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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生指南-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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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不够用了怎么办,不就得向外扩张了,这是有备无患……”
  福伯一想也是这么个理,“嘿,不愧是读书人,想的就是长远……”
  “福伯,听说你是这青州最有能耐的讨海人?“想起流民捕鱼船队,宋文明不由想起来一件事情。
  “那可不敢当”,福伯很是高兴,古铜色的脸庞上满面红光,却连忙摆手,“十里八乡的,说这话还行,在青州,可不敢那么讲!”
  “呵呵“一笑,宋文明也不再说这儿,“福伯,这回张大人造船,也是为了流民能有口吃的,治中大人有意组建流民捕鱼船队,这样一来,也能多得些儿,流民学会了捕鱼,以后也好多条活路。不过,这船队别的不愁,却是缺乏熟悉渔场和捕鱼的老手……”
  “啊?那渔船的事?”
  “渔船的事是渔船的事,两事各不相干,福伯,你放心,总不会都便宜了冀州人的……”
  “嘿……”福伯干笑一声,不说话了。
  话说到这一地步,宋文明还不明白福伯的心思,他就白当这个屯长了,也不会让张涧依为心腹,委以重任。
  “福伯,捕鱼船队的船老大,可以在捕到的鱼中独得半成的……”
  “真的?”福伯眼睛亮了,要是带十艘船出海,一次就能得到几十石鱼,一年下来足够赚钱买条大船了,而百石的船不是一个人驶的动的,总要三五个人才好,还要缴纳渔税……一进一出算下来,福伯眼睛闪闪发光。
  “当然是真的!这是要公开布告的,而且,治中大人会以青州刺史的名义,与所有人写下文书,言明此事……”
  “大人,从庙岛到海牙子,共有十三个岛屿可以建炮鱼肆,从大公岛往南也有九个岛屿……”
  宋文明摊开海图,指点着各个岛屿,讲解着情况。重要信息在海图上,都用石墨笔标明了。宋文明根据上面的标注,很快就把情况讲了个七七八八训、。
  “好!书亮,这次辛苦你了,干的不错!”
  宋文明唰嘴笑笑。张涧对夸奖毫不吝啬,只要做的好。他肯定会夸你。不过若是做错了事,他也不会姑息的。
  “回去好好休息一天吧。宋家娘子也该想死你了,可惜事情多,不能让你读休息两日,明天就又该忙起来了!”
  “不忙!不忙!”
  新婚不久,若说宋文明不想媳妇,那是胡扯。但在此处,他的脸还嫩了点儿,被张涧一调侃。他反而不好意思走了。
  大人。博昌怎么了?”
  博昌地处乐安国,小清河在这里流入渤海莱州湾,从西汉起。这里便是大汉国重要的造船基地之一,宋文明离开的时候,张涧正好去乐安拜访乐安国相王斯,官办船场就归他管。
  宋文明问这话不过是打个岔,避免张涧继续取笑他。其实,他并不在乎这个,在青州这一亩三分地上,还真没有谁会驳了张涧的面子。谁不知道,张涧是张青州大人地堂兄,心腹中的心腹,而张大人可是爱记仇地””,
  张涧自然明白他的心思,但这事还真有点丢人。宋文明等了一会儿,见张涧不说话,抬头正好看见张涧微蹙的眉头。
  “怎么?有麻烦?”
  “嗯,王斯这个该死的老狐狸,”说起这事,张涧恨的牙根直痒痒,他去拜访的时候,王斯十分热情,但一说到此事,就开始推扼,这个困难啦,那个困难呀,若不是张涧事先做足了功课,只怕还真一时降不住他。就是这样,王斯最后还是来了个狮子大开口。
  图穷匕首现,王斯说地很含蓄。但中心意思只有一个,反正他已经做了七个月乐安国相了,本钱已经攥回来了。若非黄巾之乱,乐安国相这个位置恐怕早就被灵帝给卖出去了。至于说到弹劾,青州与雒阳中间隔着一个冀州,正打的热火朝天,一去一来,三个月都未必能回来,他王斯等的,你张涧能等吗?
