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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唐-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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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王画看着李重俊说道:“太子殿下,如果这一次将真相大白天下,你自己可以想像一下会有多大功绩?还受害者一个公道不说,如果将这些人定罪,这些巨大的粮食归公,对粮价市场会有多大冲击?”
一路上,王画也对李重俊解释了一些疑问,可没有今天说得这样直白。当然,王画有些情况也只是听到情报,没有到达实地验证,他也不能下出准确的结论。所以才隐忍到今天说出来。
虽然史书上说李重俊喜狗马击鞠,行为没有准则,但不代表着他一无是处,否则他就不会发动政变了。当然他也明白,自己有了声望,对自己位置的巩固,将会大有帮助。就象父皇,种了一个棉花,祖母赞口不绝,也是这个理儿。
他冲王画拱了拱手,算是感谢了。但眼里也闪着兴奋的火花,这件案子先是诡奇无比,后来经王画剖析,却成了这种结果。如果将它揭露出来,将会轰动天下。同时也如王画所说,不但对救济灾情,甚至对现在朝廷最头痛的粮价问题,都起到重大作用。
简而言之,奇功一件,但也要看王画会将功劳让出来多少。因此他看着王画眼眉儿都有些低了。
王画心中好笑了一下,他又说道:“所以我才直奔秋翡白玉坊,如果不居住夏荷院,也在居住秋菊院。因为我们在查获此案真相时,还要找一样东西。”
“就是他们要找的东西?”这回李重俊不糊涂了,问道。
“对,这件东西我们不知道是什么?但能想出一点,为什么白亭看到柳芸那间院子有白影子在飘,那是有人在继续找这件东西。他们一开始击杀柳主薄的长子,固然是他在告状,麻烦。也是因为想找出这件东西。后来没有得到,他们认为是在柳芸手中。而且也带到秋翡白玉坊了。但既然他们寻找,这件东西不会太大,否则早就找到了。也不会太小,否则也不会用这么大精力寻找。那么会是什么?我认为有可能是一本账本。正好符合了这一条件。这个账本上记录了一些关健的东西,才引来杀劫。当然,还是推测。”
柳芸所居住的小院子,就在夏荷院与秋菊院的对面,不过秋菊院更近一点,可秋菊院已经居住了一个客户。夏荷院与柳芸这个小院子不但隔了一条横道,还隔了中间的纵道。这也是王画入住夏荷院的原因。
听到这里,众人恍然大悟,其实除了水的问题还没有真正解决,王画已经将所有的疑点反向推理出来。
但王画又说道:“大家可以看一下,柳家亲人与以及亲属还有相关受害者的死亡时间与数量。”
说着在纸上一一写了出来。又说道:“先是柳氏夫妇遭到杀害。然后是他的长子。后来停息了一段时间,接着就到了柳芸,以及她的丫环。然后是玉莲以及相关的人。后来才到了柳家的亲属与柳家那个败家子。在这个凶案中,人数死的最多的却是在秋翡白玉院。说明了什么?他们有可能得到某些线索,让他们认为东西在柳芸手上。后来寻找无望之下,才又从其他人入手的。”
众人再一次一头雾水,这东西到底在什么地方呢?
王画又说道:“不用想了,东西一定不要秋翡白玉坊。不然,他们在秋翡白玉坊里有内线相助,一个有心一个无心,收敛柳芸遗物时,早就得到了,没有必要后来继续杀人。纵然杀,也是杀柳家的亲人亲属,不让他们闹事,而不是一群姑娘们。后来在遗物中没有发现,他们又开始夜晚潜入别院,继续寻找,为了不让人发现,玉莲接着再次遭到杀害。这样丧心病狂,说明了他们掌握了一些证据,断定东西在柳芸手上。但我不明白的是,如果柳芸掌管了这个东西,父母与长兄惨死,她就是爬也爬到京城,用这东西上诉真凶。”
王画说得有道理,但众人更加扑朔迷离起来。
王画又说道:“因此,许多东西需要白亭对我帮助。”
说着掏出一叠飞钱出来,大约是一千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嘛。
然而白亭脸色一阵苍白,说道:“王大使,奴婢一直敬重你的为人。而且王大使所做所为,为的是天下苍生百姓。奴婢虽然沦落风尘,然而不是不识好歹,希望王大使勿要用钱羞侮奴婢。”
王画听了一怔,然后郑重地施了一礼,说道:“白姑娘,今天的话在下一辈子永世难忘。”
说着将飞钱收起来,又说道:“那么我问白亭姑娘一件事,柳芸的院子你有没有进去过?”
