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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难过……胃和头都是,没有吃饭就喝了酒,再这麽一哭加跌倒,整个天花版都在动一样。
「你跑去哪里了!到处找不到!」愤怒的暴吼传来,其实只要稍加注意,可以听出这道声音里隐约有著担心。
向德恩吸了吸鼻子抬头,看到本来一脸帅得紫生气起来还是帅的样子,看著他把自己给拉到怀里,抱著,像抱小孩那样的抱法。
然後,紫继续出声,抱著他一起微微欠身:「父亲,就是他。」
谁?
只见那白子双眼盯著他,观察著的眼神……
向德恩差点下巴落地,这、这位是紫的父亲?他一直以为半百的人应该像自家老爸一样,挺著圆嘟嘟的啤酒肚,平时在家里就是打赤膊要不就穿汗衫在家里来来去去,说不定有钱人还留把大胡子来显示自己的稳重。
紫的父亲,是个训练杀手的人,可面前这位……全身白色的又配上那红色的眼睛,多是外表让人惊讶,却一点杀戾之气也没有。
这样的人,这样表情和善的人,真的是紫的父亲,也有半百馀岁了吧?
果然有钱人的保养法是比穷人还好就是了?
莫东神一笑,那红红的眼睛淡淡扫过那张平凡的脸,伸出手。
「你就是德恩吧?我已经听紫说起你。」
受宠若惊一般,向德恩发抖著手伸出去握著白皙得快看不到颜色的手,实际上并不是紧张的原因,是因为胃痛:「伯、伯父您好,请问您有满四十岁吗?」
这是他心中唯一的疑问,难不成富有人家都妖怪吗?老不死的?
诸不知全场的人都往这里看,嫉妒的、羡慕的,更多的是愤恨的眼神,可相通的是一听到向德恩的话,一片霎时安静。
只见白子身旁的女孩,精致的五官笑了出来,声音也是甜甜的像在人的心头上滴上蜜一样,拉了拉那身白色的衣袖:「他真有趣。」
接著,全场也笑了出来,大多不是真心笑的。
紫却不意外地笑笑看著向德恩,不得不佩服的演戏细胞,对他从来没这麽温柔地将手指抚上他的脸。
「怎麽哭了?是因为我没找到你吗?」声音柔得快滴出水来,柔得向德恩感到一股凉意从脚底直窜而上,就这麽将脸偏过几个几度,克制自己不露出嫌恶的样子。
可,实际上好像是失败了……
紫立刻变脸,整个原本笑著的嘴角跨了下来,皱起眉头;那片白色的脸上也微微一变,挑起了道眉,他心中大汗!!原本不舒服的身体硬是加注了极大的压力。
「没、没事,我只是因为……想你而已,刚刚的黑暗吓到我了……」
匆匆忙忙地执起紫的手贴在脸上,向德恩说著连自己也想吐了的假话。
一见状,紫愣了下再度地笑开,另一只手也凑过来抚上他的腰,受不了……
胃痛难当,再加上厌恶的人的手贴在自己身上,更是想吐,於是哗啦的一声,明明胃里就是空空的却还是吐了些胆汁出来。
黏黏的还混著粒粒的白饭和海苔,看了看,又再吐一次。
连吐了两次,耳朵里也只剩众人喧哗的声音,叫著好脏好脏……
眼皮一翻,向德恩就这样什麽都不管地「睡」了过去。
第六章
「你有什麽看法?」站在灯光照不到的黑暗处,说话的人却散发著光,连黑无法将他遮掩起来。
「从没看紫有过什麽紧张的样子,这倒还是第一次呢……神,你觉得呢?一个男人啊,谁叫你,说什麽後代的话,你真有那麽重视?骗人。」像洋娃娃那样的精致五官的女人,噘著脸,却还是美丽。
「呵……蜜,你还看不出来啊?那个男人,根本就不喜欢我儿子啊。」
「啊?是吗?」有些假装地捂起小巧的嘴来,双眼却是闪著精光的,语气一点不像是同情。「这样的话,紫不是很可怜吗?」
「何况……你还记得吗?八年前我儿子惹下的大祸,你还记得吗?」从黑暗处里走出来,全身白色的人,或许他站在雪地中会让人误以为和雪融在一起般,如此透明。