  再者说,张青州大人自从来了青州,就没看他做过赔本地事,刺史吃肉,多少也要给他留点儿汤……
  “一艘百石渔船,二十四万钱,或者等值地帛、粮食……”碰到这么个无赖,张涧还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说到这个数字,张涧至今仍恨恨不已。
  “什么?他怎么不去抢呀?!”
  宋文明立刻跳了起来,平素的时候,一艘百石船也就是十五至十八万,王斯这一下,比抢都狠。
  “算了,这事咱们也不亏本”张涧好久没让人占便宜了,倒不是多在意钱,但心里不舒服”,冀州、豫州这一乱,粮食价格猛涨。青州还是好的,栗米一石也已经三百七十钱了,小杂鱼都快五百钱了,不过是四百多石鱼地价钱,三五个月时间也就回本了。若是运往冀州发卖,肯定还会翻上一倍以上……”
  话是如此,张涧也有些没精打采的,给人占了便宜,再占回来就是,偏偏颖“打胜了,冀州黄巾也就差不多要完蛋了,王斯也待不了多久了,这个便宜却是讨不回来了……
  宋文明又说了几句闲话,就起身告辞了,有时间赶紧回家看媳妇去,明天指不定又被派到哪里去了。张涧一直把宋文明送出了门,边走边说,“年轻人也要注意身体,来日方长”云云。只说的宋文明面红耳赤,落荒而逃。
  欺负完宋文明,张涧的心情好了一点,不过,他事情很多,没多大工夫,他便站在门口,沉思起来。
  船队的事情安排的差不多了,流民也要再找些事情给他们做,总不能白白养著他们。流民愈来愈多,青州兵力有些不足了,从流民里招募士卒,他没有那个权力,与招募青壮年不同,擅自招募士卒并不是件好事。再说了,就算他有这个权利,他也不敢,天知道里面有没有太平道的信徒在。不过,可以招募一些人手,德高望重的负责管理,年轻力壮的发些木棒之类的,帮助维持秩序。对了,还要在附近地区布置军队,如果有变动的话,也可以直接镇压。还有流民中的眼线也要多布置些……
  青州一直都在安置流民,而不是想办法养活流民。所以,当初开会讨论的时候,想到的都是与土地有关的,一时间,并没有人提出出海捕鱼。但是,张涧负责具体的安置事宜,却忙了个焦头烂额,虽然流民安置已经有了一整套班子,但涌入青州的流民越来越多,金盘安置显然是不可能的。别说安置了,让他们糊口都困难重重。张涧成天考虑的,就是如何维持流民的基本生存。自然而然,张涧很快就想到了出海捕鱼。
  想来想去,却忘了海洋这个大粮仓,后世每年从海中捕鱼几百万吨,也就是土亿石。张涵没那么大的野心,若能捕个几百万石,养活几十万人也可以大大弥补青州的粮食缺口。而切,大量的渔民,不仅可以提供大量的水手,为海军的发展提供基砝;还为青州安置好大批流民——这些都是以后起家的资本,张涵对此全力支持。
  张涵的贷船令极大的发展了青州的捕鱼业。得到了高昂回扣的王斯也全力以赴,亲自坐阵博昌船场,调集全郡的人力物力为船场服务。短短两个月时间,王斯竟建造大大小小的渔船一千三百多艘。
  此后的半年里,仅青州刺史府就从此处得到三百七十六万石海鱼,养活了百万流民——闻知青州安置流民,无数人涌向青州,特别是到了春荒的时候,来的人就更多了。故而,贷船令又被称为“活人令”。
  这一年里,青州安置流民数量高达一百二十八万,是以往三年的三倍还多。
  第二十三章 郭嘉
  阳春三月,正是春暖花开的季节。清晨推开窗户,草木的芬芳便扑面而来。张恒舒展开双臂,做了扩胸的动作,深深地吸了口气,顿觉神清气爽。一屡阳光斜斜的照在他的身上,张恒这才发现自己起的有点晚了。
  梳洗完毕,匆匆用过早餐,张恒便准备出门了。行在院中的青石路上,张恒忽然听见耳畔“啪”的一声大响,随即传来一阵冷笑:“亡国之诏,这是亡国之诏!”
