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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老成(穿)-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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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害他连集市也去不成,真是可恶。
不过阴别离不说,他绝没胆子问。须知江湖上有许多禁忌,而这些禁忌自己一条也不懂,万一因为这个送命愚蠢至极。
他这个保命的举动看在阴别离眼里可是莫测高深,心想这个少元真有些意思,对自己的行动一概不闻不问,到哪里都处之泰然,不简单。幸好被自己看破(?)留他下来,不然若是平白放这小子逃了,氤氲谷岂不颜面扫地。
真是个美丽的误会,东方少元本想卑躬屈膝的当个乖娃,没想到被当成了深藏不露的高人。你当我脑子有病,我当你别有所图,两个人谁也不说话,一迳乱猜。
9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口口的喝茶,大眼瞪小眼。
东方少元为求自保决不胡乱开口,阴别离只得投降。
“少元……”让人全身酥麻的声音缓缓飘来。
少元努力看自己手里的茶杯。
“你看我们是不是该圆房了?”虽然带著三分调笑,阴别离承认自己相当期盼这一天的到来。
少元低头静坐片刻,把茶杯轻轻放在桌上。该来的总是要来。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目光炯炯看向对面的漂亮男子。认认真真甚至有些严肃的,沈声道:“但凭公子吩咐。”好象阴别离要他去杀人一般。
阴别离皱起眉头,觉得这少年的态度有些诡异。
“你可知圆房之意?”孩子不懂事吧。
“在下十分清楚。”我活了二十八年,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
“这男男之间……?”
“在下明白。”不就是肛茭,查查字典那叫鸡奸。
阴别离闻言微微一笑,心想这是你亲口说的。迈步走到东方少元身前,将他打横抱起,缓步移入卧室,放在床上。
东方少元从他走到身边就一直紧紧闭眼,这时睁眼道:“不等到晚上便圆房麽?”
阴别离想了想,竟爽快答应:“你说晚上就晚上好了。”
东方少元觉得既然怎麽也得失贞,总得仔细沐浴一番才是。又不好意思开口要求,只好找个借口把阴别离打发掉,却没想到这般容易。
阴别离可不懂少元的心思,见他推脱,心里微微冷笑:怕了吧!看你躲得到几时!
这时丫鬟进来禀报,说午膳已备好,请主人夫人用膳。东方少元立刻发现青梅真是好人,肯叫自己一声公子。
两人各怀鬼胎,都有些食不知味。一顿饭匆匆结束。
好不容易熬到日头偏西,赶紧命青梅准备沐浴的用具。这算是“圆房澡”,东方少元洗得十分认真。等他洗完,太阳早已落山。
少元长发垂肩,身上只披了一件凉爽的丝麻袍子,坐在床沿等自己的“丈夫”过来圆房。谁知左等右等,阴别离迟迟不显身。
东方少元等得焦躁,决意出去找他。
他将袍子绑好,连鞋也没穿就走了出去。光脚踏在地板上,觉得有些凉丝丝的,十分舒服。
