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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唐-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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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这个青楼的主子与这些老鸨们,在心里将这个河神恨之入骨了吧。

他思考了一下,回头与李大郎,商议了一下。然后冲站在楼下失神的白亭喊道:“白亭姑娘,你上来一下。”

白亭立即走上楼来,让她感到一愣,昨天跟在王二郎身后的两个青年摇身一变,穿着女子的服装,变成了两个俏生生的小少妇。

王二郎让她坐下来,对她说道:“姑娘,我听说你相助白菊之事,让在下感慨万千。虽然姑娘的品性不错,可能不能向在下保证你让我们相信?”

白亭狐疑地看着他,还没有弄懂他说的是什么。

王二郎再次解释道:“是这样的,我可能向你透露我们真实的身份,想来昨天姑娘就对我们身份产生怀疑了。”

这是小动作,没有想到他也注意到了。白亭脸上一红。

“无妨,好奇心人人皆有的。”王二郎安慰道,主要是另一个伙伴傲气太重,容易露出马脚,不奇怪。他继续说道:“还有我们前来所办的一些事情,但无论如何,姑娘不经过我们允许,不得向任何人泄露半句。”

白亭看到那个李大郎也看着她点点头。看来他们找上自己,是商议好的。

她想了一下答道:“如果两位是做好事,我可以帮助你们。如果你们做坏事的,我不会同意的。”

“我肯定是来做好事的,只要我报上我自己的名字,你就知道了。”

白亭没由来心一阵卟卟乱跳。她定了定神说道:“那你就报上名字吧。”

“我们刚才拿给捕头看的过所是伪造的,但也不能说是伪造,确实是洛阳县发下来的。”

绕了一下,白亭又没有听明白。

王二郎继续说道:“至于我们真实身份,我可以告诉你,我算是半个洛阳,真实是巩县人,叫王画,以前做过血字营的营督。”

他话还没有说完,白亭脸上泛起一阵潮红,人晕了过去。

第二十五章 根本

王画心想,这是怎么了?

他可没有想到这个白亭姑娘将他当作了偶像,日思夜想,激动得晕了过去。

他连忙走过去,将她扶起来,掐着她的人中,使她苏醒。

白亭直接倒在他怀里赖着不起来了,还恍惚地问:“奴婢这是不是在做梦?”

王画将她扶到椅子上坐下来,微笑地说道:“你不是在做梦,这回你能帮我们保守这个秘密了吧?”

这是他反复思考过的,这一次前来直奔主题,可没有想到他们这样低调而来,却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况且他也不想出更多人命案出来,这需要一个人帮助,于是考虑到这个白亭的品性,将她当作了人选对象。

白亭还继续恍若梦中,没有回答。

王画倒了一杯茶给她,她居然坦然受下,呷了一口才反应过来:“奴婢怎么敢让王大使倒茶?”

“无妨,来,有些事情我解释一下,你也听到朝廷发下圣旨,使用了粮票平实粮价,又发放了一些救灾粮食,振济灾民之事吗?”

白亭点头。不过振灾粮今天才开始在城外发救济粥,平价粮是有百姓收到了粮票,但平价粮还没有到来。

“但这是末,朝廷储藏的粮食还不足以使天下人都得以供给。如果商人再继续囤积居奇,朝廷的粮食还会捉襟见肘。到时候局面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这是私营经济年代,朝廷是没有办法强征私人的粮食入库,征可以,按市价征,以现在的市价是不可能的。如果强自用低价征购,向百姓发放,将会引起所有囤积居奇富人的反抗。连老武彻底打压七姓十家都没有胆量,况且这么多社会精英人士。放在李世民手中都没有这胆量。因此需要一个突破口,杀鸡骇猴,使这些大家族囤积居奇胆量变得小一点,开始主动出售粮食。

