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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唐-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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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舞蹈。
因此那天李裹儿在河边拥抱了他一下,虽然有点过火了,也能讲得过去。况且她本身性格,就是奔放泼辣的那种。想见自己一面,公开于众,她也未必在乎。为什么要悄悄的?
他问道:“贺掌柜,这段时间朝中有没有发生奇怪的事?”
贺晨摇了摇头。陆元方贬职,两位皇太孙封王,这是正常的政治活动。不算是奇怪的事。
王画又问道:“那么殿下有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贺晨还是摇了摇头。上次李裹儿被武则天揍了一顿后,安稳多了。现在武则天也没有再管她,当然她也不敢要求外出了。但并没有其他的事发生。
王画听了后也茫然不解。
至于为什么李裹儿喊贺掌柜前来带口信,实际上王画对宝林斋的后台,从李裹儿第一次见到他后,就基本上猜测出来。但与二张一样,他不想与这个势力有太多的纠葛。现在也没有问。
但目前李裹儿对他还不错,至少现在她的本性还没有变坏。如果是后面的李裹儿,王画只好敬而远之了。
他立即牵来了马。
唐朝因为实行府兵制,对马匹与武器管理十分疏散,民间就有。这种养兵于民,有一门最大的好处,比如骑马,从小就在马上骑,因此骑术与游牧民族差异不大。后来王安石弄了一个保马法,灵感就是得源于此。可他没有想过,饲养一匹战马可没有那么简单,首先是食料,除了牧草外,还有杂粮、鸡蛋、豆子,一匹好马的马粮一年的费用要顶上四五个士兵的费用。唐朝在初期土地不怎么紧张的情况下,府兵有了大量土地,这一招还管用。后来也不行了,有的居然用战马耕种田地,主要还是放养在陇右的几十万匹战马。第二战马每天要跑,在内地那有这么大草原让它奔跑?不要说普通的战马,就是汗血宝马,放在一个农民手中饲养,几年下来也什么都不是了。
这就是书生处理军事的结果。宋朝失去了西夏之地,实际上等于失去了骑兵这一冷兵器时重型坦克。除非象岳飞那样,没有枪没有炮,敌人帮我造,从金人手中抢夺战马,一点一滴地将优势扳回来。不然就是宋仁宗不要说喝一碗骨头汤都舍不得,不吃不喝都不行。结果除了造就中国历史一个最悲情的皇帝与一个最肯有作为的皇帝外,北宋还是一天天衰落下去。
这一点唐朝做得很好,它乱是乱在内部,游牧民族虽然有入侵,但不会象宋朝那样,是致命性的入侵。
现在王画家中条件好了,王画也托人买了两匹良马回来。
这是有直觉的,自己除了一些诗名外,还有武名在外,假如科考考中,有可能会上战场。现在就必须要练习骑术了,还有一点,有了战马,可以让孔黑子教授自己在马上的功夫。
贺掌柜也是骑着马,轻装而来。
两个人先后上了马匹,向洛阳出发。
到了天将黑的时候,两个人来到贺晨的府上。
王画吃完饭,现在的辰光短,天正式黑了下来。王画洗过脚躺在床上休息,也没有入睡,他让贺晨找来书籍,现在时间紧迫,必须利用每一分每一秒充电了。
到了第二天,天又开始下雪了,纷纷扬扬的,洛阳城一会儿变成了一个琼瑶玉宇的世界。因为是秘密前来,王画也没有敢出门欣赏洛阳城的雪景。到了下午时分,李裹儿走了进来。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裘皮大衣,脸上略施一层红色的粉黛,看着王画,有些惊喜,有些幽怨,站在哪里就是一树盛开的海棠,无比的娇媚动人。
尽管王画一再提醒自己,离这个女人远一点,可每一次看到李裹儿,还是感到心动。
王画行礼道:“参见殿下。”
李裹儿将他扶起来,说道:“何必如此客气,难道一段时间未见,就生疏了吗?”