  张恒吓了一跳。谁,这是谁在说话?
  张恒住的院子很小,并没有内外院之分,就是简单的一正两厢三面房屋围成的一个院子。小院坐北朝南,北面正房称堂,供奉“天地君亲师”牌位,张涵就住在左边的耳房里,右边的耳房则用作书房,两侧的厢房并没有住人。
  张恒到不其之后,先去拜访郑玄,转交张涵的书信,郑玄就将他安排在了藏书庄的一个院子里,面积不大,也很僻静,没有旁人居住,距离蔡邕的住处也近在咫尺。在藏书庄里,类似的院子共有一百零八座,能住进来的,不是名士大儒,便是才学出众之辈。本来,这里靠近藏书之处,彼此之间以石板路连结,又提供饮食,不过是为名士、大儒们提供一点便利。但住进来的无一是平平之辈,久而久之,能住进院子,渐渐已成为一种身份的象征。张恒并不在意这些,能接近蔡居,才是他梦寐以求的。
  士子们的居住自然不会像大儒们一样,独门独院,通常是三五人居住在一个院子里,只有贴身仆从随身伺候,其他从人就只能在庄外另寻住所了。藏书庄是郑玄在使用。却是张家的产业,管事自然不会轻易往张恒院子里安排人。一直以来。张恒俨然独居一院。此刻听到了陌生人说话,不由他不吃惊。
  绕过葱绿的树丛。厢房的窗户开着,一个少年站在房中,十五六岁的年纪,乌黑地头发简单的盘了个髫,牙关紧咬,两腮鼓鼓地。两眼绽放出愤怒的光芒,原本清秀地小脸上流露出几分沉痛。见少年一幅“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样子。张恒忍不住流露出一丝微笑。
  略一思量。张恒便知道少年所为何事。前几天,他便得到消息——“帝下诏,税天下田。亩十钱“。
  二月己酉,南宫遭遇大灾,大火整整烧了半月才熄灭。南宫是皇章和大臣们议政朝贺的地方,势必是要重修的。不过,大汉国州州经历了黄巾之乱,损失惨重,财政十分困难,大司农拿不出这笔钱来。换句话说,这笔钱就要由少府出,在灵帝的私房钱里出。绛建宫殿可不是一个小数目,灵帝倍感肉痛。张让是极有眼色的,他的权力来自于灵帝,让灵帝高兴是他的本职工作,便给灵帝出主意说,不如加税吧!灵帝并不是傻瓜,他爱财也知道此时需要修生养息,加不得重税。但是,张让也很聪明,加不得重税,就加轻税好了……税天下田,亩十钱,以修官室”——每家出一点,这样就不多了。
  灵帝一想,是不算多,就准了。
  大汉国的税赋是比较低地,田赋一般仅为三十分税一,多了也就是二十税一,到了此时已经是十税一了,百姓负担很重。一户五口之家,需要耕种五十亩地以上,方能勉强糊口。也就是说,灵帝这次加税,每户人家又收了5。。钱以上。这笔钱对豪族大姓不算什么,对勉强糊口地百姓便是百上加斤了。而且,豪族大姓向来藏匿土地,不肯缴纳税赋。兼并的土地越多,纳税的土地却越少。东汉地豪族势力远强于西汉,因此,才会出现东汉的土地反而比西汉少的怪事。此时此刻,黄巾之乱州过,豪族大姓立下了大功,手中多有私兵,哪个县令敢径直讨要,这笔钱多半还是要落在普通百姓头上。
  所以,此诏一下,有识之士都深为忧虑。张恒也是同样的看法,此令一出,乱不可止一一人活不下去了,什么事都做地出来。不过,驺县张氏素怀异志,张恒闻后同是冷笑一声,却是中灾乐祸。
  少年正在恼怒,忽见树丛那边转出一个人来,看衣着打扮便知是同院的张恒,连忙收起怒容,拱手说道:
  “阳翟郭嘉见过张兄!如有失礼之处,还请见谅!”
