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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死我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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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没印象。”帅哥保持原姿势愣了一秒,“你等等。——罗莎,叫医生马上过来!”
蓝裙美女应声而去,不多时带来一个老头子。我早已坐起身来,帅哥则一会儿看我一会儿又看门,如是重复直到二人敲门而至。
在帅哥作了关于我失忆的猜测后,老头子问我一些关于我的无聊问题。“先生,我想知道您的姓名可以吗?”“雷。”“我是指您的全名。”“就是雷。”“您的年龄?”“17。”当我如是回答时,帅哥的脸色已经开始变了。“那么您记得自己是什么地方的人吗?”“记得。但是我不知道地名。”“那么您是什么时候到柏利玛的呢?”“柏利玛是哪里?”我开始不耐烦了。“嗯,那么,您认识这位先生吗?请好好想一想。”老头也开始擦额上的汗。“他是我爸?”我尽最后的耐心。老头哆嗦了一下,“不……”“那我干吗要认识他!”
最后老头是被人架出房间的。搞得我还小小地愧疚了一下,但转念一想我也没做错什么,也就心安理得了。
“喂,我饿了,有没有东西可以吃?不然我自己去买。”我对某陷入沉思的帅哥说。帅哥轻叹,“我让人拿吃的东西来,你别乱跑,我晚上再过来。还有……”
如果话语的停顿是为了引人注意,我想他做到了。他冲我微微一笑,放电指数直逼凯文的雷电魔法,“叫我安迪。”我没表示反对。名字这种东西,不过是一个称呼,最终决定事态的,还是人。
很快蓝裙美女就送来了奶油蔬菜汤、牛肉盖饭、三文鱼排、芙蓉蛋卷、鲜果沙拉……林林总总近十道菜。我饿归饿,胃口实在不大,皱起眉自言自语,“真当我是河马了……”美女见我皱眉,吓得不轻,“雷先生,是不是菜不合口味?我马上去换!”
“不用了。”我联想到被架出去的老头子,问,“喂,我长得很丑很可怕吗?”难道帅脸毁容了?美女忙说:“不不,怎么会呢!您……您长得很漂亮。”虽然漂亮二字听上去不大妥,但我勉强接受。“那你那么怕我干什么?还有刚才那位老伯,不知道得还以为我没有敬老尊贤,把他怎么了呢。”“这……当然不是……我……其实……他……”美女十分为难的样子。
她怕我是再明显不过的,还是说……安迪?她怕的是安迪?那家伙到底是什么人?我还以为自从招惹过凯文以后自己会学乖的,没想到自己依然死性不该,老爱招惹些自己招惹不起的人物。我环视卧室内奢华典雅的装潢和陈设,轻叹一声开始祭五脏庙。
久未进食,胃口实在平平。美女又很担心地问我不再多吃些,而我只想出去舒松筋骨。
落地时感到双腿一阵麻痹,“我睡了多久?”我问。美女边收拾餐盘边回答:“自元首先生回来那天起,已经两天了。” 元首?!“你是说安迪?”美女停下手中的活看着我,“是啊。”“他带我一块回来的?”我试探性一问。
女孩惊讶,“您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那天晚上主宅突然大火,听说当时亚当斯先生抱着您从火里冲出来的。那些军官们似乎乱成一团,之后亚当斯先生就成了元首。”“你的意思是说,之前他还不是元首?”我有不好的预感。女孩点点头,“之前那位听说已经下狱了。”
听起来像是一场政变。这位安迪•;亚当斯先生倒是出乎意料的仁慈,居然没有将政敌立刻置于死地。我想起那双幽深不见底的黑眸,冷笑,没有一个政客心中会有仁慈二字的。他对我好,说不定是因为我帮助了他。这种可能性倒是很大,只是不像我会做的事罢了。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东西一向不大适合我。
