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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受天下-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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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快一个月了。确切来说,从沧国军队一路攻至闵州,驻扎南岸,已经二十八个晨昏。
这二十八天里,闵州将士神经紧张,夜不能寐。面对实力强大的沧国军队,将士们已经军心涣散,无心念战,但又碍于军令不得不守,几乎没什么战斗力。
但让人奇怪的是,沧国军队在闵州对岸已经驻守了这么多天,却迟迟没有下一步进攻的打算。这一点不仅让闵州将士想不明白,连沧曜手下几员大将也不知道他们伟大的王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除了极月。
看着站在江边那抹伟岸的身影,极月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已经冷到了冰点。
是的,只有他,只有他知道,沧曜在想什么。也只有他,知道他在等什么。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明明知道了结果,却还要固执的等那个答案。
滔滔江水滚滚而去,强劲的江风迎面袭来,吹得沧国军营里,那一面面迎风招展的军旗猎猎作响。
站在江边的沧曜,着一身玄衣,双手环胸,仿佛与黑夜容为一体。脚下,是高到快要淹没到大腿的青草。生在江边,营养丰富,长得异常茂盛。被风一吹,如层层碧浪,一波接一波的朝他涌来。
江面上,倒影着漆黑天幕中那一弯若隐若现的弦月,随着江水波浪的起伏,变换着让人迷惑的形状。长长的发丝被狂风撩起,如恶魔的黑色羽翼,在他身后凌乱飞舞。
突然,漆黑的江面上,飞来一只雪白信鸽,在他头顶盘旋两圈,落到他的肩头。
沧曜抬起手,从信鸽爪子上取下装有简易信笺的竹筒,把鸽子重新放飞了出去。
信笺上只有短短一行小字。沧曜看完,血眸微眯,右手不知使了什么法术,手心忽然窜起一簇金色火焰,把那信笺燃成灰烬。
看着那灰烬被风吹散,沧曜妖异的眸子陡然一凛,射出一道诡异慑人的寒芒。
澈,你终于决定了吗?我努力了这么久……你还是背叛我了!
是夜,沧曜亲点精兵五百,潜水渡江,捣乱闵州防军阵营。
翌日,沧军三万水师攻入闵州,拿下城门。
两日后,沧国十万大军分四路进攻闵州。
三日后,闵州守将在乔装逃出闵州时被沧军生擒斩杀,头颅被沧曜下令悬挂于城门示众七日。
闵州彻底沦陷。
“沧曜……”离澈一惊,从梦中清醒过来。额头上,细密的汗已经打湿了发丝。
有刺目的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洒到床上沉睡中蒹葭的脸上,更显蒹葭的苍白。
抬手抚了抚额头,想起刚才的梦境。
梦中,他看到沧曜,看到他那双血红色的妖孽之眼,里面满满的恨看得他胆战心惊。
他说,澈,你终于决定了吗?我努力了这么久……你还背叛了我?
他想开口,但是在梦里他发不出声音。其实,就算能发出声音,自己又能说什么呢?他的确,是背叛他了。
梦里沧曜的眼神不再有往日的深情,那满满的心痛,差点将他淹没。
他说,澈,我这么爱你,这么信任你,你怎么可以背叛我?
他想告诉他,因为瑟殇,我只能背叛你……
可是,还不等他开口,沧曜的大手便迅速的扣上了他的咽喉,
他看到沧曜眼里浮上一片无边无际的愤怒,对他咬牙切齿。
他说,澈,背叛我的人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死!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咽喉被钳住,呼吸渐渐不顺。在死亡快要席卷他的那一刻,他眼前浮现的,居然不是瑟殇,而是沧曜。从七年前的五国盛典,他闯进倾颜园,与他那惊鸿一瞥,到这七年间他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眼神……居然都只有沧曜……
看着沧曜的殷红似血的眼睛,他放弃挣扎,喉间逸出一个声音……那个声音,居然是在叫沧曜……
他这一叫,居然从梦里惊醒过来。
看着窗外的阳光,离澈有片刻的失神。
沧曜,他叫的居然是沧曜,不是瑟殇?!怎么会这样呢?
