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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再复仇-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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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曲结束,外间屋子便再次响起了赞好声;只是这次却不是佟掌柜的声音,估计就是那个后进屋的北门先生了。

湘云刚想问两位恩客,还要听些什么曲儿;就听到屋外的有人在说:“姑娘辛苦了,我家掌柜请姑娘移步,喝杯水酒。”

这声音却又是不同于前两个,估摸着应该是那带来的随从发出的吧。

湘云不知怎的,心头一喜,便依言移步到了外间。

外面,郑先生已是等着她了;见她出来,便将一杯一斟满的白酒递给了她。

湘云接过酒杯,又走了几步来到桌边;看看佟掌柜和北门先生两人的脸色都很和善,这才施了一礼:“湘云谢过两位爷。”

“无妨,这曲儿弹得好,爷赏你的。”说话的自然是北门。

“是,奴家记住了爷的大恩,谢过爷了。”湘云的心思却是在佟掌柜身上。

见佟掌柜没有一丝反应,不由得更是失望;端着酒杯往佟掌柜的方向又靠了靠,一双媚眼也开始在佟掌柜的身上扫来扫去。

“北门先生说的不错,姑娘今儿辛苦了,喝了这杯吧。”

“是,奴家这就喝了,爷对奴家的心意。”湘云终是喜了,一口就将水酒给喝干了。

随后,就见她整个的身子往后倒了下去。

早有郑先生将湘云给接住了,和书僮一起将湘云移到了内屋的床上。

佟掌柜和北门先生对视一眼,都站起了身,往里走去;北门一边走一边还嘿嘿地笑着:“哎呦,姑娘哪;怎么见了大爷就这么激动的。哎,慢慢来,慢慢来。”

这语意不清的话语却是很响亮的,守在门口的丫环自然是能听清楚的;还透着一股龌蹉的意味在内,任谁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到了中屋,北门早就将一旁的宣纸铺好;佟掌柜借了桌上的笔墨,匆匆提笔就写下了几行字。

刚才,借着那“金蛇狂舞”的曲子,佟掌柜已是知道了北门先生所担心的事由;并且,还知道了眼下齐国境内的情况。

虽说,和父王已是几年不见;可只北门这一说,父王以往对自己的好,竟然如同潮水一样,又再次涌入了脑海中。

此刻听说父王为了见自己一面,要不顾安危的前来梁国;心中也是一急,立刻想着要阻止父王前来。

原本,北门是想让自己知道后,到时再派人来拿自己的亲笔所书;是自己心急如焚,一刻都等不及了,所以才有了借这个地方就匆匆落笔的事儿。

也好在所选的青楼虽只是中等,头牌姑娘的屋中却还是有着笔墨纸砚这样一应的物什的。

等写好了,佟掌柜便将纸条教给了北门;又待了一会儿,这才带着郑先生和书僮离去,留下北门一个人留在屋内。

夜色更深了,谁又知道明天会发生些什么呢?

第203章 202 公主要觅郎君

等佟掌柜走了好长一会儿,北门先生这才从坐着的椅子上站起身;先走到床边,仔细看了一下湘云的样子,确认还是昏沉沉地睡着的,这才走到了窗户边上。

刚才,是在酒中撒上了一些蒙汗药;这样,既能让湘云入睡,明儿等她醒了,也不会给佟掌柜和自己惹上什么麻烦。

现在估算着佟掌柜已经走远,便走到窗边,轻轻地推开窗,又轻轻地拍了两下手。

掌声在夜色中显得特别清晰;只是因着夜色已浓,也没有其他人打开窗户再看个究竟的。

片刻,便有一黑衣人从那开着的窗户跳了进来;北门先生将一件物什交给了那个黑衣人,黑衣人便又从窗户口消失了。

暮色依旧深沉,就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北门先生想了想,便又回到了床边。

看了看,先帮湘云将身上的衣服给脱到只剩了一个肚兜,然后再将自己身上的外衫给脱了,睡到了床上。

……

随着晨曦的曙光慢慢地布满整个天空,新的一天又是开始了。

袁修媛在自己的宫中,看着面前宫婢刚刚送过来的箱子;箱子里放着崭新的衣物和首饰,都是玉妃命人送来的。

袁修媛不错眼地看着面前的衣物首饰,眼里流露出的是明显的羡慕之色;甚至,还夹杂着一丝的贪婪,哦,不,似乎还不止一丝那么少。

“母妃……”一个声音怯怯地响起。

“婧诺,快来看,这些可都是玉妃娘娘拿来的;都是给你的,你真真是好福气哪!”

