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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同赏-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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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人……是……这么……做的,我……看见……的……”少年断断续续道,一咬牙开始上下抽动起来。顾明楼痛得眼冒金星,差点昏了过去,奇怪的是那里居然也没软下来,剧痛之下他平生头一次巴不得自己是阳痿。
“你这个贱货,怪物,你放开我……”顾明楼怒声喊叫着,伴随着少年不时的巴掌声。这样过了好一阵少年的身体里渐渐润滑,抽动才终于没那么痛苦了,接触的部位甚至有了快感,可是顾明楼还是骂个不停。这样的情形怎么看都是自己被强暴,作为男人他实在有些受不了这种屈辱。
这时少年似乎也累了,停止了动作保留着结合的姿势趴在顾明楼肩上喘息着。顾明楼那个部位正硬得厉害,这样静止不动的姿势令他焦躁得几乎要发狂,忍不住怒喝道:“贱货你动啊!啊——!”顾明楼突然撕心裂肺惨叫了一声,原来是少年就着他肩膀咬下一块肉来。
吐出血淋淋的肉块后少年又扑过去咬他的嘴唇,堵住了他的声音。身下也接着抽动起来,顾明楼一边感觉着肩上的剧痛,一边体会着下面的爽利,真如一时冰山,一时火海,到了最后他索性也不骂了,倒迎合着少年的动作捣腾起来。那少年先还痛得哀叫,隔了一阵居然开始得趣,毫无廉耻地呻吟起来,吐出来的全是“好……舒服……我要……我还要……”诸如此类的字眼,便是妓女也比他矜持几分。可从他青涩的动作,似乎还是初次,顾明楼实在搞不懂世上怎么还有这样的人。
过后少年趴在顾明楼胸口喘了一阵,挣扎着直起身,捡起绿色纱衣掩住身子。顾明楼见他转身要走的样子,忙叫道:“喂!放开我啊!我的手痛得要命!”
少年回头冷冷瞪了他一眼,面上现出个嫌恶的表情。顾明楼一呆,随即怒声道:“你装什么清高啊!贱货!”
少年回头对他就是一顿拳打脚踢,直到顾明楼吐出血来他才终于住了手。他指着顾明楼冷冷道:“从……现在……开始……你……也是……我的……东西……不听……话……就打……”说完脚尖一点,人已飘进了雾里,瞬间消失无踪。
5
我是他的东西?顾明楼气得啐了一口,又恨声骂了一通贱货怪物,直到实在疲乏了才停了下来。低头望望自己赤裸的身子,上面许多血迹,有些是少年的,有些是他自己的。肩上的伤口依旧在渗血,冷风吹在上头,反而火辣辣地作痛。
“他娘的这是个什么疯子!”顾明楼吼了一声,风吹得他打了几个哆嗦,只能勉强用脚把四散的衣衫拨过来,马马虎虎盖在身上御寒。四下的雾越来越大,连那些五彩的石头也看不清了,整个世界仿佛局促在这一棵树下。望着雾里那未知的世界,顾明楼不禁有些恐慌,他连忙闭上了眼,强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这样隔了一阵,竟不知不觉睡熟了。
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可雾气完全没有消散的意思,能看清的也只是几米之内。顾明楼试了试身后绑在树上的双手,还是没法子挣脱,绑着他的似乎是什么牛筋之类结实的东西,根本不可能磨断。
这时肚子也“咕咕”叫了起来,胃里饿得一阵阵绞痛。顾明楼使劲咽了咽口水,抬头看看树上的白花,试图靠看风景转移注意力。可没料到看到那白花花的一片,反而饿得更厉害了。他从小锦衣玉食,几曾受过这等折磨?心里发了无数次誓要在少年身上报复回来。
可是怎么报复他?杀了他?顾明楼还从没杀过人,感觉有些下不了手。打他?那是一定要的,自己可被他打惨了。找人轮奸他?瞧他那贱样说不定会很享受呢!饿他十天十夜?哎呀,怎么又想到“饿”字了?顾明楼哀怨地呜咽了一声。
他躺在树下干熬了一整日,不仅没半点吃的,就连水都没喝一滴,到了天黑的时候整个人都快虚脱了。他开始盼望着少年能出现,给自己带点吃的来。这样一直盼到了月亮出来,才终于看见雾里现出一条人影。没多久少年便到了跟前,神情依旧是冷冰冰的,那一尘不染的模样简直让顾明楼无法把他和昨夜那淫荡的人联系在一块。
见少年手上空空如也,顾明楼绝望地吼叫了起来:“吃的呢?快给我点吃的,我饿死了!”
