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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帝王宴-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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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我求你,你就会答应吗?”
“终于让你逮到机会了是不是?你以为你坚守的傲气终有一天能拿来跟我做交换?你把自己的身价看得太高了……”
“我求你,求你别伤他。”白冰月不给他机会拒绝,软著语气恳求他。
“白冰月!”她的示弱令他恼火。
他不知道的是,白冰月只是不想再让尤贵同尤富一样,为她丢掉性命。
她指正他,“冰月,我已经不再有资格姓白了。”
“哼!”他冷嗤地道:“他们不要你,我要你。”
白冰月不懂他是什么意思,但不管如何,隐约中,心底有股小小的喜悦感觉涌现。
“我要你留在我身边,就跟过去一样只听命于我,完完全全的只属于我,不再私下背负白云天的使命。”
白冰月静静听著,衡量他的命令中有几分恶意存在。
“不同的是,你不再是可以参与政事和担任护卫之职的冰月小姐,你只是后宫中一个任我享用的女人,一个没有声音、只需满足我生理需要的女人。”
“这就是你要的?”
“不,应该是我问你,这是你能接受的条件吗?”
意思就是,她若不接受,那只猴子就有得好受了。
“我接受。”
“不需要再考虑?”
“不需要,你只会逼我接受更残酷的条件,这样就够了。”白冰月心知肚明地说。
“我就知道你懂我。”
“我能相信你吗?尤贵只是想救我,他以生命来保护我的安全,你能不能……”
“只要他不再出现在我面前,我可以饶过他。”这是他最大的让步。
“你不能挑衅他。”她只怕雷厉海会诱引尤贵。
“我不会,但如果他主动袭击我的话,我会很高兴亲自送他下地府。”
这个话题算是结束了,他低头瞥见困住她皓腕的手铐,有丝得意的笑开。
“这手铐是某位高人用精钢炼造而成的,一般兵器根本无法砍断它,除非砍了手……”他挑眉,因为见到她敛下的双眸中有著被料中的心虚。
“你不会傻得想砍了自己的手吧?”
“反正我的手还在。”
“是还在,我希望它能一直完好无缺的在你身上,要不然,只要让我发现你身上缺了胳膊或是少了腿,我的怒气不仅会发泄在那只猴子身上,还会延烧到西方那个叫白鄂的国家,你好自为之。”雷厉海威胁道。
“你没必要拿白鄂国威胁我,我跟他们已经没有关系。”
“是吗?那不正好,以后就算我对他们采取任何手段也不关你的事,相信你应该不会有什么感觉。”
白冰月瞪著他,不想承认他把她的心思猜得准准的。
“冰月,你并不像你自以为的那么冷漠无情,你有一颗柔软的心,就包裹在你淡漠冰冷的外表下,你不知道的是,你的伪装早已经被白云天识破,所以他才能利用你的仁慈把尤氏兄弟安插在你身边,他知道你没有长寿的打算,但身边有了羁绊你就会让自己活得久一点,只要你活著,我报复的目标才不会转移到白鄂国上头,白云天是个真正阴险的小人。而我算是第二个或是第四个识破你伪装的人,并且同白云天一样善加利用你的弱点。”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不懂没关系,我只当是你胆小不敢面对现实。”他目光落在她掩藏不住的春光上,瞬间转为火热。
白冰月注意到了,不自在的拉紧身上的锦被,手的动作带动腕上的锁链,清脆的声音在寝宫内响起。
“为什么不放开我?这样……我很不方便。”
“钥匙在我身上。”
什么意思?白冰月不解的看著他。
“我可以给你少许的自由,只限于在极乐宫内。”他握起锁链,轻轻一扯就将她整个人扯进怀里。
“不……现在是白天。”
“那又如何?我想要你时,何时何地都可以。”
“雷厉海!”白冰月倒抽了口气,因为身上的锦被被他抽走,此刻的她正光溜溜的贴在他身上。
“你可以自己拿钥匙开锁,顺便为我宽衣。”