袁修媛心想,难怪玉妃娘娘是皇上的宠妃,是皇上心尖儿上的人;这个出手,就是和一般的人不一样。

你看,衣物都是由内务府精心制作;这绸缎的花纹细腻精致,放眼整个宫中都不多见,说不得还是从那江南织造府运过来的。

这拿来的首饰,虽说都是些花儿、蝶儿的造型;可是一来胜在造型,二来却也是用料十足的考究。

不仅金饰居多,还有几根玉簪,一看就不是凡品;特别是还有一根翡翠簪子,用的可是那冰种翡翠哪。

袁修媛此时心中的想法,如果被那蓬莱殿的玉妃知道了,该是在心底嗤之以鼻了吧。

这从手指缝里洒下的丁点儿的物什,都能让袁修媛如此高兴;玉妃肯定会想,这笔买卖倒还真是值了的。

其实,倒也不能怪袁修媛眼皮子薄,实在是没有一下子看到过这些好东西的;这一下子看到了,直觉得晃得自己有些儿头晕。

她出身只不过是小官之女而已。

有幸凭着容貌入选,却又没有学会高门大宅里面的种种手段:比如争宠、比如惑主;在宫中还没过上多少天的好日子,就被皇上给彻底抛到了脑后。

但是,上帝也是公平的;在为你关上一扇门的同时,会为你打开一扇窗。

降临在袁修媛身上的幸运,就是在这没有多少天的好日子里,她竟然是怀孕了!

当御医诊出她是因为怀孕才会呕吐时,不要说她自己给惊呆了,就是服侍她的宫婢也都惊呆了。

只因着,袁修媛似乎也只被临幸过那么一两次;这样就能怀上了?也只能说是上苍厚待她了。

听到这个消息,皇上倒没有惊呆;虽然间隔的时间并不长,只是也早就模糊了这个人的长相。

敬事房也没有惊呆,既然已经翻到了袁修媛被临幸的记录,而且和推算下来受孕的日期完全相符,那还有什么好惊呆的?

于是,妃子怀孕,宫中自有规矩;这每月的份例是涨了,每餐的菜式也是涨了,只是没有涨多少而已。

因着出身太低,后宫的两大老板:伊皇后和玉妃,倒是都采取了听之任之的态度。

这样的出身,即便生下了一个皇子,那又能如何?