声音却是不容忽视的存在:「想不到我有孙子,我还以为那家伙玩这麽凶不留任何种,蜜,你也猜错了一点,我啊……已经老了,会想抱抱孙子是人之常情呀,别把我想得太不人道了。」
洁白的脸上,一张脸除了细细的纹路,一点也看不出老的样子。周围所充满的气息是平和、神圣,不像人所有的。
「你啊,又想玩什麽了呢?讨厌……那是你儿子啊。」
精细的五官,笑出来。咯咯似地女音,巨大的空间里,夹杂著丝丝喘息。(毒:什麽喘息?不解……请大家自行想像)
嘴巴苦涩,很想喝水。
「好……好渴,给我……水……」
向德恩这麽喃喃地祈祷著的时候,还真的有人将他头枕了起来,喂了水,向德恩如饮甘露般伸出了舌头,迷迷糊糊地,看不太清眼前的东西,唯一的知觉是,胃好痛……
「唔──」
不属於他身分部分的柔软侵入口腔,带著他所渴的水滴,原先还毫无意识地吸吮著那湿意。
很柔软啊……不怎像是液体,这是什麽?软软的,好像……舌头!
向德恩瞪大著双眼,这才清醒过来,推去来人的肩膀。
「你……做什麽你!」有些愕然地看著,眼前的美丽。
流脸上带些激动的红潮放了他,下床,整了整身上的混乱,遮俺去那脸上微微透露的情欲,不让向德恩发现。
平息後,他往床上丢了份文件。
「这是什麽?」浑身充满著戒备,向德恩拿起文件,没什麽重量。
「我想,你对这个会感兴趣的。」那张美丽的笑脸不知为何,增添了不明所以的光芒,说完,就走了。
莫名其妙地一探周围,向德恩发现,他已经回到住了两天的房子,空旷的、华美的、在深山中无法步行而出的房子。
──我的家……不知道离这里多远呢?
今晚在前往舞会时,只顾著自己的肚子饿和适度地和紫保持距离,完全没去注意路上的行程是什麽,一点也没留意,说不定还经过了自己的家而没察觉呢,而回来的时候,早是尸体一具的没反应了,怎麽去记路?
况且……说到舞会,想到……奇的警告,他才不会让任何再碰他!但,好无力呀,在这里几乎是什麽也无法去做,就连那个约定……也是紫自己私下早就认定他只有妥协一路。至於紫的父亲,像神一样存在的人,好像是叫……莫东神吧?这名字取得实在是太符合了,真的是一个神样的人。
那红红的眼睛里,像一处不会流动的死水,很平静。诡异的白色充满著整个身体,就连那头发也是如此,最平静的湖里越是危险,不知道,紫的父亲是不是这样的人?
是的吧?所以,更是不可能向那个叫神的人帮忙自己,那他唯一的路──
姬流。
算了,走一步是一步吧,他已经没什麽力气再思考下去,也许流真的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但,他也只在重逢的第一次做过保证,难以预防那样美丽的人、改变得那样多的人是不是会反悔。
再加上刚刚……
捂著唇,向德恩心里滑过颤栗,好霸道的一个吻。
低下头,凝视著手中的薄薄纸张,这是什麽呢?
他抽出文件里的资料,看到前几行便颤抖了手……
──这……这是!不、不要……不要是我想像的那样!
病历号码:1000123658
姓名:林永直
入院日期:六月六日
阿直!阿直!你没事的,你什麽可能会有事呢?
你没听人家说过: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你可以活二千三百六十五岁,永永远远当你的阿直,永永远远是最奸诈的那个人。
我知道你特意熬夜著策划婚礼细节,还命令五荣他们别让我知道,说你爱面子;我知道其实你花了大笔的钱租来那牧场,哪来的朋友真的一丝不计较的借你牧场?这些,其实我都知道……
我的婚礼上,难得帅得不可思议的你,抱著一大束的绿玖瑰站在大片的绿地里说,要让碧凤成为全场最漂亮的女人,你那麽满足的笑容让我感到,此一生我没交错你这个朋友。
我记得,我最後一眼看到你的时候,你还喊著我的名字呀,你还向我跑来呀,你忘了吗?忘了吗?
