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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唐-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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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士兵当作一个人看待的?至于置之于死地后生,项羽做过,韩信做过,可除了他们几个人成功的?
武则天听了一下说道:“朕也知道这一次你的手下都立了大功,可朕更知道,始作俑者没有你,不可能出现象这情况的。朕现在听了你的话,更坚定了朕一个想法,就是非是朕无好兵,乃是无好将也。”
终于窃了,有好些好将,都让你因为忌惮他们的功劳杀了。
“所以朕想组织一个营。”
“一个营?”
“不错,大约是四到五千人,朕打算用养两到五万大军的费用,打造这个营。这个是朕的想法,具体的还要继续商议。但这个营的任务很重要,它就是来对付默啜的。”
也就是后来的特种部队了,或者最精英的部队了。但这个营一旦成立,这个长官拥有的权利,无疑是很重的。
王画不由阴睛不定地抬起了头,看着武则天。
第二十七章 海珠
“朕这个想法,你看如何?”
王画答道:“如果打造一支精兵不难,但靠它解决突厥人的危机,不现实。这一次繁畤之战,更不可再现,当时一是士兵勇敢,二也是臣做了一些准备,还有一个主要的原因,谦受益,满招损,对方很长时间都没有失败过,大意了。这也是臣在默啜到来时,不敢再次袭营的原因。”
又想了想。不但如此,问题很多。首先就是练兵,一支强大的军队是战出来的,训练只起辅助作用。光练不战这支精兵永远不可能成为真正的精兵。可如何战?对外的政策,无非就是三种,一是被动的防御,象宋朝那样,这也不是一条很好的措施,边境那么长,通讯也不发达,光是驻军的费用任何国家也吃不消。第二就是以攻为守。但这必须要有强兵强将,同时软硬且逼,汉武帝做到了前者,后面没有做好,劳命伤财。李世民也有在向后者发展的趋势,不过他两次高丽攻伐没有成功,清醒过来。第三就是你打我,我也打你,李隆基就是这么做的,将军权放于边军将领手中,也容易造成让边军冒功,甚至用普通牧民冒功,用朝廷之财养私人之恩。造成后来的安史之乱,一下子将盛唐打回了原形。
不过说到底,非是没有强兵强将,难道宋兵就是孬种?可岳家军是怎么回事?
这又关系到一个体制上面来。只有朝廷不昏庸,就是一个小小的东晋,还有淝水之战的大捷。
王画一边看着武则天,一边小心翼翼地将这想法说出来,但有的不能说,如宋朝、安禄山,换了一种说法,否则太妖异。
“那么你是说朕昏庸了?”
“臣非敢,但陛下是因为来俊臣的诬陷,擅杀了一些大臣。”王画鼓起勇气,将这句话说出来。但随后说了一句好话:“可是在陛下治理下,国泰民安,这也是默啜一直只是骚扰,不敢长趋直入的原因。因为他也没有勇气与大周来个真正的决一死战。”
“你不用这么看着朕,朕心里面清楚,国老也与朕说过类似的话。那你说这个营不能建了?”
“能建,但如何练军,还有一个将领的问题,如果将领能力不够,是空浪费国家的财力,将领能力够了,可这样的将领也许担任了其他职位,如郭元振将军,不可能再担任这四千人的将领,或者兼职,那样效果不好。”
“王小二,朕心中都有一个人选。”
“陛下,承蒙你的载培,小臣感恩不尽,但小臣岁数太小,如果迁升太快,恐物有非议。反而不美。”王画也实话实话了。如果在宋朝,武官就那么回事了,不说四千人,就是一万大军的首领,朝廷也不可能当作一回事。因为没有多大实权,甚至还不如一个县令,可唐朝重武,军人权利很大,一个上府的折冲都尉,都是四品的官职。
四品的官职,这意味着什么?况且是这四千特种兵的将领,最小的官职也是正四品。权利越大,对他越有利。可关健自己要明白,这个权利是不是你能抓住的,一旦自己真自不量力接受了这个任命,红眼的人还不知有多少,然后谗言,三人说虎,最后自己就成了一只虎了,老武一个忌惮,黑齿常之等人就成了他的先例。
因此王画头脑清醒地否决了老武的好意。
武则天看着王画,忽然笑道:“真的不错,难怪当年国老,对你如此看重。不过你放心,朕自有安排,这一营设营督一名,权同十六府大将军(正三品),朕想让武三思来担任。”
王画听了更是皱起眉头。武三思,也许在朝堂上玩玩小心眼,可以,但担任这一官职,只会害了四千精兵。
武则天再次微笑,继续说道:“下设一名营将,掌管此营具体事务,包括训练作战,权利相当于副都护(正四品),武卿只是一个正名的作用。除非特殊情况,不插手具体军务。朕的意思你明白吗?”
