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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皇的养女-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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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们真的不知啊……是凤凤,她……她让绫儿出去买东西了。”女人们惊吓过度地胆颤之音。

后续之夫唱妇随(大结局)

站在外面的我清晰地感受到一股令人寒颤之风,还未等东方夔的下一句暴喊出,我快速地冲入了进去,“我在这里!”

所有人不约而同地向我投来目光,有可怜兮兮的,有心怀憎恨的,甚至还有那面如死灰,仿佛认命了的,想必是觉得自己今日定会难逃一死了。

“你去了哪儿?”东方夔大步向我迈来,眼底现出一抹愠怒。

“我……”环视了下四周,却是不料正对上站在人群后面的凤姑娘眼眸,“我去买东西。”

“买什么?”东方夔俯视着我,眼神锐利,好似不放过我一丝的小动作,还未等我说出下一句,却从我手上夺走一个钱袋,又是冷声问道,“这是谁的?”

此时众人再次一颤栗,就连那老鸨皆‘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东方公子啊,我们当您是来吃酒玩乐的呢,谁晓得您是来办事……是我们用人不当,若是那丫头哪里出了问题,亦是不干我们何事……”老鸨急于撇开与我之间的关系,看到东方夔对我的态度,再串联其以前的,以为是我这里出了差错。

孰料……

“是你要她去的?”东方夔提着钱袋走向了远处而站的凤凤,双眸写满了愤怒。

凤凤仅是垂首不语,她的肩膀隐隐有些颤抖。

“说,到底居心何意?你该是晓得,现下是什么时辰了,莫非你还要她十二个时辰随时为你待命?你以为你是谁?”东方夔的话语越来越尖锐,仿佛一根根利剑深深地扎入了凤凤的心口窝。

“啪嗒啪嗒”,凤凤的泪水不知不觉中掉落了下来,她抬起了头,与东方夔四眸相对,“好,那你告诉我,你与她又是什么关系,为何皆这般时辰,你会在她房里?”

所有人听至此,不由得怔住,原来刚刚他们以为东方夔是外面而来,谁晓得……晓得原来是从绫儿亦是我的房里走出?他们将目光在我和东方夔的身子上打转,有探视,有怀疑,亦是有着不屑。

“我……”我走上前去,试图想找个借口搪塞过去,“因为,因为东方公子是……”

“我是他的相公!”此话一出,只感觉偌大的翠玉楼内鸦雀无声,众人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之样,东方夔嘴角现出了一抹冷笑,“她是我的妻,如何,还有质疑吗?”

凤凤的眼眶愈加湿润了,她望望已被东方夔再次拉入怀中的我,又是看看那给了她无限幻想几日的东方夔,仿佛所有的美好皆是在这一刻被无情地剥夺了,樱桃的嘴唇一抽一抽,紧紧地用上齿咬着,下唇慢慢地出现了血渍。

我才欲向前,双肩却传来了一股力量,我不由得抬起头与东方夔相对视,他漆黑的眸子变得深邃不已,好似在警告于我,若要她们活命,就不要再与她们相干涉。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了脚步之声,未等扭头望去,却只见一排排士兵,腰间佩戴着剑,刷刷地跑了进来,将偌大的翠玉楼包围住,其中有一名看似是个头头儿,他看到东方夔,走上前来,恭敬地弯身,“罪犯再次行凶,已当场抓获!”

东方夔冷瞥了一眼,颔首,“带下去交给柳大人!”

“是!”

才提脚,却不料那新来的女子已泪眼朦胧,她的脸色苍白,一下子扑了上来,跪倒在东方夔的脚下,“东方公子,求求你,求求你放了他吧,他真的不是故意要这般做的……求求……”

东方夔揽着我的身子向边上跳开,躲开了她的触碰。

而那些女子们脸上皆是现出了错愕之情,面面相觑。

“想要救你哥哥,自己去寻路。”东方夔好无语调地说道。

“原来你早已知晓了、”女子苦笑了下,接着又是喊道,“我一介女流,如何去寻路?我哥哥虽是害人,但大都是那些平日里靠搜刮老百姓血汗钱的富贵人家,他亦是在行侠仗义啊。”

东方夔双眸炯瞪,“若当真是做好事,如何却要置人于死地?杀人手段极其残忍!”