即使你是个什麽优点都没有的人,即使你从来没有放弃过挖苦我,可是,你,在我心中却永远是我的兄弟!
咬紧牙,泪水在眼中打转,什麽神都在心里一一祈祷了遍,慢慢地,将文件全数抽了出来。
清清楚楚地在病名後面看见完美勾勒的三个字:重枪伤。
伴随著期望破碎的声音,是无声滑落的热泪。
向德恩没什麽感觉地、呆滞了地看著眼前发著狂的、由恶魔化身的野兽。
野兽的脸原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帅气横生谁也比不上的优秀,他在舞会上曾见识到野兽的意气风发,那麽多的男男女女喜欢著野兽,好像只要野兽弹弹一根手指,漂亮的人就会凑上来自愿奉献。
可是没有的,那只野兽现在真的是野兽了,气冲冲地来到他的房间,将他手中的文件拍掉,扭曲著那张原本英俊万分的脸庞,丈著自己的一身武力,便开始破坏著一切。
不到几秒的时间,所有的家具除了床之外都毁了,看不出原来的样貌。
对了……还有他,还没被毁掉,应该说,毁得不够完整,八年前毁了的地方被亲人给治愈了,可是,现在那亲人中的某一个,正受难著,连生死……都不明。
「妈的!贱人!我又不是她生的!个屁!我才不要那个女的,死也不要!你知道吗?!他要让我结婚啊,那个是谁?我连理也不想理的女人,真想杀了她算了!什麽蜜的女儿!天作之合!」
就连高中时代受耻辱的时候,被打的时候,被强暴的时候,向德恩都没听过紫这样优秀的人说出什麽不受控制的话,印象中,他该是永远人上人的模样,永远是冷静看著一切操控著一切的模样。
这样发疯的紫,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我要走。」
向德恩回过神,看著那身衣服凌乱了的野兽,第一次是坚定的、平和的面对,应该要害怕於野兽的样子都没显现出来,像一只没生命机械那样冷静。
再次说著那句让紫的脸更寒冷十度的话:「我要走。」
戏,我已经替你演了,戏,已经演完了,结果是什麽,跟我毫无关系,你们本来,在八年前的出国之後,就该跟我完全断了才是。
但,我不计较了,真的,我不想再和你们任何一个有瓜葛。
我,也有我生命中要保护的人。
其中一个,正在医院里,我,要离开。
「呵……」刚才的怒气好像蒸气瞬间全消失了一样,紫笑了出来,令人毛骨悚然的那种,说话的声音,很轻很轻。
「你说什麽?你要走?恩,你怎麽可以这麽走了呢?你没听到我说的吗?父亲要我结婚呢,你听清楚了吗?」
「干我什麽事?」平淡地,回应。
一张冷酷的脸拉了下来,紫站著看那坐在床上的人数秒,静静地看著。
突地,冲上前去揪起向德恩的衣领,声音还是那般轻柔:「当然干你的事了,恩。我说过,要父亲相信了我们我才能放你呀,不能这样不遵守规则的,是不是?所以,你不能走,戏,还没完呢?明白吗?」
依旧是平静地回视著,向德恩眼睛看著他,眼里却没有他:「阿直的事怎麽说?」
顿了下,紫敛起眼神皱起眉:「只要我父亲没相信我们的一天,你就不能走。」
「阿直的事怎麽说?」
「只要他们还逼著我娶妻的举动没停止,你就不能走。」
「阿直的事怎麽说?」
眼神一冷,紫刹时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两张脸仅仅剩下五公分隔开。
声音是无情的:「这里,右胸腔,你已经知道了是不是?那个人还没死呢,不用这麽急著去送终,但你再不听话,我就不保证了,你知道的,我家族是做什麽行业,无声无息地让一个人消失,再容易不过……」
瞬间放掉衣领上的压力,紫下了床,转过身准备离去。
向德恩急了,立刻爬了起来,一个不慎跌了下去,趴在地上紧紧抓住了那人的脚。
「不──你不能……你不能……」
你怎麽可以!烦我还不够,还要去烦我的亲人吗?你一定,要把我逼到这种程度吗?