王画嘿嘿一笑,不知如何回答。
李裹儿在他头上点了一下,说道:“看你这傻样儿!我问你一件事,我给你的香囊有没有佩带在身上。”
佩带都没有佩带,虽然李红有些不乐意,可王画始终没有忍心将它丢弃了。一直揣在怀里。
看到这香囊儿,李裹儿脸上这才洋溢出更多的笑容,她走了过来,扑入王画的怀里,轻声道:“妾就知道,你会将它带在身上的。”
这个动作很亲昵,不过现在王画也让她在河内温县一行,弄成习惯了,比这更亲昵更暧昧的动作都做出来了,拥抱一下,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李裹儿这一声妾,还是让王画呆住了。以至他都在刹那间忘记,自己怀里的女人是多么地迷人。
这个称呼很严格了,一般来说,女子对外自称为奴,或者某、我,下人自称为奴婢。而妾也可以用在某些场合,但更多的却用在夫妻之间的亲昵称呼上。
李裹儿缩在他怀里,仰起头来看着王画,用柔软的小手,在他的脸庞上轻轻地划着,说道:“你又长高了。”
现在王画正处于发育期间,加上现在伙食改善,个头儿在猛涨。几个月下来,是有可能长高了一点儿。
王画说道:“殿下,你也又长漂亮了。”
“是吗?”李裹儿反问道:“可你喜欢我吗?”
“喜欢,相信无论是谁,看到殿下的相貌都会动心的。”王画似是而非地答了一句。
李裹儿有些失望,她从王画怀里挣脱出来,说道:“二郎,你为我画一张画吧。”
王画松了一口气,称呼终于正常了。他点头应允。
李裹儿走了出去,一会儿贺府的下人拿来纸笔墨砚还有颜料,又有几个下人抬来四个大火盆,一时间室内温暖似春。王画还不知道她要做什么,贺府的下人走出去,李裹儿将门关了起来,转过身来,朝着王画,缓缓地脱下衣服。
王画惊疑地说:“殿下,你要做什么?”
第六十一章 凤求凰(下)
李裹儿“咯咯”地笑出声来。
这也是她喜欢王画的地方,在这方面王画胆特小,可不象自己那班堂兄弟,还有表兄弟,看到漂亮的女人就想立即弄上床来。
她笑完后,说道:“我只是想你将我最美丽的地方画出来。”
王画纳闷了,最美丽的地方,难道是让自己画人体写真,好象现在也没有这个说法啊。
李裹儿又说道:“现在我穿的衣服太厚了,所以将冬装脱掉。”
原来如此,难怪她要让人抬几个大火盆进来。可毕竟现在外边的天气很寒冷的,王画说道:“不用,殿下长相貌似天人,无论穿什么衣服,都是好看的。现在天还是很冷,殿下身体要紧。”
“我偏不!”李裹儿倔强地说道。
王画无奈,现在阻止也来不及了,她将裘袍已经脱下来,里面穿着一件月白色长裙,用黄绸束着腰,这样一来,更显得她腰如蜂柳,一对丰胸硕乳也因此更加傲然屹立。裙口还呈着低“V”型大开着,除了在红衣亵衣下,露出来的半个洁白酥胸外,还陷入一道深深的乳沟。
王画心里叹惜一声,如果说到妖媚,李裹儿也是他两世为人,生凭罕见了。
王画没有耽搁,到现在还不知道她将自己悄悄喊来,到底是什么事,不真的将她冻着了。把四个火盆放好,将椅子放在四个火盆中间,让她坐好。立即拿出笔墨,为她作画。
在这里,王画用了更多的西洋写真画技巧,力求将李裹儿的美丽真实地画在图画上。但在背景,可没有用四个大火盆子,那个太伤大雅,他将背景转移了一下,转移到一个花园中,李裹儿还是坐在椅子上,但背后却是大朵大朵的牡丹花。
不过也许在所有鲜花中,也只有牡丹花才能表达李裹儿的富贵妖娆。
画完了,王画想了想,又在下面写了一行小诗: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写完了,王画叹惜一声,杨玉环,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一个角落,纵然杨玉环在世,相貌也不过与李裹儿差不了多少吧?可惜这两个女人,过程不一样,但结果却是一样。
李裹儿站起身来,依偎在他身边,看着画。
画上一位仙子,坐在盛开的牡丹花丛中,巧目顾盼,亦喜亦嗔,真是人比花儿都美丽。然后又看了那首优美的小诗,忽然将最后两件衣服解开。终于一具美丽诱人的胴体,展现在王画眼前。
王画不由地呆了一呆,问道:“殿下,你要做什么?”