“那又有何错?我们只是将他们付诸于我们的还回去而已!”女子强词道。

“荒谬!”东方夔怒喊。

“是啊,你们皆是坐享荣华富贵,哪里去晓得底层我们的艰辛,”女子抽噎声愈加厉害,“你们每日大鱼大肉地吃着,而我摩恩却是用身体用体力去换得,凭什么老天爷这么不公平?我们就是要老天爷知晓,待人要公平,莫非这有错吗?”

东方夔脸上表情稍有所变,他颔首,俯视了我一眼,看到我双眸已是泛泪,不由得喟叹了句,“他是病态,莫非亦是要得到同情?”

“啊……啊?”我惊讶地抬起头,与他相对视,“什,什么意思?”

东方夔无奈地摇了摇头,语气和缓,他伸手出手指轻擦拭着我的眼角,“他们已经产生了心理疾病,纵然 身世是可怜的,可做法实在极端,不容咱们去同情,放任凶手逍遥法外。 ”

“哦!”我点了点头,吸了下鼻子。

那女子看向我和东方夔,晓得更加大声,“打从我第一日来,我就看出你对绫儿丫头的在乎,你以为你能掩藏得住吗?”

“我并非要隐藏,若不是顾及她,我早就该让你们知晓她的身份。”东方夔回驳了那女子的问话。

女子不由得一愣,她嘴角再次泛出了苦涩的笑意,“天下间的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你敢说,你对这里的任何一个女子没有动过一丝的感情?”

东方夔扬声狂笑了出来,他揽着我的身子向前迈了两步,“你以为我是那种低级之人?若是我喜欢美丽事物,现下这妻妾只怕早已成群,可为何只单单仅有我的妻一个?”他再次逼近,眼眸犀利,“美好的事物人人皆是喜欢,然,或许你是高估你们自己的容貌,在我眼里,你们连我的十分之一皆是不及,如何还能以‘美丽’而自居?”

“你……”所有人为之一愣。

“夔?”我拉扯了下他的艘比,试图让他不要说出这般伤人之话。

东方夔傲然地站立在屋内中央,今日的他身着一袭白衣,风度翩翩,一袭乌黑发丝绾云髻,上随意别有一只钗,额前有几缕轻轻垂泻下来,那般自然而令人动情,他棱角分明的脸庞,深邃的五官,一切的一切都象征着他的不凡之美。

他的话没有,一点都没有错,天下间还未有见到过与他一般美的人,就连女子算上亦是,所有人望着他,只是会觉得望尘莫及,不由得心生自卑,难以靠近。然,谁会想得到,如此平凡的我,又是修了几辈子的福气,竟是拥有了这般卓越的他!

“将她一起带下去,告诉柳大人,明日必行得刑!”东方夔拥着我向外走去。

“东方公子?”后面蓦地传来了脚步声。

我扭头,探过东方夔的手臂向后瞥去,“凤姑娘?”

她泪眼朦胧地望向东方夔,双唇发白,“你……当真从未喜……喜欢过我?”

东方夔面不改色,他眼底露出了一丝的冷笑,“凤姑娘,想想这些时日,每次我来时,有说必得要见你吗?纵然我进你的闺房,又是为了谁,现下你该是清楚了吧。”

他的一袭话语,彻底将热情如火的凤姑娘浇了一盆子冷水,她垂下首,已然没有任何语调地说道,“我……我知道了……”转身,走了回去,她浑然不知自己的白色手绢掉落到了地上,只是那般失魂落魄之样,茫然地走着。

我嘟起了嘴,“干嘛说这般伤人之话?”

东方夔怕我回头追去,一把将我抱起,“不说这话,她们能清醒吗?”

“可……错还是在你,谁让你对他们笑得那般诱惑人?”

“小东西,”他将我头一按,用齿轻咬了下我的敏感耳际,“你有胆再说一次?”

