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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帝王宴-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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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
  “现在你也回来白鄂国了,我会替你跟白云天求情,请他好心的收回对你的驱逐令,让你再回去他身边。”
  “小姐……”
  “还不滚?”
  尤贵僵在当场,无法接受眼前的变化。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著白冰月走到雷厉海面前,看著她的双手像寻找依靠似的攀到他的胸口上,看著她抬起脸承接他的吻……
  他们看起来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胸闷得难受?痛得他只能旋身逃离,放声狂喝。
  他根本不知道白冰月是因为要牵制住雷厉海的攻势,才不顾自己走向他,他也不知道白冰月攀在雷厉海胸前的手其实隐含内劲,就是不让他有机会袭击他,至于那吻完全不在白冰月的预料之内,是雷厉海故意要气死尤贵的。
  直到确定尤贵已经远离后,白冰月立刻撇开脸,将红唇从他的掠夺中撤离。
  “真是可怜的蠢蛋。”
  “别这么说他。”尤贵就像她的弟弟一样。
  “总比杀了他好。”他冷哼了声。
  “你根本没有理由一定要杀他,若不是他刚才救了我,你已经没有机会再拿我来当玩弄报复的对象。”
  “这就是他还活著的原因,你以为你的小伎俩真的救得了他?”
  “我是斗不过你,也没力气跟你斗。”
  白冰月离开他的怀抱,打算继续这一再被打扰的散步时光。
  “跟我回去。”
  他扯回她的身子,用力之粗暴害她只得无力的贴靠著他。
  “回哪儿?”他们目前暂居的白鹤居或是他的黑岳国,都不是她说回去就回得去的地方。
  她越来越觉得自己很可悲,任这天地如何的大就是没有她可容身之处。
  “该死的……”雷厉海突然见到她胸前一抹令人触目惊心的血红,不敢置信的拉开两人的距离。
  “该死!你受伤了为什么不说?”他气得想一掌劈昏她。
  “不是很痛,应该不严重。”
  雷厉海不管她痛不痛,抱起她的身子凌空飞起,一转眼就回到白鹤居,遣退天美和其他侍从后,他小心的将白冰月放到床榻上。
  “让天美来帮我。”
  白冰月护住襟口,不明白他为何这样大惊小怪?
  “不需要。”他不由分说的移开她的手,“到现在你还怕我看到你的身体?”
  他根本没有耐心解开精致的襟扣,也没必要,因为这刀伤同时也毁了这件美丽的锦袍。
  撕开上衣后仍有件可爱的湖绿色肚兜,他一反刚才的粗暴,细心体贴的伸手到她的颈后拉开肚兜的系绳,她美丽的身子立即展现在他眼前。
  刀伤横过她雪白的胸口,就在柔嫩无瑕的椒ru上方。
  伤口不深,血几乎已经让布料吸尽,只要不再妄动应该不会继续淌血。
  雷厉海沿著那条血痕轻轻抚过,“是不严重,但得敷药。”
  “让天美进来吧!”
  “不需要,我可以帮你。”
  但他帮忙的方式却吓得白冰月险些跳起来。
  他一开始只是轻轻的在伤口上一吻,接著白冰月明显的感觉到他火热的唇落在那一道刺辣的痕迹上,从头到尾,没有一处遗漏。
  “别这样……”这是哪门子的疗伤方法?恐怕是他自创的吧!
  “从刚才在那棵柳树下见到你时我就想要你了,我一直看著你走向白云天,我劝自己说你们是兄妹,但我还是不能允许他碰你。”
  “我们不是兄妹。”
  那对白云天来说是一种侮辱。
  “你不希望吗?”