“二郎,今天你要了奴吧。”说着李裹儿钻入王画怀里。
王画被这一个变故弄得不知所措,现在他脑子里也是空洞一片。毕竟他可是一个男人,也不是柳下惠那样的男人,这样一个美丽的少女赤身裸体在他怀中,无论他怎么正派,也有些把握不住。
但他双手搭在李裹儿光滑的背上,因为外面的天气,她的皮肤有些凉意。王画这时候也想不到其他了,一下子将李裹儿扔到床上。别要冻着了。但是李裹儿顺势一拉,也将他带到床上。
李裹儿再次伸出芳舌,在王画的嘴唇上吻了起来。王画只感觉到鼻子传来一阵似兰似麝的香味,终于意乱情迷,与李裹儿的舌头绞在一起。就连李裹儿伸手解他的衣服,他都没有察觉。
当王画只剩下最后一件内衣,他才猛然惊醒过来。将李裹儿压住,但姿态有些不雅,正好抵住李裹儿的秘处,这不由地让李裹儿传来两声销魂夺魄的呻吟声。
王画强压着心中的欲火,他问道:“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李裹儿今天做法有点反常。王画通过接吻的动作,知道她还很生疏,并没有经过男女之事,他也不相信自己,威猛到让李裹儿神魂颠倒地跪在自己的脚下,不能自拨。
“别问了,二郎,好吗?”李裹儿搂着他的后背,身体扭动了两下。
“不行,殿下,你还不了解我。如果我今天得到了你,你就是我的女人,我会一生一世地呵护你,爱护你,让你快乐幸福,不受半点委屈。”
听到这里,李裹儿已经明白王画的意思了,可她眼里的星目更加明亮。
“而且我也不能对你放手,你明白吗?所以你必须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二郎,你让人好感动。”说着,李裹儿将王画的手,牵着放在她高耸柔软的胸口上,然后说道:“可是你是聪明人,应当明白我家的处境,绝不是外面那么风光,内有武家掣肘,外有二张掌权,因此母亲告诉我,必须让我与武家联亲。在这之前,我只想留下一次美好的回忆,二郎,能给我吗?”
王画内心叹惜一声,历史还是沿着它的轨道继续向前发展。他有些痛苦地摇了摇头,说道:“那不行,我不会容忍我的女人以后躺在别人的怀抱里。”
不管两个人现在有几分真情在里面,但两个有缘无份,自己身份太低了,就是武则天对自己宠爱也不行,不可能将李裹儿赐予自己的。或者带着她与家人逃自唐朝,一路边关盘查不说,就是能逃出去,李裹儿愿意放弃眼前荣华富贵的生活?
李裹儿伤心地说道:“难道你嫌弃我吗?”
王画抚摸着她一张俏丽的脸孔,低声说道:“殿下,你知道你的相貌吗?就是古代西施在世,也不过如此。我那敢嫌弃你?但是我真的做不到,看到自己的女人,以后与别的男人在一起。”
说到这里,王画在她脸颊上吻了一下:“殿下,我们到此为止吧。马上臣也要参加科考,如果得中高榜,以后也会进入朝堂,就让臣以后在朝堂上维护你,保护你,让你每天都过着快乐的生活。”
王画的话质朴而感人,李裹儿终于躺在王画的身下,不在动弹了,眼睛里也流下泪水来,她紧紧地抱着王画说道:“二郎,二郎,以后我也要保护你,爱护你,不让你在朝中受半点委屈。”
说到这里,她从床上爬起来,从书桌上拿出一把裁纸的剪刀。
第六十二章 最难消受
这是干嘛呢?
