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重生之再复仇-第5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如此想来,太后便有些不喜:“玉妃,即便是宋丞相,也该体恤哀家的身体康健吧?”
“太后息怒,只是父亲和柔儿真的想太后能屈尊参加呢!”
玉妃见太后有些薄怒,心中也是一虚;因着入宫这么些时候,倒是从来没有见过太后对着自己假以颜色的。
因此便想着好好告饶,一句话没有细细斟酌便出了口。
只是,这句讨饶的话里,如果不加上“父亲”两字,也就是宋丞相的话,玉妃如此的人物配上如此的语气,那自然是可以的。
可惜的是,加上了“父亲”这两个字,那太后便不知玉妃是无意的还是有意的提醒,因此心中更恼。
又看着玉妃一身的桃红着装,端得是妖娆异常;又哪里有半丝担心皇上身体的模样,心中便更是愠了。
“哀家累了,你就跪安吧。”直接就说了赶别人回去的话。
玉妃也明白,太后这话一出,自己便该回去了;即便再是心有不甘,还是恭顺地起身告退了。
不过,毕竟是有着不甘的。
在回蓬莱殿的路上,玉妃越想越恼怒,越想越窝火;因此一张俏脸是板了一路,噤得跟随的太监宫婢没有一个敢吭声的。
回到殿中,玉妃左思右想,还是决定等明儿天一亮,就差人出宫将这个消息告诉父亲,也好让父亲早作定夺的。
第200章 199 倚翠楼内风光
暮色开始有些深了,游庄主用完晚膳,便向着密室走去。
刚走到密室的门口,看到一个瘦小的人影从密室里走了出来。
蝴蝶药庄的人都清楚,这间密室除了庄主和少庄主之外,其他的人都是不能进去的。
密室里面是什么情形,其他下人是不清楚的;也没有下人可以进去打扫卫生,里面的清洁擦拭也都是由两位庄主自己来完成的。
眼下,从密室里出来的人影那样瘦小,明显不是游少庄主。
此时,他正背对着游庄主,仔细地关上密室的门。
可是,游庄主知道这人是谁。
也知道,放眼整个药庄;除了自己和儿子游庭钧,也只有这个人,才有胆量进密室去。
即便是自己的长随阿坤,也是只能守在门口,而没有进去过。
果然,从密室出来的这个人也看到了游庄主,赶忙行礼:“见过庄主。”
“嗯,下去吧。”
“是,虫草告退。”
虫草退下了,游庄主并没有转过身去;深深地吸了口气,这才推开了那扇密室的门。
他知道,虫草是奉了儿子的命令这才进的密室;儿子是不放心密室里的“她”,同时也是对自己不放心啊。
否则的话,又何须让一个外人,去照看“她”呢?
此次去齐国拿绛珠草,虽然没有拿到;但是好歹儿子快要回来了,而且是全须全尾地回来,也算是一件幸事的。
至于那棵绛珠草,既然有了线索,那就有信心把它给拿回来;自己这儿是蝴蝶药庄,不是别的药庄。
不能用金银珠宝来换,那就用药庄里别的珍稀药材来换;如果再不行,那还有自己的医术可以用;再不行,还有百里皇上的支持。
无论如何,即便那齐国的王室太过诡异;在自己想来,这棵草总是能拿回来的。
只要儿子无恙,那便是最大的安慰。
既是对自己最大的安慰,也是对“她”最大的安慰。
……
暮色更深了,松鹤楼自然也是打烊了。
作为在鹿鸣路上最后一家打烊的酒楼,自然是会引起旁人的嫉妒的;而且,还是一家刚刚才开张第二天的酒楼,就更容易引起旁人的嫉妒了。
树大招风的道理,佟掌柜是懂的;更何况,太过引人注目了,也不利于自己接下来的行动。
只是,这是顾府定下来的基调;目前来说,自己自然是该着按照这样的基调进行的。
为着日后好让自己成为明面上的靶子,掩护着表面上日渐衰败的顾府慢慢地摘离出去。
这样看,自己似乎也会有一些的危险;但是至少目前来说,自己愿意这么做。
一来为着顾府的救命之恩;二来,虽说自己不愿意承认,似乎也有着那个小姑娘的原因在内。
而且自己也相信,到最后,顾府也一定会想法让自己安全撤离的;这是两年多相处下来才有的信心,这份信心源于自己也源于顾府。
此时,佟掌柜换上了一身青色的长衫;在夜色中,显得并不醒目。
既然时辰已是差不多了,自己也该去和北门先生见面了;此行的初衷不是寻欢作乐,那便是越低调越好了。
许是今天有食客进酒楼的事实影响了佟掌柜,掌柜的心情倒是极好;看了眼郑先生,竟然还打趣:“先生就穿这身去****?不换得再潇洒点?”
