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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帝王宴-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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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需要。”
  她岂会不知道他的心意。
  只要开了口,她以往在他面前表现的倨傲骨气都将荡然无存,她会真正成了他后宫里一个依附于他的女人,没名没姓,就只是雷厉海的女人。
  就像那些争宠的女人一样,讨好他,乞求他的回报。
  说来好笑,或许是因为她的倨傲不屈让他舍不得放开她,导致每晚他只在她这里流连忘返,那么她的不肯低头,是不是也算是一种引他注意的手段?
  “不需要?即使以后没人来服侍你,你要自己到膳房拿饭,自己提水回来净身,自己洗衣服、裁新衣都无所谓?”
  “又不是没做过,忙一点也好。”
  “你一定要这么逞强吗?跟我开口要一样东西会要了你的命吗?”雷厉海火大的摔了茶杯,龇牙咧嘴的对她叫嚣。
  “我不是没跟你要过东西,我也曾经很卑微的求过你,你忘了吗?”
  “你肯为一个男人求我,却不肯替自己放下身段?白冰月,你好样的!”
  “冰月哪来身段可放?冰月在此只是个罪人,随时有丢性命的可能,当然没资格跟你求取任何东西。”
  “罪人?”他环顾四周,猛然大笑。“这样舒适的环境岂是罪人享受得到的?”
  “冰月正在反省。”
  “你在暗示我什么?还是讽刺我好坏不分,竟如此礼遇一个曾经背叛我的女人,还像个昏君夜夜上门来寻欢索爱?我有缺女人缺到这么可悲的地步吗?”
  “冰月也不甚明白。”
  第7章(2)
  不需要、在反省、不明白,她每一句都说得如此轻松自在又淡漠无情,雷厉海突然有种被人当傻子看的感觉。
  他问自己真的有缺女人缺到这么可悲的地步吗?
  答案不问自明,只是以前的他不肯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而已。
  他要这个女人!以一个男人的心去要她。
  但他得到了什么?什么都没有!
  如果她也有心的话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她甚至唾弃他给她的一切,连同他本人一起唾弃。
  够了!有这样的体悟已经太够了。
  他雷厉海一向强索惯了,没有他要不到的东西,既然驯服不了白冰月,他更不会放任她逍遥自在。
  “你是明白的,也表现得够清楚了。”他森冷的凝视著她,把她淡得不带一丝情绪的脸看个透彻。“既然这是你要的结果,我不打扰了。”
  雷厉海本想马上转身离开,但心中那把烧得狂炽的火并不容他一点回馈都不索取,他猛地将她拉入怀中,倾下身,锁住她惊呼的唇。
  这个吻来得猛烈,吮尝的力道让白冰月锁眉低吟,她不解他刚才那番话是何意思?更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如此孟浪?
  不过他的气息一向有煽惑她的魅力,若不是他的粗暴弄得她的双唇发疼的话,她肯定已经迷醉在他怀里。
  就在白冰月恍惚间似是听到自己嘤咛的声音时,她已经被雷厉海无情的推开跌坐在地上。
  她只能张著被他啃得嫣红的菱唇,无辜又不解的抬头看著他,眼中同他一样有著浓得化不开的情欲和不满。
  “你好自为之吧!”
  雷厉海瞅著她许久,最后几乎是咬著牙,吐出那几个字后便扬长而去。
  他走得太决然,让白冰月以为自己真的被放逐了。
  白冰月觉得自己应该是真的被放逐了,以一种很奇怪的方式。
  每晚,她是一个人过的没错,但寝宫外却布满雷厉海的近身铁卫,不知情的人一看便会以为雷厉海还是照往例一样每晚到她这儿过夜,但事实却不然。
  这是怎么回事?虽然她的生活没有受到干扰,但她深深觉得自己被陷害了。
  尤其在内侍宦官偶尔大张旗鼓的送来一堆以雷厉海之名赐给她的奇珍异品,她更确定自己的猜想。
  看来这就是那晚惹他不悦后的惩罚。
  “小姐!”一声喘著气的叫唤从门口传来。
  “天美!”