这才是根本,不然十七州不说,全国都有可能面临危机。

打蛇打七寸,这才是他到滑州来的真正原因,但这些话他没有对白亭说。说了也不会太明白。

王画又说道:“以前朝廷因为没有出现类似的事情,疏忽此事。后来发现情况,不但各地有商人大户参与此事,特别是在滑州,截留了大量的粮食下来。”

白亭听到此处,脸色一变,河北是天下之重,关健到北疆安全,但河北之地因为地少人多,粮食一直没有自给,特别是这几年国家安定,人口增加,特别是今年,许多地方种植了棉花,粮食更加紧缺。而以前粮食大多是江南调来供给的。渠道也主要是从大运河北上,经永济渠调往河北各地。

如果在滑州截留粮食,不但冀州、深州、邢州、幽州等,就是黄河下游博州德州等州县,都会出现更严重的危机。

王画看着她的脸色,感到很满意,他说道:“白亭姑娘很聪明,这就明白中间的利害关系了。这件事应当从正月就开始出现的。这是背景。然后我再说柳主薄。”

“柳主薄?”白亭惊奇地问道,不是被诅咒害死的嘛?难道这中间又有什么秘密在里面。

“正是柳主薄,他的死因非是你想像的那样,据我得到的一些消息,争吵还有其他的原因。他的死因更是因为他有可能掌握了一些人的秘密,才被某些人动了杀机,谋害死的。”

说到这里,王画冷笑一声,鬼神之事,他不知道有没有,即使有也如道家所说,天道幽远无情,不会过问世间是非的。当然了,这是一个着重修练自身的年代,前世的知识这个时代的人是无法想像的,可这个时代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也让前世认为是一个传说神话。但那只是一些超出常人的能力,比如李雪君施展给他看的道术。但有什么灵验的诅咒?那个有向自己施来,一概接受!

“那么为什么后面死了那么多人?”

“他们在找一样东西,这样东西是柳主薄留下来的,这样东西如果让朝廷得到了,有可能会给他们致命的打击。所以才疯狂地逼问柳主薄家的亲人,没有得到再次杀人灭口。后来他们怀疑柳芸娘带到秋翡白玉坊,所以诅咒杀人,开始大幅度出现在秋翡白玉坊。就包括你所说的玉莲姑娘,他们还是认为让柳芸藏在院中,嫌玉莲姑娘呆在那栋院中,碍着他们找东西的事了,于是再开杀戒。直到没有人敢住在里面为止。”

其实这件消息,并不是朝廷得到的,而是王画利用自己的力量得到的。所以才用了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办法,偷偷在郑州下了船只,来到滑州。

但他的用意并不仅是还柳主薄一个公道,最主要是粮价的根本,杀鸡骇猴。还有一个重要的用意。

“那么他们为什么要杀秋桂?”

“道理很简单,因为我们来历不明。”说到这里他再次叹惜一声,他入住青楼,正是隐人耳目,就没有一个人会想到自己会住在青楼里面。可是李重俊一路上过于嚣张了一点。自己劝谏了,可是他本质流露出来的一些东西,还是让有心人怀疑。他继续说道:“又因为我刻意指着柳芸那间院子,挑起这个话题,更让进入了一些人的视野。所以出现此事,可是我们昨晚楼上戒备森严,他只好杀死秋桂,将我们吓走。这现在是猜测,当然不排除其他原因。”

其实这一次为了防止万一,他带了许多人手过来,可为了不让人注意,分散前来,分别住在其他地方,可带到秋翡白玉坊里面的十几个人却是最顶尖的高手。不但是他的安全,主要是李重俊的安全,如果出现了闪失,到时候自己长了八张嘴,也说不清楚。不要怀疑这些人没有这胆量。

“但奴婢还是不明白,你一次没有来过滑州,为什么对滑州地形那么熟悉?”白亭不解地问道。

“简单,前来之时,我就看过了滑州所有的地图。”

“原来如此。”白亭哭笑不得,不是原来如此,是原来自己太笨了。但她又问道:“但是那些人的死因确实很奇怪。”