一旁的书僮是忍不住低下头笑了;看不见脸部的表情,只看得见两只肩膀在不停地抖动着。
郑先生听了,颇有些尴尬;心想大殿下什么时候也学会如此打趣了。
明明知道自己今晚就只注意着他的安危,哪有什么心思去看那花娘的;还要让自己换身衣衫,这不是挤兑自己吗?
可他是主子,自己只是下人;他能挤兑自己,自己总不能也挤兑他吧?
难道让自己跟他说:掌柜,要不您也换一身?换身颜色鲜艳点的,这身衣服的颜色可是太素了。
如果自己真的敢这样说的话,不要说会惊了一帮同僚的心脏;即便是自己,估计也是不会相信自己能如此说的吧。
佟掌柜见郑先生如此表情,便也不再说什么;微微笑了,带头往外走去。
等马车到了倚翠楼门口,佟掌柜从车里钻了出来;站定后,郑先生和书僮便站在了他的身后,一左一右,形成犄角保护之势。
此时暮色已深,整条街上的灯笼都亮了;红红的,亮亮的,挂在屋檐下,倒也透着妖艳。
中等的****和高等的****相比,少了那份华贵奢迷,多了一份平易近人;和那低等的****相比,却是多了一份小鸟依人,少了那份嘈杂粗俗。
门口,自然也有姑娘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站在那儿,倚门而笑。
见了来往的老爷官人,便也抛个媚眼的;有那看顺了眼的,便停下脚步,急不可待地上前搂住姑娘,拥着进楼去了。
佟掌柜三人刚进楼内,就觉得一阵脂粉味迎面扑来;不知是否有些劣质的原因,呛得人倒是喉咙痒了想咳嗽的感觉。
等三人站定,才刚刚举目向四处张望,早有****眼尖着就迎了上来。
虽说这****是广开大门喜迎八方客的,可那也要看进这****的都是谁,是不?
如果把进****的都当作是爷一样地捧着,那也要看看老娘有没有这点精力,还要看看高不高兴这样来做,是不?
否则的话,一个晚上下来,每个都巴巴地这样迎进来,那老娘不会累死才怪呢。
不过眼下,****看到佟掌柜,却是像看到了财神爷一样,两眼放光地迎了上前。
这刚进楼的男子,虽然面色黝黑,身上所穿也不是什么上乘的衣料;可是这通身的气势,却是让人想忽略都难。
就这样进得楼来往那儿一站,便有种让人无法忽视的气势;就凭着老娘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这样的人,不是贵族公子就是富商子孙。
可别看身上穿的衣服不显眼,就是佩饰也没有一件,可那气势是骗不了别人的;看着年纪还轻,也许是瞒过了府上的老爷偷偷出来买欢的呢。
这样一来,今儿还不定是遇上了一个金主呢。
想着,便朝佟掌柜扑了过去。
手里挥动着帕子,,从那帕子上倒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传出了一阵浓浓的香气;不知是扑了多少的香粉上去,让郑先生闻得直皱眉头。
****那已然看不出模样的腰身扭了扭,不住地朝着佟掌柜不住地抛着媚眼,嘴里却是不停地说着:“哎呦,小哥哥哪,怎么才想到你姐姐呢?姐姐可是等的你心都焦了。”
郑先生似乎看到了一只滚圆的大木桶在朝着大殿下呼啸而来,便从佟掌柜的身后站了出来,跨前一步,严严实实地将佟掌柜挡在了身后。
****眼看着自己快要扑到那个年轻公子身上了,却被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中年男子给挡住了。
当下急急地收住了脚步,看似笨拙的身子一扭,倒是堪堪从郑先生的前面擦过;这动作的敏捷程度,可真是让旁人都意想不到的。
佟掌柜见了,错愕了一下;然后开口问道:“妈妈,楼中可有曲儿唱的好的姑娘?”