门吱嘎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进来的人是沧离。
“澈,你又守了一夜啊……”
“天都亮了呢。”离澈听到沧离的声音,甩甩头抹去脑海中紊乱的思绪,回过头来。
“是啊……澈,你这样身体会受不了,你快去休息一下吧。”沧离走到床边,看着明显消瘦的离澈,有些心疼的皱起眉头。
“我没事。”离澈摇摇头,把视线再次转回到蒹葭身上,“倒是蒹葭,气息越来越弱,如果再醒不过来……我担心……”
“你担心别人之前不会先担心一下自己吗?再这样下去,不等蒹葭有事,你自己就会先没命。”他以为自己的身体是铁打的?已经连续这样守了蒹葭近半个月了,离国四处的神医也已经寻了个遍,也没人能救得了蒹葭。看样子蒹葭要醒过来是奢望了。他可不想因为蒹葭而让离澈出什么事。
“我有那么脆弱吗?”离澈露出一抹让他安心的笑容。
“有!”沧离肯定的点点头,看了看蒹葭,再次开口,“来看过蒹葭的大夫,大多数都提到了有关‘锁魂术’的事,澈……那个惜园……真的没问题吗?”
“哎……”离澈听到这个问题,叹了口气,抬头看着沧离,“我那天去,的确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啊。”
话说,那天离澈倒真是趁晚上去探了一探沧离口中神秘的惜园。但是,除了有些幽深静谧之外,惜园跟其他几处园子并没有什么不同。当然,为什么会成为叶府的禁地,他专门问了索管家。
索冥的回答很是简单。说惜园是他家主人以前和爱人居住的地方,他家主人怜惜美人儿,所以给园子起了“惜园”这么个名字。后来,主人的爱人暴病身亡,为了不睹物思人,把惜园给封了起来,不允许任何人进入。而自己也为了逃离这个伤心地,游历于五国,很少回来。临走时遣散了很多下人,只留了几个老仆照看园子。这也是叶府现在为什么下人如此之少的原因之一。
索冥的说法几乎没什么漏洞,当然,他没有办法直接去问沧离他们看到紫獠是谁,更没法去问他家主人到底是谁。
因为他很清楚,索冥既然能在叶府当了这个管家,自然是他家主人的“心腹”,问了也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索性也就不浪费唇舌了。
“可这锁魂术……是一般人能会的吗?”
“当然不是。锁魂术是上古邪术,修成之人非妖即魔。可我奇怪的是,这锁魂术已经失传好几百年了……怎么会……”如国那天沧离他们所看到的紫色人影真的是紫獠,那这叶府的主人必是墨焉无异了。可是,墨焉……妖魔……这……可能吗?
“不管是什么术啦,既然非妖即魔,我看不如去凌霄门找几个会降妖除魔的修仙之人来解决好了。”说不定比那些只会说话不会做事的大夫管用呢。
病急乱投医,说的是沧离吗?
离澈真的想直接翻个白眼儿算了。先不论蒹葭中的是不是锁魂邪术,就算是,凌霄门的那帮修仙之人来有什么用?又不是真的大罗神仙。
摇摇头,不再理沧离,伸手把蒹葭露在外面的手臂放到被子里去。
突然一道微弱的光芒闪过,离澈的手生生的僵在了空中。
这是……
离澈皱起眉头,俯下身仔细看了看蒹葭紧握的手,居然发现他的手中,有一根长长的发丝,在太阳光的折射下,闪耀着奇异的光芒。
这么多天,蒹葭的手一直紧握着没有松开过。难道,这是他在被那个人扣住咽喉时,从那个人头上扯下来的么?他是想告诉他,那个人的真实身份?
离澈把那根发丝从蒹葭手中轻轻抽了出来,放在自己手里,心中一片荒凉。这头发……居然……
“主人,主人!”慌张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混杂着焦急的脚步声,一步步扣到离澈的心上。
回过头,看到琴声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主人,不好了!”琴声进得门来,语气急促,“闵州沦陷了!沧国大军渡过澜江,势不可挡,一路北上席卷而来,现在已经过了槐岭,离皇城不过五百余里!”
“什么?!”离澈站起身来,握紧双手,“这么快?”