  少年行礼如仪,一看就是受过良好的教育,张恒也连忙拱手。
  “部县张恒张叔常见过郭兄,郅兄忧心国事,何谓失礼!”
  “哎”,郭熹轻叹一声,“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朽也!”
  “#¥%”这话是事实,却不是谁都可以说灵帝的,张恒微微一笑,并不接郭嘉这话。
  郭嘉是个颇有意思的人,但张恒心中有事,也无心与他多说,闲话了几句,便告辞了。
  在藏书庄,张恒的生活本来是很美满。
  在过去的大半年中,张恒每天读读书,遇到不解之处,便向诸位大儒——主要是蔡邕——请教,顺便听听蔡琰的琴,下下围棋、跳棋、五子棋,打打纸牌,放放纸鹞之类的。日子过的逍遥自在,其乐融融。去过几次之后,蔡邕都看出来,就取笑道:“你是来求学问的吗?”张恒红着脸回答说,“学问总是不嫌多的……”
  郑玄曾帮张恒提过亲事。蔡邕与郑玄很说的来,郑玄也不客气,直接就把张涵的来信拿给了蔡邕。张涵在手书中对蔡邕很是钦佩,对续补《后汉记》很重视,请郑玄婉转地询问一下,但千万不要令蔡邕误会云云。蔡邕对张涵的态度大感满意,可惜张家、张涵的名声…“,咳,蔡邕说女儿年纪还小,还不到谈婚论嫁的时候,而蔡琰也很有主意,此事总要她同意才行……
  说起来,张涵的名声比张家好点儿不多,也是毁誉参半。比较普遍的看法是。张涵才高德薄。张涵治理青州的能力,还是很令人赞赏的。过于贪婪的人。张涵能拿下地就拿下,不能拿下的就弹劾。尽量清走。因此,青州居民地生活尚还可以。青州不是世外桃目,但绝大多数人尚能维持温饱。黄巾乱起后,张涵又维持了青州的平静,并收容了大批地流民。在滔滔乱世之中,也算是一方净土了。然而。张涵的贪婪也同样是名声在外一一张涵如此贪婪,却能将青州治理的不错,也是当时的奇闻轶事之一。
  比如。有人说。张涵坚持不懈垦荒,是因为他能够从中侵吞土地,据说——张涵已经侵占了好几千顷地:还有人说,张涵没有侵吞土地,但他偷偷在青州买下了不少荒地,开垦的水渠什么的,便是从中经过,结果一下把几千顷荒地都变成了良田云云;还有说法是,张涵开垦荒地、安置流民,一芥不取,全心全意为大汉人民服务,鞠躬尽瘁什么地——这是从张恒身边的人传出去的,一看就是假地,属于宣传性文章,信者寥寥无几。此外,还有许多种互相矛盾地说法,连某些人路遇盗匪、意外身故,都安在张涵头上。其中,部分是有人在污蔑张涵,也有部分张涵暗中传出去的。
  张涵并非不愿意有个好名声,但是,“开垦荒地、安置流民,一芥不取”“……”恐怕十有八九都会以为,张涵另有所图……
  尽管张恒学识不错,为人温文多礼,于时事极有见地,蔡邕对他的印象很好。在这种情况下,蔡邕也不会认为张恒是良配。
  张恒自然不会知道这些,因此,在不其的日子是他有生之年最快乐的一段时光。
  不过,再美满的生活里,也会有,苍蝇,出现。
  不其本来只有郑玄一人,名声响亮,但来求学者不过以千百计而已。但是,三年多来,张超在雒阳抄书,各种书籍源源不断地送到不其,简直有是一处东观(皇家藏书处)。而郑玄要求十分宽松,只要抄录一本书,或者拿一本不其所没有收藏的书来,便可直接借阅,不受限制。天下读书人闻风而至,远近的知名学者纷至杳来。他们往往在此读书的司时,也会宣讲自家的见解,即使不愿意在此传授的,也不会拒绝进行一次公开的讲学。在藏书庄的讲堂里,几乎每日都有大儒名士在讲学。