白冰月马上照办,她不知道他会把钥匙藏在哪里,所以一边在他身上摸索一边解著他的襟扣,每脱下一件衣服总仔细的抖一抖。
直到一把银亮的钥匙从雷厉海内衫的袖口掉出来,她马上兴高采烈的弯身去捡。
不料,刚弯身的势子马上被雷厉海阻挠,他一把将她抱上床榻,看著她一脸惊诧和懊恼,他只是同情的聊表遗憾。
“虽然我很喜欢你在我身上摸索的感觉,但是你的动作太慢,我决定自己来。”
“等一下……”钥匙还在地上。
“不用等了,这样不是很好?一个被缚在床榻上的无辜女人可以满足任何男人的所有想像。”
“疯子才会……”
“疯了又如何?这次我就要你跟我一起疯。”
白冰月是真的被他吓到了,她不知道他打算怎么让她跟他一起疯,但肯定不会太好受。
还来不及想出应对之道,雷厉海已经开始对她侵略。
她的沦陷从开不了口的红唇开始,在他火热的吮吻之下,她的坚持并没有持续太久,然后是胸前的柔软乃至令人感到羞耻的小腹间都成了他嬉戏的地方,他的温柔很快的又转变为狂野。
那一向是他的风格,他又开始用他的方式要了她一次。
只是这一次,白冰月不自觉的跟著他小小疯了一回。
日子并没有前进多少,但已经自成一种让人勉强能接受的模式。
雷厉海同意白冰月只要在极乐宫内就可以解下手铐,但一出了极乐宫,就得戴著手铐受苦。
他想得可真周到,明知道她一定不肯戴著那个鬼东西出现在众人面前,受人指指点点,这样一来,她当然得乖乖的躲在极乐宫内了。
至于尤贵,好久没有他的消息,她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早就被雷厉海偷偷“处理”掉了?
要不然,依照尤贵那只泼猴的急性子,即使是刀山、油锅他都会拼了命的闯进来。
希望不是。
“想什么?这么入神。”雷厉海扯了下她的发尾,非常不高兴这个女人当著他的面出神。
想他到底杀人了没有?
白冰月没好气的瞪了雷厉海一眼。
“原来你人明明就在我身边,却还是能想我想得出神,真是有趣。”他有点太自负了。
“你真的没对尤贵怎样?自从上次之后他一直没再找来。”
“虽然我很不喜欢你心里还想著我以外的男人,但既然你这么想他的话,我可以为你马上叫人把他捉来,但不保证他的生死。”
“不需要这么麻烦,我会当作没消息就是好消息。”这个人真是一点都不能轻忽。
“你的问题处理完了,现在换我了。”雷厉海抬起她的下巴,眼底闪过一抹精光。
“什么?”
“你刚才都没听我说话?”他愤怒地低吼。
白冰月不动声色的努力回忆,一定要想起来。
“你问我要不要去?”她的语气听起来不怎么有把握。
“去哪里?”他可没她想的那么好打发。
“去……白鄂国?”她好像有听到这三个字。
“你的运气不错,猜中了。”
去白鄂国做什么?
她刚才实在不应该想得出神,现在又不好发问。
“我能不去吗?”既然他问了她的意愿,那就是说她可以拒绝罗。
“不行,你一定要去。”
“可是你刚刚明明问我……”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雷厉海坏心的出尔反尔。
“下次别又在我面前闪神,否则我就一直当你自动放弃自己的权益。我本来也不想带你去白鄂国的,但又担心回来以后见不到你,现在刚好,你的表现决定了你的命运。”
啊,可以重来一次吗?白冰月苦著脸暗暗悔恨。
第4章(2)
雷厉海把她的反应看在眼里,暗地里猜测她真正的想法。
其实他原本不想带她去的原因,是顾虑到白鄂国内或许会有人对她伸出援手,那里是她的故乡他不得不防,但也有可能会有另一种发展。
“你不想知道此行去白鄂国的目的?”
“我能问吗?”
“为何这么说?”
“你说过要我当个没有声音的女人,我还能有过问的权利吗?”
很显然的,她的问题又一次惹恼了雷厉海,只见他突然沉下脸,阴鸷得让人胆寒。
“这就是你没事在我面前出神的原因,你在跟我抗议?”
“我没有。”
两人以同样冷酷的目光对视良久后,雷厉海首先开口。
“无所谓,太温驯的冰月一点都不合我的胃口。”
“我并没有讨好你的意思。”气死他还有点可能。
“三天后出发,我会吩咐天美帮你准备琐碎的事情。”
“何必麻烦,我保证不逃跑就是了。”
她的保证一点都不能安他的心,更何况……
他突然又笑了,“别担心,搞不好会很好玩。”
对雷厉海而言当然好玩!