王画听了更是汗颜,现在老武通过姻亲,将自己与相王绞在一起。又通过一些手段,使自己承受二张的恩情,再通过这一任职,将自己与武家绑在一块。还真看重自己。
但这是一件好事!
他再次单腿下跪,说道:“如果臣不领旨,那是矫情了。”
“好一个矫情,起来说话。”武则天很满意,王画对这其中轻重的拿涅,隐隐有了一代名臣狄仁杰的风范,虽然方正,却不失其变通,这才是最主要的。如果方得就一块方板一样,认死理了,她反而看不重。她又说道:“正好,你带了五十几名将士到来,他们都经过实战,有一定经验,你回去后,写一份表格上来,将各人的特点标明,朕来与众臣商议一下,如何任用。”
“陛下此举英明,但臣还有一句话要说,如果真要搭建此营,召集士兵时,臣一定有权利给予否决任选,务必让每一个士兵都是一支精兵。二臣想带他们训练一段时间,立即到边境,以小战以实练,既然突厥人能骚扰我大周百姓,我们同样也能如此。不过此行后果会有些麻烦,默啜一定会进行恫吓。”
“放心,刚才你所说的三点,朕也在考虑当中,一味被动挨打,也不是办法。他能让朕痛,朕也想让他痛。主要一直以来,朕没有一支军队敢担任此项任务。但此事只开一例,你要记好了,这支军队是为朕服务的。”
也就是皇帝的直系军队了。看到老武头脑还是很清醒的。
王画再次称喏。
武则天又说道:“另外还有一件事,朕要询问你一下。”
“臣不敢。”
“前几天,皇太子、相王与太平公主请旨,让五郎为王,你看如何?”
王画听了心里面愣了一下。这个主意好象还是他对李隆基出的。别看这是李氏开始向二张伸出友谊之手,老武很高兴。然而从这一天起,朝中大势开始正式发生变化,因为这一低头,代表着李旦李显与太平公主,正式联起手来。政变早迟就要来临。
他努力将心情平静下来,说道:“陛下,看陛下如何想了。以臣的想法是,权轻名重,不是相帮,是相害,就象宋襄公一样。”
武则天抚掌大笑,说道:“朕也是有此意。你退下去吧,各位将士,他们正等着你。”
王画退下去。
武则天击了一下掌,张易之从暗处走了出来,武则天说道:“五郎,你也听到了吧。不是朕不允你,虚名耳,何足挂齿,这也是为你好。也说明一点,王小二对你并不排斥,不然不会进献此言。”
张易之也知道王画这话,肯定不是害自己的。可心中有些怏怏不乐,封王,一个人到了这种地步,那一个不想?但皇帝都说出这样的话,他知道无法再挽回,只好说道:“臣听从陛下安排。”
“那我们一道出去吧。不过这个王小二,朕越发喜欢了。”武则天说着,走也这个偏殿。
王画坐在椅子上,还在想着刚才对答,特别是老武的最后一问,现在他对李旦与太平公主不抱有好感,第二就是他听到帐幕后隐隐有呼吸之声,因此才灵机一动,实话实说。
现在看到武则天与张易之二人,一道走了出来,心中明亮一片。也暗叫侥幸。
如果自己再赞同李旦他们的建议,不是好事,这小子怎么与他们说一样的话,加上一个姻亲,如果二张将自己定性为孤臣,反而是好事,时不时相帮自己卖一个人情,如果将自己划为李氏一党,结果会非常糟,有多糟就是多糟。
宴会终于结束,将士他们安排到了驿站。王画也想与他们到驿站,一个太监说道:“王都尉,圣上赐了你一个宅子,请跟奴婢来。”
宅子都赐了?