  这些对求学学子的吸引力,是无以复加的了。于是,不其迅速成为天下学子们游学,求学的胜地,有“小太学”的美称。不其又不似太学有着种种限制,不其的学子很快便超过了万人。
  不其汇集了天下学子,其重要意义无可估量,张涵当然清楚这点。他不仅通过庄中人手收集基本资料,麻雀还在庄中开设了一处的酒肆,收集学子们的言论,从而为分析他们的性格和能力提供依据。酒肆以较低的价格和美味的菜肴,吸引了众多学子,成为学子们聚会的首选之地。
  就在三月初,藏书庄就住进了一位令张恒十分讨厌的,苍蝇,卫宁,卫仲道。当然“苍蝇,是张恒个人的看法。若是张涵听见这个名字,肯定会提高警惕的。问题在于,张恒不是张涵。
  卫宁是河东安邑人氏,今年才十七岁,是个风度翩翩的美少年。张恒在这方面侧不输与卫宁,但家世上却差了许多。河东卫氏自大将军卫青和汉武帝皇后卫子夫之后,世为河东望族,卫宁是卫氐嫡传,在家中排行第二,与兄长卫觊一样,都是少有才名。河东与陈留相距不远,卫宁与蔡琰也是早就认识的。卫宁本来是被不其的书吸引来的,但一到不其,卫宁就发现,蔡琰比书更有吸引力。
  蔡琰家学渊源,精通音律,尤善操琴。张恒世家子弟,琴操的也还算可以,可以欣赏一下。然而,这位卫宁是个才子,琴棋书画无所不精,尤是精通音律。这一对比,张恒相差就悬殊了。不是张恒不聪明,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张恒在军事有相当高的成就,其他方面自然就会弱些儿。张恒只有在围棋上,能与卫宁较量一下。不过,情场如战场,卫宁自不会与张恒比较张恒的长处。有卫宁在场,必然会把话题引到音乐上,蔡琰对此很感兴趣,张恒就比较郁闷了。
  张恒这一日匆匆忙忙赶到了蔡居,未进院子,远远的,就听见一阵悠扬的琴声,张恨大恨。果然,卫宁已经到了,正与蔡琰在讨论音律。
  张恒想方设法把话题转移到其他方面,卫宁则想办法又给转回音乐。蔡琰是个十分聪惠的小姑娘,很快便意识到两人间的明争暗斗。但在这个时候,蔡琰对两人只是有好感,并没有爱上某人,也就谈不上其它。说句实在话,蔡琰还是个小姑娘,情蔻初开,有她小小的虚荣心,私下颇为享受这种追求,也是无可非议。不过,张恒就要吃苦头了。
  在给张涵的书信里,张恒都不由自主流露出了苦闷之意。张涵对他这个弟弟很关心,迅速查明了事情的经过,不由暗自替他担忧。蔡邕的态度,郑玄已经去信告诉过张涵的。总的来说,蔡邕虽不至于强烈反对,但其不赞同的态度,一目了然。张涵在信中就委婉地建议张恒,想办法把生米煮成热饭。女孩子的心意如同风中的柳枝,摇摆不定,但只要搞定了这点,就自然化作一潭春水了——显而易见,张恒是一个品行优良,初次陷入恋爱的毛头小子,他不可能同意张涵的,深谋远虑,。
  张恒每日的苦闷,就连远在临谐的张涵都知道了,自然瞒不过同居一处的郭嘉。郭嘉对张恒很感兴趣。初次见面,张恒就给郭嘉留下了不错的印象。知道了张恒的身份,张恒提前知道消息就不希奇了。但是,张恒提头醒尾,思维敏捷,为人没有丝毫骄气,郭嘉还是高看了一眼。随后,张恒早出晚归,刻苦追求蔡琰的种种情状,给郭嘉带来不少娱乐。
  “叔常兄,你这样是不行的!”
  这一日,张恒正在院子里捶胸顿足,郭嘉忽然说了一句话。同居月余,两人已经颇熟悉了。
  “哦,郭贤弟所言何事?”