只是两大老板放松,并不代表其他同品级的嫔妃也会放松;当然会有各种明枪暗箭,明朝暗讽。

只不过,母性使然;为了肚中的孩子,袁修媛也学会了提防,倒是一一小心化解了。

好在,终是诊出了是女胎;这下,众人的嫉妒之心倒真的是淡了许多。

说来也是奇怪,这位公主和前两位公主一样,母妃都是出身低微之人。

等到诞下女儿,皇上赐名百里婧诺;因排行第三,宫人称之为三公主。

袁修媛当然也是母凭女贵,从原来的正四品容华一下子变成了从二品修媛。

虽说是从二品里排在最后的一个,不过也算是连升三级了,自是喜不自禁的;宫中也特意派了公公出宫,到袁府宣读了圣旨的。

据后来娘亲获准进宫看望自己时告诉自己说,不仅自己的父亲高兴得合不拢嘴;就是整个家族都觉得与荣有焉呢。

皇后也是按照祖制,让袁修媛另搬了住处;并新增了不少宫婢嬷嬷太监进行服侍的。

一时之间倒也十分热闹。

只是,在一两年过后,袁修媛才发现,这皇上的妃子是何其的多;自己即便诞下公主,皇上看自己的眼神还是和从前一样的。

或者说,皇上的眼神从来都没有真正落到过自己的身上。

又过了一两年,袁修媛又发现;在这宫中,自己应该是没有什么希望了。

总不能奢望一个几乎不被皇上翻牌的妃子会有朝一日荣宠加身吧。

那么,自己的希望似乎只能寄托在自己女儿身上了。

好在,宫中有教习所;只要狠得下心,孩子送去了总能学到些的。

就这样,三公主学了古琴学了吹箫学了围棋学了书画;虽说不能算是惊才绝艳,到底还是吸引了一些人的目光。

这不,玉妃就是被吸引过来的;所以,才会把这些衣物和首饰都给送了过来。

袁修媛想了半晌,都没有听到女儿的回音;不由得抬头看去,却发现百里婧诺的眼神正游离在这些物什的上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婧诺……”

还是没有反应。

“婧诺!”袁修媛不由地有些微怒,声音拉直了一些,又拉高了一些。

只见百里婧诺一个哆嗦,这才回过神来;看着袁修媛脸上的一层薄怒,刚到嘴边的话又吓得给咽了下去。

“好,婧诺,母妃刚才在说,这些衣物和首饰都是玉妃娘娘送给你的,以后就都是你的了;你有没有听清楚了?”

见自己的女儿如此反应,袁修媛只得软了声,好好地跟女儿解释。

“可,可是,玉妃娘娘为何要将这些都送给我们呢?”

百里婧诺见母妃似乎没有刚才那样恼火了,这才敢结结巴巴的把自己的想法给讲了出来。

“婧诺!”

袁修媛刚想责骂女儿怎么到现在都不知道玉妃娘娘的心思;可再仔细一想玉妃娘娘的打算,自己倒是先泄了气。

无论这个女儿再怎样的懦弱胆小,可毕竟也是自己怀胎十月养下来的;别的不说,就是这么多年的相依相靠,事实上自己都是心疼她的。

可是,自己又有什么办法?玉妃娘娘看上了自己的婧诺,要用她来做棋子;难道自己,就是能够拒绝的?

玉妃娘娘故意把那么多的事都告诉了自己,为的也就是要胁迫自己就范吧?否则的话,又何须一下子就让自己知道这么多呢?

自己也不舍得婧诺吃苦,可是眼下已经被迫知道了这些事情,如果再拒绝的话,玉妃娘娘随便伸出根手指头,估计都能把自己给碾碎吧。

也只有期望那个薛公子真的如同外界的传言一样,是个谦谦君子了。

想到这儿,袁修媛自己先稳了心神,然后才压低声音对着女儿说:“婧诺,母妃不是跟你说过,玉妃娘娘要让你去参加宋丞相府举办的茶会;说是不能替宫中丢脸,所以就送了这些给你打扮的。”

“可是,”百里婧诺见母妃难得的和蔼可亲,这才敢大着胆子将疑惑继续给说了出来:“婧诺的意思是,玉妃娘娘断没有白送了这些给我们的道理呢。”

“你这孩子,母妃不是跟你说过的吗?玉妃娘娘是想替你找一门好姻缘;至于成与不成,那也只是看你的造化了。”

“母妃,”百里婧诺嗫嚅了半响,还是忍不住将嘴巴凑到了袁修媛的耳朵边,用比刚才还要低上好多的声音说道:“婧诺还是觉得玉妃娘娘不会这样好心的。”

“什么?!”

女儿低低的一句话,却是惊得袁修媛整个人就似掉入了冰窖一样;虽然现在是盛夏,却还是感到了整个身体似乎全然凉透了一般。

这件事,虽然玉妃是告诉了自己不少的细枝末节,可自己并没有全部告诉女儿;也许在自己的内心深处,还是希望女儿能有一个真正的好归宿。

可是,自己没有想到,这个一向懦弱的女儿竟然会拨开面上的遮掩层,一语中的玉妃的真实动机,将她模糊猜测到的见不得人的想法就这样直接地说了出来。

虽然,用的是极低极低的声音。

一时间,袁修媛的心真的是乱了。

她无力地朝百里婧诺挥了挥手,百里婧诺楞了一下,只能带着担忧退下了。

袁修媛一个人呆呆地坐在了椅子上,就这样呆呆地坐着,不知在想什么。

这时,顾府中,老夫人身边的丫环可玉,正捧着一个盒子匆匆地往主屋而来。

第204章 203 旧盒赠送新人

可玉捧的盒子里,装着的自然是首饰。

就在刚才,这些小辈一起陪着老夫人用早膳的时候,老夫人似乎还没想起这事儿;等到这当家大奶奶、回娘家的小姑奶奶等一众人儿都散了,还没过一会儿,就忽然地吩咐可玉找起了盒子。