  “小姐快准备,圣主刚才让人传话给圣后,要所有后宫的女眷到大殿叙饮今年第一坛开封的龙泉酿,所有人都到齐了,就是独独不见小姐出现,圣后明明知道没人会来通报小姐,还故意让小姐缺席!”
  “既然已经缺席那就算了吧,现在去反而更奇怪。”反正主角是那坛龙泉酿,她去不去都没关系。
  “不行啦!圣主一到大殿上第一个找的就是小姐,你说能不去吗?”
  唉……白冰月无声的叹息,“那就走吧!”
  原来龙泉酿也不是主角,她才是,是那个准备被醋渍的女人。
  “不行!得先换件好看的衣裳,圣后这次穿了件粉樱色的绢袍,小姐就套件嫩绿色的缎子吧!”天美难得有机会回来帮忙,一定要做到尽善尽美。
  况且她已经在大殿上绕过一圈,见识过后肯定可以把白冰月打扮得更出色。
  “不行!”这次换白冰月说不行,“越简单越好,不要抢圣后和其他人的风头。”
  “可是……”
  小姐难道不知道她光是名声就够呛了,人一出现还不抢风头吗?
  圣主最宠的女人耶!这是后宫……不,黑岳皇宫内众人皆知的事啊!
  “要换就换吧!听你说大家都争奇斗艳的,我若是穿著这一身就去了,肯定更突兀。”白冰月见天美一脸的不认同,想法便有了改变。
  “对嘛!小姐这样想就对了。”
  结果,白冰月一现身,原本热闹滚滚的大殿马上安静下来,简直比圣后出场更引人注目。
  她那一身嫩绿比起白银霜一身粉樱色的绢袍丝毫不逊色,而她谜般的身分和手上那条诡异的锁链,更有一种让人想一探究竟的神秘魅力。
  “就等你一个,还不过来我这里!”
  雷厉海不顾她正要坐入末首最遥远的位子,豪迈又张狂的对她扬手,等著她温驯的依附。
  白冰月不得不在众人面前表现出他要的温驯,她听话的贴著他坐在他的右侧,而他的另一侧就是脸色僵凝的圣后。
  “你啊!就是喜欢搞这种派头,让我等得心焦你就得意了。”
  雷厉海宠溺的掐了下白冰月的脸颊,所有人全被他难得表现出来的温柔惊得倒抽了口气。
  “别这样……”白冰月只能低声喝止他。
  她觉得她的死期真的不远了。
  “喝过龙泉酿吗?肯定是有的,你又不是第一次在黑岳国过冬,只要是在冬天来到黑岳国的,就一定不会错过喝龙泉酿的机会,但却不是每个人都能像在座的各位一样,这般幸运得能喝到这第一坛从土里挖出来的龙泉酿。”
  “谢圣主恩赐。”
  众人酒未喝先谢恩。
  “顺喜,把酒开封吧!”
  那一大坛摆在殿上的酒一破了封蜡,那股浓烈得让人醺醉的酒味就弥漫整个大殿。
  “好!光是这酒香就知道今年的龙泉酿已臻极品。”雷厉海把白冰月的小手紧握在手上,说话间更是不曾将视线移开过她身上,对她的重视已到了毫不遮掩的地步。
  白冰月却是有苦自己知,他那只抓著她的大手可是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力道大得让她甩不掉,感觉到痛却不至于痛到流泪。
  她已经开始相信,这世上绝没有人比她被雷厉海整得更彻底。
  第一杯龙泉酿用白玉酒杯小心的盛著,被送到雷厉海手上,他先辨其色再闻其味,最后浅尝了一口,满意的神态让献酒的官员松了口气。
  “大家都举杯吧!”