“不奇怪。”王画说着,喊来一个护卫,在他耳边私语了一下。

这时候连李重俊也在看着王画,如果真有河神杀人之事,他也不听王画忽悠了,会立即离开滑州的。

一会儿护卫提上一桶水走上楼来,另一个护卫拿来一个水袋,还有一些泥砂。都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可隐隐地感觉到与这件诅咒案有关。

这个护卫开始将泥砂放入水桶里,将它搅浑了,倒入水袋。

王画指着水袋说道:“其实死因很简单,只要一个这样的水袋就行,将人的嘴堵住,使其不能发出喊声,然后强行塞入水袋。后果就象你们看到的秋桂的死象了。”

这样一说,大家恍然大悟,不但如此,人的脑袋一旦进入水袋中,因为嘴里塞着水,还不能发出求救的喊声。

但白亭又问道:“既然如此简单,为什么忤作没有发现?难道他们一些与那些坏官勾结起来了?”

说完后,立即将嘴巴捂上,自己这样说,等于对王画质疑。

王画说道:“这也正是我接下来所讲的。”

他又指了指水袋说道:“从法理上来说,我也没有想通。大家看到这个水袋了吗?受害者都是普通人,将他们脖子掐着,塞进水袋并不难,有可能力量大一点的只要一个人就能办到,况且凶手不是一个人,有可能还是一个势力庞大的组织。难的就是接下来的。”

说着走到水袋旁,让护卫将水袋松开,现在的水袋都是用兽皮缝制的,这是无奈的事,没有橡胶没有塑料,只好用密封性强的兽皮代替。因此护卫前面手一松,后面水袋就瘫塌下来。水开始在楼板上蔓延。

王画说道:“难的就是将人塞进水袋前后的过程。如果按照我所说的做,必须将水袋提在手上不能松开,这样的话必须两个人配合。一个人打开水袋的系口绳子,一个人将受害者强行塞进水袋。不过还有一个办法,将水袋倚靠在一个角落上,这样水袋里的水才不至于流淌出来。”

说着他还做了一个示范动作,将剩下半袋水的水袋倚靠在墙角,然后来到一个护卫身前,用布条塞住他的嘴。当然了这是示范动作。然后一只手臂挟着这个护卫双臂,使他不能挣扎,将他提起来,来到水袋前。

放下来又说道:“当然了,这是一种方法,如果是熟人,与他睡在同一张床上,那更好办了。剩他入睡时,将水袋猛地罩在他头上。但这时候一定要注意一点事情,水袋不能满。正好象现在这样,半袋水。但人的身体进去后,却正好将这空间占满。还能再次造成人溺水而死的假像。可接下来的就有点让人难以理解了。”

说着将水袋里的水全部倒出来,然后罩在一个护卫头上,说道:“宋四宝,如果现在你遇到这种实际情况会怎么做?”

这个叫宋四宝的护卫一听,立即开始做出挣扎的样子。

王画将水袋拿下来,说道:“每个人都不想死的,遇到这种情况,不管是遇到的是人,还是鬼神,都会挣扎。因此为了活活将人在水袋里呛死,必须将水袋的绳子系紧,不让因为受害者的挣扎,使大量的水从水袋口蔓延出来。如果不那样,既然将人活活捂死,也没有溺死的假像了。验尸时发现蛛丝马迹,必然让这个诅咒的传说成为泡影。”

大家一起点头,如果发现了不对,十几条人命的谋杀案,再加上还牵涉到了朝廷命官,那就是惊天大案了。这显然不是策划者想要的结果。

“但因为这样,必然会在死者的颈子口上出现勒痕。同样这道勒痕也会让人产生怀疑。可我昨天看了秋桂的尸体,显然在她的脖子上没有看到这道勒痕。”