“柳娘子进了秋翡白玉坊后,似乎对人很冷淡,但因为我喜欢诗文琴画,听说了她的才名,进去讨教过两次。”
“那就好,那么白亭姑娘愿不愿意今天晚上陪我去探一下她的院子?”
白亭听了脸色变白,但咬着牙说道:“愿意。”
王画又郑重行了一个感谢的大礼,在这时代,都信仰鬼神,白亭作此牺牲,已是一件壮举。可王画不知道,白亭是他的忠实粉丝,不然也不可能壮着胆子陪王画夜探这间神秘恐怖的院落。
“另外我还求白亭姑娘一件事,柳芸以及她的随身丫环先后暴毙,但有没有与她交好的或者与她随身丫环交好的姑娘?”
“有。”
“好,你给我开一张名单出来,或者在适当的时间,悄悄指给我看。但不要主动试探,同时也不要轻易地相信坊内任何人。我们现在是与狼共舞,而且还不知道狼有多少,甚至那些人是狼。”
滑州危机,从官员到商贾大户,再到走夫粉头,这张大网无比紧密。如果泄露出去,就是王画带着许多护卫前来,也有可能遇到危险。最少能让他们很快将痕迹抹去,到时候一番苦心白费了,还落得将李重俊带到青楼勾院的罪名。
白亭也知道事情的严重,决堤不知道是不是人为的,但这几十条人命案是真实发生了。不但关系到王画,自己同样也有危险。
王画说到这里拍了拍手说道:“既然秋桂死了,也说明我们引人注意了,这对我们以后行动不方便。那么我就让他们释去怀疑吧。咱们下楼去。”
释去怀疑?大家听了一愣,不过也没有奇怪,无论凶手诡异,他们对王画的智慧还是相信的,也相信王画单论谋略也会超过这群“狼”的。这是王画早就为了预防布下了什么奇招妙术。
也没有问。
大家走下楼来,几位姑娘们脸色还铁青着,显然还没有从诅咒的恐慌中走出来。
王画扔了一叠飞钱,给了她们,说道:“各位不用害怕,过几天我就会将来一个大法师做法。”
显然王画这句话以及这些钱,没有多大作用。王画也是无奈,向白亭解释已是破例了,也是需要。可不能再向第二个人泄露消息。
王画又说道:“如果各位不放心,我请一个朋友过来居住,他也带着许多手下,这样楼里面人烟多了,诡祟也不敢作怪了。各位跟我来吧。”
还是没有效果,作诅咒的是河神,可不是诡祟,有的小姑娘甚至认为王画不敬,有可能会招来更大祸事。但离开夏荷院是好事,一窝蜂地奔出来。
王画出了秋翡白玉坊,但出来的过程,王画也看到一个粉头指着他与李重俊悄悄说着什么。显然在议论着昨天的事情。
但王画听到白菊问白亭:“刚才他们喊你上楼说了什么?”