  得到他的命令后,所有人拿起酒杯开始品尝这难得的美味。
  白冰月暗忖,她实在不是那种会欣赏好东西的雅士,酒对她而言都只是种会烧喉咙的水,喝多了不仅会出糗还会误事。
  而这个龙泉酿更是属于烈酒中的极品,更适合北方这酷寒之地的冬天。
  她淡淡的啜了一口,酒液滑入喉咙浑身热了起来,暖洋洋的舒服极了;但第二口入喉后,她决定不再让酒杯沾唇。
  雷厉海注意到了,“怎么了?这酒不合你的胃口吗?”
  “酒很好,是喝的人酒量不好。”
  闻言,他先是大笑,然后接过她那只杯子一饮而尽,这样当众共饮一杯酒已算是亲密的了,但更惊世骇俗的还在后头。
  就见雷厉海在白冰月毫无防备之下,突然抬起她的下巴覆住她的嘴,把他刚灌下的酒全数哺喂到她口中,直到她咽下喉后才意犹未尽的离开她的唇。
  整个大殿霎时静得连一根针掉下地都听得到,大家全被这一幕吓得忘了手上的美酒。
  “这样你还会醉吗?”雷厉海垂首温柔地看著白冰月,一举一动全是那么的体贴又多情。
  至少,在他人眼里看到的就是这样。
  “醉了,不醉不行呀!”白冰月红著脸低喘。
  她脸红的原因一半是因为喝酒,另一半是因为害羞与愤怒。
  他这样目中无人的“宠”她,对她是伤害,对另一侧的圣后伤害更深。
  这杯号称极品佳酿的美酒真是害人不浅!
  第8章(1)
  白冰月第二次被圣后传召是在饮龙泉酿之后的第二天,看来圣后的怒气已经累积到不能再等的可怕程度。
  白冰月独自一人走进金鹿宫,照上次经验向坐于上位的白银霜颔首福身。
  不过白银霜已经没有上一次的耐性,她娇美细致的脸蛋上完全看不出一丝善意。
  “就这样?”白银霜鄙夷地哼道:“你不知道见到本宫时该下跪吗?”
  在白冰月还来不及做反应前,双膝就被突然袭来的力量击中,让她不得不屈膝跪下。
  又是上次那个躲在堂外的高手!
  白冰月听声辨位,猜测该名高手应该就在堂门外右边那棵大树上,但她暂时还不想轻举妄动。
  她猜想,白银霜暗中布置的这个人绝对是针对她而来的,要不然后宫之中全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流之辈,根本毋需如此大费周章。
  “白冰月,你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吗?”
  “还请圣后明示。”
  “你找错使狐媚的对象,你估错本宫忍受你的极限,更猜错本宫可能会对付你的方式。”
  “冰月正听著。”
  白银霜甜美的面容在听见白冰月不卑不亢的声音后,霎时变成狰狞可怖的夜叉脸。
  “就是这样,我最讨厌你这副要死不活的死德行!王兄曾告诉我雷厉海可能比大家想像的更在乎你时,我压根儿不相信,母后叮咛我尽可能放下身段跟你维持表面的和平,我更是不理会,因为你不配!”白银霜已经气到忘记以本宫来代称自己。
  “谁知我好像真的低估你了,或者该说我太高估雷厉海,原来他就是喜欢你这种会使媚的坏女人。”
  “冰月从不曾刻意魅惑圣主。”
  “你敢说你没有!你是想讽刺我不会服侍男人?”
  “冰月不敢。”她低著头说。
  “嘴巴上说不敢,却在背后使尽手段,你让我在这后宫内丢尽了颜面,还敢说不敢!”
  “如果能让圣后息怒的话,冰月愿受罚。”
  “哼!你以为现在没有天美那些下人可以代你受罪,你就安心了是吧?还是你仗著自己得宠,本宫就不敢动你了?”
  “不,冰月是真的甘愿受罚。”反正她被叫来这里就注定逃不过了。
  “罚?如果小小的责罚就可以让圣主的心从你身上移开的话,我就不会这么灰心了,冰月。”白银霜突然缓下语气。
  那无奈的神态让白冰月想起每次对她有所期待又不忍强求的白云天,他们果然是兄妹,这么的相像。
  “圣后要冰月怎么做?”
