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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老成(穿)-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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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知道阴别离不懂自己心思,还是不自觉的忧心忡忡。有时真想撕破脸皮大叫老子不干了,却没那个胆子。他甚至希望能整天同阴别离在床上快活,省得老是莫名紧张。
关心则乱。以前他自以为想得清楚不会有问题,当玩物也是轻轻松松胜任愉快。到底是什麽时候变的呢?也许是那天在逍遥别院,他替自己杀掉刺客的时候;也许是两人四处快乐游玩的时候;甚至……也许从来也没变过,从看到阴别离的那一刻,他就爱上了。
爱情没有道理,这话真是太有道理了。明明知道那人根本没把你当回事,还是傻傻的想上了,恋上爱上了。
少元觉得自己裂成了两半,一个没心没肺的贪图阴别离的温柔,另一个精神紧绷生怕露出什麽破绽。
如果阴别离真的用心看过少元的眼睛,他早就应该发现其中隐藏了多少苦涩、多少伤心、多少愤怒、多少爱意……可他从没有真正看过少元。
他看到的是玉牡丹倾国倾城的美丽皮相,和看似自然实则刻意的娇媚。聪明如氤氲谷主,也看不到那个真正的东方少元。
少元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以前在MIT,常常要熬夜,第二天还能坚持上课,下课还跑去打球。看来自己的确是老了,这麽容易累。这个身子虽然只有十六,自己毕竟已经二十八岁了。
别人恋爱的时候他在读书,换来了全额奖学金和金光闪闪的学位,却少了那重要的一课。人说只有经过一次真正的恋爱才算成年,他不知道成年要付出多大的代价。错过了张狂的青春岁月,他的心不再柔软。
少年人的心是肉做的,即使伤的再深,总有愈合的一天。而他的就象玻璃一样,早已经不起碰撞。
听说恋爱中人的智商为零,他能把利害想得这麽清楚算不算一个好兆头?少元没有爱过,不知道自己装满各种定理的大脑究竟留了多少空间给那种叫Zuo爱情的奇妙东西。他不知道当阴别离发现的那一天会怎麽对付他,也不知道自己被抛弃之後还能不能轻易再站起来,他不敢想。
少元性子淡薄,活的一帆风顺,从来没这样烦恼过。他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要过多久,他快要撑不下去了。他盼著阴别离早一点厌烦自己这个玩物,趁他还没被逼疯的时候。
16
东方少元十八岁曾经作过一个缜密的人生规划,每十年为一个阶段,一直到现代中国大陆城镇男性的平均寿命71岁左右。这个计划执行了十年,一直没有什麽大的意外,当然随著时间推移也作过某些的调整。
谁知计划赶不上变化快。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原来一直活在别人的世界里。阴差阳错,被鬼差带回到他本应存在的时空,回到他本来的身体,却也觉得自己是鸠占鹊巢。他究竟是谁?
每每揽镜自照,看那笔墨难描的绝世容颜,心里感觉十分复杂。渐渐的忘了自己原来的长相,却很难把那张脸当成自己。“东方少元”好象也随著记忆的消逝,渐渐稀薄、渐渐淡去……
这里无人识得东方少元,他的那些昔日同窗、亲戚朋友、工作夥伴,统统都以为他早已过世。
人其实是靠著旁人来感知自己,而阴别离是身边唯一叫他名字的人。
听著他一声声唤著自己的名,才能感觉自己还是活的;与他热烈缠绵时,借著不断受那强烈的感官刺激,才能确定自己还是实实在在的。
想来那些颓废自残的边缘儿童也有一样的恐惧,只有借著肉体的疼痛不断证明自己的存在。
阴别离喜欢耍弄旁人,他却知道有个排戏的比他更狡猾、更大胆、更残忍。
想起有人曾叮嘱“冥冥中自有天意”,何为天意?难道老天看他性子清冷不顺眼,非要他为情伤风、为爱感冒?