我走上去拉开窗帘,窗外是一片阳光灿烂。站在二楼可以看到高大的棕榈树,成排的树下是花园小道。两个军官正朝这边走来,其中一个相当斯文秀气,带着无框的眼镜,和另一个虽不是五大三粗,暴戾之气却也溢于言表的家伙形成强烈反差。此时前者正拉着后者进行劝说:“帕奇,你冷静点!”“你别拉着我,我倒要开开眼,看看是什么样的兔子能把元帅首迷得连首都都不回了!”暴力分子在花园里大吵大闹,也没人敢上来劝阻。这种人不是有权势,就是平日里专横惯了,又或者二者兼有。
我问女孩:“那两个人是谁?”女孩探头一看,“是元首亲卫队的队长帕奇先生和元首的参谋李先生。他们都是之前支持元首先生的,现在很受重用。不过……”“不过什么?”我顺着她的话问。女孩低下头,“帕奇先生的性子……比较急躁,您还是小心些。”“你认为他们是来找我麻烦的?”我又问。女孩睁大眼睛望着我,就像在沙漠里看到了娃娃鱼,“元首先生因为您而一直不肯回都,这件事情恐怕连柏利玛的小孩子都知道了。”我感觉背脊上一阵恶寒,“抱歉,我孤陋寡闻。”
当我再次朝窗外望去,两位很受重用的军官大人恰好停在楼下的大门前朝上望,六目相对,我在他们眼里看到了错愕。
帕奇几乎是气急败坏地冲进屋来。我早已在会客室等他们,纯粹出于待客的礼节。没想到这客人却一点为客的自觉也没有,进来就一把抓住我的衣领,“是你?!”我暗忖自己认识的人还真多。
还没等我动手,李已经拉开了喷火龙。我问:“二位不自我介绍一下吗?”李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帕奇按到沙发上坐定后,才整整衣领,回答:“我是元首参谋部参谋李。这位是元首亲卫队队长帕奇。”“我叫雷。”我微颔首,冲他友好一笑,惹来他片刻的失神和帕奇的嚷嚷,“你不是叫什么菲利浦吗!”“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好了,我无所谓。”我习惯性往墙上一靠,抱手看着他们,“对了,两位百忙之中跑到这儿来,不会是为了研究我的称呼吧?”
李还在考虑要说什么,帕奇已“豁”站了起来,“你还真当自己有宝了!我告诉你,元帅马上就要回首都,我劝你还是自觉点,别把元帅的一时兴趣当作是自己真的得宠了!你充其量也不过是个打发无聊旅途的玩物罢了!”
我又他的话里听出了些令人极为不爽的信息——比如我在他们眼里是个趋炎附势的小男娼之类的小混混。其实我虽然并非出身高贵,从小也是被莫妮卡他们捧在手心里宠大的,到了魔法教会以后敢看不起我的人也是屈指可数。总之这还是我十七年来——哦,对,照安迪的说法是二十年——受到的最大的屈辱。不过我倒是没什么所谓,通常当我受了欺负,最生气的那个人会是凯文。
“我是什么我比你们更了解。”我淡淡地说道,“安迪这个人我了解的却不多。正因为如此他是谁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我有手有脚也不用去巴结他。但是话又说回来了,我的事也好,他的事也好,什么时候也轮不到你们来插手。”说到这我冲他们一笑,一副纯良少年状。帕奇气得青筋都要爆出来了,险些咬碎一口白牙,“好,有种咱们走着瞧!”“是是,有我倒霉的时候。”我好心地为他补上台词,但心里总觉得再也不会有比现在更倒霉的时候了。喷火龙冷哼了一声。李见状,忙拉了他退场,一面跟我说会来赔礼。我很大方地冲他一笑,“如果你下次来的时候,我还在的话。”李留给我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我轻叹,不喜欢明枪暗箭勾心斗角,不代表我会逃避。凯文说过,麻烦这东西,你越逃避,它追得越紧。