老夫人所有的衣物首饰自然都是由可玉和可人两个收拾整理的;荣嬷嬷有时会在一旁看着,当然仅是看着而已,绝没有监视的意味在内。

毕竟老夫人只有可玉和可人两个,而老夫人又是顾府的老祖宗;间或也会遇到事多了手忙脚乱的时候,荣嬷嬷便会提醒她们两个,那件物什到底是放在了什么地方。

所以可玉她们也会在心下感慨,这嬷嬷上了岁数,可是记性还是那么好的;也有那宽松的时候,便大着胆子调侃一下嬷嬷,说是这个岁数都能有这样的记性,可真真是羡煞旁人的。

每当这种时候,荣嬷嬷也不推辞;高兴地受了,才会加上一句。

“老身的这种记性是算不得什么的;老夫人的记性才叫好呢,哪里是我们这些人能比得上的!”

顾老夫人听了,自然是嗔骂,说荣嬷嬷贫嘴;没的自己被丫环们打趣,倒是拉上了别人的。

然后荣嬷嬷便会不服气,拉着可玉和可人让评个理的;然后又扳着手指头历数老夫人那些光辉事迹,直把老夫人说得眉眼都开了。

虽说就这些事儿,可玉和可人也都是听过了好多遍,早就烂熟于心的。

最后,还硬要让可玉和可人说说;到底是哪个记性好,自己有没有瞎说老夫人的。

可玉和可人都是抿着嘴,就只顾一个劲地笑;倒是老夫人接口说了:“你这个老货,可别仗着自己老了可以欺负人。跟你说了,欺负我这老婆子也就算了;要欺负这两个小的,我可不依哈。”

然后又是荣嬷嬷说老夫人偏心,偏袒两个丫环的……直把老夫人闹得心花怒放,这才算结了的。

不过眼下这盒子,倒是不用荣嬷嬷的指点;可玉不用想就知道这盒子是放在什么地方的,因为经常要把它拿出来。

这只盒子,是紫檀木所制;盒身不算太大,整个盒子外部也没有任何特殊的花纹。

盒子的里面放着什么,当时大家都不知道;因着开盒子的钥匙虽然也是那众多钥匙中的一把,且就挂着盒身上,但是没有老夫人的吩咐,是不敢随意打开的。

不过按照猜测,这样的盒子里放的自然应该是首饰。

老夫人有许多只放首饰的盒子,大大小小各不相同;有时为了应对各个场合,便会打开各个盒子选那合适的首饰。

唯独,这只盒子是从未打开过;也唯独,对这只盒子最为看重。

每过一段时间,便会让两个丫环将盒子拿出,然后用那新剥好的核桃仁,在盒子上慢慢地摩擦。

因着核桃仁是新鲜的,随着慢慢的摩擦,果仁中的油脂便会慢慢地溢出;然后顺着紫檀木的纹理,又慢慢地渗入。

所以,虽然这个盒子已经有好些年头了,却是因着精心呵护,一点都没有陈旧的痕迹;反而是折射出一种淡淡的晕泽,向世人展示着它的低调和奢华。

可玉找到了盒子,立刻就把它呈到了老夫人的面前。

老夫人接过这个盒子,细细地看了会儿,又细细地抚摸了半晌;这才将盒子重又递给了可玉,脸上也是重新露出了笑容。

“把这个盒子给大奶奶拿去,就说是我给小香儿的;让她挑几件首饰,别嫌款式旧了,也好在参加茶会的时候戴着。”