  他舔著她柔嫩的椒ru,引得她不可自抑的轻颤。
  “我不配。”想起白云天说的那些话,她又一脸惨澹。
  “都是你!为什么要那样做?你一定是故意的对不对?故意在我面前问他那些话,你喜欢看我被羞辱,一直就不肯放过我。”
  她举起手欲推开他,才发现手上的手铐不知何时被解下来了,双手一得到自由,她更不客气的用力捶打他的胸膛。
  雷厉海抓住她的手,直视她愤恨的双眼要她认清事实。
  “他们都想杀你了,你还替他找借口,你知不知道那些刺客是谁指使的?就是那些自以为高尚的白氏兄弟,你以为那里面会独独缺了白云天?别傻了!若不是他在我面前笑著说你活不了多久的话,我能赶去救你吗?”
  “是尤贵救了我。”
  “真是不可爱的女人!这几天下来你也该清醒了,这里没有人是值得你期待的,死心吧!”
  他真的把她看得很透彻,白冰月黯然的垂下眼。
  “还要待多久?”
  “想回去了?”他挑了挑眉。
  “我是问你玩够了吗?你一直把这趟迎亲当成游戏一样玩,现在你玩够了吗?”
  “够了,今天的重头戏已过,我们随时都可以走。”他已经把她的心从白鄂国连根拔起,她的根不再是这里。
  他当然也不会诚实的告诉她,其实是白云天暗示他赶去救她的。
  他一向只要结果不问经过,所以这一趟算是丰收了。
  但对白冰月而言,她算惨败连连,她失去的还包括了尤贵在内。
  第6章(1)
  “这么快就要走?霜儿的东西还没准备周全,不再多等几天吗?这一嫁过去就很难再见面了,很多人都排队等著设筵欢送呢!”
  “要我再多等一天是不可能的,你们这座皇宫华而不实,守卫不是守卫、刺客不是刺客,多待一天都有可能要了我的女人的命。”
  白云天好笑的挑了眼,不是不懂雷厉海在卖什么关子。
  “昨天的事我已经让下面的人仔细查办,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何必麻烦?直接问我不就行了。”雷厉海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黑岳王有话就请直说吧!”
  “那些刺客根本就是你那些蠢兄弟,叫唆来杀冰月的。”雷厉海语气肯定地说。
  “没凭没据的话最好别乱讲。”
  “要凭据?他们用的刀全刻有禁卫兵的字样。”
  “这种栽赃嫁祸的事,只要有心就很容易办到。”白云天硬是不承认。
  “你的意思是死无对证,没有人证就不能定你们的罪?”
  “这是当然的。”
  白云天自以为所有的事都安排得天衣无缝,仍是那张八方吹不动的悠然笑脸。
  谁知雷厉海竟比他还得意,让他心里怪不舒服的。
  “怎么?”
  “有活口。”
  这下子白云天真的笑不出来了。
  “既是如此,黑岳王就该将那名刺客带来,让刑部的人逼他供出其他同伙,怎么会等到现在才说?”
  “真要押他到刑部?我是无所谓,反正我想知道的都已经从他口中套出来了,你们呢?没问题吗?”
  白云天无奈的摇了摇头,事到如今还能面不改色真是不简单。
  “我没话好说了,这次算你赢,人赃俱获,我那些兄弟还自以为干净俐落,没一个把这事放在心上。”
  “那是因为被暗杀的不是他们的人。”雷厉海没好气地说。
  “月儿还好吗?听说受伤了。”
  “不用你假好心。这次你们敢动我的人,我可以马上毁约掉头回去领兵攻下几座小封邑,但我不打算那么做,只要你一句话。”他的眼底闪过一抹算计。
  “请说。”
  “欠我一个人情,我一定会讨回来,不管内容为何。”
  “我能不答应吗?不过感觉似乎很危险,会不会要我委身下嫁于你?”
  “你可以慢慢做你的美梦。”雷厉海一直很讨厌白云天嘻皮笑脸似的虚假,事情讲妥后,能不多停留就不停留。
  “既然协议已经达成,我就顺便告诉你好了,根本没有活口。”他恶劣地扬起嘴角。
  白云天闻言愣了下,然后摇头轻笑。
  “我想也是,雷厉海怎么可能手下留情!”