  “你会答应我任何的要求吗?”看来王兄说得没错,白冰月就只吃他那一套。
  “只要冰月办得到。”
  “好。”白银霜以为计谋得逞,正沾沾自喜。
  “秀儿,把东西拿过来。”
  白冰月顺著众人的目光见到秀儿从内室端出一碗色泽漆黑、看起来像是药草熬出来的东西。
  “冰月,喝了这碗药,我就相信你对本宫的忠心。”
  药?白冰月瞪著那碗药,猜测那里面是何种致命的药物。
  “别怕,这不是会要你命的药,只是为了避免往后的麻烦,只要你喝下它,本宫不会再担心你的威胁,你也不用再紧张本宫的报复。”
  “这是什要药?”这么神奇?
  只有神丹妙药才能解除这种人世间的痛苦纷争吧!
  “负子汤,女子喝了它以后将永远不会受孕,若是已经有孕的话也会把胎儿打下来,一了百了。”
  “一了百了……”这是白冰月没想到的一环,原来白银霜担心的是这个。
  那么她如果知道雷厉海当初留她在极乐宫的目的,就是要她为他生下私生子的话,她又打算如何?
  但依照目前他对她的态度看来,又或者他同上次天美的事一样全是知情的,只是默许罢了。
  “喝下它吧!”
  秀儿把汤药端上来。
  “圣主知道这汤药的事?”
  他已经玩腻了她,不再期待她为他生下私生子吗?
  “你现在是想拿圣主来压本宫吗?”白银霜不悦地低吼。
  “只要是圣主的命令,冰月会毫不迟疑。”
  “若不是呢?若是本宫执意要你喝下它呢?”
  白银霜一想到那天在大殿上雷厉海不顾她圣后的颜面,和这个死女人调情嘻笑的情形,她越是生气就越是冷静,马上又转变态度。
  “冰月,你应该比谁都明白那种身为私生子的痛苦吧?雷厉海可有承诺过会立你为妃为嫔?你虽是在我之前进这后宫,还算得他宠爱,但能维持多久?你曾经为了白鄂国背叛过他,这个伤痕永远都不会愈合的,他在玩弄你,只要你对他交付了真心,他会一脚把你踢开,没有什么比这种报复方式更大快人心的。”
  白银霜几乎全猜对了雷厉海当初的计谋,既然她都猜得到了,白冰月更不可能一点蹊跷都看不出来。
  只是男女情事就是这么不可理喻,明知不可为,越是抗拒的事就越陷入不可自拔的地步。
  这也是白银霜因此由原先不把白冰月当一回事,到如今不可不拔出眼中钉的原因。
  大家对自己和对方都没有把握。
  “圣后说得没错,但冰月还是不能喝。”她有她不能说的顾忌。
  “你果然如我所料的难缠。秀儿!”
  白银霜给侍女们做了暗示后,她们便一拥而上,准备捉住白冰月强迫她喝下药。
  还好白冰月一直都有警觉,连同堂外那名隐身的高手会有的反应都算计在内,她灵巧的起身擒拿住一名侍女挡在自己身后,刚好挡住从堂外袭来的掌风,侍女的穴道被封住后在不能行动之下,更适合当白冰月的盾牌。
  “白冰月!你竟敢在金鹿宫内动手!”
  “若圣后没有先对冰月动手的话,冰月又岂会冒犯?”
  白银霜见到白冰月成功的抢过那碗药,并硬生生的将它砸得粉碎后,首次被压过气势的白银霜再也把持不住的破口大骂。
  “你这贱女人!果然跟你那个不要脸的卑贱母亲一个样!但我可不会跟母后一样笨,等到你这个私生女落地后才对你母亲下手,我绝对会狠心到底,你不合作就是自己找死!”
  “白银霜,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白冰月可没错听她刚才说的。
  “大胆!竟敢直呼本宫名讳!”