少年愣了一愣,似乎刚刚意识到这件事。他很无辜地眨了眨眼:“东西……被我……吃光了,没了……”
顾明楼气红了眼,怒叫道:“那你放了我,我自己去找!”
“不放。”少年坚决地摇头,“你是……我的……东西,不可以……离开。”
“我才不是你的东西!”顾明楼气得大叫起来,“你这个疯子,快放开我!”
少年眼神一冷,上前一脚踩住他的胸口,“你是我的……东西,凡是……她的……就全是……我的。”他从怀里掏出几样东西扔在顾明楼身上,道:“看,原本……是她……喜欢的,现在……全是……我的。”
顾明楼扫了一眼,发现里面有女子的发簪,玉做的砚台,银制的小酒杯等等,愣了一下后抬头问他:“这些哪儿来的?”因觉得那根发簪有些眼熟,又多瞧了几眼,随即一怔:这不是红缎的么?
“以前……是她的,现在……都是……我的。”少年面上露出个诡秘而得意的笑容,“都是她……最喜欢的。”
顾明楼忽然有些明白过来,问道:“凡是红缎喜欢的东西,你都偷过来?” 他终于明白为何红缎说只要她说自己喜欢什么,那东西立即便会失踪,当时只当她是迷信,原来那些东西全被这疯子偷走了。
心念一动,他脱口道:“你把我捉来,也是为了这个缘故?”
“对。她喜欢你,所以……你是我的。”少年毫不犹豫地道。
顾明楼肺里虽然早已气炸了,可想着和这少年不能硬碰硬,于是勉强露出个笑容,道:“要是我饿死了可就不是你的东西了,你还是给我点吃的罢。”
少年歪着头想了想,最后道:“那么……先做那件……事情,完了……我再去……拿吃的。”说话间他褪下了衣衫,又一脚踢开盖开顾明楼身上的衣物,然后坐在了他身上。
顾明楼气得几乎咬碎了牙,可想着如果不做就没吃的,只能忍了。虽然肚子饿得厉害,可在少年的揉搓下还是很快激动起来,插入前看见少年那里肿得厉害,忙道:“你那里还没好能做么?”
当然他决计不是关心少年的身体,而是想着如果可以不做,少年或许会马上就去拿吃的。不料少年愣了一下,旋即坚决地道:“要做……你和她……天天做……”
“她是她,你是你!”顾明楼生气地道,“她是女的,是我娘子,你一个男的能和她比么?”其实他本来想表达的意思是男的身体构造和女的不同,可听在少年耳里,却成了另外一番意思,仿佛是说他不能和红缎相提并论。
“娘子?”他喃喃重复了一遍,想了想,随即道:“对了,你叫她……娘子,那你……也叫我……娘子。”
“什么?”顾明楼不怒反笑,道:“你让我叫你娘子?你疯了罢?”