这楼中唱曲儿最好的,自然是湘云;此时,只不过是故意问一下而已。
****眼看着佟掌柜问个话都是斯斯文文的,更是断定自己刚才的判断不错;这人是富家子弟,可就不知道兜里的钱到底带出来了多少。
“公子爷哪,你可算是问对了;我们这倚翠楼中,唱曲儿好的可不少呢?只是……”
这称呼是已经由“小哥哥”换成了“公子爷”可是希望着眼前这位是个真正的公子爷哪。
****这个“是”字的音调拖得还没有预料中的那么长,便觉得自己那没有拿帕子的左手一沉;不由得马上就是低头一看,果真,手掌中被塞进了一只沉甸甸的金元宝。
这下,****那本来就看不大见的眼睛,乐得都快只剩下一条缝了;快速地将金元宝塞进了衣袖,然后使劲地挥舞着帕子:“这位公子爷,您快跟奴家来。我们这倚翠楼的湘云,唱曲儿可是一等一的好呢,真是唱遍京城无敌手……”
这间屋子在三楼,因着整个三楼都没有几间屋子,所以并没有下面的嘈杂;楼梯口,是有****守着的,以免不相干的人也都往这楼上来。
进了湘云姑娘的屋子,发现屋子也是极大;这就是为何整个三楼都没有几间屋子的缘由,看来这红牌姑娘所受的待遇确实是不同的。
屋子用垂帘和屏风隔成了三进,姑娘的卧室是在最里面;外面的两间用来喝酒谈天及品茗听琴,当然也有那粗使丫环守在屋门口。
佟掌柜在外屋坐定后,便命湘云选那最拿手的唱来;少顷,便听一阵琵琶声响起,弦音轻重缓急高低快慢,任由主人随意地交错交换。倒真的有种“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感觉
果然,这位湘云姑娘,倒还是懂些音律的;佟掌柜不由在心里赞了一声,身子倒是坐得正了一些。
又听了一会,便听见一声清脆的声音慢慢响起;犹如黄莺出谷,端得是婉转动听。
****见佟掌柜的身子又坐得直了一些,这才满意地笑笑,正式退到了屋外;小心地替他们关上了门,并亲自吩咐丫环一定要将门给看好。
既然这儿是温柔乡,那进来字自然会神魂颠倒;只要陷了进来,那还用担心白花花的银子不乖乖地交出来吗?
****心满意足地下楼了;她没想到,待会还会有人坚决要到同一个温柔乡的。
第201章 200 兵部尚书田某
田尚书正精神抖擞地坐在书房内,他的对面,同样也坐着一个人。
虽说暮色已是很深,书房内都已掌灯;可是在田尚书的脸上,却看不到一丝的倦意。
在六部尚书之中,田尚书是做的时间最长的一个;几乎是从百里皇上登基开始,他就执掌了兵部的官印。
其他的五位尚书,虽不能说是走马观花一样地换;但至少还是换的,而且有的换了还不止一个两个的。
可是,自己在兵部一待那么多年,不要说朝中同僚,即便是家人都在担心“功高盖主”的隐患;但是,自己却是一点都不担心。
说自己一点都不担心,倒也不是故作豁达;这“伴君如伴虎”的道理自己是懂的,陪伴在皇上身边,是无论如何不能故作豁达的。
可是,自己是真的不担心;原因在于,皇上曾私底下跟自己说过一席话。
那是有一次君臣把酒言欢,也是晚上;许是自己喝得太多了,便趁机借着醉酒,要皇上收回兵权。
当时,自己自然是没有真的醉;因此,便也记得皇上当时说的那句话,也记得当时在场的人和周遭的景。
在场的只有三个人:皇上、自己和卫公公。
周围的景,自然就是在皇上的寝宫中;在那桌上摆了酒、摆了菜。
自己和卫公公陪皇上一起,吃着菜,喝着酒。
然后,喝着喝着,自己就说自个儿是醉了;又喝着喝着,便提出了让皇上收回兵权的话。
皇上当时是这样说的:怎么,做兵部尚书做怕了?担心有朝一日,功高盖主了?