白亭答道:“王二郎精通音乐,上楼与我谈了一会儿乐理。”
王画赞许地看了她一眼,不是不相信白菊,知道的人越多,走漏消息的可能性也会增大。
白菊看着王画,眼中飞出一丝媚态,现在心事去了,没有愁眉苦脸的模样,这个白菊长相还是很美丽的。当然,是白字辈姑娘,长相有点不入李重俊看惯了天下俏丽的法眼,但在普通人眼里,白菊长相已经很漂亮了。
这是昨天王画的出手,所以她才流露出这种表情。或者她有产生想抱王画大腿的打算,也未必可知。
王画说道:“等一会儿,我拜访了一个故人回来后,我弹一曲给你听。”
“奴婢不敢。”白菊娇滴滴地说道。
重新男扮女装的沐孜李回过头来,神会地看了王画一眼。
王画没有前往汴州,然而这一次王画讨要了张嘉贞作为副使,还有张九龄相助,虽然举贤不避亲,张九龄这一次职位不高,起辅助作用,也没有大臣弹劾。这两个人的掩饰,应当不会出大纰漏。
但小心一点好。滑州的人未必会认识王画,但马子亮带了一些手下过来,他们大多数认识王画的。一对质什么形都露了。
当然了,也不容易想起来,王画从来没有去过青楼,更不要说他胆敢将太子带到青楼中。现在还有旁人在此,更不会想到王画居然弹琴给一个二流粉头听。
释去了对王画真实身份判断,王画才能接下来从容安排。
这是有深意的。
白菊高兴地说道:“奴婢那有这个胆量?”
一行人上了马车,来到滑州一个上等的客栈。连李重俊看到王画找的人,脸上也奇怪起来,但被王画拽了一下胳膊肘儿,示意他不要将表情流露出来。
因为王画找的是一个胡人,而且还是一个波斯人。
见了面后,王画与他来了一个热烈的拥抱,说道:“忽穆尔叔叔,好久未见,在滑州可好否?”
忽穆尔大笑道:“没有想到世兄居然让二郎来到滑州主持事务,但你看这个地方可好?到处是灾民,弄得我都有点心中慌慌不安。”
说着他来到李重俊面前说道:“这位就是李大郎君吧,老朽见礼了。”
行了一个尊敬的大礼。
外人眼中,也许李重俊的家世比这个波斯人家世更尊贵,所以才行了这个大礼的。然而李重俊却知道,这是这个叫忽穆尔的人知道自己真实身份,见的礼。
王画还怕他没有反应过来,介绍道:“这位就是我对你所说的波斯人的后裔忽穆尔。他也是来到滑州,看能不能进入棉花行业。已经来了六七天了。”
然而李重俊看着王画的脸色更加凝重起来。
这意味着什么?
有了忽穆尔的介入,更让人相信他们是商人。而忽穆尔来到滑州六七天,说明王画早就安排下去,也早就算到今天让人怀疑的局面。
有可能忽穆尔只是他布下的棋子中的一枚,还有更多更深的棋子在滑州活动。
这份心思细腻得让人感到可怕。
当然,对现在李重俊是好事,王画心思越细腻,成功机率越高。
但亲身的经历,无疑让李重俊对王画又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第二十七章 夜探
李重俊心中想着心思,嘴上却说道:“原来你就是忽穆尔叔叔,久仰大名。”
“不敢,不敢。”忽穆尔做了一个手势,让他们进入客栈他所住的房间。
让人上了茶后,忽穆尔问道:“两位贤侄不知什么时候前来滑州的?”