少年面色一沉,抓着顾明楼欲望的手一用劲,顾明楼立时撕心裂肺惨叫起来,“停停停,娘子……娘子……”想着大丈夫能屈能伸,他咬牙忍了。
少年神情松了一松,又重新让他进入了自己身体,刚进入之际着实痛得厉害,可他一声不吭,只是努力地适应。顾明楼一边忍着挤压的痛楚一边打量着少年有些扭曲的面容,暗忖着这人大概的确是疯子罢?不是疯子怎么能这么荒唐,不仅虐待别人,还虐待自己。
比起头一次,这次少年显然驾轻就熟许多,很快就找到了最舒适的姿势。在他的呻吟声中顾明楼很快释放了出来,他松了口气,歇了片刻后按捺着怒气道:“喂,该给我找吃的去了罢。”
少年冷着脸起身穿上衣衫,整理好后鬼一样飘进了雾里。顾明楼立即高兴起来,饿了那么久,总算有了盼头。要是再饿下去,他百分之百肯定自己是绝对硬不起来了,就算硬得起来,射出来得也只能是血。
少年离开后不久他便开始盯着大雾张望着,期待着少年的身影再次出现。这样等啊等,一直等到月亮下去,还是没有踪迹。极度饥饿中他开始怀疑起来,不会少年忘记了罢?
等天边露出清晨的第一丝曙光时,他终于绝望了,“贱货!表子!怪物!疯子!狗娘养的……”他把能骂的词通通骂了一遍,最后实在精疲力竭,只好停下来喘息。感觉到什么东西落到唇边,原来是树上掉下来的白花。犹豫了一下后用舌头勾进了嘴里,试着咀嚼起来。见没什么怪味,他便侧过身子开始舔地上的落花,虽然没有多少帮助,至少嘴里有了点东西。一有精力他立时又诅咒起那绿衣少年来,活了二十年,他还是头一次这么憎恨一个人——简直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了!
之后多数时间他不是在闭目养神,就是在舔地上的花朵。熬到天黑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很快就要崩溃了。若是今晚少年再不带吃的来,他绝对会咬下少年的肉生吞下去。
月亮出来后少年终于飘然而来,见他手上提着一只篮子,顾明楼大喜过望,连忙道:“快给我吃!”
少年将篮子往地上一放,道:“先做……那件事。”
顾明楼忍了又忍,忍了又忍,终于没有发作。他恶狠狠瞪了少年一眼,又含情脉脉看了看那只篮子,最后咬牙道:“快脱衣衫。”
不知道是看见了食物没了心思,还是实在是饿昏了,不论少年怎么弄,他那根过去引以为傲的东西就是不争气。其实也难怪,饿了两天两夜之后想要争气又谈何容易?
无奈之下顾明楼干笑了一声,道:“让我先吃点东西,肯定可以。”
少年却冷冷盯了他一眼,斩钉截铁道:“不听话……不可以吃。”他起身穿好衣衫,拿起篮子毫不犹豫地离开了,任凭顾明楼在他身后如何哀求怒骂都没有用。
“天啊!”等少年的背影彻底被雾湮没,顾明楼忍不住哀哭起来,“不听话的不是我,是它啊!”
6
第三日奄奄一息的顾明楼又舔了一日的露水和白花。好不容易熬到天黑,看见绿衣飘飘的少年踏着月色而来的时候,他立即开始在心里乞求上苍无论如何都要让自己能“听话”。看见少年手中的竹篮他放下了心,不等少年说话就主动道:“娘子,我想和你做那件事。”说出口后他立即在心里啐了自己一声,暗骂自己贱。
少年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放下竹篮,开始脱衣衫。这差不多还是顾明楼头一次看见他微笑,虽然只是一个刹那的表情,却让他呆怔了好半天。或许是因着这个还算美好的开始,这次进行得相当顺利。当他在少年手里硬起来的时候,感动得几乎热泪盈眶。E41C6寂一:)授权转载 惘然【ann77。bbs】
满足了少年后他立即侧过头热烈地看着那只篮子,察觉到他的目光少年伸手将那篮子拖了过来,拿出一只馒头塞进他口中。因手不能动,顾明楼只得侧头将馒头吐在旁边的地上,然后趴在那里大口大口地咬着。虽然馒头又冷又硬,还带着酸味,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见他吃噎住了,少年居然很体贴地拿过牛皮水壶喂他水喝,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弄得他很有些受宠若惊。不过此刻他还顾不上去思想究竟,很快又将注意力移回到了馒头上。
饥饿的痛苦顾明楼决计不想再尝,所以为了明天的饭食,吃饱喝足后他依旧很狗腿地道:“多谢你,那个……娘子。”虽然不知道原因,不过他感觉到少年好像很喜欢自己叫他“娘子”,想着若是一般的男人绝对认为这是很大的污辱,所以他断定少年贱,在心里头又连续骂了他若干次贱货。可另一方面他又忍不住在想或许自己更贱罢,居然为了口腹之欲如此卑躬屈膝地讨好对方,好在他一贯也不是什么有骨气有节操的人,所以内心并没有多少挣扎。
“她……叫你相公,是你的名字么?”少年突然问道,几天下来他说话稍微连贯了一些。
吃饱了有点昏昏欲睡的顾明楼愣了一阵才反应过来,随口道:“她既是我娘子,我当然就是她相公。”
少年蹙眉想了想,不是十分明白,于是道:“你叫我娘子……那,我也叫你……相公。”
顾明楼暗里翻了个白眼,面上却露出个虚假的笑容,“好,那是应该的。”
不料少年刷地给了他一耳光,顾明楼忍着痛怒声道:“你干什么?我又说错什么了?”