一旁的女孩早已吓呆了。我上去拍拍她的肩以示安慰,“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我……我叫罗莎。”女孩小声回答。我说,“这事别说出去,尤其是安迪。”“可……可是……”罗莎很不放心地看着我。我微微一笑,“相信我,这事谁都不希望知道。”她才很勉强地点了下头。
第 6 章
下午我不顾户外过分热情的阳光,执意要到花园里散步。罗莎小题大做地跑去请示医生,结果还惊动了元首先生。后来听罗莎说他为此还打断了一个部下的报告,我则趁机教育女孩以后不要大惊小怪。
安迪则一副既来之则安之的悠闲样子,一点也看不出他的属下已经因为焦头烂额而来找我的麻烦。再让管家准备下午茶后,元首先生拉着我坐到太阳伞下的花园椅上,好脾气地说:“医生说你是中度脑震荡,必须好好休养,不能做剧烈运动,也不适宜做长途旅行。”我想起罗莎和帕奇的话,说:“我不适宜做长途旅行不代表你不能。”“我要带你一起回去。”这家伙无论说什么都是理直气壮。我哭笑不得:“我为什么要跟你一起走?”“我答应过让你后半生衣食无忧的。”的确是个好理由。我翻白眼,“心领了,我有手有脚的一个大好青年还不至于沦落到要人养我。”
元首大人没有再说话,冷场的状况一直持续到一只微凉的手悄然抓住我的手。我一怔,忙挣开,扭头望去,他正低着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造物主赋予了他线条优美又不是刚毅的侧脸,阳光下乌黑的短发隐隐闪动着令人心跳的光华。我移开视线,下意识地抓抓自己头上的“草”,明显的缺乏保养,看来这三年“我”都在摧残自己的帅哥形象。
“好吧。”某人忽然出声,吓了我一跳,“一星期后走。”这不等于宣判我浪费口水了吗?我刚要再说什么,某人已一针见血,“我不管是谁跟你说了什么,现在你还无权对我的决定发表异议。”
没有当场掐死他只能说明我是有涵养的好孩子。“您说的一点也没错。但是我不喜欢待在一个自己无权发表异议的地方。明天我就会离开。”
“如果你是在威胁我,我劝你收回。”他也对我显示出非同寻常的容忍与耐心。不知道为什么我会理解他的容忍和耐心,仿佛我非常了解他是一个在人前异常冷酷的家伙。但事实上我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他的为人,不知道我和他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凯文曾经说过我是个过分锐利的家伙,什么人的心思都瞒不过我的眼睛。或许我真的天赋异秉,又或许,我的关于这家伙的记忆并未完全丧失。
“我从来都不喜欢威胁别人,况且我要离开也并不能对你构成威胁,不是吗?”我平静的语气不知为什么激怒了他,尽管只是优雅的呷着红茶,他身上仍散发着寒意,“我要是不放你走呢?”哈!魔法教会的总部是何等的森严,我现在不是照样在阳光下喝茶?但某人那种“你跑不掉”的自负还真令我不爽了一把。“你还真看得起我。”我抓了配奶油花边的曲奇饼往嘴里送。但某人的下一个动作让我差点噎死——
那只修长而微凉的手轻轻抚上我的脸,我的直接反应是全身性僵硬而后汗毛掉了一低,不觉另一只手一把扣住我的脖子将我连人带椅拖了过去。我的脸被紧紧地贴在他的胸膛上,温热而结实的触感令血液在我的脑部泛滥成灾。更要命的是他竟敢贴到我的耳朵上轻声说:“知道为什么吗?”“我哪知道!”我使劲想要推开某只与我过分接近的生物,而那混蛋居然就势一松手,害我连人带椅一共八脚朝天。
这时还不发火,我就打算向凯文申请加入苦行法师的队伍了。起身冲上去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我没打算给他留面子,“不要太过分了。我要走,你‘无权发表异议’。或许你可以准备好你的精锐部队,说不定有希望拦住我!”