王画也不顾衣衫不整,反正现在两个人都那么回事,大家似乎都看光了。
他从床上跳了起来,一下子将李裹儿按住。
“二郎,你干嘛?”李裹儿却反问道。两个人正谈着小情,说着小爱,甜蜜蜜的时候,王画在发什么神经?用力地按着自己。
王画问道:“你用刀干嘛?”
李裹儿才知道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呵呵笑了起来。笑完了,说道:“我这是送给你一样东西。”
送什么东西,要剪刀?
李裹儿拿起剪刀来,在头上剪下了一缕青丝。
王画接过这缕青丝,却象如捧千斤一样。不管李裹儿会动用几分感情,但这一片情意却是不假的。
李裹儿再次一笑,缩在他怀里,说道:“二郎,其实你很霸道,为什么不让我碰别的男人?”
王画听了一呆,心想我还没有答应与你在一起,难道你就对我长相厮守?
李裹儿忽然拿起剪刀,在他下面比划了一下,将王画吓了一大跳,李裹儿又说道:“那好,我答应你,但你也要答应我,我不碰其他男人,你也不准碰其他女人。”
很公平的交易。如果这样的话,李红听到了还不知道跑到哪里伤心去。但王画在想另一件事,李裹儿如果按照新历,今年十五岁了(也有一种说法李裹儿是684年出生的)。确实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
但自己还早。这几年下来,她不可能不出嫁的。李裹儿说出这句话只是一时冲动罢了。但想到这里,王画心里还有些不舒服。
“难道你不肯答应?”李裹儿不知道王画这时脑子里转了七八二十四个弯,有些失望地问道。
“没有啊,我在想一句话。”
“什么话?”
王画一把将她抄起来,这个赤着身体,不要冻坏了,把她抱到床上,王画也没有客气,反正现在也那么回事了,他也来到床上,将她主动地搂在怀里,用手抚摸着她光洁滑腻的后背,说道:“最难消受美人恩。”
“二郎,我喜欢你。”说着李裹儿再次缩进他的怀里,但小手儿划啊划的,握住了,说道:“我不负你,但你若是负我的话,我就命人将它掐断了。”
这一句说得很霸道,也隐隐流露出她的本性。但王画并没有生气,因为他感到她这霸道中也饱含着浓浓的深情。他紧紧的将她搂着,两个人默默地看着对方,都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李裹儿才从床上爬起来,将墙壁上的一根笛子拿过来,说道:“二郎,给我吹上一曲吧。”
“好。”王画接过笛子,吹了一曲《凤求凰》。
听着悠扬的笛声,李裹儿都听入了神,她伏在王画的怀里,只是看着王画。
这一刻,这两个人有几份真情,两个人都不清楚。
而一个身份尊贵,可是随时都有危险降临,夺去她本该有的一切。一个身份卑微,却必须要象一只缈小的飞蛾一样,投入一个巨大的漩涡中,同样是前景不明。
可两个人这时都忘记了一切,一个安心地吹,一个安心地听。虽然两个人近乎裸身相拥,但在这一刻,两个人都忘记了情欲似的。
悠扬的乐曲声穿过了温暖的房间,在这个雪天里也洋溢着一种喜气洋洋的味道。
贺掌柜还在外面提心吊胆地为他们把风,可过了一会儿,这两个人在做什么,吹笛子?