如果说姻缘天注定,也许他该谢谢阎罗王的纰漏──让他在红尘历练整整二十八年,才来与阴别离相遇。比起别人,他可能异常晚熟。到了这个年纪才知道爱情的滋味,却发现这滋味苦的很'自由自在'。
若是十六岁的东方少元遇上那个恶魔一般的人,会不会如现在一般进退不得?是义无返顾的大声表白,还是毅然挥剑斩情丝?他想不出。
也许少年的自己完全不开窍,但任何人都不可能视那人於无物。也许会自杀也说不定啊……
少元不想在做无谓的烦恼。虽然冲动的事他绝做不出来,但一味依赖旁人可不是他的习惯。
他决定离开阴别离。
别离,别离……在那些狂野迷乱的时候,他最喜欢大声叫著那人的名字。理不清自己的心绪,是叫著情人的名字,还是声声哀求他莫要弃自己而去?
当年大话西游风靡神州,卢冠廷的一曲《一生所爱》成了宿舍楼的楼歌。如今想起其中歌词,越发觉得那歌唱得无限伤心。
苦海翻起爱浪,在世间难逃避命运;相亲竟不可接近,或我应该相信是缘份……
MIT时一个小鬼子同学曾有句名言:无法实现的爱情能让人更有魅力。
思及此,少元只有苦笑,原来鬼子的疯话也有三分道理。
总算明白西子捧心为何如此受文人吹捧,原来美人伤心难过是人人爱看的。罗密欧如果顺利与茱丽叶私奔,还会有那麽多人说好?从故事本身就落了下乘。
美人一定要薄命,方才称了世人的心,顺了他们的意。
如果上天能听到他,少元很想祷告上苍:不愿成为什麽流芳百世的佳话,只希望有个俗的不能在俗的平凡结局。
但他不相信所谓奇迹,既然知道阴别离为人,再做幻想岂非不智?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明知山有虎,何必偏要虎山行?
阴别离正玩在兴头上,他一定能找出机会离开。
他完全有信心,日後凭本事能在当铺里混口饭吃,但就是一张招蜂引蝶的脸容易惹祸。
若是一个不小心,被卖到什麽变态手里,他可就生不如死了。这样想阴别离实在算是好主人,没如何折磨他。也对,很少有人会祸害自己狮子狗,就算要下手也可以找别人家的。
少元清楚只要把容颜毁掉自己就能脱身,可这样疯狂的事他做不出来。
再说……这脸,并不算是他东方少元的……
17
阴别离好象在长安等什麽人,迟迟不肯离开。东方少元不知道他打什麽主意,只有静观其变。
少元同阴别离四处闲逛,一面等待离开的机会。
他早就想到,如果来袭击他们的人武功足以与阴别离一较高下,自己就能趁乱溜走。可惜不知是这些人太不济事还是阴别离武功太高,没一个能在阴少爷手底走过十招的。
这一天微微下著小雨,消解了闷热的暑气,令人神清气爽。阴别离一早带少元出门,打算去城外湖边赏荷,只令青梅随行。
湖边游人颇多,三三两两结伴而行。有吟诗作对的青年书生,也有嬉笑玩闹的孩童,更有举止端庄的美丽少女。
虽有青梅为两人撑伞,少元的肩头还是被雨丝打湿。阴别离见状,接过青梅手中的油纸伞,把少元拉到伞下,自己却大半个身子都露在雨中。
少元抬头想道谢,不想纱帽碰在伞上,被挂了下来。
这时听得有人喊了声:“明玉!果然是你!”
向话音传来的方向一看,是两个长身玉立的年轻公子。为首的一个年纪和阴别离差不多,长的面如冠玉,虽然不若阴别离那般邪魅,也算是罕有的美人了。而另一个有些眼熟,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那人看少元打量自己,露齿一笑。一看之下少元立刻明白,竟是当日玄云亭上笑得极好看的男子。这又是怎麽回事?
那美公子急急叫道:“明玉,你不认得我了麽?我是初鸿啊!”