他那黑色的双眸蒙上了一层冷霜,淡淡一笑,“不要激动,在你走之前我只是想提醒你要把剩下的工作完成。”这个笑面虎!我放开他,冷冷说道:“我不会让你所谓工作耽误太久的。有话直说吧。”
“工作很简单,解决丹尼和米可维奇。”有人马上换上公事公办的嘴脸。我问:“他们是谁?”他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我的弟弟和他的保镖情人,现在正在我的地牢里享受最后的生命时光。”我冷笑,“你下不了手吗?”答案不用猜也知道是否定的,“这可是你叫我不要亲手杀他们的,对于你的忠告,我铭记于心。”哈,不知道刚刚是谁固执己见来着。“后来我问了李,他说米可维奇很有可能下过诅咒,你相当有先见之明。他还说或许你有解除诅咒的方法,令我们可以从容解决掉这两个麻烦而不会惹祸上身。”
他们当我是神啊!我没好气地说:“这还不简单吗?你去跟你老弟说,如果他杀了他老婆就放他一条生路,然后你就可以继续喝你的茶,一边欣赏人间悲剧了。”他一愣,说出了我以为他决不会说的话:“他们是情人。”“你不觉得这世界上最不可靠的就是爱情吗?”我丢下一句话,转身进屋。所以不要让我尝试所谓爱情的愚蠢东西。
莫妮卡……如果你不是相信了所谓爱情,一切就都会不一样。如果我老老实实地做一个普通的孩子,偶尔调皮捣蛋被你揪揪耳朵,长大了本本分分工作,娶妻生子……一切就都会不一样。如果我没有救下凯文,如果我没有答应跟他去魔法教会……一切就都会不一样……如果我不是一个法师,那个混蛋又怎么回盯上身无分文的你?哈,一万金币,我还真是值钱!
夜凉如水。我默默立在窗边,微风拂过,轻轻掀起窗帘。楼下有个家伙正打算进屋,抬头见了我,冲我比划了个手势,示意我下去。我转身下楼,问一身笔挺戎装的人:“干什么?”“去看人间悲剧。”黑暗中有恶魔的声音,却无比动听。
沙漠中的建筑下居然会有地牢。这着实让我困惑了一阵,但很快就发现全部围墙都是用魔法凝固术加工过,抗五级地震都没问题,只是成本会比一般地牢高出数倍。真奢侈。
我光顾着研究内墙,不觉有人趁着灯光昏暗牵住了我的手,微凉的感觉是如此熟悉,让我想起小时候拉着凯文满山跑。那只手就这样牵着我一直向前走,自然得好像这一双手天生就应该牵在一起。
空间豁然开朗起来,眼前一片明亮。同样奢侈的魔法灯驱散了黑暗。魔法灯的好处就是不着火,不漏电,照明效果好,但可想而知不是平民百姓用得起的。
同行的帕奇眼尖,目光落在牵着的那双手上。我本想不着痕迹地挣开,某人却一把抓得更紧,“看——”
巨大的精钢牢笼里,同样黑发黑眼的男人冷冷地望着他的访客,那双同他的兄弟惊人神似的眼睛里透着困兽般的焦躁。
“你考虑得如何?”哥哥安迪沉沉地开口。
弟弟丹尼在四下审视之后将目光在我们牵着的一双手上定格,而后对我说:“今天他让我杀米可,总有一天会有人让他杀你的。你说,我是不是该答应他?”那声音又疲惫的嘶哑。
“这两件事不具有可比性。”我淡淡地说。丹尼一愣,邪邪地笑道:“真是好货色,哥你的眼光还是那么好。”
“你还没有回答问题。”安迪只抓重点。丹尼大笑,“你们真当我是傻子啊!杀了米可我就真的小命难保了。”“你认为如果米可背叛你,你有多少活下去的希望?”我问。他冷哼,“美人到处都有,你以为我为什么把他拐上床?你们法师不是最痛恨背叛?”