刚走出屋子几步,听得耳边风声大作。回头一看,月亮里居然跳出一个黑衣人挥剑刺向自己。不知为何那人顿了一顿,紧接著被斜里飞出的一柄墨黑长剑扎了个透明窟窿。那黑衣人扭了几扭,栽在尘埃,绝气身亡。
东方少元很想立刻昏倒,可他站得出奇稳当。好象过了很长很长时间,腿脚终於恢复知觉,全身一软,向後便倒,靠上了一个熟悉的胸膛。一双修长有力的手臂抱起自己,耳边传来丝绒般的调笑声音:“少元,你若丑了三分,衣裳就让人划破了。”
10
听到阴别离的声音,东方少元突然放下心来,双眼一翻,竟昏了过去。
等他醒来时发现自己身上换好了中衣,好好躺在床上。过了片刻,他才想起昨天是怎麽一回事。可笑可笑,又不是没见过死人(他自己),居然昏倒。可见世上事无绝对,要是在以前,他绝对不信自己一个堂堂男子汉会这般没用。
阴别离看来是没有乘人之危,自己昏在那里一动不动想来是十分乏味的。不过自己这麽没用,阴别离一个不高兴把自己扔了可怎麽办。少元眉头紧锁。
百无一用是书生,自己不会四书五经,在这里连书生也谈不上。现下的身子又柔弱,做苦工估计没人要的。其他风雅低俗的各种玩乐也不懂,连个清客相公也当不了(当清客也是要文采的,少元)。想来想去,东方少元长叹一声,下了个正确结论:自己就是个绣花枕头'自由自在'。
讨好阴别离~讨好阴别离~~……少元如念咒一般喃喃自语。如果非得以色侍人,只伺候阴别离一个就够了。如果别的男人碰自己,说不定要上吐下泻。
说到这个,阴别离对自己上下其手的时候不但不恶心,还非常舒服。自己常常晕头转向,不知今夕何夕。难道自己是GAY?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不对不对,自己应该喜欢上那个家夥而已(那不还是GAY吗?)。
少元想明白这一点,不知是喜是忧。如果被他知道,定要取笑自己,打死也不能说。再说虽然不知道古人脾性如何,所谓人的本性是不变的。想到这里,少元头一次恢复了一个所谓精英该有的样子。
大学选修的心理学虽然只有皮毛,有件事他可没忘: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就算有了肉体上的关系,如果自己不爱上那家夥,他估计不会轻易放手──有肉体关系之前他是更不会白白放过自己。自己若是傻乎乎的表白一通,转眼就是露宿街头。看看那些稗官野史,殷鉴历历啊。
东方少元能一路专心向学,凭的就是意志比别人坚定,脑子比别人清楚,知道什麽该做什麽不该做。只要他想清楚,阴别离再也甭想糊弄他。
他下定决心,决不让人发现自己喜欢阴别离。
少元的脑子转了这麽一圈,对阴别离的态度丕变。但他的态度在阴别离看来是变本加厉:明明和自己说话,眼睛老是看向自己身後的某一点。
阴别离不想再忍,决定今天必须圆房。上次好事还没开始就被血影教的宵小搅局,这一次把这逍遥别馆布置得铁桶也似,再无闲杂人能等进来捣乱。
东方少元还是老要求,认认真真沐浴更衣。
阴别离踏进少元的卧房,只见端坐床前的新娘子一脸悲壮,好象甘愿献身的牺牲一般。阴别离看了暗中苦笑。
就算这样也不放过你。阴别离打定主意,伸手搂住柔软纤细的身子。感到怀中人十分紧张,一边温言安慰,一边替两人除去衣物。
身下的少年不但貌美如花,一身肌肤更是光润如玉,不愧“玉牡丹”的称号。越看越爱,俯身贴上娇媚的红唇。撬开牙关,不断挑逗小巧柔软的舌头,品尝口中的甘甜。不多时得到生涩的回应,怀里的身子不再紧绷。
轻含娇嫩耳垂,不住啃咬修长纤细的颈项,在性感的锁骨肩头烙下一个个记号。