东方少元刚想解释自己不是潘明玉,一只手把他轻轻揽过。头顶传来低柔的嗓音:“公孙公子,别来无恙?”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怪不得阴别离要带自己抛头露面,怪不得他迟迟不肯离开长安──他利用武林中人传递消息,在此地静候公孙世家的人现身。
少元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突然不想继续当木偶了。不管事後阴别离怎麽对付他,他一定要……
还没等他下定决心行动,那个让人浑身发冷的声音又响起来:“明玉在我这里住了这麽些日子,可是快活得紧。我把他照顾得这般好,二少爷不谢谢我麽?”
那青年公子看著阴别离脸上暧昧的笑容,再看看他搂著少元纤腰的手,脸色渐渐苍白,眼中竟流露出说不出的痛苦。
少元看了他的眼睛,心里一紧,几乎喘不过气来──他每次照镜子,看到的就是这样痛彻心肺的眼神。
静默了片刻,公孙初鸿缓缓开口:“阴谷主真是古道热肠,在下便有千言万语也难表一二。”说完深施一礼。
等他站起身,又深深看了少元一眼,转头对阴别离道:“在下可否领他回去了?”
阴别离闻言微微一笑,不去理他,却在少元耳畔轻道:“少元,你可愿意?我都听你的……”说完轻轻吹了口气,态度极亲密。
若是往常,少元早已红晕上脸,嘤咛出声。而今天他却只是楞楞的站著,直直地盯著公孙初鸿,对自己的举动一无所觉。
正在奇怪,少元抬头看向自己,眸子清亮无比,再无半丝娇柔,冷冰冰的道:“说好了听我的,我若是愿意又如何?”
阴别离吃了一惊,没想到小狮子狗竟然存著这样的心思,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少元接著道:“阴谷主照顾我这麽些日子,再赖在谷主身边实在说不过去。我要和初鸿走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你我後会有期。”说完头也不回,向公孙初鸿走去。
公孙初鸿大喜,待他走近,一把抱住,连连喊道:“明玉、明玉!你可回来了!”
他身旁的青年本打算看好戏,这时大吃一惊,笑容僵在脸上。
公孙初鸿回头对上他,冷冷的道:“多谢萧公子代为传信,如今明玉已回来,改日必登门拜谢。”
说完拉著少元转身便走,行至湖边树上栓的一匹青花骢旁。他先把少元扶上马背,自己再翻身上马,坐在他身後。紧搂少元腰身,一带缰绳,那马一声长嘶,绝尘而去'自由自在'。
阴别离万没想到有如此变故,一时呆在原地。他原先只把少元当成工具,筹划许久就是想大肆羞辱公孙初鸿一番。明明看那小子已爱上自己,没想到他竟那般痛快离开,一时心中五味杂陈。少元这一走,只觉得心里好象被人挖掉一块,空空茫茫。
“难道……难道……我竟爱上他了不成……”
少年老成18
骏马一路飞驰,疾风迎面扑来。少元闭著双眼,一言不发。
公孙初鸿好象明白什麽一般,并不多言,只是把少元紧紧搂住,不住催马。
直跑了两个时辰,公孙才把马带住,自己先跳下来,回身去抱少元。一看少元的脸上,已经流满了泪水。
他见少元如此,心痛的说不出话来,只掏出手帕,轻轻替他擦拭。谁知道眼泪越擦越多,竟流个不停。长叹了一口气,把少元颤抖的身子温柔搂在怀中,柔声道:“明玉,想哭就哭出来吧,可别憋坏身子了……”
少元听他这般说,连连摇头,用手紧紧抓住他衣襟。听到那人又轻声叹了口气,感到有只手轻轻拍打自己後背。
过了许久,少元终於止住眼泪,抬头对公孙道:“让你见笑了,其实我是……”
公孙摇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又怜惜的轻扶他红肿的脸颊温柔道:“可得赶紧洗洗脸,给眼睛敷些药才好。有什麽话,等用过午膳再说不迟。”
少元心中感激,又想流泪,赶紧低头,一边道谢。
公孙笑道:“你我兄弟之间还有什麽客气,明玉你太见外了。”说著牵起他手,两人走到路旁的一家客栈之中。