自己当时可是一个哆嗦,但是既然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自然也就没有缩回去的份;再说有时候,长痛还不如短痛来得爽快。
与其这样一直提心吊胆地过,那还不如来个痛快的。
于是,自己当时便硬着头皮“噗通”一声跪下了,算是承认了:“皇上,臣惶恐!”
皇上听了,当时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这声叹息,在空旷的殿中显得格外得沉闷,沉闷到连卫公公都是忍不住地看了自己一眼。
叹息过后,久久,才是皇上的声音再度响起。
我可是跟你说了,把那些担心都收回肚子里去;该干嘛干嘛去,别整天琢磨这些有的没的。
咱们的情义不比别人,朕也相信自己不会看走眼;既然“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那别人做那流水的兵,你就安安稳稳地给朕做好那“铁打的营盘”。
也好,让朕安心!
有了这句话,田尚书便真的安心做起了他的尚书;这一做又是许多年。
直做得京中有传言,说田尚书是“皇上的第一条忠犬”。
田尚书自己也是听到了这句传言的,也不恼;相反,他觉得,天下人都应该是皇上的忠犬,自己是第一条,那说明自己是大忠臣啊。
当然,也有人对这样的传言是嗤之以鼻的;天下哪有什么最“忠”的时候?这都是欺骗那些老百姓的吧。
要说“忠”,那也有;只是所给的利益还达不到对方的要求的时候;那放眼望去,所有人都是忠的。
可只要是能给出足够吸引人的利益时,到那时再看,还会有几个人是选择死忠的?
所以眼下,对着田尚书,宋丞相是积极拉拢的;他一直认为,田尚书之所以不肯投靠过来,那只是自己给出的诱饵不够大而已。
因是盛夏,书房内自然是放着很多冰块的;人坐在屋里,应是感觉到丝丝凉意,一点也没有炎热的感觉。
可行伍出身的田尚书却觉得还不过瘾,也不顾对面还坐着一个人;早就把外袍外褂全部给扒拉掉了,直接穿着贴身短褂,这才觉得舒坦些了。
此时,他对着对面那人,直接问道:“快说吧,爷是什么意思?”
“爷说,宋府的那个茶会,让你家闺女去参加便是了。”
田尚书猛地一惊,身子一下子坐正了,颇有些吃惊地望着对面那人;右手手腕处戴的那串鬼眼菩提,鬼脸鬼眼虎皮水纹路,因着密度油性高,此时在烛光下似乎温润感更强了。
“那,万一真把小女给聘订了,可该如何是好?”
迟疑了一会儿,田尚书还是开口问道。
这个嫡女,年岁虽小;却是自己在所有子女中最为上心的。
正因着上心,便只想着让她能过一些安稳的日子,不必卷入种种的权力纷争中。
眼下,虽不知皇上自己看上了哪位是继承大统的人,可那茶会却是明摆着为三皇子选妃的;如若,自己的菡儿真的在茶会上被选中的话,那可不就是自己都无力推脱掉这门亲事的吗?
俗话说,关心则乱;当下,便有些焦急。
“爷说了,无论如何,都是会嫁入皇家的;还有,爷特意让我带了个口信,无论如何是不会亏待了她的。”
田尚书听了,呆了一下,终是起身离席,对着对面那人便跪了下去:“谢主隆恩!”