我低声问安迪:“试探过米可了么?”他几乎是贴着我的耳朵回答,“那小子嘴更硬。”我苦笑,“你弟弟的魅力还真是非同凡响啊。”安迪尴尬一笑。我趁机甩开他的手,“让我见米可。”
关押米可的也是同样的牢笼,不一样的是牢笼下增加了封印魔法阵。而名为米可维奇的青年似乎正安详地睡着,淡黄的眉下,一双修长的眼紧闭着。我懒懒地由口袋里抽出一只手打了记响指。睡美人缓缓睁开了眼,警惕地盯着来人,冷冷说道:“再问一万次答案也不会变的。”安迪将目光移到我身上,感觉我才是始作俑者终极坏蛋。
“米可维奇先生,你擅长黑魔法对吧?”我望着那张苍白的脸。米可也盯着我,良久才说:“你到底是什么人?”“这很重要吗?”兜圈子是我的小小强项。他回答:“是,输给你这样的黄毛小子,我不服。”我笑了,“其实你本来不至于输得太惨。”“怎么讲?”他上套了。我继续诱拐小绵羊,“因为你犯了法师的大忌——关心则乱。”我下结论,“是丹尼•;亚当斯,而不是我,注定了你的败局。”
他的嘴抿成了一条线,“告诉我,你是魔法教会的人吗?”他戳中了我的痛处,“魔法教会有很多人。”“那你一定听说过柯里斯曼的名字。”“他可是大人物。”我实话实说。米可一字一句地说:“如果你现在选择救我,这位大人物会对你感激不尽。”
帕奇斥道:“你再敢胡说八道,只会令自己的下场更惨!”安迪示意他保持安静。
我笑着问元首大人:“你不怕我被他策反了?”他也笑着说道:“他什么都不能给你,根本没有谈条件的资格。”“那你又能给我什么?而且你又怎么知道你所能给的是我想要的?”我不爽这小子的嚣张气焰。他平静地回答:“你想要离开。我说对了吗?”“但你也得明白柯里斯曼是何等响亮的人物,对于我来说巴结他远比巴结你来的重要。”元首大人一脸无奈,“你总是能成功的惹我生气。”“谢谢夸奖。”我微笑。
米可也被我弄糊涂了,“你到底想清楚了没有?”“少安毋躁。”我回头说,“柯里斯曼是你什么人?”“我的老师。”预料之中,但据我所知,柯里斯曼的学生多得或许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了。他不会为了一个学生而跟我翻脸。
于是我索性坏人做到底,“柯里有很多学生,我没必要忌讳其中毫不起眼的一个。”事实上我没必要忌讳其中任何一个。
米可皱起眉,“刚刚听你说关心则乱,我本来还以为你与家师有什么渊源。”
“渊源称不上,缘分倒是有一点的。”我刚才真地说漏嘴了,“看在这点缘分得份上,如果你解除丹尼身上的诅咒,我保你的性命。”米可冷笑,“看来这位安德里昂先生对你倒是真不错,这种事情你也敢保证?也难怪你会为他卖命。”
我摇头,“抱歉,我暂时还没有为他卖命的打算。”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令米可大笑起来,“那难道是我眼花了么?那晚的魔法弹我明明是冲着他的,不知道是谁为他挡住了攻击,让他现在可以趾高气昂的在这发号施令?”
我下意识的回头看安迪,那混蛋的目光告诉我事实如此。我无奈地说:“如果当时我确实这么做了,我现在也很想知道当时自己吃错了什么药。”才让现在的我完全处于下风。“但是这不是重点,米可先生。重点是你要弄清楚自己的处境——如果不是解除诅咒的魔法麻烦得令我不愿去想它,你现在根本没资格跟我谈条件。而如果谈判失败,亲爱的丹尼先生的命运也是不会改变的,我只是想省下些功夫,并且看在赛恩的份上,尽我所能令死亡减少。”
米可愣住了,但我知道那并非被我所说的长篇大论打动,而是我说出了某个名字。他一字一句地说道:“家师曾说,大法师中最强的虽然是凯尔萨斯,但若是交手,最难缠的却会是哪个最年轻的,最不起眼的家伙。”
“是么?”我笑,一副纯良无害状,“真是有趣的言论,你想以此来说明什么?”