  郭嘉出了房间,来到庭院中,缓缓踱了几步。
  “叔常兄,我是说你这样送礼物,是行不通的。你苦心收集了良琴和曲谱,送给蔡小姐。蔡小姐当时是很高兴,但你又不能与她讨论,还不是便宜了卫仲道吗?!”
  张恒脸上一红,最近他落在下风,举止有些失常,此刻想来全都落在郭嘉眼里了,不禁恼羞成怒,闷哼一声:
  “哼~,你懂什么?”
  郭嘉本来是随口一说,但张恒这是把他当成小孩子了,在他这个年龄最容不得人家说他小,这时候却不肯罢休了。
  “叔常兄,当事者迷,旁观者清。难道我说的没有道理?”
  张恒犹豫了一下,恋爱明显把他的智商绎低到八十以下。
  “那,郭贤弟,你有什么办法?”
  天才的军师开始了他人生中第一个重大的策划。
  第二十四章 淫祀
  “诸位但请放心,为民作主之事,张某必不负所托!”
  张涵立在堂前一拱手,面容严肃,对着这几位济南来客低声说道。
  “大人如此明理,真是百姓之幸事,一切就拜托大人了,大人高义,大义凛然,主持公道,刘氏列祖列宗身感同受,济南黎庶同沐此德……”
  几个高矮胖瘦各不相同,但都身穿着缎子儒服之人,深深作了个揖,齐声称颂起张青州大人的仁德了。
  “不敢!不敢!”
  张涵赶紧谦虚,这话可担当不起。
  刘氏众人阿谀奉承的话滔滔不绝,直说了有一刻工夫,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张涵看这几位离开了,这才转身回到后堂,许陵眨着两只小眼睛,正满面春风等候在那里。一见张涵,许陵抚掌笑道:
  “主公,果然是好算计!”
  “这等雕虫小技何足挂齿,仲渊,你就别笑话我了……”
  张涵哂然一笑,悠然说道。这不过是件小事,许徕也不放在心上,径直说起了来人送的礼物:
  “主公,刘节他们这钱来的容易,不收白不收,这一处庄子,八百匹绮绣,外加送给我的一处宅院,加在一起只怕要超过四百万钱了……”
  虽然知道这回礼物必然很重,却没想到会这么多。许陵报出来的数字,还是令张涵一惊——神棍竟如此赚钱,再添些钱,就可以去买个县长了。张涵转念一想,便明白了,这笔钱肯定不是刘节一人出的。
  “不错!不错!看来,曹孟德行事果然不同凡俗,很好!既然他们积极主动贡献出来,拿来安置流民也好为他们积点儿德……”
  “咳!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曹济南(指曹操)行事果敢。一举弹劾掉县令、县丞、县尉等六名长吏,又禁绝淫祀。怕不能久留于此。”
  听张涵如此说话,许陵咳嗽一声。嘴角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当初,张涵为了立威弹劾了众官吏时,压力也很大。若没有张让力挺,张超在雒阳上下打点,张涵绝对坚持不到今日。当然,张涵后来送地送的多了。那就是另一回事了。但这话想想可以,许绫可不会说出来。
  “这也未必,朝里有人好做官。区区几个令丞而已。只怕还动不了曹孟德!”