公孙知道他情绪激动,恐食欲不振,只给他要了几碟小菜,一盘酱牛肉,外加白粥一碗。自己要了一壶竹叶青,几样下酒菜。
少元慢慢吃了几口,本想放筷不吃,又不好意思,最後一碗粥都下了肚。公孙见他肯吃饭,方放下心来。
令店小二收拾出两间上房,扶少元上楼休息。
公孙初鸿似个走方郎中一般,随身行囊之中各种药物应有尽有。他拿出一个小小瓷瓶,倒出里面淡绿色的药粉,放在茶杯里用水化开,替少元抹在脸上。
只觉得一阵清凉刺骨,脸上被风吹痛的地方感觉好了大半。
公孙替他抹完药水,仔细地看了一看,道:“还好不甚严重,等明天我再替你上一次药便好了。”说完转身,要离开少元房间。
少元犹豫一下,出声叫住他。
公孙不解回头,少元狠下心道:“公孙公子,我不是潘明玉,潘明玉已经死在那园子里了。”
公孙闻言就是一楞,马上笑道:“明玉,你可是真爱说笑。”脸上虽笑,身子却微微颤抖。
少元见状,知道他其实已经相信,只不过不愿正视潘明玉的死讯而已。
“我本名叫东方少元,是个将死之人,误打误撞借尸还魂而已。潘公子……已经去世了。”
公孙初鸿眼里有东西闪亮,却强撑著道:“明玉,你先好好休息,我们明天再谈。”说完大步走出房门。
见他如此悲痛,少元虽大为不忍,却也无法可想。他只觉得头疼欲裂,躺下休息。
想起与阴别离在一起的种种,又是甜蜜,又是伤心。既恨这人冷血无情,又恨自己竟忘不了他的温柔。
向公孙初鸿走去的时候,有好几次想转身投入阴别离的怀抱。明知那人心里没有自己,却还舍不得离开。他没有勇气回头看阴别离的眼睛,怕从此万劫不复。他……可恨自己麽?
便是恨也罢,好歹他心里还给自己留了个位置。“他……到底有没有想著我呢?……”
带著万千思绪,少元沈沈睡去,眼角滑过一颗晶莹的泪珠。
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少年老成19
更新时间: 03/19 2004
一觉睡到次日清晨,起来照照镜子,果然看眼睛有些肿了起来。如果昨天没上药,多半会变成两个大桃。
笨手笨脚穿好外衣,拿起腰带,看著一样东西,竟是那把人人想抢的匕首。睹物思人,想起阴别离亲手替他把匕首的刀鞘用丝绦结在腰带上,心里一阵酸涩。犹豫片刻,还是揣到了怀里。
不敢惊动公孙初鸿,悄悄的洗漱了,就坐在窗前看外面的风景。以前这些事都有青梅伺候,倒有点儿想她了。嘿,自己本来也不是什麽公子哥儿,怎可贪恋这些。想著,连连摇头。
看天已大亮了,这才起身去找公孙初鸿。
刚迈出房门,听见远远的有人伴著琴声放声高歌。琴声入云,歌声清越,却有悲苦之意。少元听他高歌,微微起了知遇之感,心知同是天涯沦落人。
他下楼想出去看看是何人如此狂放,刚下了楼梯,发现店小二和一楼坐著的几名客人都定定的看著他的脸。登时醒悟自己竟忘了戴纱帽,难怪他们一个个惊的目瞪口呆。
虽然有些後悔,不该如此大意,但想起阴别离为人霸道,硬要自己出门便把脸遮住,心里感到一阵烦躁,重重哼了一声,迈出店门。
客栈建在大道旁,背靠青山,面前是一片树林。林中有几人席地而坐,似正把酒言欢。
少元本来不是一个善交际的人,不知怎的,两脚自动迈步向前走去,不一会儿到了那些人的面前。
只见为首的是一名黄衣老者,相貌清奇,手里抱著一具古琴。下手是名蓝衣女子,容色丽,冷若冰霜。上手是个中年道士,面色微黄,三绺长髯,一身道袍十分干净。背对著自己的一人这时回过头来,是个三十余岁的书生,一脸凄然。四人见到自己,脸色都颇为惊讶。
事已至此,少元只得深施一礼,道:“在下东方少元是也。在客栈之中有幸闻听雅音,一时情不自禁,跑来打扰各位。如有唐突之处还请见谅。”那四人也起身相拜。谦让一番,少元也学他们的样子,席地而坐。
老者拈须微微一笑,道:“公子相貌出众,必非俗人。在下不过是胡乱弹奏,不值一提。公子想必是听到我这位贤弟高歌,有所感叹。”说著比了比那书生。
那书生拱手谦逊了几句,道:“这首渔父歌,虽是先秦歌谣,却颇合在下的心意。虽不敢自比伍子胥,但看现今官场如此乌烟瘴气,不免为天下才子不值!”说罢一摇三叹,喃喃道:“芦中人,芦中人,岂非穷士乎?”