转过头,一抹得逞的笑容随即漾开,紫蹲了下来摸摸那低下去的头。
「哭什麽呢?虽然我还挺喜欢看你哭的,你今天哭了呢,是饿坏了吗?」双眼中满是旁人不易看出的担心,还有,一种隐藏著的,欲的味道。
「我……拜托你……不要……」向德恩紧抓著他的裤管不肯放,彷佛这麽一放,也是放掉了阿直的性命。
「你乖乖的话,我什麽也不会做的,真的,恩……」
扯开那紧紧握著的手,紫随即抱起那饿了一天的身体,看起来像是抱著绵花一般的轻松,压下怀里的人的挣扎,走出房间。
「走吧,吃东西去,我准备了海鲜餐。」
那是,向德恩的最爱。
第七章
他有些傻了。
自从在两天前知道了阿直的事,他就一直是傻的,还是,其实他从来没有清醒过?
紫也在那天晚上逼他吃饭之後就再也没出现了,哼,真好笑,连能不能吃饭都是被他给逼的。
两天来,坐在床上望著外头的风景,天气很好,六月天,山上空气很好,只是一直待在房子里,很闷。
门被打开,向德恩没什麽反应地看著窗外,一阵风刚好这麽吹进来,竟有凉爽的感觉。
「你好久没下楼了。」一只手抓过来,直直地、准确地叠在他的手中,温柔的皮肤触感,很舒服。
转过头,是流,那双盈著担心的眼。
你是不是来救我的?你能救我吗?自那夜过後,我也没再看到你了,你是不是跟我开玩笑的呢?你,是不是玩弄我而已?
「你撒谎。」丢下轻轻一句,向德恩转回望著窗外,树叶正被吹动呢。
流整了整面容,难得地笑了,这个笑不是学生时代所习惯的冷,也不是要将人往死里整的狡猾,更提不上一点假情假意,唯有的,是真心的温柔的一个笑容,为了眼前的人而笑的。
可惜,向德恩并没有看见。
「我很高兴你相信我,真的,那天晚上我很高兴,这是不是也代表著,你原谅我了?」抬手正要摸上那张平凡而面无表情的脸,停了下,料想到对方可能也不喜欢被碰,流又将手收了回来,连带那还放在向德恩手上的手。
「向德恩,我说过我会救你出去的,相信我,你知道吗?其实延著後院那条小路走下去大约十分钟,就是一个小城镇了,城镇里有一间小小的派出所,到时你就安全了,真的。」
安全?
向德恩终於的,深深地转眼看他,那张美丽的脸,眼睛不大却微微地向上扬著,看著你的时候有些像狐狸,一只美丽的狐狸,盯著你,你会因为感到太过美丽而不敢看。
「你为什麽,不再叫我单名了?」
紫坚持著要叫他恩,奇也坚持著要叫他恩,刚开始,流在那张床上,火热的身体进入到他的深处,狠狠撞击的时候……也叫他恩,那为什麽後来不叫了?
一丝奇妙的感觉压在胸腔上,好像听不见答案就不罢休一样,胸口紧紧地说不出是什麽感觉。
反倒是流,奇怪地看著:「你不是说,生命里重要的人才能这样叫你,我想,我应该不是吧,我确实不适合这麽叫你。」
向德恩有些激动起来,这是第一次──
自从来到这里,不,该说,自从九年前毕业旅行过後第一次的,终於有人来在乎他的感受,他也是个人,不该是被摆弄的,连最基本的尊重也没有。
流……流……
真实中,你究竟是一个什麽样的人?