少元只觉得又痒又痛,还有种莫名的空虚和渴望。突然DD被人握住,低喘一声,皱眉缩下身子想逃,却被牢牢掌握。手上动作又轻又柔,让他硬了起来。正在用心体会,胸前的蓓蕾突被侵犯,如被一股电流击中般,麻了半边身子。
阴别离在少元胸口印上朵朵梅花,令这雪白的身体变得狂野迷人。少元在他的爱抚下发出阵阵性感的低吟。
“啊……恩……不、不行……放开……你,你松手……”
“什麽不行,你得听我的。”
少元再也控制不住,在阴别离手上解放了自己。头一次被别人……少元眼里含著泪水,觉得全身都快烧起来了。
透过一片迷蒙,看见阴别离充满浓浓情欲的勾魂双眼,被汗水打湿的额发,丝绸般的肌肤下蕴涵著无限力量的优美身体,无比的美丽性感。少元迷迷糊糊伸手轻抚眼前微张的红唇,令阴别离双眼变得更加幽深,伸手探向少元的後庭。
少元惊叫了一声,什麽卑躬屈膝、委曲求全统统忘掉,拼命扭动身体想逃开。阴别离不住低语安慰,手下却不停。不住的爱抚令花蕾渐渐绽开,试探性的深入一根手指。少元全身一僵,立刻有无数的轻吻洒下。阴别离手指在他体内乱动,带来一阵阵怪异感觉。
等他慢慢习惯了,阴别离小心地探入第二根手指。随著阴别离耐心的挑逗,少元的身体渐渐放松。用手臂紧紧抱住阴别离的颈项,腰身随他手指的动作轻轻摆动,忍不住轻吟出声。突然手指退了出去,一阵空虚袭来。睁眼想责怪恶意的情人,却看见阴别离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严肃。正在疑惑,突然被火热的坚挺贯穿。
少元尖叫一声,痛得眼泪直流。阴别离强忍欲望,连连吻上泪湿的眼角。
“你……你……可恶,也不说一声……”
“好好好,都是我不好。”一连串的亲吻。
看怀里人已经能适应自己的存在,阴别离试著缓缓移动。只觉得少元的身体里又热又紧,柔软无比,真个令人销魂。
阴别离见少元渐渐双眼迷蒙,全身泛著娇红,知道他已动情,当下放开,尽情律动。那柔软甬道紧紧包裹著自己,轻易就到了爆炸的边缘。
少元在他的冲撞之下,大脑一片空白,什麽也无法思考,直觉就算立时死了也快活。眼前弥漫著绮色,热情的摆动腰肢,发出令人脸红的阵阵娇吟。
终於再也无法承受,仿佛看到漫天星子,少元再度解放。同时感到一股热流射入身体,令他敏感的身体一阵哆嗦。经过这般折腾,少元再也支持不住,沈沈睡去。
11
少元醒来已是中午。青梅看他睁眼,立刻走到床边服侍。先扶他慢慢坐起,再在他身後放了一个大靠垫让他斜躺,不至於疼痛(至於是哪里就不用我说了……),又拿一块手巾帮他擦脸。
少元感激不尽,连连道谢。他浑身酸软,实在没有害羞的力气。他从来不知同性欢好竟这般令人疲惫,怪不得古代那些富家公子皆短命。
青梅替他梳理头发时,少元终於注意到阴别离一直没出现,该不会是死了吧?他都这般难受,阴别离昨晚那般勇猛卖力,肯定撑不住。
随口问问青梅,谁知她说主人昨天替公子沐浴之後就出门了,不知道去了哪里,也不知何时回来。
“你怎麽什麽都不知道?”可恶,原来体力不支的只有自己。不过算他有良心,没吃了就跑。
青梅想了一想,答道:“主人吩咐我伺候公子就行,其他不用管。”
东方少元只有叹气。
昨晚初识这般激|情滋味,落的腰酸背痛,除了如厕都得呆在床上。只有吃饭能让少元有些精神,这逍遥别馆里一日三餐都是各种山货野菜,十分鲜美。
弗洛依德的理论他不太懂,却记得那个老头子所有的学说都紧紧围绕著一个“性”字,还有什麽肛门期的奇怪理论(少元,你到底学没学过心理学?)。阴别离不知是不是处在肛门期,不然为何和自己做这种事?