  白冰月坐在车辇上等著车队开拔,这次车队中多了一辆雕饰精美华丽的马车,里面端坐的是未来的黑岳国圣后,雷厉海的妻子。
  这几天来白氏一族里多的是想一睹她真面目的人,却不包括这位长公主。
  白冰月知道白银霜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当然不会像国母那样纡尊降贵的请她去“详谈”。
  其实也不需要。
  “月儿。”
  这一声轻唤惊醒了兀自出神的白冰月,她探出头,见到的果然是白云天。
  但她只是瞪著他,连师兄两个字都唤不出口。
  “看来你连我这个师兄也要放下了。”白云天挑了挑眉,心里一点罪恶感都没有。
  白冰月敛目垂首,不做任何辩驳,是真的放下了。
  “这样也好,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做的每件事全是以白鄂国、以我所该负责的大局为重,虽然很难没有私情,但你要怨要恨我都无话可说。若不喜欢手上的锁链,就找把宝刀砍了它。”
  “砍不断的。”
  “所以说要找宝刀,在雷厉海面前我不便出刀帮你,或者哪天你能够离开他时,再来找我也可以。”
  宝刀?
  “若真有那一天,月儿会自己想办法。”
  见白云天要走开,白冰月赶紧唤住他。“等一等……”
  “可以请你帮一个忙吗?”
  “请说。”
  “让尤贵回来吧!”
  “他若想回来,我当然不会赶他走。”他一本正经地说。
  是吗?白冰月放心了,但还是有遗憾。
  “如果我也想回来呢,会不会也留我?”
  “你回来做什么?”他还是这么无情。
  “我可以像过去一样为你做任何事。”
  “包括杀雷厉海?”
  白冰月呆愣住无法回答,她忘了这是最有可能会面对的事。
  问题是,现在的她下得了手吗?
  白云天睨著她,似乎她的反应早在他的预料之中。
  “你已经不是以前的冰月了,你现在是他的女人,一辈子都会有他的烙印,即使你不愿意。”
  即使她不愿意?
  当时白冰月还不太明白,会有什么烙印在她身上?
  雷厉海大婚的日子一天天的逼近后,她开始有所领悟,那个烙印就在她心里。
  “你不恭喜我吗?”雷厉海优闲的转著酒杯,深幽的双眸从杯缘处窥探她的一举一动。
  “恭喜圣主。”
  “你看起来并不像为我高兴的样子。”
  “圣主明天大婚,何不趁早回寝宫休息?”白冰月淡淡地建议。
  “后宫的女人并非只有你一个,你似乎没有失宠的忧虑。”
  “情况不同怎能相提并论?”
  雷厉海讨厌极了她平淡到完全不动声色的表情,干脆掐住她的下巴,要她直视他的双眼。
  “所以你很高兴又多了个女人来缠我?最好我永远都不要再来找你?你可知道那个女人是这整个后宫的正主儿,你也在她的管辖之下,要有好日子过的话,你就该学会逢迎谄媚的花招,就像你以前巴结白云天一样。”
  “我会努力的。”
  “看得出来你已经在努力了,你正打算把我从你身边推向白银霜不是吗?”