可玉接过,应了,刚要转身,老夫人又接着吩咐道:“跟你大奶奶说了,这是我老婆子的一点心意,万不可给退回来的,我可真要恼的。”

“是。”可玉这次应了,才真的转身离开了。

其实,可玉也清楚,老夫人这话的意思。

一准是担心大少奶奶知道这个盒子贵重,怕受不起,这才先出言,断了大奶奶要将盒子退回给老夫人的念头。

其实,大奶奶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这受不受的起的,也不是您自个儿,而是大小姐罢了。

可玉不禁在心底鄙夷起大奶奶来。

这要真是想给您的,那您都嫁入府那么多时候了,怎么不见老夫人把盒子给您?现在大小姐要去参加茶会了,这才巴巴地想起了盒子的。

所以,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您跟大小姐的地位到底是谁轻谁重的;您还有什么可得意的呢?

可玉在心底诋毁着,脸上可不敢有丝毫的显露;特别是,一路走来,倒也是已经到了主屋的。

“可玉姐姐好、可玉姑娘好!”

主屋院里的大小丫环、媳妇婆子一见可玉,纷纷停下了手里的活计,和可玉打着招呼。

这可玉是老夫人身边的大丫环,顾府上下又有哪个是不认识的?所以纵然媳妇婆子都比可玉要年长许多,那也是都恭敬地喊上一声“姑娘”的。

可玉并不搭腔,只是脸上保持着微笑,向着大家微微颔首而已。

这倒也不能怪她。

一路进来,那么多人都在向着自己打招呼;如果每个都要回音的话,那绝对会比养着的鹦鹉更加饶舌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顾缪茆茆治家确实严谨;即便是这样人人都在打招呼的情况下,整个院子里也没有喧闹的感觉。

正走到了屋门口,可巧玉菲从屋里出来,见了可玉,顿了一下:“可玉姐姐,你来啦!”

“是,来找大奶奶呢。”可玉也是微笑着回到。

毕竟面对的是顾府大奶奶的贴身大丫环,总不能太过拿乔了的。

“哦,大奶奶在小姐屋里呢;要不,菲儿带您过去?”

这可玉姐姐是老夫人身边的大丫环,更何况手里还捧着一个盒子;看那架势,一准是老夫人让她来找大奶奶的。

这可是耽搁不得的事儿;虽说可玉姐姐也知道小姐的蘅芜院在哪儿,可总归是要陪着她一块儿过去的。

总不成,让可玉自个儿过去吧。

“那,老爷在吗?”可玉迟疑了一下,开口问道。

“在,老爷在屋里呢。”玉菲见可玉的样子是想进屋去,便抢先伸手替可玉掀起了帘子。

“好,这盒子交给老爷也是一样的。”可玉也不道谢,只是像解释一下,随口撂下了一句。

顾之仕在屋内已是听到了门口的说话声,示意站在身后的玉芬自己已经用好早膳,这才放下筷箸:“可玉姑娘。”

“可玉见过老爷。”可玉在门口的时候,便望见了端坐在桌边正在用膳的老爷。

只见老爷今天穿了一身海青色的长衫,该是早晨起了刚洗漱完毕的样子,显得格外的精神。

此刻,见老爷正望着自己,可玉不由得心头一跳;忙又低下头紧走了两步来到桌前,这才抬起头望着老爷:“老爷,这是老夫人让可玉拿来的;说是给大小姐的,让大小姐参加茶会的时候选几件戴上。”

这说话声,竟然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小儿女的娇羞;可惜顾之仕没有注意到。

玉芬正忙着拾掇桌子,将用剩的各种小菜碟子归拢在托盘上,自然也不会注意。

“哦,母亲又给香儿什么好东西了?”顾之仕听了,不由地微微挑眉。

自从这次出海归来,倒是发现母亲和香儿的关系是越发亲近了;有什么好的,一老一小倒也都会想着对方。

有时,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隐隐的失落了。

当然,这个也只是玩笑话而已;母亲和香儿能如此相处,自己毕竟还是乐见其成的。

可玉听问,自然是乐意回答的:“是一些首饰,老夫人寻常都舍不得拿出来用的。”