少元本以为歌者也是为情所苦之人,不料竟是个有志不得伸张的书生,心里不免有些尴尬,只好跟著感慨一番。
刚说几句,就听得客栈的方向有人大喊:“明玉快跑!”
他下意识的回头一看,吓得险些灵魂出窍:来者非别,竟是阴别离!
只见阴谷主一身青色劲装,运轻功向自己冲过来。少元站起身来想跑,两腿却不听使唤。
看著他杀气腾腾的飞奔而来,心里想到的竟是当年在《天龙八部》里读到的句子: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看到阴别离,心中如同爆炸一般,说不出的高兴,连害怕也忘了。
他眼里只有阴别离,其他什麽也看不见,什麽也听不到。只感觉到自己被他抱了起来,不住的旋转,情不自禁伸手搂住他脖子,将头埋进情人胸膛之中。
阴别离左手揽过少元,右手持剑轻挥,举手之间砍倒一片。一柄墨黑长剑如蛟龙出海,连连翻滚,幻化出无数乌光。剑气纵横,所向披靡。
那四人虽拼力应战,不到五六招就纷纷倒地。公孙初鸿武功虽高,却怕伤及少元,每多掣肘。阴别离举宝剑划个圈子,逼得公孙初鸿退後三尺,随即引颈一声清啸,震得树叶簌簌落下。
啸声刚落,斜刺里冲出一匹四蹄踏雪,一身皮毛如缎子般闪闪发光。阴别离长笑一声,勾著少元飞身上马,扬长而去。
公孙初鸿见状,急忙返回客栈牵马。等骑上马匹欲追,阴别离早已不见踪影。
少年老成20
少元被阴别离强行掳走,思绪混乱不堪。
那四蹄踏雪跑得又快又稳,耳畔风声呼呼作响,他却感到心跳的声音震得鼓膜发疼。
靠在阴别离怀里,说不好是怎样的感觉。一片朦胧之中除了心慌,竟感到无比的幸福,只盼两人就这样一马共乘,跑到天边。
感觉到身後人胸腔的震动,沈浸在那熟悉的气息里,少元不由得一阵阵战栗,连耳根也红了起来。他微微向前倾身,想隔开些距离。谁知立刻被阴别离狠狠往怀里一带,撞得胸口一窒,乖乖的不敢再动。
阴别离带他到了二十里外的一片树林之中,林子里青梅正肃立马车旁等候。
随手封住少元身上十八处大|穴,把他抱进车里放好,命人即刻起身回谷。仆从们不敢稍有耽搁,马上驾车出发。
少元动弹不得,连哑|穴也被封死,干脆闭目养神。可心情激荡,又如何能睡得著?
马车走了很长时间,天色将晚。
阴别离命人把车停在路边一家客栈里,照旧将整个後院包下。
他把少元抱入房中,轻轻放在躺椅上,拍开他身上哑|穴。
少元垂眼不敢看他,心里却不服气──大丈夫一言九鼎,阴别离明明说自己可以决定,居然出尔反尔。
阴别离两眼冒火,却依然轻柔道:“少元,你是我夫人,怎麽敢和别的男人逃走?”