  雷厉海放开她被他掐痛的下巴,那里还留著淡淡的瘀痕,可见他一点都不留情。
  看到那一点点的瘀痕,雷厉海非但没有反省之意,反而有种奇怪的愉悦感觉,就像每次在她身上留下的暧昧痕迹一样,让他觉得她并不是那么淡漠,至少他就能在她身上留下记号,专属于他的记号。
  雷厉海突然兴起,拉起白冰月的身子让她坐到他腿上。
  白冰月努力的挣扎了一会儿,但终究敌不过他的力量。
  “我又不是孩子。”他们从不曾在一般情况下如此的亲昵。
  她不自在是应该的,更何况她又不是那种柔弱到需要男人呵护的小女人。
  “这些日子我要了你那么多次,我以为你早该有孩子了,没想到……你真是个不被上天宠爱的女人。”
  他的大手往她柔软的腹部抚摸,感觉到她全身僵得像石头一样,他更嚣张地整张脸埋在她的颈窝,贪婪地汲取她的芬芳。
  没有孩子她也很意外。
  这几天月事就这么来了,吓了她一大跳,是迟了,原本以为真让他得逞了,没想到……
  她是有些窃喜的,不过他就不同了。
  他很气,虽然没对她发火,但那失望的眼神,还有像现在这样的冷嘲热讽这几天倒是常出现。
  “你很庆幸?”他捉到她不自觉放松的表情。
  “你应该更谨慎一点的,我一向不喜欢让人以为我很慈悲,那会让我很困扰,所以见到别人的好,我就想摧毁。”气不过她,只好张嘴咬了她白玉似的耳垂当惩罚。
  “我一点都不好过。”
  没有孩子也代表另一种困扰,那表示他将继续对她的身子进行侵略,那样太危险了。
  尤其在他偶尔突然冒出来的温柔下,她警觉到自己每次沉沦的时间也相对的拉长了。
  “显然还不够惨。”他再咬一口。
  “我会改进。”白冰月尽量苦著一张脸,“圣主该回寝宫休息了。”
  “又赶我?”雷厉海横眉竖目的瞪著她。
  “冰月既然无法服侍圣主,圣主又何须每天过来看我?这样的反常会让我误以为圣主特别宠爱我。”
  “别叫我圣主,用你冰冷的声音叫这两个字听起来更觉得讽刺。”他放开她,让她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你不喜欢我宠爱你?我以为你已经开始享受我的碰触。”
  她知道他想取笑她,虽然他的犀利让她越来越无法招架,但她还是有反击的空间。
  “你以前说过要立我为妃,再加上现在对我的偏爱,该不会圣主其实一直是爱著我的吧?所以我的背叛就更令你难以释怀。”
  她的话果然马上引起“回响”。
  “爱?我或许会爱上任何女人,但绝不会是你!”他咬牙切齿地说。
  “我会为此难过很久。”
  “你会才怪!”这女人明明忌惮他却不怕惹他,最气人的是,惹了他还装作没事一样,好像全是他自找的。
  “既然你这么厌恶见到我,我就不打扰了。”
  雷厉海在心中发誓,一定要让她后悔赶他走。
  第6章(2)
  正当白冰月以为今晚应该就这样结束时,雷厉海又下了一道让她措手不及的命令。
  那命令让白冰月后悔莫及。
  “明天的大婚典礼上我要见到你。”
  “她以什么身分来观礼?”
  典礼上,见到白冰月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的雷厉修首先发难。
  “三爷,是圣主要冰月小姐来观礼的。”天魁恭敬的代为回答。
  “那她是宾客还是亲属?位子怎么安排?”
  正殿上全都是各国派来祝贺的使节,能进得了宫门来凑热闹的也都是高官显爵,她一个看不出阶级又戴著手铐的女人出现在这里,全场人士都有种错乱的感觉。
  “这……”天魁也头痛了。
  感觉上,白冰月像是雷厉海最重视的人,但实际上用最痛恨来形容可能更为恰当。
  “再说,她虽然是为圣主侍寝的女人,但圣主可从未公开纳她为妃或是侍妾,既然她手上戴著手铐,那就是罪人了,让她坐到最下首。”
  “可是……”
  “李顺你过来,安排她到最下首去,就墙边那个位子吧,希望她这个样子别太引人注意才好。”
  雷厉修恨不得能让白冰月自人间蒸发算了,当然要让她离雷厉海远一点。自从知道这女人很受雷厉海的重视后,他每天过得心惊胆跳,一有风吹草动就头皮发麻,谁教他是在最重要关头出卖她的人哩。
  不过他的安排对白冰月来说却是一种帮忙,她恨不得有隐身术让自己在人群中消失,他的排斥反而让她感谢。
  她从远远的地方注视著典礼的进行,看著那个好看得令人心悸的男人牵著另一个粉雕玉琢般的可人儿,在众人的祝贺声中完成终身大事。
  他志得意满,白银霜则一脸娇羞。
  真配,不是吗?