虽然皇上没有来,可来的是皇上身边的卫公公;现在转述了皇上的话,不就是相当于宣读了皇上的口谕么?
再说了,这句话,还透着两层的意味。
第一,是因着自己这么多年的忠心耿耿;到如今,皇上便让自己的女儿进宫。等那嫁的皇子继位时,自己的女儿便也是宫中的娘娘了;给女儿一份荣誉,也算是给了自己一个交代。
第二,知道自己最在意这个嫡女,皇上将自己的幺女捏在手心,也算是一种恩威并济。自己如果没有异心,自然一切都是好的;可万一如果有异动的话,那自己的菡儿就岌岌可危了。
不过历来,雷霆雨露皆是皇恩;皇上如此行事,自己已是十分心满意足了。因而,毫不迟疑地对着卫公公就拜下了。
卫公公端坐在椅子上,坦然受了田尚书的一拜;等田尚书行完大礼,才开口说道:“田兄,免礼。”
看着田尚书复又落座,卫公公才递上了一张纸条;看着田尚书看完,看着他把纸条放在烛火上引燃烧掉,这才一拱手,就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
湘云屋内,一曲终了;佟掌柜觉得可称之为余音袅袅,不由地用手轻轻拍了一下桌子:“甚好,甚好。”
湘云姑娘抱着琵琶听了,莞尔一笑;心想这位公子也是个趣人。
自从进得屋来,不用说动手动脚;就是言语上,也没有丝毫的侵犯,倒是真心听曲的。
又想到,自己是极少遇到这样的恩客的,当下便对佟掌柜的好感又提升了一些。
“公子谬赞,湘云谢过了。”
刚想开口再说些什么,比如是否劝公子喝口茶,或者问公子还想听什么曲子的;屋外,却似乎有着嘈杂的声音传了进来。
仔细一听,似乎是妈妈和一男子的说话声;妈妈是赔着小心,那男子却是很不一般的蛮横。
又似乎,在两人的说话声中,还隐约地提到了自己。
湘云感到有些奇怪,因着妈妈轻易是不会这样做小伏低的;碰到那闹事撒泼的,妈妈也只要使个眼色,自有打手上前去的。
当然,难得也会有那显贵来这倚翠楼;每到那时,妈妈便会腆着脸地讨好,那凑趣的俏皮话真是说得一茬接一茬的,都不知道都是从哪儿听来的。
不过,这样的机会极少;因倚翠楼毕竟只是中等的****,那些达官贵人自有那好的去处,到这儿也就是偶尔图个新鲜罢了。
这是眼下,却是怎么一回事?
佟掌柜也是听到了屋外的动静,似乎不经意地看了郑先生一眼;郑先生也不说话,便快步走到了门口拉开了屋门。
一看,门外站在两人;一人是刚才见过的倚翠楼的****,另一位却是浑身酒气的北门先生。
门外正在低声讨饶的****,被猛然拉开的屋门吓了一跳;回过神来,马上就挥动着香帕,一叠声的说:“哎呦,客官请进屋吧,没事没事,快进屋吧。”
北门先生却是不依,一把拉住****极力想关上的屋门,对着****便扯直了嗓门:“你看,人家把门都打开了,你还不让我进去?”
话一出口,随之而出的就是一股浓浓的酒味。
“何事?”佟掌柜那波澜不惊的声音从屋内传了出来。
****急得直想把北门给拉走,可又不敢硬拉;郑先生看着,不免有些诧异。
“是这样,在下也想听湘云姑娘唱上一曲,可这老虔婆硬是拉着不让,真真可恶!”北门先生继续恨恨地说着。
“哦,既然如此,那先生便请进吧;佟某也只是慕着湘云姑娘的嗓子而来,无妨。”
这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可是都明白了;这位先到的公子爷,来****只不过是听个小曲的,也不会做其他风花雪月的事儿。
****听了,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本来她是很为难,也很担心:一面是能出大价钱的金主,一面又是不能得罪的主儿;万一一个不对冲撞起来,自己可是帮谁都不得法啊。如今,这问题倒是解决了。
虽说觉得这先到的公子,是真正的冤大头;到这****只来听曲儿,还真是傻了的。
不过,那是他的事;只要到自己手里的金元宝不会重新拿出去,自己管那么多干嘛?