“呃……呵呵,”我干笑了两下,“那个,我曾经是说要你对人多笑笑,但不是这般笑法,错误还是在你,你不要笑得这般感人。”

“那你说说看,我要怎样笑?”

“笑分很多种啊,有大笑,有微笑,还有狂笑,实在不行就……就苦笑!”越说越离奇,不由得令东方夔无奈地翻了个白眼,眼底渐渐露出了一丝的宠溺之色。

一路上,在士兵的护送下,我们离开了翠玉楼,空留下那些依旧还征愣的女子们,许久许久未晃过神来,好似做了一场短暂的梦。

半年后。

“不要,不要,走开。”

“您让我摸一下,就一下……”

“走开,我说了,走…开!”

“哎呀,若是不让我摸,这,东方大人定会砍了我的脑袋。”

若是不知情人还以为这里上演了何等羞人之事,其实……嘿嘿!

“那好,”我贼贼地笑了下,“除非你与我讲,有没有那种药?”

“嘎?”太医怔住,面色惨白,“求夫人还是饶了下官吧。”

“反正你不看是死,给了药还是死,皆是一个死法,何不给我做出点贡献再死呢?”我边是喝着茶,边是说道。

那太医脸色更加难看,所有人皆知我的为人是最和善的,他就是本着这点才壮着胆子冒死来就诊,谁曾想,原来这恶魔的品行亦是可以感染?当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太医可是诊完了?”蓦地从门外扬起了一道冷声。

那太医身子一凛,“夫人她……”

我顽皮地露出了一丝无辜地笑意,“不干我事儿。”

东方夔俯视了一眼太医,又是望了望坐在边上又闲嗑起瓜子的我,“六儿,听话!”

“不要!”我嘟嘴道,“反正皆知晓了,定是又有了喜。”

“那是咱们猜测,现下让太医确诊一下不是更好?”东方夔俩上现出一抹真诚之色,他走到我身侧,将我圈抱住,“前两日看你胃口不好,我还以为你得了病,连着两日我皆是没有好眠,莫非你还要我担心到你三个月以后吗?”

听到这般动人之话,看到他的黑眼圈,不由得心下一揪,将手中的瓜子向他手心一抛,“好了好了,医就是了。”

半晌,那太医喜笑颜开,“恭喜夫人,贺喜夫人,当真是有喜了。”

东方夔跳起身,搂抱住我,“六儿?”

我脸色越来越难看,“知道了!”同时也非常清楚地晓得我的命运,又要开始周而复始地‘折磨’了,好不容易才和女儿有点感情了,孰料又要开始了坐月子,长达一年之久的足不出户的生活。

又是过了两年。

“恭喜夫人,贺喜夫人……”

“啊……不行不行,说什么也不要孩子了……”

又是一年,我的大女儿湘儿如今已是快要六岁。

“湘儿乖啊——”我手里拿着波斯国国王送给东方夔的糖果盒,试图引诱着面前的女娃,“来来来,过来娘这里。”

女娃定睛望着我,眉头紧蘧。

“湘儿过来啊,奶奶个这里有好多好多的糖果。”我故意笑得可爱。

孰料,半晌她瞥了我一眼,掉头即走,我愣了下,赶紧追上前去,伸手拦截在她面前,“莫非湘儿不想吃吗?”

“为何今日爹爹不在呢?”她终究是开口说话了,只不过还是离不开‘爹爹’二字。

我不禁有些个恼怒,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平缓,扯着嘴笑道,“国王说有重要事情要见爹爹。”

“爹爹很厉害!”湘儿撅嘴道。

“恩!”这一点……毋庸置疑。

“爹爹比娘亲长得美!”湘儿看向我的脸颊。

我蓦地双颊酡红,“……是的!”接受吧,这也是事实。

“爹爹说,你的胃口比他大。”

呃……这句算夸奖吗?