  不管是外貌或是身分都是那么的匹配,完美得像天人一样。
  他们会相守一生吧!
  “小姐……”天美在一旁惊呼著。
  白冰月不解的看著她,直到天美体贴的掏出绣帕,拭去她掉落脸颊的泪珠,她才醒觉。
  “小姐别难过了,圣主那么宠你,一定不会忘了你。”
  为什么大家都说他宠她?
  他是真的宠她还是在害她?
  为什么她会莫名其妙的流泪,她是真的难过还是庆幸?
  白冰月眨掉眼底的水光,“天美,你不觉得他们很美吗?那么的相配,就像花一样。”
  “小姐不也是花?”
  美得有个性又傲然,是她们这些温温吞吞的女孩最想拥有的模样。
  “我不是,我只是棵草。”
  任人践踏的草。
  大婚后已经数天,雷厉海不曾再来找过白冰月,天美她们表面上不动声色,但白冰月总能捉到她们偶尔投射在她身上的怜悯。
  可见得她看起来就像个弃妇般无精打采,真不应该。
  为什么她总在该快乐的时候,莫名的忧伤起来?
  “你们退下吧!今晚我想早点休息。”
  她既不刺绣也不画画,困在这种地方很难不憔悴。
  决定了,趁著四下无人,手上没了手铐碍事,她想痛快的飞奔一会儿。
  后宫内虽然全是女眷,但外围的守卫却非常森严,她的动作必须要快,要不然被人误会她半夜逃跑就糟了。
  白冰月的运气不坏,直到在外面梅林飞奔了两圈后仍未惊扰到任何人,最后她累极的窜到一棵高耸的柏树上,几乎想靠在树上睡到天亮。
  到了不得不回去的时刻,她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梅林,回到宫内时她惊讶守卫突然增多了一倍,费尽千辛万苦后才跃进自己的寝宫。
  白冰月才刚落了地,花厅内已经有人守株待兔等著她。
  “别告诉我,这几天你每晚都像这样偷溜出去又跳窗回来。”
  雷厉海坐在花厅内,双眼如寒星般闪著冰冷的光芒。
  “我没有要逃走。”她回来了就是证明。
  “我知道,要不然我不会在这里等你,更不会留那扇窗让你进来。”
  “你不应该在这里。”要不然她也不会第一次溜出去就被逮到。
  “要不然我应该在哪里?”
  “圣后的金鹿宫。”
  “这整个黑岳国都是我的,你以为我只能在金鹿宫却不能来这儿?”
  雷厉海站起身,高大挺拔的身影一步步的朝她逼近,压迫得白冰月更显得娇小无助。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以为……”
  “以为你终于有机会远离我的钳制,可以随心所欲的溜出去透透气?”他在她面前站定,逼得她只得高高仰著脸回视他。
  “外面好玩吗?”他眯著眼,看起来很危险。
  看他的表情,她知道不能老实回答。“不怎么样,黑漆漆的。”
  “忘了带烛火?”
  “临时起意的,没多细想。”白冰月小心翼翼地回答。
  “明天还要去吗?”
  “可以吗?”
  “你说呢?”他双掌一张,抓著她的双肩要她把他再看清楚一点,他现在绝不是在开玩笑。
  “不去就是了,你放开我!”
  雷厉海非但没有放开她,还直接扛她上肩往房内走去。
  “今晚浪费了太多时间,你要自求多福。”
  他生气是有原因的,原本发誓一定要她后悔他的疏离,至少也该让他见到她憔悴不堪的一面,但是她没有!