北门先生和郑先生对视一眼,便大大咧咧地走进了屋。
湘云姑娘不知怎的,此时心中有着淡淡的失望;不过对客人的决定,自己是无权说什么的。便重又坐回椅子,抱好了琵琶等着。
第202章 201 琵琶声声诉情
等关上了门,北门先生略有歉意地对着佟掌柜说:“这位公子,刚才是北门唐突了。”
落在湘云姑娘和丫环的眼中,这样一句话就算是北门对佟先生的道歉了。
事实也是,北门先生刚才的所为,确实是唐突了;不过在青楼中,常有喝多了或喝醉了的男子出言挑衅的,在众人看来,那也是极为正常的一件事。
这也是今儿为何北门先生满身酒气的缘故,只是为了帮自己打个掩护的。
当然,自己的满身酒气可不是真喝了那么多的酒;若真的灌下去那么多酒的话,这头都晕了,事儿也就不用办了。
这倒是自己苦苦想出的一个法子。
自己用了一瓶白酒,尽数泼在了自己的衣衫上;随后放太阳下晒干,酒渍是干了,这酒味还留着。
至此,自己才穿着这件衣衫,到了这个倚翠楼的。
当然,临出门前,也是在嘴里倒了些白酒的;不过没有咽下,只是漱了漱口而已。
如此一来,老鸨自然是会认为自己喝多了糊涂了,也是那争风吃醋之人;即便是别的人见了,也不会多作关注,最多也就是瞥了一眼然后就不看了。
不过,能让老鸨忌惮的,当然不是因为这满身的酒气;而是自己仗着酒劲告诉老鸨的,自己可是三皇子最为倚重的谋士。
此话不管真假,落在老鸨的耳中自然是怕的;这也就是为何老鸨容忍自己的放肆,而没有直接让龟公把自己给打出去的缘故。
当然,即便事后老鸨去查,这话也是不假的;又即便闹到三皇子的耳中,那作为一个男人,在青楼中争风吃醋一下,也是正常的事情。
最多被呵斥一顿,也不会有旁的怀疑的。
眼下进得屋来,酒却是自然要醒了的;倘若一直发酒疯的话,接下来还怎么跟大殿下交流。
眼下的屋中,除了自己这些齐国的人以外,还有的湘云姑娘和她的丫环是梁国人;虽说只是青楼女子,也翻不出什么大浪来,只是为着小心,还是不得不防。
所以,虽是对着大殿下,而且刚才的言语已是冒犯了;但自己所做的道歉也只能是这些了。
自己的态度总不能前后来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前还在寻衅后又马上恭顺了,端得让别人怀疑的。
特别是旁边还有这种青楼女子,迎来送往太多了,都是练就了机警之心;如果真让她们产生了怀疑,总是个麻烦。
佟掌柜见了,微微地点了下头:“无妨,都是喜好音律之人。只是不知这位先生,今儿想听哪首曲子?”
明明是上青楼买欢的,却被他说成了是喜好音律之人,语气还是淡泊疏远的。
两个是素昧平生的人,更何况还是一个后到的买欢者;能这样对待,无论是谁看到了,都会说上一声佟掌柜是有涵养的。
“在下惶恐,公子想听什么便是什么?”