“哦……”顾之仕一听,倒是感觉这份礼物的沉甸了,凝视着盒子的眼神也开始凝重起来了。

玉芬已是走了过来,从可玉手里接过盒子,随即又把盒子放在了顾之仕面前。

可玉本是想自己把盒子拿到老爷面前的,眼下被玉芬拿走了;手上一空,心里也觉得是空了一下。

顾之仕看着面前的盒子,颇为感觉奇怪。

这紫檀木虽说是名贵的木种,可那也只是对寻常人家而言;对自己这样的府邸来说,这样的木料是算不上什么的。

可是从可玉的话里,可以听出母亲对这个盒子是很看重的;又因着盒子看上去是有些年份了,顾之仕一时之间倒是有些捉摸不透了。

想了想,还是没有打开盒子。

好在,夫人在小女那儿,这个盒子也是母亲关照要给香儿的;便示意玉芬去拿起盒子:“把这个盒子送到小姐那儿。”

然后,又对着可玉道:“多谢姑娘;母亲那儿,香儿晚上会过去谢过祖母厚赐的。”

“是。”可玉和玉芬齐齐应道。

可玉觉得这屋子就像有什么魔力一样,吸引着她要留下来;特别是此时老爷就站在那儿,这浑身上下都透出了一股成熟男人的魅力。

可是,该说的话已经说完了,该做的事也已经做好了;此时再留下来的话,是找不到任何的理由了。

可玉只能悻悻地走了。

转念又想,只要在老夫人身边服侍着,自然是有机会见到老爷的,也是有机会来这主屋;当然,要能够一直见到老爷的话,还是要靠自己的手段的。

想到这儿,可玉终是露出了一些浅浅的笑意。

这边的玉芬,也是到了蘅芜院,将盒子呈给了顾缪茆茆。

第205章 204 盒中自有珍宝

顾缪茆茆正看着顾香冷试穿那件新做的衣裙。

在稻香村陪着祖母用完早膳后,辞别了祖母,香冷陪着娘亲一路回主屋。

路上,香冷主动向娘亲提出,要娘亲到她的院子去看看新做的衣裙。

“娘,您不累的话,就去香儿那看看新做好的衣裙吧?”

“娘自然是会去的。”

顾缪茆茆听小女儿这么一说,又哪有不依的道理;从软轿上伸出一只手,轻轻拍了拍香儿搭在轿沿上的手背,安抚的意味十足。

虽说冷月轩的掌柜早就向自己禀报了香儿做衣裙的这件事,且这件衣裙做好也已经有些时日了;可是,只要香儿不愿意让自己知道,自己又何必让香儿为难呢?

当然,眼下香儿主动提及,自己自然是欣慰的。

只是,顾缪茆茆还是低估了这件衣裙给自己带来的冲击。

当亲眼看到顾香冷将衣服穿上,然后随意地在自己面前转了一圈;那裙摆随着转动而缓缓展开,犹如一朵慢慢绽放个花朵时,顾缪茆茆还是惊呆了。

她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有点怀疑眼前的这个小姑娘,难道真的是自己怀胎十月生养下来的女儿吗?

眼前站着的,明明就是那九天琼台的仙女;因着调皮,偷偷降落到人间玩耍一回罢了。

作为曾经的“京城第一美女”,此刻的顾缪茆茆明显是满意的;看着自己最为疼惜的小女儿出落得如此标致,远比当初自己得到那个“第一”的名头更为高兴。

当然,事隔这么多年,似乎后来也没有其他的人被京城百姓冠于这个称号的;只是,这些也都不是自己所关心的内容,有和没有的话对自己都是毫无影响的。

顾香冷看着娘亲惊讶中带着自豪的模样,不禁感到好笑;可是怎么会在好笑之余,鼻子有些微微的酸涩呢?

顾香冷不由地抬起头,将已经开始涌上眼眶的眼泪给硬逼了回去;然后才故意伸出手在顾缪茆茆面前晃了晃,微笑着说:“娘,您是不是觉得女儿太好看了,这才给看呆了的?”