王画跟着这个太监出了天津桥,再次兜了一个圈子,来到通业坊,这也是洛阳北城最东北的一个坊,地势很偏僻。也算是老武向众臣召示,不要没有事,想方设法与王画掺杂在一起。但宅子面积不小,甚至比相王那间别院还要大,但地段与地段不同,到了这里,因为地段的原因,房屋价值已经很不值钱了。
王画进了宅子,看到他一家人全部坐在客厅在等着他,包括他这个即将成为新姐夫的小九同志。
看到王画,王母与大凤三凤放声大哭,这些天她们可担心坏了。
王画拍了拍她们后背说道:“放心,有孔大叔帮忙,我不会有事的。”
“孔师父人呢?”王母才问道。王画进了城,他们一家也出城相迎的,可人太多了,他们夹杂在人群中,只看到王画他们身着锦袍,恐怕喊也听不到,加上跟在龙辇后面,这才作罢。
“他们在驿站,孩儿明天将他们接过来。”
“嗯,我们得好好感谢人家。”王母重重地点了一下头,听说自己这个儿子在河东,不知杀了多少人,天都杀暗了。这一身本领,如果不是孔黑子相教,哪里能学来的?这也是错误的说法,如果不是王画从小刻意锻练身体,就是孔黑子想教,没有这个底子,还是空。况且还有那个怪道士教的什么丹田大法。
坐了下来,王画又问道:“母亲,有没有听到四凤的消息?”
王画摇了摇头。
王迤在一旁插言道:“但这件事肯定与那个郝里正的儿子有关。”
“但这没有多少证据。”
“前几天,县衙又到郝家搜捕了一下。”
王画听了一愣,怎么又去搜捕了?转念就明白过来,自己这一战死了,县里面这件公案也就了结了,唐朝失踪的人口那么多,算起来青山沟一半百姓都属于这种失踪人口,到哪里找?可是自己不但活了下来,反而将繁畤守住,又首次取得对突厥人的大捷,前途远大,可想而知。这是巩县的县里官员巴结自己。
“搜到了什么?”
“这一次他们搜到了大量财物,特别是几粒大海珠,于是拷问之下,才知道是郝里正那个失踪的儿子,悄悄派人带过来的。如果是正常出外经商,何必做得如此诡诡崇崇?”