王画这样一说,众人再一次糊涂了。

“可有一个办法,大家看到的是这个水袋子,可能这个水袋子足够大,一直能将人装进去半个身体,水袋口的绳子在受害者腰部系紧,会有什么样的情况?因为腰部不是呼吸的地方,受力面积更大,压强变小,勒痕更浅。”在这里王画说了几个词语,让大家有些不明白,但大致的原理还是明白的。王画又说道:“还有我们每个人都在用腰带,就是验尸的忤作看到这个痕迹,也会是以为是腰带留下的。”

看到众人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王画摇了摇头,说道:“可问题就出现在这里了。大家再看这个水袋,如果象我刚才与宋四宝演练的那样,无论力气多大,在水袋还没有套在人头上时,水就全部倾洒出来。那么只剩下两个办法,一是将人的身体向下,强行倒塞入水袋。可这是不可能的,我刚才也分析了,这个水袋可不小。再加上人本身的高度,想要轻松地完成这项工作,除非他站在胡椅上。这不是没有可能,可那样,变动性太大了,风险也增加了。”

这句话大多数人听不懂,只有一些身手好的护卫才能明白这个道理。挟着一个不停挣扎的大活人,还不能让他喊叫出来,再将他倒立过来,走到胡椅上,强行塞布水袋。能做到,可那样最少要两个以上的人,而且难度不小。

“如果这样选择,他们是不理智的。因此只有最后一个办法,将水袋拖到床边,倚着床角,如果要逼问受害者,有可能又用了什么方法,暂且不管。不管有没有逼问,再将水袋拖到床上,用一种水袋半卧的办法,将受害者平塞入水袋。这样一来,因为水袋平卧,必然会有水倾洒一小部分出来。虽然前面几个受害者的情况我没有看到,但今天早上我看到秋桂床上有大片湿的地方。”

王画一提醒,大家果然想起这回事。

“但这样一来,水袋里必须有大半袋水。大家再想一下,水袋必须能使一个人装到腰部以下,这个宽度与高度。就算因为水袋与水的体积的可变性,双肩可以撑开水袋,腰部也可以变成椭圆形,减小体积。但一个人的腰围必须塞进去。再考虑到一些胖子的腰围,最少达到二尺九近三尺,从头到腰部高度是三尺多。那么水袋里的水必须保持在两尺出头。这么大的体积,最少得有两百斤以上的水。”

这是王画考虑到可塑性,不然如果是真正的圆柱形,所需的水重量最少得有五百斤以上。

王画没有再说了,但众人一些听明白了,如果凶手背着两百斤以上的水袋,背动的人很多。可想不让任何人察觉,有的受害者还在楼上,有的受害者象今天凌晨秋桂的死,还有许多人住在周围。这是不可能的。特别是水的流动性,背在身上,人稍一动弹,水袋也随着晃动,背负难度更高。

事后除了床上的一些水渍与受害者灌下去的一点水。还要将水袋里剩下的水继续背出去,在一个不引人注意的地方倒掉。这才能造扑朔迷离的假相。这不是难度了,简直是不可能实现的。

远途无轻物。就象王画力气不小了,但是他在荥阳郑家,救出大凤时,将郑家那个公子哥绑出城外。那位公子哥有多重,王画都累得吃不消了。更况且两百多斤的水袋。特别是昨天晚上,王画与李重俊带过来的护卫,都是顶尖的高手。虽然他们主要任务是护卫楼上王画与李重俊的安全,但一个大活人背着两百多斤的东西,晃悠悠地攀过院墙,走到院中,再晃悠悠地走进小楼,如果这些护卫还没有察觉,他们一头碰在墙上撞死算了。

王画又说道:“如果这个问题弄清楚,这个案件离真相大白就不远了。就因为这个不可能解释的原因,忤作从法理上疏忽了这一点。还有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柳主薄开罪河神的事,并不是春祭后才流传出来的。”

白亭想了半天,也奇怪地点头,说道:“是啊,好象是四月后才听到这个风传的。”