“爹爹还说,面对着漂亮的食物,人的胃口就好。”

这,这是什么意思?我感觉自己的头顶在烧。

“爹爹说,娘亲很胆小,‘喜欢’却从来不敢说出来。”

“所以呢?”我脱口问道。

“所以?”湘儿拖着腮帮子假意凝思道,“呃……爹爹说,要我看到像他一样的优秀男子时,一定要死死地跟住,大胆地表白出来,不能错失良机!”

我双眸炯瞪,心中不禁愤怒地喊道,东方夔,你简直教坏了我的女儿,她才多大,仅有六岁!

“爹爹说……”

“好了!”我终究忍无可忍地暴喊了出来。

“六儿?”东方夔侧过身子,将我揽入怀中,轻轻拍打着我的脊背,“继续睡啊,仅是梦魇,梦魇而已……”

门外一女娃偷觑着,嘴角正扬着贼贼地笑意,“爹爹还说,娘亲就是在六岁时,学会‘引诱’爹爹了!”当然,这同样也是她在人生中做得最‘漂亮’的一件事情了!

【THE…END】

番外之赫连翰轩(一)

【收养】

大雪纷飞,天气渐寒,冷风嗖嗖,路上行人皆缩成一团顶着风好似举步维艰,每每凭杆而吊,俯视楼下,总是这般平常之景。今日一早儿父皇召见我于御书房,话语中有意无意总是提到联姻一事,皆被我岔开。遥想这十几年来,虽有锦衣玉食,但却无自由而快乐可谈。生于帝王家,没有得选择,当亲情皆变成一种高昂的代价时,同样会成为陌生人。

不知不觉中,来这家酒楼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虽然每天看着底下人群的拥挤亦是索然无味,但却比起那无情的皇宫来要好上太多。

像往日一样,坐于同样的地方,将视线看向同样的角落,不知从何时起,那抹小小蜷缩的背影成为了我心头的一个惦记,看着他努力地为自己一个包子去‘拼搏’而感到好笑,又同样看着他明明被自己同伴欺负却依旧还笑得出来,感到可气却又无奈。

可今日却怪异了,为何坐了接近有一个时辰了,却还不见他的身影,莫非……想到这里,我的心莫名地一紧。

“小德子,什么时辰了?”我冷声问道。

“回主子,申时了!”

我眉头紧蘧起,习惯性地用拇指去转动食指上的指环,双眸紧紧地盯向那始终空无一人的角落处,“为什么今日这样安静?”

“嘎?安静?”小德子巡视了下四周,“主子莫不是说笑吧,这里和平日一样,人声鼎沸,座无虚席。”

“外面那些人皆是奔哪儿?”

小德子将身子探出,“呃……若是奴才没有听错,一早儿来时,好像听下面人说今儿个有个富贵人家欲选拔义子!”

“选拨义子?”我重复道,脸上表情严肃。半晌,蓦地站起身子,“回府!”才是迈了两步,又驻足,“去叫人查一下,那日来界面上的乞儿有没有去那户人家!”

“啊?什……什么乞儿?”小德子微怔,他紧追在我身后,“主子说的能否再……”看到我的冷面,识相地闭了嘴。

坐于轿中,我不断地询问自己,我到底是怎地了?这不该是我……脑海中仅是想着他的那双漆黑灵动的眸子,好似的确是个有趣的……玩具!

生活再次回归了尔虞我诈,埋首于每日的书籍与奏折中后,不经意间,那双明亮的眸子总是跃入脑海。越来越坚定要将他纳入自已的行列,自私地希望他能与小德子一样,伴我左右,能拥有他这般眸子的人该是机灵的吧,且说我给予他丰富的物质享受,只是换取他不能为正常男人的欲望,他该是应承的。

“主子,有消息了!”小德子冲入了进来,脸上显出惊喜之色。

我将手上的书籍放下,抬头瞥看向他,“人在哪儿?”声音故意压低,试图压抑住自己内心的澎湃。

“正如您所料,被那王老爷看中了,选为了义子!”

“王老爷?”我蘧起眉头,“可是京城那富商?”

“正是!”

我站起了身子,走到了窗前,阳光洋洋洒洒地斜打入了进来,将我的身子照耀得暖融融地,“或许……那富商亦是到了时候了!”