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当年要是他少玩点电脑,多看看心理学什麽的,没准儿还能在这大唐挽救个把失足儿童。
少元看青梅静静站在一旁,想起学艺的大计,连忙叫她过来坐在床前,问她如何分辨是否越窑青瓷,又问顾恺之的《女史箴图》摹本价值几何等等。这些日子没法取经,可把他憋坏了。青梅竟似无所不知,不论少元问什麽,均能侃侃而谈。
少元学得津津有味,觉得以後不怕没有当铺收他,更是高兴。
两人谈谈说说,时间过得极快。青梅见天色已晚,吩咐厨房准备膳食,少元又央她取了不少点心。
晚膳有清蒸鹿肉和小鱼炖的清汤,一碗凉拌酸笋,配上白粳米饭,十分美味。少元掂记著各种糕点,吃了七分饱就让人撤下去了。快快乐乐抓起一块酸梅糕,还没入口,一旁肃立的青梅出手如电,竟要抢下他手里的点心。
东方少元吓的一个倒仰,心想原来青梅也是个深藏不露的大高手。不敢乱动,乖乖等她把点心拿走。
青梅把手探到少元面门就立刻停住,并未碰他嘴边的点心。她缓缓把手缩回,在少元眼前摊开手掌。只见她粉红的手心里躺著一根三棱飞梭,不过小指长短,泛著蓝光。
少元见了头脑一阵发晕。根据武侠小说记载,这种飞梭极锋利,看色泽还喂了剧毒。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青梅把那暗器小心收好,拉了床头的几根绳子,地板立时沈下。
刚落到底,便听得头上如急雨般响声大作,不少飞蝗石、金钱镖之类的东西掉了下来,砸了两人一身。
青梅一把拉起少元向前疾走,他只好忍著酸痛趔趔趄趄随行,百忙之中却没忘了拎上点心篮子。
12
居天下之广居,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大道;得志与民由之,不得志独行其道;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
东方少元上过一个古板教授的课,第一天就把孟子的这段名言写在黑板上,还要求大家必须记住。更让理解不了的人背下一段注解:广居,仁也。正位,礼也。大道,义也。与民由之,推其所得於人也;独行其道,守其所得於己也。淫,荡其心也。移,变其节也。屈,挫其志也。那教授手段阴狠毒辣,提前告诉大家考试的时候有相关题目,结果连少元都记住了。
毕业多年後细细回味,觉得自己虽然喜欢在吃穿上讲究一些,勉勉强强算是个大丈夫。不过到了这里,光“威武不能屈”这一条自己就绝对做不到。比如有人来袭,连个照面也不打就钻地道抱头鼠窜,实在不能说是丈夫的行径。
做不做的成大丈夫其实他并不在乎,为了几句空话莫名其妙被人害死太也冤枉。不是还有那麽一句话麽,大丈夫死得其所。少元跟著青梅在黑暗的地道里穿行,认认真真逃命。
青梅似乎对这地道极为熟悉,仿佛能暗中视物一般,拉著少元东绕西拐。两人不但走得极快,而且一路走来全无滞碍。少元手心已然汗湿,却不敢松手。
少元多次被拉的趔趄,青梅却毫不在意,一味快走,看来事态严重。
走了约小半个时辰,终於透出一丝亮光。又走上片刻,到了一个天然洞窟之中。
洞窟之中灯火通明,流水潺潺,布置得颇为华丽。阴别离正躺在中央一张软榻上,看见他们到了,立刻露出妖的笑容。
看到这一幕,东方少元只觉得心中一片冰凉。
少元其实是个十分聪明之人,只不过习惯随遇而安。以前能让他全心注意的只有电脑,到了大唐换成古董,对外界有些什麽向来漠不关心。这前前後後发生的一切与阴别离的种种行为,他历历在目。心思电转,立刻明白阴别离只怕真正把自己当成玩物,正玩的快活。
他虽然早猜到什麽夫人的,多半是阴别离借故取笑,但一旦正视对方如此轻视自己,心里还是有些难受。看看,这要是喜欢上了,自己只怕得吐血而死。
回忆当时情态,委实惊险万分。倘若那时青梅出手慢上半分,自己就得那麽死了。自己就算横死,这人恐怕也不会放在心上,顶多生气还没玩够。如果真当他是爱人,焉能忍心留自己做众矢之的?阴别离没提过潘明玉有何仇家,又说潘家已毁,那许多暗器断没有冲他招呼的道理。