“是,当然是;娘就是觉得香儿太好看了,小香儿长大了,才会看呆的。”

顾缪茆茆也不隐瞒自己的想法,这个女儿本来就是自己心尖上的宝贝;以前的时候就是宝贝疙瘩,更别提现在的时候了。

只是说着,说着,却是不由自主地伸出手给搂住了顾香冷。

顾香冷此时心情也是涤荡,总觉得自己在上世整个就是一糊涂蛋;到了这辈子,一定要好好珍惜眼下的日子。

娘亲的怀抱总是最为温暖的,顾香冷便不由自主地像那暖灶边的猫一样,静静地靠在娘亲的怀里动都不想动一下。

也不知道是依偎了一刻还是半刻,帘子挑起,玉芬捧着盒子走了进来。

顾缪茆茆瞥见玉芬手里捧着盒子,不由微微一愣;心想并没有吩咐过她拿什么盒子过来?那此时此景,便是另有缘由了。

顾香冷也是感觉到了娘亲身躯似乎呆了一呆,便似有心灵感应一样,望向了门口;果然,看到了捧着盒子的玉芬。

顾香冷便把身子坐正了一些,但仍然赖在顾缪茆茆的怀里,不肯离开。

玉芬走到跟前,施礼后便将刚才发生的事情都讲述了一遍;然后,才将捧着的盒子放到了桌上。

顾缪茆茆乍一看到盒子,也是颇感意外;如此普通的盒子,为何老夫人还要巴巴地让可玉亲自送来。

再回想刚才还是和顾之琛等小辈一同陪老夫人用早膳,老夫人却并没有提及这件事;现在隔了不多时候,却是又忽然想起,让可玉拿来,不由得觉得这只盒子真是很重要。

看了看挂在盒身上的钥匙,又想到老夫人说这里面的首饰都是给香儿的;便拍了拍香冷的背:“既然祖母说是给你的,那便由你来看吧。”

顾香冷也是好奇地看向了盒子,不过她的想法却是和娘亲不同的。

那次,自己在小考校上得了头名,祖母特意拿出了一套餐具供大家用餐;即便以自己现代土豪的眼光,那也是没有看到过的奢华。

所以从那以后,自己便知道;这顾府的家底,远远超出自己的想象。而对此最清楚的,估摸着只有父母亲大人和祖母大人了。

因而眼下,自己确实是对这盒子里到底有着何种宝贝而倍感好奇。

虽说好奇有可能会害死猫,可眼下自己这只猫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再说,祖母和娘亲都授权了,好奇一下应该也是无妨的。

再仔细一看,盒子上挂着的是一把金锁;在金锁上面,用金线缠着一把金钥匙。

看到这儿,顾香冷不由地又感慨了一下。

明明知道,这盒子上的锁和钥匙都在同一处地方;可怎么那么多年过去了,就是没有其他的人会拿了钥匙打开来看一下。

这是说明古人的诚信意识好呢?还是说明这种高门大宅中的等级制度森严?

当然此时,却不是考虑这事的时候。

顾香冷很利索地拿好了钥匙,然后将钥匙准确地对准锁芯;只听“咔嚓”一声,锁开了。

然后,将开了的锁取下,轻轻放在了桌上;再然后才猛地一下子打开了盒盖。

这,顾香冷看着眼前的一切,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用来形容的词语。

怎么说呢?

映入眼帘的,就是满满的一盒首饰;眼前的这个紫檀木盒子,确实是一只首饰盒。

可是,顾香冷觉得用首饰盒还不能很好地表达清楚自己的感受;因为,在她的眼里,眼前这一只首饰盒,简直就是一只聚宝盆。

就凭着香冷在现代时一直混迹于珠宝拍卖行的眼光来看,这一盒里宝贝真是极多:有特级天然冰种绿玉手镯,有祖母绿耳环,有和田玉发簪,等等。即便是放在现在的顾府,那也是足以震一震大家的。

顾缪茆茆见了,自也是楞了一下;看着盒子半晌,似有所悟的样子。

“娘亲,您看?”香冷见这一盒首饰太过贵重,不由轻声咨询起娘亲的意思。

虽说顾府的财力了得,可那也只是就整个顾府而言;还没到一个尚未及笄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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