李重俊虽然知道他在演戏,也是一个不知礼的胡人,但听到也称呼自己为贤侄,心中十分不乐意,可为了大局,隐忍着没有表露出来。
王画说道:“我们是昨天前来滑州的。父亲大人让我出外锻练一下。”
“是啊,二郎是要出来历练历练了。”
“这次小侄出来,还要忽穆尔叔叔帮忙了,不过有一件事,小侄感到奇怪不解。”
李重俊又暗叹一声,王画做事细致如此。他不知道王画与这个波斯人有什么关系,但这番做作,正是唱给白菊与秋兰四个姑娘听的。不管她们有没有嫌弃,但有心人肯定会询问,于是这一番言论就会传到他们耳朵里面,打消他们的怀疑。
但这是王画,这个胡人自然流利的与王画唱戏,有可能也是王画提前十天就布置好的。这也说明了王画的智慧。
以后要小心此人了。
“忽穆尔叔叔,你也知道家母崇拜神灵,这次前来滑州,一是让我历练,二是家母听说滑州灾情严重,加上粮价上涨,看能不能做些善事。她在菩萨面前也许过愿的。所以小侄来到滑州。但小侄对神灵之事,似信非信,可小侄昨天遇到一件奇怪的事情。”
说着将诅咒与秋桂的死,按照诅咒的说法说了一遍。
忽穆尔说道:“神灵之事,小侄不得不信啊。不过正好,老朽这一次带了一个方士好友,他在洛阳都很有名气,叫楚乙真。他也是前来为灾民祈福的。你们只是看了一眼那栋院子,过问了一下,并没有表示不尊敬。我让他为你们作个法事,消消灾,也就过去了。”
“那太好了。”王画惊喜地说道。
不但王画,连白菊与三个小丫环同样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
王画又说道:“但是我还想请忽穆尔叔叔帮我一个忙。”
“什么事,尽管开口。”
“我的人手还是太单薄了,想请忽穆尔叔叔与我一道居住。”
“这个。”显然忽穆尔听到诅咒的事,也不想太沾边儿,刚才说得尽管开口,现在却犹豫不决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谁叫我欠你岳父大人一个人情呢。”
这回不但王画,连李红、沐孜李与李重俊一起愕然,什么时候王画有了岳父?李旦是不指望了,九郡主失踪到现在没有消息,估计凶多吉少。就算李红与沐孜李算是王画妻子,但她们父母也因为前些年的大兴牢狱,先后横死。
但王画立即反应过来。
忽穆尔是他悄悄请李雪君的父亲帮忙安排下来的一个波斯商人。虽然沦落了,可在波斯人心目中,李雪君的父亲还是他们的王子。
所谓的岳父,就是指此事,李雪君一心向道。波斯人自然不喜欢,但做为王画的婢女,虽然身份低了一点,可都知道王画的品性,比如王画身后的两个婢女,与妻子有何区别。所以他将台词从父亲大人换成了岳父大人。
但这个消息传到敌人耳朵里,更让他们摸不着头脑吧。
可是李重俊眼睛很亮,他自己虽然没有什么身手,却见多识广,特别他击鞠骑马,也有一点微弱的底子。所以一眼看到这个忽穆尔身后也有近十个下人,但这些下人同样恐怕个个都是身手高强之士。
这也是王画的安排。
不过他没有异议,现在滑州局面恶劣,他们身边多些护卫,安全也有保证。
几个人继续喝茶聊天,那个叫楚乙真的方士也从外面回来了。带着一个童子,一身道袍虽然普通,可是尘土不染,脸上还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更给人一种出尘的感觉。
再次寒喧,让白菊等人再次欣慰的是,这位楚真人听了王画的话后,也没有回绝,答应下来。
忽穆尔将房间退去,一大群人再次回到秋翡白玉坊,看到王画请来了一个道士。也没有人惊奇。如果王画一点反应都没有,那才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本来夏荷院这个小楼也有十几间房间,现在二十多人居住,就有点嫌得拥挤。不得不两人居住在一起,本来就在人心惶恐不安之下,现在这样的安排,相反更让大家觉得有点安全感。
特是白亭与白菊、秋兰她们,王画让秋兰、秋霜、秋香三人居住在一起,让白亭与白菊居住在一起。她们房间两旁都居住着护卫,而不是昨天晚上的那种凄凄冷冷。
白亭听到这个安排,感谢地看了王画一眼。现在不知道敌人是谁,相对于秋香三个丫环来说,白菊更可靠一点。如果她是敌人,与这些权势是一伙的,那么肯定不会诓骗她二弟赌博,骗她家的钱或者想得到她的妹弟。
叫来了午餐,吃过饭后,楚乙真开始做法事。
王画又当着白菊等人的面说道:“楚真人,听说下午滑州开始放粮,我前来滑州也是为了给家母还愿。能不能离开一下?”
