河水中,拍打着翅膀,畅游在期间,捡起一朵朵经营的水花。
河边,早出的女子们,嬉笑的聚在一起,撸起袖子,露出那洁白玉如的小臂,一边谈论着江宁最近的风月,一边用力地拍打着湿漉漉的衣服。
轻笑浅语中,带着让人无比安静的氛围。
被风微微吹皱的秦淮河上,商女婉转百回的歌声,在那如轻纱般的轻雾中,萦绕散去。
阳春三月,柳絮纷飞。
漫天飞舞的柳絮,如同冬日的白雪一样,轻飘飘,不落痕迹的落在青石板的路上,落在那浅黄色的草丛中,也落入了那静静流淌的秦淮河上。
空气中,弥漫着泥土清新的味道,还有柳枝抽芽的香甜。让人闻之欲醉。
河边,发芽的小草,成片的连接到了一起,一直绵延至城外,乃至更远。
天气晴好,阳光明媚,鸟鸣雀叫,柳絮纷飞。
这是一个踏青的季节。
城外,无数衣着光鲜的学子,侍女们,浅笑低吟着,三五成群,或是成双成对的走在野外的芳草地上,谈论着诗词,谈论着风花雪月。
“咦,正太兄,你看,那片红艳如火的山坡,如此美好,我们不妨过去,游玩一番,如何?”
一学子听着身旁同伴吟诵出佳句,自己却苦无绝对。一时间,有些焦躁不安。正冥思苦想间,不经意间,突然看到了不远的山坡上,那盛开如火,火红一片的山坡,顿时兴高采烈地说道。
“游玩个屁,你知道什么。那是一个月前,江宁守备军,为了祭奠与东瀛人作战,阵亡士兵,而建立起的墓园!里面,躺着的,可是数千东瀛人的尸骸,还有江宁守备军五百军士的忠魂!去哪儿游玩,你想死啊?”正太兄闻声,脸色大变,转过头来,恶狠狠地瞪了他一句,骂他不知好歹。
“如若真是如此,那便算了,搅扰忠魂们长眠,可是大罪啊!!”这书生被骂了一句,倒也没有翻脸。只是深深地看了那墓园一眼,心中戚戚有所感叹说道。
对于正太兄所讲的一事,这书生也是知晓一些。不过,那日,他正好流连在秦淮花船中,只听得外面杀喊声响彻一夜,并不知晓内情。还以为是那个官员又落马了,被人抓捕呢。
一杯酒下肚,他便睡下在了那香闺之中,温存一夜。
“如果,真要想看风光,为兄倒是有个好去处!”正太兄,从那墓园中收回目光,摸索着下巴,沉吟片刻后,笑着说道。
“哦,真有,正太兄,赶紧道来!”书生闻言,眼睛一亮,急不可耐的催促。
“这几日,阳光明媚,春光宜人。有一处地方,正是大家闺秀,名门小姐们出没的地方,二头兄,想不想去看看?”
“哦,竟然有此等妙地?”
“呵,去了你就知道了!”
“那就烦劳正太兄,前方带路了!”
“走!”
一行人翩然离去,留下残留在空气中的胭脂花粉香味。还有,那淫靡的诗句,却被风吹散。
一位扛着锄头,走过的苍老农夫,抬起头来,朝着西方张望一眼,看到那被鲜花环绕的墓园,抬起满是褶皱的手,擦擦眼眶,哭诉着叹息呼唤道:“二郎啊!”
春风扫过。田野间,芳草萋萋,如波浪板欺负。
西方的山坡上,满园的红花悄然绽放。
花团锦簇间,一块厚重的墓碑,静静地伫立在那里。
在墓碑下,摆放着一束多彩的花束,有紫色,有红色,也有白色。
这些花拱卫着肃穆,沉重的墓碑,给这戚戚的墓园,增添了些许的生气。
顺着花束往上看,看是这黑色石头,雕刻而成的墓碑。
背面,是五百名阵亡士兵的名字。而咋墓碑的正面,是江宁第一才子,大周帝国,最年轻的帝师,亲自书写下的墓志铭。
“旅居他乡的游子,浪迹天涯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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