能够当著所有白鄂国的人面前,把这个当初害他在追风崖惨败的白冰月当成罪人使唤,当然能满足他的玩兴。
豪华的车队浩浩荡荡的前进白鄂国皇宫,白冰月一直到出发的前一刻才从天美和那些兴奋的侍女口中知道,她坐上的不是普通的车队,而是个迎亲队伍。
原本应该是雷厉修入赘白鄂国的,之后因为某种不为人知的原因,这个原因刚好白冰月因涉入其中而了解真相;反正就是两国联亲,变成了白鄂国的长公主嫁入黑岳国成为新一代的圣后。
这样的情况以她暧昧的身分而言似乎有点尴尬,虽然天美很体贴的叫人不准在她面前提起这件事,但她还是知道了。
她承认自己有点伤心,但不是为圣后之名,而是因为那个即将成为圣后的女子,她是谁?
不管是谁,总是白氏一族,是她的姐妹,她会怨她吗?
雷厉海真无情,他果真一步一步的往她的痛处踩。
他找到了所有能让她痛苦的方法,明知她在白氏一族中永远抬不起头来,竟又故意让她重蹈她母亲的覆辙,和白氏之女共事一夫。
他够狠!
轿帘被人从外掀开,天美的脸出现在外头。
“小姐,圣主要你过去。”
“告诉他我不舒服,想直接到里面休息。”
天美虽然面有难色,但还是跑过去覆命,一会儿后,她又喘著气回来。
“圣主说,小姐若不过去,大家就等著,直到见到你为止。”
这人真是……白冰月无力的叹息,“走吧!你带路。”
走出轿子后,入目的全是她曾经最熟悉的景物,白鄂国……久违了。
从她开始潜进雷厉海身边后就不曾再回到此地,然后被驱逐,现在又回来,却是以这种身分,教人情何以堪!
白冰月跟著天美走向前面等著的人群,大家果真就耗著等她一个,白氏一族的迎接队伍颇为壮观,除了女眷外,几乎所有皇室成员都到场欢迎。
“她来了。”雷厉海看到她的出现,脸上露出难得一见的笑容,像是包容她的调皮、不合群一样。
“就等你一个。”
“抱歉。”她敛下眼,不敢回视他人的注视。
“听说你不舒服,再忍耐一下。”
他难得的温柔体贴让白冰月起了警觉,怕他不怀好意。
“冰月?你不是冰月吗?”
敌方阵营……不,应该说是未来的亲家里头有人沈不住气地出声喊她。
不得已,白冰月抬眼回视对方。“六王爷,好久不见。”
白云天的六弟,现在应该是六王爷。
“你怎么……”
白云天打断六王爷的话,客气又不容反驳的招呼众人入内。“先进里面再聊吧!里头既有好茶候著,何必待在这里吹冷风?”
白冰月听见他热中带冷的声音,下意识的梭巡起他的位置,想看他见到她的出现会是怎样的表情,但他已经先行转身带路,然后雷厉海搂著她的腰跟上,后面又跟著白氏其他人。
在富丽堂皇的接待厅内,她凭著雷厉海的福气成了座上贵宾。
有人端来飘著香味的茶过来,但她不想动手,只想逃……
“你不渴吗?喝些热茶会让你舒服一点。”坐在白冰月身旁的雷厉海,柔声劝著。
她知道他在玩什么把戏了。
“真的不想喝?瞧你冷得连进了大厅都不舍得脱下披风,虽然这纯黑的大氅比白貂毛褂更衬你雪白的肌肤,但总不能一直不脱吧?来,喝口茶暖暖身子。”他催促著,还变本加厉的亲手奉上茶,硬是不让她闪躲。
只要她接过茶杯,势必得将一直藏在披风内的双手伸出来,然后所有的人就会见到她手上的东西。
他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给她。
即使心中咒他该下地狱、被千刀万剐,她表面上还是得应付他。
咬著牙,白冰月咽下屈辱地伸出手,在众人的惊愕抽气声中接过茶杯,清脆的声音微微响著,在众人的目光下她面无血色的浅啜一口。
“这是怎么回事?”先发飙的还是六王爷,“为什么她会戴著那个东西?”
雷厉海只是低首品茗,根本没把六王爷放在眼里,更遑论跟他多费唇舌解释些有的没的。
“雷厉海你倒是说话啊!说好是来迎亲的,莫名其妙地带个女人一起来就算了,竟然还是个被白鄂国驱逐的女人,还有她手上的东西也要说清楚,她到底以什么身分坐在这厅堂上的?”