“因为……你笑得……很奇怪。”少年静静道,“我不喜欢。”
顾明楼无力而悲愤地闭上了眼睛,他发现这少年也不是那么容易骗的,看来还是要用点心思才行。重新蓄积力量后他再度睁开眼,露出个无比真诚体贴的笑容,柔声道:“你不喜欢的事,我都不做。以后你说什么我都听,好么?”
少年愣了一下,旋即道:“你听话,我就不打你。”
顾明楼连连点头道:“我当然听话,千万别打我了。”他动了动被绑在树干上的手,然后故意露出疼痛的表情,软言哀求道:“能不能把我松开,我不会跑的。绑了那么多天,疼死了。”
少年却不肯上当,摇头拒绝道:“能动的东西,必须绑着。”
顾明楼怕再求下去对方又是一顿暴打,只好忍耐住了,想了想他问少年,“你叫什么名字?”
“青罗。”
“青罗?”顾明楼重复了一遍,“有点拗口,不过是个好名字,你姓什么?”
“……曲。”
顾明楼心中一动,脱口道:“你和红缎什么关系?”越想越觉得红缎青罗象是一家人的名字。
“她是……姐姐。”青罗面无表情地道。
“什么?你也是月昭宫主的儿子?”顾明楼大吃了一惊,他清楚记得红缎曾说过自己并无兄弟姐妹。
青罗踌躇了一下,终于点了点头,眼中却露出愤恨之色。顾明楼察言观色了片刻,问道:“那你爹娘他们知道你的存在么?”
青罗摇了摇头,冷淡地道:“没人知道……他们以为……我早就死了。”说到这里他突然站起身来背对着顾明楼开始脱衣衫。顾明楼以为他又想要交欢,正觉得头疼,忽被对方背上一个巴掌大的红色图案吸引住目光。再仔细一看,原来是块胎记,看起来象是个六角星。
“这是胎记……生下来就有。”青罗解释道,“曾经有预言,六角星……出现,月昭……会灭亡,所以我一生下来,月昭宫主就让总管碧姨……把我扔在山里。碧姨不忍心,她偷偷……把我放在山洞里,将我养大。她叫我……不要随便现身,否则别人会杀我,所以我就夜里出去。看见红缎喜欢的,我都拿来,因为原本那应该……属于我。”
说完这些他重新掩上衣衫,转身看着顾明楼冷冷道:“所以,我不能让你离开,否则被人知道后……我会死。要是你敢逃走,我就立即……杀了你。”
望着他阴冷的眼睛,顾明楼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心头刚对他升起的那丝怜悯也立时消散得一干二净。
他看了看大雾茫茫的四周,又问青罗:“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一座山,很秘密。我从小……住在这里,除了碧姨,没有人……知道。”
“那碧姨呢?”顾明楼忍不住开始期望这个女人比较正常,愿意放自己离开。
“六年前,我十岁的时候,她病死了。”青罗面上露出悲伤之色。
顾明楼失望地“哦”了一声,看这情形,青罗是绝对不可能放自己离开了。这一刻他格外地想念新婚的妻子,回忆起那夜两人的不欢而散,不禁有些后悔。即便是一辈子不能离开月昭湖,总也好过象狗一样被青罗拴在这里,靠着摇尾乞怜过日子。
忍耐!忍耐!他在心里告诉自己,青罗固然可怕,却有许多弱点。比如他不通世事,只要能赢得他信任,未必没有自由的一日。
“青罗,就算绑着我,能不能换个地方?要是下雨我可怎么办?”顾明楼作出个可怜巴巴的神情。
青罗神情一冷,用力踢了他一脚,“不许叫我……青罗。”
顾明楼痛得龇牙咧嘴了一阵,心里头虽恨死对方,却还是勉强笑着道:“不小心叫错了,娘子,我能不能换个地方?”