少元光听他声音就毛骨悚然,还是死撑著反驳:“胡说八道!我是男人,如何当得了什麽夫人?你玩也玩得差不多了,也该放我走了!”说完赶紧闭眼。
突然嘴唇上被重重咬了一口,不禁“啊”的一声叫出来。少元气得睁眼,舔舔嘴唇有股咸味,必是破了。
刚想破口大骂你个神经病,却看见阴别离的双眼幽幽暗暗,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想往後缩,无奈全身|穴道受制,动弹不得。
少元心里害怕,瞪大了双眼,冷汗直冒。生怕阴别离凶性大发,抽出宝剑将自己劈做两截。想起昨天的英雄气概,後悔无比。
阴别离却只是盯著少元的眼睛,一动不动。看了许久,象是终於下定了决心,他走上前开始解少元的衣服。
少元再也忍受不住,刚开口骂了个“淫”字,就被阴别离瞪了回去。想想心有不甘,又张口欲骂,阴别离轻声道:“你再说一个字,我封你哑|穴。”
谁知少元正在气头上,吃软不吃硬。听了这话,立刻大声道:“老子不在乎!老子偏要……唔……”阴别离见他喋喋不休,竟干脆吻了过来。
过了许久,少元才被放开。一边大口喘气,一边骂道:“你这个卑鄙……”
还没说完,又被阴别离用嘴封住。
等少元回过神,身上竟已不著寸缕,吓得大叫。阴别离不管他如何嚷嚷,将他抱起放在床上,二话不说压了上去。
少元拼命挣扎,发现不知何时|穴道已被解开,两手却被阴别离单手牢牢固定在头上。双腿用力踢蹬,也立时被压得死死的,休想移动分毫。
阴别离一会儿轻咬他耳朵,一会儿细啃颈项,又连连挑逗胸前两点娇嫩,把少元撩拨得周身是火。
既然没法控制生理反应,少元干脆闭眼,牙关紧咬。
阴别离见状低笑,低头含住他下体。少元如遭电击般屈起身体,忍不住轻哼一声,立刻闭牢嘴巴,死不开口。阴别离耐心挑逗,少元终於忍耐不住,全数射到他口中,连连喘气。
阴别离将少元精华咽下,分开他两腿,细啃他大腿内侧的娇嫩肌肤。
少元转身要逃,无奈阴别离不断爱抚他身後花蕾,令他全身酸软无力。
阴别离用力吻住少元,一个挺身进入。少元低唔一声,眼泪滚滚而下。
感到有人温柔吻去他泪水,少元睁开眼睛。他竟看到阴别离眼里有莫名的痛苦。
阴别离见他睁眼,连连低声叫道:“少元,少元,我要你听我的!你不许想那公孙家的混蛋!你永远不许离开我!”
少元十分困惑,喃喃道:“别离……”
听道他叫自己名字,阴别离眼中迸出狂喜,低头狂吻身下的爱人,疯狂地律动。
少元被带上一波又一波的高峰,脑中一片空白,只知道大叫:“别离!别离!……”
最终在射出一股清泉之後,不省人事。
第 21 章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少元悠悠醒来,发现自己竟回到了听涛楼。身上已经换好了干净中衣,却依旧酸痛不已。
挣扎起身,青梅丫鬟立刻上前照顾,又是放靠垫又是帮忙擦脸。少元有些哭笑不得,他本以为阴别离会大发雷霆将他关到地牢严刑拷打,没想到竟和原先一样享福。
既然主人如此大方,他这个客人也不用客气。吩咐青梅取来点心,大快朵颐。犯人杀头之前还能吃顿好的,他可不想临死还要亏待自己。
休息了几天,阴别离迟迟不出现。
东方少元实在等不下去,干脆叫过青梅吩咐:“请你家主人过来一趟。”
青梅领命离去,不多时转回身来道:“主人吩咐,若公子有话要说请到飞花园。”
少元虽气他傲慢,却不露声色,笑着说道:“如此还请告诉你家主人一声,说我这就过去。”
伸头缩头都是一刀,事到如今怕也没用,不如让对方给自己个痛快。喝了几口清茶润嗓,少元不紧不慢向飞花园走去。
飞花园一直大门紧锁,这时却大方开启,让少元想起一句成语:开门缉盗。我呸呸呸,他阴别离才是十恶不赦的奸贼。
进了神秘的飞花园,发现里面摆放了各种奇形山石,仔细一看竟都是人的姿态。或腾越或踢腿,倒象是武功招式。园子中央有张汉白玉石桌,阴别离正坐在桌旁,出神想着什么。
少元静静看着他,心里一万次的感叹——这人竟美得不似凡物,如仙如魔。遇上他纯属老天造孽,让自己平添无数伤心。
听见他脚步声,阴别离抬头冲他微微一笑。这一笑便笑去了少元的三魂七魄,傻傻的任他过来拉住自己的手,一同坐在桌旁。
阴别离提起茶壶,替少元斟满杯子,又拿起一块豆沙千层糕喂到他嘴里,柔声道:“这是厨子新学会的点心,可合你口味么?”