  不仅没有,还快乐得像只小鸟,一得空闲就飞出去玩耍,这教他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尤其在他拉下脸来,好不容易为自己的烦闷找到借口寻来,她能溜出去也就算了,还嫌外面黑!
  这么不知好歹的女人留她何用?
  放了她?好过的肯定也只有她一个!
  把她关进黑牢又嫌麻烦……要见她很麻烦!
  一定得找机会让她知道得他宠幸是她的福气,要不然,他会觉得真正被困住的人反而是他自己。
  第7章(1)
  雷厉海连著数日在白冰月这儿过夜后,终于引来圣后那边的注意。
  一听见圣后召见白冰月后,天美她们就紧张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要不要先让圣主知道?或许圣主可以帮小姐出面。”这是天美唯一想得到的应对方法。
  “对,找圣主!”
  “别,不需要的。”白冰月赶紧阻止她们,“这么做只会让圣后更反感,她有什么吩咐我照办就是。”
  “可是一定全是刁难我们的事。”
  “就算是又如何?她是主,我们是仆,全是应该的。”
  既然是应该的,就没什么好逃避的。
  当白冰月跟著领路的侍女来到金鹿宫面谒白银霜时,她心中已经有受辱的准备,因为白银霜是真正的天之骄女,在她眼中,她甚至连草都不如,是真正的什么都不是,如今竟要为雷厉海正视她的存在,对她已是奇耻大辱。
  所以,白银霜甜美的笑容和说话间意外的热络,在在都让白冰月提高警觉。
  “坐吧!今天叫你来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只是先前忙著大婚之事一直没机会把母后给的东西交给你,别怪本宫慎重其事还要你特地跑来一趟,因为有一些是母后珍爱的珍品,一定要亲手交给你,本宫才放心。”
  “冰月不懂得欣赏,也不需要那些珍品。”
  “但那是母后的心意,你我都违抗不得。秀儿,把东西拿出来。”
  金鹿宫的侍女从内室捧出一叠美丽的布疋,和几只看起来就知道很名贵的青花瓷器和花瓶,还有一盒做工精细的玉簪花钿,手笔之大令人咋舌。
  “这些全是母后这几年来的收藏,给了你之后你要代为好好爱惜。”
  “冰月会铭谢在心。”
  如果收下这些东西能少一事的话,她收下。
  天美赶紧代白冰月上前领赏,刚接过那几只价值连城的瓷器和花瓶时,不知怎地突然手一软,东西全摔到地下成了碎片,无一幸免。
  那道碎裂的声响彷若在金鹿宫内回荡著,犹如天美的丧钟教人胆战心惊。
  白银霜沉下脸,对地上那堆碎片心痛到极点。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珍贵的东西不能更小心点?本宫刚才是怎么交代的?母后的珍藏和心血你这婢女胆敢如此轻贱!”
  “奴婢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天美吓得脸色发白。
  “连本宫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若是母后知道这些东西全毁在一个奴才手上的话……”
  “冰月愿意领罪。”
  白冰月早在东西摔落的那一瞬间就感觉到从外头袭入的一道掌风,原来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不是意外也不是天美的错,真要论罪的话,除了她自己还能怪谁?
  “这怎么行!如果真的要跟母后撒谎的话,本宫只要说东西全交给你就好了,何须再添这一笔?但冰月你这样袒护下人实在让我看不下去,做错事就要责罚,要不然怎么教导其他在一旁看著的侍婢?”
  “天美的错冰月自会责罚。”
  “怎么罚?”
  看来不管她怎么罚,白银霜都不会满意。“圣后认为怎么罚才恰当?”