“海珠?”王画嘴里喃喃道。海珠就是产自南海大海里的珍珠,与河珠有所不同的,价格更是珍贵无比。他却似乎想到了许多关联的事,但脑海里总是理不清。
想了想,说道:“父亲大人,母亲大人,你们放心,只要他还活在这世上,总有一天,他会暴露出蛛丝马迹的。”
“希望吧。”王迤说道。
“南方有什么消息传来?”王画还是听孔黑子,以及贺掌柜说过几回,知道新瓷开始问世了。但祥细情况不太清楚。
“为父都差点忘记了,这里有李红留下的一封信,你看看。”说着王迤到书房里拿出一封信来。
王画刚要拆开看,外面王家请的门房进来禀报,说道:“外面有一个女子想进来求见,她自称是杜家小娘子。”
杜蕤?王画奇怪地看着父亲。
王迤答道:“小二,你将那几座瓷窑卖掉以后,我就没有过问瓷窑的事。只是添置了几百亩田产,不过获利太薄,为父也看淡了。”
原来一心想做一个太平的大地主,可看惯了新瓷日进斗金的情形,再看田地所带来的田租利润,自然不放在心上了。
“但我也听说了一些谣传,说我们所卖的那几座瓷窑,又有了大动作,连续收购了二十多座私人的瓷窑,具体情况,我就不得而知。”
王画一听,差点大笑起来,这种做法后来很常见,就是有本钱的股东,利用扩张,稀释其他股东的股份,不过那还是比较公平的稀释,恐怕现在对于杜于两家,想找到这份公平,一点可能也没有。
于杜两家虽然是两头狼,可走进一群狮子中间,最后会有什么下场?早迟被吞得一点骨头渣子也别想留下。
王画想了想,说:“让她进来吧。”
都好几年没有看到过这个小娘子了,说起来,当初两人还真有点感情,托她的照顾,经常骚扰自己,让自己的童少年,多了一些乐趣,还真有点“想”她了。
一会儿,门房领了一个小少妇走了进来。
第二十八章 长大的老虎
几年没有见,杜蕤模样也产生了一些变化。淡淡扑了一点粉,柳蛋脸,凤眉,身穿着一身湖青色曳地长裙,模样还是很俏丽,因为已婚的原因,更带着一种少妇的风姿绰约。
见到了王画,立即跪下,说:“王都尉,救我们。”
现在也不敢嚣张了,更没有嚣张的本钱。不看到这间宅子吗?她可不知道这间宅子地势有些偏,只看到面积大,比她家还要大。这可是在洛阳,皇上赏了这么大一间宅子,可见对王画的宠爱。唯独不美的就是没有门匾。
这个她又不懂了,不好挂,挂什么?王府?狄府那是大气,不说国老、国公,可王家这个姓古怪,挂了王府后,不是很好。必须挂王画的官衔,如果这次老武的话当真,让王画做了什么营将,还看老武给什么样的官衔,如果正四品上,忠武将军,估计这个不太可能,王画也不敢要,最有可能是正四品下和从四品上,壮武将军,怀化中郎将,宣威将军。如果是宣威将军,那就是宣威将军王府。
因此现在不能挂。
杜蕤不知道这个。但进了府后,看到一些下人,这些下人都是洛阳本地人,看到王迤夫妇,那是没有办法,可看到杜蕤,从那个旮旯里冒出来的,神情有些鄙视。杜蕤更是如履薄冰。
王画说道:“于小娘子,请起,有话慢慢说。”
“奴已经与于家郎君分开了,王都尉还是称奴杜小娘子吧。”杜蕤低声地答道,然后紧张地站起来。
离婚了?王画惊讶地看了她一眼,看到她低着头,两只手扣在一起,不安地曲着手指头。
王画说道:“你先坐下来说话吧。”
“是。”杜蕤坐了下来,又偷偷地看了王画一眼,除了两个准备服侍的下人,王迤他们知趣地离开。现在看到王画比以前长得更加高大魁梧,眉宇间带着一种英气。她心中又一片黯然。
这怪谁呢,自己父亲当初可是有眼光的,自己偏不听,不然眼前这少年就是自己的夫君了。可笑自己当初与于家三郎还笑话他痴人说梦,现在人家是真的看不上七姓的婚姻,不但看不上,连自己姐姐与郑家的婚姻都破坏了。更是在太原就敢光天化日之下,将人家的门匾砸下来,王家吭都不敢吭一声。
现在回想起来,自己才是跳梁小丑,井底之蛙。
她低声说道:“这一次奴是求王都尉的,只要王都尉肯相助,奴愿意到贵府做一个奴婢相报。”
“你可知道奴婢要做什么的?”