「我亲自走过一遍了,路上应该是没什麽大问题,但山路都是不好走的,你要小心,这个拐拿著,怕有蛇。」
那个美丽的男人如此说著,将拐递到他手里,滑滑的木质上面,男人的温度还没散去,握在手里,发热。
亲自走了一遍吗?政客的小孩从出生就不该做太劳动的事才对,如今为了一个说不出的抱歉做到这种地步,已经是底限了吧?就算流说不出那「对不起」三个字,他也已经,可以清楚地感受到歉意了。
「记著,明天下午三点,我会支开所有的人,在此之前,你在房里好好待著,别乱来,等到三点,下山找到那派出所,我想他们应该很乐意帮助你的。」
交代完,流静默地看著向德恩几秒。
接著,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开。
一股冲劲自身後而来,一双手挠到了他的胸前,就这麽,紧紧地被从後面抱住,主动的行为,让流露出不解的眼神,却夹杂著欣悦。
「谢谢你。」
很轻很轻的一道声音,仅仅围绕在两人的耳根之间。
向德恩心中的感情,也就这麽悄悄地流泄了。
「我所能做的,也不过这些,和你所失去的比起来,这,根本不算什麽。」
计划很顺利,感觉起来。
隔天中午的时候,向德恩在房里吃著仆人送上的午餐,海鲜烤。他不知道紫是怎麽办到的,怎麽晓得他的偏好,到现在还没见到他的人,奇也是,还有流……空气中似乎还漂著那乾净的味道,流的味道。
如果,紫知道他跑了,流会不会被发现?
可是阿直……
管不了这麽多了,这一切,原本就不是我自愿要来的,该在八年前就结束的没有结束,就在今天吧,永永远远地断除,带著碧凤和晓轩,搬到国外什麽的都好,记得姑姑嫁到法国,那边……也不错吧?
几乎是食不知味地吞下饭来,为了下午的逃跑计划……不,这不是逃跑,是光明正大地回到他该所属的地方,这不是逃跑。
推开後院的门,真的,一路走下来,向德恩连一只鬼影子也没看见。
探出一颗头,後院都是些落叶,他跨身踩下去,沙沙作响。
「谁?」一道突兀的声音。
反射性地转过头,向德恩当场刷白了整张脸,比死了还难看。手中的拐砰的一声掉在地上,像心一样,碎了。
为什麽……为什麽……他记得,流说过,他会支开所有的人,这个「所有的人」里不是包括这个男人吗?没有吗?
瞥眼去看那条小路,延著那条小路下去的是一个小村庄,村庄里有个派出所,很快,他就能离开这里了,不用痛苦了。
──我的妻,我的儿……
「恩,你在这做什麽?我还以为你再也不出来了。」紫笑了,那个恶魔,在他面前晃著。
快回忆!紫跑得快不快?快不快?!自己在国中的时候是校队,教练当时跟他说要是他能好好培养的话当上国家选手都没问题,但是脚却在那关键时刻受伤了,妈忍心不得再也不让他上校队了,所以──究竟──紫,跑得快不快?
「你怎麽了?脸色这麽难看?不是有好好吃饭吗?」
从来没有过的语气,要是向德恩仔细听的话,紫今天的心情很好,说不定他只要编个出来透气的理由再回房从长计议的话,说不定往後不会出现如此多灾难。
是,灾难!
听若罔闻的,向德恩只知道那恶魔踩著脚步向他靠近了,一步……又一步……
转眼,即冲向那条小径。
风刮过脸,两旁的细小树枝刮过脸,脸上一堆刺痛,向德恩却还是冲著,不要命似的,在及膝的草间、满是石草的草间,奔著。
身後,是失控的满是怒火的暴吼:「向──德──恩──你给我回来!!!」
一声过後,随即的踉跄,脚稍微被石头绊得扭了下,不过不要紧,这双脚还是可以跑的。
不能回头、不能回头,不能停下,你可以的你一定可以的!