往日阴别离也十分温柔,却从没有今天这般低声下气,少元心里疑惑,不知道他又在耍什么把戏?
阴别离看他眼神,叹了口气:“你可还怀疑我不怀好意么?”
几乎是做惯玩物的条件反射,少元立刻媚笑道:“我哪里敢?我……”
还没说完,突然想起已经撕破脸,后悔不迭。脸色一变,低下头,连连暗骂自己没用。
阴别离静默片刻,似自语般低声道:“以前怎么没看出你笑得都是虚应故事呢?”
你那时根本不曾用心看我,哪里管我笑得是真是假?少元冷冷的想着,心里一阵难受,又有些生气,又是自伤。
阴别离深吸一口气,缓缓的道:“少元,你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
少元随口答道:“你家练武的地方不成?”
阴别离竟点头道:“不错。这里一共三十二尊石像,就是我氤氲谷绝学无象剑法的三十二剑式。”
少元一楞:“那又如何?我不会武功,看这些东西做什么?”
阴别离盯着少元的眼睛,一字一字的道:“能进到着园子里的,只有谷主与谷主夫人。”
少元沉默片刻,问道:“若是旁人不小心进来,又当如何?”
阴别离一脸肃然道:“杀无赦。”
少元低下头不再说话,阴别离的脸色却渐渐苍白。难道他宁可死了也不肯原谅我么?
这时少元突然抬头道:“我怕死,只好做你夫人。不过我实在信不过你,你也不用想我委曲求全。”
听他答应,阴别离松了一口气,不去理他后面的混话,笑嘻嘻喂他吃糕。
少元虽然不加抗拒,却没好脸色给他。阴别离不禁怀念他服帖可爱的时光,却又不敢多做要求,怕惹毛了少元。
阴别离小心伺候,少元脸上虽没什么变化,心里却觉得无比的快活。唉,能让他这般低声下气,恐怕以后再也没有了。罢了,管他有什么鬼主意,就再上他一次当好了。若是阴别离知道少元的心里自己竟如此不堪,只怕要吐血三升,后悔个半死。
第 22 章
东方少元现在每天无忧无虑,过得相当惬意。他虽断定阴别离刻意对自己示好是别有所图,却实在想不到自己还有何用处。既然事已至此,小心也是无用,不如干脆做个没心没肺的傻子。
从小到大都是事事谨慎,从来都是规规矩矩。奖状奖杯得过无数,但回忆当年种种,却发现实在乏善可陈。如今他不但重新活过一回,更经历变故,于是起了反叛之心。
自从那天阴别离于飞花园中向他示爱,这氤氲谷里的人对他态度变得恭敬许多,看来都曾接到谷主命令。也好,反正他快活的日子估计也不多了,就当领阴公子的人情,尝尝当大爷的滋味。
在谷中住了月余,天气渐凉。一日竟见北雁南飞,引发秋思无限。少元如今住在氤氲阁——阴别离的居所里。这氤氲阁十分特别,四个方位分别对应四季,分做东春、南夏、西秋、北冬,各有各的应时景致。西侧窗外正种了几树枫红,摇曳生姿。
阴别离好象无所事事,整天围在少元身边转悠。少元有时也奇怪,这阴别离当真性子怪异。原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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