  张涵轻轻摇头。一般来说,真有门路、背景深孱的,也不会只做一个县令、丞。当初他受到的压力。主要也是因为他弹劾了四个郡国长吏。
  “也许吧!”许陵对曹操的去留并不关心,“主公,这钱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仲渊,我知道……”
  这话不必许陵说,张涵自然知道。
  在大汉国里,祭祀是件大事,天地山河日月星辰,乃至于草木,没有不可以祭祀地。按说,祭祀本是祈求保佑赐福的,并尉是坏事。然而,事情往往与人们地期望裁然不同。很多时候,一不留神,福没祀到,祭祀本身却成为了沉重的负担。
  在青州,向来有祭祠城阳景王刘章地习俗。城阳景王是刘章是齐伴惠王的次子。刘章因平定吕氏叛乱立有大功,被封为减阳王,其封国延续时间长,其子孙被分封者也多达5。余人。由于刘章后裔枝叶繁茂,所以刘章的祠堂遍及泰沂山区的琅琊郡、东海郡、泰山郡以及青州诸郡。这本来是刘氏家族自己的事,与他人无关。
  但是,在西汉末年,天下反对外戚王莽的时候,赤眉军为了鼓舞士气,就让人装作刘章附体。于是从东汉时起,在青州地城阳景王祠庙便越来越多,参与祭祀的人也越来越众。琅琊国、渤海郡和青州六郡国的都邑乡亭聚落,都为城阳景王立祠。现如今,不到七十万人口地济南郡内竟有大大小小六百多座祠堂。
  而且,祭祀是件利润丰厚的事情。旁的不说,主持祭祀的人稍微做下手脚,把筹集到地钱财贪污一半,绝对不是问题。因为祭祀中蕴涵有很大利益,所以,祭祀的规模也就愈发盛大。这刘节是济南的豪强,便是以此为名目,主持当地的祭祀来敛财。当然,刘节不过是众多获利的豪强之一,但他是刘章的嫡传子孙,所以,被推举出来贿赂张涵。
  许陵说这钱不好拿,倒不是张涵不能恢复祭祀。曹操弹劾长吏,得罪了朝中官员;禁绝了祭祀,又断了豪强的财路,上下都得罪了。张涵若是再弹劾他,曹操在济南肯定是待不住的。但是,祭祀频繁,规模盛大,于国于民实是大害。按照张涵的习惯,肯定不会保留的。而且,张涵也颇为欣赏曹操……到时候,刘节岂能善罢甘休?
  这些事情,许陵明白,张涵也清楚,但张涵却早已经想好了对策:
  “仲渊,这事好办。刘节来求我,口口声声说要恢复祖宗的祭祀,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我自然要帮助他。不过,曹操只是禁绝了普通人祭祀城阳景王,可没有禁止他祭祖。而且,我早已安排好他了……”
  张涵满怀恶意地笑笑。
  “然而,我倒不觉得,城阳景王的祭祀不可恢复。依我来看,祭祀一事古已有之,历千古而不绝,实在是民有此需,非此不得安心。今天禁了祭祀城阳景王刘章,明天就会有人祭祀其他的东西,黎庶百姓之害,不在于祭祀本身,而在于祭祀无及“……
  “孟德兄,雒阳一别,匆匆已是数载,今日见君容颜依旧,实在不胜欣喜。”
  中平二年(185年)八月,张涵巡行对于济南郡东平陵,济南相曹操率众出城迎接。曹操还是那幅模样,细长的眼睛炯炯有神,脸色依旧,只是颌下的胡子又长了一截。张涵边与曹操打招呼,边上下打量他。曹操从容自若。神采飞扬。张涵暗暗好笑,曹操似乎是个天生的改革者。他在哪里若是不能做出些事来,便会没精打采。看地出来。曹操对济南大展拳脚的日子很满意。
  黄巾之乱中,曹操在长社一战,立下了不小的功劳。待黄巾平定后,各有封赏,曹操就被提升到济南国担任国相。济南国面积不大,但下辖十县。是个很富裕的地方。说句老实说,各县长吏花钱买来的官职位,要求他们廉洁奉公。实在是强人所难了。只要不超出底限。张涵向来大不见,小不见地,也就过去了。显然。曹操的标准要更高一些儿,或者说,他是在村立自己地权威。到任不久,便以贪桩等罪名弹劾了六名县长吏。
  随后,曹操便效仿陈蕃,将城阳景王的祠堂作为“淫祠”加以禁止。淫祠是指不是国家规定的祭祀,不具备合法性,张角的太平道就是淫祠的一种。陈蕃曾任太傅,与大将军窦武密谋诛杀宦官,因事泄被害。陈蕃是曹操少年时代就非常敬仰的名士,他在任乐安国相的时候,便将城阳景王的祠堂作为“淫祠”加以禁止过。
  “伯润兄,雒阳一别,久闻张青州的令名了,今日得见,风采果然更胜往昔……”
  对张涵的热情,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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