六王爷询问的口气虽然不善,倒也把众人的疑问全都提出来了。
“你又是以什么身分跟我说话的?”雷厉海终于开口。
他冷如冰霜的声音冻得六王爷缩回位子上,再也不敢贸然出头。
白云天明白雷厉海表明只和拥有一国之尊身分的人说话,他自是不能忽视众人的要求。
“这位若是黑岳王的侍妾,我们自当以礼相待。”
话中的意思是,若不是,就应该识相的待在她该待的地方。
“你说她是,那她就是。”雷厉海回答得模棱两可,一点诚意都没有。
“哪有人迎亲还带个侍妾同行的?”六王爷就是管不住嘴。
“看来这里有人不欢迎本王,冰月,你还想留下来作客吗?不如我们就循原路慢慢游玩回去如何?”摆明了这门亲事并不是非谈不可。
白冰月回望著他,知道他正等著她的答案,基于前车之监,机会稍纵即逝,她应该马上附和他的建议的,但下意识的,她又转头望向另一边的白云天。
她见到他和善的笑容,他到底是怎么看她的?
她想知道!
“留下来吧!”
她的回答让众人松了口气。
“傻瓜。”雷厉海却是凑近她耳边取笑她。
他一定觉得她很没用,都被无情的驱逐了,竟还以为这么做能得回一点宽待和尊重,她确实很傻。
但她就是想知道那种感觉究竟是如何?
被当成家人或是值得尊重的人都好。
第5章(1)
“这样下去对霜儿太不公平了!那个雷厉海一天到晚就只知道和冰月腻在一起,谁都看得出来他有多宠那个小贱人,这样霜儿嫁过去还不是独守空闺?抢得过那个贱人吗?”
“可银霜是堂堂的一国之母啊,她可以用圣后的权力压制冰月,或者再驱逐她一次。”
“那也得雷厉海给她面子才行,这个亲到底结是不结?霜儿可是很好面子的,一定咽不下这口气。”
“大哥……主上,请您下决定吧!黑岳国本来答应让雷厉修‘嫁’过来的,是他们先毁约,我们不用客气。”
白氏众兄弟在一阵讨论声后,决定请白云天主持公道。
白云天只是静默的把玩著手上的白玉茶碗,透过烛光的照射更看得出白玉的精雕细琢,是天下极品。
当然,茶也不错,清淡润喉,香味久久不散……
“话是不错,但雷厉海承诺交换我们白氏之女当黑岳国的圣后,算是很有诚意了,我们不好逼人太甚。”
“他那样叫有诚意?骗谁啊!”
“六弟,注意言行,你这几天在客人面前的表现已经大大丢了我们白鄂国的面子,我没有责备你并不代表会一直纵容下去,我只是还没决定对你的责罚。”
“大……主上!我只是表现出真性情,这样也有罪?”这人把白痴当天真耍。
“你的真性情不是每个人都懂得欣赏,为免不小心得罪小人,还是虚假一点好。”
“主上究竟决定如何?要不要我们先下手?”其他兄弟等不及的问。
“这事急不得,一定得算计好雷厉海的反应才能行动。”
“管他那么多,只要我们做得干净俐落、不留痕迹,他捉不到把柄自然对我们无可奈何!”
“你们还是稍安勿躁……”白云天无奈的看著众兄弟不把他的警告当一回事,全当领了命心满意足的鱼贯离去。
他只能无力的挥挥手,道声珍重小心了。
“这些人真是不怕死。”
原来要嫁到黑岳国的是长公主白银霜,其实她真正的排行是在六个兄长之后,算是七公主,却是长女。
白冰月一直觉得她很美,有一种长在尊贵之家的气质和美态,是血统纯正的公主。
就像她尊贵的母亲一样。
“看来你在雷厉海身上下了不少功夫,往后霜儿嫁过去有你照应著,我也放心多了。”
这个女人曾经那么厌恶她的母亲,此刻竟放得下身段温婉的和她寒暄?白冰月暗地里苦笑著。
过去的她,也只配为这位高高在上的白鄂国国母提鞋而已,今天的面子给得真大。
“只可惜你母亲福薄,没能跟著你享享清福,这次回来到她坟前上香了没?那地方是你自个儿为她选的,就连我们都找不到,没办法帮你照顾,想必已经杂草丛生了吧!”
“没关系,娘会知道主母的心意。”
一把年纪的白鄂国国母岂会听不出她的弦外之音,但也只是冷冷的笑著,心底更肯定这丫头野得没教养。
什么娘生的什么种!