“沧国的军队在数日前已经攻破闵州了,沧王像是疯了般,居然不让军队整顿休息,一路肆虐而来,所到之处,无不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离国战败的军队俘虏他一个都没放过,全杀了个干净。现在已经没有离军敢与沧军对抗了,从闵州到槐岭,沿途的将士闻风丧胆,在沧军到达之前就已经丢盔弃甲四处逃窜,一路几乎都是空城,沧军根本不费吹灰之力便可攻破。而且……”
“而且什么?”离澈的身体在听到琴声的话之后,已经开始逐渐冰冷。梦中的情景再次浮现在脑海里。他知道他背叛他了吗?呵,他终于知道了。他终于发怒了。他终于动手了!
他仿佛看到沧曜满眼愤怒,对他咬牙切齿的说“背叛我的人,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后悔么?呵,已经来不及了呢!
“而且……沧王已经下令三军,在七日之内攻入离国王宫,生擒……太子瑟殇!”琴声在说话的同时不断的观察着离澈的反映。他想知道,他到底,跟离国太子,有着什么渊源?
为什么那天在醉撄楼,听到瑟殇抱病的消息会精神恍惚到捏碎了茶杯,划伤了手都不自知?什么他一定要来离国?沧王那么爱他,为什么他还要联合四国,讨伐沧王?
这一切,难道都是为了这个叫瑟殇的离国太子么?如果是真的,那其他三国,岂不是成了他手中可笑的棋子?若他们讨伐成功,得到天下的,不就成了瑟殇?那其他三国呢……到时会是什么下场?不……他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他不能让那个人白白了当了他的棋子!
“他,休想!”离澈几乎是从牙缝里迸出这几个字来。
瑟殇是他的,不管什么样的瑟殇,都是他的!就算是要杀他,也只有他能杀!
离澈紧紧握住右拳,举步离开蒹葭的房间。右手里拽着的,是蒹葭一直紧握着的那根发丝。
看着离澈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琴声蹙眉咬住嘴唇。
主人,原来,你真的是为了这个叫瑟殇的人么?你为了他竟然可以背叛沧王?!那么,如果,我为了我所爱的人,背叛你,你会不会怪我?
第六十一章、炎君至
离国络缨绽,花色虚空。故乡近低檐,梦中虚空。星影袭墨砚,诗句虚空。潮浪逐寰宇,露香虚空。蓟马无望欲捕风,一切虚空。
是的,一切虚空。
这是他现在的感觉。而让他恐惧的是,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有什么事在他脑海里越来越清晰,呼之欲出。可是,他不愿去想,也不敢去想。因为,那个结果,是他不能承受的。
那根发丝还紧紧拽在手心里,恍若无物,却重似千钧,压得他快要喘不过气来。
脚下的步子越来越快,到最后居然是一路小跑奔回王宫。
当他气喘吁吁推开瑟殇书房的大门时,在书桌后埋头审阅奏折的男子诧异的抬起头,忙放下笔站起身来。
“颜……”
还不等他有所反映,离澈的已经跑过去,直直的撞入他的怀里,语气哀伤:“哥哥,哥哥……”
瑟殇仿佛被他突如其来的伤感吓到了,愣了半天才环抱住他颤抖的身子,温和的问道:“颜儿,你怎么了——唔……”
瑟殇的声音嘎然而止,因为离澈用自己的唇堵住了他的嘴!
他的吻来的突然且猛烈,紧紧攫住瑟殇的唇舌,与之纠缠,吸吮……双手攀上他的脖颈,拉下他来,不给他半点退缩的机会。仿佛要用这个吻,压抑住自己心中无尽的恐惧。
“唔……颜!”瑟殇用力推开他,握住他的双肩,低吼,“你在做什么?”
离澈扬起迷雾般的眸子,喃喃道:“你不要我吗?”
“我……”瑟殇眼神闪了闪,抚摩上他的长发,叹了口气,“傻瓜,我是你的哥哥……”
“你给我闭嘴!”离澈的眸子因他的话瞬间变得异常清明,“你到现在还说这种话?七年前,你因为这个理由,放弃了我;七年后,你还是要为这个理由,拒绝我吗?”