  “有何不敢?在雷厉海面前我照样直接叫他的名字,而且还是他要求我这么叫的,你能吗?看来你一定不敢,你只能像后宫里其他的可怜女人一样,卑微的唤他圣主,雷厉海这三个字只能私下偷偷叫著高兴的吧!”白冰月看准了要惹得白银霜失去理智,才能让她再像刚才那样吐出一些过去的真相。
  “你!好你个白冰月!就算你跪下来求情也别想我会饶过你!你一直以为当年你母亲是为了护主,才被闯进来的刺客误杀的?也因此你才能蒙她舍生护主之功,在她死后冠上白这个姓氏,但你根本不配,因为当年真正的原因是,那些刺客全是母后安排的,目的就是要趁乱杀了你那个不要脸诱惑主子的母亲!”
  “你说的都是真的?”白冰月寒著俏脸,咬牙忍住伤痛。
  她早就怀疑母亲的死不单纯,所以一直就对那个尊贵的女人抱持怀疑的态度。
  “这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事,只有你这个傻子还呆呆的为杀母仇人卖命,这也没什么,你和白氏或许血缘上还有点渊源,但那个笨女人就不同了,她只是个提供劳力和身体的奴才,死不足惜啊。”
  死不足惜!
  白冰月想为可怜的母亲狂呼痛惜,但眼前这个女人让她起了复仇之心。
  “你们全都知道?每一个?”
  “节哀顺变啊,白冰月,那些刺客有些还是你最熟的人,有你师父,还有尤氏兄弟的父亲。”白银霜冷冷地嗤笑道。
  “住口!”
  “不想知道杀母仇人吗?父王甚至要母后做得干净一点,不要留下祸根……”
  “住口!原来你们全是凶手!所有的白氏……”那她这些年来都在做什么?被他们瞧不起也就算了,还让他们背地里取笑她的无知愚蠢?
  而她,竟还那么渴望他们的认同?
  可恨的是他们也善加利用了她的无知愚笨,笨……真的是太笨了!
  “欺人太甚!我要杀了你!”她要杀了所有白氏。
  白冰月突然甩开所有人,朝上位的白银霜冲去,一些没办法护主的侍女全扯著嗓子尖叫救命,就连白银霜本人都忘了要维持金鹿宫主人的优雅形象,拉著华贵的衣摆边跑边呼救。
  “救命啊!外面那个……叫什么名字的人,还不快进来救本宫……”
  白冰月才不管外头那个人,举起蓄满内劲的手掌就要朝她劈下,却被某个动作更快的人半空拦截,并且在无法招架对方凌厉的招式后狼狈的被击倒在地。
  “尤贵!”
  白冰月震惊的看著挡在她面前还无情的打伤她的人,不敢相信几次暗中帮助白银霜的高手就是他。
  “别来无恙,冰月小姐。”
  “不准叫这个贱女人小姐!她不配,我现在命令你杀了她!”白银霜有了靠山,又恢复她跋扈的嘴脸。
  “尤贵,为什么你会听她的?”
  “尤贵全听命于主上的安排。”
  “原来你真的回去找他了,白银霜是你的新任务对不对?就像你的上一趟任务就是保护我一样,这次你也会同过去两年一样,以自己的生命保护她?”白冰月觉得自己快哭了,因为鼻头的酸楚是那么明显。
  但她流泪不是因为输了,而是那种遭遗弃背叛的感觉。
  “尤贵只是奉命行事。”
  “好一个奉命行事!”这个回马枪打得白冰月凄惨的笑开。
  她才刚有种被背叛的感觉,马上就得到这四字真诀。
  白云天是她见过最残忍的人,他永远都是那个最懂得利用他人弱点来攻击的可怕敌人。
  只要一被他捉住那个弱点,就只有认输的份。
  “前不久我才用同样的四个字理直气壮的回答雷厉海,想不到这么快就轮到另一个人用这四个字来报答我。不过至少让我明白我永远不可能成为白氏一族成员的原因,因为我不够狠。”
  “怕是你血统不够纯正惹的祸吧!杂种就是杂种!”白银霜躲在尤贵背后,尖酸刻薄地说。
  “尤贵,你先告诉我,当你见到我身边的奴仆被调走后,又过回没有人服侍的日子时,你是不是也很得意?有没有笑我咎由自取?”