阿直在医院里等著我呢,当我进门的时候,他一定会皱著一张丑脸骂我,像个娘们一样逛街逛到迷路了吗?现在才回来!然後小刚跟五荣会一起联合起来将这几日糗我的份讨回来。智全又会扁著嘴到我身边,默默地靠著我说,哥你总算回来了。
碧凤,那张平和的脸肯定又瘦了,不用担心了,我的人像是已经回到你身边一样高兴,晓轩这些日子把你磨得够烦吧?
很快的……我已经看到小小的村庄了,就在我的眼前啊。
向德恩在电视上曾看过,被熊扑到的英雄很勇敢地杀了熊,那麽他想问,如果是被一个恶魔扑到呢?
背後一阵猛力的撞击,抱著他的,跟他一起滚在草地上几圈後停下来压在他身上,那个可怕的恶魔,没有表情。
下午的阳光还很刺眼,那个人被影子笼罩著,满脸阴暗,好像回到了八年前,他第一次亲眼看到紫失控那样子。
「放我走……」轻轻的声音,缓缓的挣扎,慢慢地力气加重了起来,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惊天动地,带著绝望的呐喊。「莫东紫──放我走──!!」
十几个耳光无预警地落下,打得他连看都快看不见了,视线一片模糊,身上的人折射成两三个黑影。打得他再无力气反抗,忙著护住自己头的举动也阻止不了那暴打。
突然的,停下来了,向德恩满嘴都是腥臭味,眼睛瞬间肿得快张不开眼了。
一道冷静却残忍的声音,在耳间传开。
「走是吧?我让你再也没办法走!」
头昏得没办法,身体被翻转了过去趴在草地上,好刺人的草皮。好像是被脱了裤子吧?不知道,眼前的世界在旋转,无力地往前爬行随即被拉了回来。
向德恩张开嘴,还来不急呼救,便吐出一声凄厉的渗叫。
身後像是被狠狠地撕烈开来……无数的冲撞,大力地毫不留情地带著那粗长的硬块一起进来。
他紧紧地抓著地上的草,往下抠著地上的土壤,折磨却还是一波接著一波而来,毫无止境……
喘息和明显痛苦的呻吟被锁在山中,只有树上的鸟儿知道,却因不忍看而飞了去。
无 法Ⅱ 第八章
我的手,无法自由;我的脚,无法移动
我的人,无法躲藏;整个的,被囚禁了
──Kay Chen
夕阳,橘黄|色的天空,很远、很美,却触摸不到。
他像死了一样的睁著眼看著那片自然的美,不时的身体还重重地颤抖了下,嘴间尽是苦涩,泪也将眼睛上的伤渍得痛了,他却毫不在意地茫然地睁开眼,看著那只满意的魔鬼站起来,擦著自己流到魔鬼身上的血。
血红的,一片又一片,在裤档的位置。
眼神像刀子一般射过来,直直地射进向德恩毫无焦距的眼里。
像是嘲笑他的自不量力一般,紫的唇角微微勾起一个角度。
「还以为会吐的,想不到……你後面还跟以前一样棒。」
得不到回应,紫有些无趣地撇撇嘴伸出手大力扯住他的发,抓得头皮快被扯了一样,向德恩痛哼出声。
拖著,就往山上走。
「啊……」全身是伤,下半身还赤祼著的被拖著,背贴在地上,所有的施力点全集中在头皮上,像快被扯了一样。
绿绿的草地上,一行的血延著步行的路线落下,从股间流出。
床上,发著烧,男人脸上红得不像话,被控制著的全身发烫的身体,摇晃著。
「不要……」接近死亡的感觉……
紫将力量化在腰间猛烈地顶了进去,男人的洞口无力地吞吐,受了伤的痛好似一道不会合上的口一样,还能感到冰凉空气流到深处。
「好热……」快融化了一样,快将他给整个吞噬一样,向德恩的体内因为发烧而高温,他舒服地往那处执著著,舍不得离去,稍稍地抽离再重重地撞去,肉体互触的声音不绝於耳。
双腿大张地被抬高,向德恩满脸的泪水并不是意识上的想哭,而是因为难过、因为生病、因为疼痛而逼出来的泪。
臀部缓缓地向後挪了挪,好了……好一点了,那身体里不停抽插的东西总算是出去一点了……
「让你逃!」双手一拢拉了回来,强力地顶入。
「啊……」虚弱无力的声音。
「还记得吗……这双腿,你的脚毛怎麽这麽少呢……像个女人一样,好光滑呀,看,多美……沾点血,很好看啊……比流还好看……」
「不知道,断了的话,还会不会这样好看……」
「啊──!!!」
碎裂的声音!骨头断了的痛!像一根巨大的铁锥直直锥入心脏,呼吸停了一样,吸不进气、也吐不出……
紫的手只是放在脚上而已,脸还是笑笑的,从未如此的笑,好猖狂的笑。
亲手的──将向德恩的左小腿骨给折了断。
这样,他就没有逃掉的工具了。
破门而入的声音,向德恩的眼前已是一片红雾,看不见……
眼皮阖上,全身冷汗冒出。
「紫──你──你做了什麽!」奇的声音,分外的紧张,失去了冷静。
埋在体内的邪恶退出,向德恩也只能轻轻地哼了声,有人抬起了他的腿,他是不是……再也不能走路了。
碧凤,我是不是,再也见不到你了?