“这次我就当嫁了两个女儿,连你的那份妆奁一起准备了,当然,主仆之分还是要守的,大的那份是银霜的,小的那份……”
“我不需要。”她从不希罕这些身外物。
更何况在知道这些人的用意之后,她更是不屑污了自己的手。
“你还不懂我的意思吗?到了黑岳国后,如果你和霜儿能有点感情的话自是以姐妹相称,但我太清楚那丫头的性子,必定不肯屈就于你,你得多担待点,继续把她当主子侍奉著才好;不管怎么说,霜儿总是正主儿,是黑岳国的圣后,你就算再怎么得宠也要谨守分际,别污了你死去母亲的名节,有节有守才会让人尊重……”
“月儿知道该怎么做。”白冰月再也受不了待在这里受人冷嘲热讽,倏地起身准备告退。
“记得我说过的话。”
“月儿知道该怎么做。”她还是那句话,那就是什么都别做。
她已经不再是白氏一族的走狗,根本没有必要听命行事,现在的她,每多留在白鄂国一天就多后悔一天。
傻瓜!雷厉海果然有先见之明,他取笑得真好。
啊……突然好想见他,那个坏心眼又讨人厌的人。
白冰月从白鄂国国母所在的宫殿出来,转了个弯刻意选一条少有人经过的小路走,这是过去在这里生活的习惯,她一向不喜欢引人注意。
记忆中,前面路旁有棵柳树,柳絮会随著风起飘飘荡荡的好不惬意,每次经过她就一定要停下来让细长的柳叶轻拂过身上。
“就知道你一定不会放过这条路。”
她没想到柳树下的位置已经被人占走。
“师兄。”
“我喜欢听你叫我师兄。”白云天拿著一根柳枝放在嘴边咬著,“这条路太偏僻不好走。”
“是偏僻,但安静。”
“随你高兴,要是我就喜欢走另一条路,每走几步路就会撞见迎面而来的美婢对我频放秋波,这才是真正美好的人生。”
“那就随师兄高兴了。”
“你这样叫我怎么高兴得起来?”白云天看向她手上的手铐,轻轻蹙起眉。“过来让我看看。”
白冰月往前两步,小手被他厚实的大掌执起,然后,另一只粗壮的手从中将她拦截。
是雷厉海!
他无声无息的出现已经够让人匪夷所思了,现在他又瞪著那双厉眼彷若把白云天当杀父仇人看。
“她是我的女人。”他是不想活了吗?
“她也是我师妹。”
“师兄妹也可以很暧昧的,你要不要换一个称谓来叫?”
雷厉海的挑衅让白冰月暗自倒抽了口冷气,她知道他在暗示什么,这让她有点期待。
但白云天的回答却让她千疮百孔的心死绝。
“很难再有其他的。”
“那就离她远一点,依你和她淡到不能再淡的关系,你刚才的举动无疑是自找死路,我随时都能杀你。”
“是我的疏忽,还望黑岳王大人不计小人过。”白云天笑得委屈,但那神态又似调侃,让人摸不出真假。
“不过下次请把她拴紧一点,既然手铐都准备好了,就应该多费点心把她绑在树下或是门前不是更放心?”
“白云天!”雷厉海眼中透著杀气。
他根本就是故意的!故意说给冰月听,要她伤透心的!
雷厉海根本没想到白冰月的屈辱,有一大半都是他给的。
“我可以走了吗?”白冰月打断他们,实在是因为她的眼眶已经湿润,快掩饰不住自己的糗态。
“你回去等我。”
“师妹慢走。”
待她走远后,两人又像没事人一样离得老远。
“你把她惹哭了。”
“是你吧!”
“能捉到她算你有本事,我还以为你会直接咬死她,怎么,舍不得?”
“我是舍不得这么轻易让她死,至少她的身体还能取悦我。”
“你高兴就好,我实在无法欣赏你这种玩法,把人当畜生一样拴著让你很兴奋吗?”
“怎么,舍不得?”轮到他问了。
“舍不得也得舍得,人命都是很脆弱的,稍一不慎就会遗憾终生。”他懒懒的摇著柳枝。
“什么意思?”雷厉海突然有了警觉。
“这丫头也真是的,都说了这条路不好走,怎么就是不听?前一阵子宫里刚出现过一批刺客,刁得很,到现在都还没捉到,所以我才过来警告她要小心别……”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见雷厉海像只展翅的大鹏跃出他的视线外。
“别撞见刺客。”白云天终于说完了。
前后路已经被几名突然窜出的黑衣蒙面人围住,白冰月冷冷地扫过他们一眼,依他们眼里的杀气看来,应该是针对她而来的。
皇宫内苑里哪来的杀手?