  尤贵面无表情的看著脸上满是泪水和苦笑的白冰月,无法反驳她所说的每句话,他确实有过那些情绪,但……只是一刹那。
  “你不杀我吗?”
  “快杀了她!”若不是怕白冰月还有能力跳起来杀她的话,白银霜早就自己下手了。
  尤贵动了下手中的刀,还下不了决定要不要动手前,已经有人替他做出决定。
  “谁敢杀她?我第一个要他的人头!”
  “圣主!”
  一干侍女全虚脱的跪到地上。
  第8章(2)
  雷厉海扫视凌乱的现场一遍后,目光落在脸色苍白的白冰月身上。“谁伤了你?”
  “是我。”尤贵无畏于他的气势。
  “是冰月突然像疯了一样先对我动手的!这儿所有的奴才都可以作证,圣主!”
  尤贵和白银霜的回答雷厉海都不当一回事,他只是专注的瞅著白冰月,只等待她的答案。
  摆明了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他给足她决定对错的权力,但他这么做其实也是有用心,要不然,依白冰月在宫内的身分地位,竟敢公然对圣后动手,其后果只有凄惨两个字可以形容。
  “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是真的。”白冰月终于开口。
  舍去前因后果的话确实没错,况且,那些过往的恩仇全都不干雷厉海的事,对他无足轻重,多说又有何用?
  “何只是真的!她还说要杀我,圣主一定要替臣妾做主啊。”白银霜装出娇怯可怜的模样博取同情。
  “这也是真的吗?”雷厉海的脸色又更阴鸷,见白冰月想也不想地就要开口,他又说话,声音更冰寒得让人胆怯:“敢杀圣后是大逆不道之事,连我都保不了你,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
  这次白冰月无畏的抬头直视他,木然的双眸让雷厉海心惊。
  “没错,全是真的。”
  “白冰月!”该死的!这笨蛋就不能看情况再耍脾气吗?
  “我要杀她,只要我有这个能力,我发誓一定要杀光白氏一族的人!”
  “圣主你听到了吧!她好可怕……”
  “闭嘴!”雷厉海大声吼著,凌厉的双眼瞪著视死如归的白冰月。
  “你告诉我是不是有人逼你?”
  “圣主!”太不公平了!白银霜恨得双眼冒火。
  “没有人逼我,你何不赐我死?”
  “你……”
  “看吧!她这么不驯又危险,绝对留不得。”
  无计可施之下,雷厉海只好咬牙做出取舍。
  “我不会赐你死。”
  他的话一落,所有的人皆露出不敢苟同的表情。
  “你刚才说,只要你有能力就一定要杀光白氏一族的人,是不是?”
  “没错。”白冰月不明白他在打什么主意,但她既已不怕死,就不会刻意提防他。
  “好,虽然我不清楚你为何想杀光白氏一族的人,但你今天在金鹿宫的表现是众人所见,加上你亲口认罪,我就罚你永远杀不了任何一个白氏一族的人。”
  “你……”白冰月疑惑的瞪著他,不相信他能保护得了每个白氏一族的人。
  “我要的结果会令你更痛不欲生。”
  雷厉海蹲到她面前,附在她耳边让她清楚听见。“这是你自找的,如果你肯放低姿态不再逞强,我一定挺你到底,我要的只是你一句话,为你自己求我,但你放弃太多机会了。”
  他突然把手放在白冰月的天灵盖上,让她明白他所说的痛不欲生的决定是什么。
  “你不会是要……”废了她的武功!
  “我已经给过你机会。”是她一再辜负他的心意,怨不得人。
  “你若这么做,我会恨死你!”