“颜!”瑟殇一把抱住他,不让他看到自己眼里的情绪,“你知道,我是不得已的……”
“既然如此……”离澈紧紧搂住他的腰,在他怀里闷闷的开口,“我们走!”
“什么?”瑟殇身子一僵,几乎不敢相信刚才听到的话,“你说什么?”
“我说,”离澈抬起头,坚定的看着他,“如果你真的爱我,那么,我们走,不要管什么家国天下,不要管什么臣民百姓,更不要做什么苍龙之主,我们走!离开离国,离开这里,去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过只有我们两人的日子!”
“你在说什么鬼话?”瑟殇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怎么了?你怎么会……突然有这种想法?”
“突然吗?”离澈扬唇笑笑,“一点也不突然,我七年前就是这么想的,现在也还是这么想的,我都想了七年了,哪里突然?”
为什么,他看他的眼神像在看一个怪物?为什么,他会这么震惊?为什么,他没有一丝的感动?为什么……他的眼神如此陌生……难道,七年的时间,他真的变了么?
“可是……离国……我放不下……”瑟殇咬唇,一字一顿。
“放不下离国么?”离澈冷笑,“那你就放得下我?”
“颜!”瑟殇蹙起眉头,“为什么你和离国我不能都要呢?为什么我一定要做出选择呢?你不是说,只要四国联盟,一定可以打败沧曜的吗?到那时,我们不是可以永远在一起了么?”
离澈看着他,半晌没有说话。他是想看清楚,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他爱了七年的瑟殇。
为什么,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他听着那么陌生?以前的瑟殇……不是这样的!以前的瑟殇,没有这么……贪心!为什么,他觉得,就算是为了离国放弃他的那个瑟殇,都比现在的要让他怀念呢?为什么,他有一种永远也无法回到从前的感觉?
难道,七年,真的能让一个人改变得这么彻底么?
握着发丝的右手紧了又松,在这一松一紧之间,那发丝已经飘落到了地上,再也拾不起来。如同,他们已逝的七年光景。
“到那时……真的可以么……”离澈很怀疑。
为什么,他现在忽然想见沧曜?就算他在梦里咬牙切齿的说要杀了他,他也想见他!很想很想!
“当然了,小傻瓜,怎么突然胡思乱想起来了?”瑟殇见他的情绪渐渐缓和下来,心里也松了口气,捏捏他小巧的俏鼻,笑道。
“我没事。”离澈摇摇头,佯装一抹让他安心的笑容,再次扑入他怀里,闭上眼睛当鸵鸟,什么都不愿意去想。
七年……真的什么都回不去了么……
离澈心里一寒。如果真的都回不去了,他那这么多年的坚持,到底是为了什么?
“颜……”
“哥哥。”离澈打断他的话,“你还记得蒹葭么?”
“蒹葭?”瑟殇的表情有些茫然。
离澈心下一寒,半扬起唇逸出一抹冷笑,什么都没说。
呵,看来,他是不记得了呢。
沧曜的军队仍旧以马踏平川之势迅速朝离国皇都逼近,眼看着兵临城下。
而另外几个方向,炎、风、雪三国军队也正在朝着络缨城进发。
两日后的黄昏,王宫里传来消息,说是炎国国君炎冽带了二十万援兵,已经抵达络缨城,驻扎在离城外五里的大雁坡。
离澈听到这个消息时,一只雪白的信鸽也落到了他的窗棂上。
打开竹筒里的信笺,笑了笑,迫不及待的便出了宫去。
马车稳稳的停靠在醉缨楼门前,下了车,直接朝后院的上等客房而去。
绕过雕龙画凤的回廊,远远的便看见凉亭里那抹惹眼的红色身影。
感觉到他的到来,红衣男子转过身来,一把把他搂到怀里,一句话也不说,霸道的吻狂嚣的落下。
离澈来不及说“不”,唇已经被这个如烈火般的男子紧紧俘获,舌头躲闪不及,刚一张嘴,便被他顺势探进檀口,肆意纠缠,一双大手毫不规矩的在他优美的曲线上四处游移。恨不得马上就把他抱到床上,拆吃入腹。
不,如果不是时机场合不对,他真的会这么做!