“知道。”杜蕤脸再次一红,不但服侍主人主妇,还要陪寝的。
“你看到过我收过几回奴婢?当年在青岗岭比拼中,我都没有收下你,现在怎能收下你。”
想做我的奴婢,你还没有这资格。
杜蕤听了身体晃了晃,脸色变得苍白起来。
“说吧,你今天来有什么事情相求。”
“当年郑家威逼家父加入他们,与王都尉比拼瓷器,后来扩张,还有邀请了全国的瓷窑长老,因此费用很大,我家与于家倾其所有,只在中间占了一成股份。但前几天,韦家与郑家再次收购了大批瓷窑,这些瓷窑都是濒临绝境的瓷窑,用窑数再次计数,重新分配股份。我们两家一下子少了一大半股份。这样下去,我们早迟会变得一无所有了。”
但王画听出了话外之音,并不仅是侵吞两家财产那么简单。就是濒临绝境的瓷窑,一下子收购二十多座,没有一两万贯钱是不够的。自己的新瓷又问世了,高档市场的份额并不能因为这次侵吞而扩大多少。因此无论是韦家还是郑家,所获的利并不大。
这是郑家在主动向自己示好,向韦家示好。替自己报复于郑两家,出一口气。同时也因为这样一来,韦家占的股份将会超过一半以上,有了主动权。说明郑家现在看好了李氏了。但究竟是不是这样,还得与贺掌柜询问一下,才知道真正的原委。
王画又问道:“为什么与于家三郎分手?难道单纯是为了想做我的奴婢。”
“不是。”杜蕤不敢隐瞒,她说道:“这也是家中长辈做的决定,怕我们两人在一起,王都尉会生气。”
王画听了后,笑了起来,说道:“你回去对你们两家长辈说,一只猛虎,在它没有长大时,还会想办法逃避两只野狗,可它长大了,还会计较两只野狗在它面前做什么?”
想让我计较,也没有这资格。现在做他对手的,不是于家杜家,而是七姓十家!于家杜家算老几,如果不是因为他的事,放在洛阳问一下百姓,保证没有几个人听说过。(文*冇*人-冇…书-屋-W-R-S-H-U)
“那么王都尉你大人有大量,能不能帮这一次忙?”杜蕤不生气,这是实情,她抬起脸,央求道。
“办法倒有一个,你回去后,对你父亲说,退出这场游戏。美玉有泽,君子佩之,力者持之。不是你们两家玩得起的。或者我还能与宝林斋商议一下,让他们退还你们两家的本钱吧。郑家,那边你们自己搞掂。”这一次杜蕤前来,一定是杜鹏的主意了。他也看到了问题的关健,找到自己,这个泥潭就能拨出来。
但这一次无论郑家是出于什么用心,王画也不会领情的,这是血仇,几百个同泽的血海深仇,怎么能轻易饶过!
说完了,王画挥了一下手说:“你去吧,我累了。”
逐了出去。这已经给了天大的面子,否则在两大家族噬吞之下,他们连骨头渣子,也别想保留。但五画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也是一片惆怅,十几年平静的青山沟生活,已经离他远去了。
打开李红的信,信上说了,在南方,新瓷窑开工,一共六座瓷窑,生产了几十炉瓷。虽然这种新瓷在市场上造成轰动,可是宋问他们还是觉得缺少了什么。另外李红说了,她很想念王画,让王画保重好身体。
缺少什么?
王画走了出来,找到王迤,问道:“南方的新瓷呢?家中有没有样品?”
提到此事,王迤也是郁闷,现在好了,儿子宁肯让两个外人主持瓷器事务,都不愿意让自己插手。不得不重新做回以前那个浪荡子的生活。他喊了一声:“到书房里将那两个花瓶拿来。”
两个仆役匆忙走过去,将两件瓷瓶拿过来。青花还是那个青花,烧青花瓷,国内的青料一直没有国外的青料明艳,这也是后来明朝再次从国外进口青料的原因。三彩似乎更圆融了。毕竟几十炉窑生产下来,对瓷釉的配方掌握得更加精确。但缺少什么呢?