米可也笑,“说明我明白了,对于失败,我心服口服。只是或许您真的要好好想清楚自己行为的动机。”
我一愣,这家伙总是能戳中我所不愿面对的痛处。
“安德里昂•;亚当斯先生,关于你所说的事,我答应你。”
安迪反而一点开心的样子也没有,“你不爱他了?”“不。”米可摇头,“正因为爱他,所以要亲自动手。”他又望着我,“可以请您将我的骨灰交给柯里斯曼老师吗?”我无法拒绝,“我答应你。”说着瞥了安迪一眼,“其实你可以不必死。”“但丹尼必须死。”米可也望向安迪,“您很清楚,法师最痛恨背叛,所以我会陪他一起。”
我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颔首。米可维奇,如此聪明的家伙怎么可能不知道丹尼•;亚当斯由始至终只是在利用他?可是,为什么还会选择毁灭?我无法理解,却也无法释然。
第 7 章
一只微凉的手包住了我的手,我没有挣脱,“事情办好了,我会带米可的骨灰一起走。”“你真绝情。”安迪苦笑。我摇摇头,“不管以前是怎样的,现在的我和你没情可言。”
步出地牢,我深吸了一口沙漠之夜清凉的空气,竟有种莫名的哀愁。我回头一看,安迪正向帕奇交待着些什么,感觉到我的目光,抬头冲我微微一笑。我对他本人倒是没什么敌意,只是直觉告诉我离开才是正确的。就如米可所说,法师最痛恨背叛,所以感情对于一个法师来说太沉重了。但正是他的话,好像唤醒我了心里某些莫名的情愫。
不觉安迪已站在了我跟前,周围只剩我们二人。“有烟吗?”我现在鲜有的心烦意乱。修长的手掏出香烟递给我,又为我点燃。我深深地吐出青烟,“你不知道让病患吸烟是不对的吗?”我恶人先告状。他笑了,“你身上没有烟味,我还以为你是不抽烟的。”“抱歉让你失望了。”我没好气地说,“我并非无不良嗜好的好青年。”虽然当初学抽烟是为了找一种廉价且易得的触媒,但因为凯文的重度洁癖和我被他培养出来的轻度洁癖,我吸烟的次数几乎数得出来。
安迪趁我不备夺走我手中的烟——这动作似曾相识——另一只手围住我的脖子,“别抽太狠,伤身。”哈!这一闻就知道是老烟枪的家伙居然在教导年轻人吸烟危害健康。我却不打算将烟抢回来,“如果你戒烟的话,我考虑看看。”“你心情不好。”真聪明,这都被你看穿了!“别不说话。”你管得着吗!“喂……别走好吗?……嗯,你不说话就是答应了。”他趁我扮木头人,嘴竟凑过来轻轻贴上我的额。
我怒了,毫不手软地一把推开他,“恶人扮完了,我现在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了,请不要随便靠近。”他手中的烟早已被按熄,剩下的零星火光在一旁的立式烟灰碟上苟延残喘。“你这人……就算失忆了,个性还是没变。”我望着他,诱人的黑眸在暗夜里如星,“你又了解我多少,别太得意了!”说完掉头走人,不顾一道炙人的目光烙在我背上,“喂,差点忘了说,你那个叫西平的朋友来找过你。”
回房时,罗莎已在沙发上睡着了。我心一软,小心地将她抱回她的房间。当我无声地退出来,窗外满天星斗。那一夜都没真正睡着,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是星星太亮了,还是前两天睡得太多了。
清晨时我终于忍不住起身到起居室,晨曦柔柔地洒在那台小型的三角钢琴上。我有多久没弹钢琴了?就算是在魔法教会总部的那段日子里,我弹琴的次数也是寥寥,所以手感生疏是自然的。但这首莫妮卡最喜欢的《D大调小夜曲》我不知弹过多少遍,只要一上手,立刻变得轻车熟路。