一曲终了,天色渐渐黯淡下去了。
李裹儿黯然神伤地下了床,重新穿好了衣服。王画还帮她重新梳理了散乱的头发。虽然王画不是一个美发师,可他对美的欣赏,是无人能及的。他将她的头发束到耳后,但没有让头发束紧,稍微有一点绷散在耳朵前。李裹儿看到他居然折身为自己梳妆,咯咯地笑。一会儿她拿来铜镜,照了一下,还真很奇怪,经王画这一变,李裹儿似乎换了一逼模样,在妖媚中略带着一点儿清纯成熟的感觉。
王画让她坐下不动,再次帮她画眉。
其实梳妆画眉才是闺房的真正乐趣所在,这也是一个妻子最幸福的时光。渐渐地李裹儿也体味到了这种感觉,看着王画细心地帮她画着眉毛,心中再次升起了感动。
画完了眉毛,也到了离别的时候,李裹儿站了起来,与他再次相拥,说道:“保重。”
王画抱着她说道:“别急,听我为你唱首歌吧。”
说完了,他低声哼道:“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
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听着王画略带沙哑感伤的声音,再品味着这首小诗中的含义,李裹儿再一次流下泪花。
王画反复地唱了三遍后,才说道:“记住了,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你永远是我心情那个有些调皮有些善良的殿下。去吧,我送你。”
虽然这时候看到了她有些霸道的味道。但人也是会改变的,如果没有武家兄弟的怂恿,没有她母亲横刀夺爱,带头为她做一个榜样,难道她一定是历史上哪有野心,心肠歹毒的公主?
不管她以后会不会真的等自己,希望她看到这一段感情的份上,会想起自己做过的那些善事,也许在她胡闹的时候会收敛一下吧。
“嗯。”李裹儿点了一下头。
两个人走出房间,一股寒气扑面而来,两个人都打了一个寒战。两个人还在默默地向前走,连贺掌柜投来古怪的眼神,都视而不见。
走出了门口,真正到了分手的时候,两个人再次凝视了一眼,这一别,又不知何时相见,那时候两个人又发生了什么变化。
王画低声道:“保重。”
“保重!”李裹儿应了一声,然后转身而去,上了轿子。
雪越下越大了,天地间一片苍白。
这顶轿子也在一片白茫茫越行越远,最后只成了漫漫长街上的一个小小黑点。
第六十三章 入世
西北望长安,可怜无数山。
王画牵着马,从渡船上下来,回头望着西方,洛阳早就一点踪影也看不到了,中间隔着千山万水。
他从怀里拿出那个小包,里面是那只香囊以及一缕青丝,一阵香味儿,便在这寒风里,隐隐约约地传入他的鼻子中。
他站在河边,呼啸的北风吹来,黄河在怒喝在咆哮!巨大的声浪发出“霍霍哗哗”的声响,仿佛一头雄狮在奋怒地嘶咬着牢笼。
王画却感到一阵惆怅,他不知道这段感情是真还是假,或者这段感情到底是一段孽情,还是一段美好的缘份。
可是他第一次审视自己,才感到自己的力量的缈小,在李裹儿这件事上他无能为力。在父亲当年的事上,他也只能做到夺回应有的一切,而不能彻底地主持公正。
既然出世不行了,那我就入世吧!
王画喃喃一声,说完了,翻身上马,向河北方向驰去。
这一行,他并没有回家乡去,而是前往定州与邢州,虽然他对陆二狗他们交待清楚。可这一次买下这么多地,当时也在每块地上在地图上做了标记,用一二三四圈上了。可也怕陆二狗他们犯下错误,现在这些地都是荒山野岭,不值钱,可一旦新窑真正开工后,随着计划的实施,价格将会一跃数倍。
到时候再想反悔,也来不及了,手中也没有那么大的财力纠正错误。还有条约的事,这一次假借了别人的手,必须签契约时一定要小心了。
几天后王画找到了解陆二狗,还到实地做了考察,这一次陆二狗他们做得很好。王画看到后十分满意,特地在定州一个豪华的酒家里,设了一顿饭局,邀请这四个人入席。
但中途时,陆二狗吞吞吐吐的。
王画奇怪地问道:“你怎么啦?”