“那就是了,有可能是四月份后他们才对柳主薄真正产生杀机。就是这一次柳青渡的决堤都有问题。”

说着王画拿来一支笔,在纸上画了一下地图。与前世不一样,滑州的州城在黄河南,而后来的滑县县城在黄河北面近百里的地方了。但王画也不知道现在的滑州州城是不是后来滑县县城的所在地。

然后说道:“大家看到了,黄河从滑州开始,向东南方向做了一个小小的倾斜,这一段水面狭小,因此柳青渡一带经常受到水患影响。但自柳青渡后,黄河偏向东北而行,水面也变得辽阔起来。但这一次呢,决口的地方没有从狭小的地方决堤,而从宽阔的地方决堤,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决堤的地方后面有高地阻拦,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小圩,所以受害的百姓接近十万人。却是侥幸的了。如果在上面决堤,不但受害百姓更多,有可能连滑州州城都受到水患淹没。当然,也许是巧合,可再看看春祭的地方。”

春祭的地方离决堤的地方不远,也因此,众人对柳挚的死,更加相信了受到诅咒的原因。现在有的灾民都开始痛恨柳挚了。

王画自嘲地笑道:“巧合罢了。如果是人为的,算他们还讲一点良心。”

众人听了不解。如果是人为的,这一次决堤造成十几万人无家可归,并且许多百姓因为决堤来得突然,被大水淹死。这简直连畜牲也不如了。为什么王画还说他们讲一点良心?

第二十六章 与狼共舞

王画继续说道:“如果是人为的,有理由可以解释。虽然百姓传言,柳主薄是受诅咒而死。但柳主薄的亲属还是不信,据我得到的一些消息,先是柳主薄的长子向州里面伸冤,还扬言要到京城伸冤。这也是他的死因之一。”

这个消息白亭都没有听说。可见王画这一次前来,做了多么细致的准备。

“后来柳主薄的一个堂兄弟,看到堂兄一家死得如此凄惨,几乎灭门,也提出公诉。不过这一次他的堂兄弟没有受害。你们可以想像,这些人不能将柳主薄所有亲属全部杀害吧。这些人大多与河神无关,有可能有些人对河神十分尊重。如果他们那样做,就太明显了。这违背了他们的本意。因此有了这次决堤。大家现在也看到了,有许多百姓都痛恨柳主薄了。在这种情况下,柳主薄的亲戚纵然有狐疑,也半信半疑起来。就是还有怀疑,也产生对决堤之事的怀疑,看到这种手段,也打消了上诉的念头。当然了,还有一个用意,水患越大,粮价涨得越快。”

绕了一个大圈子,又回到粮食上面了。

“当然,柳青渡只是一个分界线。如果在上游决堤,效果更明显一点,但那样会死更多的人。所以我说他们还讲了一点良心。”

众人听不出来他说的是正话还是反话。

但李生俊终于明白过来,王画这一次行动,如果成功了的话,将会是奇功一件。对自己名声也有帮助,看来他不是忽悠自己的。

说到这里,王画低叹一声。现在上层的统治者是天,天将万物当作刍狗,他们却将百姓当作了刍狗。就是一干清臣,有几个是真正注意百姓死活的。他们争的是清名,是正统,却忘记了百姓才是根本。更不要说这群不法之徒了。

他又继续说道:“决堤的事我也派了人在暗中查处此事。但我们还是回到这件诅咒案当中。为什么忤作会忽视?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对神鬼的忌惮。请问你们有几个不忌惮神鬼的?在法理上解释不通,只好往鬼神上面想,还给了他们解释的理由。后来事情越演越烈,越来越奇怪,更加相信是鬼神所为。”

说到这里,他看着白亭说道:“你要当心了。”

众人奇怪,为什么白亭要当心?