悄然地,有人出现在了门边。我没理他,继续我的音乐。而来人索性轻轻搬了椅子做到琴旁。我一瞥,有人修长的眼微阖着,嘴角那抹弧线带着愉悦,一派安然。我收回心,转而享受我的最后八小节旋律。教我弹琴的是莫妮卡,但音乐对于她来说无异于一项游戏。教会我音乐严肃性的是凯文,但他却不懂我弹琴的真正动机。
琴声一停,四下里立刻静得只剩清晨的鸟鸣声。安迪懒懒地睁开眼,以异常柔和的目光望着我说:“弹得真好。我还不知道你会弹琴。”
“你大清早的不赖在床上,跑到这儿来干什么?”我的话虽不善,语气却硬不起来,听上去怪怪的。“睡不着就出来散步,没想到有人和我一样睡不着爬起来弹琴。”他眨眨眼,忽然凑过来,附带一个大大的笑容,“如果把你的床让一半给我赖,我保证不会大清早爬起来听钢琴。”我保证帕奇听到他的上司此言,必定当场死于脑溢血。但比无赖我自认他还不是我的对手,“那么为了您的安全着想我会将床的另一半让给您的亲卫队队长。”他闻言轻笑,“虽然知道答案一定不会令人满意,但我还是想再问一次:留下来,好吗?”
我一字一句地说:“那是不可能的。”“可你看上去并不讨厌我。”这家伙居然开始温情攻势了。我冷冷地说:“你会把讨厌一个人这种事情挂在脸上吗?”他苦笑。我起身轻轻阖好琴盖,“请尽快将米可的骨灰交给我。这世界上并非只有你一人日理万机。尽快将这件事情搞定,对你和我都不会有坏处。”
“如果你对我的恶劣态度是因为米可的死令你有负罪感的话,我想你大可不必。”政治家总是能在一秒内转换态度。要不是我了解他们的秉性,还真的不敢相信前一秒他仍笑着跟我开玩笑。“有人杀了自己的弟弟都没有负罪感,我又怎么会为一个陌生人的死伤感?”
他竟没有发火,沉默之后才说道:“这世界比你想象的更复杂更残酷。”“多谢好心提醒。”我甩下一句。他一把拥住我,柔声说:“所以我需要有个人在我身边,让一切不至于变得更糟糕。”我利落的击中他的胸口,这比说任何话都能更有效地令他松手,“再一次多谢你的好心,我担不起。”
之后安迪倒真的再也没有来缠我,但某天傍晚的一场邂逅却真的让我们形同陌路。
当时我正在散步,再漂亮的花园看过几次也会乏味,于是我决定往前院走。宅子里的人,除了帕奇,一般都不敢找我的麻烦,一路相当顺利。但很快争执声就吸引了我无所事事的目光。
那时宅子的正门,自然戒备森严。几个警卫正在赶一个带着小女孩的中年男子。
“老兄,这是怎么了?”我上去轻声问一旁的警卫。对方回答:“噢,那家伙吵着要见元帅,胡搅蛮缠的,就给他点颜色看看了。”我一笑,望过去正对上女孩错愕的目光。
“雷?!爸,快看,是雷!”她尖叫令众人一下子都停止了动作,目光唰地都集中到了我身上。女孩欣喜若狂地冲过来扑到我怀里,“雷!”我也莫名其妙,对那中年男子说:“抱歉,但二位是……?”中年男子愣住了,“你真的是雷?”我点头,“我是叫雷没错,可我并不认识二位。”女孩着急了,“雷,你在说什么啊!我是珍妮啊,还有我爸爸马休,你不记得了吗?”我轻轻挣脱她,“对不起,我真的不记得了。”女孩几乎要急哭了,“不可能!是不是那个木乃伊对你怎么了,你怎么可能不记得我们?”中年男子好容易找回了理智,拉回女孩,“珍妮,你别这样。”
“什么事这么吵?”帕奇的声音。我回头迎上他极不友善的目光,却见安迪和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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