北门先生表现得更为谦虚;似乎已是酒醒了一半的样子,又似乎是在为刚才的行为而后悔。
“佟某刚才已经听过湘云姑娘的清音;此刻倒是单纯地听一曲琵琶声声。”
佟掌柜却也没有和北门先生客套;不过,当着湘云姑娘的面,言语间已经告诉了自己是姓“佟”。
“鄙人北门,一切但凭佟公子作主。”
北门先生自不是什么笨的,当下便是一招“打蛇随棍上”,也是将自己的姓氏给报了出来。
“如此,甚好。那就有劳湘云姑娘来一曲‘金蛇狂舞’吧。”
“金蛇狂舞?”湘云姑娘听了,在心里打了个问号。
倒不是自己不会弹奏,当初自己还没有接客的时候,教坊的师傅不知让自己学了多少的曲子;所以好多的曲子自己可是都会弹奏的,自然也包括这一首。
只是,上青楼的男子,自然都是来寻欢的;所点的也都是那些唱着就脸红的小曲儿,又有谁肯花心思来听这样的曲子?
不过,既然客人点了曲子,那自己就应该弹好它;更何况,自己今儿也算是幸运的,并不需要自己做些其他的什么。
虽然,自己的心里倒是似乎有着微微的失落。
“是。”湘云轻轻应了,便落座开始调音。
只是,佟掌柜点这曲子的真实目的,湘云却是不知道的。
这曲子旋律昂扬,热情洋溢;特别是有的地方铿锵有力,既渲染了欢腾气氛,同时也是不费吹灰之力便可遮掩掉说话声的。
“且慢。还请姑娘叫上一些酒菜;供我和这位佟公子一起共饮。”
北门先生却是拦住了湘云姑娘,让她先去叫上一些酒菜,然后自己可以边听曲子便填肚子的。
一来,待会等酒菜上来,自己便让这个湘云姑娘坐到中间一间去弹;一直就坐在旁边的话,自己又怎么可以跟大殿下说话呢?
二来也是担心大殿下是否已经进食;如果害得主子饥肠辘辘的话,那自己真是万死不辞其疚了。
待到酒菜上来,北门先生便示意湘云姑娘可坐到隔壁一间去弹琵琶了;并颇为不怀好意地对着湘云的丫环说:“到外面去守着门。”
这话什么意思,丫环自然是懂的;只是,眼下屋里来了两批恩客,便不由得抬眼先看向了姑娘。
湘云已走到垂帘边,也是听到了这句话;身子顿了一下,这才回转身对着丫环说:“去吧。”
随后,湘云走入了隔间。
其实,青楼女子本就逃不脱这样的命运;至于恩客是谁,那又如何呢?
北门先生亲自将两只酒杯斟满,又拿了一只酒杯到佟掌柜的面前。
这才站起身,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对着佟先生恭敬地一鞠:“北门刚才多有冒犯,这杯水酒聊表歉意。”
说罢,自己先仰头,将杯中的酒一干而净。
佟掌柜淡淡地端起面前的酒杯,说了句:“先生也是性情中人。”便也将酒给干了。
北门先生见佟掌柜已将酒饮下,心头一喜,这才坐了下来。
事实上,虽然知道自己这是和大殿下联手演了一出好戏,可是说到底自己的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的。
倒不是担心大殿下会对自己有什么不满意;只是因着这么多年对大殿下的推崇,实在是觉得刚才的行为是对大殿下的一种亵渎哪。
“佟先生,请。”
佟掌柜见北门先生请自己用菜,便也不推辞;先拿起了筷箸,夹起面前的菜式品尝起来。
同时,示意郑先生和书僮都坐下来一起吃。
今儿确实是忙得疏忽了,直到现在才发现自己还没有用晚膳;直到这桌上摆好了酒菜,才觉得自己的肚子倒真是饿了。
可叹还是个开酒楼的,竟然在自己酒楼里都没有吃些能填饱肚子的;如若传出去的话,该会让多少人笑话哪。
自己饿了,自然郑先生和书僮也都饿了。
佟掌柜吃了几筷,见郑先生他们还是没有坐下;便不由地稍稍板起了脸,一股威严自然而然地就让屋里的人感受到了。
郑先生和书僮这才坐下,一起用起膳来。
隔间里,琵琶声也再次响起;佟掌柜和北门先生的话就湮没在了这叮叮咚咚的琵琶声中。
等一曲结束,外间屋子便再次响起了赞好声;只是这次却不是佟掌柜的声音,估计就是那个后进屋的北门先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