只怕是那些想为白银霜铲除障碍的白氏一族叫唆来的吧!
一把大刀毫不留情的朝她砍来,白冰月下意识的扯紧手上的锁链,拿它挡开攻击。
“这东西真好用。”质地坚韧又不重,搞不好可以成为新一代的利器。
又来了一把大刀往她脖子挥来,白冰月锁链使得有点得心应手,竟能缠住大刀把对方扯出丈外。
“该死!别跟她客气,全部一起上!”
刺客不敢多耽搁怕好事被人撞见,群起攻击,管他大欺小、众凌寡,杀了人才能交差。
就在乱刀即将砍至前,一抹人影飞快的窜到白冰月面前将她从险境中救出来。
“尤贵?阿贵!”
白冰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躲得不见人影的坏家伙,终于肯好心的露面了。
“就是我,早叫你别太想我。”
尤贵嘻皮笑脸的抱著她乱窜,又来这个烂招,只是这次没胆再拿白冰月当盾牌耍。
“你还是这么不长进!”
“反正有人会代你出力,我何不省著点力气赶快把你藏起来!”
“想都别想!”
当雷厉海低沉霸气的声音一传来,马上吓得所有人脸色丕变,尤贵迅速地抱著白冰月逃离。
“天魁。”雷厉海追扑向那群刺客的同时,也完成下令的动作。“一个都不准留。”
“是。”
天魁应答之声刚落,一名刺客的咽喉上已经被划下一刀。
然后厮杀声又起,只是其间哀号的声音更让人胆颤心寒。
第5章(2)
白冰月听著身后雷厉海越来越接近的声音,刚才见到尤贵的欢喜马上被忧虑取代。
“尤贵,放我下来。”
“做什么?”尤贵一头雾水地问。
“你照做就是,放我下去之后,你马上离开,以后别再来找我。”
“你在说什么?脑袋坏了吗?”
“他不会杀我,你只要知道这点就好了。”
“可是……”他真的不明白,她不是很怕雷厉海吗?
“算我求你了。”
“小姐不需要求我,你的命令我一定照办。”
既然要放她下来,两个人自然不能再玩躲猫猫,只得乖乖站到地上等雷厉海来捉。
“你过来。”
雷厉海几乎是和他们同时落到地面,他朝白冰月伸出手,等著她自动迎上来。
“让他走吧!我已经和他说清楚了,以后他不会再出现在我的面前。”白冰月恳求道。
“我说,过来。”
“雷厉海!”
听见白冰月委婉恳求的声音,尤贵差点忍不住朝雷厉海扑过去。
他就是不懂,为什么她要这么忍气吞声的听他的话?
“我之前是怎么说的?我只答应你,只要他不出现在我面前我就不派人追杀他,我已经做到我答应的事了,事实证明他确实还活著。”
“谢谢你信守承诺。”
“但这次我没必要再留情了,是他自己送上门来找死的,怨不得我。”
雷厉海说话间已经开始运气,就等白冰月走过来,他肯定让尤贵非死即伤。
“你要我跪下来求你吗?”
白冰月看著他,在他脸上找不到一丝温柔,她认命的垂下身子。
“小姐!”尤贵拉住白冰月,阻止她下跪。
“放开她。”雷厉海冷酷得不为所动。
“你真的要她跟你下跪?”
“只要你永远滚离她面前,她就不用承受这种屈辱。”
“说得好听,你何不高抬贵手放过小姐,她同样不用遭受这种屈辱?”
“你已经逾越你身为随从的本分,你让我更有理由杀你。”雷厉海看出尤贵眼中不该存在的浓烈情感,身上散发出更骇人的杀气。
他的转变让白冰月发现了,她咬著牙,用著冰冷无比的语气说出让她心痛难忍的话。
“尤贵你走,你在我身边只会碍我的眼,难道你还看不出来我是自愿留下来的吗?留在他身边我就不需要再过躲躲藏藏的日子,而且每天都有专人伺候,舒服得很,我何苦再回去和你们穷搅和?你就不能放聪明点,要我挑明了说才甘心放手吗?”
“小姐?”
“现在你也回来白鄂国了,我会替你跟白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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