就算来人是要置自己於死地,那阴别离事先必是早得著消息才避开了,说不定自己逃难的时候他一直在旁边看笑话。凭他氤氲谷主人的能耐,那些武林人怎会如此轻易近到这别馆旁边。居然连打斗之声都未曾听到,呵呵,阴别离啊,这就叫百密一疏。少元冷冷的想著。
宁犯君子,不犯小人。阴别离这等行径是决称不上仁义。自己暂且虚应故事,早晚他会另觅新欢。想著想著,眼眶竟有些湿润。
阴别离把少元揽进怀里,见他脸色苍白,以为是受了惊吓,也不多问,将他抱到里侧的床塌上。少元紧闭双眼,渐渐睡去。
做了许多噩梦,只觉有许许多多的手往下拉他,想叫却叫不出来。远远看见阴别离骑著高头大马行近,拼命向他挥手求救,他却只在一旁冷笑。少元满头大汗的醒来,回想梦中情形,又出了一身冷汗。不知为何,头一次觉得孤单,怔怔的直想掉眼泪。
胡乱用袖子抹抹脸,一旁的青梅默默递过干净手巾。少元想明白许多事情,觉得说不出的疲累。他命青梅取点心过来,慢慢品尝,想镇定心神。
以前阴别离对他温存还会脸红心跳,估计以後不会有什麽感觉了。除非他直接刺激自己下身──男人的悲哀啊。就算身体反应不受控制,爱上他可是千难万难了。也好,本本分分做个玩物,保平安。
阴别离对人如此残忍,迟早要遭报应,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亲眼看到。东方少元咬著合桃酥,默默诅咒这个没良心的。
青梅趁他吃点心离开了片刻,回来时手里拿著那柄匕首。昨天逃的匆忙,竟忘了携带。他一直把匕首放在枕边,主要是觉得它十分漂亮。
接过匕首,东方少元暗中冷笑一声: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看来以後冲著匕首来的各路宵小侠客也要成为阴别离的乐子了。他还没腻烦自己,不会让自己送命,不过日後恐怕还要不时历险。
既想明白一时之间并不至於送命,少元放下心来。他甚至有些期待,想看看阴谷主还有什麽把戏。但一想到要看的热闹自己正是主角,又想掉眼泪。
13
在洞窟里一躲就是半个月,阴别离好象在练什麽功夫。少元虽然觉得气闷,但天天能听青梅讲些古物的来历价钱,他并不在意何时重见天日。
其实做一个玩物也不是那麽简单的事。为了活得安全舒服,少元决定参考父母家里养的狮子狗。
一条合格的狮子狗不能无时无刻乱叫,也不能蔫了吧唧如行尸走肉,应该活泼可爱。主人的话基本要服从,但一定要适当调皮耍耍脾气,也一定不能忘了经常贱贱的谄媚。如果有客人来时能表演一些小把戏,那就更完美了。这是好狗的判断标准,用在人身上应该也差不多,只不过得讲个层次。
象阴别离这种阴阳怪气的主人,必定喜欢作弄宠物。理论上这类骄傲的天才型人物(年纪轻轻就是一方之主),应该不会允许别人伤到自己的小猫小狗,所谓打狗也得看主人。自己死在他手里可以,被别人干掉就是对他阴公子的最大侮辱。
但东方少元可不太想把性命交到他手里──即使是简单的小手术,就算医生再怎麽有把握,病人也还是会怕的。想当年看牙的时候,他差点被来势汹汹的钻头吓尿裤子。同理可证,将来他有的苦头吃了。
阴别离不会高兴自己太自在,也许只要时时做出一份提心吊胆的样子就能讨他欢心。不过看他出奇自信、对一切都仿佛胸有成竹的德行,一定不希望自己怀疑他的本事,这个要注意。
少元仔细总结了几条玩物守则,觉得可以放心了。他决定遇到阴别离後即刻实行。
又过了半个月。经过不断的虚心学习,东方少元觉得自己於鉴定一行大有所成。只要增加一些实践经验,估计就能成为某个当铺的台柱了。连青梅都赞他学得快,呵呵。真是有些迫不及待,巴不得阴别离早日一脚踢开他,好去当铺毛遂自荐'自由自在'。
可惜天不从人愿,阴别离再度出现之後不但没有让他滚蛋的意思,还变本加利,日日求欢。
在氤氲谷经过几个月悉心调养,少元的身子虽已健康如一般少年,毕竟禁不住太激烈的情事。有好几次连连She精之後不支昏倒,险些精尽人亡。
现在少元对於遵守玩物守则十分尽心。阴别离若同他说话,绝对认真受教;有时阴别离无意在他面前使出武功,绝对大声叫好;阴别离若一时兴起命人给他买什麽新鲜玩意,绝对无比感激;阴别离若色性大发,绝对热情奉献……等等等等,就差每天大叫:“万岁万岁万万岁!”