蓦地,一股冷风将屋内充斥。

【性别的发现】

“主子,人找到了!”

望着被抬上来的弱小身子,在我身侧平平地躺着,我居高俯视着他的容貌,望着他肉嘟嘟的脸蛋儿,情不自禁地从怀着拿出绢子为他擦拭着脸颊上的冰雪。他的身子异常地冰凉,我将他抱起,试图让他恢复意识,熟料他仿若无骨的身子却给了我不小的震撼。

我蘧紧着眉头,用手轻轻触碰着他的脸颊,顺着脖颈一路向下……不对!蓦地一个念头冲入我的脑海,我再次审度了下他的面容,细嫩的肌肤,虽然脸颊两端已被冻得红彤彤,然,却难以掩饰它的娇嫩,她的睫毛细而长,那紧闭的眼皮下是一双令我牵挂着晶亮眸子,似……不,确切的说,该是她……我该放弃吗?她不会是我同道之人,我的人生怎能允许有她的存在?

“主子,到了!”马车在一声吆喝中停了下来。

我紧拧着眉头,犹豫不决,“小德子……”

“奴才在!”

“将她……”欲言又止。

“主子是说要奴才将他放到下人房里吗?”小德子试图猜测道。

我再次俯视了一眼面前的她,闭上了双眸,禁不住想起了她的种种,她的笑靥,她的童真眸子,地的红嘟嘟可爱嘴唇,一切的一切,让本该与我在不同世界的她和我有了一丝丝的交集。

那一刻,我人生中第一次没有按照我原有的路线行走,只是放任我心中的那个声音,“将她放入到我房内!”

【放任】

这日晌牛,正当我在看手中竹简之时,蓦地感觉一抹清香之气传来,无需我去扭头相望,即知她是谁?如此的默契,就好似比我自己更是了解,只是感受到她身子上的气息,自然地就是联想到她此时走路的模样,定是那般滑稽地蹑手蹑脚。她以为我浑然不知吗?这个小东西……我不禁摇头笑了笑。

我轻拥着他,用手将她的双颊托起,熟料却看到她白皙的双颊上分明印着那触目的五指印,我的心顿时燃烧了起来,好似被触犯了什么一般,熊熊烈火,让我自己皆难以想象得到的大,我尽量压抑住自己的内心,不让她发觉,“这是怎地了?”

“啊?”她微显得怔楞,赶紧地敛下眼皮,试图掩住内心的慌乱,“刚刚太阳毒辣,许是晒太久了!”

没有说实话!我更是一怒,然却不加于色,我眯了下眸子,用手紧揽着她的身子,随意又与她相聊了几句,之后便是命人为她准备浴桶。

“主子,水已烧好。”一个奴才走了进来,恭敬地说道。

“先随他过去吧,净净身,也好暖和暖和!”

“能不能入了夜再去?”

“若是还不习惯他人在旁,就再多等一个时辰。”

刹那,她的脸上多了一抹喜色,牵动着我冰冷的心为之一暖,“好,我在外面等着。”

“慢着点”,我望着她奔跑的小背影,眼底仅是无限的宠溺,于她,我不知道该怎样来对待,只是觉得现下这样的方式真的是很好,很让我满足,我对底下的奴才吩咐道:“再多烧点水!”

“主子是说……要和他一起?”那名奴才惊讶的瞪大了眼。

我的眸光一凛,瞥了一眼已是跑出的弱小背影,其实,多年来,虽然我们明着是养女与养父之间的关系,但在私底下,我们之间早已超出了这一切。我放任着我自已的心意去做事,去对待她,我从未告诉过她,养父该是怎样来对待自己的养女,只是让她以为养女与养父同榻而眠是对的,让她以为与我的亲近亦是应该的,我自私地希望她能永远这般为我所有,然,又同样地告诫着自己,她仅是一枚我培养出来的棋子,是最后的一步起死回生的好棋!