楚乙真思考了一下,说道:“如果王施主这是大善念,去吧。”
但王画没有将白亭她们再带出去。
他与李重俊,还有这个波斯人忽穆尔,带着几名护卫,来到滑州城门外,开粥棚的地方。
没有敢靠近,怕被人认出来,只是在尾部王画看了一下。
滑州除了柳青渡一带的灾区外,还有其他一些小灾区,现在都聚到了滑州城。有的窜入城内,不断地让巡捕们撵出来,还有的呆在城外。灾民很多,因此在南城门东城门设了两个粥棚点。一长溜的粥棚看上去十分地壮观。只是周围排着许多衣衫褴褛的灾民。
王画走近看了看发放的米粥,脸色再次阴沉下来。不但是他,连李重俊脸色都变得不好看。
在王画受诏之前,很早就对米价注意了。在那时候他就利用沐孜李控制的一些力量,听到滑州的消息。受诏后,他也没有立即离开洛阳,做了一些安排,才离开的。这些安排包括暗下的这次忽穆尔之类的布置。明处的安排,王画拿出一部分钱,在他的进谏下,国库里拨出了一部分钱,他还鼓动了一些募捐。
这些钱是用来购置一些腌肉咸菜,虽然最终摊到每一个灾民头上时,量很少,可能少许补充一下灾民所需的盐与油腥。同时还是蚊帐凉席简陋的过夏日用品,以及一些草药,防止出现疾病与瘟疫的。
王画也特地说过,救济难就难在前一两个月。一旦等到八月末,水势退下去,难民开始重建家园,就有更多的门路,援助的压力将会减少。
现在开粥棚是对的。不能直接发放,这不是粮票。因为每一个家庭的实力不同,如果有能力谋生的,也不愿意嗟来之食。即使是朝廷的救济。当然,那些偷懒做乞丐的人就当没说。这种人的人品也不会象金大侠所说丐帮那么侠义,没这回事!
这样救济的粮食就能真正交到灾民手中,这也是自古以来历代朝廷最常规的救灾办法。
但现在呢?腌肉类几乎看不到了,咸菜有,切成一小丁儿,几乎用放大镜才能看到,一人几丁儿,还不够塞牙缝的。粥虽然不能保证灾民到明年夏收温饱,干饭更是不可能,但量也不少,可现在呢,粥晃得能照进人影。一碗吃不饱,有的灾民重新排队,却吃第二碗。但如果被士兵认出来,立即一顿拳打脚踢,赶出队伍。于是又引起一片哭喊,与一片混乱。
至于那些凉席蚊账草药,更不要指望。
虽然王画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可眼睛里还是喷出怒火来。
李重俊咬牙切齿地说道:“这太过份,这太过份了!”
王画将他拉到一边,悄声说道:“太子殿下,先别急,过几天我找到我们所需要的东西,老账新账一下算。”
然后用更低的声音说道:“太子殿下,现在滑州官场糜烂到了极点,再加上马子亮的贪墨,我们要更加小心了。当然,这未必是一件坏事,敌人越猖狂,破绽就会越多。”
李重俊狠狠地点了一下头。
几个人立即悄悄离开。
回到秋翡白玉坊,楚乙真正在与白亭她们海阔天空地谈着什么。
看到他回来了,白菊笑盈盈地走上前来,问道:“李大郎,王二郎,你们祈完福了吗?”