  这处罚的确比死还痛苦,所以她绝不会原谅。
  “没了武功你至少会懂得谦卑。”她也将处于绝对的弱势。
  “却是一点用处都没有的女人,你不如杀了我!”
  “杀一个不怕死的人?免了!”
  雷厉海将强猛的内劲从手心运往白冰月身上各个大穴,绝情的斩断她所有的希望。
  “我会恨你……一辈子!”
  感觉到体内的气海逐渐溃散,空荡荡的,白冰月含泪也要吐出她心中最强烈的字眼。
  “我恨你!”
  “你想,我有没有可能真的做错了?可是当时的情况,你不在现场根本不能体会,她的命是捡到的……”
  雷厉海把自己关在练功房内,谁都不准进入。
  “你死了吗?还是我没给你饭吃?开一下口会掉牙吗?”
  又一阵静默后——
  “她说会恨我一辈子,她用那双含著泪的眼说恨我时,我突然有种想开怀大笑的感觉,你是不是要问被一个人恨有那么痛快吗?那要看对象是谁,我发现让她恨还比让她不把我当一回事好过一点。”
  雷厉海背著手,继续对著房内一处阴影喃喃自语。
  对不明白的人来说,练功房内应该只有他一人才对,但对于每天受命要准时送饭进来的人来说,这里面早住了一个奇怪的人。
  那人算是被圣主关在练功房的,但怪的是,自某日开始,圣主必拨一段时间到里面痛打那人一顿;说痛打是夸张了点,但刚开始时确是如此,然后渐渐的那人多少也能开始反击了,最近两人更是对打得很尽兴。
  这个人之所以奇怪,是因为他从没开口说过话。
  “你其实是爱她的。”
  啊!才刚说他从不开口说话而已,现在竟然破天荒开了口,还一开口就是会吓死人的话。
  “你输了。”雷厉海没理会对方惊天动地的结论,淡淡的扯著嘴角宣告自己的胜利。
  “输了又如何?我又不是没输给你过。”自从两人第一次见面他就打输他了,还输得很惨。
  这次输的是一个赌。
  某日,雷厉海跟这个人打了个赌,如果他不管在任何情况下都能不吐一个字,就算赢,雷厉海会无条件放他走;反之,若输的话,就得听命于雷厉海。
  “愿赌服输,你下令吧!”
  “你刚才说什么?”
  “你的第一道命令真好打发,愿赌服输……”
  “我是问你刚才开口的第一句话!”
  那人直直的看著雷厉海,发现他眼底的不敢置信。“你明明听得很清楚。”
  “你说我爱她?怎么可能!她曾经背叛我,要置我于死地,我没杀她泄恨是为了要慢慢驯服她,让她活得没有尊严,让她活在痛苦中总比让她死了一了百了的好,怎么可能会……”
  “你自己的感觉自己最清楚,冰月是个很特别的女子,要爱上她并不难。”
  “怎么,连你也……”他醋海翻涌,眼露杀机。
  “你这样子就跟捧醋狂饮的妒夫一样,还要赌吗?”
  “我得好好想想……”
  “你可以给我一个真正的任务吗?我相信我现在已经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她了。”他明示加暗示地说。
  “够了,你的武艺已经精进不少,不再是那个只能靠耐力取胜的蠢蛋,就允你这个……”
  房外出现急促的声音打断两人的对话,雷厉海不耐烦地斥喝。
  “回圣主,是黑牢的守卫传来的急讯,冰月小姐的情况不太对劲……”
  来人话未传完,雷厉海已冲出练功房,惊天动地的声势让里面的人笑咧了嘴。
  “冰月小姐是经脉受到强烈震荡才会这么苍白脆弱,再加上伤后没有适当的疗养,又被关在这潮湿阴暗、气流混浊的黑牢……种种不利的因素很可能让她小产,这几天是关键时刻,必须很小心的照料才能保住胎儿。”
  白发长须的老御医用比平时更长的时间诊断完白冰月的脉象,刚说完诊断结果,就被这个年轻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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