我狭长的双眸不带着一丝的情感,淡淡的瞥了一眼,顺手拿起了放在一旁的竹简,“将白公公给我叫来!”平调的语气听不出波澜。

“是!”赶忙走了出去。

屋内再次恢复了平静,依然的毫无人气,就如最初那般,静谧得好似掉一根针,亦是听得清晰……

半晌过后。

“老奴拜见三皇子!”

我半闭着眸子,轻启唇,“刚刚在门口处发生了什么?”

白公公笑了笑,将白色拂尘甩了下,换到另一边,“回三皇子,老奴将莲儿姑娘一路送到门口,相安无事。”

“还说相安无事?”蓦地我坐起了身子,冷冽着双眸。

那白公公身子一颤,随之‘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三……三皇子饶命啊,奴才确实未看到莲儿姑娘有事!”

“看来你当真是老眼昏花了?”我嘴角现出一抹冷笑,一个奴才若是看不清主子身边谁是重要之人,那留他还有何用?

“奴……奴才知错了!”白公公吓得爬着身子就是向我腿边行来,“奴才下次再不敢了!”

我再次闭上了眸子,“来人。”

从外面走来了两名侍卫,“将他拖出去!”

“是!”

“三皇子饶命啊,老奴…唔!”

“……”

我半卧于塌上,想到六儿脸颊上的灼烧感,心就莫名地愤怒。我以为莲儿姑娘或许能成为一步险棋走走看,熟料她现下连这个机会亦是错失了,不知是怪她,还是怪……

【离开】

琰立五年,正月初一。摄政王府内,这日热闹非凡,宾客如期而至,皆为六儿的生辰而来。虽知她不喜此场景,然,我却执意要继续为她而办,好似要她记着每一个盛大的场面,记住这场面的来由,更要记住在幕后为此忙碌的我。

“萱绫小姐呢?”我寻地不到,向小厮问道。

“爷”,他摇了摇头,“刚好像还在呢。”

我皱着眉头,又向四处巡视了一圈,终究将眸光落在了不远处的密林中,如我所料,看到地上正盘腿而坐的小身影,不知不觉中,我的紧张神色已被一抹柔和所替代,我走上前去,将她圈抱在怀中,总觉得她这般弱的身子会禁不住这般冰冷的地面,“不欢喜吗?”

她扭头望了我一眼,“太吵了。”

“若是这般,往后,我下个帖,无需他们再来了。”

“不要,三爷是摄政王,现下的每一步皆是牵扯到您朝廷的利益,怎么能因为我的一句‘太吵’,就将您的关系都打乱了呢?”

我俯视着她的眸子,那一瞬间,发觉她竟是长大了一般,心中那满载的幸福感不言而喻,就好似看着自己的孩儿一般,看着她的成长过程,感受着她对我的过分依赖,一切的一切让我……越来越放不开!良久,我嘴角扬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六儿果真是长大了!”

“已是十二了!”

我的身子颤了下,十二?十二…像是听到‘死’一般敏感的宇眼,令我蓦地一冷。我从未这般懊悔过,想到了那夜与皇上的密谈,为何我不当面拒绝,为何我要让她这样单纯的人儿为我迈出这一步?这一刻我犹豫了,“小六儿十二了……”

“王爷!快入亥时了。”一名小厮走上前来,提醒道。

我搂抱着六儿的身子站起,为她整了下褶皱的衣衫,一丝一倭,“先带小姐过去。”

“那三爷呢?”

我望着她清澈的眸子,安抚地笑了笑,“待会儿就去。”

“哦!”

望着她失望的神色,我的心再次一紧,奈何不住,“等一下!”

她惊喜地转过头,我迈步上前,伸出手指将我飘乱的发丝捋到了耳后,“若是不喜与他人说话,就拿着点心坐到一边去。”

“三爷马上就会来吗?”