王画看了一眼,果然找到别扭的地方。
主要是图案,这与作图不同,是将图案作在立体的瓷器上,而不单纯是一个平面图。这一次带过去的工人,以及有可能宋问在南方聘请的工人,本来对美术就不精通,况且还是在瓷器作彩图。
这又是一个问题了,说到底,还是自家底气不足啊。
再想想办法吧,王画洗脚上床睡觉了。
到了第二天,王画将孔黑子他们从驿站请到自家一叙,这些人有可能构成新营的骨干,也是手中的力量。清臣?想想一代诗人陈子昂的下场吧。居然被一个小小的射洪县县令,在居丧期间活活陷害致死。
不过这件事,王画也不知道内幕,因为陈子昂的敢言,得罪了武三思,一般史书说是射洪县的县令段简贪图陈子昂家里的财产(被勒去二十万缗钱,确实富可敌国了),这只是真相的一部分,主要背后却是武三思指使的。不然陈子昂好歹还是一个八品的左拾遗小京官,况且在文坛上的地位。
这件事给了王画一个血淋淋的教训,有钱也不行,有名也不行,得如何运用将这钱与名,化成真正的权利!
这些人以后不断地升迁,就是王画也不能保证他们以后全部不背叛自己,可大多数人还是感谢自己的。就是退仕了,这一层层关系网拉下来,至少也不会是一个小小县令就敢动自己虎威的。
酒是好酒,菜是好菜,还有歌妓,但王画说道:“各位,你们用你们的鲜血,证明你们的勇敢,也要升官了。但我还让你们记好一句话,有钱花固然是好,但不要迷失在灯红酒绿之中,军人是用铁用血证明自己存在的,而不是用美人与醇酒证明自己存在的。”
敬志阳答道:“王都尉,你放心,我们一直记着虽然你家富裕,可呆在我们繁畤那段时间里,还是过着简朴的生活。”
“那就好,今天大家不醉不归。”王画听了开心地说道。
全喝高了。到了傍晚王画才头痛欲裂地醒来,王迤走过来说道:“这有三份帖子,你看看。”
王画很奇怪,自己也不是真正的宰相,还因为地位高,时间紧,约个时间,来个拜帖,连杜蕤都敢登门拜访,况且他人。将拜帖打开一看,前两封是“同年”的拜帖,但分成两拨人了。王画看了微笑,这是某些人通过这种方式,借助同年之会,打听自己的口风。这些同年大多留在京城,与小九一样,分配到一些小京官,早就站好队了。
但看到最后一份拜帖,王画愣住了。竟然是李裹儿的,搞什么东东,想见自己,她也需要拜帖?这是两人有一份情份,不然反过是他下拜帖。王画也生受不起!
第二十九章 秦汉砖瓦
王画将拜帖打开,上面绢秀的一行小字:妾心依旧,君心何处?
王画看了吃吃一乐,这个小裹儿是什么意思?前些天带着一大群奴才,砸了崔家的店铺,现在好好地提出这个疑问干嘛?
连民间的舆论,都已经接受了他与李裹儿的事。不过想到这一点,他忽然皱起眉头,现在随着他的事迹传开,小玉真誓死相随,更加让民间百姓接受。什么叫真情实意,都拿命来陪你了,世上还那一份情义比这份感情更真。
当然,老百姓也没有怪王画,就象美丽的女子,身边有许多男子追求,就是家教好的,提亲的人还络绎不绝一样。奇男子身边有许多美丽的女子环绕,这也很正常。世上还有比王画更奇伟的男子么?文斗天下,两局就逼得庞大的七姓认输,以五百来士兵,力撼一万八千精锐突厥精骑,还前后击毙了近八千突厥士兵。
这样的男子,身边出现两个尊贵的女人,并不奇怪。甚至更多也并不奇怪。
但王画开始茫然起来,虽然小玉真是小,可这种痴情,他又怎能做出负情忘义的事?或者他的心真的分了一些出去了吧。也许李裹儿敏锐地想到了这一点,所以用了这种奇怪的方式,来表达她的担扰。
想了想,到了书房,拿出了他准备的几支毛笔。这是他准备教导府兵制作新式毛笔用的。但因为他们对美术把握的能力,王画将此事放了下来,一直到突厥人入侵。这件事等于无始就而终了。