“为什么你昨天晚上会梦魇?我说出原因,一个普通人,如果睡熟了,有一个陌生人,还是有敌意的陌生人闯入房间。他还要睡梦之中,但人有一种天然的直觉。比如我们每一个亲人快到死的时候,有许多人会察觉到有一种奇怪的反应,就象看到某种东西一样,或者让你们心里面总有一种悲伤的感觉。”

众人不知是点头还是摇头。王画说得在理,可老百姓的说法是亲人的鬼魂在游动,让自己看到了。

当然,这一种行为,后者用了迷信来解释。但是确实有其事的,不是迷信,只是就到了他前世年代,人类对自身潜能还没能足够的认识。科学也没有水平解释。但不能因为不能解释就否定它。就象李雪君的道术一样,王画同样不能用科学道理解释。

“你之所以昨天凌晨会出现那种情况,是因为这个人开始时是对你产生杀意。他在暗中窥视,还带着杀意。你身体的潜能让你毛骨悚然,也许后来他改变了主意,也许是考虑了其他方面。最后他闯入秋桂房间,你听到的声音,是他在低声逼问秋桂一些事情。当然了,这还是推测。但如果我们今天害怕,回洛阳了。这件事到此结束。可我们没有离开,那么凶杀案将会再次上演。下一个有可能你就是受害者。”

白亭听了脸色变得苍白起来。

王画温婉一笑说道:“不用害怕,既然知道了,我一定会保护你的安全的。”

白亭又问道:“但奴婢还不明白,既然王大使知道的事情比奴婢知道得多,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

王画说道:“我再说一下案件,你就知道了。还是水袋的事,除了这一点外,没有第二个理由解释这么多人的死因。但我刚才也说过,这个水袋是特制的水袋,而不是常用的水袋,二三十斤重,一个女子就将它带着到处跑。它很大,装了水后很重。虽然现在我还没有想明白如何做的,但有一点,这肯定不是一个人所为的。你再看一下秋翡白玉坊的地图。”

王画说着,再次画了整个秋翡白玉坊的地形图。象一个“凸”字形。最前面的小矩形是大门,还有一用嫖客狎妓的场所。这些都是秋字辈的姑娘,也有一些翡字辈的姑娘。真正长相艳丽的姑娘,并不会象站街女那样接客的。她们会拿一点架子,抬高自己的身价。

后面大矩形才是秋翡白玉坊的“精华”所在。第一层是各个白字辈姑娘的居住场所,同时也是留客人过夜的地方。第二层就是一些小院子,这是供一般客人住宿宴客的地方。第三层就是玉字辈姑娘居住的地方了。其实到了玉字辈,已经很少留客人在自己小楼间过夜。但为了彰显她们的身份,抬高她们的身价,虽然不留客人过夜,可秋翡白玉坊还给了每一个姑娘一人一个小院子。当然她们出场一次,也是天价的。

柳芸就是在这一层,她进入秋翡白玉坊后,也用了玉竹这个艺名。王画虽然画出了柳芸那间小院子的位置,但这个姑娘的长相,他是没有办法得知的。只好在脑海里有一些想像,她一进入秋翡白玉坊后,就引起轰动,不仅仅是她原来的官宦子弟身份,有才气,恐怕长相也很美丽。

她居住的这个小院子却是在这一层的中间位置。

后面还有第四层,也就是春秋秋冬四个院子,包括王画他们居住的这间夏荷院。这样布置,一是显得尊贵,二是前面吵闹,隔了两三屋建筑,吵闹喧哗丝竹声要安静一点。也适宜客人住宿。其实这四个院子包括第五层更大的秋翡白玉四个院子,从狎妓的场所,开始演变成高级宾馆性质。还有可能是四星五星级的宾馆。同样春夏秋冬四个院子是从东向西排列的。

众人还是不太明白,只是更赞叹王画做事的细致。

王画说道:“白亭姑娘,这幅地图画得可对否?”