青罗面色稍缓和了一些,思索了片刻后他先俯身点了顾明楼的|穴道,然后才解开了他手上的绳子。顾明楼见自己突然无法动弹,忙喊道:“别这样啊!我不会跑的……”
“住口!好吵!”青罗冷冰冰瞪了他一眼。顾明楼吓得连忙闭上了嘴,乖乖躺在了地上。瞧见青罗拿出一根绿色长丝带来,他心头立即有了不好的预感。果然青罗很利索地用丝带绑住他的双脚,然后拿起丝带的另一端拖着他往前走去。
“青罗,噢不,娘子!痛啊!痛啊!哎哟……”光裸的身子哪经得起地上碎石的摩擦,很快背上便是一条条血痕。可是无论他怎么哀求,青罗都只是大步流星往前走,连头都不肯回一下。
7
大雾中除了树木,便是各色的矿石,偶尔叮咚的泉水的旁也会有各色的花朵,只可惜此刻的顾明楼根本没有心情欣赏山间景色。回头望着来路上一条弯弯曲曲的血痕,他实在不敢想象自己的背后被石头划成了什么模样。
到了一个山洞外,青罗终于停下了脚步,一脚将顾明楼踢进了洞口附近的池子里,道:“好脏,洗洗干净。”
顾明楼背后早已血肉模糊,被冰冷的池水一浸立时痛得钻心,“噌”一下便跳上了岸,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能动了。青罗见他爬上了岸,秀眉一蹙,道:“不听话……要打。”
顾明楼一听这话忙不迭又跳进了水里。要是再被青罗毒打一顿,不但是身上残破,怕是脸上也要破相了。
强忍着满心的愤怒与不甘,他站在水里小心翼翼地洗着身子,到了最后实在痛得已经麻木,反而有些觉察不出了。洗到中间听见几声猫叫,这才留意到洞口小树上拴着只瘦巴巴的小猫。可看青罗那凶悍的样子,实在不象喜欢小猫的人,好奇之下他忍不住问青罗:“你喜欢猫?”
青罗扫了那只瘦猫一眼,厌恶地道:“讨厌它,天天掉毛,不明白……红缎为何喜欢。笨女人!”