陆二狗说道:“二郎,可要想清楚了,对手是荥阳郑家。”
王画已经将计划全部告诉他们了。计划很好,也不会出现一点错误,有可能会导致王申与张质两家,甚至拖累更多的人下水,有可能都会破产。但这一来,必须会造成郑家同样也会受到牵连。当然了,这点损失对于他们来说,是九牛一毛。可天知道郑家会怎么样想?
在陆二狗眼里,还是不要招惹郑家的好,反正马上也要参加科考了,瓷器已经放在次要的位置。如果想要钱的话,新瓷烧出来,会带来许多利润。没有必要将那三座瓷窑夺回来,就是夺回来,还要重新改造。
王画冷笑一声,说道:“陆二狗,你可想过了,郑十三郎都出面了。我们不动,人家就不动了?”
这些世家傲得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王画现在是什么身份?也许有前途,但只是也许,王申会坐视他成长?有了这张虎皮在身,王申真的不知道利用了?
陆二狗哑然。
王画又问道:“当然,也许现实没有我想像的那么黑暗。可你知道科考了,做官了,可真的做官有那么好做的!”
王画在空中挥了一下拳头:“如果不知道天下大势,最后有可能自己在官场上是怎么死的都不清楚。但如果掌握了天下大势,又何必在乎一个郑家?”
郑家虽然庞大,可天下还有更多的势力,比他家更庞大,现在二张、武氏、韦氏、李唐,还有狄仁杰等掌握重权的清流大臣,甚至包括将武则天逼上梁山立李显为皇太子的奸臣!
自己不进入这个大势之前,郑家扑死自己,就象弄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可进入了这个大势,性质立即转换。自己越得罪郑家,相反保护自己的人越多,如与世家有矛盾的武氏、韦氏、二张反而更加为自己摇旗呐喊。特别是现在自己就要进入朝堂,这种呐喊对自己只有帮助,而没有坏处。甚至自己不需要表态,不需要向这些势力谄媚,这些势力就会将自己作为一面旗帜,一路提拨。
什么叫权谋!
什么叫势!
因此现在自己不进入官场便罢,大家留下一点人情存在,可进入了官场,自己更加要对抗郑家!
为了让陆二狗这几个成长起来,以后好做自己的帮手,王画也将这个道理说了一遍。
陆二狗听得目瞪口呆。难怪他在洛阳对王家那个小娘子说,这天下就如同一盘棋,阿郎了不得啊,他没有说,可自己也感觉到他并不是想做一枚棋子,而是想做一个下棋的人。
几个人大为折服,王画却看着窗外,窗外夜色沉沉,时不时地看到一两片粉雪,从夜幕中落下来。他心里却在想,以后这几年内,也许没有武则天革命之初的残酷杀戳,可各方势力的纵横捭阖,比春秋战国时还让人眼花缭乱。自己如何在这种倾轧中生存下来,远不象他讲的那样容易。
并且因为他与李裹儿这种暧昧的关系,让他心头上笼上了一层悲观的感觉。
他甚至产生一种想法,击杀李隆基!
想到这里,他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个相貌英俊,向他施过两次大礼的青年。
其实何去何从,他到现在也没有办法为自己定个位。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本来这个漩涡巨大到让任何世人连仰望的资格都没有,而自己投身进去,连一个方向都没有,想要生存下去,谈何容易!
这场酒席散去,王画在定州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就赶回家了。
新窑因为王画的不在,已经停下了。这也似乎造成王画烧制新瓷失败的假象,但王画正好要的这种效果,以来表示瓷土的重要性,才会做下一个最美丽的纱灯,让一只只贪婪的飞蛾前仆后继地飞入进去。
他除了读书外,还开始找事做了。首先现在大多数瓷窑都因为天气寒令停了下来,他让父亲敲边鼓,将一些手艺活高明的技工敲过来。新瓷走的是高档路线,必须要有一批手艺高明的大师傅,不然当真靠王画以及窑上现在可怜巴巴的几个人做活啊,那一年能开几炉窑。
还有一点,他想培养一个可靠的接班人,在他离开巩县后,继续主持瓷窑。毕竟定窑瓷才只是一个开始,随着这几次试验,他对施彩上釉,以及炉温瓷坯有了更多的认识,加上以前的知识,试验下一种瓷器反而变得更加容易了。
烧瓷也是他的最爱,这比做官让他更喜欢。
他父亲都是一个很好的人选,可王画总有一种不放心的感觉。
至于族中也有几个不错的小伙子,然而世上最难猜透的就是人心,往往夫妻之间共同生活了那么多年,都没有办法了解对方的想法,况且短短几次相处!