白亭点了一下头,但她还提起笔做了一些补充,画了水井,柴房等具体的位置,特别是有水的地方,她一一标注出来。

王画额首,自从她昨天看到自己闪烁的眼神看,他就可以判断出来,这个小姑娘的智慧。

“与其他诅咒案中的地形不同,秋翡白玉坊中作案条件更难。案发的地方都是中心地点。虽然中间有一条大道纵穿整个秋翡白玉坊,每一层又有一条青石小路通达来往。但在紧挨着院墙的地方,无论是春夏秋冬四坊,还是秋翡白玉四坊,还是玉字辈姑娘所居住的小院子,小石路只通到院门,然后前后相联密封起来。而每间院子都有院墙院门隔阻,几起案发,院门的门栓也没有变动。也就是说,凶手如果来自外面,必须翻过外面高大的院墙,然后从一位玉字辈姑娘,或者从春冬两个院子的院墙翻到小石道上。再翻进柳芸居住的院子,或者昨天晚上翻进我们的院子。并且有几次案发时间,我听说了还有可能在三更时候。各位想一想,如果人为的,有没有可能?”

一次还能用偶像解释,但秋翡白玉院发生了数起命案,王画也潜入过郑家,李雪君更邪乎。但这是青楼之地,就是后面是住宿场所。可外面没有好的客栈?住在这里,除了彰显身份外,还有一个用意,就是狎妓!

三更时分正是这些狎客兴隆的时候,小道上还会有客人来往的。同时也是这些粉头工作时间。

反正王画认为就是自己偶然一次可以办倒,但杀了那么多人,依然没有让一个外人发现,根本办不到。除非凶手有李雪君那样的本领。可是李雪君天下有几个,王画不知道,但想信不会超过十人。这些人在常情下,可以忽略不计。

如果他们有李雪君这样身手的人,超出常人想像,算王画什么也没有说。

而且为了使凶杀案变得诡异,这些人也不可能冒着这个风险。

“那么换一句话来说,如果凶手是秋翡白玉坊里面的人,就是有人看到了,会不会怀疑?大不了当天晚上不作案就是。就是作了案,坊内的人走动一下,也不会让人注意的。还是水。我们院子里面没有水井,柳芸那间院子里面也没有水井。这些水一定从外面搬进来的。但是从坊内搬运过来的,还是从坊外搬运过来的?如果是坊外,再翻几道院墙,可不可能?但如果是坊内的人作案的,就变得容易了。”

“你是说凶案是我们坊内人做的?”白亭惊讶地问。

“正是,除了这个可能,没有办法解释,除非真正是河神诅咒的。不用怀疑,大家也看到了,今天为了迎接马子亮,滑州官员的嘴脸。还有柳主薄掌握了什么,引起了他们这么大的凶机?再加上他们截留粮食,这不是一石两石的粮食,具体数字我也没有办法掌握,但有可能在几百万石以上。这才会哄抬起粮价,也会因此从中赚取让许多人疯狂的利润。甚至不惜决堤!当然,如果事发,他们不但万夫所指,朝廷也不可能不管的。为了隐秘为了安全,他们必须要有耳目。请问什么样的行业做耳目最适宜?”

众人在思索,但王画并没有让他们锻练一些脑袋的思考能力,跟着说道:“最好的行业就是青楼,然后是车夫。特别是秋翡白玉坊,是有钱有势的人出没的场所,为了取得姑娘们的欢心,有的人甚至主动炫耀自己。”

听到这里,白亭脸色黯然。

不过王画没有注意,他继续说下去:“还有各个达官富人们在宴席上的谈话,姑娘们在一旁伺候,就能听到许多内幕的消息。车夫亦是此理,虽然交谈不多,可因为这些人出门是车轿,通过他们所到的地方,也能分析出来一些消息。我不知道会有多少人牵涉在凶案中,但相信会有不少人,有世家、有官员、有商人,他们在秋翡白玉坊布下一些亲信,对于这些人来说,只是手到擒来的一件小事。”

说到这里,王画看着李重俊说道:“太子殿下,如果这一次将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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