我莫名地泛起了酸涩,嗓子像是哽咽了一般,不舍是我唯一的感觉,不忍对她吐出实言,不愿见到她对我的质疑眼神,第一次我对她撒了谎,我点了点头。

……

屋内漆黑一片,没有点燃的烛火,亦是没有月色的照耀,仿佛就是为衬托着不同寻常的夜晚。

“主子,萱绫小姐走了!”小德子向我躬身说道。

“走了?”好似在问着我自己,又像是在告诉着我自己,一时间,只是感觉心空荡荡的。

……

翌日一早儿。

“主子,水已备置好!”丫鬟们走了进来,将水盆和巾帕,漱口水依次摆好。

我坐起了身子,随意瞥了她们一眼,“先给萱绫小姐用吧!”

所有人一怔,面面相觑,“主……主子,萱绫小姐不是……”

刹那,我恍然大悟,有生以来这又是我第一次开始泛起了迷糊,在她的身上,好似我永远有不完的‘第一次’,我不禁闭眼苦笑了下,“皆出去!”

才是下朝回来,我浑身疲惫,一待车舆停下,我对小德子吩咐道:“你下去对萱绫小姐说一声,今日要她到我房里来用膳。”我又是瞥了一眼身侧的新书,“告诉她,说这里来了几本新书。”说完,不容小德子反应,我快速地走了下去。

一路上,我根本未清醒过来,只是这样正常的走着,望着廊道两侧的花木,皆是她和丫鬟们亲手而栽,估摸着再过上一个月,就要开花儿了吧,一想到满院子的庭花斗艳之景,想到六儿忙碌奔跑着,脸上总是洋溢着那抹欢快的笑容,瞬间,所有的烦恼好似不翼而飞。

直到两个丫鬟走进了翰轩殿,“主子,膳已备好!”

我将手上的竹简放到了一侧,“萱绫小姐呢?怎地还不过来?”

两个丫鬟面显难色,“主子,她不是…”

蓦地,我的身子一僵,猛然间想到了六儿的离开,再一次,我糊涂了……那一整日,我没有进食,我只是不断地思念着,不断地出现幻觉。原来习惯是一个可怕的东西,假若我从一开始,只是将她当做普通的养女去抚养,是不是我们之间就不会有这样多的不舍?是不是我就能按部就班地走稳每一步?

【牢狱之灾】

“你说什么?”我猛然站起了身子,“萱绫被抓入狱?”

底下的小太监俯身报道:“萱绫小姐和皇上公然顶撞,皇上一怒之下,才将其……”

“胡闹!”我怒不可遏,“你们当时怎地就没有拉着她?”

“奴才是想,但……但偏偏萱绫小姐横冲直撞地,在皇上面前亦是扬言要见您,想要回府上。”

我的面色越来越难看,渐渐闭上了眸子,又是落座回了椅上,我没有吱声,仅是这样呆着,仿佛在深思,在想着该如何来拯救于她?六儿,你当真是进了宫,一点儿也让我放不下啊……

半晌,“将麒郡王给本王找来!”

“是!”

一个时辰后。

“侄儿拜见三皇叔!”赫连麒一如往日般的笑得顽劣。

我瞥了一眼他,面色依旧凝重,“免了!”示意丫鬟看座。

“麒儿,你可知本王在想什么?”我定睛地望向他,试图探寻着他的一点一滴。

赫连麒笑了笑,俯首,“皇叔高深莫测,麒儿怎会晓得您的想法呢?”

“哈哈……”我舒了一口气,仅此一句,我就知他是圆滑之人,“咱们虽是有辈分之别,可同样生于帝王之家,既是如此,就注定要有场必不可少的争夺之战,有输者亦是有赢家,在这个战役中,你希望扮演什么角色?”

赫连麒端起一旁的茶盏,他低头扬起了嘴角,作想了一番,再次抬起头,“麒儿是个懒惰之人,不好争这是本性,若偏要侄儿选一个角色的话,哪颗树长得越是茁壮,麒儿就在哪里乘凉!”

我禁不住扬起了眉宇,对于他的睿智,我颇感意外,透过他晶亮的眸子我可以清晰地晓得他已是分清了形式,亦是看清了现实,而他的话中话,亦是给了我一点明示,我笑了笑,“听萱绫说过,在学堂时你与她关系甚好。

“呵呵,萱绫郡主没有责怪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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