阴别离现在对东方少元简直爱不释手,这般善解人意没脾气还听话的美人可不容易找啊。少元每天每天围著他转,极大的满足了他的虚荣心。
幸好换了个魂魄,不然他可没耐心调教那高傲顽童。如今这个极懂事,原先虽有些迷糊,如今跟了自己後变的知情识趣,真是再好也没有了。那天的变故好象吓得他不轻,一有风吹草动就瑟瑟发抖钻到自己怀里,有趣、有趣!
东方少元偷眼观察阴别离,发现这几条守则非常有效。两人在一起,表面看去亲密无间,简直象真正的恩爱情侣一般。
少元明白,这一切其实都是阴大公子的游戏。阴别离以为自己是傀儡师,殊不知他这个提线木偶根本不用指挥。
一路上游山玩水,走了月余,到了长安城。少元心中暗想:这里应该就是下一个舞台了。虽然不见得公然在城中贸然出手,小小骚扰看来是避不了的。
缓缓行来,一路上阴别离放自己出来到处游玩,时不时有暗器招呼过来。哼,想必武林中人都已知道他们的行踪。
估计为玉牡丹来的有之,为匕首来的有之。少元什麽也不用做,什麽也不用想,只等著这个天天与自己同床共枕的冷血男人宣布开幕。
14
马车到了长安一家颇有规模的客栈──迎宾馆,阴别离命人把後院包了下来。房间很多,但少元多半得和他住在一处。
原先青梅只伺候他一个,如今还要一同服侍阴别离。虽然阴别离是她正经主子,她对少元却并无不同,依然极为细心。少元再度肯定青梅是个难得的人才。
对少元来说,两个男人公然同房他也无所谓。人言可畏又如何?反正他听不到半句。再说有阴别离在自己身边,要死估计没那麽容易。都做了那麽多次,老夫老妻的也没什麽不好意思。
按武侠小说记载,客栈的後院被客人光顾的几率非常高,几乎每个住在後院的客人都会有这样的经历。
当然来的是什麽东西完全取决於当事人的身份:如果是男/女主角,爱慕他/她的人和刺客小偷的比例大约是1:1;如果是配角,可以断定是来杀人的;如果是有义务消失的人物,几乎可以肯定只要他们一跨出房门或钻出窗户就再也回不来了(可能被杀也可能变成药人,总之是回不来了)。
综上所述,少元觉得自己顺利度过这一关的希望还是很大的。阴别离既然有本钱耍得那些大侠团团转,自己在这场游戏里的主角地位应该不会轻易丧失,倒霉变成什麽药人。
略为梳洗,阴别离带他去了附近一家大酒楼。随行伺候的有青梅和两名年轻仆役。出门前两人都戴上了纱帽,省得吓到大街上的老百姓。那匕首阴别离命他随身佩带,好象对他的安危很是关心。少元却是再明白不过了,这样做的唯一好处是引来的宵小更多。不过为了阴少爷玩的快活,他欣然从命。
门前挂著描金牌匾:易牙居。想起这位名厨煮孩子的伟大事迹,少元有些反胃,实在不明白这名字到底好在哪里。
吩咐柜台,要了二楼临街一间雅座。都是梨花木桌椅,架著雕花屏风,十分典雅气派。两个仆役守在门口,青梅立在桌边伺候。
少元刚摘下帽子,碰巧店小二进来倒茶伺候。看见少元的脸,那夥计变的如木雕泥塑一般,把茶全倒到了脚面上,也不知道喊疼。
阴别离沈下脸挥了挥手,一旁的仆役立刻上前。一个架胳膊,一个抱腿,合力把那可怜夥计扔到了楼下,动作干净利落。
看过这两人如此配合良好,想必这种事已做过多次,经验丰富。看来以前盯著阴别离发呆的傻子不在少数。唉,他也做过傻子。
山珍海味摆满一桌,青梅负责给两人布菜。不愧是名馆子,材料新鲜手段高,让少元把人肉的事忘了个干净。