王画答道:“白菊,你知道什么叫祈福?我只是出去看看灾民的情况,已经让忽穆尔叔叔购买一些吃的用的东西,散到灾民手中。这才是真正的祈福。”
“二郎,好善心。”白菊赞道。说完了,立即亲自给王画他们烧茶。
沏上茶后,白菊又说道:“奴婢给你跳一支舞吧。”
王画拍了一下脑袋说道:“我都忘记了一件事,好吧,姑娘跳舞,我来鼓琴。”
也算是一件雅事,在唐朝文人经常这么做。然而白亭心中却想到,自己这个好友傻人有傻福,想当年,王画为张若虚与张九龄鼓琴,让天下文人艳羡不已。恐怕就是当朝权臣德静王爷让王画为他鼓琴一曲,也未必会如愿。
王画没有鼓他前世学过的乐曲,而是用白亭的琴鼓了一首《春莺啭》。后来用风流天子形容李隆基,不是说他人有多风流,而是指他的才华风流,善音乐舞蹈,文学也好,写的诗也不错,还精懂绘画,特别是墨竹,闻名天下。可除了李隆基外,李世民与唐高宗李治也是风流天子,同样多才多艺。李世民不说了,李治同样善长音律。
这首《春莺啭》就是他闻风叶鸟声,突发灵感谱写的。
严格意义上它属于《燕乐》大类,《燕乐》并不是指燕赵之地的音乐,它严格来说属于《龟兹》乐大类,但唐朝以《燕乐》为首,所以将它区别开来。这两类音乐所用主乐器是琵琶,五弦琴与箜篌、胡鼓、铜钹、打沙罗等乐器作为辅器。
这首曲子也是王画从唐朝才学来的,不过原来在青山沟唐朝十部乐,他大多不会弹奏,这一点许多人都不知道了。后来揣摩了一些,李红弹奏时他学来一些,在其他场合又听来一些,现在也会弹奏一些曲子。
虽然没有用琵琶,为了隐饰也没有焚香净手,但以王画现在的古琴功底,同样弹得堂皇雅正。
也许是今天心情好,不象昨天,听到王画这首曲子,舞跳得也很好,跟着音乐做出各种风吹动草木以及莺鸟欢快雀跃的动作。
看到她脸上洋溢烂漫欢快的笑容,王画在心里面想到,其实这些人落入风尘,大多是被迫无奈,也是可怜人。他深深叹息一声。
曲子弹完了,舞跳完了。王画回到楼上休息。
一觉睡到天色将暮才爬起来,走下楼去,却看到白菊笑容也没有了,白亭脸上更是出现愤怒的神情。
王画问道:“白菊姑娘,怎么了?”
白菊开始抽泣起来。
白亭在边上代答道:“是她弟弟还钱去。但费家那位小郎君说过了期限,要加三百贯利息。”
“混蛋!”正好李重俊从楼上走下来,听到后,本来一肚子不快活,不顾皇家尊严,愤怒地骂了一句脏话。
白亭心中叹息一声,费家这次可能要倒大霉了,不但在王画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在太子心中也留下不好的印象。不是七姓十家,还多少能杠住这两位的怒火。
但知道事情的关健,不敢因为这样,立即安慰自己这个好姐妹。
王画也沉着脸色,这简直太过份了,黄世仁也不会做出这种事。不是剥地皮,简直剥到地府了。
他说道:“我再给你三百贯钱。如果他们再不同意,那么你要做好让你家人上公堂的准备了。”
白菊千恩万谢,拿着钱离开。直到吃过晚饭她才回来。
王画又察看了一些,主要是看护卫的布置,然后让白亭上楼,将秋兰调到白菊房间。这也很正常,喊白亭陪寝,不奇怪。如果两天他与李重俊一点动作都没有,反而显得古怪。但真实情况是让她与李红她们同居一室的。
可看到这几位小姑娘房间里都点了香,看来经过楚乙真做过“法”后,都挤进来这么多人,这几位小姑娘还是有点害怕。
王画也没有反对什么。
他说完后,看到白菊眼里有些失望,心中有些好笑,同样白亭心中也有些好笑,她知道王画喊她上楼是假,深夜探鬼屋才是真。可怜这个傻妹子却在吃干醋。不过相信不久后,她就会知道事情真相。
上了楼,继续休息。直到三更,李红才将王画喊醒。
白亭与另两个身手灵活的护卫,也全身穿戴了准备好的夜行衣,站在门外。
王画带着他们来到楼的西面,秋香白菊她们房间在楼下东面。这是要避开她们视线范围。东边也住着护卫与警戒的护卫,不过都提前得到通知。