顾明楼差点笑出声来。天下也真有这么可怜的人,对于自己明明讨厌的东西,只因为红缎喜欢,便把它抢夺过来。忽然间想到他自己,对于青罗大概也和那只小猫差不多罢——只因为是红缎的相公,便要夺过来。这么一想不知是为自己感到悲哀,还是为红缎感到悲哀。然而又或许真正悲哀的人其实是青罗,因为自小缺人教养,所以才会疯疯癫癫,作出这么一堆损人害己的事情来。
晚上两人就住在山洞里——这里原本也是青罗的住处。洞里面乱成一团糟,估计青罗从来都不收拾。除了一张简陋的木床外其它“家具”全部由石头代替,不过被褥茶杯等生活用品看起来倒是不错的货色,估计多半又是青罗从月昭宫里偷来的。
夜里青罗又要“做那件事”。为了能赢得他的信任,早日逃出去,顾明楼这次拿出所有温柔手段伺候他,他也很捧场地叫了大半夜,激动时还会“相公相公”的叫喊。望着那张清丽脱俗的面容,顾明楼心里头虽然恨死了他,身体上却并不觉得如何排斥。也许是比起前几夜饿着肚子的情形,如今已是象在天堂里一般了。
原打算趁青罗精疲力竭的时候逃走,没料到青罗临睡前点了他的睡|穴,所以最后的结果是两人一起睡到了大天亮。醒来时发现自己一只脚腕上套着铁链子,链子的另一端嵌在了墙里,顾明楼气得骂了好几句粗口。
青罗被他骂声吵醒,迷糊间狠狠打了他好几个耳刮子。顾明楼摸着几日来不知被打了多少耳光,早已是伤痕累累的脸,终于忍无可忍地怒吼道:“打人不打脸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还不如杀了我算了!”
青罗有些迷惑地看着他,一副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的表情。顾明楼瞧见他那个模样更是有气,叫道:“只有极恨一个人的时候才会打他的脸,因为打脸关乎一个人的尊严。你再这样我一头撞死算了,也好过被你这贱货污辱。”
听到“贱货”二字青罗又扬起手给了他一耳光。这次顾明楼真是暴怒了,什么忍耐啊虚以委蛇啊都被他统统抛到了九霄云外。他歇斯底里大叫一声,用尽全力将青罗扑在地上,狠狠给了他一耳光。再想打的时候青罗已经反应过来,一脚便将他踢到了床上,结果他的头被床头板一磕,竟然晕了过去。
青罗伸手捂着发红的面颊站起身来,他怔怔望了床上昏迷的人片刻,面上露出个若有所思的神情。就从这日起,他虽然还是对顾明楼动辄打骂,不过再没碰过他的脸。
之后的日子顾明楼一直被困在山洞里,渐渐发现原来这里便是月昭族的圣山月昭峰。因为从来没人敢随意上来,所以十分安全——当然那只是对于青罗而言。
每夜青罗都要下山去找食物以及偷红缎新喜欢的东西。不过最近红缎似乎没喜欢上什么,所以他时常怏怏不乐地空手而归。这一夜见他回来后心情似乎不错,顾明楼便问他得了什么。青罗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扔到床上,得意地道:“这是她最近天天拿出来看的东西。”
顾明楼一看,这不是成亲那日自己送给红缎的如意结么?想着自己被青罗抓来后,红缎很可能日日睹物思人,一时间心里头不由得绞痛起来。虽然在发现红缎并不似她外表表现出的那般纯真无瑕后,他很是愤怒失望了一阵子,不过经过这些日子的分离,加上这阵子青罗再三的折磨,如今他心里头已满满全是红缎的好。回想起从前自己从未对红缎一心一意过,不由得悔恨不已。于是他在心里暗暗发誓:只要能逃脱出去回到红缎身边,今后一定好好对她。
想到这里顾明楼抬起头来,望着青罗的眼睛斩钉截铁道:“我要见红缎。”
青罗目光立时阴冷下来,顾明楼明白这是他要打人的先兆,于是认命地闭上了眼睛。可是半天没有受到攻击,他疑惑地睁开眼察看,却发现青罗已经不见了。他惊讶地张大了口,想了半天也没有明白缘故。
快天亮时青罗终于回来了,他告诉顾明楼说他查出明晚轮到红缎去树林当值,到时他会带顾明楼去。不过他让顾明楼别妄想能和她见面。
顾明楼连忙答应着,反正走一步再看一步罢。夜里他望着洞外经年不散的大雾,只觉自己的将来也如同这大雾一般迷茫。假如明晚不能顺利逃脱,难道自己真要在这座埋藏在大雾中的深山里过一辈子么?