古人看毛笔,重的是笔毛,毛笔是用来写字的,没有好的笔毛如何行?就象王画一样,后来家境好了,改用好笔,所画的画与作写的字,质量立即提上几个台阶。工欲善必利其器嘛。
但在收藏界则不同,后来的古玩收藏中只论笔管,不论笔毛。比如拍卖出五十多万人民币的漆描金连纹笔,通体髹墨漆,主描金龙凤纹,辅以花卉纹,整体巧妙地采用了深浅两色金彩描绘,又称彩金象。它的价值就是在于这支笔管。还有拍卖出近四十万人民币的五彩穿花龙纹彩笔,近五十万人民币的黑漆描金龙凤纹笔,故宫珍藏的嘉庆款彩绘云龙笔,等等,都是以笔管取胜,不是以笔毛取胜的。
其笔管的原材料,也由原来的竹子,变成了象牙、玉石、瓷器。不过这些毛笔,真正的由使用品变成了工艺品,用它来书写,反而因为重心不匀,不如竹制的毛笔好使。但话说回来了,如果有人真的花高价买回了这样一支毛笔,看着一支细细的毛笔杆上,那么美丽的纹髹,有几个人舍得使用?
王画当时就想进军这条路线,可这比在墨上制图更难,看到府兵的水平,王画只好用时间等待。突厥的事发生后,也不用等了,就剩下加上自己六十个人了,每一个人都会升迁官职,还会再做工匠?
除了笔外,还有一样东西,更能做出许多玩意儿。
砚!
现在所用的砚大多是泥砚,端砚与歙砚在唐朝就出现了,但时间更晚,因为王画也曾留心过,在市场上根本没有人看到。也许还是出现了,可这种石砚就是到现在还没有过引人注意。
泥砚,又叫澄泥砚,是用澄积起来的细泥烧成的,其中以虢州(绛县)为唐砚第一,将缝制好的绢袋沉入汾水河底,几年后淤泥积满袋子,晒干或者阴干,用竹刀刻形,混在稻糠与黄牛粪中烧制,然后放入墨蜡、贮米醋蒸,其质坚硬可比石头。还有上海宝山出产的宝山澄泥砚同样也很有名气。泥砚颜色以鳝鱼黄为上、绿头青为次、玫瑰紫再次。
除了这种泥砚,还有一种砚,名气更大,价格也更珍贵。秦汉砖瓦砚。
秦汉时著名的建筑物所使用的砖瓦与澄泥十分相似,因为里面掺杂许多金属成份,质地细密,体重声音清越,更因为秦砖汉瓦上都有花纹,有一种古色古香的味道。这种砚台也是古玩界的抢手货,比如国画大师吴昌硕本人使用过的,三国东吴制作的一块黄武元年砖砚,被拍出六十六万人民币的天价。
但不是所有秦汉砖瓦都可以制作砚台的,砖是圹砖,瓦要求更严格,是瓦头,就是覆盖在屋檐上最高那一排瓦。一间宫殿,有多少瓦头,况且在所有瓦面在外面,风吹雨打,容易损坏。因此这种砚的价格一直居高不下。
然后就是石砚,与秦汉砖瓦刻意的原汁原味不同。这种砚石就需要更高的美术欣赏能力,有的就着原来的石理打磨,形成天然的图案,有的需要雕刻。
王画拿起了一支毛笔,脑海里在想着这个问题。
瓷器也好,墨也好,砚也好,甚至其他的工艺品,主要现在就缺少的是美术工作者。有画师,第一未必能将画与器具结合,第二稍有名气,也不屑从事匠人行业。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与宝林斋联手,利用韦家的大量人力资源,这个问题将会迎刃而解。可这种情况,是王画最不想得到的,与这些家族联手的最后结果,如果撕破了脸面,于杜两家的前例,就是王家的后期结果。真不行,他们掌握了技术,另开新灶,王家同样也无可奈何。
他正想着心事,敬志阳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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