  “本宫要她死。”
  “小姐……小姐救救奴婢吧!”天美早已经泣不成声。
  连白冰月都没想到白银霜会这么狠,如此轻贱人命。
  “可否……可否轻判?天美平时聪敏过人,从不犯任何过错,更是我不可或缺的帮手,请圣后再考虑好吗?”
  “我记得以前的冰月也只是个奴才,怎么才过了这些个日子就变得这么仰赖下人的帮忙?”
  白银霜扯著淡笑,看似无意的讽刺让白冰月无话可说。
  “冰月,你显然还不懂得管教下人,就这么著,让本宫来帮你吧!秀儿,从现在起,把在冰月那儿工作的人全调回来,一个都不准留,我要一个一个好生的管教过后才放人。”
  “这样是不行的,小姐没人伺候……”天美终于搞懂这些把戏,马上为主子抱不平。
  “贱丫头!死期到了还不知悔改,竟敢顶嘴!”白银霜气势凌人地说,“给本宫掌嘴,打到嘴巴破了再也说不出话来,再拖出去打十下板子,这板子打下去没有十天半个月是起不来的,本宫并非没有慈悲心,就给你半个月的时间养伤,伤好了再过来金鹿宫报到,秀儿会重新教你服侍主子的规矩。”
  天美在堂外被打得痛哭失声,白冰月觉得比自己被凌迟还痛苦。
  她宁愿受罚的是自己,因为她不怕这一点痛,白银霜也知道这点,才会故意拿教训别人让她难受。
  他们全都知道她的弱点,全都知道怎么伤害她最有效,更可恶的是,他们为什么总能轻易的对她残忍?
  当天白冰月亲自在天美房里照料她的伤口,她两颊肿得不像话,嘴破了说起话来不清不楚,更因为被打了十下板子而趴著躺在床榻上,情况只能用凄惨来形容。
  “对不起,这些罪全是因我而起。”
  天美无法说话,但尚能以摇头的方式来安慰白冰月。
  “你能吃点东西吗?我刚才到膳房帮你熬了点粥,已经凉了正好入口。”
  她的话提醒了天美,从现在开始,白冰月的身边没有人服侍,一切都要自己来。
  天美痛苦的张著嘴,勉强吐出几个字:“圣……主……”
  “你要我跟圣主伸冤?要他替我主持公道?”
  天美点头。
  “没有用的,那只会让情况更糟,白银霜依旧是后宫的主子,圣主不能干预她治理后宫,就算赢回这一次又如何?只会引来更悲惨的下一次。”
  “怎……么办?”天美无法想像白冰月接下来会被怎么糟蹋。
  能怎么办?白银霜说得也没错,以前的她也是个奴才,凡事都要自己来,没道理让人服侍个几天后就什么都不会了。
  “需要我帮忙吗?”当晚雷厉海如往常一样出现在白冰月的寝宫里,眼底的戏谑表明了他从头到尾都是知道的。
  “只要你开个口,我马上调比以往多出一倍的人手过来服侍你,你会过得比圣后还要舒适,只要你开个口。”
  他等著,岂知白冰月竟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只是低著头研究该在茶壶里放多少茶叶,茶罐里的热水也快用完了,等一下一定要记得再去提一壶热水回来。
  “不好意思开口吗?白银霜既然拿你不懂得管教下人当借口,我就帮你把她最得意的秀儿调过来,让你瞧瞧她管教后的侍女是怎样的本事。”
  白冰月还是没有回应,迳自端了沏好的茶过来给他。
  “如何?只要你开个口。”雷厉海拿开杯盖,看见里面一点茶色都没有。“这是什么茶?”
  “没有热水没办法泡茶,我现在就去提热水过来。”她摇著手上的水壶。
  “这种事让下人去做就行了,你过来。”
  “这里最下面的人就是我了。”
  “所以我问你需要帮忙吗?我正在等你开口。”
  “不需要。”
  她岂会不知道他的心意。
  只要开了口,她以往在他面前表现的倨傲骨气都将荡然无存,她会真正成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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