「好美啊……」
侧过头,向德恩吐著寒气带著微笑看著那个仰望著天的平凡侧脸,都说了她特别怕冷还硬要来阳明山上看雪,零下的温度把碧凤的鼻头冻得红红的,像小丑。
天空飘著雪花,还说什麽台湾亚热带的气候要看到雪实在不容易,就算如此,也要顾顾自己的身体啊……笨蛋!
「看看你,鼻水都掉出来啦。」
吴碧凤慌张地下意识去摸那人中,一片乾乾的,马上一个轻掌打过来:「又弄捉我,真是!」
「我怎麽舍得。」从後面抱著她,向德恩低头贴在她的颈边,闻到长发上飘过来的香味,淡淡的,很耐闻,是碧凤的味道。
「注意你的身体啊,上个月的感冒好不容易好的。」说著说著,抱得更紧了。
「你呀……越来越婆妈,阿直都说你是我老婆而不是我老公了。」
假装一气,向德恩瞪向旁边那个噪音制造群,都几岁的大男人了,还跟一个小孩过不去?!
一群袖手旁观的人看著两个一大一小对峙中的人,大的是阿直、小的是晓轩,所争之事也不过是拍照的时候两个人特爱抢镜头,吵著谁站中间谁站旁边。
碧凤先笑了出来:「要是有相机在的地方,他们没一次不吵。」
「早知道就别带他们几个出来,一群臭家伙。」
「呵呵……」清脆又细微的笑声,特别好听。「其实这样也不错,有些乐趣。」
「是啊……就这样。」
除了耳边大人和小孩的吵架声、一群人的爆笑声之外,他们俩人只是亲蜜地贴著身体,厚重的衣服也阻隔不了彼此的心跳,看著被雾迷蒙的群山,薄薄的日光照射下来,一切是这麽地充满希望。
「一辈子就这麽过吧,将来老了,隐居在山上、空气新鲜,到时晓轩也可以带著一家大大小小来山上看我们。」
碧凤侧过头,以询问的眼光看著。
向德恩的回应是低头的一吻,对方还害羞地脸红,从小丑变关公了。
「是啊……」他眼中流出的无限温柔。「我们还可以在後院种种菜,他们来了不用再到城市买,自己种的菜最健康了,也可以种种茶,你知道的,小刚最爱品茗了。」
她乾乾地咳了两声,轻轻地。
向德恩立刻脱下身上的厚外套往她肩上一披:「我们走吧。」
第一次的,成为夫妻都七年了,碧凤主动地吻上。
「真想把你的好全部藏起来。」说著的时候,双眼没离开过向德恩的。
「这麽贪心?好吧……让我想想。」作势思考了会儿,向德恩露出无赖般的脸狡诈地勾起一抹坏坏的微笑。
「呀──你、你、快放我下来。」一把拦腰抱著尖叫的她。
向德恩全心全意鼓足气对那山与山间喊出:「吴──碧──凤──我──爱──你──」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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