他还在察看中。
一月就到来了,虽然武则天改了历法,可在民间依然将它视为新的一年开始。过完了很热闹的元旦,陆二狗与牛得富两个人回来了,他们带了几大船的泥巴,卸上了岸。王画手一挥,真正的新瓷,从这一天开始,正式向世人拉响了帷幕!
第六十四章 柳纹白骨
定窑瓷最大特点就是少开片,多装饰。
开片有大开片,小开片,小片如术语中的牛毛纹,大片稀疏者为牛毛纹、柳叶纹、蟹爪纹。其中又分为自然开片与人工开片,自然开片是因为瓷器时间长了,瓷釉内裂,形成一些鱼子牛毛纹理。但还有一种为了追求那种开片的美丽,入窑时预定使它开片,通过药物配合烧制,这种开片很象龟裂一样。
在宋瓷中开片最有名气的就是哥窑,这是一对很有意思的弟兄俩,弟弟然承禀祖先的遗产,极少开片,他的窑叫龙泉窑,重在紫骨铁足。但哥哥另开新窑,为了开片,几乎无所不能,时人称为百圾碎。与另一个喜欢开片的窑,官窑相比,哥窑纹若鱼子,官窑纹若蟹爪,另外虽然同样都是五大名窑行列,可在汁釉工艺上哥窑也稍逊一筹。
官窑纹统称为蟹爪纹,其中分工又细,冰裂、鳝血为上,梅花片、墨纹为次,细碎纹最下。釉色粉青为上,淡白次之,油灰为下。但在当时却以白薄如纸为上品,可工艺上与价格上还是次于汝窑。
汝窑瓷也开纹,但与官窑哥窑相比,纹理稍浅,细纹,错落有致。釉色以淡青色为主,而且胎骨好,是著名的香灰胎,这也是鉴定汝窑瓷的证据之一。真正的汝窑瓷烧制的时间不长,传世之作很少。也是宋瓷中让人最难仿制的瓷器,不要说以假冒真,最高明的人没有仿到九成像者!当然每件传下来的汝瓷价格与真正的越窑秘色瓷一样,都是珍品中的珍品。
顶替柴窑的钧窑瓷却另辟蹊径,不刻意开片,而靠煅烧时釉面中金属分子不同,形成的不规则状细线流动痕迹,人称蚯蚓走泥纹。不过它也不胜在纹理,而是胜在釉色,窑在釉色里加入了铜在高温下形了氧化铜,因为连窑工自己都无法掌瓷器出来到底会是什么样子。这种可变性造成瓷色色彩变幻无穷,或者换成另外一种说法,入窑一色,出炉万彩。对于它的艳丽多姿,古人用尽了赞语,如雨过天晴,月白清风等等。但传世品极少,因此又有了纵有家财万贯,不敌钧瓷一件的说法。这是单色瓷中的极致!
然而五大名窑中,定窑却排在首位。主要还是它的釉色,它的釉色不是那种刺眼的白,白中稍带黄,因此看上去十分地柔和滋润。不但白瓷,定窑还烧制黑釉、酱釉、褐釉、绿釉,以及南宋南渡时,将定窑大量匠人带到景德镇烧制的南定中的极品,粉定,色彩都十分地柔和,因此深受士大夫的喜爱。只是因为它出产量大,出土量高,在收藏界不如前几种瓷器。这种谦和的釉色风格,也必然造成开片开得不好,往往与这种风格相冲突,所以定瓷格少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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