王画压低声音,对白亭说道:“伏在我背上。”
白亭脑子里幸福嗡地一声,不知所以地趴在他后背上。
王画站了起来,拿起一个带着绳子的挠钩,搭在栏杆上,试了一下,向其他两个护卫点了一下头。然后手里抓着绳子,象一只大鸟一样,飞旋而下。其他两个护卫同样也利索地顺着绳子下了楼。三个人动作都十分轻盈,落到地面,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白亭好奇地睁大眼睛。
李雪君的道术颠覆了王画的思维,同样王画今天晚上的动作,也颠覆了白亭的思维。
王画带着两名护卫,立即将挠钩收起来,象三只狸猫一样,来到墙角一株大槐树下,一个护卫借着浓荫的掩护,攀上了墙头。然探头向外张望着。
与王画所想的一样,虽然已经过了三更,可是秋翡白玉坊还依稀响着丝竹声。对面白字辈姑娘居住的院子里时不时传来媚笑声撒娇声。小道上也有一些尽兴回来的客人。
一直伏了很久,终于寂静下来。这个护卫打了一个手势,王画再次背着白亭,攀上墙头。从墙头上悄无声息落入小道上。迅速来到柳芸的院落前。再次攀了过去。
来到小楼前,王画将门轻声推开,可就是这样,还是传来吱哑一声响,白亭不由地吓了一跳。
王画轻声对她说道:“不要害怕,有我们在。”
白亭努力地咬着自己打着冷战的牙齿说道:“我知道。”
三个人走了进去,楼里面除了几件家俱外,没有其他任何东西了。因为很长时间的空置,里面散着一种霉味,以及一些积落的尘埃味,墙角以及家俱上还积了一层蜘蛛网。透过外面的月光,更是散发着一种阴森的气氛。
王画却夷然不惧,他轻声对两个护卫说道:“到处搜索。”
两个护卫开始四下里寻找起来,甚至还攀登到屋梁上摸着梁柱,也借着月光,连地砖的缝隙都察看了一遍。
王画没有找,但他拉着白亭的手,将小楼上下都观察了一遍。然后站在二楼的一个房间里,看着外面的假山,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两个护卫失望地来到王画身边,摇了摇头。
王画说了声:“跟我走。”
说着,带着他们来到院中,再次观察假山,甚至连几丛紫微花都察看了一遍。结果还是很失望,什么也没有找出来。
可就在这时候,隔壁楼上传出一声尖叫:“鬼又来了。”
不用说,是隔壁的粉头看到他们,只是将他们当成了鬼。
第二十八章 一线曙光
王画抬头向西边院子看去,同样一个小楼,楼外的走廊上站着一个少女。离得有点远,在昏蒙不清的月色下,也看得不真切。只看到她穿着一身白色的睡裙。如果说他们象鬼,顶多是象一群黑色的魅影,她更象一只白色的魅影。
就是有鬼,也让你吓着了,王画心里诽谤道。
他拉着白亭的手立即带着两个护卫,奔到竹从下面,在竹丛后面有一株楝树,长得弯弯曲曲的。低声对白亭说道:“快点伏在我背上。”
几个人借着楝树的树桠,攀上了院墙头,攀了过去,攀过了院墙,就是那个少女视线死角。
顺着院墙,猫着腰迅速返回到夏荷院的院墙,再次借着槐树伸出来的暗影,攀进夏荷院,再乘着月亮躲藏在云层里,爬到楼上面。
虽然没有遇到什么邪恶的鬼神,然而却因那个少女的喊叫,使这一行让白亭感到惊心动魄。
几个人上了楼,少女的喊叫惊动了不少人,有几个院子里都点亮了灯火,尽管这样,也没有人敢趴在他们刚才去过的那个小院院门上观看。不过不管怎么说,立即回来是对的,现在人惊醒了,他们回来难度增加,如果被人看见,到时候就不好解释了。
李重俊与李红她们都没有入睡,看到王画他们回来后,李重俊问道:“王学士,有没有找到什么东西?”
王画摇了摇头。
大家早就知道如此,一不知道东西是什么样子,二是有人早找过了许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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