回头看了看身边沉睡的人,虽然有着仙人般美丽脱俗的面容,却是恶魔一般的凶悍与反复无常,要是必须和他生活一辈子,顾明楼觉得或许还不如早些死了的好。
次日好不容易熬到了天黑,随便吃了点东西顾明楼立即要求出发。青罗对此很是生气,一言不发地打了他一顿。不过他打人已是家常便饭,顾明楼对此已经麻木了,而且想着很快就要见到红缎,身上倒也不觉得那么痛,只是到了最后,竟然不争气地晕了过去。
待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身在树林子里。一切同他误入月昭那夜没有多大区别,一样的月色,一样的薄雾,只是身边多了个可怕的少年。他被青罗点了|穴道,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只能无奈地趴在身前的灌木上,而青罗则不知去了哪里。
隔了一阵听见声音,旋即看见青罗飞到了他身边。之所以用“飞”字,是由于他的确象是在飞。如此地轻盈迅速,简直不象人类,顾明楼常怀疑他真的是恶魔投胎。
他朝青罗眨了眨眼,露出个询问的意思。青罗却冷着脸不理他。正这时听见细碎的脚步声,迅即看见雾中现出一条红色人影。顾明楼心头一震,一颗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激动之下喉咙里又干又涩,只可惜发不出半点声音。
很快红缎从雾中走了出来,她疑惑地看了看四周,自言自语道:“怪了,难道是我眼花?”顾明楼这才知道适才青罗是去引她过来,见她明显消瘦了许多,不由得有些心疼。
他瞪大眼睛,如痴如醉地瞧着多日不见的红缎,心里头擂鼓一般:怎么办?怎么才能引起她的注意?悄悄瞥了青罗一眼,见他正面无表情地瞪着自己,连忙收回了目光。
这时又一条人影从迷雾里跑了出来,红缎霍然回头,见是司韩,紧张的面色立即缓和下来,道:“司韩哥,怎么是你?”
司韩走近一步,关切地道:“最近看你消瘦的厉害,所以想来替你当值,你还是回去早点歇息罢。”
顾明楼见这个一直对自己敌意重重的男子此刻对红缎大献殷勤,忍不住在心里暗骂了他一通。
红缎勉强笑了笑,道:“我的身体没那么差,司韩哥你还是回去罢。”
司韩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个微笑,道:“反正我已经来了,不如陪你一起,也免得你无聊。”
红缎却摇头拒绝道:“不用了,我……我想静一静。”
司韩面色一变,脱口道:“你在等他是么?你以为他还会回来?”
红缎神色立即黯淡了下来,她眼圈一红,别过脸道:“他会回来的。”然而话虽如此说,却明显有些欠缺信心。
“他不会回来的!”司韩冷声道,“你没去过外面,不知道那是怎样的一个花花世界,也不知道外面的人有多坏。几天前我去隐州城打听了,那顾明楼是当地有名的纨绔子弟,整日里游手好闲玩女人,这样的一个人,怎么配得上你?”
顾明楼见他这样骂自己,立即在心里辩解道:游手好闲是真的,不过什么叫“玩”女人?自己从未欺骗过任何人的感情,也从未仗势逼迫过任何人。
“可是……可是我喜欢他。”红缎低低道。
顾明楼尚未来得及感动,司韩已吼道:“你喜欢他什么?喜欢他的脸么?俊美的男人外面多的是,你想要我立即找来给你……”
“我不要!”红缎叫道,“总之我不信他会离开我。”语声不禁有些颤抖。
司韩冲过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摇晃着,痛声道:“你死心罢!他走了,永远都不会回来了。他定是怕我们去杀他,所以才躲了起来,这样的男人你还等他做什么?就算把他抓回来又怎样?他人在这里心却不在这里,这里固然好,可是哪比得上外面的繁华热闹?你和他根本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在一起不可能有好结果!”
顾明楼见他如此挑拨,气得在心里骂了很多声“放屁”。见红缎呆呆站在那里任他摇晃,眼中俱是绝望动摇之色,焦急之下不禁在心里头喊道:“红缎别信他!我没走!我就在这里,快来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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