用膳时不经意的四下观望,发现不少携刀带剑的游侠儿在街上晃荡。心想不知哪位仁兄晚上大驾光临,要是事先能打个招呼就好了。
回到客栈,阴别离鲜有的放过他,没有求欢,只是偷了几个香吻。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宣布自己住隔壁。嘿,来了,来了。
少元等啊等啊,终於在他困得快睁不开眼时,久候多时的客人登场了。
窗户上糊的白纸被捅了个小洞,很传统的伸进一根小管。要不是少元直直的盯著看,根本发现不了。然後小管里很传统的冒出一丝丝白烟。
这让少元十分困惑,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麽。不知道阴别离的剧本如何,不敢贸然行动。是要昏倒等人来救呢,还是跑到隔壁投怀送抱?再一想,干脆顺其自然,猛吸几口,决定昏倒。
药物生效很快,失去知觉之前,模模糊糊听见阴别离在隔壁雷霆万钧的大叫一声:“淫贼哪里走!”果然有气势。怎麽样,我配合的多好……
15
阴别离一剑刺死来人,命青梅为少元灌下解药。来的是血影教的探子,不知天高地厚贸然出手,断送了卿卿性命。
少元立刻对那个什麽血影教起了三分鄙夷之心:御下不严,难成大气,看来不是什麽一流邪教。想起那天把自己吓昏的刺客,听说也是教中人。多半是阴别离故意放过来,吓吓自己逗乐。少元心里也同意这种把戏确实有趣,不过他突然感到一阵疲劳。
那一夜後来很平静,少元睡了个好觉。
在客栈住了半个月,白天阴别离领他逛街,让他十分感激──见到了不少大当铺。少元牢牢记住地址,打算等自己年老色衰没人注意的时候,一定要到其中的一家当掌柜的。
有次还去到教坊勾栏,喝了几杯花酒,听了几曲浪荡小调。少元原先打算学几曲讨好阴别离,但既然已知道自己的存在价值一是床伴二是木偶,他就不用费事了。
曾有风流同窗,号称性学大师,传授大家不少泡妞招数。少元有心在那些歌伎舞女身上试验一番,却怕阴别离发怒,最後打消了念头。
阴别离到哪里也不许少元摘下纱帽,这让他十分不解,露出脸来才好钓鱼上钩啊?实在理解不了,干脆不想。
不过到了晚上可就热闹了。阴别离除了第一天放他好睡,接下来又是夜夜春宵。这小院三不五时就有客上门,都是些小门小派的毛贼。往往一片黑暗中就觉身边人轻轻一动,窗外就是一声闷哼。然後附近的仆役过来把人拿下,谁也不惊动。
不知为什麽,阴别离决定来他房间睡让少元打从心里觉得高兴。不为自己性命,只想到他来了,来陪自己了。这让少元警觉起来──自己有些把持不住了,竟爱上阴别离。
少元每天依然笑容满面,心里却是苦的。本以为本分做个玩物就好,谁知竟会爱上这明知没有真心的人。你说狮子狗要是爱上主人会有什麽下场?
虽然继续撒娇装傻,但只要一想到这人无时无刻不在拿自己取乐,少元心里就冒寒气。那人丝绒一样的低柔嗓音,也仿佛充满了算计,让他老是浑身寒毛直竖。到头来,只有两人交欢时才能注意到阴别离的声音著实迷人。
明明知道阴别离不懂自己心思,还是不自觉的忧心忡忡。有时真想撕破脸皮大叫老子不干了,却没那个胆子。他甚至希望能整天同阴别离在床上快活,省得老是莫名紧张。
关心则乱。以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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