“哎哎哎……旁边还有人呐,别把我们当空气行不?”炎冽正吻得起劲儿,耳边突然响起一个不识实物的声音,让他异常有宰人的冲动。
离澈红了一张脸,推开他:“你给我正经点!”
“我哪里不正经了!”炎冽大叫冤枉,抱住离澈不肯放手,“你说说,我们都多久没见面了?”
“有多久?才几个月而已……”
“才几个月?”炎冽的声音瞬间提高了八度,一双细长漂亮的金色眸子,闪耀着阳光般耀眼光泽。额头那抹赤色的火眼纹印记随着他声音的提高仿佛有生命般的跳动了两下,“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我们都几个月不见了,你倒算算是多少年?我的一颗脆弱的小心脏啊,就这么碎了……”
“呕……”话音刚落,身后便传来一阵不给面子的呕吐声。
炎冽一个白眼儿过去,那呕吐的人哈哈大笑起来:“主人,你可千万不要相信他,这一路行来,他见一个美人儿都要把这话说一遍的。”
“画意!”炎冽警告性的叫了一声,大有“你再说多一句,我就灭了你”的气势。不过,不好意思,那人根本当他的怒气不存在。
“本公子记得自己的名字,炎王你不用这么咬牙切齿的叫我。”画意笑眯眯的从凉亭的栏杆上跳下来,走到离澈身边,“主人,怎么你一个人来?蒹葭、琴声呢?”
“蒹葭受了点伤,琴声在照顾他。”听到蒹葭的名字,离澈心里一痛,不动声色的微微笑,“画意,好久不见了,近来可好?”
“好?”画意满脸抽搐的撇撇嘴,“主人,如果你把我跟诗情换一下,我想我会很好的。”
他当初就是没想明白,为什么主人要他把跟诗情分别放到炎国和雪国,生生把他们分开呢?好吧,就算是要分开他们,也应该把他放到雪国才对啊。据说雪国国君雪姬可是千年难遇的绝色大美人儿。
当然,别误会,他对女人可没什么兴趣,他担心的是他的诗情啊,万一诗情那小王八蛋突然一抽,爱上那个传说温柔似水,高贵优雅的雪姬了怎么办?
“噢?”离澈体挑挑眉,看向炎冽,“你在虐待我的人?”
“我敢吗?”炎冽丢他一个白眼儿,瞪着画意,“他不虐待我们就不错了。是吧,寒剡?”
“还好。”一直坐在旁边没有开口的寒剡极为简洁的吐出两个字,差点儿让炎冽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看吧看吧,连你自己的人都不帮你,你还有什么话说?”画意得了便宜还卖乖,乐呵呵的看着离澈,“主人啊,诗情有没有给你传消息,告诉你什么时候到啊?”
“大概这两天也会到了。”离澈了然的笑笑,看透他的心思。画意对诗情的心意,在彩堇阁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不过,另外一个当事人,似乎对他并没那意思啊。
“恩啊……到时候,他就能回来了吧?”
“是啊,不过,也要人家愿意回来才行啊。听说……诗情现在跟雪姬的感情很是要好呢……”
“什么?这怎么可以?”画意还没听完就哇哇大叫起来,“主人啊,诗情没来过离国,会不会走迷路啊?”
三人对他这个问题均以翻白眼儿作为回答。包括不苟言笑的寒剡都没忍住。
因为他这问题实在是……
诗情再怎么说也是彩堇阁四大美人儿之一,武功身手绝对不在他之下。而且,他现在不是一个人,而是跟雪姬一起带领着十万将士前来,怎么可能迷路?
画意对他们的表情视而不见,继续说道:“现在,沧王的军队离络缨城也不远了,万一遇上雪国援兵,诗情会不会有危险啊?”
“你到底想说什么?”离澈实在听不下去他的这些白痴问题。
“我想说……”画意嘿嘿一笑,“我可不可以出城去接他们呢?”
“你说呢?”离澈挑眉。
“我说啊……”画意边说边往后退去,然后一溜烟儿跑掉,“当然可以啦!所以,我出城去了!”
看着画意消失在院子里的身影,离澈摇摇头,心里却是高兴的。虽然画意的性格跟他的名字完全不搭界,整一个没心没肺的痞子。但他对诗情的感情,却是数年如一日,始终没有改变过——尽管诗情连回应都不曾给过他。
回过头,正好对上炎冽那双金色眸子,因为离得太近,让他有片刻的恍惚。
稍稍退了一步,才皱起眉头:“你离我这么近干什么?”
“嘿嘿……碍事的人走了,我们当然得好好亲热一下啊……”炎冽说着上前一把抱起他,转身便往客房走去。
“该死的,你别闹了!放我下来……寒剡还在……”回过头,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凉亭,哪里还有寒剡的影子?那家伙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他不在!就算在,他也不敢有什么异议!”
说话间,炎冽已经一脚踹开了客房的大门。
第六十二章、情难策
“放我下来!炎冽,该死的……你放我下来……啊……唔……”
离澈话音未落,整个人便被炎冽重重的抛到床上,正当他以为可以获得自由想要爬起来的时候,炎冽已经迅速的压了上去。火热的双唇狠狠吻住他不停叫嚣的小嘴儿,霸道的舌灵活的探进口腔,找准那躲闪的香舌一阵纠缠翻搅。直吻得离澈娇喘连连,呼吸不畅。
双手挥舞着想要推开压在身上的重量,不料刚一行动,便被炎冽反钳到头顶紧紧握住。
“啊……不……要……”双手被钳制住,离澈只能扭动着身子拒绝炎冽的亲吻,可他不知道自己的这一动作更是让炎冽欲火中烧。
透明的津液顺着离澈无法自由闭合的唇角向下滑落,脖子上一片晶莹香糜。炎冽便顺着这透明液体一路向下吻去,在他雪白柔滑的脖子上留下一串深深浅浅的痕迹。
“炎……冽……停……停下来……不可以……”细密的吻每到一处,都如同打火石般燃起簇簇火焰,烧灼着离澈的每一寸肌肤。
可是,他不能……不能让他这么做……他的身体……只有沧曜可以……
离澈扭动着的身子突然僵硬下来。
他刚刚在想什么?沧曜?!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他怎么会认为自己的身体只有沧曜才可以要?什么时候,他的身体只习惯跟沧曜亲密?什么时候,他只习惯,自己身上,有沧曜的气息?
可是……不该啊……他明明是恨他的……明明是恨他的……
炎冽的吻还在继续向下,沿着那优美的锁骨,来到他胸前粉红的茱萸,伸出舌头轻轻舔噬,看着它因他的逗弄而渐渐挺立。
“唔……啊……”一道酥麻感从胸前直袭向四肢百骇,惹得离澈一阵轻颤,但理智也在这酥麻中陡然窜回脑海,下意识的激烈扭动起来,“炎冽……你给我走开……不要碰我……炎冽……放开我……”
“不要我碰你么?”原本俯身忘情亲吻着他的炎冽抬起一双因欲望而深邃的金色之眼,半扬起唇露出一抹近别有深意的笑容,“那你倒告诉我,你想谁碰?”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你放开我……”离澈心虚的别开脸,挣扎着要起身。却被炎冽一把扣住下巴,把头扭过来。
“不知道么?”炎冽眯起眼睛,“你刚刚心里在想谁?”
“我没……”
“别急着否认!”炎冽打断他的话,捏住他下颚的手,力道一点点加重,金色的眼眸里有着隐含的怒气,“澈,你为什么一直骗我?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你爱着的人,是沧曜?”
“什么?”离澈心里一惊,他……怎么会知道他跟沧曜的关系?不不不……他惊讶的是,他说他爱的人是沧曜?这怎么可能呢……他爱的人明明就是瑟殇啊……
“澈,我看不懂你!”炎冽的眼神慢慢变得迷茫起来,大手放开他的下颚,转而在他绝美的脸蛋儿上轻轻抚摩着,“你爱的人是沧曜,可你却要联合我们攻打他,这又是为什么呢?”
“我不爱他!”不知道是为了说服炎冽,还是要说服自己,离澈自己也不知道了。
“不爱他?呵,那你倒说说,你爱的人是谁?”不管他说出的人是谁,他永远也别奢望他口中说出来的是自己的名字。所以……
“我们可以换个姿势说话么?”离澈推着继续压在身上的男子,没好气的开口。
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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